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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残影断魂劫-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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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击在那大汉头顶,那大汉哼也不及哼一声,便即气绝。楚梦琳连忙上前替汤远程解开软鞭,轻拍着他后背,助他顺气。一面看着那蒙面人大展身手,在店中如一道光影般来回穿梭,单凭一双肉掌,或劈或切,几个起落就将众大汉尽数击毙。汤远程神识恢复,猛咳几声,眼前的金星渐渐散去。那蒙面人已挨近身前,汤远程刚要开口道谢,那人低声道:“敌人尚有援兵,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双手提起两人,足不点地的飞身离去。楚梦琳皱了皱眉,暗觉此人身形声音似乎都极为熟悉,片刻间却难以辨识。

蒙面人提着两人一路潜逃,出了京城,专往荒郊处奔。到了太行山脚下,四面林木高耸,遮天蔽日,可容暂且避难。汤远程虽知自己二人全仗他搭救,但在店中大开杀戒,看来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不宜深交,只是他从小熟读儒家经典,懂得必要的礼数总该周到些。扶着楚梦琳靠树坐好,走上前依照江湖之礼朝他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晚辈感激不尽。不敢请教前辈高姓大名,改日小侄定当登门拜谢。”他先前听那人话声苍老,便直接尊称前辈。蒙面人喉头发出含糊的笑声,道:“乖徒儿,一朝成名,连师父也不认得了?”一抬手揭下脸上黑布,果然是遁迹已久的崆峒掌门。

汤远程失声惊呼:“怎……怎会是你?”惊得连退数步。崆峒掌门微笑道:“你当真争气,考中了状元,师父也替你高兴。”汤远程摇头道:“不,你不是我师父,你是坏人!”崆峒掌门假意将面孔一板,道:“怎么说话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知道么?一肚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汤远程只道:“我不相信你,你是坏人。”崆峒掌门冷笑一声,扬手指向楚梦琳,道:“要说坏人,为师怎比得过这妖女?贫道可不敢班门弄斧。”汤远程奔到楚梦琳身前,道:“不许你伤害她。快放我们离开!”崆峒掌门道:“现在山外到处都是追兵,你们又能躲到哪里去?远程,你可知这妖女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就这样护着她?”汤远程摇了摇头。崆峒掌门微笑道:“她就是江湖最大的邪恶教派——祭影魔教的千金小姐,双手沾满血腥,你还要跟她混在一起?徒然糟践自己名声!”汤远程正色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她怀有悔过之心,佛门无不可渡化之人,必能允许她改过自新。否则就算杀了她,枉死的也不可能再活转来,何必多造杀孽!”换作另一人相劝,至少也能让他心意紊乱。但眼前的崆峒掌门更非善类,他内心秤砣自然倾向楚梦琳多些。崆峒掌门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扶住树干,支撑着颤抖的身子,笑道:“楚小姐,咱们状元公异想天开,妄图说服令尊弃恶从善呢!你说好笑不好笑?”楚梦琳苦笑道:“不好笑,真是痴人说梦。”

崆峒掌门带着得意的笑容回视汤远程,道:“如何?这可是她亲口招认的,你总该信得过了罢?”汤远程不知怎样是好,叫道:“楚姑娘……”楚梦琳干咳两声,道:“道长是大忙人,才不会有那份心思,特来跟晚辈闲话家常。有何要求,先开出个价位来,也好让我们心中有数。”崆峒掌门大拇指一翘,微笑道:“果然还是楚小姐明白事理,贫道是诚心诚意,想以你二人的性命,跟二位做一笔交易。”汤远程道:“楚姑娘,你别听他的,这是他设下的陷阱。”崆峒掌门冷冷道:“嘴巴放干净些,刚才如非我及时相救,你们早被那群杀手大卸八块了。哪还能留得你这张小嘴对我不敬?”汤远程道:“一丘之貉,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第十八章(16)

楚梦琳苦笑道:“远程你错了,他们不是一路的……别问太多啦,就当咱们还道长的救命之恩。”崆峒掌门微笑道:“不愧是魔教教主的掌上明珠,就是识大体。贫道闻知,楚小姐叛教脱逃时,曾经顺手牵羊,从教中带走了一把宝剑,可有此事?”楚梦琳一直装作冷静,这回也不禁一惊,急问:“你怎知道?”崆峒掌门道:“看楚小姐的反应,是承认了,那也省了贫道多费唇舌。别看我前些时身负重伤,仍然耳目遍天下,江湖之事,没一件妄想瞒得过我。”楚梦琳冷笑道:“你的残疾养好了?当日李大哥好心饶你一命,你如今又来猖狂,真是不知悔改。”崆峒掌门冷冷道:“饶我一命?那小子可没有这么好心。贫道这一条性命,乃是捡回来的。我看楚小姐明智得很,令尊目光短浅,识不出你这匹良驹,你就自立门户,还要取走魔教借以安身立命的镇教之宝,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漂亮!他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能让他好过。你若答允与贫道联手,我可以扶你为王,保证你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踩在所有人的头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楚梦琳叹道:“可惜小女子胸无大志,没有道长的野心。当初盗走残影剑,并非想跟爹爹分庭抗礼,不过……不过做为防身兵刃罢了。我从小到大,随时面对着刀光剑影,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早就厌倦了,如今兴致寡淡,只想退隐江湖,找个风平浪静的所在,与世无争的过一辈子。”她背叛父亲本就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痕,又经王陵变故,看清多铎并不爱她,整个人已磨平耗尽了所有棱角与生命活力,心境便犹如一潭死水般惨淡无波。崆峒掌门赞道:“对啦,功成身退,逍遥快活,这也不失为绝佳选择。但你如携带残影剑,就永远别想实现这个愿望。它不仅无法为你防身,还会招致无穷灾祸。匹夫无罪,下一句怎么说,想来你也清楚得很。”汤远程插话道:“你为什么盯着她不放?一把剑又有什么大不了?我去兵器铺里替你买一把就是了。”

崆峒掌门冷笑道:“臭小子,你懂什么?残影剑岂是那些破铜烂铁好比的?读了满脑子陈年古董,却对当世之事一概不知,有什么用?你没听过‘得残影剑、断魂泪者得天下’的说法?”楚梦琳苦笑道:“那也是二手消息,正宗的该是‘七煞齐集,天下归属’。”崆峒掌门奇道:“什么?”楚梦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没有……没有什么。他是无辜的,放了他罢。”汤远程急道:“我不走,我要带你一起回去!”崆峒掌门微笑道:“他要走,随时请便。但二位要一齐走,就非得同贫道做这个交易不可!千做万做,蚀本生意不做。我对你们已很宽待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挑战贫道的耐性,对你们没什么好处。”楚梦琳轻声道:“可是,剑不在我身上。”崆峒掌门道:“对啦,如此贵重之物,自然不好随时带在身边,定是藏在一个极稳妥之处,是不是?”楚梦琳心道:“我如能骗得他去战场助阵,此人诡计多端,想来也能帮上不少忙。”装作下定决心一般,冲着崆峒掌门勾了勾手指。崆峒掌门刚要附耳过去,忽然脸色一变,喝道:“什么人 ?'…'”反手一挥,数点银芒闪过,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树丛微微颤动,走出两个人来。前者身穿绿衫,额上系了条白头巾,一副土匪喽罗打扮。后者是个少年,衣裳简陋,却透出一股难掩的贵气,右掌紧按左臂,显然被击中受伤的正是他。那少年透过指缝,见到伤口渗出的鲜血呈现黑色,反手一剑,竟将整条胳膊齐肩削下,接着右手“啪啪”连点几处止血大穴。楚梦琳见惯血腥,此刻也不禁乍舌,这人对自己也能如此狠心,对他人更是不会容情。汤远程见一截血淋淋的手臂被抛在地上,起初仍隐有颤动,胃里翻滚,险欲作呕。

崆峒掌门冷笑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贼,欺到你道爷头上来了?中了我的梅花镖,寻常人当场即死,武功高强者也活不过几个时辰,总算你有几分硬气,及时舍却一臂,否则到时剧毒侵入心脉,大罗金仙也救不得。”那少年疼得不住倒抽冷气,听到“梅花镖”三字,登时一怔,叫道:“师父?”抬起头来。崆峒掌门一见他面貌,也是一怔,愕然道:“嘉华?”

原来那少年就是程嘉华。崆峒掌门早年云游四海,曾以武林高手的身份,当过陈府的座上宾。陈未尚家大业大,便接了兄弟程氏一家到府上同住。程嘉华自幼好武,常缠着崆峒掌门指点几招。崆峒掌门拗不过,却也不愿将门户功夫外传,随意教了他些粗浅功夫。两人虽未行过正礼,仍有师徒之谊。这富贵公子吃不起苦,资质也非甚佳,崆峒掌门得知陈家灭门,也没感有何遗憾。突然在荒山中见到他,这才吃了一惊。叹道:“嘉华,你也太心急了些。早知是你,师父怎会不赐解药?你也用不着断臂了。”程嘉华咬牙道:“性命交关,片刻耽误不得。假如对方不是师父,我哀求也是无用,误了时辰,毒气攻心,那就一命呜呼了,弟子不敢冒险。对敌人须斩草除根,免除后患,对自己也绝不能放纵,这是师父您当年的教诲,弟子时刻谨记于心。”崆峒掌门嗟叹不已,又道:“听说你家逢不幸,师父却无能为力,深感惭愧。你怎么会在这里?”程嘉华咬牙道:“弟子为复仇大计,自愿上山当土匪。大寨主要我先去立一桩投名状,再作考量。”汤远程道:“什么是投名状?”程嘉华仍存一身傲骨,白了汤远程一眼,冷笑道:“不学无术的乡巴佬!”崆峒掌门斥道:“他是我新收的小徒儿,是你的师弟,怎可以大欺小?”楚梦琳解释道:“所谓投名状,便是要你自表忠心。空口无凭,须得先去取一人首级回寨,自犯命案,断却了回头路,当家的才信任你再不会出卖山寨。”汤远程道:“这……那不是太坏了?”楚梦琳冷笑道:“土匪哪有不坏的?若是好人,还怎会上山当土匪?”

程嘉华道:“你说的不对。皇帝昏庸无道,普天下曾有多少克己复礼的良民,均是在苛政重压下被逼上梁山……”转头看到她面容,与囚车中的陈香香绝无二致,话声骤止,随即恶狠狠的道:“你……你是楚梦琳?”

楚梦琳自忖此前从未见过程嘉华,不解是哪里得罪了他,给他这恶劣态度唬了一跳,倒似是怀有杀父杀母的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暗觉莫名其妙。汤远程喜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那可……”程嘉华戟指怒道:“小子滚开!楚梦琳,我来问你,就是你给我表妹易容,害她无辜身死,魔教奸贼又灭了陈家满门,是不是?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万恶妖女,为我枉死的亲人报仇!”提起剑向她刺去,虽只剩独臂,盛怒下威势仍是有增无减。楚梦琳看他雷霆暴击之势,心生胆怯,但想:“崆峒老贼还要利用我去取残影剑,绝不会任由我给人杀了。”摆出凛然不惧的神情,轻蔑的看着他。果然崆峒掌门从旁闪出,两指夹住剑锋,轻轻一翻,就将剑柄扳为两段。程嘉华的家传宝剑已在上山时就献给了大寨主,现在拿的只是一把寻常木剑,他武功根底又差,自然全无威力。急得顿足叫道:“师父!”崆峒掌门道:“有话好好说,谁教你随便动刀剑?这个人对师父还有用,你不能杀她。想立投名状,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说着朝那绿衣喽啰一扬首,却是在几句话间将程嘉华的深仇大恨“化繁为简”,又道:“像这种貌不惊人的小喽啰,山寨里怕没有个成百上千,当家的哪能一一记得?你割了他的首级去邀功便是。如果问起和你同来的属下,就说给点子杀了,对方武功了得,你给他们砍断了胳膊,仍然拼死拼活的解决了一个。”

他话音刚落,头顶忽听有人怪笑道:“谎话编得挺溜,敢用我的人就地取材,崆峒牛鼻子老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哪,哈哈哈哈!”声音冰寒如阴枭夜啼,其中又夹杂内力,周边树冠震下层层落叶,汤远程已感耳膜嗡嗡作响。崆峒掌门提气喝道:“尊驾何人 ?'…'”他听出对方内功深厚,只怕还在自己之上,敌人根底尚未探明,一切小心为上,话里便带有几分恭敬。那人不答,冷声喝令道:“都给我围起来了!”数百人齐声答应,声震山谷。接着草丛中、树干后、矮丘旁现出众多土匪,衣裳分绿、黄、紫三色,大概便是象征在山寨中地位,人人手持长刀,双目如电;移动时步法精湛,显是训练有素,作战时也必能配合默契。另有一队人弯弓搭箭,瞄准了战圈中的三人,只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立时便能将他们射成马蜂窝。崆峒掌门身经百战,经验极是老到,事前却也没注意到这荒山峻岭中还能埋伏下这许多人,暗叫失策。楚梦琳和汤远程也向他靠拢,三人一齐后退,背部抵住树干,以防敌人从后方偷袭。程嘉华与那喽啰趁机退到包围圈之外。

第十八章(17)

楚梦琳低声道:“他口称‘崆峒牛鼻子’,是冲着你来的。”崆峒掌门道:“胡说。”楚梦琳道:“他又说你一点都没变,就说明是旧识。你又惹上什么麻烦啦?”崆峒掌门冷冷道:“贫道惹过的所有麻烦,加起来也不及你大。”接着朗声道:“尊驾是哪一条道上的朋友?贫道对你以礼相待,你却仗着手下人多,要以众欺寡,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是大丈夫的,就光圞明磊落的现身相见,何以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那人还未答话,便有名紫衣匪圞徒大步上前,将手中长刀直挥到他脸上,虚劈一记,喝道:“找死,竟敢对青天寨大寨主无礼,不要命了?”崆峒掌门在重伤期间,挨过不少白眼,也学会了忍辱负重,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朝天抱拳道:“原来是青天寨的大寨主驾到,贫道久仰了,适才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那大寨主冷笑道:“哦?你果真久仰我的大名?”崆峒掌门有意引他说话,想判断他所在位置,忽施偷袭,但那人只一开口,就震得四面回响,难以判定。崆峒掌门只得继续捧场,道:“这是自然,您老人家威名远播,普天底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师徒三人途经此地,不知这儿是您的贵宝地,多有得罪。不如两相罢手,我等即刻退出,井水不犯河水……”那大寨主冷笑道:“现在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就听“嗖”一声响过,树顶间灰影一晃。不远处随即传来土圞匪齐声呼喊“大寨主驾到”,西北角散开条通道,一个披着栗色长袍的瘦长身影缓步走出,上身罩了件银灰色盔甲,几处要害均镶有亮闪闪的翠钻。身后跟了一群喽啰提刀护卫,两旁队伍逐次散开,无人敢与他平行,最前者一路躬着身圞子,各摊一手呈引路状。众土圞匪包括程嘉华在内都齐声道:“参见大寨主!”崆峒掌门心中不屑,暗道:“区区一个强盗头圞子,也摆恁大排场。”

那人越走越近,崆峒掌门看清他相貌,大吃一惊,道:“陆……陆黔师侄?是你?”陆黔不答,脸上挂着残酷的冷笑,仍是缓慢前行,倒似地狱里来的索魂恶圞鬼。崆峒掌门在昆仑绝顶亲眼见他坠下山谷,崖底深涧,那是无底深渊,自然必死无疑,突然见他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这一惊非同小可,向旁挪了挪位置,避开树干阻挡,向后倒退,颤声道:“你……你是人还是鬼?”陆黔冷冷道:“怎么着,我死过一次,连辈分也降了?你称呼我什么?”崆峒掌门道:“陆……陆师侄……”陆黔冷哼一声,崆峒掌门忙改口道:“陆贤弟……不,不,陆寨主,陆大寨主。”又退了几步,背心一痛,知道已抵住了外围土圞匪手中的长刀,其势无可再退,只得赔笑道:“陆寨主,我可没做过对不住您的事啊……您……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是了,如今昆仑是点苍派梁越师侄驻守统管,我……我替您去把他揪下来,千刀万剐,掏出心脏肚肠,到您的坟前祭拜,还请您早往投生……”陆黔却仍无停步之意,眼中阴鹜之气更盛。崆峒掌门大急,抬手去挡,肘腕却觉触到实体,稍一愣神,立刻以“擒拿手”功夫,反手扣住他手臂,道:“你……你不是鬼?”

陆黔一摔手,崆峒掌门就感一阵大力袭到,只要稍被推后一步,立有尖刀透体之祸,不敢硬拼,只得顺势收手。陆黔冷笑道:“我本来就不是鬼!”停在了他面前,缓慢向右踱步,道:“你和梁越小子设计陷害我,逼得我走投无路。南宫雪师圞妹心地善良,不忍见我饱受凌迟之苦,一掌将我打落山崖。哼,一个被我欺圞骗过的女人,尚能对我怀有怜悯,亏你自称师圞兄,却处心积虑,意图置我于死地!”崆峒掌门讪笑道:“出了那种事,贫道也于心有愧……万幸陆寨主现今安然无恙,这才是最重要的。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往的事,还是不要追究了……”陆黔回转身,又在他面前踱过,道:“我坠崖之后,天可怜见,侥幸留得性命,但全身的骨头也摔断了不计多少根。总算我自小在昆仑山长大,较常人更能耐得严寒。我一面在崖底寻些草药自疗,一面还得躲避着下山追查的正派弟圞子。养伤之中,我也没辍了练武。因我一心要害我至此的罪魁付出代价,有朝一日,我定会作为神明,再次站在他们面前。我当时内伤外伤极重,全是靠着一腔恨意强撑下来。就连日后为我治疗的大夫都说,以我的伤势,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一等腿脚稍微灵便了些,我就即刻启程赶回中原。为免麻烦,不得不昼伏夜行。一见大股人马聚圞集,我就心惊胆战,担心那是来捉拿我的。这种风餐露宿、颠圞沛圞流圞离的生活,绝非你们这群养尊处优之人所能想象得出的!”楚梦琳逃出祭影教后,也正是这般情状,听得深有感触,道:“不错,我也体圞验过衣食无着,从早到晚担圞惊圞受圞怕的滋味,真能将人逼疯了,那不是人过的日子。”陆黔赞许的看了楚梦琳一眼,始终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圞出了些微笑容,颔首道:“有一日我进山练圞功,不巧遇到土圞匪,正好我也很久没活动拳圞脚,就拿他们练练。那群人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我的对手,给我杀了一大批。就仗着人圞多圞势圞众,我也讨不到便宜。久圞战后我旧伤复发,只当这回要栽,老寨主却突然现身,吩咐将我带回山寨。原来他见我身手有几成火候,认定是可塑之材,又以酒食款待,劝我留在他身边,任参谋军师之职。我杀了他不少人,他也不介意,便说那群不济事的喽啰打不过别人,死了也活该。我早已陷入绝境,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就答应了他,自此落草为寇。凭我的智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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