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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幽池-第100章

小说: 幽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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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走向前堂,每接近一步,他的心就雀跃一分,刚刚地阴霾已经消散,半个月,是自己挖空心思求来的,不能费在还没在眼前地烦心事上。
  他进门的时候,福玉娘正叼着筷子看向盘子中的点心,双眉拧紧,这样子的她不像那个彪悍的福掌柜,而让他想起了刚刚及的玉儿,他想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太多的周折,何况当世女子,能有那样才华的怎能遮得住自己的身份,虽然司徒若宇喜欢叫她的新名字——玉娘,可他却喜欢叫她玉儿。
  她是白家的小姐,有人让她伤心,那么他就让那人为玉儿的快乐陪葬,生平第一次亲手杀人,是因为玉儿,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把那人的首级悬吊在了朱漆大门上,那人死得也算瞑目,至少他答应放过那人满门。
  可他兴冲冲
  了司徒府,玉儿得知这消息后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快着一丝落寞,大概是伤感了她不能手刃仇敌,他想告诉玉儿,没有关系,自己替她报仇了,只要她嫁给了自己,也算是她替父母报仇了。
  可敖鄂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情,却发现了司徒若宇看待他的玉儿的眼神不一样了,他一直以为这世上的女子没有人能躲得过他的笑,可最后她竟然答应了嫁给自己的朋友,这消息是司徒若宇得到他的玉儿点头后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他的,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扼住想拔剑杀死站在他前面笑得那样灿烂的司徒若宇,他曾经告诉过他的,若有人拿着他的信物出现,就是他想成家的时候,司徒若宇应该没有忽视了那匕首,他知道,那匕首上的外鞘,还是司徒若宇带着玉儿去定的。
  然后他懂了,不争什么都不会自己,他派人暗杀了一只敌视着自己的大哥,敖老爷看得出他一夕之间的改变,他老了,也无力去争,他只是用敖家全部的家业换得他亲生的二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他饶了那个儒雅的二哥,放他去追求自己一生的梦想,可是敖老爷还是告诉了他,很多年之前,自己亲手自一个白发老妪手中接过了尚在襁褓中的敖鄂……
  敖老爷没有了后文,因为他去和他的长子会和了,但是他告诉了敖鄂一个不争的事实,敖鄂不是敖家的人,他要用恩情加上敖家的家业保住自己的血脉。
  敖鄂冷笑的遂的心愿,就当做真的报答,得了敖家,再得司徒家,等着自己富甲天下,那个女人就会是自己的,这是敖鄂最初的想法,可是错了么,十年了,这个女子近在咫尺,可自己连抱一下都不敢,只因为她真的会用那陪了她十多年的匕首扎他。
  或许自己不说,她一辈子知道,那把匕首是自己身份的鉴证,当初所有关于身世的秘密都藏在那把匕首里,有那匕首,就能找到他敖鄂到底姓甚名谁。
  不过对于自的身份,他没有用过心去寻真相,因为他感觉,即便那真相找到了,自己或许会过得比~还受累,亦或许就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一点上了,那年孱弱的乞儿,竟会牵扯了自己十年来的全部注意力,说出去,有谁会信。
  此刻那人就坐在厅堂中,只是这静静的凝视就会感觉到幸福,他知道自己为她备下的早点一定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果真让他看见了她如此娴静的样子。
  让她发呆的那盘点心她家乡的特品,且会做得人很少,当初白府中有那么一位师傅,拿手的活就是这点心,白如玉极其喜欢这点心的味道,很多点心都是甜的,可这点心却不怎么甜,她不喜欢甜味,敖鄂明白。
  双环胸,轻轻倚靠在门框之上,看着福玉娘原本淡然的脸竟慢慢变了样子,晶莹的泪珠滴在了桌面之上,敖鄂突然移动自己的脚步,来到了桌子边,悠然的坐到了福玉娘的对面,轻佻的咧开了自己的嘴,一只胳膊支在桌上,下巴随意靠上自己支起的手背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福,自大的说道:“怎的,发现了我的能耐要胜过你福大掌柜许多是么,瞧瞧我府中的厨子,也有这般手艺,当真让你觉得自惭形秽了吧!”
  福玉娘腹的伤感听见了敖鄂的话之后,竟烟消云散,也懒得与他争吵,伸手瞧瞧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低下头,继续吃刚刚的点心,真当敖鄂不在一般,细细体会着记忆中的味道。
  对于福玉娘的不理会,敖鄂没有任何的不满,见福玉娘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去吃那点心,敖鄂眼中渐渐现出了柔情,还有一抹心痛——她的泪水,他没有资格为她除去。
  吃了一阵子,福玉娘知道敖鄂一直看着她,被仇人这么盯着,时间久了,大概也失去再继续吃的兴致了,福玉娘丢下筷子,站起身就走。
  敖鄂没有阻止她,在她的步子马上迈出前堂时,身后传来了敖鄂的开怀的声音,“果真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有趣多了,回房间让~给你找件厚衣服,我带你去踏青。”
  猛然回头,“难道我还要陪你出去不成,还有你的宅子里怎么会有适合我的衣服?”
  敖鄂换了一下撑着下巴的手掌,微微的笑着,“当然,你不会以为两年的清净只要你躲在房间里就能换得吧,至于衣服的问题,这宅子是专门为了你到来而备下的,当然,要招待了福大掌柜的东西全要备齐了不是,不然显得我这个主人多么无理,损了我敖大官人的声誉!”
 
正文 第二一二章 白衣 字数:3572
  冬的沉寂,难得的暖,敖鄂笑颜逐开,带着如孩童试,偏偏要拉上福玉娘作陪,这一刻他不再是诡计多端的敖大官人,年已而立,却还会有对暖春的怦然心动。
  小桃给福玉娘挑来的衣服让福玉娘有些难以接受,都是纯洁的白,白得没有任何杂质,就连领口处的翻毛都是白色的,很多年前,白老爷就喜欢给白如玉穿这样颜色的衣服,小白如玉仰着脸问他:“爹爹,何故偏偏要我穿这难看的色,别家的女孩子都会有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穿,为何我不能?”
  白老爷会轻轻抚摸着白如玉精致的小脸蛋笑,“乖孩子,爹爹喜欢这样的你,纯洁如玉,那些杂色会盖住你的风采。”
  总是似懂非懂,终有一日她的娘亲为她添了件红色的衣衫,她兴奋的套上了衣衫快跑到众人面前,别人一阵错愕,随即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丫头喃喃的说道:“小姐穿这颜色真怪,为什么感觉好像冬天的梅花却偏偏要套上牡丹的枝叶,不伦不类的。”
  从那之后,白如玉才似乎懂了爹爹的意思,她的人就是为这色生的,她的名字如此,她的气质也如此,多年之后,坊间有传:白家生就白衣仙子,两岁识字,三岁作诗,五岁执笔成书,不及豆蔻,文采几不可及,字贵于千金,人俏比西子。
  不管那坊间地戏说可有夸大,可知晓白如玉其人的,都明白什么才是适合她的,可是从她失了司徒若宇之后,她只穿素浅的衣衫,却不再沾白,白如玉十年前死了,司徒家的未亡妇是刚烈的女子,不再脱凡超俗,她是个会掐腰站在客栈门外叫骂前来闹事的泼皮地悍妇。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敖鄂喜欢她这穿这身衣服,她初见都是白之后,曾让小桃给她换身衣服来,小桃只是眯着眼睛笑,语调中带着艳羡,“夫人,您眼前这身衣裳是大官人的商队去年出使波斯的时候带回来的,连最得宠的十七夫人想跟大官人要这身衣裳,都被大官人狠狠的训斥了,大官人说她不配这颜色,自那之后十七夫人就失宠了,可今日大官人却把这衣服给了您,可见大官人对您地爱戴。”
  虽然很多年她不再穿这颜色,可这白衣真的很精致,料子也是中土不曾见过的,摸在手中细细滑滑,不过她却愈加地感觉小桃是敖鄂派来的托,每句都要替敖鄂说些好话,禁不住笑着问小桃,“你不说自己是才来的,又怎么会这么清楚这衣衫的来历?”
  小桃地笑容里不见任何的尴尬,声调中反倒因为福玉娘的问题显出一丝兴奋来,好像终于找到分享小道消息的人了,“这衣服是一早总府的婶子专门送过来的,她送来地时候跟我打听夫人您的消息,都说能得了这衣服地女子定然在大官人心中非比寻常,还把这衣服的故事告诉了小桃,那婶子说,谁也没想到,那么得宠地十七夫人因为一件衣服失了宠,当真有些奇怪了,所以现在大官人竟要把这衣服送了您,怎能不让那些婶子好奇呢。”
  福玉娘本来已经打算穿上这身白衣,可听见了小桃的话却有些犹豫了,执着衣衫站在原处,脑子里不停地翻腾着,若是自己穿上这身衣服,被敖府中的下人传了出去,怕这与敖鄂的话不出三日便要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了,本来就有很多人对他们二人的争斗十分关注,若今日传出这样的消息来,以后要怎么才能恢复过往的平淡日子呢。
  小桃见福玉娘拿着衣服发愣。有些替她着急。声音也高了几分。“夫人啊。大官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让大官人等久了。他会不高兴地。难得见大官人这么宠着一个女人。夫人可不好失了这个机会去。”
  福玉娘终究放下了手中地衣衫。轻轻说道:“这衣服我不喜欢。你换套过来。”
  小桃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连忙跪在地上。声音也哽咽了。“夫人。是小桃嘴贫。可小桃也是替夫人担心。小桃知道这衣衫地特别。若是小桃没伺候夫人穿上。怕一会小桃这单薄地身子少不得皮肉受苦。请夫人成全了小桃吧。”
  福玉娘冷着眼睛看着小桃呜呜咽咽。声音也没有任何地轻柔。只是维持着刚刚地话。“你若不去找新地衣衫来。那么我就穿现在这身出去。我说过。今日不会穿这衣衫。定然就不会穿上。即便你哭哑了嗓子我也会。我从来就是个没心没肺地女人。苦肉计对我不成地。还有就是。以后称呼地时候。请叫我司徒夫人。单单叫我夫人。听着别扭。”
  阵错愕。声音梗在喉间。老半天才止住了哭。小心地人若是不穿这衣服。我要怎么跟大官人交代去。”
  “你自管去。就说这衣服与我不合。给我换套别样颜色地来。”
  小桃的脸有些难看,可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司徒夫人,大官人为您备下的都是这白色的衣衫,府中实在没有别的颜色了。”
  “那好,随便挑一身来,只要不是这件。”
  小桃拗不过福玉娘,又怕再僵持下去,敖鄂会生气,只能又去挑了件款式差不多的,只是料子没那么华贵,不过福玉娘穿在身上之时,还是令小桃眼睛一亮,随即喃喃的说道:“果真人靠衣装,司徒夫人这样一装扮,并不比大官人的夫人们逊色了。”
  福玉娘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暗笑小桃果真是个小丫头,怨不得敖鄂说没那么多的心思的,若她多个心眼,就不会这样说了,要是换成了真的敖鄂夫人,听她这话,只是靠了身上的衣服才不比敖鄂的妻妾们逊色,怕这小桃当真少不得皮肉受苦了。
  敖鄂还真的明白,若在她身边安个脑子精明的丫头,别说穿这白色的衣服了,她大概宁肯穿着单薄的衣衫出外面受风寒,也不会听从敖鄂的安排就是了。
  再出门的时候,发现敖鄂竟站在她的门外,今日的他穿着同样白色的锦缎,发上也缠着白色珍珠发带,他不喜欢戴冠,什么时候看上去都那么的随性,看见福玉娘出门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起,嘴角带着笑,仿佛早就看透了她,却还是问出了口,“你没穿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珍珠灌丝白貂罩衣。”
  “你知道我不可能穿的。”
  “不怕我责罚小桃。”
  “她是你的人,罚不罚与我无关。”
  “是么,若你真的那么不在意,或许连现在这身衣服也不会穿的吧。”
  “我没必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你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身子在意过不是么。”
  “去哪里,我累了。”
  福玉娘摆明不想与他多话,敖鄂也识趣的给了答案,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抓向福玉娘的手腕,“随我来。”
  福玉娘甩了几下却没有甩开敖鄂,也不再动手,放任他抓着自己。
  出了门,却见外面竟然停着一辆车棚精致的马车,不过车厢却和时下的一比要精巧很多,福玉娘皱了皱眉头,这么小的车厢,坐上去怕就想和敖鄂分开点距离都难,敖鄂还真是‘有心’,这样的马车都让他找来了。
  “我扶你上去。”
  这车虽然小巧,却比寻常的车子要高上许多,福玉娘冷哼一声,“用不着,我又不是娇弱的女人,这点难不住我的。”
  说罢双手撑在车板上,微微一用力,人就跃上车去,随即也不看身后的敖鄂,掀开车帘子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这车只厢后一排座,且只容两人同坐,福玉娘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就坐在了左边,然后看向自己右手的位置,竟微微翘起了自己的嘴角。
  敖鄂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瞧见了福玉娘对着自己右手的空位翘起嘴角的样子,心中一动,这个女人,明面上占不到便宜,却要在这细节上也如此用心,他的玉儿再怎么变,终究还是个女人。
  左为尊是么,现在世间女子多不可出男子之左,可他的玉儿不同,既然玉儿想坐在他的左手边,只要是与他同坐,左右又算得了什么。
  在福玉娘诧异的目光中,敖鄂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她的右手边,落座后转过头来,对福玉娘露出了刻意带上魅惑的笑容,福玉娘心口一跳,转过头去,掀开车帘子,暗暗记住周边的环境。
  敖鄂微微向后倚了倚身子,轻声说道:“不用刻意去记,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京城之郊,前方五里便是司徒别院,想必这里你不该陌生才是。”
  福玉娘掀着帘子的手微微一颤,年前京郊的别院账房来送账的时候说他们方圆百里的田地只除了她手下的那块全被一个陌生的人买去了,那个人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其身份,想必来者不善。
  “为何告诉我,证明你对我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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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三章 海棠 字数:3455
  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陌生,难道你以为不用福玉当真就能瞒住所有人,司徒别院是么,你不该用司徒家的名号,从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号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这个世上,司徒本不是大宗,且还有如此实力的人少之又少,要想究其根源,本就是件简单的事情。(
  福玉娘已经放下刚刚掀开的帘子,转过头来仔细看着敖鄂,眼中盛着防备,声音也毫不掩藏自己的紧张,“你今日带我来就是想告诉我,我七年的努力逃不开你的手掌是么,还是想告诉我,你答应两年不动我的福缘客栈,心思却要放在我司徒别院上了。”
  敖鄂笑得还是轻松,头轻轻的仰起靠在身后的车厢上,语调轻佻,“司徒别院我暂时没有兴趣,你不觉得在这方圆百里中,只有你和我的产业在,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么,你的周边都属于我,你逃不出去的,再,只有福缘客栈你是在坐堂当掌柜的,我动了你的司徒别院,又有几个人知道,我斗过了你福玉娘呢?”
  “你我生就为敌,敖鄂,这一生只有你死或我亡才能阻断我对你的仇视,你若肯把心思放到别处,或许会有更大的作为,何必处处牵制与我,就算我没有能力打败你,但终其一日,我不会让你逍遥于世,我用我的命誓。”
  听见了福玉娘这话,敖鄂收起嘴角的笑容,慢慢坐直身子,缓缓的伸出手,在福玉娘错愕的目光中,竟抚上了她的脸,随即被福玉娘满面怒容的挥开。
  “玉儿,多少年来,不曾在你醒着的时候摸过你的脸。”
  “敖鄂,你当真龌龊,那日,那日我地衣衫……”
  听见了敖鄂这话,福玉娘的脸竟出奇的红了起来,脑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说什么,就问出了心中的问,却没想到这问把敖鄂刚刚还有些正经地表情又驱散了,随即眯起了他的眼,轻声的笑,眼睛盯着福玉娘地衣领口,那衣衫上白色的貂绒映着福玉娘的肌肤,赏心悦目,只有她才是最能配上自己广罗的白色衣衫,可敖鄂也只是用那暧昧的眼神看着福玉娘,却不说什么。
  看着敖鄂这副表情,福玉娘知道自己若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反倒引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咽下心中的闷气,转过身去,靠在一边的车厢上假寐,眼不见心不烦。
  敖鄂又把头仰起靠在车厢之上。声音空灵地说道:“若最开始地时候。就把你抓在身边。我们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情景。不过一步走错。步步皆错。错了开始。错了年少地冲动。时间久了。反倒找不到如何去做才是对地了。原来我不过也是个凡人。我能抓住一切。却抓不住你地心。”
  福玉娘把自己地脸更加地侧向里面。脑子里却想到那个夸奖衔着肉地乌鸦外貌好看地狐狸。那个猥琐地男人。一定再对自己施行美人计了。原本只是一间福缘客栈就能让敖鄂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又知道了偌大地司徒家产。指不定他还能做出什么更出格地事情呢。半个月地囚禁。权当自己伤了帝宠获罪。坐牢了。
  马车晃荡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福玉娘睁开眼睛。看着敖鄂已经起身地背影。他地背影很挺拔。若他不是敖鄂。或许他当真会给她无限地安全感。但他是敖鄂。是耍手段让司徒若宇迷上赌博。继而下套。不过半年就令司徒若宇赔上了司徒家产。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地朋友。他对朋友尚且如此。这世上。他真心相待地又能有几人。
  脑子里又是司徒若宇跪求敖鄂时那绝望地眼神。福玉娘咬着牙盯着敖鄂地后心处。伸手摸上腰间。猛然惊觉自己带了许多年地匕早已经不见了。她怎么会忘记那匕已经扎进了敖鄂地身体上。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地伤害呢。
  敖鄂地动作似乎特别地缓慢。待到福玉娘垂下手臂地时候。敖鄂却转过头来。对着福玉娘微微地一笑。这笑不同与平日。竟会让福玉娘觉得这笑很真诚。
  “并不是所有地男人会把自己地要害显露在敌人面前地。我并不想现在死去。会把自己地后心对着你。便是有那自信。自己会是安全地。你地匕我留下了。若你想要回去。只要一句话。我就会还给你。还有就是。男人某些时候是很虚弱地。你若想杀我。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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