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女仙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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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柔笑意。
说完又翻出避水珠，五阶海兽的一对鱼眼珠，鱼虾类妖兽身上乱七八糟的材料，还有从五阶海兽鱼腹处割下来的那块不大的肚皮，最后是收入体内的冰鲛绡，统统堆到了床榻上，献宝似的让顾离看。
顾离目光直接就落到了冰鲛绡上，拿起来双目一闭随后睁开眼睛，讶然道：“天然法宝？”
莫清尘得意的点点头，笑道：“嗯，这就是勾魂鱼妖送给清尘的。”
顾离脸色微变：“你答应了它什么？”
莫清尘虽把大致经历讲了一番，有的事却略过不提，比如勾魂鱼妖的托付，她本就答应了不能外传。
见顾离这么问，莫清尘知道他担心自己一时为宝物所迷，应下做不到的事，忙道：“师父放心，那勾魂鱼妖并没强迫清尘做什么，只是托我尽量帮忙而已。”
顾离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清尘，师父本来有一件防御法宝想等你结丹时赠给你，既然你有了冰鲛绡，又兼有防御遁逃之能，那等结丹后只要好好掌握冰鲛绡便可以了。”
“师父——”莫清尘顿时后悔把冰鲛绡拿了出来。
顾离正色道：“结丹期和筑基期不同，法宝贵精不贵多，一件法宝研究透了，就会多出许多你想不到的功能，比拥有几件法宝却只掌握皮毛要强的多。何况你这是天然法宝，更要多用心思，记住了么？”
莫清尘自然乖乖点头。
顾离又拿起那块鱼肚皮，用手指拉了拉，随后道：“这材料倒是不错，若是炼制得当会是一件上好的防御宝衣。”
莫清尘眼睛一亮：“师父，您能炼制？”
顾离看着莫清尘眼睛晶亮的样子顿时失笑：“不能，不过有位师兄擅长炼器，我可以去找他帮忙。”说完顾离又拿起那对黑色鱼眼珠仔细看了看。
“师父，这鱼眼珠有什么用，闻着很清甜，能吃么？”莫清尘对这鱼眼珠的用途可是好奇很久了。
顾离摇摇头：“吃倒是能吃，但并无什么功效，纯粹浪费。这鱼眼珠最佳的用途，便是滴入修士的双目中。”
“啊？”莫清尘讶然，暗道幸亏自己没乱来。
“那怪鱼乃是五阶海兽，鱼目若是滴入修士眼中能令修士双眼明亮清透，看破一定的迷障。”顾离继续道。
“师父需要这个么？”莫清尘问道。
顾离一愣，随后笑道：“我已是结丹中期修士，此鱼目对我并无多少效果了，清尘你用再合适不过。”
莫清尘伸手把额前长发抿到耳后，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瞳，对顾离微微笑道：“师父，那请您帮我滴入眼中吧。”说着半仰着头，睫毛微颤。
顾离心头一跳，随后双唇紧抿，修长手指各捏住一颗黑珍珠般的鱼眼珠，手上灵光一闪把鱼目中的液体滴入了莫清尘的双眼中。
莫清尘顿时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只见瞳中水波盈盈，望而心醉。
“师父，清尘看你更加清楚了。”莫清尘轻轻道。
顾离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清尘，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
走到门口转过头，看着嘴角含笑的莫清尘低低道：“清尘，我是你师父。”说完关门而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随心自安然
清尘，我是你师父。
顾离低沉清雅的声音一直在莫清尘耳畔回放。
莫清尘把怀中的抱枕紧了又紧，拳头时松时握，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是被婉拒了吧？她靠着床头自嘲一笑。
师父，我自然知道你是我师父，可在你不是我师父时，就已经是顾大哥了啊。
若是那样，可会有不同？
莫清尘向来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心里既然有了决定，顾离的拒绝虽让她心中苦涩，却在意料之中。
只是自那日起，顾离居然再也没回过小竹峰，不知道是有意回避还是有事在身。
莫清尘倒也自在，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若无其事的修炼起来。
反倒是良辰美景二人对莫清尘的心思有所察觉，见顾离迟迟不归料定他是在回避莫清尘，怕自家小姐伤心，就想着法子的哄她开心。
这一日良辰又在说笑逗趣，莫清尘笑完说道：“良辰，美景，前些日子我寻的两部功法，你们最近练得如何了？”
美景面带感激的道：“多谢小姐为我们姐妹费心，那功法甚好，修炼起来速度比以前的功法要强的多，想来突破炼气五层就在这几日了。”
莫清尘抿唇一笑，良辰适合修炼火系功法，美景适合修炼水系功法，她翻遍了顾离收藏各种典籍的竹室，这才拣出两部功法。
一部唤作离火通阳诀，一部唤作寒水滴冰诀，虽不是什么秘传功法，却也能一直修到结丹期，且各有独到之处，放到市面上，也是令修士们趋之若鹜的了。
“既如此，你们二人不好好修炼，整日在我面前厮混什么？”莫清尘揶揄道，目光特意盯着良辰。
相处了这些日子，莫清尘并没什么架子，良辰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笑着道：“小姐可别冤枉人，我们整日除了修炼，还要给大花顺毛、打理药园、洗衣做饭……”良辰掰着手指头数完，继续道，“每日就那么一点点空闲偷个懒儿，小姐还嫌我们厮混，唉，侍女难当啊。”
莫清尘知道二人心意，却不愿她们因为自己耽误了修炼，再说自己也没那么脆弱，起身道：“我不和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斗嘴，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段时间你们小姐我没少拿板砖招呼人，若是那些修士怀恨在心报个小仇什么的，不敢寻到我头上，隔三差五的给我贴身侍女来一闷棍，倒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可别来找我哭诉。”
良辰和美景顿时愣在那里，莫清尘笑着走了出去。
“美景，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小姐越来越……无良了？”良辰喃喃的道。
美景瞪了良辰一眼：“良辰，你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回屋吧。”
“回屋？”
美景无奈的道：“是啊，回屋修炼，不然你还真想一出去就被人打，给小姐丢人啊？”
良辰脸色一沉：“美景，你说的对，我们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只有打别人闷棍的份，怎么能让别人打到头上来，走，修炼去。”
这边莫清尘离了小竹峰，向门中坊市走去。
带上坊市专门提供的面具，莫清尘走了进去，看着来来往往的青衫弟子，听着热闹的吆喝声，忽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那时的她还只是毫不起眼的外门炼气弟子，可如今已经是筑基中期修士了。
见来往的修士目光扫来，莫清尘才惊觉自己站在道路中间走神了，忙快走两步混入了人群中。
这次她来坊市的目的，是为了买到炼制夹心海王家特殊灵药所缺的几样辅料。
那几样辅料并不出奇，趁现在有功夫凑齐了，就是一时不用炼药，也可以收在储物镯中有备无患。
除此之外她还想看看能不能买到六公子所赠酒经上酿制各种灵酒的原料，尝试着把那些美酒酿制出来。
两个时辰后莫清尘走了出来，摘下面具跳上飞舟向北而去。
瑶光派不愧是超级宗门之一，门中坊市比大多修仙城市的坊市货品要齐全的多，价格还实惠。
莫清尘顺利的买齐了炼制王家灵丹的辅料，与药引勾魂鱼妖的一对眼泪和主料冰心藻放到了一起，只等着时候到了就开炉炼丹。
酒经上记载的灵酒都是市面上没有的，所需的原料有的普通，有的却稀奇古怪，莫清尘在坊市中大半时间都是花费在寻找灵酒原料上。
只是她走遍了坊市，也只寻到两种灵酒的部分原料，幸亏自己的随身药园中还有一些，倒是正好能把那两种灵酒酿制出来。
莫清尘乘坐着飞舟却不是返回青木峰，而是前往若水峰的方向。
前些日子墨漓落与段清歌二人就邀她一聚，只是那时候心情还没收拾好便推却了，今天是该去看看了。
等莫清尘到了若水峰，早就收到她传讯的墨漓落已等在那里，却不见段清歌。
“清尘，可算见到你了，这些日子怎么样，我们不好去和光师叔那里，一直惦着你呢。”墨漓落语速极快，听着就爽朗。
莫清尘一笑：“不是给你们传讯了么，我没事的，就是那日身体透支，好好躺了几天。”
爆灵丹的事，轻描淡写的遮了过去。
墨漓落不是寻根究底的人，嗔道：“你和清歌一样，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传个讯谁晓得到底如何啊。”
“墨师姐，清歌呢？”莫清尘问道。
墨漓落道：“她一直不见你来，昨日刚接了个任务离山了。”
莫清尘脸上就闪过些失望，自她回了山发生那么多事，三人还没好好聚过。
墨漓落倒是无所谓的道：“不是什么大任务，也没走远，想来不出十天半月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聚，走，去我那里。”
到了墨漓落洞府，二人吃着灵茶灵果闲聊了一会儿，莫清尘衣袖一挥，玉案上顿时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
墨漓落看的目瞪口呆：“清尘，你，你把坊市哪个铺子打劫了？”
莫清尘嘴角一抽：“墨师姐，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形象么？”
墨漓落心中暗道，清尘啊，你何止在我心中是这形象，就是在整个瑶光派弟子心中，恐怕都是吧，嘴上却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太吃惊了么，清尘你就是打劫铺子也不能打劫自家门派的啊。”
莫清尘无语望天，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道：“自己随便挑。”
墨漓落惊喜连连，女人爱淘东西的天性立刻展露无遗，整个人都差点埋在那堆物品里了。
好半天，墨漓落手上实在拿不下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对莫清尘道：“清尘，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啊，好多玩意儿见都没见过。”
莫清尘笑了：“都是我流落到夹心海时没事闲逛买下的，虽不值什么钱，却是那边的特产。”说完又拿出枣核大小的安神紫华珠串成的珠链递过去。
墨漓落是识货的人，见了立刻明眸一闪拿了过去，仔细看看才叹道：“清尘，你说你的机缘怎么就这么好呢，潇潇洒洒的去夹心海走了一圈，不但修为大增还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再看我和清歌，却灰头土脸的回了门派，又以为你遭了不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莫清尘淡淡一笑：“各有机缘莫羡人。喏，这些桃花蜜你尝尝，若是喜欢，再找我要。”
墨漓落接过白玉小罐，揭开盖子，里面顿时散发出一阵阵清甜的桃花香，里面的灵蜜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偏偏又是淡粉色的，在白玉内壁的衬托下更加诱人。
墨漓落盖上盖子，却凑近莫清尘闻了闻，随后道：“清尘，我说你身上怎么总隐隐散发着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似花非花似果非果，甜而不腻清雅宜人，原来就是这桃花蜜的味道。”
莫清尘讶然，自从药园中那株异品桃树年份渐长，碧血灵峰采蜜就越来越勤快起来，她也有了口福每日能吃上几勺灵蜜，到如今这样的小罐子还积攒了数罐，却没留意到自己身上有了什么香味，大概是日日与灵蜜接触习以为常了。
墨漓落又问了桃花蜜的来历，二人聊了半天莫清尘想起一事来：“对了，墨师姐，你可知道咱们筑基弟子中谁擅长炼器？”
莫清尘这一问，墨漓落脸色忽然古怪起来，问道：“怎么问这个？”
莫清尘拿出自己的青瓷大碗道：“法器破损了，想来这种小事总不好麻烦师叔师伯们。”
墨漓落伸手把大碗接过看了看，点头道：“这倒也是，除了自己师父，别的结丹修士哪有闲工夫理会这个。不过清尘，你猜咱们筑基弟子中谁最擅长炼器呢？”
莫清尘一怔，心中有了猜测，却不好接话。
墨漓落一笑：“你那么聪明想来也猜到了，我们这一辈最擅长炼器的就是那位叶师兄，我听师父亲口赞过，叶师兄炼器天赋极高，便是一些擅长炼器的结丹修士都难及的。清尘，看来清歌说的对，你和叶师兄缘分不浅，总是有事情令你们扯上关联。”
听了墨漓落的话，莫清尘大为尴尬，嗔道：“墨师姐，你和清歌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墨漓落丢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道：“自从清歌被那小子悔婚后。”
一句话堵得莫清尘更是无言，好半天才讪讪道：“我这大碗不是什么极品法器，破损也不大，用不着那样的炼器高手……”
墨漓落打趣够了也不再让她为难，就道：“既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风起青萍末
“流火峰有一位姓严的师弟，乃是青石师叔的弟子，修为虽不咋地，炼器上却甚有天赋，青石师叔对他很是看重，看样子是想把炼器之道倾囊相授了呢。所以我们这些人若是有个需要，都会去寻他。”墨离落道。
“严师弟？”莫清尘实在没有听说过此人。
墨离落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不晓得，清尘，你好歹在门中呆了二十来年了，有点长进行么？你可别告诉我青石师叔你也不晓得。”
莫清尘嘿嘿笑道：“哪能呢，门中结丹修士不过数十位，就算名字和人对不上，好歹是听说过的。”
墨离落扑哧一笑：“你还好意思说名字和人对不上，快去吧，严师弟可是大忙人，找他炼器的人多着呢。”说着推推莫清尘。
莫清尘不再耽搁时间，告别了墨离落就向流火峰飞去。
流火峰居瑶光派最南侧，乃是玄阳之地，有一处上好的地脉之火贯穿其中，是以流火峰学习炼器、炼丹的弟子最多，瑶光派的炼器堂和炼丹堂就分别设在流火峰诸多内峰之中的两个之上。按照墨离落的指点，那位严师弟此时应该就在炼器堂。
落到炼器堂所在的内峰，莫清尘就发觉往来的弟子目光齐刷刷的扫来。
“快看，是莫师叔。”一个弟子压低声音道。
莫清尘默默望天，不知道这个内峰的弟子是不是大多都学习炼器的缘故，个个面色红润，声若洪钟，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实则比旁人大声说话还响亮。
另一个弟子又扫视半天，拍拍额头道：“啊，我知道了，莫师叔定然是来找叶师叔的”
莫清尘一个趔趄，忙稳住身子快步向炼器堂走去，身后那些弟子的议论声还是清晰地传来。
“奇怪啊，莫师叔来找叶师叔怎么会来内峰呢？”
“这有什么奇怪，莫师叔毕竟是女子，可能不好意思直接去叶师叔洞府吧，二人定然是约在这里的。”
……
总算是见到了炼器堂的招牌，莫清尘松了一口气，走进去后就看到四个炼气期弟子抬着一个大筐正往外走，她忙避到一旁，却不料抬着大筐的几个弟子齐刷刷回头，使劲盯着她看。
“快看快看，是莫师叔。”一个弟子几乎是尖叫道。
另一个弟子恍然道：“对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剩下两人齐齐鄙视道：“你居然连莫师叔都没认出来，她可是令所有美貌如花的女修闻之色变的克星，更是我们所有男弟子的福星啊”
莫清尘嘴唇一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心”
可是已经迟了，四个炼气弟子因为一直扭着头，忘了前面有个高高的门槛，最前面二人被门槛一拌摔了个狗吃屎，手中大筐就飞了出去。
四人原本就使出吃奶力气抬着大筐，大筐忽然一脱手，后面二人同样没讨到好，在冲力的作用下齐齐向前倒去。
大筐中装满了铁渣石屑，若是任由这么摔下去就有热闹可看了，莫清尘当机立断的出手，蔓藤把大筐牢牢困住，稳稳的放了下来。
四个弟子忙爬了起来，连声道：“多谢莫师叔，多谢莫师叔。”
莫清尘咬咬唇，她怎么觉得这四个弟子神情不是惊恐，而是兴奋呢？
或者，自己以后应该远离流火峰？
正想着，就听一个弟子谄媚的笑道：“莫师叔，您是来找叶师叔的吧？”
眼见那弟子明明红光满面五大三粗，还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莫清尘脸色一黑，心中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是英明的。
“你们这里可有位擅长炼器的筑基修士，姓严？”莫清尘忙问道。
四个弟子立刻面露失望之色，之前出声的那个弟子道：“过了这个长廊，严师叔在左手边第五个炼器室。”
“多谢了。”莫清尘点点头，抬脚向前走去。
“莫师叔？”那弟子又喊道。
莫清尘回过头。
那弟子赶紧道：“叶师叔在主峰。”声音极大，生怕她记不住似的。
莫清尘一言不发掉头而去。
流火峰，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半个时辰后，莫清尘从炼器堂走了出来。
今天的交易还算顺利，那位严师弟面容寻常，却极好说话，一口答应尽快给她修好，莫清尘又特意多加了灵石，唯一的要求就是到时候请他派弟子把法器给她送到小竹峰去。
说来也巧，给严师弟打下手的弟子她居然认识，正是多年前初进天瑶城时，她与爷爷搭车的那对父子中的儿子，叫郭顺，如今也长成青年模样了。
莫清尘跳上飞舟刚要离去，就见一个女修急急跑来，边跑边喊：“是莫师姐么，请留步。”
赶来的女修是筑基修为，莫清尘并不认识，却还是跳了下来，问道：“不知师妹唤我何事？”
女修施了一礼才道：“莫师姐，我是玄火真君的侍女，真君请您过去一趟。”
“玄火真君？”莫清尘眼睛半眯，直觉告诉她没好事，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侍女前去。
进了主峰大殿，就看到一个面色发红头顶早秃的男子拿着把破蒲扇百无聊赖的扇着风，见莫清尘一进来，赶忙用蒲扇晃了两下道：“是清尘丫头吧，快过来，快过来。”
莫清尘深吸一口气，这，这真的是叶师兄的血缘高祖？两人实在差得远了点吧。
这样想着不由往他头顶一扫，据说，据说早秃是遗传的吧？
莫清尘下意识的想到叶天源中年秃顶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太不厚道，面上正儿八经的道：“晚辈莫清尘拜见真君。”
只觉一股暗风把她托起，抬起头时见到玄火真君笑眯眯的脸：“不要那么拘礼，整日像天源那小子似的多无趣，来，做这里。”
莫清尘老老实实的坐下，等着玄火真君发话，在元婴修士面前，没有她先说话的规矩。
玄火真君打量着莫清尘，心中暗自点头，小丫头倒是沉得住气，只是额前头发又厚又长，连个眉眼都看不清，天源那小子怎么就看上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莫清尘身姿都有些僵硬时，玄火真君才出声：“清尘丫头，你看天源如何？”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把莫清尘骇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叶师兄是同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晚辈不敢妄加评论。”
完了，完了，这丫头对天源小子无意
玄火真君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