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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唐朝小官人-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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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庄的买卖,至关紧要的就是茶叶,可以说,其他的买卖都有时效性,有高有低,有的能生一时之利,有的能兴旺一时,可是这茶叶,却是秦家庄最根本的收入,因为单单这个买卖,就足以让秦家庄维持下去了,可以说,这是秦少游的根本,而这个买卖里,自己占了七成,另外的三成,则属于太平公主。

    这天下,除了秦少游和李令月外,就再没有第三个人参与这个买卖,理由很简单,秦少游垄断了茶叶的生产工艺,而李令月呢,则是保证了宫中给予了特许经营的权利。

    韦家的儿子要来学习,学的却是经营茶叶,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裸地告诉秦少游,韦家想要从这茶叶之中分一杯羹。

    摆在秦少游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嘛就是彻底地决裂,可是几年之后,应该怎么办?韦家这些人绝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太子已是众望所归,地位已经逐渐稳固,一旦得罪了韦家,结果可想而知。

    既然不能得罪,那么就只好分一杯羹了,可是韦家的胃口一定不会小,若是让出一两成利,而得到韦家的绝对支持,秦少游是肯的,即便是三成,他也甘愿,就如他肯出让三成利给李令月,这不是因为他大方,只是因为他知道,李令月懂得适可而止,可是韦家呢?秦少游能相信自己出让了利益之后,韦家不会得寸进尺吗?

    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互信,在这种情况之下,把自己的根本利益出让出来,无异于是舍身喂狼。

    秦少游笑了,却是语重心长地道:“这件事倒也好办,令郎若是想要学习做买卖,倒也容易,只是此事,却还需要秦某思虑一二,韦公,如何?”

    秦少游没有立即答应,韦玄贞只当他还在摇摆,心里却更有几分把握,只要一个人动摇,就不怕不能成事,他笑吟吟地道:“那么……老夫只好盼着魏国公的好消息了。”

    秦少游又与他寒暄了几句,韦玄贞这才喜滋滋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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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韦玄贞送出了中门,秦少游回到了中堂,他凝视着这古朴的中堂,背着手发呆。

    身后传出了王琚咳嗽的声音。

    秦少游并没有去看王琚,目光却是微微眯起,淡淡地道:“王先生意下如何?”

    王琚笑呵呵的道:“这就要看公爷的意思了。”

    “不。”秦少游断然道:“不是看我的意思,事实上,从现在开始,我已没有选择了。王先生,你比我清楚。”

    前一句话,王琚的意思是,这件事怎么决定,到底是给韦家让利,还是坚持不让,请秦少游来定夺。

    而秦少游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他没有选择,没有选择的意思就是,他无利可让。

    王琚一听,眼眸里顿时露出几分兴奋之色。

    很明显,这家伙不是一个善茬,秦少游的坚决态度,让他情绪激动,他高亢道:“不错,事到如今,公爷没有选择,那韦玄贞打的是好算盘,可是这茶叶才是公爷的根基,有了茶叶,才会有钱,有了钱,才能蓄养庄户,才有天策军,有武器,将这茶叶让出去,不啻是自毁长城,是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秦少游笑了笑,道:“王先生,可有对策了吗?”

    王琚皱了皱眉,正色道:“若是想让一个贼不惦记着魏国公,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自顾不暇,教他焦头烂额,让他每一日都惊惶不安!”

    秦少游看着王琚,不由笑了:“王先生似乎已经有了办法?”

    王琚笑了笑,道:“确实有了。莫非魏国公也有了办法?”

    秦少游道:“若换做是我,我就会写一封奏疏。”

    王琚又是笑了笑:“学生的意思,也是写一封奏疏。”

    秦少游不禁乐了,只是这笑容的背后,却带着几分残酷。

    很明显,韦玄贞的‘贪婪’彻底地惹怒了秦少游,他道:“那么不妨,你我各自写一封奏疏,且看看,哪一封奏疏更好。”

    王琚倒是觉得有意思,道:“写输了,要请吃冰。”

    秦少游恼怒道:“我已请了你十几次了。”

    王琚却是咕哝一声:“小气。”

    二人没有在多言,各自到了自己的案头,拿了笔墨,都挥毫疾书,一炷香之后,二人先后落笔,各自将对方的奏疏拿来看了看,王琚不由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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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要命的奏疏

    秦少游叹道:“还是先生的文笔更犀利一些,我自叹不如,我抄录一份。”

    他捋起袖管,没有再和王琚多言,埋头按着王琚的奏疏抄录了一份,旋即起身,活络了筋骨,道:“我与先生果然是不谋而合,这一次,我们索性就做一件大事。”

    王琚也笑呵呵地道:“这是那姓韦的咎由自取。”

    二人一起谋划定了,便将奏疏送出去,旋即各自落座,气定神闲的吃茶。

    与此同时,快马已将奏疏飞快地呈报到了三省。

    这一次,秦少游的奏疏并没有直陈给宫中,却是很快,送到了中书这里,三省之间,界限并不分明,比如在此前,掌管三省的往往是尚书令,不过因为中书令位高权重,最后反而成了虚职,武则天索性将中书令改为了内史,不过同样,没有太多的实权,不参与任何政事。

    反而是三省的侍中、侍郎以及“同中书门下三品”或“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来处置三省事务了,无论是中书令、尚书令,其实和汉朝时的三公一样,先是位极人臣,掌握实权,最后因为权柄过大,最后改为了虚衔。

    本来自平叛之后,三省忙碌一阵,及到后来,也渐渐闲散下来,如今是歌舞升平,天下归一,太子殿下的地位已然稳固,索性政事也很平顺。

    只是今日,天策上尉一封奏疏,却是彻底地把这个格局打乱。

    崔詧是最先拿到奏疏的,他看着奏疏,竟是老半天没有回过神,然后忙是叫了狄仁杰来。

    三省之中,崔詧对狄仁杰最是器重,至于杨再思人等,固然也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不过以崔詧的身份,也没有必要刻意地热络。

    狄仁杰觉得稀罕,崔詧何时表情如此凝重了,他落了座,便道:“崔公,不知有何见教?”

    崔詧将奏疏传阅给狄仁杰,狄仁杰起先失笑,道:“是秦少游?他一个上尉,吃饱了撑着,也来上书?什么时候……这样忧国忧民了……韦妃父韦玄贞。有才能,为人敦厚,请举为侍中,臣秦少游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狄仁杰愣了一下。

    举韦玄贞为侍中……

    这个秦少游,他有什么资格推举侍中?侍中可以宰相,便是崔公也只是个侍中而已,秦少游何德何能。那韦玄贞又何德何能?

    狄仁杰竟是有一丝不太明白,毕竟这样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立即接受,他不由道:“这于理不合。一个武夫,有什么资格……况且……”后头的话,似乎是狄仁杰的难言之隐,一时说不出口。

    崔詧便叹息道:“老夫起先也是诧异莫名。此事……太过蹊跷了。”

    狄仁杰怒道:“这才好了几日,这个秦少游,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崔詧又是叹了口气。才道:“问题不在这里,老夫只问你,韦玄贞的德行,足以担当侍中吗?”

    狄仁杰摇头道:“他从前不过是个刺史,也并没有什么政绩,况且……若不是他,太子如何……”

    狄仁杰说的,又是这些旧事了,当年太子还是天子的时候,一意孤行,非要让自己的老丈人韦玄贞做天子,最后惹来了许多人的反对,最后才给了武则天废黜他的机会。

    因而许多人并没有将这件事的错误归咎于李显,李显毕竟是凤子龙孙,大家的矛头自然是指向韦玄贞。

    现在……秦少游又要请加韦玄贞为侍中,这里头的名堂可就大了。

    崔詧不疾不徐地道:“老夫听说,韦玄贞曾拜会过秦少游……”

    狄仁杰眉头一挑,更显不悦。

    崔詧淡淡地道:“于老夫之见,或许是韦玄贞不甘寂寞,而此时秦少游因着救驾之功,深受陛下信重。韦玄贞要做侍中,最难的就是陛下,于是他寻上了秦少游,想让秦少游为他美言。”

    狄仁杰禁不住冷笑,道:“媳妇还未熬成婆婆,就这样等不及了吗?”

    崔詧笑吟吟地道:“可是……换一句话来说,这固然可能是韦玄贞的运作,可是狄公是否想过,这是或许是秦少游的手段呢?”

    “愿听崔公高见。”

    崔詧慢悠悠地道:“韦玄贞要做侍中,秦少游上了这一份奏疏,结果会如何?”

    狄仁杰脸色一变,道:“老夫明白了,看来要出大事,崔公,我们是否……”

    崔詧却是摇摇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狄仁杰,老夫和你不同,老夫家大业大,说句再难听些的话,老夫对太子的忠心,只源于这样做,对崔家有利,这些话是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太子做了天子,韦家就是皇亲国戚,韦玄贞更是国丈,老夫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你……其实也一样,无论你做任何选择,都可能惹祸上身,所以……作壁上观吧,朝中要有跌宕了,秦少游……这个人的心思还真是古怪,竟是连老夫……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狄仁杰皱眉,道:“崔公,就怕此事会波及到太子。”

    崔詧冷笑道:“奏疏送到了这里,难道你我可能收起来吗?奏疏只要送到宫中去,就必定会波及到许多人。”

    狄仁杰重重叹了口气,一时竟是没有章法,只得闷声闷气地道:“也罢,且看陛下怎么说。”

    崔詧却是意味深长地道:“陛下不会说话,可若是不说话,这才是最可怕的……”

    狄仁杰摇摇头,发现崔詧竟比平时苍老了一些,他愣了愣,不禁道:“罢了,且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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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省当然不敢截秦少游的奏疏, 所以奏疏也顺理成章地很快被呈入了宫中。

    秋高气爽,武则天近来染了一些寒热,因而许多的奏疏批阅都由上官婉儿来代劳。

    每到这个时候,武则天便侧卧于榻,凤眸微眯,一旁的上官婉儿则是在旁念着各地送来的奏疏。

    “臣御史朱进言事:陇右道近来盗贼频仍,各地郡守竟屡剿不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臣恐盗贼日盛,而上乱国家,下祸苍生,宜调各路精兵,齐头并进,分路并剿……”

    “臣……”

    “臣……”

    奏疏念了一份又一份。

    武则天似是睡着了,不发一语,上官婉儿却还是耐着性子,她捡起了新的一份奏疏,却是不由顿了一下。

    猛地,武则天张开了眸子,显然,她察觉到了上官婉儿的异常。

    上官婉儿硬着头皮道:“臣天策上尉秦少游言事:韦妃……”

    这本就安静无声的寝殿顿时显得更加的静谧起来。

    没有任何的声响,没有任何的动静。

    武则天的眼眸又缓缓地合了上去,她没有说话。

    上官婉儿的心,却是不由地跳了起来。

    这秦少游真真是作死啊,抱大腿也不是这样抱的,陛下才刚刚染了点寒热呢,他就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让韦玄贞做侍中了。

    上官婉儿显然对秦少游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但她还是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正待要捡起另一份奏疏宣读。

    就在这个时候,武则天却是咳嗽一声,一侧的宫娥忙是娴熟地要上前去照顾,武则天挥挥手,一脸疲态地道:“秦少游前几日,上了不少秘奏是吗?”

    “是,都存在凌烟阁。”

    武则天莞尔一笑道:“这么说来,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武则天突然说出这么句话,却是让上官婉儿松了口气。

    她猛地想起,秦少游隔三差五似乎像是写日记一样,把一份份秘密的奏疏送到了宫里,或许……这样的做法,足以让武则天给予足够的信任。

    若是如此,宫中就不会见疑了,陛下说的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不是说鲜廉寡耻,可见只是认为秦少游是在玩手段,而不是攀附上了韦玄贞。

    上官婉儿不禁道:“是不是将秦少游狠狠申饬一下?”

    申饬的意思,就是给秦少游一个棒槌,让他滚到一边不要多事,老老实实地在他的孟津玩泥巴。

    另一层意思,就是彻底断了韦玄贞做侍中的念头。

    武则天却是莞尔笑了,她竟开始精神奕奕起来,凤眸微微眯着,似乎起了什么心思,一字一句地道:“急什么,砖都抛了,且要看看能引出什么玉来,这不是挺好吗?朕看哪,现在的问题就出在朝野内外太祥和了,要闹一闹才好呢。这份奏疏,暂时留在紫微宫,宫中且先不要理会,三省那边,若是问起,就说朕要再想想,再想想……”最后的再想想,则是加重了语气。

    武则天抿了抿朱唇,脸色显得甚是安详,接着道:“对朕来说,治病的良方不是几味金石之药,药引呢,恰恰是秦少游这样的奏疏,这样才有几分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心术

    武则天的一言而断,颇有点儿‘胡闹’的意味。

    上官婉儿却是面无表情,道:“臣知道了。”

    她见武则天已没了心思,便要抱起奏疏回待诏房去。

    武则天却是叫住了她,朱唇一开,道:“婉儿。”

    上官婉儿回眸,猛地看了武则天一眼,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武则天突然道:“朕……身子不好了……”

    上官婉儿忙道:“陛下多想了,陛下洪福……”

    武则天忍不住失笑,道:“朕不是始皇帝,从不寄望长生,朕这个岁数,许多事,别人不知,自己还不知道吗?”

    上官婉儿的眼眸一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遮住了她的眼帘,眼角处,竟有星点的泪花。

    武则天叹口气,道:“尤其是这一病,朕才方知朕已经快到时候了。你看,这全天下都在等着呢,朕呢……呵……朕来问你,你可知道朕最怕的是什么?”

    上官婉儿抬眸,道:“陛下难道也畏死?”

    武则天不禁笑了,她道:“你呀……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朕最担心的,是若是还有一息尚存,却是任人摆布。”

    说出这话的时候,武则天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精光:“朕若是真的驾崩了,尸骸如何处置,反而无关紧要,是否厚葬,亦无不可。可是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朕还活着。有人则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这便是朕的软肋,朕活着一天。他们就要顺从一日!”

    听完武则天的这些话,上官婉儿一时无言。

    这时候,武则天的语气变得缓和起来,继续道:“你看……现在许多人都有了后路,朕的娘家人有,秦少游……现在不也在挣扎求生吗?那朝中百官,哪一个不是如此?婉儿。你呢,你可想好了吗?朕哪,倒是有几个主意。相王李旦,如今惊惶不安,他的儿子犯了罪,朕已经将他严格看管了起来。他如今是胆战心惊。恰好呢,他的嫡长子尚未娶妻,朕若是将你下嫁给朕那皇孙李成器,相王府那儿肯定要松一口气,这可不就是说,朕不打算再追究他们的过失了吗?而你,则是相王世子妃,即便有一日。太子登基,显儿这个人。性情倒是好的,绝不会加害他的弟弟,自然也就没有人为难你了。”

    上官婉儿不由蹙眉,道:“陛下……臣想的是……一辈子侍奉陛下,别无他想。”

    武则天叹口气道:“我就知道你瞧不上那李成器,若是换做朕是你,多半也是瞧不上,他的性子倒是更像显儿,没有出息。”她如此评价自己的孙儿,倒是令人出乎了意料之外。

    只听武则天接着道:“若如此,那么异日,朕只好下旨削你入寺修行,自此与青灯为伴了,你甘愿吗?”

    这是第二条出路,显然这条出路,也绝非寻常人能忍受。

    上官婉儿竟是无言。

    武则天的眼眸却是敏锐地看出了上官婉儿的心思:“你和朕一样,未必就甘于这样的寂寞,呵……朕留你在身边,也正因为你像朕,看来……你这是要自谋出路了。”

    上官婉儿忙道:“臣不敢。”

    武则天浅笑,可是下一刻,眼眸一冷:“朕看不对吧,刘养,你来!”

    她猛地唤了一个名字,上官婉儿的脸色却是骤变。

    过不多时,一个遍体鳞伤的宦官则被拖了进来,纳头拜倒,道:“奴万死!”

    武则天不理会这个刘养,眼眸子却是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着,武则天的语气软化了一些,道:“这个刘养来回于待诏房和孟津,传递了数十次的书信,婉儿,给朕说实话吧。”

    上官婉儿的脸色铁青,她用长甲抠住自己的手心,道:“臣不过是和秦少游……”

    “是有私情呢……”武则天别有深意地继续道:“还是你已经在布置后路了?秦少游倒是一个好选择,他毕竟手握着实权,有兵有粮,若是托付给了他,自保想来是绰绰有余的。可问题就在于,他真的比相王世子更好吗?你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是在思虑,该用什么样的遣词。

    上官婉儿咬着朱唇,然后道:“陛下……臣没有。”

    武则天眯着眼,一脸不信的样子,道:“有与没有,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事,你可知道这是为何?因为朕看重的,是结果。这些事……与朕无关,你该如何联络他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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