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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唐朝小官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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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游安慰他们,又问明了当日的情况,与此前杨庭所说的相互印证,大致已经能确定事情的真相了。

    王新先动手,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若不是那几个算学的生员挑衅,甚至侮辱了王新的父母,只怕也不至于如此。这个时代,人们都将父母之义看得很重,因为这种事而惹来血光之灾的事也有。

    出了牢狱,赵助教迎面而来,将秦少游拉到了一边,低声道:“方才已经拜谒了京兆府的朋友,只怕……”

    “你说罢。”秦少游的眼中说不出的平静。

    “京兆府那儿,说是上头有人打了招呼,打招呼的是谁,却是没有说,本来这两日就要直接断一个妄图殴人致死之罪,首犯王新图谋不轨,因为几个算学的生员一口咬定,他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所以必定是要问斩的,至于其他人,怕也要流放千里。”

    “打招呼的人是谁?”秦少游冷若寒霜,他没想到这样的严重。

    “我那友人不肯说。”赵助教忧心忡忡的道:“我和他相交莫逆,按理,有什么事,他不必瞒我,可是今次却极力与我疏远,秦助教,只怕这个打招呼的人很不简单,以至于……哎……”

    秦少游明白了,事情不只比想象中严重,而且参与进来的人已经不是秦少游之前所想的国子监这样简单,国子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

    秦少游冷冷道:“也就是说,过了年关后,就要开始判了?”

    “只怕就是如此,瞧这样子,是已成定局了。”

    “走吧,我们回去慢慢想法子,这里说话不方便。”

    ………………

    情况比想象中更加糟糕,赵博士从国子监回来,自然是碰了钉子,不只如此,那位祭酒大人甚至当场跟赵博士拍了桌子,让赵博士老脸拉不下来,却又发作不得,灰溜溜的回来了。

    周博士那儿,倒是安抚住了生员们的亲眷,然而于事无补。

    结合种种迹象,人是必死无疑了,想来这是有人杀鸡儆猴,用这些人的血来告诫四门学敢继续‘胡闹’的下场。

    大家重新回到了明堂,绝大多数人都是长吁短叹,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怎会不知这背后所透露出来的玄机。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解决的了。

    周博士捋着须,只是摇头道:“我看哪,准备好料理后事吧,我们尽了人事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虽没有点头,也没有人赞同,可是他们的眼中却都是沮丧。

    秦少游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事实上,他曾对自己的‘改变’而满怀希望,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所以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够成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每一个改变,都是何等的艰难。

    这几个年轻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因着自己的改变而被牺牲掉?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有愤怒也有无奈,良久,他抬眸,一字一句地道:“还有一个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人……诸公,秦某还有一些事,告辞!”



第七十四章:君为臣纲

    年假已经放了。←頂點小說,。。

    秦少游并没有表露出太多忧心,回到如春酒楼,照旧还是和秦寿、邓健说笑。

    日久见人心,秦寿和邓健二人虽然有他们的缺陷,却也不乏市井中的义气,至少他们没有贪墨酒楼的收入,这一点,秦少游从账目上就可以对出来。

    在家中闲坐两日,年关终于到了。

    这时候的过年很是简单,无非就是文庙那儿各种热闹罢了,秦少游和邓健一道去了一次,到处都是人声鼎沸,有顶竿的、舞狮的、顶盘子、抛坛子的,沿街货郎四处叫卖着吃食,这时代男女之防并不严格,所以有许多年轻女子出没,也算是一道风景。

    次日就是元正日,是祭祀的日子,秦家世代居于此,在洛阳城也有一些亲近,只是不常走动,不免有些生疏,可即便如此,到了这一日,却还是要汇聚一堂,由秦家一个老太公领着,这家准备好羊,那家预备香烛之类,随即拜祭祖先。

    秦少游在从前还是书呆子的时候,在族中灰头土脸,如今做了官,也有不少亲戚来认门,不过他素来是在学里,所以许多族人其实都是和秦寿打交道,这一次他被秦寿领着拜谒了族中的许多长辈。

    夜里,兄弟三人躲在空荡荡的酒楼里吃酒,秦少游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骂了什么,直到次日清早醒来,洗簌后,正了衣冠,穿着簇新的青袍,腰间系着银龟,准备入宫朝贺,只是临走之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寿一眼,道:“这个酒楼是父亲的心血,堂哥,我将它拜托你了。”

    秦寿笑呵呵的道:“平时的时候,堂弟不也是一直都不在么?你放心……额,堂弟,你话里有话啊。”

    秦少游抿抿嘴,沉默片刻道:“没什么,走了。”

    …………

    巍峨的武则门大开,平时这座宫门是决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的,而今日,在这佳节的气氛之下,角楼张灯结彩,大门洞开,洛阳城中数百上千的官员鱼贯而入。

    秦少游就在人群之中,他抵达这里的时候,有人朝他打了个招呼,此人是秦少游的老熟人,秦少游上前作揖道:“下官见过武尚书。”

    这人便是武则天的侄子,当今的户部尚书武承嗣。

    武承嗣对秦少游有些许的好印象,也不过是随手打个招呼而已,他觉得秦少游这个人太傲,还以为秦少游至多也就朝他点点头,毕竟武承嗣虽然位高权重,只是名声嘛,却不是很好,秦少游是清流官,总要注意一些影响。

    可是现在秦少游亲自到了面前,行礼寒暄,这让武承嗣意外之余,不由点头:“听说你在四门学做了好大的事。”

    秦少游朝他眨眨眼,很是自来熟的道:“武大人,四门学不算什么大事。”

    “噢?”武承嗣笑了。

    聊天就是如此,他对秦少游本来只是点头之交,算不上什么熟络,按理即便秦少游上前,也不过只是平淡的寒暄几句,然后大家分道扬镳,可是秦少游的话却很容易吸引他深谈下去,他忍不住道:“震动了两京,这还不算大事么?”

    秦少游很认真的道:“在现在可能算,可是吧,今日之后可能就不算了,因为今日下官还要做更大的事!”

    武承嗣打起了精神,大过年的跑来朝拜,一站可能就是一整天,这是一件要命的事,可是听秦少游这么一说,他倒是对今日期待起来:“是么?那么老夫拭目以待。”

    秦少游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下官倒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大人能帮个小忙么?”

    武承嗣道:“帮什么?”

    秦少游压低了声音,悄悄对武承嗣说了一句话。

    武承嗣皱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少游:“老夫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这是大实话,武承嗣既不是劳模,和秦少游勉强也只算是八竿子才打得着的关系而已,帮忙,凭什么?

    秦少游微微一笑道:“帮与不帮,全看大人,下官只是请求而已,时候不早了,下官入宫了。”

    说罢,不再理会武承嗣,自顾自的随着长龙徐徐走入了甬道。

    他一点都不担心武承嗣,因为他知道,武承嗣会帮忙的,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和武承嗣有什么割舍不掉的情谊,理由只有一个,人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就会忍不住想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长长的队伍直接往万象神宫而去。

    这万象神宫高达三百尺,有一百米高,不亚于后世三十层地高楼,方亦是三百尺,规模极为宏大,即便是秦少游,也被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所震撼,随着众人进入了殿内,那一个个圆柱所营造出来的面积更是惊人,莫说这近千地官员,只怕人再来多一些,也绝不拥挤。

    在那面北朝南之处,则是玉阶,阶上摆着一方银案,案后的武则天头顶通天冠,身穿冕服,高高在上的俯瞰群臣,上官婉儿等女官则是侧立于后,个个雍容。

    百官的声音在殿中回荡,而紧接着,便是朝贺的环节。

    既是朝贺,自然不能草率,先是几个宗室王爷上前,随后是太平公主,此后是三省的宰辅,一个个出班,绞尽脑汁,说着各种吉祥如意的话语。

    秦少游默立在这里,他明显的看到上官婉儿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等到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是对自己一笑。

    秦少游用冰冷回应她,不知什么时候,终于轮到他这个小小的通直郎了,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殿中的位置,随即长身作揖,这时代并不需要三跪九叩,寻常的时候,皇帝与大臣议事,都是相互落座,至于礼仪,无外乎就是作揖而已,他礼毕后,挺直了腰杆,目视着远处的武则天,声音开始在这大殿中回荡:“圣皇大治天下,而今天下安泰,新年伊始,可喜可贺。”

    这句话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话音落下,许多人不由愕然。

    因为秦少游前半句算是恭贺,可是后半句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仿佛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断了。

    可是这个家伙,为何要停顿?

    武则天的脸色平静如一泓秋水,她没有做声,只是侧耳倾听。

    秦少游果然还有话说:“今日乃是正元之日,臣在此恭贺圣皇万福,却不免有些遗憾。”

    嗡嗡……

    方才还落针可闻的万象神宫里,顿时哗然。

    卧槽,这个家伙,疯了呀。

    武则天恍然,她远远眺望秦少游,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无聊透顶的日子里,居然也会出现这么一个插曲。

    站在她身后的上官婉儿皱眉,她已经不知第几次觉得秦少游是个疯子了,不过这一次,她觉得秦少游不但是疯了,而且已经无药可救。

    秦少游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指,他又一字一句地道:“圣人有云,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今日微臣以臣的身份向陛下道贺,语出至诚,这是因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所以这是微臣的本份。微臣的身份既是圣皇的臣子,可同时又是先父的儿子,所以在昨日,微臣拜祭了先父,这些无外乎都是为臣者忠,为子者孝的本份。”

    ………………

    今天开始,每天两更,这不是邀功,咳咳,这是赎罪,老虎的书是一本开一本,老书没完本,新书就出来,说实话,确实有点累,因此也引发了许多问题,比如新书更新不给力,老书的感觉还在,不免带入进了新书,遭到了很多书友的诟病,说来真是惭愧,嗯,洗心革面吧,没啥说的。很感谢那些支持老虎的书友,也很感激那些给老虎指正的书友,老虎继续加油。

第七十五章:博士打人了

    一个小小的通直郎,本来一辈子也未必能入宫觐见;跟天子说话,那更是痴心妄想。

    也正因为是朝贺的场合,才有了秦少游站在这里的机会,可是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东拉西扯。

    为臣者忠,为子者孝,话是这个话,可问题就在于,这样的场合,你这样的身份,这些话是你该说的么?

    殿中鸦雀无声,他们知道秦少游还有后话。

    秦少游一字一句地接着道:“君臣父子是大义,可是微臣以为,这师生之义,怕是不下于父子,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臣有生员五人至今还在狱中,因此不免触景生情,臣在这里朝贺圣皇,圣皇当然是心中欢喜的,可是身为人师,自己的生员却身陷牢狱,想到他们的处境,不由心生悲凉,有一句话叫君臣同义,也有一句话叫师生同德,臣为人师,恳请陛下沐雨露之恩,为臣的生员做主。”

    “……”

    又是满殿哗然,这个家伙竟是跑来鸣冤。

    大过年的,居然玩这一套。

    可是秦少游的脸色平静,说完后,深深行了个礼。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无奈之举,因为几个生员,对于殿中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没有人会为他们抱不平,也没有人会高看他们一眼。至于天子……那更是笑话,武则天的性子,他岂会不知,国子监是朝廷的机构,国子监革除了生员的学籍,无论对错,武则天都不会过问,因为过问,那岂不是天子错了,让一群酒囊饭袋来署理学政?

    所以秦少游即便请托上官婉儿去求情,极大的可能也是没有音讯,后世的文人墨客,只记住了唐人的诗歌和豪放,可是谁会记得这是一个权贵碾轧小民的时代,冤屈与否不重要,事情的本身也不重要,对于为政者来说,最重要的是谁更有被利用的价值,仅此而已。

    而很明显,一群没有任何背景的生员是远远及不上国子监,也远远不能和算学的生员相比的,算学的生员绝大多数是官宦子弟,天子站在小民一边,就会触怒到整个官宦们的利益,他们的儿子被人打了,单单这一条,陛下不肯为他们做主,就足以让人‘寒心’,武则天要收买的,当然是这些人,而绝不可能是升斗小民。

    所以秦少游私下里求情不会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隆重的场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破釜沉舟。

    武则天目光高冷,虽是柔弱娇躯,她没有表态,可是这具柔弱的身体中,却如泰山一般。她只在这个时候,身子微微前倾,而无数人看到了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心中开始猜测起来,他们满脸震惊之余,也感受到了这种细微变化中所带来地肃杀之气。

    陈祭酒和算学博士吴应龙没有想到秦少游居然会这样做,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另一边的赵博士看过去,赵博士一脸茫然,也是始料未及。

    秦少游是在作死!

    可是他的行为却足以让人警惕,因为这个家伙既然跑来说这些话,那么势必是抱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无论是陈祭酒和吴应龙,他们的目的无非只是狠狠把四门学压下去,打击赵博士,打击秦少游,至于几个生员,不过是功成之后的枯骨罢了,谁曾想到最后落到这不死不休的局面。

    此时,陈祭酒已经开始朝吴应龙使眼色了,秦少游既然已经在这样的场合说了这些‘话’,陛下就非要过问不可,这个时候可不能让秦少游颠倒‘黑白’。

    吴应龙会意,他只能来做这个马前卒了。

    恰在此时,武则天的声音响起:“秦卿是要诉冤?”

    秦少游道:“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圣皇恕罪。”

    武则天似笑非笑,眼底幽深不可测,此时无数人看着她,她并没有为殿中的‘变故’而吃惊,反是平静的有些可怕,整个人纹丝不动的跪坐于御案之后,良久……道:“你说吧。”

    吴应龙忍不住了,忙是出班,伏地拜道:“臣奉议郎吴应龙拜见圣皇,秦少游所言之事,事关学务,臣有一言进上。”

    武则天又是蹙眉,看了看秦少游,又看了看吴应龙,才道:“看来不但是有冤屈,还有一些纷争了,你们说,朕听着。”

    吴应龙道:“事情的起因自不必待言,实则是四门学藏污纳垢,大肆招募一些市井下九流之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倒也罢了。就在数日之前,四门学的几个恶徒竟是动手打了算学几个生员,国子监听闻了此事……”

    秦少游冷笑道:“吴博士是要颠倒黑白么?”

    吴应龙脸色木讷,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正气凛然地道:“是谁颠倒黑白?事情的结果已有定谳,动手打人的乃是四门学的恶徒,国子监革除他们的学籍,交由京兆府法办,何错之有?反倒是你,你我同为学官,你就理当知道什么叫礼,今日朝贺,当着圣皇的面,胡搅蛮缠,诬赖上官,真是罪大恶极,斯文扫地。”

    秦少游正色道:“吴博士太过先入为主了吧,四门学的生员也是国子监的生员,何来的恶徒之说?”

    吴应龙笑得更冷,脸上不由掠过深深的鄙夷:“恶徒就是恶徒,下九流罢了,其中有个叫王新的,其父是个屠狗之辈,敢问秦助教,这是不是恶徒,寒门岂会出什么贵子?若非如此,为何会对算学的生员拳脚相加。”

    秦少游正色道:“够了,难道他爹是屠户,他便是恶徒么?这是什么道理?”

    吴应龙见秦少游被‘激怒’,便晓得自己占了上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少游一眼,颇有些洋洋自得地道:“噢,我竟是忘了,秦助教的父亲是个厨子,这就难怪。”

    秦少游方才还有些激动,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笑了,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他只是看着吴应龙,良久,良久,然后一字一句地道:“吴应龙……你这个狗娘养的。”

    “……”

    嗡嗡嗡……

    殿中仿佛有无数的苍蝇在飞,传出无数的声音。

    满殿的人有人错愕,有人愤怒,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低声斥责。

    这是骂人,而且骂人家的娘是狗。

    如实只是一个升斗小民这般对骂,至多也不过是反唇相讥罢了,泼妇骂街,大抵是如此。

    可是算学博士吴应龙是什么人,他堂堂算学掌学博士,清贵无比,被人在万象神宫骂了娘,身为人子,假若这个时候,他反应稍稍温和一些,都可能落一个不孝的名声,而往往不孝又是不忠的同义词,这不只是承受侮辱,甚至自己的前途,怕也只能到顶。

    吴应龙的面目顿时狰狞,他恶狠狠地道:“秦少游,你再说一遍。”

    秦少游忙道:“错了,下官方才说吴博士狗娘养的,实在不对。”

    众人冷眼看着秦少游,并没有因为秦少游的‘认错’而原谅,不过许多人倒是不禁暗笑,这秦少游方才分明胆大包天,转眼之间却又缩了。

    谁知秦少游下一句却是道:“吴博士理应是小娘养的。”

    吴应龙如遭雷击,狗娘和小娘在这时候是没有分别的,因为小娘往往是奴仆的身份,这等于是骂他奴才生出的孽种了。

    他怒不可遏,顿时陷入疯癫一样,一下子冲上前来,扯住秦少游,厉声大吼:“秦少游,我和你势不两立,和你拼了!”

    读书人打架,往往跟拳脚棍棒没有关系,大抵都是踢阴、锁喉、张嘴咬人罢了,吴应龙也不例外,他直接抓住了秦少游的手,张嘴便要咬下去。

    只是他身子干瘦,秦少游又比他年轻,这点气力怎是秦少游的对手?秦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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