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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唐朝小官人-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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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道:“本王素来知道魏王忠心耿耿,父皇也时常夸赞魏王。”

    秦少游看他说话不温不火,反而觉得有些不太对胃口,这里的人,因为生活节奏加快,无论是官吏还是军人,或者是商贾还是寻常的百姓,因为生活紧凑,时间珍贵,所以极少去咬文嚼字,说话都较为朴实,什么事都是捡重要的说,便是那郑荣,都已经融入了其中,这样的高门大族出身的人,也开始不再崇尚清谈了,所以对于这位长安来的皇子,秦少游跟他打交道,总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他看了这个谨慎的皇子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殿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少游的直接,让李重福愣了一下,他显然觉得这秦少游有些粗鲁,或者说,言辞不够委婉,不过他却没有皱眉,笑了笑:“魏王与本王有什么话不可以讲呢?”

    他有点套近乎的意思。

    秦少游抿嘴一笑:“以我之见,这天下,只怕很快就要分崩离析了。”

    “啊……”李重福又吓了一跳,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秦少游继续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历朝历代,储君之位,都是立嫡以长,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古往今来,多少次因为破坏了这样的礼法,而导致祸起萧墙的,殿下博古通今,想必心中也是了然。而如今,天子并无嫡子,而庶子之中,殿下为长,可是三皇子却拜为太子,这真是咄咄怪事,并非是我秦某要挑拨离间,而是如此一来,天下人议论纷纷,长此以往,可不是好事。殿下现在是皇长子,却备受冷遇,这不是国家之福。”

    李重福不说话了。

    他万万想不到,秦少游如此直接,原本以为,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可,反正是你请我来,肯定是有支持我的意思在,你知我知,只是这等话,最好还是不要拿出来讨论,说出来……这就是大逆不道了。

    可是偏偏,秦少游一点忌讳都没有。这到底是憨直呢,还是这位魏王别有所图呢?

    李重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面对这样的人,是最让他头痛的,若是惺惺作态,表示一下自己兄弟友爱,他怕秦少游会错了意思,结果失去这么一颗大树。

    可若是附和秦少游……

    李重福很是踟蹰了一阵子,方才憋红了脸:“是啊,历朝历代,凡是如此的,没有一个不遭遇变乱的。”

    他没有牵涉到自己身上,只是单纯的讨论历史问题。

    秦少游其实早就摸透了这位皇子的性子,朱楼那儿,相关于李重福的汇报,足足有半箩筐的卷宗那么多,所以李重福的回答,也在秦少游的情理之中。

    秦少游快人快语,懒得和他周旋,事实上,这也是因为秦少游的底气十足,李重福,不过是个落难的皇子而已,而现今的秦少游,却是实权的亲王,秦少游道:“那么……却是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这一下,却等于是把李重福逼到了墙角,让他逃无可逃了。

    你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可是不说,就错过了机会了。

    李重福完全想不到,自己和秦少游的交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他心里只是苦笑,这显然不太对他的胃口,所以沉吟良久,他才徐徐道:“本王……如今……哎……不瞒魏王,本王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

    他还是决心说实话,因为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惺惺作态,反而可能惹人反感。

    他说话的功夫,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少游的反应,他见秦少游眉毛挑了挑,嘴上含笑,却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因而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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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夜更新。(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共治天下

    对于李重福的回答,秦少游显得颇为满意。

    这个家伙,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了。

    某种程度,秦少游对于这位皇子云里雾里的性子有些反感,只是现在,秦少游需要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子而已。

    秦少游沉吟片刻:“走投无路?殿下的话,会不会言重了?”

    李重福反而打开了话匣子,一脸愤恨的道:“诚如魏王所言,我乃长子,何以太子却是我的弟弟?这显然并非是父皇的本意,而是那韦氏的图谋,她既然这样做,何止是我,便是李家宗室,也是岌岌可危,哎……我倒也并不怕死,怕就怕,祖宗的江山和基业,落在那个恶妇之手。”

    秦少游嚅嗫着什么,沉吟道:“那么……假如,殿下可以做太子呢?”

    “什么?”李重福万万想不到秦少游会说这样的话,他惊愕的看着秦少游。

    秦少游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重福:“我的意思是,假若本王能让殿下做太子,甚至是做天子呢。”

    李重福满是震撼,他觉得秦少游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试探,而且自来了洛阳,见识到了秦少游的实力,再加上屡次韦氏和秦少游之间斗法,秦少游往往都占了上风,他心里不由升起了希望,不禁在想:“魏王说的如此恳切,而且如此信心十足,莫非……是当真有办法?”

    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李重福几乎脱口而出:”若是如此,便是祖宗之幸,社稷之幸了,只是……此事只怕很不容易,我并非是质疑魏王,只是,那韦氏终究是控制了父皇。权倾一时,只怕没有这样容易,而且,父皇既然已经开了金口,怕是……“

    秦少游只是抿着笑着,他突然道:“这些,不是殿下去思虑的,是本王的事,若是能成,殿下则为储君。甚或是天子,即便不成,一切罪责,自然也是本王来承担,不过事关重大,本王自然还希望问一问殿下的心意才好。”

    这……才是秦少游的目的。

    他邀了李重福来,先是安排在了洛阳,而后一路让他走马观花的抵达了卫州,让他看看五军营。最后才问起此事,前者,是为了给这个皇子信心,是彰显实力。告诉他,自己是有一定能力干涉庙堂中的事的,而后者,表面上是询问李重福的心思。而实际上,却像是对李重福说,如果此事成了。殿下能做储君,甚至能做天子,那么我秦少游,能得到什么。

    李重福绝不是傻子,这样的弦外之音,他怎么会听不懂。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秦少游是个‘大忠臣’,大忠臣固然心思可敬,可是凭着一腔热血去为自己做事,总是让自己觉得不太靠谱。

    反不如,人家贪图实在的利益为好,因为一个贪婪的人,知道事情办成,能从中牟取到什么利益,方才会拼尽了全力去做,就指望一群赤胆忠心的人去为你赴汤蹈火并不容易,可是指望一群建功封侯的人为你去拼命反而更让人踏实一样的道理。

    李重福不禁激动起来,实际上,到了他这个境地,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他固然偶尔也会有贪念,可是现在这个处境实在不妙,而如今,他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面对秦少游,李重福几乎毫不犹豫的道:“魏王若是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绝不辜负魏王大恩,异日若有机会收拾河山,定与魏王共治天下,裂河北、关东之土,以酬魏王忠勇。”

    河北、山东之土,这天下假若分为七份的话,一份是关东,一份是河北,一份是关中,一份是关西,一份是剑南,一份是江南,最后一份便算淮中之地,这就几乎等同于,是要讲天下的七分之二,直接割给秦少游。

    当然……别看他很大方,可也不过是穷大方罢了,现在的李重福,依然是一无所有,这不过是空口的承诺而已。

    秦少游只是抿嘴笑了笑,道:“殿下太客气了。”

    他没有拒绝,只是说客气,算是接受了这个承诺。

    这反而让李重福心情轻松起来,说句实在话,其实他更担心秦少游不要这个酬劳,因为一个不好酬劳的人,要嘛这个人别有所图,要嘛就是压根就不想把事情办好。

    现在秦少游答应下来,似乎脸上还颇为自喜,这就意味着,秦少游对这件事有一定的把握,没有把握,这空口的承诺,就永远无法兑现,又何喜之有?

    李重福不禁道:“只是,不知魏王有何打算。”

    他想试探一下秦少游,看看秦少游到底有什么法子,至少……也好交个底。

    秦少游却没有回答,只是俯瞰着下头操练的军马,一言不发。

    李重福讪讪一笑,没有继续问下去。

    秦少游若即若离的表现,对李重福多少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不过李重福不介意,他现在最在乎的,还是自己是否当真有机会。

    此时已到了正午,操练的官兵足足从卯时到现在,足足三个时辰,紧接着,伙房开始分发饭食,可即便如此,远处的大营也没有任何的混乱,即便是用饭,也是令行禁止。

    秦少游与李重福下了楼,李重福吹了一个多时辰的风,已是没心思用饭,便要求去休息了,秦少游也没有阻止,他与本地的几个官员用过了饭,喝了几口茶,接着有人来报:“殿下,上官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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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公子不是别人,当然是上官辰,这几日,上官辰特意的去了长安一趟,当然是以访友的名义,这位洛阳城出了名的魏王铁杆,即便去了长安,也无人敢打他的主意,反而这厮经过函谷关的时候,还去拜谒了那坐镇函谷关的韦玄贞。

    一去一回,可谓是光明正大,在长安的日子,也颇为逍遥,每日都是与人推杯把盏,很是快活了一阵。

    他听说秦少游在卫州,便马不停蹄的来了。

    秦少游在卫州的五军营里的白虎堂见了他,二人坐下,没有什么寒暄,上官辰直截了当的道:“那韦氏倒还算是聪明,一面退居了幕后,另一面,却又是怂恿天子立了三皇子为太子,如此一来,长安的议论倒是少了一些,前者是换汤不换药,顺道儿,还离间了宗室,下官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不过听说……这是一个叫韦承庆的主意,这个人,在上皇在位的时候,就任雍王府参军,雍王府府中文翰,皆出自其手,可谓文采风流,声名远扬;此后一路高升,也算是如日中天,不过平时,他在韦家人中并不起眼,这一次,却是受了韦后的垂青了。”

    “下官让人打听过他,才晓得这个小子平时都是深居简出,声名在韦家人中算是好的,做人低调而务实,确实不是凡人。”

    上官辰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他现在是韦后身边的红人,就在半月前,几乎三天进了两次宫里,想必……是因为韦后有什么事,都寻他出主意了。”

    秦少游颌首:“韦家毕竟不是小户,族中子弟众多,总会有几个成器的。”

    上官辰摇头,道:“可是问题不在这里,下官在长安,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便命人打探他的情况,分析出此人的性子……哎……此人哪,只怕也是个和韦弘敏一样,是个果决之人。”

    “哦?”秦少游知道上官辰所说的果决是什么。

    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不同性格的人,在面对同样的事时,他们的表现是不同的。

    朱楼那儿,除了打探消息,最重要的还有信息的收拢,通过不同的信息,去分析一个人的心理和性情,而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现在这个韦承庆渐渐成为了韦后的左膀右臂,那么现在,他当然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既然朱楼盯上了他,肯定通过以往的作为,将他分析透了,上官辰十分笃定的说他是个果决之人,这就意味着,往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可能和果决二字攸关。

    秦少游皱眉:“若是一个这样的人,可就不好办了,对付韦家,若是能温水煮青蛙,那自然是极好,可若是遇到这样的,怕就怕他们快刀斩乱麻。”

    上官辰笑了,道:“不错,下官也是有这样的担心,殿下这句温水煮青蛙,也尤为贴切,其实人若是顾虑越多,反而好对付,怕就怕韦弘敏那样性子的,总是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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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前更第二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摊牌

    所谓温水煮青蛙,不过是秦少游的一种手段而已。

    借着自己足以让朝廷尾大不掉的实力,使朝廷不会轻易和河南府翻脸,不得不维持着一种斗而不破的局面。而在这种局面之下,秦少游除非真正的谋反,其他的一些小动作,都会被容忍。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魏王殿下才会借此不断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朝廷呢,见秦少游的行为并不‘过份’,于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想要如此,也未必都行得通,比如朝中有韦弘敏这样的人,人家可就未必能容忍了。

    现在这个韦承庆,似乎有些不好对付,既然他行事果决,那么秦少游……也不得不改变方略了。

    秦少游突然道:“一个行事果决的人,他若想为韦家来削弱本王,做的第一件事,理应是什么?”

    上官辰沉默片刻:“这……可说不准,不过料来……殿下,眼下其实对于韦家来说,心头之患,不在河南府,而在萧墙之内。”

    萧墙之内四字,是一种隐喻,意思就是说,韦家真正的危机,是在韦家的内部,甚至可能是在大明宫里。

    秦少游颌首点点头,上官辰说的不错,萧墙之内,其实就是在长安宫中的上皇。

    上皇在长安,犹如韦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正因为上皇的存在,所以才使一些反韦之人开始甚嚣尘上,再加上,上皇外结了神策军,不容小觑,一不小心,他们就可能会翻船。

    这个女人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她的号召力,她终究是天子的生母。具有足够的号召力,韦家若是能控制住局面时倒还好,而一旦出现问题,武则天登高一呼,韦家就要分崩离析了。

    秦少游毫不犹豫的道:“假若这个韦承庆当真受了韦后的信任,那么他着手的第一件事,只怕就是要对付上皇了,此人既然行事果决,眼里就绝不会容下上皇这粒沙子,上官老弟。上皇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秦少游绝不是妄加揣测,当初武则天去长安,当然是要承担一些风险的,不过之所以武则天依然要去,只是因为,她算准了韦家的人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张胆的鱼死网破,所以才冒险而去。

    这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温水煮青蛙。既不给韦家人一个痛快,可是步步紧逼,一次次给他们添堵,偏偏让他们无法痛下彻底决裂的决心。结果就使韦家的人处处陷入被动。

    可是……一旦韦家出现个认识到这种局面所产生巨大危害的家伙,那么……这样的情况还会继续下去吗?

    当然不会,那么接下来,势必就是韦家开始铤而走险了。

    上官辰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现在。下官在长安的人,倒是没有发现这样的迹象,不过殿下的担忧。不无可能,殿下以为,眼下当如何应对,是否以拖待变,还是事先做好准备。”

    秦少游微微一笑,道:“其实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么……真正摊牌的时候,怕也要到了,假若那个韦承庆,是第二个韦弘敏,那么……理应得来个痛快。上皇是绝顶聪明之人,她虽是孤身在宫中,但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眼下……不必联络她,宫中对于她极为防范,让人与她接触,反而是得不偿失,我们做我们的,而她,若是有了警觉,自然会有她的应对之策。”

    上官辰不由哭笑不得,话说,秦少游似乎对于武则天一向很有细心,一个女人,孤身入了敌营,秦少游居然说的出不必担心。

    只是……上官辰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无论是上皇,还是这位魏王殿下,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啊,他们都不担心,自己担心个什么。

    却见秦少游道:“不过……接下来,上官老弟却需要辛苦一下,要准备动身成行,再去长安一趟了。”

    又要去长安……上官辰只是转念之间,便明白,秦少游似乎是要准备谋划大局,接下来,理应会有大事发生了,自己……理应是要去长安坐镇,居中调度的,于是他毫不犹豫道:“明日我便动身,却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秦少游沉吟片刻:“一切,审时度势即可,这里距离长安毕竟太远,事先的任何安排,都难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你到了长安之后,一切从权吧。”

    一切从权,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了上官辰手里。

    是彻底和朝廷反目,还是继续温水煮青蛙,又或者是采取什么行动,都与上官辰息息相关。

    上官辰自然晓得秦少游话中的意思,他去了长安,就彻底代表了秦少游了。

    深吸了一口气,上官辰反而没有任何的紧张,他的姐姐,毕竟也在长安,就在上皇身边,假若上皇那儿出了什么不测,上官婉儿也非要香消玉损不可,自己这一趟去……于公于私,都是理所应当。

    上官辰毫不犹豫道:“下官遵命。”

    难得这个家伙,居然也正经了一回。

    反而秦少游从先前的凝重,变得轻松起来,他不禁失笑道:“去了长安,可不能再通宵达旦的夜夜笙歌了,年轻人,总要爱惜身体才好,你瞧瞧你,一脸酒色掏空的样子。”

    上官辰委屈的道:“下官若无此牺牲,如何为殿下效力。”

    依旧又恢复了他的厚颜无耻的本色。

    秦少游不禁笑了,寒暄了几句,上官辰要为明日的成行做准备,所以起身告辞,他临走之时,秦少游突然叫住他:“上官辰……”

    上官辰回头,有些诧异,秦少游叫的是他的全名。

    秦少游道:“小心一些。”

    上官辰呵呵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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