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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幽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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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皱眉头,她太过谦卑,这样的女子反倒让我无法适从,伸手扶起了她,忘记了她失聪的事情,轻轻的开口,“今后也无需在这样多礼,看年岁,你我相差不多,或许你还要虚长我几岁的,今后便以姐妹相称的就好。”
  “秀蓉不敢。”
  她低眉顺目,好像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语调,可是她的话突然惊醒了我,她能听见声音了,猛然想起,阎君出门之前,曾伸手拂过了春归的头顶,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是想看清楚睡在我床上的女子的样貌呢,原来是别样的意思。
  “这幽池之内是不要生前的名字的,你既然跟了我,阎君也未给你分下名字,那么我便给你取个好了。”
  “但凭魂师做主。”
  秀蓉的声音低低沉沉,听着她毫不胆怯的称呼我为魂师,看来她知道已然身死,有些人进入这里是不敢听见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的,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的苦难,竟被隔绝在轮回之外。
  秀蓉的声音平淡,看来她已经接受了所有的现实,不过她不明白的是我并非什么‘魂师’,我不过同她一般,是个为爱所伤的平凡怨魂,只是我又不同与她的便是我要(炫)经(书)历(网)更多的劫难。
  春天真好,都说春
  了新生,阎君的话还在耳边荡着,他说过,秀蓉和春关系的,还说过,秀蓉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离开这里。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希望身边的人都会是美满的,所以我给秀蓉命名为‘春归’,但愿她能在春天平安的归返人间。
  回忆初见的时光,仿佛春归淡而忧伤的眸子还在我眼前飘动,可是她的现在却是我不能把握的,幽池内没有四季,这里终年是最适合翻云覆雨的温度,可是隐约之间,我还是明白了,现在应该已经是春天来临的时刻了。
  阎君被我关在了房门之外,日升日落,灯亮灯熄,他由原来的愤然渐至习惯了我的无理,倒也不再为难。
  许久之后,我听见了门板之外,那已经渐渐熟悉了的男子,他转身刻意**来的衣衫飘飞声(他是阎君,若想隐瞒,连孟婆尊神都不能察觉到他的响动的。),他在向我示意,他要离开了,可是我没有拦阻的必要,也不可能有拦下他的念头。
  然后,我听见了门板外的慨叹,“你当真不是个玲珑的女子,诸葛裕家中娶妻,昨夜新婚,未到!”
  我心中一动,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可是我的心中却不能遏制的痛了开来,诸葛裕又娶亲了,他终究还是要找个女人过日子的,就算为了秀蓉一夜白头,就算为了秀蓉三月卧床,可是时间能冲淡一切,短暂的痛苦之后,人已经习惯了心碎,或许什么便也淡了,就像我以为诸葛裕会一直爱着秀蓉,然后一生不娶,可那毕竟只是我以为的,为所爱之人,终身不娶者,这广阔的世间,又有几人才办到。
  可是我却忽略了一点,幽池里的命运齿轮是早就安排妥帖的,诸葛裕的不到反而有些突兀了,这要是追究起来,该是掌运者的失误,亦或许,有人刻意为之的。
  提起裙摆,披散着我顺柔的长发,赤脚奔出了房门,我要见见春归,马上就见,她此刻定然没有休息。
  就这样随意的奔跑在长廊之上,我不担心有人会看到我这样的模样,因为这里是幽池,天已破晓之后,所有的怨魂将没有力气步出房门,可我不同,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这点忌讳,只是一次听见春归轻柔的说过:“那是阎君大人对姑娘的怜爱。”
  是么,想起春归的话便觉得好笑,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的笑容只存在他的面皮之上,他的眼中从来没有温度,那样的男子,会懂得怜爱,那就当真好笑了。
  ‘索魂楼’的高度对我来说已经习惯,可是才步出了‘索魂楼’的正门,我却愣在了原地,两个白衣鬼使押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与我迎面走了过来。
  那女子是高傲的,她的眼中包含着对这里的蔑视,她的脸是精致的,甚至找不出一丝的瑕疵,突然想起了月素,这女子和月素要是相遇,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都是那般的目空一切,又都是那般的盛气凌人,这个女子,让我心头不停的颤抖了开来。
  那女子似乎也瞧见了我,眼中显出片刻的迷茫,随即眯紧了眼,对着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然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他们行去的方向,是阎君的寝宫。
  甩去心头的怪异,我继续向下宅奔去,春归昨夜没有回到索魂楼,此刻应该还在下宅里。
  我在熟悉的地方寻到了春归,下宅里更多是器物房,里面有几间可以供无聊的怨魂排遣孤寂的房间,其中还有一间是专门提供刺绣的专室。
  春归每一次圆灯之后便要来此,她会亲手绣一朵黄菊,虽然她懂得那些男子的死是罪有应得,可是秀蓉还是会伤感。
  垂下手中扯着的裙摆,我呆呆的凝视着此刻的春归,心竟抽缩在一处,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春归……”
  春归猛然提起了头,眼圈中竟转着泪,轻轻柔柔的回答了我一句,“姑娘……”
  我几步来到了春归面前,伸手捧起了她的脸,略微激动的说道:“你竟然有了泪?”
  春归一愣,显然没有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的声音中饱含了一丝兴奋,“太好了,你竟有了泪!”
  “姑娘,你怎么了?”
  春归不解的问着我,看着她眼中的迷茫,我猛然惊醒,自己当真有些反常了,可也替春归高兴着。
  “你能哭了,虽然这泪水还在眼圈中未曾落下,但是你可以哭了,就代表了你有人气了,或许将来……”
  春归猛然跪地,声音轻柔,“姑娘,春归不想离开这里,天下之大,无我能容身之处,求姑娘通融一下,留我在此。”
  轻叹口气,伸手搀起了春归,声音里有我都不曾察觉的一丝空洞,“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幽池不好么。”
  “离开这里,便又要堕入轮回,入了轮回,难免要尝那锥心的苦,既然如此,我宁肯在此无心的活着。”
  心中了然,春归是一朝被蛇咬,如今不敢再去尝试,可她眼圈中的晶莹,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她还是在意,魂是无欲无求的才是,因为这滴晶莹,春归若是遇上了诸葛裕,注定失败。
  “你的劫难……”
  我拉过春归冰凉的手,她的面前摊开了一匹巨大的绣画,上面的黄菊栩栩如生,有大有小,有圆润饱满的,也是瘦小细弱的,这各不相同,它们背后所代表的人也是不同的。
  春归绣到第四十九朵的时候,曾取来这绣画给我瞧过,她的声音中带着落寞,可却也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姑娘瞧瞧这些菊花,原来就算各不相同,却也有着相同的荒淫,男人,果真不可靠!”
  她口中的男人,更确切点说应该算是诸葛裕,不过我首先想到的确是文廷质疑的眼神,转过身,这样的问题,总是太过尖锐,所以我选择逃避。
  现在上面应该已经是九十八朵菊,那绣布的当中还空着一处比较大的地方,那地方应该是为诸葛裕准备的吧。
  春归低头看着绣布中的空白,轻声说道:“他没来,他又成亲了,所以不能过来。
  我心一惊,想不出春归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我没有张嘴,我知道春归既然开了头,便会跟我继续说下去的,难过的事情,跟人说一说,或许能轻松些。
  以前我不曾过问过春归的过去,春归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也不会找我来问长问短,昨天会掀开了春归的魂卷,那也只是我的任务,以前了解属于幽池内的悲伤,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那些怨魂是我不曾见过的,可春归在我身边生活了那么久,再去接触了她的过去,感觉也分外的明显了起来。
  “这些是我在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到来之时,孟婆尊神差人来通知我的,尊神说诸葛裕今日大婚,本是礼成之后便会来此,可是诸葛裕提前见到了那名女子,所以他改了主意,不会过来了。”
  春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可是我看到了她藏在袖子里那不停打颤的手。
  常听世人说什么我若离去,你定然要找个和我一样爱你的人替我守护了你,这样的情感多伟大,可是前提是自己不再知晓爱人的一切,若是还爱着,知道自己的最爱娶了别家女子,还是会难过的,这跟自私没有关系。
  伸手搭上了秀蓉的肩膀,此时竟然无语,曾经可以安慰别人,“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炫'舒'书'服'网'点。”
  但这样的话在我们这里却是忌讳的,因为我们不是人,是没有眼泪的。
  春归抬高了自己的头,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伸手覆盖在我搭在她肩膀的手背上,轻柔的说道:“姑娘放心,我没事。”
  看着她平静的脸,我的心中更加的不平静,我宁肯她惊涛骇浪,那样还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就是平静,才让我想起了那魂卷之上的记载:秀蓉故去之前,曾很随意的央请宫叔为其添置绣线等物品,仿佛就是那么的淡然的要如常一样的过日子。
  可是她没有,她死了,在宫叔离开不到片刻之间,便用早就备好的布绫吊死了自己,那般的淡然,一如现在。
  抓紧春归的手,一把掀开她比这幽池怨魂中所有女子都宽大的袖子,露出她昨夜为我展示的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春归微微侧了侧头,然后淡然的收回了被我抓着的手,放下袖子,盖上了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垂下了头,轻声说道:“春归谢过姑娘挂念,天明了,姑娘回去歇着吧。”
  虽然明白诸葛裕曾经真的爱过春归,可是他已能淡然的娶妻不是么,爱与不爱又能怎样,我对他本就不了解,若此刻让我选择,我自然会选让诸葛裕为其所犯的罪孽付出代价,所以,我不会让春归再次做出令人扼腕的傻事来。
  “你随我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细细的说来。”
  春归听见我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顺着声音,轻柔的答曰:“好。”
  我知道只要我硬气一些,春归便不会拒绝了我,她不是个懂得拒绝的女子,虽然用些小手段不是光明的行为,但是与保住春归最后的希望相比,这些实在不算什么了,我可以做得更恶毒。
  毕竟春归手刃了诸葛裕,他也不过是再入轮回,重新转世,并且以他生前所存的功德,他只会比现在还好。
  可秀蓉不同,她若一时心软,那便消失于世,这样的结局是我不能接受的。
  也正为如此,我不能成为真正的掌魂者,因为我存在了私心,有了私心的掌魂者,会是幽池中的麻烦。
  像往日一般,春归低头顺从的跟在我身后,临出下宅前,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望向春归,然后扯过一边的黑布罩上了春归的头顶。
  幽池里已经有了曚昽的光线,太阳神的威力巨大,就算幽池的结界是如此的严密,可他还是办法把自己的触角伸进这六届之外,,以彰显他的不容轻视。
  春归若是沾上了那光,怕十天半个月将如法起床了。
  她见我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温和的笑了,“姑娘一直这么有心,春归欠了姑娘许多,当真不知该怎样还了姑娘了。”
  我抓住了春归毫无热度的手,“你明白的,我只要你还在便好。”
  春归又垂下了眉眼,声音低沉,“姑娘待春归,比那人还要好。”
  我不再多言,转过身,踏出了下宅,现在的我竟也会挟恩邀宠了。
  快步走回索魂楼,却又在门边见到了刚刚押解那高傲女子的鬼使,具是沉着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竟谈起了方才的女子,我本无偷听之意,却也躲不开他二人的大声,似乎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般。
  “这玉德妃是有着空灵的美貌和超脱的灵智,难怪这幽池之内的阎君亲自跟阎王大人要了这个魂魄去,玉德妃虽死于景帝授意,但她死得并不冤枉,本不该进入这幽池之内的,现在倒也生出了别样的苗头来了。”
  “主子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说得的。”
  “也是,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过那女子眼中的凌人之势倒是让我觉得把她送来这里,或许我们也少些麻烦,若她哪日成了阎王的鬼妻,地府中怕也要乱上了几分了。”
  “你到心坏,那个女子怎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若她当真那么能耐,又怎会如此甘心的受死。”
  “她不甘心又能怎样,王家倒台了,以景帝的本事,欣然赴死或许还能在景帝心中有个模糊的影子,不过她若是无能,又怎会被阎君要了来,她虽貌美,但还不及媚索幽才是。”
  听见了两个鬼差提到我的名字,心中一颤,原来‘媚索幽’这个代号,已经流传出去了。
  身后的春归声音明显的异常了,我再也不敢迟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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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二章 新伴 字数:5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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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听那两个鬼使不管是刻意还是不小心说出的话,飞快的走进了索魂楼,满颗心都挂着春归,不知刚刚那黑布可有效果,随即听见春归的声音在我身后弱弱的响了起来,“姑娘,那个玉德妃是何人?”
  我一愣,转过身,看着比刚刚还要苍白的春归,心头虽然紧张,却对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还有疑问,便不是真的淡然,不想未来的人,是不会拥有好奇的。
  天下之大,许多人一生也不会知道与自己错身而过的那个人的生平,可那个路人未必就与你没有关系,诚如玉露儿,她与蓉本不同命,甚至一生连面都不曾见过一次,可她却因为蓉的身亡也成了一屡芳魂,冥冥之中,竟也有这样的缘分。
  “玉德妃,景帝的宠妃,王家败北,玉德妃身受其牵连,被景帝赐死于朝华殿,终年二十三岁。”
  春归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颤抖的说道:“男子当真都如此的绝情,既然曾是他的宠妃,又怎能毫不在意的赐死,难道过往的恩宠都不过权势来的重要?”
  我摇摇头,关于景帝的为人,我从蓉的魂卷里所知并不充裕,只知道是少年皇帝,给人一种敦厚的表现许多年,最后一举消灭了王家,然后赶尽杀绝,干净利落,不留余患。
  “不对,我本不关心玉德妃的出处,她与我生就不同,姑娘,你跟阎君服软吧,他招来了那样的女子,是否代表着他的荣宠要送给别人了,那么姑娘之后恐又要进入圆灯之难了。”
  我仰起头,看着昏暗的索魂楼顶棚,似乎连蓬荜之上都厚载着怨魂的忧伤,我又怎能告诉了她,玉德妃并非与她没有关系,或许她们之间的关系要更甚和我之间的牵连,毕竟我只是春归名誉上的主子,而玉露儿却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我竟沉下了心思,至于春归是王老爷的生女之事,从我口中得知了,也不见得对她多好,撇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考,我淡淡的说道:“我宁愿再受轮回之苦,也不想永远品读这索魂楼里记载的那些人世沧桑,春归,我与你不同,虽前世被伤的透彻,可我还想再见文廷,我想告诉他,我的身子虽然被辱,但我的心是清白的,阎君给我的庇佑,只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统领对自己豢养的宠物的小恩小惠,他想让我妥协,并不是有多喜欢我,他是无心的王,只是我凑巧在那个时候进入了幽池,成就了他所为的‘有缘人’,换成是你在我那个时候进来幽池,他也会对你格外的荣宠,若是你,你会接受他的‘好意’么。”
  听见了我地话。春归竟然低下头去。似是在仔细思考我地问题。许久之后再次抬头。脸上竟然是会心地笑。轻柔地说道:“我明白了。若是换成了我。我也不会同意地。可姑娘当真那般爱着那个叫文廷地男子么?”
  这是春归第一次对于我地过去好奇。文廷。原来这么久之后。我竟然还能亲口说出他地名字来。
  春归和诸葛裕在春天相遇。他们地桃花林带着浪漫地芳香。而我与文廷。却是在父母地坟茔旁遭遇。
  那年地清明。只我一人给父母上坟。文廷好像天神一样遮去了我头上地细雨。他地目光如炬。他地身子挺拔。月素地房间里常常出现世家公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像文廷生地那般好看。他有一双桃花样地眼睛。只是那么盯着我。我地脸上便生出了炙热。
  他地声音也是出奇地磁性。一言一语都勾着我地心头如小鹿般乱撞。
  “姑娘。在下苦苦地寻找。总算见到了你。”
  明明是一个富家公子的样貌,说话却是轻佻的,不过我却无法反驳,只能一直红着脸,月素早在一年前便嫁人,像她那样的女子,竟然也会甘心下嫁,我不知是什么样的奇男子能让她穿上嫁衣,但她终于嫁人了,她给我的压力也随之而去。
  随后父母双亡,她也只是匆忙回来祭奠了一下,随后便匆忙回去了,我那神秘的姐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因为父母的亡故,我躲过了帝王女的大选,把自己隐藏在家中,我以为我将要如此终老,却还是相遇了那个状似轻佻的男子,他的炽烈温暖了我的心,他说他要凭自己的力量在朝堂之上争取一席之地,他有满腹的才情,还有建功立业的壮志,虽然有显赫的家世,却不是他喜欢拿来炫耀的资本。
  他在月光下亲吻着我的唇,喃喃的叙说着三年真长,他不知能不能坚持到,事实证明,三年的确很长,我亲手缝制的嫁衣还没披在身上,可文廷看我的眼神里却早已充满了怀疑。
  还爱着么,每当翻开那一夜又一夜的忧伤,我便要这样问一次自己,然后凄然的傻笑,若是不爱,又怎会心痛,眼角干干的,我没有肉身了,就算心痛将死,我不会再有晶莹滚落。
  我还在沉默,一边的春归却已经出声道歉:“对不起姑娘
  了你的心伤。”
  我甩了甩头,淡淡的笑,“没什么,若没心伤,又怎会出现在这幽池之内。我的事情还早,反倒是你,不要让我失望,你说过,来世还要陪着我的,我不容你反悔。”
  春归顺下眉眼,又默了声,她竟不回答了我,不回答便代表着她的不肯定,我更加的感觉到她的飘渺,上前一步,欲抱住她的身子,却被她躲开了,终于有了细微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里飘了出来,“对不起,姑娘!”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完好的走出这幽池,你可明白。”
  春归又抬起了头,眼中竟带着坚定,似是当真下了决定,对着我笑得温暖,“姑娘放心吧,我一世皆为别人而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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