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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捕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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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长年在外,此番回家探亲,只有三月时间,只怕很难提出有助案情的意见。”

“夫人!有志不在年高,才识为先,小姐之言,一语中的……”郭宝元道:“令媛的高明,也许能使知府大人有还魂重生之望,这也是她一番孝心,夫人何不让令媛畅言所知呢?”

程夫人呆了一呆,道:“黄毛丫头!真会有这种能力吗?”

“小姐身负绝学,郭某人失敬了。”

“不用客气,先救我爹要紧!”

“郭某也瞧出了知府大人可能被一种奇毒、阴寒的武功所伤,只是郭某虽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小姐指点一二,如何才能救令尊?”

“唉!可惜我师父送我进了庐州城内,就立刻他去!要是她老人家在此,一定有办法救我爹了。”

郭宝元听得脸上发热,道:“令师是……”

程小蝶接道:“我师父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名字,连我爹也不愿见,所以……”

“既是一位不愿显世高人,郭某不敢强求,但令尊伤在什么武功之下,如何施救?姑娘总可以说出来吧!”

程小蝶行近父亲身前,一双玉手,在父亲身上,按摸了一阵,道:

“玄阴寒冰掌,能使人行血凝结、心脉窒息,功力深厚的人,掌风能够如寒冰透体,瞬息间把人冻僵,却留下不绝的生机,所以,父亲还没有死……”

“玄阴寒冰掌?”郭宝元脸上是一片讶异之色,连连点头,道:

“那是说大人真的还有救了?”

“十二个时辰之内,可以解救,过了明天未时,就算找到我师父,也是无能为力了,还有十个时辰,郭捕头!你快些想办法呀?”

“小蝶!你说的是真话吗?”

“娘!什么时候啊!我还敢胡说八道吗?”

“对!对!刘师爷、郭捕头,你们快些想办法啊?”

“夫人!玄阴寒冰掌,是一种非常高深的的邪恶武功,郭某只是听一位武林前辈提过,令媛却能如数家珍一般,说得头头是道,不论修为、识见,都比郭某高明……”

“我如能救我爹,早就动手了,还要让你说吗?”

“什么样的武功,能救大人呢?”郭宝元道:“姑娘指点出来,看看郭某能否想出办法?

“伤我爹的人,可以救他,再就是修练纯阳气功的高手,可以救他,当然,我师父也可以救他。”

“少林寺中的僧侣,定有纯阳气功的高手,只是相距迢迢数千里,时间上是来不及了,伤害大人的人,可能还在庐州,但又全无线索,找他不易,看来找令师施救,是最近的捷径了。”

“可是,我师父已走了三天,行踪不定,相约三个月之后,才来接我,要到哪里找他,我也茫茫无头绪啊!”

“这,这就有些麻烦了。”

程夫人急了,大声道:“小蝶!你要想办法,他是你爹呀!”

“娘!我是真的不行啊!功力不够,不能一下子解去爹身中的奇寒,就会害了爹,这种危 3ǔωω。cōm险,女儿如何敢冒?”

“十个时辰,就算我跑趟东湖,只怕也来不及了,何况,太极门,也不是练就纯阳气功。”郭宝元重重在头上拍了一掌,道:

“郭某无能,知道了解救大人的办法,还是束手无策。”

“文长不懂武功,不过,我有一个想法……”突然住口不言。

“刘师爷!快说呀!什么时间了,你还要卖关子啊!”郭捕头真的急了。

“郭兄,既然仵作没有用了,何不先把他们遗回府衙?”

还是师爷的人心细,这等机密大事,怎可当众讨论。

郭宝元心念一转,立刻遣返仵作,又命守在花榭四周的六个捕快,改守花园四周,程福也被遣回大厅,转告府中丫环、仆从,要他们各回岗位,不用等候了。

花榭中只留下程夫人母女和陈刚副总捕头,加上刘文长、郭宝元,一共五个人。

“刘师爷!可以说了,此刻是寸阴如金啊!”程夫人抢着逼问。

“文长一介儒生,不知江湖之毒,但我觉得奇怪的是,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为什么要暗算知府大人,不像报仇。如果是报仇他可以一举取命,留下知府大人不绝生机,又是用心何在呢?”

这番话,很具有说服之力,程夫人、郭宝元,都不住地点头。

“所以,文长认为,这是一种要挟,那人显然有求于大人之处,才会舍简从繁,夫人能不能想出一点眉目?”

程夫人凝神思索了一阵,道:

“他出任县令,我就追随左右,知州、知府,一路攀升,我不敢说,他是个一无缺失的完美好官,但寒家产业丰厚,只我一女。实在不用贪读不义之财,砚堂又无别的嗜好,几任县、州正堂,颇具兼洁之名,到任庐州亦满两年,会不会问题出在这里呢?”

原来,程夫人是家产万贯的独生女,难怪知府大人只有一个千金,也不敢妄动纳妾的念头。

这方面,文长已经想过,大人廉洁自持,政声四播,是一位万民爱戴的好官。郭总捕头精明干练,无案不破。

文长掌理刑案,自信做到了勿枉勿纵。庐州府应该不会有积忿怨魂,再说,一般百姓,也不可能有这等杀人不死的武功。

“府衙大牢中,虽然也关了几个大盗悍匪,但他们都不过是一般的骠悍凶徒,不可能具有那等高深的武功!”郭宝元道:

“放眼庐州,也没有这么一个高人。刘师爷说得有理,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要挟手法,今夜必有讯息传来。”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程夫人道:“如果他今夜不来,砚堂不就没有重生之望了?”

“属下无能!”郭宝元道:“时限短促,属下纵有万里奔波、求救之心,却无拖住时光之能。”

程夫人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砚堂的生死,只有凭他的造化了。”

“这应是唯一的希望。文长认为,该有一番严密的安排、准备才是,夫人有何高见?”

“刘师爷已胸有成竹,就明白地说出来,妾身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主意。”

“如若对方提出了很重大的要求?我们是否应该答允?文长认为,应该先有一个决定才是!”

“如果是要财物,妾身一律承担,纵然变卖所有家产,亦是在所不惜。”

刘文长摇摇头,道:“恐非是求取财物了,庐州城有不少巨富之家,只求财物,用不着找上知府大人?”

“如果为了救人,以他武功之高,劫狱亦非难事!”郭宝元道:“实也用不着这么舍近求远,自找麻烦。”

“非为财物,也不是要挟放人,他的目的何在呢?”程夫人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解救大人之危,列为第一,不管他要求什么条件,咱们能力所及,答允照办,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刘兄高见,实合郭某心意,先救大人脱险,其他的再作打算。”

“两位隆情盛意,妾身先行谢过了。”

“原则决定了,但也不能全无准备,这就要郭兄安排了!”刘文长道:“解救了知府大人之后,能再擒下来人,这就两全其美了。”

郭宝元心中忖道:“作师爷的,果真是多了一个心眼,商量好的事情,却又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心中念转,口中便说道:

“不错!擒到他、杀死他,再好不过。但玄阴寒冰掌,霸道得很,郭某愿冒险一战,可是胜算不大,对刘兄的保护,恐怕很难周密……”目光转到程小蝶的身上,接道:

“这方面,也还要小姐帮一把了。”

程小蝶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如果你们推断不错,对方是随时可以来了。”

程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这是救他丈夫的事,郭捕头点名求助,自是不好阻止,女儿又一口答应了。

程夫人更加心乱如麻了,万一丈夫救不成,再赔个女儿进去,可是逼她上吊了。

不过——

最担心的还是刘文长,他已听出了郭宝元心中有火,也非常恨他既作主张,又自己先行脱罪的说法,他明白敌人可以杀他。郭捕头!也可以借故宰了他。

本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好主意,一旦被人看穿了,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郭兄!动手的事,要斟酌一下了,我们的用意是拯救大人,别要大人未救成,反把夫人、小姐也拖了下去。”郭宝元淡淡一笑道:“夫人可以避开,小姐一身武功,恐不在郭某之下,自保当无问题,如若情势危 3ǔωω。cōm险,郭某也会拼命缠住敌人,让小姐先行退走。但一切还要刘兄作主,郭某听命行事。”

刘文长笑一笑,道:“好!就这么说定,敌人随时会来,夫人先请退下,我们就在这里等候来人。”

程夫人摇摇头,道:“夫妻同命,我要在这里陪着砚堂,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了。”

刘文长道:“这种事,我们也不便勉强,郭兄!如何布置就看你的了。”

第二回 冤屈唐明

“任何布置,都逃不过来人的眼睛。”郭宝元道:“倒不如坦坦荡荡,以示君子之风。陈刚……”

“属下在。”

“把带来的捕快,全数撤回府行。”

“属下留下在这里恭候差遣……”

“不用了,我如不是敌手,你留下也难有助力,何况,府衙中也要人照顾……”郭宝元道:“千万不可自作主张,调派人手,暗中埋伏,那会害了夫人和文案师爷……”

陈刚点点头,带走了全数捕快。

“夫人!两个侍卫,都是大人带来的亲信,他们的武功如何?宝元不太清楚,如果不想引起冲突,最好能交代一声,不要他们进入花园,小姐那里,也要夫人严命交代,不要轻易出手。”

“好!我这就去吩咐他们。”程夫人也起身离去。

“郭兄!程姑娘真有一身好武功吗?而且,不在你郭兄之下?”

“名师出高徒,程姑娘的武功应该不错,但对敌时,经验十分重要,这方面她可能有所不足,只怕……”

“怕什么?郭兄清说出来,咱们也好合计合计。”

刘文长态度一变,表现出了祸福与共的合作。

“程小姐回到了庐州三天,就发生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她师门的恩怨有关呢?”郭宝元叹息一声,道:“一般人如想招惹一个练成玄阴寒冰掌这样的江湖高手,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刘文长呆了一呆,道:“有理!有理!要不要问问程小姐呢?”

“不能问,也用不着问,如果牵上了她师门的恩怨,来人自然就会说出来了。”

“所以,郭兄要程小姐参与此事……”刘文长道:“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们当面说个清楚。”

“郭某是见到程小姐武功之后,才动了这个念头,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刘文长点点头,道:“果真如此,那人对程小姐下手,不是更为直接吗?”

郭宝元呆住了,暗道:我这江湖阅历,比起他作刑案师爷的,还是少了一个心眼,叹声道:“这一点郭某倒未想到?”

“毛病大半还在庐州府衙……”刘文长道:“而且,也还有挽救的余地。所以,才会以知府大人的生死,作为要挟,迫使我们就范。”

“这么说来,刘兄心中已经有个谱儿了……”

但见程夫人在女儿扶持下,慢步行入花榭,道:“我已命厨下备好饭菜,两位先请用饭去吧!”

“事情尚无结果,文长食难下咽!”

“郭某用餐不久,不劳夫人费心了。”

程夫人叹声道:“夕阳下山在即,是否就在此等候呢?”

“是!知府大人不宜移动,我们只有秉烛花榭等候了。”刘文长道:“但愿来人早些现身。”

秉烛花榭,听起来满有诗意,但等下去,就不是滋味了。

二更天了,也难怪一向养尊处优的人,有些支持不住了。

郭宝元突然一睁微闭的双目,道:

“我们已坐候多时了,程夫人以千金之躯,坐耐寒夜秋风,一片救夫至诚,花园中没有一兵一卒的埋伏,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晤呢?”

几句语,立刻把程夫人和刘文长的睡意逐走。

只听一声大笑,道:“盛名果非虚传,既能看穿布局,又肯花榭候客,阁下想必是庐州名捕郭宝元了。”

人影一闪,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飞入了花榭。

来人脸上也由一顶黑色帽子套着,只露出两只眼睛。

“程夫人、程小姐,都在这里。刘文案和郭某,亦在恭候,公私主角都已集齐。阁下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能够办到的,绝不推拖。”

黑衣人点点头,道:“很好!诸位有此诚意,事情就好谈了。”

程小蝶大概得到了母亲吩咐,穿一件紫色的长袍,依偎在母亲身边,像一只温顺的小羊。

但如你仔细看,你会发觉,她已换上了一双鹿皮快靴。所以,她一直把一双天足,缩入长袍中。

“阁下!我们已表现了绝对的诚意,刘某又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知是否可以先救了知府大人……”

“郭捕头能看出程知府是伤在玄阴寒冰掌下,想必也知道解救之法了?”黑衣人道:“怎不出手一试呢?”

“郭某无能,不敢出手,恐误了知府大人的性命。”心中却暗自忖道:这小子如不是有意取笑我,就是初出茅庐的人,怎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再回想他的声音,似是一位年轻后生的口音,这样一个人,就练成了寒冰掌吗?还是正主儿,还未现身。

“拙夫文弱,如此长久受制,只怕很难支撑,但请放心施救,妾身担保依据壮士的吩咐行事,绝不反悔。”

黑衣人突然一上步,右掌按在程砚堂的天炙穴上,道:“快去准备一碗姜汤。”

郭宝元道:“我去!”大步行出花榭。

黑衣人果然毫无戒心,竟未出口喝止。

片刻之后,黑衣人身上散发出袭人的寒气。

程夫人大为吃惊地道:“怎么行啊?他已经冻僵了,你还用寒气冻他。”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回答。大概是行功正值紧要关头,无法开口说话。

郭宝元捧着一碗姜汤,步入花榭。黑衣人也突然收了右掌。

但见程砚堂身子一歪,向下倒去。

郭宝元右手端碗,左手一伸,扶住了知府的身躯。

黑衣人道:

“快替他灌下姜汤,我已经吸出他身上的寒气,灌下姜汤之后,再帮他推拿活血,不久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话,席地而坐,竟然闭目运气调息起来。

这时,程夫人已然扶住了丈夫,果然,僵硬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柔软,牙齿也开始抖颤起来,似是不胜寒冷之苦。

刘文长赶来帮忙,缓缓把知府大人放在地上。程小蝶看了黑衣人一眼,接过郭宝元手中的姜汤,帮助母亲灌入父亲的口中。

刘文长曲下一膝,扶着程知府的上半身,保持个半靠半坐的姿势。

郭宝元已完全腾开了身手,黑衣人就坐在三尺外的地上,而且置身背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击中黑衣人的脑袋。

如此大意的人,实在少见。

这反而使得郭宝元疑心重重,不敢出手。

他不能判断,这黑衣人是不是在施展诱敌之计,找一个搏杀他们的借口。

时光在他思索中溜走。

直到程知府发出了一声叹息,郭宝元才霍然警觉。

原来,程小蝶已暗用运功力,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使得程知府缓过了一口气来。

那盘膝而坐的黑衣人,也缓缓站起身子,回头望了郭宝元一眼,道:“你站着干什么?”

已完全错过收拾敌人的机会了。郭宝元只好苦笑一下,道:“我在替你护法!”

看不到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从他目光中看到一种讶异的感觉。

“朋友!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郭宝元心中已作了决定,如果能够做到的事,就帮他完成,这是个可爱又可怕的敌人。

他举止幼稚,好象全无心机,但却有着一身非常可怕的武功,挥手之间,就能取人性命。

这就有些叫人莫测高深了。

“好吧!我要你们放掉一个关在庐州大牢的人,要正正式式地无罪释放。以后,也不准再麻烦他……”黑衣人道:“也不许告诉他这件事情,更不能提起我这个人。”

“叫什么名字?”刘文长道:“犯的是什么案子?”

“唐明,我不知道他犯的什么案子,我只希望明天晚上,他能在家里吃晚饭。”

“唐明?唐明……”刘文长摇摇头,道:“记不起这个名字啊!”

郭宝元也在思索,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来。

“案子不会太大,近半年来,几件重大案情的人犯,都在我记忆之中……”

刘文长道:“牢里如若真的关有这个人,我们一定查明释放。如果,没有这个人,我们应该如何通知你?”

“人是被你们抓去的,关入牢中,如果没有了,那就是你们把他害死了,我不想杀人……”黑衣人的语气,突然转趋冷厉,道:“明天!我看不到唐明在家吃晚饭,那就是诸位的不幸了。你这个文案师爷生死……”

刘文长一呆,道:“这个……”

“别让我开了杀戒!”黑衣人道:“开戒了,我就很难再控制自己。”

飞身一跃,出了花榭,再一个闪身,影踪顿失。

郭宝元望着消失的背影出神片刻,叹道:“好快的身法,郭某是万万不及了。”

程夫人扶起丈夫,道:“砚堂冷得难过,我扶他回房休息。”

郭宝元回头一笑,道:“夫人请!”

程夫人娇弱之躯,如何能扶得起丈夫,换个程小蝶,就轻而易举

程小蝶看了郭宝元一眼,似是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地忍了下去。

刘文长似是被吓得失去了魂魄,口中一直哺哺自语:“唐明?唐明?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这个人呢?”

“刘兄!回去吧!知府大人总算有惊无险,死而复生,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松口气?郭兄我可是越来越紧张了……”刘文长道:“查不出唐明这个人犯,明天晚上,郭总捕头就要帮区区办后事了。”

他掌理刑案,不知拟判了多少人的死刑,一旦面临死亡威协时,竟是如此(炫)畏(书)惧(网)。

“刘兄!明天查查再说。唐明的案子不重,放了他就是……”

“我担心的是找不到这个人。”刘文长道:“那位黑衣人,敢对知府大人下手,杀刘某自非虚言恫吓在下了。”

郭宝元微微一笑,道:“郭某身为捕头,自不容他任意行凶。如果查不出唐明这个人犯,郭某就调集精锐,全力防范……”

“能够防得了吗?”刘文长道:“他武功高强,身负奇技。郭兄和陈副捕头,只怕不会是他敌手了。”

“单打独斗,郭某非他敌手。但数十个捕快合力,再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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