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女仙葫-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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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小镇。
想来也是，这里离落阳城很近了，就连当年的落阳城四大修仙家族也是隐于闹市，大多数凡人居民只是从别人的口口相传中得知仙人的存在，有不少人只是当故事听罢了，这种小镇子没有修仙者存在再正常不过。
莫清尘之所以没有直接去落阳城，就是因为一晃快要三十年过去，那里到底什么情况实在难料，不过想来应该还是仙凡混居的状况，这样的话，先在这小镇走走看看熟悉一下，方便自己扮作凡人女子混进城去。
莫清尘走在镇子的街道上，发现这里的女子大多穿麻布衣裳，颜色以青、蓝为主，少数几个俊俏的小媳妇穿着鲜亮的红色、绿色，透出一种鲜活纯朴的美丽。
她尽管穿得素淡，整个人却与这里格格不入，就这么走在路上便有不少人拿眼悄悄打量。
莫清尘忙走到小镇上唯一的一家成衣铺子里，买了几身粗布衣裳换上匆匆离开了这里。
不过半个时辰，莫清尘就来到了落阳城外，看着城门上“落阳城”三个字，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落阳城门，第一次是十四叔牵着自己的手从这里进入，从此进入莫家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而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莫清尘进了城门，凭着幼时记忆慢慢向莫家所在方向走去，等走到一个转角处再绕过去便能看到莫府大门时，却一下子停了下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哪怕对于修士来说她还正值妙龄，却同样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莫府，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因为久无人打理成了一座荒宅？而那些族人的尸骨，又是否有人收敛？
每一个问题在莫清尘心底划过，都会隐隐泛起一阵酸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这才转过街角。
只望了莫府一眼，莫清尘就愣在那里，莫府居然有人居住
莫府大门虽然紧闭，可是一处宅院是有人居住还是荒废已久，别说身为修士的莫清尘，就是稍有常识的人就能一眼看出来。
她目光上移，落到门匾之上，上面赫然写着“罗府”二字。
“罗府？”莫清尘喃喃念着，不自觉想起有两面之缘的罗青羽，暗道不会这么巧，这里就是她的家族吧？
莫清尘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当年莫府中人虽然惨遭杀害，可还有莫家村在，莫家血脉并没有断，于情于理这府邸轮不到旁姓来住。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恍然，莫府占地虽不算大，却建在一个小型灵脉上，有几处如朝阳堂灵气浓厚程度还是不错的，有修仙者占了去不足为奇。
这样的话，那莫家村的人呢，是当年就被赤衣人斩草除根，还是被如今的罗家赶尽杀绝？或者当年还未等莫家村的人住进这里就被罗家所占，他们识趣的仍然悄悄在莫家村度日？毕竟莫家村的族人虽是凡人，他们却知道修仙者手段的。
这个念头一起，莫清尘就有了去莫家村看看的打算，不过当下最紧要的，却是进入府中，回当年祖孙二人所居的院子取上三钱故土。
莫清尘摸不准这罗家是何方神圣，又不敢用神识查探以免打草惊蛇，想了想，决定先躲在一旁看看情况。
青天白日的，如今的这罗府总不会一直大门紧闭。
果不其然，一个多时辰后，罗府大门缓缓而开，两个男子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子穿黑色长衫，整个人显得有些瘦弱白皙，而背对着她的男子身穿宝蓝衣衫。
两个男子站在门口道别，随后宝蓝衣衫的男子转过身来向外走。
莫清尘神情一震，这个宝蓝衣衫的男子她记得
莫清尘的眼中晃过一丝追忆。
那一年的五月初五，是落阳城一年一度的女儿节，十三姑姑和十四叔带着还是孩子的他们去映霞河畔投下装有粽子的花篮，泛舟其上。
后来遇到皓月仙子不知与和人在云中激斗而导致莫、欧阳两家的画舫晃动，有个年轻人的鱼线勾到了云衫的衣裳，那个年轻人就是眼前的蓝衣男子，欧阳海
莫清尘当年八岁，如今已经三十五岁有余，一晃二十七载过去欧阳海的面容并无多大改变，原因无他，他已经是筑基修士
很快的欧阳海就已走远，黑衫男子收回了相送的目光，忽然笑了笑。
这一笑落在莫清尘眼中，顿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黑衫男子本来给人病弱之感，这一笑却隐隐含着一丝蔑视，那种病弱的气质顿时转为冷酷。
莫清尘想了想，抬脚向莫府附近的一个茶肆走去。
当年她和莫凝柔在府中打秋千时便能看到外面景象，那里临着街道有许多商铺，这茶肆却是最不起眼的一家。
记得当时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泡得一手好茶，如今这茶肆的主人和当年老伯面容相像，想来是他的儿子，说不定就知道些什么。
“姑娘，想吃什么茶？”刚一落座，店主人就走了过来。
莫清尘神情有些局促的搓搓手，看起来就像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丫头，小声的道：“不知老伯这里有什么茶？”
店主人司空见惯的笑了笑，介绍道：“姑娘别看这茶肆小，云雾、毛尖、大红袍样样都有……”见莫清尘神情更加忐忑语气却自然的一转，“不过如今的天气，姑娘喝花茶最合适不过了，不如来上一壶***茶，消渴又解暑。”
“那，就麻烦老伯上一壶***茶吧。”莫清尘咬咬唇，似乎下了狠心。
“好嘞”店主人笑眯眯的转过头，不一会儿提了一壶***茶上来，还上了两个小白碟，一个里面放着两块小点心，另一个里面放着糖块。
见莫清尘目光望来，店主人忙道：“姑娘，这是小店送的。”
“多谢老伯。”莫清尘展颜一笑，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随后笑得更甜，“老伯，您这***茶真好喝，想来是老伯的泡茶手艺很高明……”
店主人眼睛一亮：“姑娘也懂茶？”
原本今日茶肆就无什么生意，莫清尘一提到泡茶似乎引起了店家的兴趣，竟然坐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莫清尘对茶道并不精通，相比饮茶她更爱喝酒，只是与师父在小竹峰生活了那么多年，便是日日牛饮，对茶道也能说出个一二来了。
二人围绕茶道说了不少，说到最后店家看向莫清尘的目光隐隐有些看自家晚辈的感觉了，终于问道：“姑娘，我看你面生的很，是不是来城里投亲的啊？”
莫清尘迟疑的点点头：“老伯猜得不错，小女子是从远处的乡下来的，到了这却有些不敢进门了。”
“姑娘在茶道上有这番见识，倒不像是——”说到这里店家自知不妥，忙住了嘴。
莫清尘却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瞒老伯，小女子的娘亲曾是那府中的司茶侍女，后来机缘巧合嫁给我爹，一晃也有快三十年了。”
见莫清尘目光所望方向，店家吃了一惊，半天才道：“姑娘莫非是要去投靠罗府？”
莫清尘眼中闪过水光：“小女子生来不幸，出生不久爹就去了，几位兄长大我甚多，自幼就不甚亲近，自娶了嫂嫂们更是……娘亲临终前不放心，就告诉我她以前在这府上时有一个情同姐妹的好友，嘱我前来投靠。”说到此处脸上闪过困惑，“只是娘说这里是莫府，怎么如今变成罗府了？小女子见了就迟迟没敢进去……”
莫清尘看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这番话说得凄楚哀婉，店家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小声说道：“姑娘，实话告诉你，这里以前确实是莫府，可就在二十多年前吧，莫家遭了横祸，数百口人一日之间就不在了。当年那情形啊真是吓人，就连那台阶上的石狮子都染成了红的，啧啧。那时小老儿还年轻，乍然见了暗红的血顺着门缝往外面冒都吓瘫了。城中的人们都猜测这莫府以后十之八九就要成了凶宅了，可没成想不过半月，这罗家就搬了进去，一直住到了现在。唉，如今啊，还记得有个莫府的老人恐怕都不多了。”
店家说到这里见小姑娘脸色吓得煞白，不由嘱咐道：“姑娘，听老伯一句劝，那罗府可是去不得。”
“为何？”莫清尘似乎吓住般，愣愣问道。
店家四处看看，这才压低声音道：“那里晚上闹鬼”
第二百三十三章 暗夜雾重重
“闹鬼？”莫清尘吃了一惊。
店家忙以手指放到唇边，低低道：“嘘，姑娘小声点儿，曾有个爱宣扬的人高谈阔论的说起此事，谁知第二日就暴毙了。”
莫清尘流露出惊惧又好奇的神情：“那罗府怎么个闹鬼法呢？”
“据说是有一对父子半夜回家经过那里，亲眼看到个白衣鬼影飘来飘去的，还听到哭声。当时那位上了年纪的父亲就吓瘫软了，当儿子的仗着年轻胆子大往前凑了凑。结果那父亲就亲眼看着儿子的头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在地上一直滚到他面前去。这事啊，假不了，那对父子还曾经来我这里喝过茶呢。”店家叹着气摇了摇头。
莫清尘一脸后怕的道：“多谢老伯提醒，既如此，这罗府小女子是万万不敢去了。老伯，这是您的茶钱。”说着把几文钱放到了桌子上。
店家看着莫清尘露出些不忍：“那姑娘你去哪里呢？”
莫清尘笑笑：“小女子会做些活计，去绣楼看看招不招人。”
莫清尘说着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店家却把那几文钱抓起来塞回莫清尘手中道：“姑娘，今日这茶就当老伯请你喝的。”
见莫清尘欲推辞又道：“等姑娘在城中落了脚，时常来照顾小老儿的生意就是了。”
莫清尘暗暗感叹凡世中朴实善良的人到底比修仙界要多，见这店家一脸诚意也不再推辞，道了谢转身离去。
望着莫清尘渐行渐远的背影，店家叹息着摇了摇头：“又懂茶道又会绣活儿，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运道差了点……”
莫清尘随意找了个落脚处，决定天黑后夜探莫府。
闭目修炼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只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莫清尘就发现夜色已经深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清点了一下今晚恐怕会用到的物品，换了身黑色劲装向莫府赶去。
看着已经换成罗府招牌的莫府，莫清尘压下心中不快悄悄向角门走去。
既然这罗家居住在落阳城，一大家子人不可能只有修仙者存在，想来同当年的莫家情形差不多，府中日常之事都是由凡人打理，修士等闲不会出现在人前的。
果然如莫清尘所料，角门那里的守门只是普通人，此时正酣然大睡，鼾声虽轻落到莫清尘耳中却如惊雷。
悄无声息的从角门进了府中，莫清尘发现府里变化并不大，那一草一木、亭台楼阁，都和记忆中相重合。
莫清尘不由皱了眉，若说因为府中所占的那条灵脉有修士住进来并不稀奇，可就算修士不像凡人那样忌讳这里是凶宅，想长久居住下去的话总不可能就这么维持原貌的，一般来说都会按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
这样的情形，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罗府的人并没把这里当做真正的居所
可偏偏他们已经在这里居住了近三十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莫清尘只觉得自己幼时的家如今笼罩了层层迷网，令她捋不出头绪。
对地形很熟悉的莫清尘很快走过外院，再往前便应该是罗家修士所居之地了。
看着面前的月亮门，莫清尘停下了脚步。
她已经能感觉到隐隐的灵力波动，这月亮门定然是设了阵法来阻止外人进入，恐怕她前脚迈入，后脚府中修士就知道了。
莫清尘心中虽对罗家很是好奇，更想查明当年的真相，却知道以自己目前修为纯粹是奢望，当下能顺利得到三钱故土就是万幸了。
不敢使用飞行法器，莫清尘四下看了看，身形利落的爬上一棵大树，之后也没使用任何法器法术，只是把一条绳索甩到另一棵大树上，双手抓着绳子轻盈的滑了过去。
莫清尘几位好友中墨漓落对阵法极为擅长，几人交流修炼心得时会听她偶尔提起各种阵法的特点。
记得墨漓落提过，一般设于地面的防御阵法能够阻止生灵进入，而绝大多数对一定范围内的空中起作用的阵法却只是有灵力波动的生灵进入时禁制才会被触动，比如修士或妖兽，至于毫无灵气的普通生灵，比如飞鸟之类就没有反应了。
莫清尘果然赌对了，她以绳索相助从一棵高树滑到另一棵，这样反复几次便进了内院，从树上悄悄跳了下来。
看着熟悉的内院，莫清尘苦笑了一下，恐怕没有几个修士会用这种笨方法进来了，可有的时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是最安全的方法。
没有任何迟疑，莫清尘悄无声息的向当年爷爷的居所养怡苑走去。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要知道此时她虽没触动禁制，却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其他修士的阵法之中，一旦被发现那更加被动。
没有施展御风诀，还要绕过那些明显有人居住的院子，莫清尘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养怡苑。
望着养怡苑的院门，莫清尘只觉眼角微湿，却顾不得感伤，小心的溜了进去。
所幸养怡苑小而简单，灵气又一般，这里并没住进人，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莫清尘环顾小院，地上青石依旧，墙角老桃树上粉嘟嘟的桃子把桃枝压得弯弯的，树下的两把摇椅静静立在那里，落满了灰尘。
可在莫清尘眼中那一大一小两把摇椅却没被岁月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不一会儿，就会有一位满面红光笑声爽朗的可爱老头牵着个小小的白衫女孩坐上去，一老一小喜滋滋的喝起小酒来。
莫清尘摸了摸面颊，触手冰凉，原来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她使劲咬了咬唇，这才克制了激荡的心情，轻轻走到桃树旁弯腰取了一捧土放入了早准备好的瓶中，留恋的看了养怡苑一眼向外走去。
出了养怡苑没走多久是个僻静的花园，这是当年莫清尘偷偷练习眼力的地方。
担心夜长梦多，莫清尘没做任何停留继续往前走，可就在此时却感到有修士的气息往这边靠近，而且这气息分两种，其中一种异常强大。
结丹修士莫清尘脸色一变，迅速闪到一个花架下，拿出一道灵隐符向身上拍去。
能够隐身的符箓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隐身符，另一种是灵隐符。
隐身符能够把修士身形隐去，可灵力波动却瞒不过高出自己一个大境界的修士。而灵隐符不但能隐去身形，还能隐去自身灵力波动，哪怕使用者是位炼气修士，也能瞒过结丹修士的探查。
这灵隐符是莫清尘在瑶光门中坊市以两瓶凝元丹换来的，当时那位同门手上也只有一道而已，想来是机缘得到，忍痛换取了更需要的丹药。
万幸的是修士在自己家中谁也不会闲来无事拿神识扫来扫去，莫清尘未隐身前也没引起那位高阶修士的注意。
不一会儿，果真有两位修士走到了这花园中，其中一位黑衫男子就是她白日在门口所见的那位病弱的年轻人，而另一位看起来五十来岁模样的老者却是一位结丹修士。
“玉成，最近可有什么线索？”结丹修士难掩暮气的声音落入莫清尘耳中，听得她心中一跳，莫非自己今晚还能听到什么隐秘？
静了瞬息，黑衫男子的声音传来：“玉成多方探查，不少迹象显示密匙很可能会出自落阳城。”
好一会儿，才传来结丹老者一声叹息：“若是如此就是我们罗家的造化了。只是你也不可大意，别忘了除了落阳城还有几处同样大有可能，万一到时候密匙出在别处我们这数十年就是一场空。再说，就是出自落阳城，别忘了落阳城还有花家，花家的背后是何人我们心知肚明，他们可不是像陈、欧阳二家那样可拿捏的。”
黑衫男子微微低头：“高祖放心，陈家虽还在摇摆之中，欧阳家却已有投靠之意。再说，真到了那时候这样的小家族所起的作用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不必过于看重。若是密匙出在别处，我们罗家这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玉成以为，那边总不会太过亏待的。”
结丹老者点点头：“玉成你所言不错，无论如何那密匙现世之日恐怕就在最近了，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呆在这灵气匮乏之地。”说到这里面现冷笑，“枉那落霞门自作聪明，把手伸到太白域那边，却不知密匙最可能出现之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黑衫男子同样一笑：“更有趣的是玉成听说落霞门那边至今把密匙一事死死瞒着，生怕其他三门八宗知晓了来分上一杯羹。”
“哼，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玉成，时候已晚，我先回了。”结丹老者说完拍拍黑衫男子肩膀，飘然而去。
躲在花架下的莫清尘听的云里雾里，却隐隐察觉自己听到的恐怕是一件非同小可之事，她拿眼看着那黑衫男子，只盼着他快点离去。
可惜事与愿违，那黑衫男子负手背立仰头望了一会儿明月，忽然拿出一柄冷光森然的长剑，随后他以指弹剑发出一声清脆响声，舞起剑来。
长剑舞动，莫清尘顿时察觉周身环境冷了下来，月冷风寒，草木凄然，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哭声，紧接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出现在半空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玉质本天成
莫清尘怎么说也独自走过不少地方了，哪怕这三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赤着足在半空中晃荡，也不至于吓一跳，只是这样的情形确实诡异了些，当下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半空中的女子。
仔细看了看，莫清尘眼睛眯了起来。
这白衣女子浮在空中，仿佛没有一点分量，似乎来一阵清风就会被吹散了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人类。
只是若说她是魂魄，又不太像、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莫清尘明白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就是对鬼道的一些认知还是因为爷爷的事翻遍小竹峰典籍才略知一二的。
可惜瑶光的藏经楼只有三层以下对筑基弟子开放，盛放高级功法及记载旁门之术的玉简都在三层以上，以她目前的修为哪怕是结丹修士的入室弟子也是没有资格上去的。据说这个规矩，是为了避免一些心智不坚的修士过早接触旁门之术而走了岔道。
莫清尘猜不出这有着人形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只得大气不敢出的躲在一旁看着，只盼着这黑衫男子赶紧走人，自己才好脱身。
至于什么密匙、落霞门乃至太白域，这三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她并不感兴趣，说到底就是利益之争罢了。
如今自己灵药充足，修炼速度颇快，又得了冰鲛绡这样的至宝，修炼的心浮气躁了还能到处历练，这种道魔之间的利益之争除非昏了头才去沾染。
只能说莫清尘的运气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