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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残影断魂劫-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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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骂,但那般情境却是怎样也挥之不去。若在以往,她自然乐得去追,眼前一来不便,二来惧怯,怎样也挪不动脚步。上官耀华再加催促,程嘉璇只是摇头,瑟缩后退,心里似乎真有几分尘埃落定,那一份澎湃的感情亦已逐渐熄灭。

第三十九章 香消玉殒

地下秘道内,平若瑜迟疑退步,眼前之人是她决计料想不到,也从未想过去防范的。直等背心撞上一杆长刀,震得铁架台微微晃动,再无退路,才不得不站定身子,强迫自己直视前方,不在敌人前展露怯意,轻声道:“我实在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您的地盘?为了这个大本营,您究竟筹备了多久?”几缕长发垂到眼前,遮挡住了半边视线,遂又苦笑出声,道:“那群黑衣人,想必都是您的属下了?您引我来此,给我看你富可敌国的珍藏,就为了向我炫耀?我早该想到,我们这一群人,都注定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夏叔叔!”原来那人便是平若瑜的叔父夏庄主。

夏庄主见身份揭穿,也就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走到孔明灯之畔,道:“瑜儿果然有良心,一眼就认出了你的夏叔叔。我起初可没想将你牵扯在内,要怪,也只能怪我的人找错了对象。不过,如此正好,这便给你瞧瞧,此乃我毕生心血所集聚!这里的兵器、弹药、珠宝,是否胜过了前明满清?就连你们平家,你也见不到这许多财宝,是不是?是不是?”他情绪激动,一连追问了几个“是不是”,仿佛只有得到平若瑜认同,才能证明他的财宝真正有足够价值。

平若瑜愣怔片刻,唇角缓慢扯起一丝弧度,道:“不错。你在此积攒的财宝,足够抵过几个平家庄。”夏庄主面容一喜,正想开口夸耀几句,平若瑜微微冷笑,道:“不过,你以我平家庄为赶超目标,未免也太没远见。胜过平家算什么?原家才一直是四大家族的龙头老大,有本事,你再去跟他们比啊!”夏庄主狞笑道:“从前你们原平两家,虽然彼此不和,做派倒极其相似。自以为如何了不起,足能瓜分了四大家族?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不错,我承认原家势大,但在原翼侄儿结识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江湖中人之后,也快变得跟他们一样啦!最荒谬的还是原兄,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为了他这个儿子,什么事都肯依,将四大家族的规矩置之度外!为帮那个李盟主的忙,公然违背祖训,插手江湖之事……从那以后,原家便已由盛转衰,始终在走下坡路。他这个老大的位子,早就该拱手让人了。瑜儿,你说说看,我所言可还有理?”

平若瑜咬了咬唇,想到原庄主确与幼年所见的野心勃勃全然不同,那以后的他,更像一位慈爱的父亲,却不知她所向往的,不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恰恰正是一位能以儿女为重的长辈,私下里也不知曾有多少次羡慕过原翼。微微苦笑,道:“事已至此,一言对错,还有什么大不了?”

夏庄主对这一句话极是受用,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夏某人早已是胜者,旁人狭隘偏见,还去理他作甚?当年原兄弟最早到江湖闯荡,认得了他那个短命的老婆,后来又为着她的红杏出墙,在武林中大肆屠戮,造下不小的孽障,却也因此在中原扎下了根基。你爹爹一年前同七煞圣君密谋合作,自以为有恃无恐,足以高我们一等。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他们签订契约之前,我们夏柳二家也早已联成一线,早几年前,便在皇宫内暗中建成了军火弹药库。这么大的工程,要想全程秘密进行,那是绝无可能。因此我们也曾同宫中角逐势力结盟,讲定利益均沾。须知不是只有你爹,才有后台。”

平若瑜苦笑道:“是啊,咱们四大家族,争相背叛了世代传承的祖训。老天有眼,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楚。最终施与四大家族灭顶之灾,便算是彻底给咱们一个报应。倒也公平得很!”夏庄主冷笑道:“那可并非天灾,乃是人祸。瑜儿,你应该清楚,四大家族正是毁在你手上的。你本应是最当忏悔的罪人,怎地反客为主,倒理直气壮的指责起长辈来了?”

平若瑜眼神一黯,强作无谓,道:“不劳夏叔叔提醒,侄女早已深深自责,甚至曾想以死谢罪。但若是我死了,四大家族便能恢复如初,我还死得其所。而今既然于事无补,爹爹和夫君都曾好言相劝,我也打消了寻死的念头。侄女向来有个特点,便是从不会轻易下决断,但一旦定下,就不会再动摇。所以便是你嘴里喷出毒药,侄女也不会再有寻死之念,您还是别再白费功夫了。”

夏庄主冷笑道:“你这丫头倒也好命,寻死不成,竟还因祸得福,半路捡到位丈夫。夏叔叔忙于振兴夏家基业,还不及讨上你一杯喜酒喝,你可不怪叔叔罢?”平若瑜有样学样,道:“侄女也正忙于振兴平家基业,恐怕无暇补上您一杯喜酒,您可不怪侄女罢?”

夏庄主一声冷哼,道:“你这丫头,从小顽皮,便跟翼儿以油嘴滑舌著称。恰恰相反,叔叔可没想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反而是来开导你,勿须过多自责。毁去四座山庄之举,乃是我同柳兄弟早有预谋,连你也是计划中的一个环节,撒开了网,眼睁睁瞧着你往陷阱里钻。有这一遭,也该怪你祖上不积德。当初你爹主张借助那姓李小子的盟主之位,发号施令,让咱们四大家族扬眉吐气,只有原大哥父子反对,甚至几次与咱们发生冲突,吵得不欢而散。那也罢了,比起卑微的兄弟情谊,究竟是家族利益更为要紧!可等此计收得几分成效,你爹爹却突然变了卦。本来那盟主之位么,是由咱们几家的继承人轮流出任,可他却借着先前挂名头的‘平盟主’为由,声称一山不容二虎,既然给了你这个机会,就该让你专心做下去,以免数人同力不同心,再生分歧,令得自家兄弟徒伤感情。他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摆明了想独揽大权?还未给他鸡毛,他已先幻想出了一根令箭,使得倒欢畅。我们几个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让好处全给他兜了去。是我们唆使翼侄儿,假惺惺晓以大义,就称我们也看不惯平家在背后弄鬼,就算不为武林气数,单为了李盟主,只要他也不愿自己的兄弟沦为傀儡,就不能让你们得逞。是以在你的武林盟主继位大典上,他才会如此拼命阻止,还有你爹爹那几颗药,若不是我们先行将平兄弟灌醉,又遣退左近守卫,你以为以你那点三脚猫的玩意儿,当真便能闯进你爹爹的密室,偷走他严加看管的丹丸?你未免也将自己看得太高了。现在清楚没有?就算当时没有你的成魔之变,我们几个也定将毁了山庄。有四大家族的名义罩在上头,我们便永远只能受他所限,无法真正一展所长!如今倒好,我终于能以我夏某本人的身份,为来日做一回打算了!”

平若瑜冷笑拊掌道:“倒真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夏叔叔的连环诡计,真令侄女自愧不如。但你可有想过,你本是依附于大树而生的一只小虫,没有四大家族做后盾,你在江湖上便是无名小卒,还有谁会来留意你?你再想出人头地,一切都得重头来过。”夏庄主愤然道:“我要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地来,让江湖中人因知我夏家而知四大家族,而不是知道四大家族,才知道夏家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组成!不过,瑜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纵然同你爹爹关系不善,我却同样一直非常欣赏你。这一回,虽是无意中让你窥破我的秘密,我却也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答应,同我合作,凭着此地的上乘资源,咱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创出一番基业!”说到激动处,竟是热血沸腾,满头白发都随着飘动起来。

平若瑜冷笑道:“同你合作?到得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便该是我‘功成身退’了,是不是?你既然口口声声赞我聪明,我也不能辜负你的期望,受你的阴谋所蒙蔽啊。听说当初李盟主匆匆赶往华山,将辽东交给你与柳叔叔镇守,而你们呢?不战而降了?是不是?不但将辽东拱手让与七煞圣君,更将城中贮藏的兵器弹药,暗地里运了过来?不错,这个大本营,是你们多年心血而成,非朝夕可就。但此处另有些新式武器,是最近从洋人处贩得,想必正是辽东的守城保障。你好大的胆子,公然耍弄花招,两头背叛,自行谋利。哈,我刚刚还在宫里瞧见过你家主子,他最终会选择哪一方,眼下还难说得很,恐怕一旦翻起帐来,曾许给你们的好处,连十分之一也付不出,您可要先做好准备啊?”跟着妩媚一笑,道:“我们都是四大家族的背叛者,半斤八两,那也不必故作圣人,再来相互指责。你一个人说了这许久的话,累不累呢?柳叔叔在哪里,怎么不让他一起出来见我?”

夏庄主一提起柳庄主,面上略有些别扭,随即仍是将头一昂,道:“别再提你的柳叔叔了,他的贪欲倒比谁都旺盛。之前我曾劝他,此地枪火有他的一份,让他专心替我办事,做我的属下。等得时机成熟,咱们再来一齐对抗七煞圣君。然而柳老弟偏偏不识时务,非说好处该当五五分成!哈,这些东西,都是我拼上性命,才收集到这许多,他做过什么,凭什么来同我谈平分?我们一语不合,动起手来,最终仍是我夏家功夫更胜一筹,小胜一招,便将他关押在此,等他几时想通了,再放他出来。”

平若瑜面不改色,道:“夏叔叔,不是侄女多话,您可实在不够高明。你们共同打下基业,如今柳叔叔的用处已尽,难道你还要多一人来分沾主子青睐?不如借此机会,可也别讲什么罪过落实啦,神不知鬼不觉,就送他去见阎王,到时你握有偌大一间宝库,全盘献给了七煞圣君,功劳尽集于你一人之身,岂不更让他另眼相待?况且就算放出了柳叔叔,你二人从此成为竞争对手,难保不会一演成仇,整日吵嘴、给对方使坏,倒不如趁他现下毫无还手之力……一了百了。”

第三十九章(2)

夏庄主哈哈大笑,道:“瑜儿啊,叔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心,可比我更黑。不过在此地的另一位朋友,我是否也该如法炮制?这却要令我犯难了。”说着假惺惺的皱起眉头,假作苦思,实则笑意却自他从头到脚的散发出来。平若瑜哼了一声,知道这场谈判已到了最后关头,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无心再与他纠缠,道:“我爹呢?”

夏庄主讶道:“咦?平兄弟未同你在一起么?你怎能肯定,他定是在此做客?”这句话问出,面上笑容更显狡黠。平若瑜淡淡道:“夏叔叔既将兄弟之情看得如此淡薄,甚而囚禁与你合谋至今的柳叔叔,我爹爹始终是您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更是首需除去的对象。再加上这段日子,我们生活的太平静了。身为四大家族的后人,本来没有资格享受这份平静。因此我知道,大风大浪必在其后,果不其然……说罢,您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爹爹?”

夏庄主愣神片刻,道:“同聪明人说话固然快活,你说一句,他已能自行领会了下一句。但若是太过聪明,你说一句,他能进一步猜出你心中所想,这可就十分不痛快了。不知瑜儿是哪种聪明人呢?”平若瑜道:“我不是聪明人,只是一个落在你手里,听任摆布的笨蛋。”她平时与夏庄主相交不深,对他性情也不算如何了解。不过是凭借暂时摸到的经验行事,成败如何,却连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夏庄主笑道:“瑜儿,不能这么说。那是叔叔算无遗策,你栽在我手里,也足够荣幸。只因七煞圣君终究是魔教妖人,我身为四大家族的一员,怎能与他同流合污?不过是假装归顺于他,等待一个足以推翻他的机会。现下兵甲尚未足备,你愿不愿加入我的队伍,同我一齐伸张正义?”平若瑜冷笑道:“咱们四大家族,也未必就高尚到哪里。你方才还说有这支队伍,便足以坐拥天下,这会儿怎地突然‘兵甲不足’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纵然加入,难道就能弥补你战力不足之缺?您刚才也说过,叫我不要将自己太过高看。好比明知咱们要去做打家劫舍的丑事,却非要套上一个劫富济贫的帽子……你不愿与七煞圣君同流合污,倒要效仿正道上的伪君子所为?”夏庄主大为光火,道:“瑜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碍着咱们这层亲戚关系,我就不敢对你怎样。”平若瑜嫣然一笑,道:“侄女哪敢有这般奢望?再说了,我有选择的余地么?您既能‘大义灭亲’,为着自身利益,不顾结拜兄弟性命,又哪会顾及结拜兄弟儿女的死活?”夏庄主微笑道:“你知道就好。”见平若瑜沉吟未决,忽然“唰”的一声,抽出一把雪亮钢刀,横在平若瑜面前,轻轻晃动,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也不能让你加入敌方阵营,再来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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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吟雪宫中的对峙正在同步进行。沈世韵与汤远程彼此僵持,空中如有火花涌动。李亦杰与南宫雪夹在当中,两方难以规劝。半晌沈世韵冷冷道:“汤少师,你知道本宫一直十分信任你,就连你无法教好我的儿子玄霜……在你满口礼义廉耻的教导下,他仍能恬不知耻的加入魔教乱党,本宫可也从未指责过你。如今你当真要与我敌对,不肯回头?”

汤远程淡淡一笑,道:“你的儿子罔顾礼义廉耻,怎么也要怪到我头上,却不说是儿子随母亲?好比你家的母鸡生下了一只小鸭,你不去研究那家禽的品种,却要指责集市上的大婶,卖给了你一只会生鸭蛋的鸡?韵贵妃,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彻底打消谋反之念,解散联盟,将遗留下的痕迹全盘抹净。唯有如此,即算有人暗中报信,到时皇上派人搜到吟雪宫,查不到丝毫证据,他心里对你存着感情,宁愿相信你的清白,此事或许还能善了。倘若当真要灭口,那是永远灭不尽的。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的盛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世韵道:“笑话!本宫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竟要我将一切布局统统作废?”汤远程道:“是。如果第一步的方向便已选错,再如何尽力,结果都只能是南辕北辙,也就没有必要再走下去了。”沈世韵不怒反笑,道:“汤少师怎能断定,本宫的路定然错了?说不定从起步便错的,反而是你呢?‘有人’暗中报信,瞧,说得可多隐晦,只怕那人就算不是你,也是你手下的人罢?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文官,如今玄霜的太子已废,你也不再是什么太子少师了。只是个最寻常的教书先生罢了,谁给过你权力,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本宫说话?”

汤远程淡淡道:“在下对皇上尽忠,对天下百姓尽责,这便是我最大的资本。官位高低也罢,不分贵贱,哪怕是市井间的叫化子,也有权直言相谏。娘娘就算要将我就地处决,我仍是有话直说。你能由平民一路晋升贵妃,自然全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你要利用他的权势,报无影山庄与魔教的血海深仇。眼下你能笼络到那许多盟友,并非因为你们志同道合,也非是你如何有威信,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在你的身上有利可图。如果他们能从你对待丈夫的方式,深入设想,便会明白你过河拆桥的作风,只怕也没有人再敢与你合作。患难之交最珍贵,利益之交最凉薄,而今你却要为那镜中花、水中月,使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你不觉得,是一件十分可悲之事么?”

沈世韵给他说中隐秘,心头大是着恼,喝道:“你住口!本宫还不需要你对我说教!来啊!”将手一招,方才跟在身后的一众侍卫当即抢上,在桌前散成一个圈形,将正在静静品茶的汤远程围在正心,一杆杆刀枪同时对准了他。李亦杰劝道:“韵儿,不可……”索性又去劝汤远程,低声道:“远程,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但韵儿正在气头上,她是主子,你别去跟她硬碰硬……”其实这一句压低声音全无必要,因他正站在沈世韵身旁,而距汤远程尚有段距离。这声音如要发出,必然就得先给她听去。果然沈世韵冷冷道:“不用你多管闲事,本宫如不给这书呆子一点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汤远程面无波澜的道:“多谢李兄挂念,小弟自应付得来。”端起茶盏,默默品了一口,直等这一口茶的风味神韵全然融入四肢百骸,抬起头瞥向沈世韵,满不在乎的道:“哟,韵贵妃,怎么,来真的啊?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凌的书呆子?不过真要比吊书袋,你前一句话可大有问题。这天多高,地多厚,至今仍是未解之谜,哪怕你读书再多,挨过多少零零散散的教训,也是解答不出的。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在下脑中空空,无须韵贵妃再行挖掘。”沈世韵冷笑道:“谁同你咬文嚼字?你官职坐得再高,落到本宫手里,也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怎么,难道你手中也握有兵符不成?那也来不及了,眼前只要本宫一声令下,众枪齐出,立时便可将你搠成马蜂窝。到时你的亲兵赶到,就只剩下为你收尸的份了。”汤远程道:“遗憾得很,我没有兵符,也不善于行军打仗。只不过我的学生现下在我府上,等着听我讲书。我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未归,留在府中的手下自然会采取些相应措施……”见沈世韵冷笑着正要开口,做个手势打断了她,道:“韵贵妃,我知道你对自己的儿子毫不关心,要想拿他的性命威胁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惜我也没有那么笨。听说过殊途同归的道理么?你不在乎他本人,却在乎他的利用价值,我知道他对你还有用,你此番兴兵作乱,他正是重要的借口和挡箭牌。没有他,你的计划绝无法顺利施行。因此无论如何,事成之前,你都不能容许他出一点意外。在下正是利用你这患得患失之心,来同你赌这一局。他,就是我现成的兵符,我赢定了。”

沈世韵先是略微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微笑道:“汤少师一向良心最好,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本宫才不相信,你会对你从小栽培的学生下手。何况你口口声声吹嘘自己对皇上是何等忠心,难道杀死他的宝贝儿子便算尽忠?从此以后,他可再也不会器重你了。因此,你不敢走上这一步,这份筹码,珍贵是不假,只是对你而言,有同于无。”汤远程道:“你太小看我了,或者说,你将我设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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