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残影断魂劫 >

第376章

残影断魂劫-第376章

小说: 残影断魂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不要我回报,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就为那几个一文不值的名声?可惜刚才并无余人在旁!”

李亦杰正色道:“我救您,不是为求得到任何好处。只是希望你站定自己的立场,做你认为正确的选择。至于我,或许劝说两句,却绝不会勉强您。是以您对我,不必处处担着戒心。”夏庄主眉头拧紧,道:“胡……胡扯,谁说我到少林寺来,是为着在你跟朝廷之前摇摆不定,特来求方丈解惑?”李亦杰暗暗发笑:“还说没有?可不是全讲出来了?既然你心中尚作徘徊,就表明一切尚有希望……此时切不可操之过急。”故意装作没听出他的漏嘴,道:“夏前辈,晚辈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可好?”见夏庄主再度摆出一副戒备之态,笑道:“您放心,我并不是想游说您,也绝非刺探情报……这样下去,岂不是连话都不能跟您说了?何况既然是我来问你,便是亏欠人情,也算我欠你,你大可趁机对我索求。你是生意人,这笔一本万利的买卖,你做不做?”

夏庄主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李亦杰拉着他寻到房顶一块高起处坐下,道:“夏前辈,听说您家祖上,有一个秘密流传的阵法,厉害得紧。但我想再繁复的机关阵势,创得出自然也破得去。因此晚辈想向您请教破解之法,能否不吝相告?”夏庄主道:“夏家阵法?那不是我传给朝廷……”似是突然有所顿悟,盯着他双眼看了半晌,面上神情逐渐被轻蔑取代,道:“原来如此,你问起夏家阵法,还不就是想劝我退出与韵贵妃的盟约?若是这种要求,大可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李亦杰道:“不是的,第一,我不会逼人背信弃义。约定是你立的,是否要守,由您自己决定。第二,我知道您同我一样,都是直肠子,如是本身不愿,别人费再多口舌,也难以说动你。第三,则是最根本的探索之心。作为学武之人,谁都希望自己的境界能够更上一层楼,看到威力不凡的阵势,首先就会想着去闯来试试,万一不成,也会想方设法,打听破解之法。相信前辈能够理解那种求知若渴的心情,这就好像……”想起沈世韵所言“夏庄主偏好机关算术之学”,顺势投其所好,道:“就好像一位好学之士,面对一道复杂的几何题,依着常规思路,难以解决,定会自各种渠道入手,此时如能有人为你提点一二,那时的心情,才是无比的满足。况且,那道题目是引经据典而来,却是由一位对此一窍不通的小孩子拿来考你,你是否更想尽早解出,好在他眼前一争台面?”

第三十九章(34)

夏庄主平常除了谋划夺权,最大的爱好,确是寻几道习题来解,在逐步推理中得到无穷乐趣,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他既要钓自己这条大鱼,必然要先调查清楚,再来撒下饲料,将疑问咽回肚里,道:“不对,你说的那种人,算不得真正的好学之士。小孩子不过是个引子,是死是活,是智是愚,均与题目本身无关,解题的过程,也不是为了在人前夸耀。这正要由自己钻研才有趣味。他可以时时想,刻刻想,不眠不休的想。一天不成就想一个月,一个月不成,就琢磨一年。即是此时有人将完整的解答过程放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去多看一眼。而你——遇着一点小挫折就想打退堂鼓,哪有一点做学问之心?”

李亦杰道:“如此一来,固然极有毅力。但大好的时间也白白浪费了,有那一年,他尽可另去钻研成千上万道习题。更何况,也许他百思不解,正是因最根本的思路存在问题,给人稍稍指引,不就能恍然大悟,豁然贯通?做学问要讲究方法,才能事半功倍啊?一味的读死书,练死招,等遇上敌阵千变万化,还不是不堪一击?”

夏庄主哼了一声,道:“技贵精而不贵多,你这大字不识的小子,也配来同我谈做学问?你前一刻还说不会求我办事,哼,我就知道,你定会借着救我一命的恩德,提出无理要求。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将恩情还清。现在我不欠你任何东西,咱们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你求我,我大可拒绝,连眉头都不必皱上一皱。”李亦杰道:“这是什么话?即使是真正的陌生人有难相求,难道你就能拒绝得心安理得?”见夏庄主仍是一派铁了心的架势,灵机一动,道:“好,你凡事只讲交易,是不是?你以为报恩就这样完了?还远远不够。刚才你非但没帮上忙,还险些坏了我的事,我也宽宏大量,勉强算同你扯平。但一个月前在火山口,七煞魔头拿你做挡箭牌,是谁奋不顾身,救了你的性命?这个恩情搁在此处,你就想视而不见,堂而皇之的来拒绝你的救命恩人 ?'…'如此行事,你的良心能安么?”

夏庄主给他摆了一道,恼得无话可说。本来也不假,他正是为李亦杰的那次救命之恩,才对于自己的立场产生犹豫,无一刻不巴望着尽早脱离这尴尬局面。眼见机会送上门来,故作大度,挥一挥手道:“也罢,早些报了恩也好。免得给你捉住把柄不放,将来再提出更稀奇古怪的条件来。唉,不过这是我夏家祖传之秘,向不外泄,这可真令人良心不安……”稍等片刻,却不见李亦杰的良心有任何“不安”迹象,事到临头,只好续说下去,道:“这个阵法,说穿了也没什么稀奇。但外人要想理解,的确是不大容易……”

刚起了个头,背后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道:“二位不论何时,都有如此闲情逸致,逃命中竟还聊起天来,这般生死置之度外的超脱,本座佩服。”夏庄主吃了一惊,两人同时转过身来,李亦杰脱口道:“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不……你追得够快啊?”

江冽尘说及此事,不无得意,道:“那种低级的烟雾弹,暂时蒙蔽凡人尚可,对本座不起作用。”说话间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红光,那是恨不得要两人立即成为剑下亡魂。李亦杰叹一口气,故意将他上下打量,道:“你这双眼睛,倒挺不错的嘛?不如咱们换换?”江冽尘道:“也不是不成。等你死后,精神力供本座吸食,两者合二为一,再无分别。”李亦杰手按剑柄,道:“你以为我会束手待毙,那就错了。不过刚才寺中的僧人怎样了?”暗暗祈祷他忙于追赶自己,无暇理会。亏得他刚到过少林寺,打算烧一炷香,果然江冽尘道:“那些蝼蚁之辈,谁耐烦搭理?”李亦杰长抒一口气,好像撤除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江冽尘见他这副仁义为先之态,心里自先不屑,冷哼道:“别得意得太早。本座要想杀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李亦杰道:“既然是吹灰之力,还不如根本就别去费的好,岂不省事?”同时全神盘算,既不能拖累夏庄主,究竟要如何摆脱这尴尬局面?

江冽尘不为所动,道:“遗言留完没有?要是你跟南宫雪在一起,或许本座尚有忌惮。如今孤身一人,那招引以为傲的情侣技是使不出了罢?就凭现在的你,只有任我宰割的份儿。”李亦杰心头一震,道:“原来你之所以追杀雪儿,不是为那个荒唐的理由,而是防范我们的情侣技?”江冽尘这一回倒是坦白承认,道:“那也是原因之一,任何对本座有威胁的事物,都不应该存在。说起来,此事倒是渊源已久,在我得到教主之位后,曾经翻看教中典籍,早知有孟安英与……夫人的那一招‘双剑合璧’。以先教主之意,确能克制本教功夫。何况为了殒兄弟,我本就要南宫雪给他陪葬。这样一来,我自然更要杀她,那个女人非死不可。”李亦杰震怒之下,竟而急中生智,暗道:“眼下同他对决,我再要托大,也知是全无胜算……正值边关战乱频繁,不如利用着他,先替皇上解决这个迫在眉睫的难题再说。”于是又摆出方才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摆了摆手,笑道:“板着脸做什么?你在乎暗夜殒,咱俩好歹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兄弟。一夜夫妻百日恩,一日兄弟,好歹也能延得不少恩情。咱们打个商量……”江冽尘习惯了李亦杰作对到底,不依不饶的气势,突然听他低声软语,反觉意外,冷笑道:“怎么,你终于懂得害怕了?可惜现在为时已晚,本座既已成魔,再不会为任何人的求情所动。这一节,作为有幸见证我重生的你们,怎地始终认知不明?”

李亦杰道:“你也懂得说我们‘有幸’,敢问何幸之有?我们见到你重生,作为回报,你竟然要杀死我们,如此一来,岂不似你的重生是一件不祥之事?见者即死,那是最刻毒的诅咒,或是引发瘟疫的根源,才有此一说。于理不合者,天必遣之!”江冽尘听他说得有模有样,心想看他百般挣扎,远比一刀宰了他痛快得多。道:“有点道理。那么你待如何?”

李亦杰道:“我曾经听过三个传说,彼此大同小异。第一个人得到一盏神灯,只要擦一擦,就会出现一位灯神,替他实现心愿。第二个人在沙漠中长途跋涉,捡到一个瓷瓶,刚拔出软塞,从中升起一阵黑烟,化为一只魔鬼,为了报恩,可以替他实现一个愿望。第三个人是一位渔夫,长年打渔,却总是一无所获。有一天,就在他撒下最后一网碰碰运气之时,却意外地打捞上一个泥瓮。里面也出现了一只魔鬼,相比之下,却没良心得多,竟说他本来打算着要替恩人实现愿望,但那渔夫却晚放了他几百年,害得他被封印在泥瓮中,多受这几百年的苦。为报复渔夫,便要杀了他。可是几百年前,那渔夫生也没生下来,又如何能去放他?当真好没缘由,我看那魔鬼打从一开始,就不是诚心报恩。最终渔夫略施小计,重新将魔鬼关进泥瓮,沉入深海。这些传说恰好证明,有求必应的魔鬼能得好报,跟好人作对的魔鬼,下场却是很惨的……”

李亦杰讲得口干舌燥,江冽尘脸色已是越来越阴沉,道:“所以呢?”凶残的眼神恨不得将李亦杰活活吞了。连夏庄主也是一阵胆寒,李亦杰迎视着他双眼,丝毫不惧,道:“同魔鬼签订契约,我是没有兴趣。至于第三个故事,反正我跟你早晚免不了一场大战,也不急在一时。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请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好了。就算是作为见证你重生大典的报酬,如何?你该不会这么小气,还是你自己觉得,你的重生还值不上这三个要求?”

江冽尘气得竟有些哭笑不得,恼道:“活见了鬼!你当本座是什么?”李亦杰道:“自然是当做有求必应的魔鬼啊。不过么,眼下我好端端的活着,只见过夏庄主一位活人,剩下的就是你了,你这不是……非要逼着我将你往火坑里推嘛?做兄弟的于心何忍?”江冽尘默然半晌,压下火气,道:“也是本座糊涂,却跟将死之人计较作甚?且由得你胡言乱语便是。”

李亦杰道:“好,那我就算你答应了。第一件事,要你放了夏庄主,以后也不得再找他的麻烦。”夏庄主一怔,扯了扯李亦杰的衣袖。李亦杰知道他“万事不求人”的个性再度发作,会心一笑。江冽尘冷哼道:“这个废物,生死相差无几。随你的便。”李亦杰续道:“第二件事,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们到岛上一个月,中原早已发生巨大变故。而今边关屡经外患滋扰,外族都想趁机侵入中原,连先已臣服者也想横插一脚,从中取利。你该知道,这是韵贵妃的计划进行了一半。为雪儿的事,我不愿再替她办事。因此数日前我曾进过吟雪宫一趟,向她坦白说,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那么,你是否还要继续跟着她干?”

江冽尘闻言冷笑不止,道:“原来你也会跟她闹得不欢而散?本座原还以为,你在韵贵妃面前,永远都只是一条摇尾承欢的狗?南宫雪这个女人,对你就真有那么重要?”直到将他嘲弄得够了,衣袖一拂,冷声道:“问的简直就是废话。连你也不屑于跟她同流合污,本座如今是魔,怎有兴趣再理会俗世争斗?”李亦杰赞道:“好!第三个要求,为了证明咱们跟韵贵妃完全势不两立,不如就去平定下边关战乱,坏了她这桩计划,眼看她失败沮丧,怎样?”

第三十九章(35)

江冽尘只消片刻,立即明了他心中所图。冷笑道:“你只是想利用本座,代你解边疆之围,是不是?”李亦杰道:“答对了。但咱们有言在先,不论再荒谬的请求,你都得答应。是人也好,神魔也罢,都不能言而无信。”江冽尘未多寻思,断然道:“也罢,我不是帮你,就算趁机收服外邦便是。等此事一毕,就是你的死期。”李亦杰道:“没问题,时间地点由你挑,我随时奉陪。这样够公平罢?”江冽尘冷笑道:“很好!你先去吃好玩好,别留下遗憾。这三个要求,本座可以满足你,就作为你的催命符!”袍袖拂过,一道红光闪过,就如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李亦杰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拳紧了又松,方才等于是在打一场赌,不到最终,谁也不知结果。如今看来,他竟是用极微小的筹码,赢得了赌注,不由他不喜。一旁的夏庄主瞪他一眼,道:“亦杰,你也太卤莽行事了。答应他那样的条件,你有把握么?”虽是疑问语气,但听他话中之意,是恨不得直接换成“你没有把握”。

李亦杰苦笑道:“没有,老实说,就如原庄主所言,我跟他,注定是宿命的敌人。即便连一成的胜算也没有,也还得跟他决一死战。同时作为武林盟主,我有守护天下苍生的责任。既然这一战是早早晚晚之事,还不如让它早一些来。再说,天下事千奇百怪,总有不期然的奇迹发生。我也未见得会输。”夏庄主恼道:“你疯了!一个凡人,竟想胜过魔,简直是痴心妄想!”嘴里又反复念叨,尽是在责怪他决策如何愚蠢。

李亦杰站起身来,故作欢愉,道:“阵法之事,就先搁置几天罢,瞧,你说我不是真心求学,果然给你说中了。不过么,也不是全无收获,刚才你的性命,又是给我救的,前债未清,转眼你又欠下了新的人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贪心的,绝不容旁人对我有所亏欠。尽管等着我罢,我定会活着来拿回应有的报偿。还有,最终的选择……我相信你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又露出一脸满不在乎的笑容,从房顶一跃而下,几个起落,也不见了踪影。夏庄主独立良久,想起他最后的一句交待,长叹一声,道:“亦杰,亦杰,你究竟是给我留下了怎样的难题?”

—————

此时的福亲王府,还正处于风波涌动前的平静。程嘉璇的伤势已好了大半,除脸上还缠着绷带外,已能在府中自由行动。正是雨后的静夜,明月高悬,夜凉如水。程嘉璇独坐在院落中的庭阶上,仰望星空。目光茫然,游移不定,就如她的未来一般缥缈无着。抱紧了双腿,将缠着绷带的下巴艰难贴近膝盖,感到一阵寒意,另有一股如影随形的忧伤,环绕左右。这院落正连着房舍,上官耀华从正门走入,扫了正发呆的妹妹一眼,将一碗深黑色的汤药放在桌上,道:“这么晚还没睡?那是大夫给你开的补药,虽然身子好转不少,还要记着调养,待会儿记得喝,我先回房了。”程嘉璇忽然转过头,神色仓惶得近乎有几分惊恐,唤道:“哥哥,你先别走!我……我睡不着,一个人好生寂寞,你来陪我坐坐好么?只要一会儿就好,不会打扰你太久……”上官耀华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显是给人冷落惯了,连开口相求也百般惧怯。叹了口气,道:“你扭捏什么?我又没说不成。”走到程嘉璇身边,默默坐下。青石板铺就的石阶立时传来几分凉意。遂脱下外套,披在程嘉璇背上,有些生硬的解释道:“夜里风大,当心别着凉了。”

仅是这一个小动作,已令程嘉璇脸蛋兴奋得红扑扑的,一会儿看看月亮,一会儿偷瞄着他,满脸陶醉,道:“咱们兄妹,有多少年没在一起看过夜空了?记得以前在陈家,府中也有这样宽敞的院落。我们两个,和香香表姊,并肩坐在院落里看星星,抓萤火虫,说故事……总是闹到深夜,又在院子里追追打打,最后闹得累了,躺在地上休息,闻着四面花香扑鼻,渐渐的进入了梦乡。等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总会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被子……那真是一段最幸福的时光,永远都是我最美好的记忆。只恨时移世易,我们的身份再不能像从前单纯的兄妹一般,各有立场,聚少离多……如今我愿意牺牲所有,只求再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年华。”上官耀华脸色陡然一沉,不耐道:“根本办不到的事,我劝你还是少费口舌。你就打算永远活在回忆中不成?明知时光不可能倒流,还在尽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只会幻想的小孩子,该分得清现实与虚幻。”

程嘉璇吐了吐舌头,崇拜地看着上官耀华侧脸,暗自庆幸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旁注视他,而不会给他误解轻蔑。而等他视线有所偏转,却又慌了神,害怕自己的小小心思给他看破,忙手指天空,道:“你看,多美的夜。月亮那么圆,又那么大,这不是十五,却能看到这么美的月亮……”上官耀华不耐道:“月亮本来就是时圆时缺,有什么稀奇了?”暗自觉得这一晚不去看兵书,却沦落到陪她看月亮,实属失策至极。

程嘉璇轻声道:“就好像人生一般,不如意事常八九,是么?好似大海也有潮起潮落?又如枝头花开花落?可是明知道一件事物是美的,为何不能始终停留在它盛放的一刻?为何昙花一现,而后转瞬便即凋落?我们的人生,无奈太多,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去干涉别人的人生,而且总有足够的手段,将他们的生活闹得七零八落?我们不过是在痛苦中浮浮沉沉,自欺欺人的说着相互鼓励言语,奋力挣扎……最终,却是谁也无法战胜命运。那么一切的抗争,还有什么意义或是必要?这样的人生,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旁人眼中的一场戏。又有什么价值?”上官耀华哼了一声,道:“少给我假扮深沉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满口说些体悟人生之言,倒似他当真已看透世间玄虚,大彻大悟了一般。唯见冰山一角,就自以为窥得全貌,着实可笑。他在世上,才生存了短短几十年?便能看破传衍千余年的世间?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却偏要说出个准头来,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为一点蝇头小利争斗到死。他要是真正的聪明人,试问他可曾摆脱了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