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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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好了,刚刚那些跑的人又陆陆续续的回了来,虽然都害怕,但是那么大一颗人参,哪个心中能不惦着的,等回来的人听了弓子的话,纷纷抱怨了起来,“那个别哥,我瞧着就不顺眼,细皮白肉的,哪里像是能吃了苦的人,都见了他刚才护着那棒槌的样子,自私自利的,哪里是适合当放山人呢。”
“就是就是!我也瞧着他不顺眼。”
把头围着他刚刚圈好的位置转了一圈,随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摆了几下,对着众人说了一句,“行了,都莫要说了,虽然别哥这小子我也不是十分待见,可这次我是要说说的,那棒槌不是被别哥私吞了。”
弓子听了把头这话,倒是有些惊奇,喃喃的问道:“把头,何来此话?”
把头指着方才衔女藏身的地面,声音微微有些颤,“你们瞧这处地方,那样的参,集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要挖许久,别哥他一人,在方才那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一会儿就挖了出来,再,这个地面的土层也只是比别处略有微动,显然不会是挖过棒槌的样子。”
“那依把头之见,那别哥他……”
“那么大的棒槌莫名出现在道路之中,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定然成了精,方才我要动它,可天随之变了颜色,想来那棒槌定然有妖兽相护的,好在我们跑得快。”
弓子听了这话,身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听把头的意思,别哥他莫不是……”
“哎,谁让他要财不要命,罢了,这次就这么回去吧。”
“可是我们才进山了两天,什么都还没搞到呢?”弓子有些不确定的问了起来。
“那又如何,捡了命都算万幸了,我们进山动了那棒槌,已经得罪了妖兽,你以为我们还能得到什么。”
弓子想了之后只觉得后背开始泛起了寒意。
那些人听了把头的话,也是纷纷的点头,“我家中还有几亩薄田,今年冬也够吃了,我可不能出了事去,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那几个娃和没什么本事的老婆就要饿死了。”
“是,我也走,把头咱们下山,可不好留下了,也不差这一年的山货了。”
许久之后弓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把头,别哥他该怎么办?”
“进山死人再寻常不过了,他非要跟着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好了,生死自负,总不能为了他一个,搭上咱们这么多人吧!”
正文 第三一八章 别哥 字数:3606
般放山都是十个、八个的人组成一个小队,然后由验的把头带着,别哥他选的既是他住的村子里的姓方的把头,死乞白赖的求着他带着自己进了山。
进山之后,他们十个人分成了五对搭子相伴着走,别哥与弓子组成了一组,所以这弓子对别哥还是比较照顾的,现在听见了方把头要抛下了别哥,心中也有些不舍。
别哥住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叫阳岔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有些条件比较好的,家中也有那么二三亩的薄田,不过阳岔的人多半都是靠放山为生的。
别哥姓段,段家本是南方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段父带着别哥兄妹和段田氏与十五年前来到了阳岔。
最初来到阳岔的时候,段父身上是些银钱的,他先在村靠后的位置买了五亩良田,随后又在田边盖起了三间瓦房。
村子里的人家,多都是住在茅草房里的,即便有些人家放山得了大货,也都搬到县城中去住了,很少有这样殷实的人家从别处搬到村子里来住。
那个时候别哥已经七岁长得自然是眉清目秀,村里的婶子们见了都会在他的小脸上掐一把,笑嘻嘻的说道:“这别哥生就好模样,像个闺女似地,长大了,指不定要有多伤了女孩子家的心呢!”
别哥的妹妹别哥小三岁,粉扑扑的笑脸,乌黑的眼睛外的讨人喜欢。
别哥十岁那年父学了和把头放山,以前带来的闲钱花的也差不多了,总想着也捞个大货,充裕一下,带段父放山的是个姓秦的人家,这琴家有个七岁的女孩,因为段父为人机敏,很得秦把头的欢心,便把自己七岁的女儿定给了别哥。
琴的小女孩叫秦暮烟,样子是比别哥的妹妹俏媚还要讨喜田氏对秦暮烟也十分的喜欢,这种日子平静快乐,却没维持多久。
别哥三岁那年。段父和秦把头进山却再也没回来一年同去地是十三个人。都落得个活不见人不见尸地。
村子中一下子塌了几乎人家地。段田氏听见了这个消息后就病倒了。好在家中还有些储蓄勉强度日。
就在那年冬天。别哥十岁地妹妹俏媚出门给自己地娘买药再也没有回来。因为同一年没了段父和俏媚。段田氏没日没夜地哭身子是彻底地垮了。
别哥还小。段田氏又这样了日子更是紧巴巴地了。第二年春天四岁地别哥要下地耕田。可也只维持了一天里满手血泡地回了来。段田氏一下子就不忍心了。其后她把田地租了出去。每年靠租子勉强度日。青黄不接地时候。也把以前段父留下地东西拿出去卖。维持着温饱。
不过段田氏从没有让别哥吃多少苦头。她让别哥读书。不让他跟着那些把头学放山。她心中是害怕着地。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年。待到别哥十八岁那年。段田氏托人去秦家说媒。要把秦暮烟娶了过来。说是给别哥安了家。哪天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地。走得也安心了。
也是那个时候,别哥对人生的认识第一次有了别样的感觉。
秦家失去了秦把头,秦暮烟她娘随后又找了个姓李的人家,嫁人了,那姓李的人家也还算殷实,可是对秦暮烟母女并不好。
李家原本有个大儿子,比秦暮烟大两岁,李家爹爹娶了秦母,不为贪图了秦母的姿色,多半的心思还是想把秦暮烟养大了后当自己的媳妇。
这李家大儿子也是个短命鬼,在秦暮烟十四岁那年得了肺痨死了。
随后李父伤心欲绝,害了重病,镇日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秦暮烟早已经美名在外,县城里经营山货生意的赵员外总在去送山货的人口中听说秦暮烟的美名,心中也便痒痒了,在李家的大儿子死了之后那个冬天,赵员外亲自登了李家的门,果真发现了秦暮烟姿色艳丽,名不虚传。
赵员外当场就把他带来的收购山货的二百两银子拍在了李父眼前,说要纳了秦暮烟,还说李家若是允了,还要再送来三百两充做聘礼。
秦暮烟本来就不是他的女儿,五百两,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赵员外走了之后,秦母才出了声,秦母是个没主见的女人,可她知道不应该这样,遂轻声出口,“他爹,暮烟她爹早把她许给段家的后生了,这样做,十分不妥吧,再说这个赵员外,看上去比我还要大的,村子里的人常提起他,说他有十六房如夫人的,怎能把暮烟往那火炕里送。”
秦母小心翼翼的话,李父顿时暴怒了起来,不停的“我就知道养了一对白眼狼,你以为我当时收了你们母女为了什么,还不是指望着把暮烟许了我的狗儿,不想我那狗儿苦命,才这么点的寿,现在我身子也不中用了,就差这钱保命了,你们这对白眼狼竟然不允,你们的良心让狗叼去了。”
秦母小声的啜泣着,“他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嫁了你,也带着家产的……”
却不想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父就躺不住了,伸手操起头边的瓷枕就向秦母头上砸去,“滚,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这是要活活气死了我了,想我亏待过你们母女么,这些年你也不是没看过段家是什么情景,段别哥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了,还有那个病恹恹的娘,他段别哥身不能抗,手不能提,这山也不跟着进,你让暮烟跟了他是要饿死么,嫁了赵员外有什么不好,我会害了暮烟么,暮烟要是不嫁,你们就滚出我李家的门,我现在自己保命都难了,你不是就想让暮烟跟了段别哥么,你们一起去住他家吧,看后来是谁要饿死的。”
秦母也心疼了自己的女儿,她也顾不得额头上被那瓷枕砸出来的血洞,只是静默着声站在一边。
这个年代,吃饱才是上策,虽然赵员外年岁大了些,可若是秦暮烟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就算以后赵员外有个三长两短的,秦暮烟也不能委屈了就是了,有了这样的念头,秦母更是不言语了。
一直躲在门外秦暮烟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她也不想让秦母为难,心中微微对段别哥说了声抱歉,也就闯进了门去,扑通一声就给秦母和李父跪下了,声音中听不出多少悲伤的说道:“爹,娘,你们也不必为了我的婚事争执了,我同意嫁给了赵员外为妾!”
秦母犹豫了一下,小声的着,“可是段家那边……”
虽然在一个子里住着,可是秦暮烟和段别哥却是很少见面的,这距离上次见面也过去了大半年,倒也没什么十分浓厚的感情,舍也就舍了,遂轻咬着朱唇说着,“段家的日子太苦,我不想让爹娘跟着我一起受罪。”
李父连连的夸赞了秦烟乖巧懂事,说等着秦暮烟及~,就送她出门子。
等段家拖了邻居的婶子里说媒的时候,秦暮烟已经决定要嫁给赵员外了,那热心的婶子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段田氏,段田氏大喝一声:“造孽啊!”
随后不省人事,再之后,段田氏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的时候一连多少天都不醒,还有的时候整日整夜的睁着眼,村子里传言段田氏受不住一场又一场的打击,得了失心疯了。
县城中的赵员外的花轿进村的候,许多人都去看了,说那场面那个盛大,这次是开了眼界了。
段别哥原本是躲在屋子中的,可是花轿要出村的时候,他还是偷偷的跑去了,就在花轿必经的村口小山上蹲着,亲眼看见了三四十人的婚队吹吹打打的走出了村子,娶个妾都如此风光,他段别哥是万万做不到的。
自然,他也瞧见了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宽厚的身子有他两个大,面庞通红,腮边的胡子稀稀落落的,有些像太监一般,骑在马上左摇右摆好不风光。
就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别哥很想打人。
那年是别哥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好在过去了之后,倒也算平顺。
别哥更用心的读书,他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让秦暮烟知道了选了别人是多么大的错误。
奈何生活不是幻想,从去年入了冬,段田氏的病就愈加的严重了,有人给出了方子,说长白山里的人参做引,辅以多少道药材,倒是还有治愈了段田氏的可能性。
别哥咬了咬牙,变卖了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件家底,买了些礼品来求了方把头,得了个进山的机会。
进山的前一夜,别哥把买东西余下的钱尽数给了邻居,拖他家帮忙照看一下段田氏,至少不能饿死了她,邻居允了,别哥才算踏实了。
依稀的记得方把头交代带的东西,虽然都不成样子,但对于别哥来说,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力量了,准备好了一切,别哥才安心的跟着方把头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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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一九章 心善 字数:3533
把头带着放山的人没几天就回了阳岔,去的时候明明可回来的时候也只剩下九个了,自是有许多心有问的村民,却并不上前打听,只默默的叹息,这别哥也算是个苦命的人了。
方把头他们下山的当天夜里,弓子偷偷的给照顾段田氏的邻居李阿五家送去了半斗谷子,李阿五的老婆方婶和方把头是兄妹,日里她也听说了自家兄长回来了,当初别哥进山,也算是有她给牵的线,现在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只别哥没回来,这方婶心中就开始打起了小九九,却是不敢打听的。
李阿五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弓子的谷子,两个人推来让去的僵持了许久,猛然听见了外头有狗吠声,知道是来了人,这弓子也机灵,站起了身,急着说告辞,出了房门,竟从李阿五家后院墙翻了出去。
方婶心中这下子是有数了,也顿时没了底气,跌坐在地上,李阿五白了方婶一眼,闷着声说道:“你这婆娘是怎么回事,外面来人了,你也不出去看看,坐在地上干什么?”
方婶抬起头对李阿五喃喃的说道:“完了完了,别哥怕是回不来了,以后这段家嫂子可怎么活。”
听了方婶的话,阿五一瞬间也没了底气,外面已经有脚步声,方婶竖起了耳朵,却听见自家兄长的叫唤,“阿五,在家吧?”
方婶立刻站起了身子,陪僵硬的笑脸,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在家在家,是大哥吧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应着方婶话,方把头已经走进了门来了。
李阿五也上前来迎自己的大舅子,方头不像是弓子扛着粮食来的,这个时候方把头会来,方婶心中明白他的目的大概同弓子一般无二,可是方把头手上空空如也的,倒是令方婶怀疑了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李阿五把方把头让进了屋里在炕上对着方把头笑,“大哥这次回来的要比往年早了许多呢,是今年山里的光景不好么?”
李阿并不是有心要这么问地只是在找话题和这个在他眼中十分有能耐地大舅子说话而已。
方把头进门地时就瞧见放在桌子上地布袋子。那上面地一角破了个小洞。用别样颜色地布补上去了。也算手巧。还在那布头处绣了个张字。弓子姓张地。下山地时候弓子一直沉默着。想来心中极其地不安稳。所以才会如此。
心中是有些数了。不过他不会开口问出声来地。只是听见了李阿五问了这么忌讳地话题。他也没想着要回答他。方婶跟了李阿五也二十多年了。这个李阿五时不时就说一些没边没沿地话是没什么坏心肠子。可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不'炫'舒'书'服'网'。
方把头知道李阿五对他很敬重。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少来李阿五家。到不是没时间单纯地就是不想来。
方婶站在桌子边。现了桌子上弓子留下地送来地谷子些不好意思。伸手拿了下去到了身后地米缸里。
这里是庄户泥草房。入了门就是灶房子很低矮。方婶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各自成家。分住在附近。这房子也不大。入了内间就是土炕。地上伴着一个掉漆地老桌子。屋角还堆着些零碎地东西。再就是米缸。也就这些东西。
方把头看见了自己妹妹的动作,也再迟,从自己身后背着的褡裢里摸出了两吊钱放在了桌子上,沉声说道:“今后这段家嫂子,你夫妻二人就多费些心思吧!”
李阿五听着方把头的意思就是这钱给了他们夫妻二人,忙站起来推开,很是紧张的说道:“大哥,我们要谁的钱也不敢要你的,这钱你拿回去,都是邻里邻居的,有我们一口饭吃,就不会让段嫂子饿死,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方婶也如是的说着。
方把头瞧着这夫妻二人的表情,心中已经明白了他们大概是知道了,也再隐藏,轻声说了开来,“你们也都不是胡涂的人,与其猜着,莫不如我直接说了,这别哥今后都有可能回不来了,那孩子毕竟是我带着出去的,规矩也没多教他,进了山,见了大货,就不想着要命了,想来是触怒了山里的妖兽,落得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方婶手不禁的抖了起来,喃喃的说道:“这段家嫂子想来也是个带煞的命,这一家老小的,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余下都是叹息,段田氏的赡养有了着落,这也算是安排了别哥的后事去,吃饭都难的庄户人家,若是死了人
买那三长两短的体面寿材,用破席子随便一卷,埋葬岗子里,就算本生完结了。
这别哥是没有尸身的,那些麻烦倒也省去了,都不是文绉绉的风流学士,也没必要安放个什么衣冠冢。
别哥是没结过婚的,在乡下的地方看来,没结果婚的,哪怕你到了五十岁,也不能算个**,又没有后,段家算是绝了根,无人继承香火,安排了衣冠冢,更是添了麻烦的事情,所以这要安排了段田氏今后的生活,也算对得住别哥了,至少方把头觉得这样睡觉才会踏实些。
至于段田氏,身子本来就虚,谁家也没那多余的闲钱给她治病,照顾她的生活,不至于在阳岔出现活活饿死了人命的事情,小山村的人,都是平和的。
方把头走了之后,李阿五和方婶看着那两吊钱叹息。
日子也是照旧过的,不足百户人家的村子,别哥的事情没三天就传开了,倒也有心肠软的,多少帮着方婶照顾一下段田氏。
没几天,别哥的事情就成旧闻,谁也不再去理会了。
却说别哥日是被山妖扫开了,她力道控制的好,扔远了他,却不见得要了他的命去,在一处山坳里躺了有一天半,下了一场小雨,才把别哥淋醒了。
别哥爬起来之后,饿的心慌,也不管是么野果子,找来就吃,可他在那深厚的林子里整整转了三天,竟没找到出去的路,光靠着野果子充饥,终支撑不住他那身量,到第四天傍晚的时候,别哥昏倒在了一处泉水边。
也在他昏倒后没多久,他的身边: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别哥苍白的脸,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捧起了他的脸,靠着很近很近。
那是苍白的脸,干涸的唇,顺长整洁的眉宇,紧闭着的眼睫,处处都现出病态,可在红衣女子的眼中却是别样的动心,第一次,她很想体会一下梅露告诉她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受,而眼前的男子就是与她一同体会的那个人。
有了这个想法,红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她的身后却是一个还带着童稚的声音,略微担心的说道:“衔女姐姐,山妖婆婆不让你下山来的,你现在跑了来,若是被她知道了去,你要好多年都不能再出来了。”
衔女听了身后声音的劝告,眯起了眼睛,轻柔的说道:“小貂,山妖婆婆是不让我下来的,可是你也知道,这几日是山妖婆婆例行闭关的日子,要有半个月都不会出了池子的,若是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下来了,等着婆婆出来了,我再回去好了。”
小貂瘪瘪嘴,声音透着伤感,“衔女姐姐,为什么要救人,人都不是好东西,等着你救下了他,随后他醒了,就会反过来伤害了你的。”
衔女知道小貂会这样说一定是因为当初他父母的事情给他造成的伤害,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着眼前的男子,温柔的说道:“婆婆说,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两极,人类中是有坏人,可也一定是有好人的,就像不但是人类要追杀了你们貂类,若是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