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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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的时候,大堂里有很多用餐的,可却是鸦雀无声的,众人都是屏息盯着敖鄂抓着杜子美的衣襟声音冷寒的问着他:“你说玉儿没回来,胆敢骗我,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杜子美脸色煞白,喃喃的说道:“没,真没骗敖大官人,福掌柜今早走的时候说过了会走几天的,她说了多半都会去做的,又怎么可能回来呢。”
栓柱从后堂急急走了出来,他本是要给敖鄂与杜子美圆场的,却在见到了才进门的司徒罐愣在了原地,随后跳跑到司徒罐身前,还像小孩子一般的拉着他的胳膊兴奋的说道:“福姐姐当真没有骗我,罐儿哥当真今天就回来了,可是福姐姐呢,你怎么没同她在一起。”
栓柱的问题成功的解了杜子美尴尬的局面——大堂里有许多千金小姐看着这一幕呢!
敖鄂听见栓柱这么说了,知道杜子美真的没有诚心隐瞒,暗暗的皱了皱眉,想着大概是自己算错了福玉娘的心思了。
汗跟亲们解释一下,前些天看见了大家说的过渡期太长的问题,这个,谢谢大家的指点,我已经尽量在缩减了,亲们若是不提醒,怕我要走很多弯路呢,十分感激大家的票票和评论,(*_*))嘻嘻……从这章后,要加速了!
正文 第二五九章 失踪 字数:3619
徒罐有自己的心思,敖鄂也不会含糊,像来的时候一美措手不及,走得也是风驰电掣。
两年多未曾见面,栓柱再见了司徒罐又怎会松手,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的。
司徒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敖鄂走出了门去,伸出手摸了摸栓柱的额头,有些急切的说道:“栓柱,我也很久没看见你了,真的有些念着你,现在看来,你福姐姐多半跟我们玩失踪了,我这就去找她回来,等找她回来后,我们再细细的说这两年我都见过了什么,你看可好?”
至于司徒罐说了什么,栓柱多半没有注意的,他是被放在他头顶的大手吸引了去,这样的动作,令他想起了敖鄂来,那是以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宠溺,可司徒罐明明才比他大三、四岁而已,为何才一个动作,就让自己感觉到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哥哥了呢?
司徒罐说完收回了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待他的手一收走,栓柱才反应了过来,大声的说道:“罐儿哥,天已经黑了,你要去哪里找福姐姐?”
司徒罐抬头看了看外面,微微一笑,“不碍事,我习惯了走夜路。”
说完快速的走了,只留下满大堂的人莫名其妙的相互看着,还有些女子的眼光一直向门边看去,久久未曾收回。
杜子美扫了一眼大堂,随后满面寒光的走进了后堂,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麻烦开始了,两年多不见罐儿,他原本是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可这次罐儿再回来,让杜子美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这点不同令他越来越烦躁,还有那些女人痴傻的目光,令他深深地感觉到庸脂俗粉的目光短浅见了好些的男子就移不开眼了,这些令杜子美愈加地感觉到了威胁的迫在眉睫。
栓柱先想到地是司徒旧宅,敖鄂与他的想法基本相同,天委实的冷,司徒罐却未曾迟疑,只顶着寒风夜路,一路狂奔,心心念念只一个想法,他要在敖鄂前面找到福玉娘。
等司徒罐在和敖鄂相遇在司徒旧业的大门外之时,司徒罐才现一向讲究享受的敖鄂竟会在这种深寒地夜里骑马到了目的地,扯了扯嘴角,轻笑着说道:“真是令人惊奇的事情,你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等疯狂不怕折了颜面的事情来,我现在倒要怀你到底是不是敖鄂了?”
敖鄂斜着眼睛盯着司徒罐。“你怀了我是不是敖鄂。那些是你地事情。现在我倒是已经可以肯定你是谁了!”
司徒罐挑了挑眉梢。带着丝玩味地问道:“怎地。我倒是想听听看了。你地自信来自何处。”
“早年我游历边陲之地。曾听闻有异人能仕能做到借尸还魂。当然。也有些心有不甘地魂灵会想办法留下地。”
“你地想法当真有趣。不过玉娘比你了解罐儿。这点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她。或许。她比你清楚了。”
敖鄂斜了司徒罐一眼。“你想瞒天过海。或许两年前你还可以叫做‘罐儿’。可你再回来之后。你地心中已经清楚了你自己到底是谁。这些我不与你争。因为不管你是谁都无所谓。十年前白如玉我没有让给你。现在更不会。”
敖鄂说完不等司徒罐地答案。转身去拍门。听见门里有问何人敲们地慵懒声音。敖鄂翘起了嘴角。轻声地说道:“你家二公子回来了。”
司徒罐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敖鄂脸,细声说道:“你当真一点脸皮都不要的。”
“我说地是实话。”
司徒罐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什么,门已经自里面打了开来,还是两年前那个门子,脸上挂着激动的泪痕,颤声说道:“二公子,您可让咱们好想,钱管家要是知道您回来了,一定乐开了怀。”
门子一直说着,等到奔出门外却瞧见站在他眼前地竟然是司徒罐与敖鄂两个人,一愣,张了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司徒罐可不容他迟,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大声的问出了口,“大当家可曾回来过?”
门子本就错愕了,听司徒罐这么问,更是一头雾水的,“大当家这个时候多半都在司徒府里了啊,她不是该回去祭奠大公子么,明天才是正式的日子,咱们府里钱管家他们都一道去了司徒府了,今年适逢大祭了,若不是走不开,我也想的。”
敖鄂眼睛转了一圈,司徒罐转身就想走,却被门子急急的拉住了,“二公子,先别急着走了,这若是赶到司徒府,怕天也要亮了,夜寒风重,伤身子的天,二公子若是想走,明天在走也不迟,这
去到了,若是大当家当真在那里,恐怕也要睡下了。
听见了门子的话,司徒罐不禁皱着眉头斜了站在一边的敖鄂一眼,可他现敖鄂根本就没看他,把自己手中的缰绳塞到门子手中,语气一派轻松的说道:“给我把马迁到马厩去,我自己找房间入住。”
门子尴尬的看了看司徒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缰绳。
司徒罐看着敖鄂反倒轻松下来的背影,也不再坚持,顺便把自己的马也一道交给了门子,轻声说着:“关了门,把我的马也送马厩里去,我自行找地方住。”
门子笑着点头,司徒罐已经跟着敖鄂离去的方向走去了。
另外书房的密室内,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传来,“他们都找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只是突然有些不敢接受,才会让我乱了阵脚,逃避不是我该做的,给我一个晚上,明天我自会出来的。”
“是二公子他……”
“或许,我一直以为他是罐儿,可是,似乎他真的一直都不是罐儿,也或他以前连自己到底是谁也想不清楚的,他只是以为自己是罐儿。”
“大当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福玉娘微微扯了扯嘴角,“我也明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晚上走路小心些,别让人家看见了你。”
“是,我明白。”
说罢钱管家转身走出了密室,可才迈出了书房的门,一个抬眼,却看见敖鄂笑嘻嘻的站在他眼前,声音含着调侃的说道:“咦?这不是方才门子跟我说的那个已经去司徒府的钱管家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你用了声东击西之道,面上告诉了所有的人你去了司徒府,当所有的人都不会怀你的时候,你在这监守自盗,再回来之后,也没有人怀了你,对么?”
钱管家脸上涨红,伸手指着敖鄂老半天,才憋出了句,“你含血喷人。”
敖鄂还是那派悠闲的笑,可深邃的眼却一直盯着钱管家身后因为看见敖鄂一时紧张而未合严实的门板。
钱管家原本还要争执几句的,可沿着敖鄂的目光,心头突然一颤,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摆出了主人的笑脸,虚礼客套的说道:“敖大官人当真与旁人有所区别,这个时候来拜访,虽然不合时宜,不过我司徒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待客之道一直都很周全,我这便给你安排房间休息好了。”
敖鄂还是盯着他身后的门板,轻声一笑,“有劳钱管家了。”
钱管家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次是真心的笑了,“请敖大官人随我来。”
说完走在了前头,敖鄂又回头看了看钱管家身后的书房,微微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关心则乱,待到我静了心神,你还是跑不出我的手心。
司徒罐虽然刚开始是循着敖鄂的脚步走的,可是进到了后园子的时候,却是与敖鄂不同的方向走去,他直接走到了福玉娘的房间,推门而入,看着这房间里的种种,熟悉的画面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思绪渐渐飘到了半年前,从那个时候起,他的梦中多了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有些很飘渺,可是很多却有好像前尘旧事,真真切切的,然后,他越来越有一种模糊的印象,福玉娘和敖鄂皆问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并不是他不肯回答福玉娘,而是连他自己也慢慢的说不清这个问题了。
钱管家安排了敖鄂住下之后就来到了福玉娘的房间外,他知道司徒罐在这里,巡院说从司徒罐进门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所以他理应还在里面的。
门子说钱管家出门了,他原本是真的出门了的,可却在出门后不久就看见了福玉娘的马车,福玉娘告诉他莫要声张,所以他们偷偷的从后门回到了府中,他原是不懂福玉娘何至如此,可现在却好像明白了些,只一个字乱。
钱管家看着一直黑着的窗户,摇摇头,旁的事,他还有替福玉娘拿拿主意,这次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两年来,断断续续的有消息传出来,京城福缘客栈的福掌柜已经与她的账房有了情意,相信不久之后许就要定亲了。
钱管家摇着头离开了福玉娘的院子,外面也真的很冷,不禁笼笼身上的衣衫,那两个人,在这样的夜里追来,毅力真得惊人,三个同样用心的人,谁才是赢家,以前他很清楚,现在却说不明了了。
正文 第二六零章 占身 字数:3679
已亮,心却愈加的乱,福玉娘枯坐一晚上,在天亮时推开密室的门,望着外面刺眼的白,微微扯了扯嘴角,或许,自己再过不久就可以卸除了身上的担子,想到了这点,一晚上的纠结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扯着一抹淡笑,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笑容一瞬间凝结,“是你?”
“对,我知道你在。”
随即福玉娘竟又笑了,她的笑眩晕了眼前的人,淡淡的语调,轻轻柔柔,就好像是很多年前那个小乞儿第一次换上了白衣站在他眼前,也是一般的笑着,不过那个时候却是他用充满了惑的语气问她,“是你么?”
“敖鄂,他回来了,我的心意已决,请你这次看在我们曾经的交好上,放过我们夫妻一回。”
一切的迷幻在听见了福玉娘这个要求后,烟消云散,敖鄂上前一步,扯住福玉娘的手,“玉儿,什么夫妻,你们没有拜堂,难道你以为有了城外的青石台上的那一幕,你们就是夫妻了么,你别傻了,那个男子,根本不是司徒,那个最初占了你身子的男子,是我!”
‘啪’的一声,福玉娘打歪了敖鄂的脸,才一瞬,敖鄂那精致的脸上就浮现了几根清晰的指印,福玉娘脸色惨白的,狠狠的咬着说道:“敖鄂,你越来越无耻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怎容你这般龌龊的来诋毁。”
寒风吹过,扬起敖鄂满头青丝,在凛冽的空气中,敖鄂像地下钻出的厉鬼,斜着脸,只眼角一直没离开福玉娘的脸,伸出手,轻拂去嘴角的血色,敖鄂冷冷的说道:“当真不信是么,那好,你看仔细了。”
福玉娘感觉自己的眼圈渐渐地生出了酸涩,可还是努力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紧紧的盯着敖鄂,“我一直看得很清楚。”
敖鄂微微一笑,竟在这寒风卷雪的清晨,一件件脱掉自己的外衣,福玉娘没有别开眼,因为敖鄂的眼神告诉了她,移开眼,她当真会错过什么的。
只一会。敖鄂上身已经。他微微地侧了侧身。福玉娘便看见了他肩头上有一排清晰地牙印。猛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敖鄂还是斜着眼看着福玉娘。“你不该会忘记。虽然我很小心了。可你地痛感还是大过我地想像。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地身下那般激烈。这个便是你留下地齿印。”
福玉娘捂住了自己地嘴。连连摇头。“不会地。不可能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敖鄂还是笑。带着丝嗜血地残忍。“因为他欠了我三十万两地赌债。你一夜。这债便全消。为你遮上眼睛地人是他。可是脱去你衣衫地人是我。那日与你交好地男子身上麝香味道格外地浓烈是么。你问过他。为何如此。那个时候他没告诉你。现在我便告诉你。因为司徒若宇与敖鄂身上带着不同地味道。同染麝香。你便会分不清我俩。”
“你们。无耻。”
福玉娘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在敖鄂身后站着司徒罐。他地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但更多地却是同福玉娘一般地痛苦。攥紧了拳头。小小地说了声。“玉娘。对不起!”
双眼滑泪,福玉娘突然嘶喊出声,“敖鄂,你真残忍,为何要说出来,为何一定要说出来,我恨你!”
“因为我要你看清他,你以为他真地是爱你的,别做梦了,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他接近你,那把匕,你一直想寻到主人是么,那么就现在就告诉你,那匕是我地,从小的时候,敖老爷子就告诉了我,那匕要收好,因为通过那匕,才能肯定我到底是谁,他一直跟我要那匕,我却给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你,他因为看见了那匕,所以才收容了你,或许,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有很多女人,可一直被人称为‘绝冠公子’的司徒若宇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进了他的眼,因为二十年前,他见了我,上元节的烟花下,他还是少年,可却已经带着富家公子的流气了,他学他身边的少年调戏良家的女子,那个时候,我也在,穿了同你身上一般的白色,他错认了我为女子,随后的很多年,在遇见你之前,他爱着的人,一直是我,这下你该明白了,他根本配不上你!”
福玉娘突然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不容许你诋毁若宇,绝对不允许你诋毁他。”
敖鄂侧了身子,让开了福玉娘与司徒罐之间的距离,冷冷的说道:“到底是不是,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福玉娘与司徒罐听见了敖鄂的话,同时对上了视线,福玉娘清晰的听见司徒罐细微的声音,“对
娘,我不知道。”
福玉娘眼角的泪更多,“听没听见,他说不知道,敖鄂,你是小人,你想混淆了我的视听,让我与罐儿生出间隙来,你做梦,此生,就算你用再多的手段,我都不会是你的人。罐儿,我们回去。”
说罢绕过还未着衣的敖鄂,上前拉着司徒罐离开了这里。
敖鄂没有转身,牙在唇上留下清晰的印记,直到确认福玉娘已经与司徒罐走远了,他才轻轻的吐出了句,“玉儿,对不起。”
随后感觉身上一热,回过身,原来是钱管家脱下自己身上的绒皮披风,搭上了敖鄂的肩头,轻轻的说着:“敖大官人,这时候受了寒毒,不好医治的。”
敖鄂微微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早已为她寒毒侵体,这个时候的风又能怎样,那年桃花潭的水,比这冷风要冰人的多。”
说罢转身离去,钱管家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世上,我没见过痴情若此的,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皇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身边跟着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个蓝衫的少年,身上带着凛冽的气势,那少年似乎并不畏寒,骑着马,身上的衣衫也不厚实,在进城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那马上的少年也及时拉住了缰绳,翻身跃马,快步来到了马车边,轻声的叫了句,“玉娘,怎的不进城了?”
车帘子未动,里面传出福玉娘清冷的声音,“我想过了,或许现在让你跟我回去并不妥帖,敖鄂那人还会害你的,你先去司徒宅里住一阵子,顺道去接管下那里的账目。”
“你想支走我?”
“那些原本就该是你承担的责任,这些年,算是我替你管了的。”
“玉娘,我不能……”
“司徒家那边账目不/炫/书/网/整理清楚了,我不想见到你!”
“你在为敖鄂的话生我的气。”
“作为一个工具,我没有生气的必要,好了,进城吧。”
司徒罐僵在原地,看着福玉娘的马车在自己眼前缓缓起步,他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只因为,他也说不清楚,那个所谓的三十万两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他记得,竹林内是女子的叫声她是叫着若宇的名字。
可他却在绣林外面无表情的站着,可是他知道那个脸上没有表情的男子的痛苦,他清楚的感觉到,男子的指甲深陷他的掌心中,那痛苦,牵扯着梦中的他嘤嘤的哭泣,仿佛,身临其境,亦或,他就是站在绣林外听着别人欢好的男子。
福玉娘回到了福缘客栈,门内是杜子美微笑着的脸,以前他都会有所顾忌的,可这次却没有,在福玉娘进门的一瞬间,在满堂的宾客眼前,杜子美竟伸出了手,把福玉娘抱了个满怀,出乎杜子美意料的是,福玉娘竟没有推开他,随后竟会伏在他胸前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客栈里许多年龄正好的富家女子眼中先是露出了震惊,随后就是同福玉娘一般的啜泣声,不过,她们没有他为其拭去泪痕。
杜子美抱着福玉娘的身子,轻轻掀起了嘴角,一切,都朝对他最好的那方面转去。
也过须臾,他嘴角的笑容就凝结了,门外立着个白衣男子,明明样貌美绝,可此刻却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缩着脖子,他如地狱恶鬼般的眼神,令所有的人不敢直视。
随后,杜子美看见那人只是微微掀了掀嘴角,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方向,然后缩回手,轻轻的搭在了他腰间,那里有个明显的剑把。
杜子美身子一僵,低头看了一眼福玉娘,再抬头,门口的敖鄂已经没了踪影,该来的,总会来,他知道的。
福玉娘哭过后,仰起了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然后恢复了往常的冷然,转身走进了内堂,仿佛刚刚那个脆弱的福玉娘,不过是大家的一个梦。
司徒罐没跟着回来,这点倒是出乎了杜子美的预料,不过没了司徒罐,倒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机会又大了些,是大大的好事。
那日之后,杜子美曾因为敖鄂的眼神惶恐过,可也只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