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残影断魂劫 >

第69章

残影断魂劫-第69章

小说: 残影断魂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领会,解说道:“利用假象制造烟雾弹,引蛇出洞,这都是针对你们祭影教的!不过很奇怪,似乎并非出自表妹手笔……”暗夜殒皱眉道:“这韵妃是什么人 ?'…'”江冽尘情知不妙,正想以话岔开,程嘉华却早将仇人背景调查详尽,张口就来,答道:“韵妃就是沈世韵,当今圣上的专宠爱妃。听说原本只是荆溪沉香院的一个低贱娼妓,以色相惑帝,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才受封为娘娘。她为了抹煞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暗中派杀手将老巢一把火烧了。在宫中也不安分,对‘女人不得干涉朝政’的历代规矩置之不理。皇上可也真听她的话,任何事均予准奏,这狐狸精……”

江冽尘心生不悦,道:“常言道得好,英雄不问出处。何况尽是江湖上口没遮拦的谣言,当不得真,那也不必提了。”程嘉华听他语气,明显是在包庇沈世韵,虽然不解,倒也是个明白人,续道:“好在她倒并非独嗜骄奢享乐,皇上才不致受她牵连,做出祸国殃民的罪业来。凭良心说,这个女人处理政事确实有一套,辅佐皇上以来,分别平定了几处规模不小的起义暴乱,又接连攻陷祭影教多处分舵,在百姓中也树立了良好口碑……话说回来,我自然懂得‘一将功成万骨枯’,欲成大业必将有所牺牲。但我不是圣人,终难免俗,她对我表妹办的事太不地道,我就是不服她!要当诱饵,她自己怎地不去当?”

暗夜殒眉头拧得更紧,一摆手道:“沈世韵……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们都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想想!”他一向眼高于顶,闯荡江湖时,对遇到的大多数人都不屑一顾,此时调动记忆分外艰难。将近期内各事逐一在脑中搜索,从前往助阵到远赴少林寺寻找图纸,再到英雄大会事变仓促逃离,迫不得已藏身客栈,再将对话仔细回想,豁然开朗,冷笑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哼,便是少主你着力维护之人,还要我保证绝不动她,否则不再认我这个兄弟……原来就是她啊,哼哼,怪不得,怪不得。”江冽尘道:“有些话不要乱说,我怎会不当你是兄弟?”暗夜殒又冷笑几声,向程嘉华一抬下巴,道:“喂,你表妹有救了。”程嘉华一听大喜,道:“殒堂主,在下知道您智计冠绝天下,无双无对,想出来的法子必是好的。如能救得表妹,在下来世做牛做马,也必当报答您大恩大德!”

第十八章(8)

暗夜殒道:“先不忙谢,此事我说了可不管用。”视线瞟着江冽尘,拖长声调,有意说给他听:“这位国色天香、秀外慧中的韵妃娘娘,青睐咱们少主,派那个狗官邀请他到宫中做客,少主想钓人胃口,故意说她心意不诚。这次她又利用你表妹招摇过世,还是想跟少主见上一面。只要少主大人足够自觉,主动去向她磕头认输,你表妹就用不着了,韵妃自然会放她。”程嘉华好生踌躇,若是一命换一命,他固然不会有愧,但却难以开口相求。江冽尘道:“你不懂,沈世韵之所以一时没杀陈香香,正是因她还能派些用场。一旦成为废棋,也就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了。”暗夜殒轻轻鼓掌,冷笑道:“果然是少主最了解她啊,精彩,真精彩!”江冽尘耐着性子道:“谈不上什么了解,这只是以常理揣度……”暗夜殒故作谦卑状,冷笑道:“那就恕属下驽钝,无法理解你们所谓的常理。”说到末尾,特意咬重字音。

程嘉华已隐约听出几分门道,瞧这情势,江冽尘与沈世韵的关系似是极不一般,说不定当真有希望。只要能救香香,他连尊严也可不顾,当即拜伏到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求求您,救救我表妹。他日但有所求,便要我的命也甘愿!”暗夜殒冷笑道:“我说少主,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人家程公子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你不过是实现长久以来的心愿,这笔买卖,你不吃亏啊!”程嘉华听暗夜殒竟会替自己说好话,真连做梦也不曾想过。虽明知暗夜殒绝非有心帮他,仍连声附和道:“殒堂主所言极是!殒堂主所言极是!”江冽尘听暗夜殒也说得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言,联系他平时作为,真有些哭笑不得,板着脸道:“不可能。”

暗夜殒冷笑道:“扮清高也得有个限度,否则就该成伪君子了,你说是不?我们是劝你去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温香软玉燕依怀,此乐何极!你何必装出这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装给谁看哪?依我之见,你前几日偷潜入宫,骗我说打探消息,定然也偷着去瞧过她了罢?难怪不让我跟着,还说出一通大道理,让我替你拦住教主,好让你……啧啧,原来如此。”

江冽尘一直应对从容,到此时也有些挂不住,冷冷道:“我的事,我自会料理。你若是敢走漏了风声,让老东西得知,我要你的好看!”随即自觉语气太过严厉,心道:“殒兄弟跟我斗气,定是为我曾因此事骂过梦琳,他就一直记恨,那是他重色轻友,我怎可再明知故犯?”缓和了态度道:“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暗夜殒阴阳怪气地道:“别信我,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怕担当不起啊。真想保得万全,我劝你最好是趁早把我给杀了,否则万一哪天,我嘴下稍快,泄露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很不好了。”江冽尘道:“我不会对你怎样,你最好也别逼我。”暗夜殒道:“假如我不识好歹,非要逼你呢?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江冽尘道:“不去。”暗夜殒冷笑一声,背转过身,向程嘉华道:“你都听清楚了,是少主不近人情,不肯帮你,我也没法子。”

程嘉华急得张口大呼:“那么求你收我加入祭影教,我也成了反贼乱党,到时主动去见韵妃自首,救香香出来!”暗夜殒冷笑道:“想加入祭影教,凭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岂能跟少主相比?”说完忽感一阵强烈酸楚,心道:“祭影教又有什么好?梦琳也不愿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所在……教主虽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我替他杀过那么多人,早已还清了恩德。梦琳与本教为敌,我若是继续待在祭影教,不也成了她的敌人 ?'…'我……我不愿做她的敌人!”程嘉华叫道:“你不收我,我就拉山头单干……不,我要当土匪去!香香万一有什么事,我要皇宫中人跟你们祭影魔教全体陪葬!”说着扯下腰带,一把掷在地上,狠命踩了两脚,以示与过去公子哥儿的生活彻底断绝。接着头也不回的大步跑开。暗夜殒怔怔的看着他背影,首次对今后的何去何从产生了怀疑。

——————

洛瑾刚将成堆的史料整理完毕,没睡到一夜好觉,又接了新任务。虽在旁人眼中工作量固是极重,其实相比她之前那一回,已是好转许多。更有另一处便捷:白天也得以光明正大的翻译,不用夜间偷偷摸摸。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也就抄完了两份。将一份呈上交差,当时沈世韵刚听过胡为禀报,大致了解游街情形,又已查出反贼住处是在城内最大的客栈中,计划实施基本如意,心情正佳,忽见洛瑾脸蛋全无血色,眼窝下形成两个大黑眼圈,暗生怜悯,想起前时对她的猜忌,也不由稍感愧怍。接过纸卷仔细阅读,虽听过胡为简述,然待看罢全文,仍是大出意料之外,自语道:“没想到还有这些隐秘……豫亲王竟是庄王子嗣,埋伏在宫中多年,简直就是个不知几时会爆的活炸药,他得知真相后,定要拥兵谋反,替父报仇了,这局面于我等可有些不利……”胡为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沈世韵道:“豫亲王手握重兵,又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经验丰富无比。当真率军攻入京城,皇上没防备,措手不及,只怕是难以应对……到时他也不会给本宫活路,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了皇妃的位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决计不成……但若先向皇上禀报,他顾惜叔侄亲情,暂时下不了这个狠手,稍一耽搁,便是致命的延误,待得兵临城下,可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出嫁从夫,说不得,这次本宫只能来个先斩后奏……”胡为心中一凛,道:“卑职惶恐,一切全依娘娘吩咐行事。”

沈世韵道:“好,你听我说。假设豫亲王从赫图阿拉调动兵马,距京城路远迢遥,若一路直攻,半途变故颇多,沿途守关将领也能将他拿下,不易成事。他要掩人耳目,就得象征性先应付几场战役。在战场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正好利用这个缺漏,上演一幕借刀杀人的好戏。咱们派出小股人手,利用步法、地势,布局展开诱引,令其身陷重围,首尾不得相顾,到时以敌军之兵除掉他,我方坐享其成,不损一兵一卒,得以解决心腹大患。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一切私密进行。死在战场上,是以身殉国的忠臣良将,足可修建忠烈祠,供万世瞻仰。但如放任兵变,无论成败,都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死有余辜,身故后仍要遗臭万年。本宫出于一番好意,替他保全了名节,他理应感谢我才是。”胡为道:“卑职遵命。”心内苦笑:“娘娘还真有一套,明里捅人一刀,说到最后,倒似帮了别人的忙。”

沈世韵又吩咐道:“洛瑾,将纸卷和玉璧统统销毁,这件宫廷丑闻,咱们看过后也就装聋作哑,不要给任何人知晓。”接着铺开地图,正要就地形与战略详细商讨,忽然有个小太监奉旨求见。沈世韵将一应物事收好,才开门放他进入,询问所为何事。那小太监道:“回娘娘的话,万岁爷吩咐奴才,请娘娘到乾清宫议事。”沈世韵心道:“能有什么事?定是要召开传胪大典。本宫在替你花心思守江山保皇位,你倒有这份闲情逸致!”暗生不屑,道:“劳烦公公回禀皇上,便说本宫身子不适,一时难以前往,还请皇上恕罪。”那小太监道:“这个……娘娘最好还是去一趟,万岁爷传旨时,很有些气急败坏,让奴才即刻传令,不得有误。还命王公公请贞妃娘娘同去。”沈世韵心下一凛,暗道:“与贞妃有关?那就一定是陈香香的案子了。皇上想必已对游街时所生事端有所耳闻……让我跟贞妃当面对质,知道我们担心对方信口雌黄,那就谁都不敢不去……哼,好得很,他也懂得了耍手段?”假意顺服的道:“既是皇上亲口吩咐,本宫又怎敢抗旨,这就走罢。”那太监看皇上神情,如果完不成任务,恐怕就会拿自己治罪,如今得以说服沈世韵,也是暗中松了一大口气。

沈世韵随那太监来到乾清宫,在门口就看到贞莹翘首张望,神情惴惴不安。沈世韵心里一宽,走上前挽住她胳膊,低声道:“放轻松些,皇上还没审问,你就先做出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那不是明摆着招人怀疑?”贞莹看了她一眼,仍然面带愁容。两人相携入殿,就见福临背对着两人坐在案旁,不等开口,先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听到两人脚步,并不回头,抬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贞莹怯怯的道:“皇……皇上……”沈世韵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姿态优雅的走上前,微笑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第十八章(9)

福临这才缓慢转过身,冷冷的道:“免礼。朕问你们,前几日捉到的那个魔教女犯,你们审问过没有?”贞莹小声道:“回……回皇上,已详细审过,连口供也录下画过押了……怎地,有,有何不妥么?”福临冷笑道:“有何不妥?”顺手抄起桌上一卷奏章,甩到贞莹面前,道:“刑部尚书早朝时参了一本,说京城首富陈未尚当街喊冤,辱骂朝廷是非不分,错捉了他女儿。又断指写下血书,指责朕荒淫无道,滥用奸臣,是个昏庸无能的糊涂皇帝,没资格坐镇高堂,大清的江山,早晚毁在朕的手上。如不还他一个公道,就要血洗大殿。陈家在城中势大,他如今已派遣家丁拦截了城中各条通路,不许百姓出门,致使群情激昂,民怨沸腾。你们说如何是好?”贞莹怒道:“还反了他!竟敢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要比兵力,难道皇室还惧他不成?臣妾主张将聚众闹事者统统斩首,以儆效尤!”福临道:“这算什么好主意,对上柬的民众一律镇压了事,同他所说的昏君又有何分别?朕已命人去天牢提那个女犯,由朕亲自审问!”贞莹果然沉不住气,一听皇上要亲审人犯,吓得全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道:“皇上……您莫非是信不过臣妾?”她的惊慌失措自然逃不过福临双目,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信不过你。朕打算对此案秉公办理,那陈未尚要公道,朕就给他公道,如经查实,确为朕的不是,朕自会负担责任……”沈世韵接口道:“但如并无此事,则定须按律论处,以示天下。我大清也绝非任人凌辱的懦夫。”福临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韵妃明事理。”他不知沈世韵内心的盘算却是:“坏了,只怕事情要糟。还好本宫预见得早,替前找了贞妃这一只替罪羔羊。到时有任何罪责,全推到她身上便是。”

过不多久,就有两名侍卫押着陈香香入殿,行礼告退。陈香香这一次却十分安静,不哭不闹,镇定的立在原地。福临走到她面前,温言道:“朕连日国事繁忙,也没顾得上你。如今街上有人替你喊冤,朕曾立誓,绝不让一个无辜者含冤而死,如今重新问你一遍,你可认罪么?”陈香香摇了摇头,目光中透出坚韧。福临轻拍了拍她肩头,道:“好,你有什么冤情,尽管都说了出来,朕替你做主。”陈香香指指喉咙,摆了摆手。福临道:“你不愿说?还是有何苦衷,而不能直言?”陈香香摇摇头,一根手指指向天,再指向喉咙,摆了摆手。仰起头,双手张开,比出碗状凑在嘴边,指向福临身后,又指指喉咙。福临隐约猜到些端倪,故意问道:“你口渴?”陈香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贞莹急道:“皇上,您可别受她蒙骗,没有哪个犯人会承认自己有罪,只因她不能说话,胡乱打几个手势,就能证明无罪,那其余人纷纷效仿,犯罪前先割了舌头,岂不均能安享太平?”福临侧转过半边身子,冷冷道:“她不能说话?你确证过?那先前口供又是如何录下的?”

贞莹张口结舌,虽说用毒药是沈世韵主谋,但却是自己捏着陈香香的鼻子,亲手给她灌下去的。万一遮掩不过,皇上又顾念旧情,处死自己,却仅将沈世韵打入冷宫,隔个三年五载,又念起她的好来,赦免了她的罪过,那自己可太过冤枉。沈世韵上前几步,恰在福临目光死角,低头瞥向陈香香,露出个嘲弄的笑容,道:“录口供时,臣妾也在场,见到她是能够说话的。”福临道:“你是说她在装哑巴?那又有什么好处?”沈世韵微笑道:“皇上圣明,刚才这女犯曾抬手指天,面露凄苦不甘,依臣妾愚见,她是想说自己并非生来就哑,而是给别有用心的奸险小人服食了哑药。”陈香香目瞪口呆,想不通沈世韵怎会在皇上面前对罪行供认不讳,却总觉此事没那般简单。福临沉吟道:“你说的有理。但她如能开口,又会威胁到什么人 ?'…'”

沈世韵道:“那就要请皇上推想,祭影教一干魔头心狠手辣,许是一见同伙被捕,担心她不堪刑讯逼供,道出教中机密,将会对自身不利,所以先行使她无法说话,这也是情理之常。”福临皱眉道:“不可能罢?这妖女是魔教教主之女,众教徒怎敢以下犯上,对她如此无礼?”沈世韵微微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她从前是小姐,现在不过是宫内的阶下囚,没几日就要凌迟处死,反贼最善见风使舵,谁还愿费闲心去敬重她?再言道,臣妾听说魔教教主偏心徇私,只宠信少尊主江冽尘与堕天总堂主暗夜殒,这位千金小姐在教中也没什么地位。”福临颔首道:“这也说得是。你对祭影教内部倒了解得清楚。”沈世韵道:“战贵知己知彼,臣妾既欲彻底剿灭魔教,自然要对一切情况知根知底。”福临道:“韵妃设想果然周到……”

陈香香见沈世韵轻易扳转了局势,眼里终于流下泪来,猛地起身冲到桌前,抓起一杆毛笔,胡乱挥舞。福临道:“你会写字?那再好不过!来人哪,笔墨伺候。”便有几名亲兵捧来文房四宝,将笔尖蘸饱了墨,双手呈上。福临递给陈香香,道:“朕给你一次翻供的机会。想说什么,全写下来罢。”陈香香感激涕零,接过笔,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了起来。贞莹一颗心沉甸甸的直往下坠,急赶几步拦在她身前,道:“皇上,难道她写什么,你就信什么?您日理万机,她没完没了的写下去,也不知要写多久,请您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和韵妃看着就够了。”福临道:“她写的再长,朕也会看,轮不到你操心,让开。”沈世韵比贞莹冷静得多,一言不发,凝神看她书写,盘算着从字里行间找出破绽,如有对自己不利的言语,立刻加以辩解。她写字极慢,速度远逊于己,真要驳斥也不是难事。

三人都紧盯着陈香香的供状,各怀焦虑。福临嘴上不说,心里也对沈世韵暗生猜疑,只是实在不愿接受。见她写道:“民女原是京城富户陈氏之女,闺名香香,无故受擒,被迫服下哑药,含冤莫白,口供乃是由人当面伪造,所录皆非民女本意。魔教中人与皇室结有深仇,使民女游街,乃为……”沈世韵眼看再由她写下去,自己阴谋全将败露无遗,大计尽付流水,手心里也攥了把冷汗。这时有名太监忽来禀报:“皇上,文武官员及新科进士已齐集太和殿,就等皇上前往主持传胪大典。”福临心里也备受煎熬,眼前终于有一事借以挡驾,乐得顺水推舟,便是晚一刻知晓也是好的,忙道:“不错,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朕立刻就过去。”陈香香慌了,一甩手丢开笔,拉扯着福临衣袖。福临道:“你继续写,朕去去就回。韵儿,朕答应带你参加大典,你这就随朕走罢。贞妃,你看着她。”想一想终有些不放心,又吩咐几名侍卫守着。沈世韵临走前对贞莹使个眼色,贞莹会意点头,陈香香已料大限将至,目光倏转空洞。

那太和殿是明清两朝多位皇帝举行盛大典礼的处所,装饰十分豪华,檐下饰以一排密集斗栱,和玺彩画级别最高,分设于室内外梁枋上。门窗上部嵌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