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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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嬷简单的回答道:“都见过。”
仇磊石脸上现出欣然之色,道:“那当年以‘驼铃’横霸过武林的‘卜’……”
铁嬷插口道:“这个人我不愿意谈!”
仇磊石剑眉一振,道:“老人家听小可况出原由,再谈愿否如何?”
铁嬷道:“天大的原由,与我也没有关系!”
仇磊石震声道:“假如这原由之一,是在找惨杀叔父的凶手呢?”
铁嬷一愣,道:“和卜老十有关?”
仇磊石道:“老人家,十君子后代或传人,已多人结集相会,共研昔日之事,发现凶手必系十君子之一,但十君子中,已有九人物化,仅存于世上的这位,就是凶手,如今已知这活着一位是‘卜老’!”
铁嬷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吧?”
仇磊石道:“怎不可能?”
铁嬷道:“此人在十君子中,功力最差……”
仇磊石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昔日今朝不可比拟!”
铁嬷道:“公子都想问些什么?”
仇磊石道:“此人的作为和心性!”
铁嬷道:“心肠毒辣,作人奸诈,是道地的小人,当年不知‘萧大先生’哪点看中了他,使他跻身‘十君子’行列!”
仇磊石道:“此人是否有个看来慈祥的外貌?”
雷啸天心头陡地一凛,只有他知道仇磊石此问的来由。
古存文,过万乘及展翼云,也皆听出,仇磊石似是心中已有所疑的人物,否则不会这样询问。
不过雷啸天心头之凛惊,并非只因了然仇磊石所疑之人,说实话,他对仇磊石如此深渊的城府,方是凛惊的重点!因此,在座之人,何不对铁嬷如何回答而注意,尤其是雷啸天,深知这难测的答复,是象【炫|书|网】征着什么!
铁嬷似也听出严重,更看出众人神色,正色道:“公子认为姓卜的老鬼,是何模样?”
该急不急,铁嬷反问一句,却急坏了大家伙!
仇磊歹却毫无焦急之意,道:“设若此人果系一切恶行的元凶,应当是位外观十分忠厚,言谈仁义道德,而骨子里却恶毒万端的人物!”
铁嬷淡然一笑,道:“公子,想当然的推断,不一定比比中的呀!”
仇磊石心中却暗暗一喜,道:“如今敬请老人家指教吧?”
铁嬷道:“自古,女有‘无盐’,男有‘端公’,卜老混蛋活像端公,那个模样,可说是集天下奇丑于一身!”
仇磊石一笑道:“此人貌相丑鄙,待人接物可还和气?”
铁嬷道:“和气?哈哈……,不错,非常和气,和气得似阎罗殿上的判官,老身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冷脸的东西!”
仇磊石低头一笑,雷啸天,古存文和过万乘,无不会心笑出声来,受伤的展翼云,却因笑牵动伤痛,哎哟出声。
铁嬷先是莫名其妙,目睹众人皆笑,不由先愣后悟,面色陡地一寒,以冷若冰寒的语调道:“你们是笑老身,也是个冷脸之人?!”
仇磊石赶紧接口道:“老人家多疑了。”
铁嬷哼了一声,道:“笑吧,面冷的人,心不一定也冷!”
仇磊石道:“老人家放心,谁也知道您对清照世妹……”
铁嬷不耐烦地接口道:“公子的话问完了?”
仇磊石道:“是,多谢老人家指点。”
铁嬷道:“该轮到我问你了吧?”
仇磊石道:“小可恭候指示。”
铁嬷道:“听说你有位四妹……”
仇磊石正色接话道:“不错,与小可志同道合。”
雷啸天明白,仇磊石要借此机会,声明终身之事。
铁嬷道:“老身听说她姓艾,是‘天下一家店’店主的掌珠?”
仇磊石道:“一点不错。”
铁嬷道:“可能代老身引介?”
仇磊石道:“自然可以,只是现在无法办到。”
铁嬷道:“哦?莫非嫌老身不够资格?”
雷啸天此时却接口道:“老人家又误会了,晓梅四妹,昨日随乃父他往,留言归期难定,因此仇二弟才说现在……”
铁嬷道:“那算老身多心,今后请公子别忘记此事。”
仇磊石道:“永记不忘!”
清照姑娘始终没有开口,此时却向铁嬷道:“您老人家要见人家艾姑娘干吗?”
铁嬷道:“没什么,只知其名而不识其面,觉得遗憾。”
清照道:“您老人家别再管我的事好不好?”
铁嬷道:“这是最后的一件事了。”
清照毅然说道:“您老人家若一定要管,清儿甘愿一走了之。”
铁嬷一愣道:“傻丫头,我是为你好,尽管事已定局,但我若不亲眼看看,这位姑娘的为人,怎能放心?!”
清照道:“这是谁的事嘛?”
铁嬷道:“事虽然是丫头你的,不过……”,清照道:“没有什么不过,我已经跟妈说清楚了,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谁多伸一个指头,我就抖手一走!”
铁嬷忽地一声站了起来,道:“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的话当他放屁就是!”
话声中,铁嬷气哼哼地大步推门而去!这刚强的老太婆,与清照几句答对,等于已将某件事情公诸众人,众人自无不懂的道理,但却皆难表示意见。
反而是清照姑娘,坦然大方的一变话题,道:“仇世兄,可能谈谈今夜之事?”
仇磊石一愣,道:“今夜何事?”
清照一笑道:“猛哥失踪的事呀?”
仇磊石道:“小兄尚未想好上佳之策,世妹可有什么心得?”
清照道:“小妹懂些什么,仇世兄太看重我了。”
仇磊石眨眨眼睛,道:“世妹客气,小兄实在苦思无策,否则……”
清照一笑道:“事关猛哥生死,世兄作态不得!”
文卿听到“生死”二字,立刻对仇磊石道:“仇家兄弟,你忍心看着不管?”,仇磊石瞟了清照姑娘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嫂夫人万安,小弟焉有知而不管的道理。”
文卿道:“仇家兄弟智谋深渊,若肯为助,必能……”
仇磊石不敢再让文卿接说下去,立即道:“小弟曾仔细的想过,设若掳去猛兄和伤及展兄的人,是一道的话,猛兄决无危厄,当然受惊业已难免……”
文卿道:“要不是一道呢?”
仇磊石道:“那就要费些时间了,不过小弟敢说,也无危 3ǔωω。cōm险!”
文卿道:“仇家兄弟这样说,必是独有见的?”
仇磊石道:“小弟是从事实判断,凡志在杀人寻仇,或另有原因而杀人者,断无掳人为质的道理,所以……”
文卿道:“仇兄弟话中之意,是说家兄被掳是作了人质?”
仇磊石道:“恐怕如此。”
文卿摇摇头道:“个中道理?……”
仇磊石道:“曾欲图谋过兄的四魁,业已成了朋友,玉佛中物,早为元凶取走,猛兄被掳事,似已与此无关!除此之外,只有展兄方面的仇人了,设小弟推断不错,猛兄恐将要被困仇家手中数日之久!”
雷啸天道:“二弟是指夫子庙悬铃之期过后?”
仇磊石道:“大哥,夫子庙悬铃之事,怕不会发生了!”
病榻上的展翼云道:“当真?”
仇磊石道:“不会有错!”
展翼云道:“什么原故?”
仇磊石道:“向展兄母戚方面,讨索‘驼铃’之人,若非船上设谋之人的话,昨夜那灰衣朋友,自会去对付他的!”
展翼云苦笑一声,道:“小兄仍然想不明白这一点。”
仇磊石道:“昨夜劫走‘驼铃’之人,必然已知有人向展兄母戚处逼索此铃之事,其始终未采行动者,只因‘驼铃’尚未到手,昨夜之后,此人既将‘驼铃’到手,已无顾忌,对那问展兄母亲逼索此铃的人,自然不会空空放过!”
文卿道:“这和家兄被掳有何关系?”
仇磊石道:“昨夜劫铃之人,似对我们的交往甚详,又似能不伤及我们,就不伤及,故将猛兄掳去,迫使我们不采取行动!”
古存文此时开口道:“此人为何怕我们过问这些事情?”
过万乘道:“他又为什么对我们,处处留着情份?”
仇磊石摇头道:“对我们留些人情一节,小弟也想不明白,不愿我们插手此事的原因,不外有些恐惧我们联手之下的威势!”
古存文道:“如此说来,我们只好静待变化了?”
仇磊石摇头道:“对方既然惧我联手威势,我们怎能不自己想些办法探索猛兄下落,小弟想,除展兄外,大家全要出动!”
过万乘道:“正合愚兄之意,仇兄弟,说不得你作提调了!”
仇磊石连连摇头道:“小弟怎敢。”
文卿心念胞兄安危,接口道:“仇兄弟别推,只有你成!”
仇磊石越发不敢担当,道:“小弟听候驱使。”
清照一笑道:“谁驱使他?”
仇磊石脸一红道:“诸兄皆可呀!”
清照道:“驱使你作什么?”
仇磊石道:“去探索昨夜重伤展兄之人是谁,去找寻猛兄下落。”
清照道:“怎样去探索和找寻呢?”
仇磊石道:“此事甚易,首先将金陵城区划分开来……哦!不!世妹用这种官家套供的办法,小兄要提抗议!”
众人闻言大笑,古存文道:“仇兄弟,这次你却输了,认命吧!”
仇磊石无可奈何的摇头,道:“过世妹,这不公平吧?”
清照正色道:“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办,你却推拖,这难道公平?”
仇磊石一笑道:“这次看来小兄是输了!”
清照道:“你输了,得到的是号令提调之权,我输了却输……”
文卿接口道:“你输了是输的什么?”
清照看了仇磊石一眼,道:“谁知道是什么,胜家还没通知呢,也许会是我这条命!”
文卿道:“你放心,仇兄弟不会要你命的!”
清照语成双关,道:“谁知道,也许我宁愿输上这条命!”
仇磊石不是傻子,焉有听不出清照话中之意的道理,但却不敢接话,深知错发一言,将会引出奇祸。
因此,仇磊石把声调提高,道:“目下因为人手关系,只好把金陵城分作东、西两半,现在我们是四个人,入夜之后,首由东城根开始,三更止,将东面一半搜全,注意僻静地方,和城楼及广大宅第,三更至五鼓,搜西半城!”
清照一笑,道:“总提督话说完了?”
仇磊石道:“过世妹可别先拿着小兄开心。”
清照道:“小妹怎敢,我是真心问。”
仇磊石道:“过世妹有何吩咐?”
清照道:“吩咐更不敢了,只是刚才听仇兄说,我们是四个人,因此小妹十分不解,小妹和文卿姐莫非……”
仇磊石赶忙接口道:“小兄知道世妹要说些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小兄等人今夜外出,诚恐府上再来凶徒,留世妹和……”
清照一笑接口道:“家中有清照足够了!”
仇磊石无奈,道:“若世妹认为无碍,今夜就请与小兄……”
清照立即接口道:“恭敬不如从命,就这样决定了,不过是不是把人分成两拨要好一些,搜索起来,也要快些?”
仇磊石道:“自然可以。”
清照道:“我们是六个人,就分成三人一拨,仇兄、雷兄和小妹,文卿姐和古姐夫与我哥哥,你看可好?”
仇磊石心中一惊,尚未答话,过万乘却已说道:“好,一言为定!”
仇磊石不便再说什么,只和雷啸天互望了一眼,雷啸天始终一言不发,此时却肃穆的问道:“二弟,你看今夜与敌遭遇的机会有多大?”
仇磊石道:“难说,机会可能很大。”
雷啸天道:“若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愚兄就不赞成分作两队!”
清照黛眉微皱道:“雷世兄,为什么……”
雷啸天不理会清照,反而问展翼云道:“展世弟,昨夜之战,以你的功力来说,能与对方搏战几合?”
展翼云苍白的脸上,现出红云,道:“三合,这是最多的估计。”
雷啸天点了点头,突然问大家道:“诸贤弟除磊石外,自认功力比展世弟如何?”
众人没有接话,雷啸天又道:“昨夜对方未下杀手,据磊石二弟推断,对方似无过份仇对我们的心意,但是今夜搜索相遇之时,则难说如何了,故此愚兄不赞成将人手分散。”
清照至此自然无话可说,仇磊石却了然大哥之意,遂投以感激之一瞥,雷啸天故作未见,静待众人答复。
第三十一章 端倪初现
展翼云在卧榻上开了口,道:“雷世兄说的对,人手不能分散!”
过万乘和古存文,至此不能不表示意见,自是赞同雷啸天之意,事遂决定!
入夜,六条矫捷的人影,投入街心。
仇磊石日间已经分划安当,自东城根起,倒轮排搜,向北而西,然后西再至北而回东!
一条街,一条巷,俱不放过。
城门楼,废园,古屋和巨宅,更是目标。
但自初更至四鼓,毫无发现,徒劳终夜。
天已现出曙光,恰好大家行近“天下一家店”,奔一波一夜,众人虽未感到疲乏,但却已觉饿、渴。
雷啸天微笑着说道:“左旁巷中,就到了愚兄和磊石弟的寄居处,若不嫌肮脏,愚兄有意请诸弟、妹前往小坐。”
众人自不反对,遂一道进入了“天下一家店”中。
佟主事今天起得好早,正端坐前厅中,衣衫奇整,看到仇磊石和雷啸天率众回来,神色竟然一变!
雷啸天暗觉奇怪,仇磊石心头一动,佟主事老奸巨猾,早已转成笑脸,下位而迎,恭敬的说道:“属下迎驾。”
雷啸天很客气的打着招呼,但并没有向佟主事引介过、古等人之意,佟主事却故作恭敬的又道:“这几位……”
仇磊石一笑道:“我的朋友!”
佟主事刚想直问名姓,仇磊石却已接着又道:“请主事劳神,吩咐送六份早点到我住处可好?”
佟主事连连答应着,雷啸天适时道:“天方五鼓,主事今日好早。”
佟主事心中暗惊,却故作坦然地答道:“接报小爷要到,属下早起相待。”
仇磊石信以为真,道:“哦?那好极了,天齐来时,说我有请。”
话声中,肃容而行,到了“维”字楼上。
佟主事捉着心胆,目送雷啸天,仇磊石等转向“维”楼之后,立即擦擦额头冷汗,奔向厅门!
他立于厅门外,一直向左方张目注视,神色焦急,刹那,左方宽马道上,传来车辆辚辚的声音。
一辆遮帘密掩的有帏马车,停在厅门口,赶车的是个老者,竟对着佟主事似谕令般道:“好了吗?”
佟主事急促地说道:“好了,应爷你稍候……”
被称为应爷的赶车老者,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不把人先带到厅内?”
佟主事一吐舌头道:“多亏属下小心一步,要不,事可大啦!”
应爷哼了一声,道:“有多大的事出?!”
佟主事道:“早一步雷、仇二位带着二男二女到了后面。”
应爷闻言,神色竟也不由一变,道:“真是万幸,快,快去带人。”
佟主事点头回厅,片刻之后,背着个很大的粗布口袋出来,打起车帘,将口袋放置车内,又小心的紧掩帘门。
应爷道:“成啦?”
佟主事道:“成啦,应爷你顺当!”
应爷一笑道:“八成出不了漏子!”
佟主事却没有答话,竟步向大门,亲自去抬木槛!
他刚将门槛抬起,应爷驾车正欲扬鞭催马,突然传来了仇磊石的话声,话声就在背后,吓得佟主事一抖!
仇磊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马车和大门的中间,道:“佟主事,是不是厨房没有人?”
佟主事滴着冷汗,强作笑脸道:“属下已经吩咐人去唤厨房……”
仇磊石道:“你要管管他们,这太不像话了。”
应爷假作不认识仇磊石,仇磊石是真不认识这位应爷,应爷乘佟主事和仇磊石答问间,抖缰催马而行。
仇磊石先前并没有多心,但当佟主事答话之时,瞥见佟主事,仍然抱抬着那重有百斤的高厚门槛,却疑念突生。
略以沉思,沉声道:“佟主事,这辆车是哪里的?”
佟主事虽说风浪闯的不少,却仍然没能立刻回上话来,而马车已经快到了门口,仇磊石厉声道:“停车!”
应爷非但不停,并且猛抖长缰,将马催快,这却恼了仇磊石,上步到了车旁,伸手抓住辕上横木,道:“你没听见,我叫你停车!”
佟主事依然抱着门槛,没有放下,应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答仇磊石所问,却怒对佟主事道:“佟主事,把门槛放在一旁!”
佟主事脸一红,赶紧把木槛放于一旁,应爷又道:“阻我行事的这个人是谁?”
佟主事神灵已复,机智重现,故意躬身道:“属下给应爷回,这位是仇爷,咱们店中的总督监!”
应爷暗中欣慰佟主事的变应,故作一惊,道:“哦?是主人说过的那位仇爷?”
佟主事一笑道:“不错,属下不知两位还没见过。”
应爷旋身下了车,拱手对仇磊石道:“仇老弟,老哥哥对你真是久仰了,老哥哥我姓应,应不应该的应,应三规,总店的‘维’级护法!”
仇磊石心头一凛,表面不现形色,也拱手道:“应护法好,怎么自己驾驶车辆呢?”
应三规暗自警惕,深感仇磊石的厉害,这轻描淡写的一问,却正是重点,设若答复不当,怕不立生大变?应三规老奸而诈,立即含笑道:“若非主人谕令,老朽怎会起这早五更!”
仇磊石微然一笑,道:“应护法可知老人家现在何处?”
应三规摇头道:“主人行前,只谕令老朽今晨送物某处,并未示知其他,不过以老朽想来,主人不在金陵附近。”
仇磊石又是一笑道:“晓梅姑娘是和老人一路?”
应三规道:“大概不错,不过老朽没有目睹。”
仇磊石点点头,突然一指马车道:“车中何物?”
应三规心中猛跳不止,道:“总督监一定要问?须知主人所令,老朽无权……”仇磊石话锋一变道:“老人谕令,必有凭证,应护法可能容小可看看?”
应三规摇头道:“这是主人行前亲口所谕,老朽没有那种胆量,向主人讨个‘令牌’,再说也没想到,总督监会不相信?”
仇磊石道:“这难怪应护法,小可因未当面,不能深信而不疑,这样吧,应护法只请说出何物,小可他日亲陈老人家。”
应三规道:“银两及部分药物,似是帐济之用。”
仇磊石颔首道:“护法请吧,祝一路平安。”
应三规一笑,拱拱手,飞身辕上,甩长鞭,抖缰绳,驶车出了店门,向左方奔驰远去。
仇磊石冷笑一声,对佟主事道:“主事今朝,似是神不守舍,何也?”
佟主事见应三规业已远去,不虑他变,答道:“总督监好眼力,属下刚刚着实胆怕。”
仇磊石皱皱眉道:“怕什么?”
佟主事摇着头道:“应护法是出了名刚强,属下怕他不服总督监盘问,那时总督监必然不耐,就许有场天大的是非。”
仇磊石道:“你竟有悲天悯人之心,难得。”
佟主事故作不解这句讽讥之言,道:“属下也许是多此一举。”
仇磊石冷哼一声,道:“现在主事可以吩咐厨房,送六份早点了吧?”
佟主事颔首道:“是,属下就去。”
仇磊石转身回到“维”楼,但他对应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