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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幽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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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福玉娘盯着他手中的剑,他竟然随意的把那看似价值不菲的薄剑随手扔了出去,随即翘起了嘴角,轻轻的说道:“福大掌柜的,难不成你只知道他会棋走险招,却想不到兔子急了还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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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二四章 挟持 字数:3685
  何你会出现在这里?”福玉娘冷眼看着眼前的敖鄂上了几分。
  敖鄂慢慢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想要拉福玉娘起来,福玉娘并不理会他的递到自己眼前的大手,直接伸手撑地站了起来,随意拍去身上的脏污,眼角扫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马二,他的血沿着脖子一侧慢慢的流淌到地上。
  敖鄂收回了被福玉娘刻意忽略的手,已经习惯了,倒也没有特别失落或尴尬的感觉,脸上还是轻佻的笑,声音自然轻松,仿佛马二的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福掌柜的,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么如此冷淡,若我刚刚没有出现在这里,怕你已经要香消玉殒了,想想我这心肝都跟着疼啊,好在我与福大掌柜的心有灵犀,提早赶过来演了场英雄救美的动人故事。”
  “哼,你要是英雄,这天下就没有小人了,你出现的时机真是太过巧合了,我反倒要想想这马二是不是你特意弄来的了,他本就是你那没有脑子的狗腿子,再杀人的勾搭你从不在人前做的,或许是你怕这马二泄了你的秘密,在我面前特意演了这么一场也说不准,你不来,他也不会伤我的,他还要指着我走出这司徒家的。”
  “福掌柜也未免太过自信了,若你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他自然不会伤你,可你是福玉娘,既然是福玉娘,必定不会受人压制,你这不安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激怒了情绪已然不稳的马二,搞不好他会拉着你当垫背地,大不了鱼死网破,他还赚了你这么个不同寻常的陪葬,若是换成了我,也觉得这买卖值得。”
  “天下不怕死之人何其多,你现在说得轻巧,恐怕将来等你尝试着要死的时候,你就说不出这话来了,这花花世界对于你敖鄂来说当真足够精彩,娇妻美妾、万贯家财,离那呼风唤雨怕也太遥远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舍不得死,还说什么买卖值得了话,简直放屁。”
  “那是福掌柜的片面看法而已,若你将来当真有什么,我会去给你陪葬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就那样跟司徒相会,他配不上你,你的尸骨会与我并存,那样我们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了。”
  敖鄂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竟让福玉娘心头一颤,好像他真的是对自己最深情的告白,转过头,不再理会敖鄂,硬着声音说道:“你在我府中犯下杀人地罪状,这该不会想借机陷害了我,借收渔人之利吧。”
  “我既然敢杀了他,就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出现在这里,福大当家,这点你尽可放心。”
  敖鄂地笑脸不知不觉间已经贴在了福玉娘身后,令福玉娘心中大骇,忙向前走了几步,冷冷的说道:“我怎会忘记了你敖大官人的本事,既然你有备而来,那么就请你把这麻烦收拾掉,随后请离开这里。”
  听见了福玉娘冷淡地话语。敖鄂也不变脸。还是那样轻佻地笑。“怎么说来我也算是福掌柜地救命恩人。难不成福掌柜就这样待我这个恩人。我来此还未寻住处。正巧福掌柜这后宅子里全都是闲房子。要不允给我一间。大不了我出五倍地房钱。”
  “笑话。你敖大官人还是寻不到住处地时候。我不想招来麻烦。还请敖大官人速速处理了眼前地尸体。然后滚出我司徒府邸。”
  “怎地。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想那次你为了那个小白脸在皇榜前面捅伤了我。我救你一命之时。你不是也和我住得很开心么。怎地这次要这么反对。难不成是你这宅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东西。”
  听见了敖鄂地话。福玉娘眼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她也说不出怎么会莫名地害怕敖鄂知道杜子美地存在。可她刚刚却并没有想起杜子美。她只是不希望和敖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杜子美已经让罐儿有那么激烈地反应。若现在再来一个敖鄂。福玉娘不敢想象罐儿会有怎样疯狂地举动。被敖鄂这样一说。她竟想起了杜子美。如此是更不敢让敖鄂留下来了。可若是不让他留下来。那么不刚好验证了他地说法么。
  正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见远处有人地脚步声。随即是钱管家地叫喊。“大当家。你可在此?”
  福玉娘与敖鄂对视一眼,她希望敖鄂能把地上躺在的死尸带走,不让任何人现,可敖鄂却对福玉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随即喊出了声,“想必是钱管家在那边了,你来得正巧啊,我们这边有些麻烦是想找你处理一下的。”
  钱管家听了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他虽然对敖鄂知之甚详,并且敖鄂还曾做过他几年的主子,可他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敖鄂本人的,最初想不到这个声音是谁也在情理之中,他
  说话的是谁,可在府里听见了陌生声音却不可不去看
  待到走进才现地上竟然躺着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人,脖子上流出的血迹已经淌出了一大片,空气中似乎还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敖鄂语气轻松的说道:“怎的,钱管家瞧不出么,这人想要劫持你家的大当家的,被我正巧撞见了,不小心宰了,然后救下了你家当家的,我算是你司徒别业的恩人才是,你说对么?”
  “你你是敖鄂?”
  听见了敖鄂的话,钱管家才想起抬眼看看来人,这一看便确认了来人是谁,他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虽只是几面之缘,可见过此人之后,想要忘记却实在算不上易事了。
  敖鄂开怀的点头,虽然说的是赞扬之词,却让人觉得全无诚意,倒像语带威胁了,“当时情况危急,这厮竟用匕胁迫你们的大当家,敖某没有办法,在其侧颈之处随意划了一下,却不想这人不经伤,竟这么就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是留下来与你司徒别业共患难,还是走出去昭告官府,把这来龙去脉说个明白才好呢,我是好心助人,总不能让我背着不明的黑锅才是吧?”
  敖鄂这话让钱管家脸色一白,没几个人的脖子伤得那么严重还能好好活下去的,谁看了都知道敖鄂是故意杀了马二的,可他却说得如此的轻松,这人是没有人性的。
  也顾不得问一边的福玉娘,直接开口说了出来,“敖大官人救了大当家的,自然也就是我司徒府里的上宾,怎能让敖大官人出去背黑锅,大官人尽管住下,这里的一切由我们打点了。”
  敖鄂满意的看着钱管家把事情揽了过去,又如愿的留了下来,福玉娘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低头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马二,转身就向另一旁走去,心中念道着暂时先不去理会罐儿了,要想办法先把杜子美藏起来才是,语调有些僵硬,“钱管家,一切就有劳你了,这人要处理好了。”
  她只说这人,却没有指出来这人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还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但她明白钱管家听得懂他的意思。
  钱管家轻声应下,“老奴遵命。”
  在外人面前,他们与平常人家的主仆没有区别。
  福玉娘快步走了过去,敖鄂也没拦着,转头看着钱管家,声调一瞬间冷硬了下来,“钱管家,没想到你还没糊涂了。”
  钱管家一愣,旋即抬起头盯着敖鄂,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小心的问道:“澳大官人此话何意?”
  敖鄂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试试你的反应罢了,还有我想要住在挨着福掌柜的院子里,我想钱管家应该不会难为我这个上宾才是?”边说边斜着眼睛盯着地上的马二。
  钱管家的脸色苍白,尴尬的笑道:“自然自然,司徒府邸的待客之道远近驰名,不会亏了敖大官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这里就有劳钱管家了,我想随便走走看看,兴许这司徒旧宅子里当真能寻一处令我激动莫名的院落呢。”
  钱管家一直点头,僵硬的笑着,心中却也纳闷,这马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并不怎么熟悉这个马二,也搞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司徒别业中,但有一点他大概清楚,就是这别院里的内贼应该是此人无,看来这次敖鄂还是帮着福玉娘的,虽然受制于人,但是只要他没别样的心思,一切都还是好说的。
  这院子里他最信得过的也就那么几人,那个哑巴现在不知去向,大概是被福玉娘叫了去,现在他要去找另外几个人处理了这情况,虽然这人死有余辜,可若经了官府,怕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摆平那么简单了。
  敖鄂走出这片隐秘花园的时候,站在假山之前,微微的顿了一下,眼睛斜向假山之后,勾了勾嘴角,然后快速离开了这里,人前杀人,特别是福玉娘面前杀人,他并不想的,虽然他明白福玉娘不是个见了死尸就尖叫的女人,可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女人的,知道他杀人是一回事,亲眼瞧见他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不在福玉娘面前杀马二,他要怎么才能留在她身边呢!
  敖鄂走了之后,倚在假山之后的人才缓缓的滑了下去,滑到那人身边的那人也是面色苍白的,却说不出话来。
  “或许我还是离去的好,这里太过危险了,当真杀人不眨眼,还有福玉娘真是个女人么,她去皇榜前扎伤了敖鄂,是为了我么?”
  虚弱的坐在地上的杜子美喃喃的说道。
 
正文 第二二五章 砚台 字数:3532
  沿着刚刚出来的路线直接返回了她的房间,进门杜子美的床的方位走了过去,却在瞧见床上无人之时心中一抽,脑子里全是担心,敖鄂现在正在她的宅子里,若他们两人之间相遇了,那么杜子美是否会陷入新的麻烦之中
  想到此处愈加的害怕,转身就往门外走,却在门口与由人搀扶着的杜子美相迎,顾不得有旁人在,福玉娘上前就拉住了杜子美的衣袖,焦急的问道:“竟出去了这么久,杜解元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杜子美看着福玉娘毫不掩饰的关心,心中有一阵暖流,这暖流竟驱散了敖鄂杀人带给他的惊恐,对福玉娘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脸,虚弱的说道:“子美身子不方便,出去久了点,让福掌柜担心了,是子美的不是。”
  听他这样说了,福玉娘才慢慢的放下了焦急的心,可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抓着杜子美的衣袖,只是轻声说道:“没有就,杜解元身子委实不方便,若你想离开倒也让人心中不踏实,我想还是留杜解元在此,若你恐落人口实,就让权叔留下来陪着你,这屋子是分里外间的,不妨事的。”
  杜子美还是笑着,嘴上答应的也痛快,“但凭福掌柜安排就好。”
  权叔是他身边的哑巴,这点他倒是清楚,他害怕敖鄂,以前就怕,现在更是害怕,并且他也清楚地明白敖鄂对他是有敌意的,林林总总,他现在境遇虽然窘迫,但是他想活下去,在知道别人就那么轻易的丢掉性命之后,他想活下去的念头更加的强烈了,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紧紧的抓住福玉娘。
  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强烈地感觉,只要一切都听从福玉娘的安排,他一定能保住性命,所以福玉娘让他留在她的房间里,他没有拒绝的必要,太过矫情,反倒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两相权衡,傻子才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福玉娘虽然不甚清楚为何杜子美一时之间就改变了原来地想法,不过没多费唇舌就让他答应了,心中却有几分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窃喜,稍后竟听见了权叔发出了怪异的声响,等明白过来,却发现自己地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抓住了杜子美的手掌,一瞬间竟然让福玉娘红了脸面,忙松开了手,把杜子美让进了屋里,悄声说道:“杜解元才醒来,按照那郎中的说法,杜解元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过了此段低谷,他日杜解元也会荣宠一时的,现在去好生休息,我尚且有些事情要处理也便不打扰杜解元了”
  杜子美了然地点了点头,福玉娘现在是忙,他明白的,原本只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解开心结,虽然他瞧着那少年的态度想来这心结也不是那么好解的,况刚刚又不请自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敖鄂,她怎能悠闲了去。
  福玉娘安顿下了杜子美,旋即风一般地冲出了房门,直奔着罐儿的房间就去了,现在钱管家大概还处理那个麻烦地马二呢,她本是不该来找罐儿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敖鄂来了,她就有了堂而皇之地理由来寻他,这点无碍乎心软,敖鄂这人,罐儿该能体会的。
  谁知道福玉娘房前屋后地寻罐儿。却始终找不见他地影子。天渐渐黑了。福玉娘地心随着落山地太阳沉入谷底。在不知道到底多少次又寻到了罐儿地房间里之后。福玉娘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了力气。坐在罐儿地床上。这里还有罐儿地味道。可他地人到底哪里去了?
  “怎地。那不听话地小子你当真如此地在意?”
  昏暗地房间门边突然响起了轻松地调侃声。这声音此刻听在满是担心地福玉娘耳中竟格外地刺耳。不想理会了这个无处不在地家伙。福玉娘倚在罐儿地床头。微微地闭上了自己地眼——虽不能耳不能闻。但她可以选择目不能视。希望借由自己地沉默。这人能感觉无趣。自觉地退下去。
  可敖鄂哪里是那种知难而退地人。他瞧见了福玉娘地样子。反倒笑得更张扬。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话却让人想抓狂。“时下小家碧玉。见我之时多有媚态。不必说秋波流转。但凡一颦一笑我就知其内心所想。时值入夜。欲与我欢好。多不敢言。只倚床头顺眉垂目。风情实不必说。我等惜花爱玉之人。又怎能辜负其美意。”
  此话一出。福玉娘顿时睁开了双眼。嘴中一句咒骂。“当真是没个羞耻感地破落户。我这房间里是清净地地方。容不得尔等张扬。你且速速离去。省得我招来恶犬咬
  后尝不得娇妻美眷。”
  “福大当家好生豪气,竟试图招来你府中病犬断我之后,我这根基可是为你保全的,你不想我后堂娇花满园,却没个一男半女,这是何故,还不是我敖鄂之后出不得寻常女子之腹,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恨我入骨,实则我之不幸啊。”
  福玉娘只觉在如此心境下再也无法忍受敖鄂的聒噪,伸手便抓起床头枕下的东西,甩手就想抛出去,却在即将出手的时候感觉到了手中之物的异样,低头查看,却又令她心头一震,这东西她是很熟悉的,这是一方砚台,许多年前,这是她爹爹最心爱之物,爹爹说他身下无子,也唯有她这一个女儿,本觉得祖传的砚台后继无人,却没想到白家书帖十几代,竟无人能及一个女儿家的字体,这砚台也算寻得了真正的主子了。
  本是心爱之物,可司徒家败落之后,自己带着罐儿颠沛流离,那次罐儿旧疾复发,她实属无奈,含泪当了这方砚台,罐儿那个时候还小,等着康复之后跟她要那方砚台赏玩,她只是偷偷的垂泪,偶然间被罐儿发现,她没想到罐儿竟用孩子的笑脸配上大人的口吻,不伦不类的坚定说道:“等着罐儿长大了,就去找回福姐姐的传家宝贝,然后用那砚台去福姐姐爹娘坟前求亲,以砚为聘,娶福姐姐当新娘子。”
  ‘以砚为聘’,时间久了竟忘记了罐儿的豪言壮志,那个时候罐儿才九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头,她还笑言,若他当真寻回了这砚台,她便当他娘妻——如同娘亲一般的年岁,却是他的妻!
  会那样说,只是因为当年之时,那方砚台出奇的失踪了,她后来渐有家业之时,曾去当年的当铺寻这砚台,可当铺已然换了主子,当年记账的簿子早没有踪迹,福玉娘把当年的当钱提高了十倍,庄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是未有任何结果,她不曾放弃寻找,却不想这砚台竟出现在罐儿的枕头下面。
  “福姐姐,我知你定然是为了给罐儿治病才当了那砚台,你不必瞒我,我不再是小孩子了。”
  “你个小鬼头,才几岁就拿大人的口气说话了。”
  “从家逢变故那刻,我便不是小孩子。”
  “好吧,你不是小孩子,那砚台是身外之物,又怎能有我的罐儿精贵,二选其一,我自然不会放弃我的罐儿才是。”
  “罐儿知道那砚台对福姐姐的重要性,我跟福姐姐在此起誓,他日我若有所成就,定会遍寻天下为福姐姐找回那砚台,到时我会带着砚台去福姐姐的爹爹坟前,求白叔叔把福姐姐嫁给我。”
  “你才多大年岁就想着娶妻了,不学好。”
  “因为福姐姐太过好,我怕福姐姐嫁给别人便不理我了,先把福姐姐定下来,福姐姐你肯么?”
  “好,等着你长大了,替我寻回祖砚,我便嫁你……”
  九岁,在福玉娘心中也只不过是孩子的笑言笑语,罐儿是一时头脑发热之后哄她开心的话而已,却没想到他当真寻回了这方砚台。
  把砚台慢慢捧在胸口,突然茫然了,她的罐儿,原来很小的时候说了什么,便会坚持的去完成,他说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要去考秀才,结果那年他当真给了福玉娘骄傲;他说十四岁的时候要学会打理客栈,结果那年福玉娘可以安心的走出半月之久;他还说过自己十六岁会把这砚台捧到她面前,现在这砚台果真就在福玉娘眼前了,现在细细想来,他若说到便会去做到,是否代表着,他想娶她,并不是脑子一时发热的结果呢。
  眼圈含热,屋里还有个恼人的敖鄂,她不会泄露出自己的脆弱,敖鄂却看出了她的异样,只淡淡的说道:“果真是这方砚台。”
  听见了敖鄂的话,福玉娘竟然僵直了身子,心底漏跳一拍,暗自琢磨,难不成敖鄂见过这方砚台,“你见过此物?”
  “普天之下,若我想寻得的东西,如探囊取物,那时这小子疯了似的寻这砚台,我便知其为你,虽我未曾亲见过你的心爱之物,但我府中却为你揽下万方砚台,只引来这小子的注意,他自然会把属于你的那块带回到你的身边去。”
  “你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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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二六章 为你 字数:3597
  只为你在意!”
  平淡的话语,却最易击溃人心,若敖鄂这话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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