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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幽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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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鄂这样说了,让赵福的更是得意,仿佛一瞬间就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盛气凌人的样子与方才的唯唯诺诺简直不成正比。
  福玉娘咬着自己的唇,看着敖鄂的惺惺作态,更是厌烦,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她不会忘记外面还有几百个人,若弄不好闹起来,自己府中的这些人很难保证都能全身而退的。
  赵福驾着敖鄂的脖子,缓缓的向外移动着,敖鄂抬高自己的双手,嘴上还不停的说着,“慢点,小心这匕首,它贴上我的脖子了,吓死我了,福大当家,你可要救我啊,我敖鄂还未曾与福掌柜共结连理呢,死了也会不甘心的。”
  福玉娘没说话,倒是一边的韩守备急切的安慰着敖鄂,“敖大官人你放心,谅这厮也不敢太过造次的,我们定会保你周全的。”
  大概是敖鄂与韩守备的‘喋喋不休’刺激了赵福,赵福竟把那匕首紧紧的贴上了敖鄂的颈子,声音也焦灼了起来,“都给我住口,再说老子当真拉着他陪葬了。”
  那贴近敖鄂颈子的匕首在这清冷的夜里泛着诡异的光泽,这光泽与敖鄂眼中的神色非常的相似,有红色的液体随着赵福的动作沿着匕首慢慢的滑下,惊得韩守备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福玉娘注视着敖鄂的脖子,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敖鄂的肌肤比寻常女子还要细腻的,人界而立,脸上没有任何的瑕疵,他不曾劳作,手上也见得多么的粗糙,虽然他曾是习武之人,但很少能见他动武,更别提拿兵刃,所以单就他自身算来,最粗糙的地方怕就是他的颈子了。
  敖鄂的颈子上,光是她福玉娘就知道留下了多少道伤口,似乎敖鄂已经习惯了这样被人擒着,很多时候,福玉娘会觉得敖鄂是个疯子,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就算一个人对别人再过了解,也该清楚人在盛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可他就是常常送上他的脖子让福玉娘用杀猪刀驾着,福玉娘每次只要再微微一用力,就真的可以给司徒家报仇了,大概是敖鄂真的能耐了得,有掐天算地的本事,每次都会被他逃脱出去,然后等待下一次再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惊心动魄,一如现在,不过是拿刀之人不同罢了。跟一个常常用自己的命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为敌,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天啊,赵管事,我要死了,你瞧瞧,见血了,真的见血了,完了完了,要死了,活不过去了!”
  敖鄂的叫喊声很夸张,这令拿着匕首的赵福完全失去了理智,抖着手尖锐的喊道:“别吵,敖大官人你别吵,再吵小的便真的要宰了你了!”
 
正文 第二三八章 开门 字数:3479
  并没有因为赵福的话而住了声,反而叫的更招摇,福,脸色随着敖鄂不停的说话声而惨白,抓着匕首的手也抖得更厉害,敖鄂的脖子上的血痕越来越大。
  所有的人都在为敖鄂担心着,唯有福玉娘眯紧了自己的眼睛,敖鄂被赵福拖着离开,他与福玉娘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可福玉娘却越来越清晰的看见敖鄂眼中闪过的光芒,那光芒告诉福玉娘,她会再一次跟他妥协——一定会!
  从大堂到正门要走一段距离的,赵福战战兢兢的拉着敖鄂,沿着司徒府里的杂役和护院让出的小路向门外走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随着敖鄂与赵福走出门去,钱管家才小声的问起一直没有动的福玉娘,“大管家,这敖鄂怎的……”
  福玉娘轻轻伸展开刚刚一直握紧的手掌,同样淡而轻的回答了钱管家的疑惑,“钱管家,敖鄂这个人没有目的是绝对不可能受制于任何人的,他在刺激赵福,若是此刻赵福伤了他一分半点,外面那几百人也不会安分了,你觉得,此刻这混乱就与我们一墙之隔,我们能脱得了干系么,若是混战,我不能保证府内所有人的安全。”
  “可是这么做,对敖鄂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觉得自己性命比不得把咱们陷入困境来得重要?”
  “他让我求他,再一次受制于他?”
  福玉娘说完,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走向外面惊恐的人群。
  钱管家一时愣在原地,随即了然,口中轻叹出声,喃喃的说道:“为何我越来越看不懂敖鄂的心思了,处处与大当家为敌,可却常常豁上自己的性命让大当家对于愈加的厌烦,平淡一些不好么,这样算计着,不会觉得累么?”
  说罢也随着福玉娘离去的方向跟了出去,听见了福玉娘地话,钱管家愈加地担心了起来,这司徒旧宅里的杂役与护院,都是这宅子里的故人,伤了谁,他都有说不过去的愧疚。
  等钱管家与福玉娘赶到地时候。赵福已经挟持了敖鄂来到了大门边。因为刚刚钱管家吩咐过了把门都闩上了。等赵福走来瞧见落栓地大门。心中又是一阵紧张。禁不住地大喊出声。“开门。给老子把门敞开。”
  那个门子有些惶恐。张皇地在人群中搜索福玉娘与钱管家地身影。敖鄂瞧见了那门子地惊慌。嘴角几不可见地露出一抹冷笑。随后轻声地在赵福耳边说了起来。“赵、赵管事。我知你是好汉。都道好汉不会走些旁门左道地蹊跷路。你还是放过我吧。反正都到了大门这里了。外面也有你地人。有他们护着你。你还怕走不出么。瞧。那边就是司徒家地侧门了。你方才可就是从那里进来地。吩咐了那个门子。侧门很好开地。你从那里出去。外面也不知这府内地状况。你定然会全身而退地。”
  赵福听着敖鄂在他耳边说地话。先是觉得有理。随后却怒目圆睁。大声呵道:“不对。老子是何等英雄。凭甚他们来了之后都是开得正门恭候。却要让我走侧门。老子今天也要从这司徒家地正门走出去。那个门子。快些开门。瞧着老子手中地人质了么。若怠慢了。小心你地狗命!”
  敖鄂附在赵福耳边说了什么。断断续续地传进了福玉娘地耳朵里。等着门子把询问地目光对上她地时候。福玉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眼神瞟向了一边地侧门。门子会意。陪着笑脸对着赵福。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英雄。咱们这府里到了晚上不开大门地。不如我现在就把侧门打开。让英雄过去。您看这样可好。”
  赵福有些迟疑。敖鄂却又张了嘴。喃喃地说道:“极好啊。赵管事快些从这侧门出去吧。出去了可就保住性命了。我知这司徒府地正门很少为寻常人敞开地。赵管事也不必如此计较了。我每次来地时候。都极少能遇到从正门进来地荣幸呢。”
  敖鄂才说完,赵福被大家唯唯诺诺顶上来的豪气又冲击到脑子里了,他忘记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只记得现在这里什么守备、大当家、大官人的都害怕着他,他是此时这里最厉害的人,是好汉就不会走旁门左道,所以他要走正门,今天一定要风光一下。
  “少废话,不想敖大官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给我开正门,我一定要从正门走出去。
  门子又为难的看了看福玉娘,福玉娘皱紧了眉头,随后垂下的眼睛,眸中光芒一闪,再仰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彷徨,大声的喊
  ,“门子,开侧门,要不要走随他,相信面子与自己,他该明白什么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
  赵福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方才被鼓胀的英雄气概急速萎缩,拿住匕首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敖鄂的声音又要死不死的传了过来,“是啊,是啊,赵管事,还是听从了福当家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还是逃命要紧,什么旁门左道的,只要保住了命,咱们狗洞都可以走的,反正赵管事以前也都是走这道的,这紧急关头,更不差这一次了,你说对吧,还是从了福当家的吧。”
  敖鄂这次说话声音不再像方才那样断断续续的让大家听不分明,这次是直接出口的,听完了这话,连武官出身的韩守备都皱紧了眉头,喃喃的问着站在他身旁的钱管家,“本官为何觉得敖大官人今晚的行为有些怪异,似乎与我印象中的他并不相同。”
  有福玉娘的话为引,钱管家已经大概猜明白了敖鄂的用意,皱紧了眉头,若要把府中之人牵扯进去,打开大门,等两相融合,当真产生了混乱,府中之人是绝对不会脱得了干系的。
  “开门,我要开大门,不开大门,我现在就杀了他!”
  听见了敖鄂的话,赵福脑子乱成了一片,手上的力道也拿捏不准了。
  瞧见了赵福的动作,方才看得出异常的韩守备一时之间也不再去计较中间的端倪,只大声求着福玉娘,“福大当家,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什么规规矩的,你就权当是开了正门欢送敖大官人,快点吧,那匕首再没个分寸,敖大官人的性命恐将不保了。”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对上了福玉娘的脸,大家就等着她做出决定,到底是要固执的坚持不开大门,还是跟赵福妥协。
  福玉娘站在大门的侧面,敖鄂被赵福押着的角度刚好能与福玉娘的眼睛相对,由于韩守备亲自求情,使福玉娘陷入了尴尬,若是拒绝了韩守备,她怕从此开罪了官府,以前搭上了那么多的私人贡钱算是平白损失了,可开了大门,万一敖鄂当真闹了起来,那么现在府中这些下人们会不会受到波及,正为难之际,却瞧见了敖鄂对她还在笑,笑得那么的自信。
  福玉娘咬了咬唇,与敖鄂对视了片刻,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痕那般的明显,心中虽然希望那血痕最后可以喷发出来,可那种希望的可能性并不大,而敖鄂的脖子再在刺激着一边韩守备的神经,他的声音更加的急切,大声的喊道:“福大当家,你真令我失望,你不开,我亲自去开。”
  说罢就向大门冲去,钱管家小声的问道:“大当家,要不要拦下韩守备。”
  福玉娘垂下眉眼,小声的说道:“还有用么?”
  钱管家默了声,大门被韩守备打开,赵福翘起了嘴角,大声的说道:“老子活了半辈子,就今天最为风光,不但走了这司徒祖宅的大门,还令韩守备这样的大官亲自给老子开门,就算死了,老子也含笑九泉了。”
  边说边笑着拉着敖鄂走出了大门,赵福带来的人都站在前面,而韩守备带来的兵士都规整的聚集在另一边。
  赵福的手下人瞧见赵福竟然押着个人走了出来,都是一愣,有脑子清楚的,知道事情可能有了变化,直接靠近赵福身边,小声的问着,“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变?”
  赵福瞧着这些人,又看了看另一侧的兵士,合计一下,明白若带着这些人走,根本不可能,也不与这人废话,转头张望着人家给他备下的马车,可一直没找到在哪里,忍不住大声喊道:“我的车,我的车哪里去了?”
  敖鄂看着询问没得到答案的赵福手下人,目光不曾偏离,使那个错愕的人回神望向了他,吸引住了那人的视线,敖鄂才淡淡的说出了话来,“赵管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少了谁也不成,不如多叫几辆车,大家一起离开吧,留下来的,不死也会充军的,我瞧着都替他们可惜。”
  虽然这话是对着赵福说得,但是敖鄂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来问话的人,就是这样的目光令那人更加的紧张了起来,愈加的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危险,而这危险就是眼前这个带着自己前来送死,却要自己逃跑的赵管事,一时间眼中散发出愤恨的目光,似是要把赵管事当场活剐了一般!
 
正文 第二三九章 混战 字数:3603
  福听了敖鄂的话,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急忙转身他带来的人都围了过来,方才过来问他却没得到结果的人冷着脸问向赵福,“赵管事,敖大官人呢说得可是真的,你要丢开我们,自己去逃命,枉我们也曾兄弟一场。”
  赵福看见大家已经全部聚集过来,感觉到情况有变,强自镇定的说道:“怎么会,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你们不要听信旁人挑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呢,反正司徒家有能耐,我们可以要很多马,一起走。”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带头之人大声的反驳了回去,“怎么可以,司徒家哪里有那么多马匹,这里只是他们的别院,且他们只是寻常的大户,要那么多马匹作甚。”
  “他们没有,韩守备有,看看那些人,他们都是骑着马来的,只要有敖大官人在我们手中,还怕我们要不到想要的东西么?”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的,虽然明白敖鄂的重要性,可他们还是感觉心中没底。
  此刻福玉娘却皱紧了眉头,他们是走出去了,可刚刚由于敖鄂的话被吸引过来的人有些已经站在院子里了,她本来是想等着敖鄂一出去就关门的,现在非但关不上门了,那些原本在外面的人却已经走了进来,心中愈加的担心了起来。
  而被人围着的敖鄂却没有任何的紧张,反倒现出了最开始的平静,他只是观察着对面那个成功阻止了赵福脚步的人,看着他由方才的愤怒到现在的沉静,并开始考虑了赵管事说的话,眼中的迷茫一点点散去,可眼睛清明的那一瞬,却是对上了敖鄂地眼,敖鄂对其微微一笑,眼睛向驾着自己的匕首一斜,待到再转回眼珠的时候,分明带着一丝怂恿了。
  那人随着敖鄂的视线游走,在看见敖鄂脖子上的血迹时,感觉到危险的深刻,赵福一个人擒着敖鄂已经算是勉强了,既然赵福自己逃命此刻怕都是危险的,又怎么能带走这么多人,这是用的缓兵之计,若不是自己机敏,怕真地要给赵福填道了,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对,你骗我们,你根本没有带我们离开的念头,你紧张的样子大概连你自己要怎么跑都没想清楚,你想牺牲我们,保你太平,不可能的,既然你已经说了大家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就算要死大家也一起死,你不能抛下我们。”
  被死亡地气息逼得那人有些歇斯底里,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伤了人质就往前冲了过来,赵福一愣,没反应过来之际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一紧,随即脸上就被一股热流覆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才说话地那人一只手指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瞪得大大的,缓缓的向后倒了过去。
  而赵福擒住敖鄂地手还搭在敖鄂地肩膀上。拎着匕首地那手却被倒下那人抓得有些生疼。
  只是一瞬间。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质问自己地那个人就死去了。那人脖子上有一道鲜红地口子。并且还在继续向外流着血。
  那些红映红了其他随赵福前来充当打手地人地眼。赵福心中地怦怦地乱跳着。他想说人不是他杀地。可匕首却在他手中。侧过脸去看敖鄂。敖鄂还是那派轻松。随意地伸出修长地手指抹去喷在他白皙地脸上那唯一地一点鲜红。动作优雅地仿佛是戏台上地小生。
  敖鄂明明是在自己身前地。可两相比对。自己狼狈之极。他抖着手指着敖鄂。再也没有勇气把匕首架上他地脖子。声音颤抖地说着。“不是我杀地。是他。是敖大官人杀地人。不是我。真地不是我……”
  红了眼地人哪里听得进这些。敖鄂拂去脸上地血渍。回身对赵福轻轻地说道:“这个时候了。还要自相埋怨。逃命才是重要地。没了命。争谁对谁错有什么用。”
  大家听了敖鄂地话。不禁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敖鄂被人群包围着,福玉娘站在门里地势较高的地方,还是看见了被火光映照着的敖鄂脸上那一抹笑,似乎那笑容穿透了夜幕,对站在暗处的福玉娘传送着一切皆在掌握的昭示。
  三言两语,那些人已经有了方向,赵福不敢再用刀子架上敖鄂的脖子,手腕上的力道他没看清楚是谁抓的,但他可以肯定这抓他的人不是倒下的那个同伴,那么快的动作,要是想逃走,自己是绝对拦阻不住的,因为这点认知,赵福连靠近敖鄂都不敢了,那个人死得太过刺激,刺激着赵福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他不敢靠前,可有人还敢,那是个拎着一口鬼头刀的壮汉,刀子搭在了敖鄂的肩膀上,对着
  声的喊道:“我们要马,把你们的马送来,然后,不然就杀了敖大官人。”
  韩守备瞧见那口鬼头刀,颦紧了眉头,对其手下吩咐道:“备足这些好汉需要的马。”
  韩守备的部下听见了这吩咐,顿时瞪大的眼睛,喃喃的说道:“守备大人,这都是战马,若没了,我们怎么回去跟上头交代。”
  “是战马重要,还是敖大官人的命重要,敖大官人保住了,我们还差那百十来匹马不成。”
  部下听了韩守备的话,转身离去。
  福玉娘还在冷眼旁观,她的眼睛不再去看敖鄂,而是注视着那些站在她宅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撤出去,她知道只要他们撤出了,钱管家会第一时间把大门栓上。
  敖鄂被人团团围着向远离了司徒大门的方向走去,福玉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只要在退去一些,她就可以关门了,不过她的笑容还没有达到完全放开的时候,敖鄂突然高呼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只见敖鄂缓缓的向后倒去。
  韩守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胆刁民,敢伤害敖大官人,给我统统抓回去,凶徒就地正法。
  福玉娘猛然抬头,说不清楚那听见敖鄂惊呼瞬间心中的悸动源自何处,人群中纷乱成一团,似乎隐隐还有那个提着鬼头刀的壮汉的辩解声,“不是我,我没有,我没伤他……”
  一瞬间两方人马就厮杀在一起,因为赵福带来的人距离司徒家的大门十分接近,节节败退之后,竟都涌进了司徒旧宅中,司徒旧宅里的家仆与赵家的家仆混在了一起,黑夜中,分不清楚谁是谁家的了,在喊杀声中,福玉娘清楚的看见方才跟自己询问着是否开门的门子负伤倒了下去。
  杜子美一直关在密室之中,他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带着一丝紧张和惶恐,可是时间久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久到他以为福玉娘已经把他遗忘了,方才福玉娘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机关在什么地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杜子美慢慢的打开了机关,从密室内走了出来。
  在书房里等了一会,隐约间听见了外面的声响,脑子里一瞬间浮现了福玉娘暖暖笑着的脸,心中一缩,就奔向门边,手已经搭在了门板上,那打斗的声音愈加的激烈,杜子美的心随着那声音也激狂了起来,慢慢的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随即看见外面火把纷飞,在火光的映照下,隐隐现出刀光的寒意。
  杜子美心口一缩,急忙合上了门板,脑子里福玉娘的笑容被她严肃的表情取代,她走之前说过什么,她说让自己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自己只是一介书生,出去了不但帮不上福玉娘什么,反倒填了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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