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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幽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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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馨听见了王老爷的哭喊,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黑暗袭来前,兰馨一瞬间了然——自己当真再也见不到能与自己说话的秀蓉了!
  老夫人冲进了秀蓉的房间,只看见自己多年来一直挺拔的兄长在一夕之间佝偻了身子,还有抓着他的衣襟大声叫喊的诸葛裕,眼中闪着欲杀人一般的凶狠:“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王美莲可以重生,而我的蓉儿却不能,你不可以给了我希望,又让我陷入更深的绝望,你脑子清楚些,让他把秀蓉的魂追回来,快去把蓉儿的魂魄给我追回来!”
  任凭诸葛裕怎么摇晃,王老爷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老夫人轻叹一声:兄长竟然会如此深爱着一名女子,就是因为知道了秀蓉是自己与兰馨唯一的纽带,却被自己生生的逼死了,才会了然,自己一生的爱慕终究成了兰馨眼中深深的噩梦,与其说是父女情深,更不如是怕一生梦碎,这样的王老爷,并没有得到诸葛老夫人多少的同情。
  老夫人的思绪渐渐飘向了那年第一次见面时的少年,年轻了诸葛裕许多岁,可低眉顺目的眼神中偶尔透出的机警却远比同龄人深刻,那个面白如玉的帝王,人前温厚纯善,人后却可以杀人与无形,怕他现在正坐在那庙堂之上,聆听着心腹重臣觐见如何清除王家余孽的方法吧!
  世间事本不随人意,王老爷几十年算计,只一个鲁莽,便功败垂成,景帝,就连兰馨离家背景二十年的旧因都能明了,当然,老夫人不会愚钝的以为这事情是兰馨自己饶舌的告知了景帝,还有他远在千里,对王老爷所做之事掐算的一清二楚,心中寒意瞬间爬满全身,或许,自己该好好考虑一下,待到王家余党全部伏法,诸葛家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了。
  李天师看不过诸葛裕对自家主子的咆哮与粗野,快速的窜到了诸葛裕身边,伸手搭上了诸葛裕的肩膀,轻声说道:“诸葛侯爷请放手,此事与王大人无关,你该明白,这女子的魂魄走得
  想必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才是,当初我能寻回王二,全然因为她在你的府宅中七日不去,可这女子的魂,怕是在她咽气之时,已经去了,如此决绝的不回头,也不单单是王大人的错才是。”
  诸葛裕听见了李天师的话,竟然全没了精神,肩膀一耷,手也松开了,喃喃自语一般,我逼走了她,逼得她连留恋都不曾给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李天师,你去地府把她要回来,只要你完成了这件事情,我便让你离去,且给你我在北方的全部产业,如此你可愿意?”
  这次说话的却是王老爷了,他急切的注视着李天师,谁知道李天师只是无奈的摇着头,轻声说道:“恕贫道无能为力,一者我尚未脱离**凡胎,不能出入地府,再者,我卜算过她的命相,她本不该绝命,就算补给了诸葛侯爷三十年阳寿,她自己也还剩下三十年才是,虽然她引用‘续命符’更改了判官的生死簿,但地府中的这符咒少之又少,平日甚少会被注意到,所以她也不会受到判官的惩处,如此阳寿未尽之人,鬼差并不会专门来侯着,所以她的魂魄脱离了**,急切的外走,可没被鬼差抓去,至于去向,我不甚了解。”
  “你的意思她有能可能成为孤魂野鬼?”
  “有此可能,也有可能被聚魂的法王吃掉,贫道委实找不到她的去处。”
  “什么叫被吃掉,魂也会被吃掉?”
  诸葛裕带着惶恐追问着李天师,李天师沉默了片刻,又听见王老爷重复了一遍诸葛裕的问题,他才轻声说道:也会被吃掉,以补充法王的精元。”
  掉会怎么样?”
  王老爷的声音中掩饰不住一阵惶恐,后背冷汗直冒,可还是问出了口。
  李天师看了眼诸葛裕,才把自己的视线对上了王老爷,顿了一下,沉声说道:“被法王吃掉的幽魂,按照我们的说法,就相当于魂飞魄散,永世不可超生。”
  “什么,你不要吓我!”
  王老爷的声音是众人从未听过的拔高,而一边的诸葛裕听见了李天师的回话,头一侧,口中霎时喷出了血水来,众人被诸葛裕吓到了,皆忘了反应,只李天师伸出了手,把诸葛裕的周身大**全部封上,才退后一步,任由储杰扶住了他。
  现场上人也只有老夫人是清醒的了,虽然老夫人总觉得这个被唤作李天师的全身都是一股邪气,但现在也只有他是高人,没有办法,她软着声音,和缓的问道:“李天师,我们的秀蓉,当真被妖怪吃掉了么?”
  李天师嘴角翘了翘,他心中明白老夫人瞧不上自己,可她毕竟是王老爷的妹妹,也不能太过得罪,以王老爷之现状,恐自己也无需再做停留了,那么广交上人,也并无错误,想到这里,李天师的笑容倒显得比老夫人真诚了,“诸葛侯爷的如夫人,啊不,现在该称呼为夫人了,她的魂的具体去向我并不清楚,但绝对没被吃掉,一来她才新亡,新魂魄在七日之内法王是不屑为之的,再者,夫人的面色红润,若是魂魄已散,这肉身怕也会尽快化掉的。”
  “如此我到有些放心了,都说七日有可能回魂,她会不会回来。”
  李天师摇摇头,轻声说道:“她恨着侯爷,是不会回来了。”
  老夫人的心又沉了下去,竟也不知道要跟李天师说什么了。
  李天师眼睛转了转,突然发现了秀蓉头上有一个精巧的木盒,眼神眯了眯,随即笑了出来,“诸葛老夫人,能否请你把夫人头上方的木盒给贫道瞧瞧。”
  老夫人皱紧了眉头,顺着李天师的话看去,竟真的在秀蓉的头上方里侧发现了一个暗色的小锦盒,老夫人伸手拿过小锦盒,不解的扫了一眼,打开了盒盖,发现里面不过静静的躺着一个十分普通的簪子,有些许的失望,转手便递给了李天师。
  李天师接过去那簪子,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细细的端量了一阵,口中念念有词,“不错,果真是件宝器。”
  老夫人听见了李天师的话,再去瞧那簪子,真的觉得有些异样了,心中突突的跳了几下,声音饱含着一丝丝的激动,预调竟都不稳了,“天师之意,此物有可能寻回了蓉儿的魂魄?”
  李天师自顾自的盯着那簪子瞧,一边的储杰见李天师只是入迷的瞧着那簪子,心头一震,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天师,伸出手,在李天师还沉寂在对簪子的欣赏之时夺过了他手中的簪子。
  李天师面色一沉,阴森森的对上了储杰,声音也降低至最低点,“储大人,你这是何故,当贫道会污了你家的器物不成。”
  储杰心中想着正是此意,可嘴上却不好如此的说,只能小心的应道:“让天师笑话了,储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簪子是夫人有生之年侯爷唯一送她的一件物什,想必侯爷也不希望这东西被别人拿了去才是。”
  李天师听见了储杰的解释,面上露出了笑脸来,储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天师这个笑脸,竟然看不出他隐藏在笑脸之后的真实想法,储杰打了冷战,自己是诸葛裕身边最能相人的高手,却也有看不懂的一天,张了张嘴,储杰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李天师看着储杰的凝滞,微微一笑,自己解除了储杰的疑问,“贫道素来喜欢欣赏宝器,但贫道喜好逍遥,也无府宅,就算瞧上了十分喜欢的稀罕物,也没地方收留,所以储大人只管放心,这簪子我也不过只是看看罢了,到真的不会强求的。”
  储杰听了李天师的话,心中觉得别扭,只是夺回了侯爷送给夫人的簪子,却被人家说得好像自己以小心之心,度人家天师的君子之腹了!
  “在下瞧着天师对这看似寻常的物件似乎特别的欣赏,敢问这物件有何别致的地方,竟能勾住了李天师这样的仙家人物。”
  李天师时不时仙家人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储杰会这么说,也只是想转移一下方才的尴尬。
  李天师摇头笑笑,并未多言,只是转身把那簪子**了秀蓉乌黑的发丝中,随后对一
  不能随意动作的诸葛裕轻声说道:“夫人之魄贫道实E但有这簪子护体,想来也算是意外所得,侯爷寻一处上好的墓地安葬了夫人,愿有灵簪护体,夫人的魂魄也能受到庇佑。”
  诸葛裕无法言语,只是那双眼紧紧的盯着秀蓉祥和的面容,许久之后也不隐藏,眼角有泪水滑落,看着旁人无不伤怀。
  李天师看着诸葛裕的伤感,也没有多话,他帮着王老爷争权已经有些年头,直到今日才知大势已去,本该算无遗漏的,却不曾想到王老爷最爱的女人还为他诞下一名女儿。
  当初王老爷的逞强斗勇源于对权利的期待,有了权势便可以掌控这天下的将士,积液成河,人多了,还怕寻不到兰馨,可已是这样的局势,想必王老爷也会消沉下去,自己终究斗不过景帝与过世的先皇,真想夺取江山么,李天师璀然一笑,不过是为自己找个活下去的方向罢了。
  李天师迈开步子向外走去,王老爷突然醒来过来一般,上前抓住李天师的衣摆,颤声问道:“天师要弃我而去。”
  李天师拂袖扫开了王老爷的抓握,轻声说道:“王大人,我使命已完,劝大人还是随缘吧,你我皆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爷身子又抖了一下,然后悲戚戚的笑将开来,“也罢,馨儿已经在我眼前,我还要争什么,争来争去,却皆成了空,想我年岁一把,这些年的阴毒还是躲不过因果报应,要报应便报应在我身上,为何要对秀蓉这般的不公。”
  王老爷是顿悟,是抱怨,还有满腹的不甘心,不过他的百种反映在对他已然漠然的人眼中,只是一个垂暮的疯子最后的挣扎而已。
  李天师还没走出秀蓉的房间,就被眼圈血红的程斯堵在了门口,进不得出不去的僵在原地,不得不说,李天师可以用一个似假还真的笑迷惑住善用心机的储杰,却对这个全不看他的武人没有办法。
  被堵得久了,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嘲讽的掀起了嘴角,淡漠的说道:“你想拦我,可曾想到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程斯咬了咬唇,随即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缓慢的跪了下去,低垂着他那颗在人们心中高傲的头,声音也小心翼翼,“李天师,我知你是高人,既然你说那簪子有护体保魂的用处,想必那也并非是寻常的神器了,看天师爱不释手的样子,怕还有些别的用处,既然天师已经帮了,那么便帮人到底,发挥了那簪子最大的功用保护了夫人的遗体,另外还请天师能为夫人选处安身之地,还有便是我们侯爷,此刻还被天师您制着,所以程斯恳请天师不要走。”
  李天师眼光一转,低头凝视着程斯,“这簪子是颇有用处,但它在此也只能有这一项作用,难不成程大人想让贫道带走这簪子,以发挥了它的作用不成?”
  程斯眼角抽了抽,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李天师笑看着程斯,随后又说道:“你家夫人的墓地想必无需贫道指手画脚才是,即便随意,也算上位,何况有簪子护体,就算石**藏之,也未尝不可。”
  “天师的意思是?”
  “想必诸葛侯爷心中早有定数。”
  程斯回头看着眼神有些凝滞的诸葛裕,又把视线对上了李天师,“那侯爷他的身子。”
  李天师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心神具受重创,非一时半刻所能医好,他暂且不能行动,只是贫道为防止其激烈行动导致内伤出血,十二个时辰后可行动自如。”
  程斯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拦阻李天师的理由,退后一步,李天师迈着轻飘的脚步离去,本该是个奸邪的小人,这一刻却让人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恍惚。
  后,诸葛裕卧床三月方能下地。
  王老爷气势恢宏的进入诸葛侯府,于二日后被人抬着出府,月余自请归宁,景帝准奏,不出三月,王家党羽尽数除去,含王太妃与其子皆削权下放,是以盘踞朝堂经年的王氏一族彻底没落。
  四月后,景帝宠妃玉德妃赐死朝华殿,外人多不知其故,纷纷猜测玉露儿何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触犯天颜,连回转余地都不留,往日无上荣宠却落得个印证了红颜薄命的下场,自然,又有几人能知,玉露儿还有一个名字是唤作王想兰的。
  阿玛雅,下嫁诸葛裕的南疆公主,王家覆灭之后,不知所踪,景帝玉德妃赐死朝华殿之日,有传言称在京外东郊荒山之上见过与其容颜相似的女人,不过那女子满目沧桑,形容枯槁,与南疆公主的高傲清丽相去甚远。
  诸葛裕卧床三月,程斯遍拜道观,许下终身之愿,以求诸葛裕得以安康,储杰与香儿主持诸葛府内大小事物,丰顺之年,储杰肩上重担卸除,与香儿成就伉俪佳话。
  老夫人终日怀抱诸葛天赐,对府内之事,再不曾插言。
  陆父之坟茔在兰馨的坚持下被储杰寻得,上荒草杂生,兰馨命陆虎补孝守灵七日,陆虎从之,后随兰馨与二妹回返兰家。
  至于秀蓉的后事,诸葛裕冥婚二日后,诸葛副风光大葬其于诸葛家墓地,以正室的之姿入主诸葛氏宗祠,地位远在王美莲之上。
  外天色已亮,我合上魂卷,心乱如麻,那年的初见,春归便是一副哀伤欲绝的样貌,我只当她是如我一般,却不想其中另有隐情,突然仰头笑了,每一段爱恋遇上了猜疑便都是双面刃,是爱中少了信任,那么诸葛裕,是否已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了呢。
  猛然起身,丢开手中的魂卷,还未冲出房门,便被人拦了回来,又是那个男子,他的语调一派的清冷淡定,这是不曾遭遇过爱恋的声音,“媚锁,你要去哪?”
  注:到此秀蓉人间之情已经结束,稍后几章将完全补齐秀蓉与诸葛裕的故事,本文属系列故事,曾有读者说看不懂,大概是衔接方面的问题,文中的故事是记录在魂卷上的,秀蓉生前之事,只是透过媚锁幽的眼睛所看见的,谢谢支持!
 
正文 第一七一章 泪意 字数:7294
  池里的魂是见不到光的,因此幽池之内没有旭日东升就算有,也会被掩藏在层层结界之外,所以,在有曚昽的光线照入了我的长桌之上,我才赫然惊醒,这样的美妙,我有多久不曾见,缘何今日竟分外妖娆了我的眼。
  那抹挺拔的身影站立在我的房门外,堵住了我欲前行的脚步,心头不争的一颤,似乎那光是随着他的到来才映入了我的世界,可是这光是如此的柔和,我竟不会觉得难以承受。
  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春归说,在这幽池之内,也只有我敢盯着阎君那双举世无双的眼,我曾问她这是何故,她回我:幽池中人,若长长久久的盯上那双眼,将会覆灭。
  我不明就里,可是阎君与我,并不相干,何必问得那么明白,此刻,我只有一门心思,春归与诸葛裕缘分未尽,我想知道,春归现在有没有做下令自己万劫不复的傻事,看着阎君勾起的嘴角,我竟迟疑了。
  何谓万劫不复,手刃了诸葛裕,秀蓉转世,注定孤老一生,那样炽烈的爱过,别样男子还能再入她的眼么;若是放过了,恐现在她已经灰飞烟灭。
  此刻,阎君无声的立在门边,其实若是从前,我只要侧过身子便会出去,他从不拦我,可是,想了许久,我回转了身,缓缓的合上了身后的门板,原来,我能凌厉的对自己下手,历经了生死,却还是未能看淡红尘,春归陪着我那般久,就好像我曾经最喜欢的火狐,怎会舍得让她伤,不同的是,春归有她的意志,那是火狐所远远不及的,因为心中牵念,所以害怕见到锥心的结果。
  锥心么,原来那心口上艳红的色与破开的口并未让我不再有情,我还是会惦念着春归的。
  春归,是我给她取的名字,进入这幽池之内的怨魂,都拥有一个编名,生前的印记在这里会渐渐被抹去,只因带着这印记,便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若还是过不了情关,早晚还会败在当初伤了她们的男人手中。
  那时我初入幽池,虽然生前饱尝过孤独,可我还是无法适应了幽池之内令人窒息的孤寂,不久阎君便带来一个消瘦的女魂,她目光空洞,和每一个新入幽池的女魂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的声音低柔,我甚至还能看见她眼角晶莹的泪痕。
  后来我才知道,她新死不过半日,这在幽池是很奇怪的,因为大多数怨魂都是死后七天才进入幽池,或许有些做了孤魂野鬼经年才被幽池收纳,而这么快便来此的,还是少见的。
  我问她叫什么,她咬唇不语,后来我知道她曾伤过双耳,来到这里的魂,死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便会停留了,她的不语只是因为她听不见我的问题。
  转身。幽幽叹了口气。阎君啊阎君。难不成你当真害怕我这弱质女流。不——该说是弱质女魂能成了什么大地气候不成。竟要如此防我?
  却不想本该我去圆灯地日子。阎君竟出奇地放过了我。入夜。我安排了这个不知该拿她如何地新魂怎么办地时候。阎君迈着优雅地步子出现在我地房门之外。
  他地笑脸一径温和。我却看不到他眼中地热度。这样地男子。终究不明白什么才是感情。他地心中只知道征服。他不能遨游于天下。至少在这死寂地幽池内。他拥有着无上地王权。哪怕是厉鬼仙子地魂被收入了这幽池之内。也躲不过他地掌控。
  “她生于春。历劫于春。死于春。也会在春日之际离开这幽池。”
  我倾听不语。这便是我与他地相处。他不需问。却明白我最想知道地是什么。而我也不需回答。他便知道我懂了他地意思。其实我本就不想回答。
  “她是我赐给你地。不久你将是这幽池之内地掌魂者。若没有个侍婢。反倒显得本君小气。还有便是你地这头青丝。本君喜欢。就让这新来地怨魂专门给你梳理好了。”
  我的发?是的,我的发是这时间少有的,我与月素有着一般无二的面容,可这发却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不同之处,我的发长及地,从无杂乱,月素曾托着我的发,说这是上天对我的偏宠,是不是偏宠我没什么感觉,可是月素说这话的时候,我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恨意,竟然那般的浓烈,好像我当真亏欠了她许多。
  阎君的来与他的去都一样干净利落,我甚至怀疑,这‘索魂楼’会不会是他曾经的寝宫,他的进出是比我还要洒脱的随意。
  远处宅子上的灯火渐渐熄灭,代表着又有人可以离开幽池,或转世,或幻灭。
  春归幽幽转醒,她是新入的魂灵,还有些不能适应,她那双好像总浸泡在水中的眼睛(这也只是我的错觉,因为怨魂是没有泪的。)瞧见了我不解的注视,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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