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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唐朝小官人-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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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工为本

    河南府的回文很快,次日清早,便已摆到了王琚的案头上。

    王琚看着回文,反而更加头痛。

    上头有河南府府尹的大印,行书也非一般的刀笔吏的正规文字,反而是挥毫泼墨,不拘一格。

    这显然,不是一篇寻常的公文,一般的公文,都是刀笔吏代办,而这些刀笔吏循规蹈矩,用的都是楷书,既然行文的人不是刀笔吏,而且书法还如此‘大开大合’,那么明显,这是河南府府尹武三思的亲笔公文了。

    亲笔的公文,说明这位主官对此事极为重视,至于行文之中,言辞倒是中规中矩,只是说,大总管有令,河南府愿遵照办理。

    遵照办理……

    王琚不怕这武三思反驳,或者说不怕对方找理由推脱,唯独最怕的,就是对方遵照办理。

    事情实在太过顺利了,而王琚绝非是一个天真的人,事有反常即为妖,王琚心里嘀咕,这武三思答应的如此痛快,只怕,早有了应对之策,这应对之策是什么呢?王琚大致已经可以料到几个可能了。而任何一个可能,都是在挖墙脚,对将来运河的修筑不利。

    不过他还是寻来了杨务廉商议开拓洛口运河之事,因为在他看来,河南府既然已经答应,若是神策府却是踟蹰不前,不但误事不说,而且还要被人取笑。

    杨务廉近来是风生水起,这厮这几年,当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

    从前在朝中任一个将作大匠,这名字是威风凛凛,不过说穿了,就是个大工匠,属于一个顶尖工头而已,在朝廷看来。这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可是自来了神策府,他才真正尝到了自己的技艺换来的好处,以前是修宫殿,现在呢,什么都管,神策府下属几十个治所,却因为神策府对于工程的倚重,以至于这本该不起眼的工房,如今却隐隐有和户房、商房、吏房争雄的样子。

    现在的杨务廉,早就培养出了一群徒子徒孙。大大小小的工头,多达上百人,这些人都是他在无数次的实践和使唤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有的是跟着杨务廉混了几年的泥腿子,也有一些,是太平学的工学里挑拣出来的敏思好学之辈,所谓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人,杨务廉这个人但凡是遇到工程这种事,便总是专心致志。而且极善于思考,以至于他提拔的人,十有**,都有这样的品质。

    当然。许多他带出来的人,据说私德都不怎么样,也饱受抨击。

    好在王琚对杨务廉多有袒护,而杨务廉也是个护犊子的人。因而虽有人捶胸跌足,杨大工头和他的徒子徒孙们,却依旧是风生水起。

    近来秦少游透出了口风。似乎有意要压一压风气,尤其是喝花酒、搏戏、贪赃之类的事,要好好查一查,而且还有意放权议事堂,让议事堂的人来查,这倒是让杨务廉收敛了不少。

    大抵上,杨务廉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是个实力派,对于建筑和工程,乃至于工具的应用,可谓无人能及。同时他很善于管理,并且确实调教出了一批骨干,而这些骨干所带来的风气其实对孟津的影响也是极大,同样的事,可能需要一百个匠人,可是一旦改进了工具,那么十个匠人就能完成,在实践之中,大家摸清了这个道理之后,也就开始往这个方向努力了。

    杨务廉开了头,他改进滑轮,改进水车、风车,改进许多的工艺,下头的徒子徒孙,也每日都在琢磨如何能省时省力,其他的私人作坊从中受到了不小的启发,自然而然,也晓得如此方能节约成本,能赚大钱。

    同时杨务廉极擅长于管理,一个大的工程,几千上万人一起动工,哪一个人在什么岗位,哪一个工期必须什么时候完成,这些都需要有精密的计算,否则极容易造成人力的浪费。而杨务廉做的就十分完美,几乎总是能让各种工匠犹如一台机器上的螺丝钉,最后总是能协调完成,不出什么差错和意外。

    只是……他的私德,却是败坏的很,如今神策府许多小吏暗暗在流传,他在外头养的妾室,还有青楼里包下的姑娘,只怕五只手也数不过来。

    王琚当然也听说过这样的风声,于是见到了杨务廉的时候,这个四旬的汉子,依然精神奕奕,皮肤古铜,如刀削的脸紧绷,一副锐气十足的样子,这让王琚心里开始自我怀疑了,不禁嘀咕:“日日招架那么多女子……他也撑得住?何以……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心里感叹一番,王琚咳嗽一声,直接进入了正题。

    其实洛口运河的风声早就流传出来了,杨务廉早有准备,不过听到王琚确实的消息,他倒是显得很是振奋:“这事儿不难,如今神策府已有了许多修河的先例,积攒了诸多经验,问题不大,只要劳力和户房的钱到了位,给在下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勘探,也就大致可以动工了。”

    王琚心说,你当然不难,你只需要埋头修河就可以了,难的在我,与那河南府交涉协调的,却是在下。

    心里这样腹诽,面上却不敢表露,因为王琚知道,杨务廉这种小人物出身的人,往往都容易养出一种自尊心很强的性格,这种人最怕就是别人瞧不起他,所以王琚对杨务廉,往往都是连骗带哄,绝不会露出一丝的不屑,否则这家伙惹火起来,却最是容易撂摊子的。

    王琚便笑:“此事关系重大,所以非要杨先生亲自出马不可,所有勘探和督工事宜,必须要做到亲力亲为才好,至于户房那儿,肯定不成问题,需要多少钱,一切都好说,人力那儿,我来处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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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武三思必须死

    虽是许诺了杨务廉,王琚却感觉更不轻松。

    此事的关键,似乎就成了武三思,而武三思的心思……似乎已经不言自明了。

    武则天的‘病情’,已是日益加重,说胡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乃至于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

    这位垂垂老矣的上皇,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也早已被病魔消磨掉了所有的雄心,紫微宫一直都寂静无比,以前还前来探视的贵人也不见来了,即便是一些留守的宦官,似乎也开始疏远。

    人就是如此,尤其是宫中,留在这洛阳宫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从前对武则天尚有惧怕,而如今,却多是疏远。

    如今风头最劲,乃是韦后,而韦家在宫中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韦正德。于是乎,卖乖讨好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紫微宫的清冷,犹如今夜的月儿一般,凄凄凉凉,似乎遥遥看去,可以看到孤零零的桂影,只是‘桂树’一侧,竟无人踪。

    上官婉儿在子夜的时候,总要小心翼翼的提着灯笼到寝殿去探视,外头是一个医官和一个小宦官,都倚在石基上抱头打盹,传出鼾声。

    上官婉儿紧了紧身上的狐皮披风,轻手轻脚宛若一道魅影,悄然的入殿。

    她将灯笼悬挂于墙壁上的勾头上,武则天夜里怕光,所以宫灯早已熄了,此刻灯笼的光辉洒落进来,似乎是穿不透这幽深和黑暗,却还是朦朦胧胧的带来了一丝光亮。

    上官婉儿穿过了帷幔,见榻上的武则天还在熟睡,她如往常一样,小心翼翼的为武则天掖了被子。

    近一年来,上官婉儿都是如此的生活状态,虽有待诏之名。可是再无待诏之实,实则成了武则天彻底的贴身女官,端茶递水自然是不必,可是每日清早起来,便随武则天去明堂礼佛,此后便是用一些粗茶淡饭,若是武则天小憩,她便动身去看书,夜半三更时,总是要来瞧一瞧。这种简单和平凡的生活,似乎也已让她变得无忧无喜起来,宛若一个置身于青灯下的尼子,脸上不见任何色彩。

    她掖了被子,正待要旋身离开。

    身后发出了一声低咳。

    上官婉儿香肩一颤,忙是旋身。

    幽光之下,她看到武则天的眼睛竟已是张开了,那双眼眸,依然浑浊。可是似乎只有在这静谧无人之时,才有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上皇……”上官婉儿轻声的低唤一声。

    “嗯……”武则天点头,挣扎着要坐起。

    上官婉儿忙是上前,给她加了个垫子。

    武则天笑了笑。竟是再无一丝病容,她淡淡道:“外间的消息,如何了?”

    上官婉儿道:“那韦正德最近盯得已是越发的小心了,宫中遍布了他的耳目……”

    说到这里。武则天蹙眉,不屑于顾的道:“趋炎附势,本就是人的本性。朕岂会不知?”她抬眸看了静谧的上官婉儿一眼,眼中的眸子却由一开始的冷酷化作了柔情。

    人只有在最落魄的时候,方能看出世态炎凉,可是谁说又看不到这世上还有真情呢。

    上官婉儿几乎是武则天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没有武则天,就没有上官婉儿的今日。

    而这个姑娘,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对自己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就在所有人开始朝三暮四,开始言不由衷的时候,她依旧跟在自己身后,宛若自己依然还是那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如今这个地步,自己的女儿李令月想必已经被挡驾,韦后是绝不敢让李令月前来探视自己的,因此,这一年来,唯一伴在武则天身边的人只有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对于武则天的话似乎恍若不觉,却还是继续道:“不过臣还是打探了一些消息,陛下与韦后已抵长安,而秦少游受封河南府大总管,不过……河南府尹却是梁王……”

    说到这里……似乎已经暗示了许多许多的事。

    以武则天的聪明,怎么会猜不透这背后是什么布置,可是武则天居然很平静,这种平静就仿佛她是置身事外的人,秦少游不是她的女婿,至于那个武三思,也不是她的侄子。

    武则天在黑暗之中,似乎保持着姿态,一言不发。

    而上官婉儿,自然不敢插话,只是静静的等候着。

    良久,武则天的眼眸猛地一张,道:“看来……武三思是彻底的倒像了韦氏,这个人的本性……朕其实早就知道了,他是朕的侄儿,朕怎么会看不透,此番,韦后打的如意算盘,只怕是用武三思来制秦少游吧,这……确实是一步好棋,韦氏倒是颇有几分手段,至于武三思……他是一枚好棋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秦少游这一次,只怕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说到这里,武则天长叹一口气,显得很是惋惜的样子,不过她竟未因为武三思的背叛而动怒,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她继续道:“可是……这个绊脚石若是搬不开,神策府就必死无疑了。从前国都在洛阳,秦少游尚且还可以靠这万余精兵使朝廷生出忌惮之心,可是如今朝廷已去了千里之外,他……也不过是一支孤军罢了,长安的韦氏,现在还需要站稳脚跟,所以没有功夫去顾秦少游,可是长此下去,秦少游被困在弘农郡,被武三思钳制,韦氏的势力,却是一日千里,此消彼长之下,只要韦家找到一个借口,到了那时,便是数十万大军压境,内有韦正德和武三思与之呼应,秦少游迟早要成为阶下之囚,他要求生,只有彻底控制住河南府,厉兵秣马,不断壮大,否则这个均势一旦打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啊……”武则天摇摇头:“依着朕看,想要搬开武三思,却是没有这样容易,搬不开就是死,过激的手段也是死,左右为难,倒真是首尾不能相顾了。”

    上官婉儿不由道:“或许……他有办法也是未必。”

    武则天语气却突然坚定起来:“他当然要有办法,他若是没有办法,难道却要让朕装疯卖傻度过这余生吗?”说到此处,武则天神色更是决然,一字一句道:“所以秦少游必须从泥泞中爬起来,他的棋怎么下,朕顾不上,可是朕的棋盘里,却是唯独缺他不可,否则……就是满盘皆输。武三思……”武则天神色淡漠起来,她使了个眼色,上官婉儿会意,忙是要去给她斟茶,只是发现一旁的茶水有些冷,正待要去换,武则天却是摇摇头,示意她不必费心,而后她显出了一丝困顿之意,身子向后微微一斜,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最后一句话,却还是自她的口中而出:“必须死!”

    上官婉儿香肩微微一颤,她感受到了杀意。

    这种杀意,才是最可怖的,武三思必须死……是因为他的背叛吗?显然……不是……上官婉儿太了解武则天了,武则天方才提到武三思的背叛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就仿佛一切都如此的稀松平常,可是说到这步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六个字,这就意味着,在上皇看来,武三思必须死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挡着上皇的道了。

    一个人,不会因为别人的背叛或是出卖而生出杀念,却可以因为自己的侄儿挡住了自己的脚步而绝不容情,这样的人,是何等的冷酷,又是何等的可怕……

    上官婉儿微微叹口气,已是睡下的这个女人,一直都在她崇拜和敬仰的对象,可是她却发现,在许多事上,她依旧学不到,或许……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吧,武则天天生就该是九五之尊,而自己……至多也就该是个待诏……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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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蹑手蹑脚的退出了紫微宫。

    她不敢去回头,因为她似乎有一种感觉,上皇并没有睡,正透着纱帐和帷幔看着自己的背影,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去取下了灯笼,出了大殿,外头侯旨的医官和宦官终于还是被惊动了,他们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上官婉儿,忙不迭的要行礼。

    只是……上官婉儿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早已看不到以往的敬意。

    这种一种敷衍的姿态,似乎他们早已洞察到,殿中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能再给予他们什么了,所以他们不过是应付式保持着某种应有的礼节。

    上官婉儿对此不以为意,她嫣然一笑,此刻的笑容,在惨然月色之下,竟如春日的桃花绽放一般的无邪,她轻声道:“不必多礼,好生照料上皇。”

    她依旧移步,如一缕烟尘一般袅袅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有奶才是娘

    河南府对于神策府的公文,倒是重视的很。

    武三思亲自来负责这征募民夫地事。

    其实一开始,他对秦少游很有戒心,生怕这个家伙反目,不过很快,他也就渐渐的心安下来,或许是因为受了鼓励的缘故,他也就索性明目张胆起来。

    河南府和寻常的州府不同,毕竟是曾经的天子脚下,况且河南府的人口,是一般州府的十倍,所以这府中的差役也是极多,满打满算,竟有两千余人,除了四五百个文吏,其他则各有职事。

    这河南府之下,尚有十几个县,各县的县令,也都被武三思请到了洛阳,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征募民夫的事。

    神策府那边敦促着要尽快完工,所以工期很短,因此所需要的人力也是极多,那边报出来的是数字是民夫十万,要开山凿石,分段开工。好在眼下还没有开春,所以暂时也不会影响到农时,不过这依然还是让各县觉得有些吃紧。

    当然,对于各县使君来说,真正让他们犹豫的,却是武三思的态度,韦后与武三思还有秦少游的关系,如今早已洛阳内外众所皆知了,大家都知道,武三思和秦少游不是穿一条裤子,这武三思,吃饱了撑着去如此卖力为秦少游做马前卒?

    事有反常即为妖,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其中有蹊跷,当然都凝神静听着弦外之音。

    武三思倒是很实在,如老树盘根一般的跪坐在上首,面带笑容,惜字如金的样子,徐徐开口道:“此番征募人力,关系重大,牵涉到的,乃是秦总管的运河开拓之事。这开了河,何止只是平常开河那样简单,诸位是晓得的,河一开,这天下多少的钱粮,可都要源源不断的流入弘农郡了。”

    这话……让人动容。

    开了河,就源源不断的能积攒财富?这事儿……的道理,他们是似懂非懂,当然……他们是知道运河肯定是会有大好处的,至于到底能有什么好处。这些人怎么懂。

    武三思却又笑一笑:“这话儿可不是本王胡说八道,这是孟津的商贾亲口说的,神策府流出来的消息,说是神策府如今岁入是五千万贯,这个数字,大家想必也有耳闻吧。”

    五千万贯……据说还是保底收入呢。

    其实许多人,早就坐不住了,这事儿他们当然有耳闻,正因为有耳闻。所以才动容啊,这是多大一笔钱,在大唐,一贯就是一千钱。两一千钱就勉强够养活一家三口了,虽然日子过的清苦,却也说明这一贯钱的价值有多高,可是在这个数字上乘上五千万呢。这是何等可怕的数字,家财万贯,就足以夸耀。何况是这个?

    武三思却又道:“可是神策府那儿,早就有所估计,只要这河一开,何止是五千万贯,便是岁入再添三五倍,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诸位……想想开,这对于神策府,对于秦总管来说,是何其大的事。”

    不少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五千万贯,还要再添个三五倍都不成问题,那岂不是数亿贯吗?这是什么数字,简直就闻所未闻,于是许多人心里了然了,武三思的意思,大可以说是告诉大家,因为如此,所以可见修河对于神策府和秦少游的必要性,换做是谁,若是能让自己的财富暴增三五倍,这事儿也非要去做不可啊。

    只不过……许多人却不由有些反感,为了你们神策府的私利,却是如此大动干戈,折腾大家拓河,这……

    而武三思要的当然就是这个效果,财帛总是动人心的,他本就是个贪婪成性的人,正因为贪婪,所以才更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在座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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