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女仙葫-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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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尘眼睛微微睁大，他……他到底怎么了？
虽说他这样子反而比以前客气有礼的笑容显得更真实，可莫清尘显然不觉得二人熟到这种地步了。
大概是情绪宣泄出来，见莫清尘默不作声，六公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声音微哑的道：“莫姑娘，对不住，我不该对你如此说话的。”
“六公子，你有心事？”莫清尘轻声问道，不是她八卦，而是他这样子实在不对劲。
六公子眉头紧锁，终于说了出来：“莫姑娘，你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越快越好，否则恐怕来不及了。”
莫清尘抿了抿唇：“六公子，你这话怎么说？”
六公子咬了咬牙：“王四他想打你的主意，所以王家你不但不能去，就是夹心海都不能再呆了，不然以他的势力，就算你不愿意他也会——”
说到这里到底有些难以启齿，赧然的看了莫清尘一眼，却发现她居然面不改色，不由讶然道：“莫姑娘？”
莫清尘心中微暖，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六公子，清尘在此多谢你的提醒了，不过四公子的打算，我也能略猜到一二。”
清尘，原来她的名字叫莫清尘，果然是人如其名，六公子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有些着急的道：“莫姑娘，王四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他……”
“他是看中了我的修为吧？”莫清尘淡淡接口道，这真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话题。
“你，你知道？”六公子愣愣道。
莫清尘扑哧一笑，她可以肯定六公子在这方面迟钝的很，当下笑道：“你那位四哥心中打什么主意，恨不得写在脸上了，我又不是睁眼瞎。”
“那你为何不赶紧离开？”说到这里六公子古怪的看了莫清尘一眼道，“你不会，不会看上——”
莫清尘嘴角一抽，忙道：“六公子你莫要多想，我不急着离开，实在是——有必须去一趟你们王家的理由。”
六公子这下完全不明白了：“莫姑娘，香囊你已经得到了……”
莫清尘看着六公子，心中纠结不已，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莫姑娘，你到底有什么理由非去我们王家？”六公子有些气急道。
莫清尘看着六公子脸上流露的急切，心中暗道，他应该是能够相信的吧，或许会成为自己在王家唯一的助力呢？
想到这里莫清尘轻叹了一声，低低道：“那个女子……是叫莫凝柔吧？”
“你说什么？”六公子大惊失色，忍不住抓住莫清尘的胳膊。
莫清尘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来，看向远处：“我说，当日半真半幻之境出现的女子，是不是叫莫凝柔？”
“你怎么，怎么知道？”六公子的语气有些激动，绕到莫清尘所望的方向直视着她的面庞。
莫清尘苦笑了一下：“因为，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她的样貌和她娘亲如出一辙。”
这也是她和莫凝柔二十多年不见，当日却一眼认出来的原因。
莫凝柔和莫染衣虽是一母同胞，样貌却大相径庭。
莫染衣倾国之色，八哥说过她年纪虽幼容貌在四大家族中却是有名的，而十四姐莫凝柔虽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却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润物细无声之美，就如那种小家碧玉，可亲可爱。
莫清尘的三娘，也就是莫凝柔的娘亲，正是那副模样。
“这，这怎么可能？”六公子不可思议的道。
莫清尘不知道六公子与十四姐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可事情既然挑明了，有的话就不得不问：“六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十四姐是怎么到了你们王家的？”
六公子沉默片刻，坐了下来：“莫姑娘，我们坐下说吧。”
二人一起坐在悬浮在半空中的飞舟上，三月的春风尚带着一丝寒意，莫清尘拢了拢衣袖。
“夹心海有灵根的女子极少，而修士是鲜少愿意和凡人女子结合的，这一点莫姑娘明白吧？”六公子缓缓开口道。
莫清尘点点头，何止是夹心海，就是天元大陆，修士同样是与修士结合，当然是为了后代考虑。
六公子苦笑一下：“我们王家在夹心海上千年，这里资源虽匮乏，却足够一个家族繁衍生息，族中出了不少修士，可他们想找到合适的伴侣却很困难。族中长辈通过什么途径我不晓得，只知道每过上二十年，便会有人带着一批资质不错的女童送到王家，柔儿就是这么来到王家的。”
莫清尘心中一紧，莫非当年十四姐是被拐到这里的？
当下试探的道：“六公子，看样子你和我十四姐关系不错？”
六公子顿了一下，知道莫清尘是心思通透的女子，便直言道：“我记得初见柔儿时，她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那时候我刚筑基不久，她被分来打理我的起居……”
心中叹道，自己当时真是傻，一直埋头苦修，甚至都不晓得她是族中买来当做童养媳的女童，而后来却什么都晚了……
知道了莫凝柔来夹心海的缘由，莫清尘不想再追问下去，有的事情，还是由十四姐亲口告诉她比较好，便道：“六公子，麻烦你带我去王家吧。”
“莫姑娘，你既然知道了王四的打算，还去王家的话无异于羊入虎口，而柔儿她恐怕也不会愿意你为了她冒险的，更可况你孤身一人，就是有什么想法也很难如愿。”六公子劝道。
听出六公子话中之意，莫清尘笑了笑：“六公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有一句话想必你也听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清尘虽只是一个女子，担不起天降大任，可得知亲人处于困境，却不能装作毫不知情的。”
半日后，圣心岛王家大门前缓缓落下两个人，男子一身青衫，风度翩翩，女子碧色衣裙，清丽出尘，二人并肩而立，宛若一对璧人。
门前两个家丁上前施礼道：“六公子。”说着偷偷瞄了一旁的女子一眼。
六公子微微点头，伸手道：“莫姑娘请。”
二人抬脚进去，一个家丁对另一人道：“你在这守着，我去通知四公子。”
另一个家丁望着兴冲冲往院内奔的家丁，撇了撇嘴，冷哼道：“遇到讨赏的好事，跑得比谁都快。”
这时走出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若是莫清尘在定然会认出，此人居然是采珠的杨必武。、
杨必武对留守的家丁问道：“张哥，怎么啦？”
那家丁努努嘴道：“还不是四公子嘱咐了，见到六公子回来赶紧去报信。嘿嘿，两位公子又争一个女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杨必武附和了几句，不动声色的返身回去。
那边四公子得到消息，有些意外，他本来安排了人手在闻珠岛守着，随时汇报莫姑娘动静的，却迟迟不见人来，谁成想王六居然和莫姑娘一起回来了，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四哥，怎么办？”十七公子问道。
四公子笑道：“来了贵客，自然是尽一番地主之谊，走。”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入住望海阁
蒲团、矮榻、低柜，雪白的墙面挂着一幅寓意深远的山水烟雨图，左右各有一联，上联是：飘风不终朝，下联是：骤雨不终日。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一看便知是苦修之士的居所。
“族长。”门外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
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淡淡道：“何事？”
那个声音又传来：“回禀族长，六公子带了一个女子求见。”
须发皆白的老者神情肃穆，闻言眉毛颤了颤。
他虽是族长，可平日族中之事鲜少过问，等闲之事族中子弟也不会前来打扰。
王六是个规矩的后辈，按理不会如此冒失，他带一个女子求见自己，莫非——是想与那女子双修？
像这种修仙家族极为重视香火延续，所以筑基修士若想与他人结为夫妇，便是族中大事，要征得族长的同意，自然不是什么侍妾炉鼎之类可比的。
想到这里，老者出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对六公子施礼道：“六公子，族长请你们二位进去。”
“多谢通传。”六公子微微点头，带莫清尘走了进去。
“王六拜见族长。”六公子一进门，便大礼相拜。
莫清尘犹豫了一下，却只是施了一个普通的晚辈之礼，口中道：“晚辈莫清尘拜见王族长。”
那种大礼，修士只会对自己的至亲长辈或是师尊所行，那还是遇到某些大事或者远游而归时。
老者没有吭声，而是目光锁定六公子身旁的女子，片刻后才道：“小友年纪轻轻却实力非凡，可是远道而来我夹心海游历的？”
六公子心中一惊，他本以为族长定会误会他和莫姑娘之间的关系，才如此轻易答应相见，万没有想到族长一开口就料定莫姑娘是来此游历之人，话中不但对二人关系无一丝误会，甚至对这位莫姑娘颇为看重。
虽然自他知晓莫姑娘是柔儿的妹妹，通过柔儿的年龄可以知晓这位莫姑娘正当妙龄，如此年轻便是筑基期修为确实天资不凡，可身为结丹后期的族长言语中如此夸赞，还是有些过了。要知道族内不是没有三十岁左右便进入筑基期的人，远处不说，王四当年可是二十九岁就筑基的，也没见族长对他青睐有加。
莫清尘恭敬的半低着头回道：“王族长说的不错，晚辈乃天元大陆修士，外出游历之时无意间来到贵地的，得知贵族为此地之主，故前来拜会。”
王族长对莫清尘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笑道：“小友好生谦逊，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这便是问她师门来历了。
好在莫清尘心中早有计较，闻言没有犹豫的答道：“晚辈师出瑶光派。”
六公子暗暗咂舌，早知道这位莫姑娘来历定然不凡，没想到是天元大陆四门八宗中排名第三位的瑶光派。
他们虽地处偏远，可与天元大陆乃至东海十洲并不是毫无往来，一些小门小派虽不知，可对两地几个大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
难怪莫姑娘敢来王家了，这样光明正大的以瑶光派弟子身份拜会王家族长，王四就是想乱来，族长也不会允许的，要知道族长可不是那位对他偏爱有加的高祖，断不会为了一人得罪那样的大势力。
王族长眸中精光一闪，语气更是和煦：“果然是名门子弟，不知小友可方便告知师尊何人，呵呵，老夫去过数次天元大陆，说不定有所耳闻。”
六公子听了这话更是感叹族长眼光毒辣，他虽没去过天元大陆却也不是没和外来修士打过交道，知道像瑶光派那样的门派，并不是所有筑基修士都能拜入结丹修士门下的，除非是出类拔萃之人得了结丹修士青眼。
若不是和莫姑娘同去探险这么长时间，莫姑娘处处显示出不凡的实力和见识，闲聊之时又听她无意提及自己是有师父的，他是不敢像族长这样如此肯定的。
莫清尘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晚辈侥幸，被和光真人收入门墙。”
既然打定主意正大光明的拜访，那自己的靠山越强大，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自己才越方便行事。
“和光真人 ？＇…＇”王族长喃喃念道，随即悚然一惊，起身问道：“可是那位十八岁筑基，六十八岁结丹，师承流觞真君的和光真人 ？＇…＇”
一旁的六公子虽没听说过和光真人名号，却被这一连串的数字惊的晕头转向。
十八岁筑基？六十八岁结丹？这……这还是人么？
六公子看向莫清尘的目光不由古怪起来，难怪当日闲聊之时自己感叹能当她师父之人，不知是何等人物，莫姑娘却说能拜入门下是缴天之幸呢。
当日自己只当她是谦虚，可今日才发现，任谁能有这样的师父，都是缴天之幸啊。
见王族长情绪激动，莫清尘回道：“王族长说的不错，没想到王族长真的认识家师。”
王族长没有言语，却感慨的摇摇头，自己与那位和光真人说不上认识，却是见过面的。
想起最近一次去天元大陆还是几十年前，恰被卷入蛮荒妖修发动的兽潮之战中，从而认识了不少天元大陆的出众人物，也是借着那次机缘，自己才有所感悟，返回夹心海闭关十数年。
如今自己寿元不多，却对踏入元婴期有了一丝模模糊糊的明悟，这也是他鲜少插手族中之事的原因，他要把全副心神放到修炼之上，争取成为王家这么多年来第三位元婴期修士。
看着莫清尘在结丹修士面前不卑不亢从容自若的模样，王族长心生感慨，或许这便是名门子弟与家族修士或散修的不同之处吧，不由叹道：“小友如此年轻，已是筑基中期修为，无怪和光道友那样的人物会收你为徒，名师高徒，正是相得益彰。”
“什么？”六公子惊呼出声，一双星目直直的盯着莫清尘。
莫清尘苦笑一声，自己那半吊子的敛息之术果然没有瞒过这位结丹后期的王家族长，看来以后有机会定要寻得一份好的敛息功法才行。
当下也不再隐瞒，筑基中期的气势释放了出来。
六公子张大了嘴，心情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了。
他记得二十六年前见到柔儿时，柔儿才八九岁模样，而这位莫姑娘是她妹妹，那她如今的年龄定然不会超过三十四岁，可……可她居然已是筑基中期
六十八岁结丹的师父，三十出头便是筑基中期的莫姑娘，这，这是多么妖孽的一对师徒
想到这里六公子扫了族长一眼，暗道难怪族长一见了这位莫姑娘就一眼看出她绝不是自己寻来双修的伴侣，这样的女子，又岂是，岂是自己堪匹配的……寻思到这里，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黯然。
六公子推算的一点不错，离开师门五载，冬去春来，如今的莫清尘刚好三十四岁。
“王族长夸赞了，晚辈区区筑基修士，不过刚刚踏入仙门，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莫清尘不骄不躁的答道、
得知了莫清尘的来历，王族长态度更加亲切：“小友既来了夹心海，便是与我们王家有缘，不如在此小住一段时日，与我王家同辈子弟多多交流，若是能让那些不争气的小子有所进益，便是小友之功了。”
莫清尘忙道：“王族长谬赞了，晚辈前来拜会正有此意，能在贵地学些经验，增长见闻，就不会因为不争气被师父赶下山来游历了。”
这番俏皮的话一下子放松了室中气氛，王族长哈哈笑道：“既如此，王六你定要好生招待莫姑娘。听潮——”
门外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恭敬的道：“族长有何吩咐？”
王族长恢复了肃穆之色：“把莫姑娘安排在望海阁，不得怠慢。”
“是。”听潮恭敬答道，把莫清尘二人带了出去。
另一边，四公子匆匆赶来却得知六公子带着莫清尘拜见族长去了，头一个念头便是不好，他莫非是向族长禀明求娶莫姑娘？
这下糟了，好你个王六，口口声声说对凝柔念念不忘，转头就坏我好事，哼，你想如愿那是休想
四公子怒气横生，却没有胆子硬闯族长的住处，虽然这位族长平日不大管事，却是王家说一不二之人，他更不像另一位高祖对自己青眼有加，甚至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位族长对自己态度冷淡，虽没明显表示过什么，却让他有些惧怕。
“四哥，他们出来了。”十七公子指了指前面。
二人快步走去拦住六公子三人去路。
“四哥，十七弟，你们这是何意？”六公子淡淡问道，有了族长的交待，他腰杆都挺直了许多。
四公子扫了莫清尘一眼，却猛然睁大眼睛，失声道：“莫……莫姑娘，你，你居然是筑基中期？”
莫清尘笑笑：“之前为了行事方便有所隐瞒，还望二位莫要计较。”
“怎，怎么会。莫姑娘，在下居住的碧秀园灵气浓郁，正好有一处上好的客房，不知莫姑娘可否赏光？”四公子强压下心中震动开口问道。
莫清尘真想一口答应，十四姐定然居住在碧秀园中，可却知道此事一时急不来，否则不但帮不了十四姐，还很可能把自己赔进去。
不待莫清尘做声，六公子便道：“不牢四哥操心了，族长已经安排莫姑娘住到望海阁中。”
“什么？”这一次四公子和十七公子同时惊呼出声，再看向莫清尘目光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望海阁是王家专门招待贵客的，历来只安排结丹修士住入，族长为何把莫姑娘安排在那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孪生姐妹花
莫清尘不知道望海阁的用途，却能从四公子二人吃惊的神情中看出她被安排居住在望海阁，有些非同一般。
她心中虽有疑虑，面上却不动声色，任由二人打量着。
就听六公子道：“莫姑娘出身名门，师尊又是族长旧识，入住望海阁也不奇怪。”
莫清尘心中暗笑，六公子也有不老实的时候，这么一说他们自会认为族长和师父是朋友，而且不可能去找族长核实，日后自己行事就方便了许多。
果然四公子听了六公子的话，面色精彩纷呈，看向莫清尘的目光更加莫测。
六公子便示意听潮带路，趁机摆脱了二人向望海阁走去。
王家占地极大，有成片的山峰被圈在府中，望海阁就建在最高的一座山峰上。
莫清尘本以为所谓的望海阁就是一处院落，却没想到望海阁占据了整片山顶，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屋舍雅园庭院深深，简直就是一座雅致天成的庄园。
更绝妙的是，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能看到波澜壮阔的大海，正是名符其实的望海阁。
莫清尘轻叹一声：“六公子，王族长真是太过客气了。呵呵，要是租住一个这样的洞府，不出数月，清尘可要倾家荡产了。”
她这么说自然是谦虚之言，不过却由此看出那位王族长对她礼数周到，看来自己赌对了。
这样的家族繁衍数千年，一直安居夹心海，自然是习惯了夹心海的地理气候。
夹心海修炼资源种类稀少，但应该有一些拿的出手的特产，比如安神紫华珠，或许还有别的也未可知，想要用这些特产换取短缺的资源，那便少不了和其他地方互通有无。
一个稍微有些远见的族长，为了家族的延续兴盛，就不会随意得罪有靠山的修士，尤其是她这种出自四门八宗的精英弟子。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莫清尘这么一说，给二人带路的听潮就忍不住说了起来，哪里的景致优美，哪条小径正巧通向何处，一一指点着。
莫清尘含笑认真听着，冲六公子微微点头。
听潮说了一会儿，忽然一伸手，指着另一边道：“莫姑娘，望海阁是我们王家专门招待贵客的地方，在您之前，还有二位修士居住在那里，小的先提醒一下，省得到时候造成误会。”
“呃，还有两位修士？不知那二人是否也如清尘一般是从天元大陆而来？”莫清尘见侍者听潮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