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段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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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剑阁的弟子赶紧来将大长老云鹤道人的尸体抬了下去,然后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再敢来尝试破解棋局。
丁春秋手捋半截胡须,悠然的笑着。
段誉瞥了他一眼,心道:“刚才云鹤道人要极力帮助苏星河,还说了义正词严的话,所以丁春秋要用逍遥三笑散暗算他。”(未完待续。。)
第187章推衍棋局
“怎么,难道在场的诸位豪杰都畏惧我这珍珑棋局蕴含着莫须有的妖术吗?”聪辩先生苏星河笑道。
丁春秋沉默不语,刚才是他突然暗算云鹤真人,倘若现在显现出一些端倪,估计就会被聪辩先生很快的怀疑到头上,猜到是逍遥三笑散,那么之后丁春秋再要暗算其他人,就难以得手了。
段誉回想着曾经看过原著里关于逍遥三笑散的记载,这是需要用内功,将此剧毒缓缓的弄过去,是一个细致的下毒功夫。
倘若刚才忽然吹一阵风,将剧毒反而吹回去,那么丁春秋自己就会中逍遥三笑散。
丁春秋极为擅长此招,因此刚才是谋定而后动,胆大而心细。
除了受到风向的影响,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注意事项,倘若对方的内功高于丁春秋,那么此剧毒袭击过去,并没有效果。
倘若甚至被对方发现,那么只需要对方挥手发出一掌,以浑厚无比的掌力,将此剧毒驱赶回来,那么丁春秋也难逃一劫。
但凡是中了逍遥三笑散剧毒的人,开始并不会表现出什么异常状况,只不过会不定时的显现出诡异的微笑,每笑一次,剧毒就愈发的扩散深入一分,待得其脸上表现出第三次诡异微笑的时候,就是剧毒攻心,立即身亡的时刻。
“此剧毒的名字很贴切,包含了三笑,而逍遥当然就指的是三笑之后,就一命呜呼。当然是逍遥得很了,烦劳都忘掉。”段誉心道。
听得苏星河这么一说,武林群豪们虽然很不服气。但却没有谁敢来触这个眉头。
刚才有两个武林高手都因为研究珍珑棋局而吐血,而蜀中剑阁的大长老云鹤道人远来至此,也莫名其妙的身亡。
群豪们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跟棋局的诡异有关,因此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懂棋局的人倒还好,可以任意的看向棋局。
而那些擅长围棋的人却是再也不敢去瞧棋局,还感到很后怕。因为之前他们还很看重珍珑棋局,希望可以琢磨一下。
此时函谷八友之中的二师兄范百龄走过去,跪拜道:“老先生别来无恙否?”
“还好。百岭,你的围棋天赋不错,而且也有很高的棋力,不妨一试。倘若你能够破解得了此珍珑棋局。那么将是一件大大的妙事。”苏星河没有称他为徒儿,因为担心将来他会遭到丁春秋的报复。
因此现在他们不是师徒关系,而是后生与前辈的关系。
范百龄此生最为擅长的就是围棋,而且每天都废寝忘食的研究,他自己心里也很自信,只是表面作出一副很谦逊的样子。
他的兵器是一块棋盘,用磁铁打造而成,可以吸附敌人的兵器。而棋子黑白子则可以当做暗器。
其实主要是为了在赶路乘马车的时候,也能研究棋局。不至于棋子散乱,所以才特别打造了磁铁棋盘。
可见他是很专业的选手,然后群豪就瞩目着他这儿,近乎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范百龄的脸色苍白,目光黯然,叹息道:“珍珑棋局博大精深,奥妙无比,我承认破解不了,有负老先生厚望了!”
他言罢就跪拜磕头,如同做了一件错事,深感懊悔一般。
苏星河将范百龄扶起来,表情很慈祥,道:“这不是你的错,此乃天意如此。你能下到这个程度,比之于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棋力也差不多了。”
段誉深深的看了苏星河一眼,但见他的眼神里有些绝望和凄惶,透发着深邃的悲哀。
“逍遥派的传承并没有后继无人,况且我所练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不都是逍遥派的绝学吗?可惜我不能明说。”段誉心道。
接下来群豪的议论之声也小了许多,他们现在很疑惑,刚才看苏星河那么悲伤的样子,知道他不是故意用珍珑棋局来害人,但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现在所关心的是,聪辩先生组织的这一场棋局盛会,该如何收场呢?
段誉当机立断,大步走出,拱手朗声笑道:“区区不才,大理段誉,前来感受珍珑棋局的魅力。”
苏醒河打量了段誉一番,见他俊朗潇洒,一袭青衫,有着书卷气息,果然是少年英侠,心道:“果然仪表和气质都不俗,倘若你能破解棋局,那么就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真正传人了!”
“好说,段公子请坐下,慢慢参详棋局,不要慌张。”苏星河很期待段誉能够最后破解棋局,那么他总算可以帮助师父完成最后的愿望,不至于找不到合适的传人而含恨而终。
段誉在穿越之前,对于围棋也有很深的研究,只不过他不知自己的围棋水平跟这些古人相比如何?
他不及多想,反正今天他也不是刻意要夺取虚竹的奇遇,因此心态很平和。
段誉之所以要现在挺身而出,前来破解棋局,只要是要打消人们的顾虑,他可不怕棋局扰乱心神,也不怕丁春秋的剧毒暗算,反正他拥有百毒不侵之体。
为了以防万一,段誉还暗自运转神照经内功护住心脉等要害,然后就潜心研究起山壁之上的珍珑棋局了。
段誉此刻心中别无杂念,也没有任何的功利心,他想的就只有珍珑棋局各种的精微奥妙的变化。
此棋局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复杂无比。比之于易经八卦的变化之繁,也不遑多让。
“或许这棋局就暗自蕴含了易经的各种卦象,但我若用卦象来推导,所要耗费的时间就太多了,估计下几步棋就要用大半天,还是不要如此。”段誉心道。
段誉稍微计算了一下其中的一小块儿棋局的死活,就觉得胸腹间气血纷涌,顿时就明白为何之前的那个白衣中年儒者和乞丐会大口吐血了,原来是因为棋局太难,研究不透当然容易心浮气躁,引动内息而吐血。
“其实呢,要将每一部分的棋局来拆开分析,也并不是没有出路。按照我的理解,最好是拿一叠草稿纸,然后用笔仔细的推导,就好比穿越之前,在那个后世,用各种数学公式来进行推算。
而之前那些人下棋,都是在心里盘算,如何有草稿纸算得清楚呢?甚至于要是现在给我一台电脑,那更是容易推算棋局了。”段誉心道。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瞎想罢了,就算现在找来纸笔,也定然是宣纸和毛笔,如何推算?
估计一大张纸估计写不了十几个字。
段誉现在忽然明白为何古人常以三来代表多数,原来是因为再多一些,他们就难以分辨了。
从普遍情况来说,人们对弈之时,一般想到三步以后,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因此往往不需要打什么草稿。
段誉当然明白,有的对弈高手,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都可以下盲棋。
所谓的盲棋就是不用棋盘和棋子,就这么空口说着自己要下那个方位,这需要极好的记忆力,能够记住自己和对方之前下过的棋路。
段誉现在懒得理会那么多,他干脆从大局出发,来感知整个珍珑棋局的奥妙。
从棋盘最中心的天元位,往周围看去,棋路逐渐降低。
可以将天元位当做一个统摄全局的顶点,而周围则不断的下降,就仿佛一个金字塔一般。
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
虽然棋局的范围有限,却又如同一个浩瀚的星空一般,阐述着无限的奥妙和至理。
段誉不去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去计算那些边角的部分棋子的死活,他在感受一种恢弘的意境。
从开始将棋盘想象成金字塔,现在将之想象成一个浩瀚无垠的星空。
而这些黑白子,则如星辰一般,或明亮、或晦暗,皆玄妙无比,难以言说。
他这般去感知珍珑棋局的意境,思维也就渐渐开阔,一步步的将棋子下去,居然下得很快,可以谓之在下快棋了。
观看者们都惊愕无比,就算是不懂围棋的人也大为震惊,因为现在段誉下棋的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本来还以为段誉这是在胡乱下棋,不过一些擅长下棋的人却是惊叹不已,原来段誉每一步棋都精妙不已,这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揣度了。
苏星河也诧异之极,不过他心里更多的是欣喜和激动,盼望着段誉就恰好是那个有缘之人,就此破解了珍珑棋局,了了这桩夙愿。
大半个时辰之后,棋盘都快摆满了,密密麻麻,人们望上去,都觉得心惊胆战。
至于苏星河,他现在并不慌乱,对于这珍珑棋局的各种应付变招,这些年他都研究得很透彻,每当段誉下出一步棋,苏星河就极为恰如其分的应付一招。
到得后来,两人都到了不知该如何下的地步。
或许这个时候无崖子在场,肯定也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段誉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只是在打算破解棋局了,实质是在将珍珑棋局进行推衍,变得更为繁复,到了现在,段誉既没有破解棋局,也没有死棋。(未完待续。。)
第188章慕容公子,鸠摩智到来
就这么僵持许久之后,再寥寥落下几子,聪辩先生苏星河不由得长叹一声,道:“段公子破解棋局的手法,跟布置棋局的家师之手法有几分相似,都是潇洒不羁,飘逸绝伦,难以揣摩。咱们这场对弈算是和局吧!”
段誉凝望着珍珑棋局再思索了一会儿,叹息道;“我终究是不肯循着前人的思维而行,否则能破解棋局,但我真的很想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虽死亦不悔,又何必在意这一场棋局的胜败呢?”
观看的数千群豪不明就里,对于段誉的这番话也听不明白。
只有那些很懂围棋的人才明白,段誉刚才所下的棋路简直有如神来之笔,无论珍珑棋局的变化多么繁多,气势多么汹涌澎湃,段誉的阵容就始终如同沧海浪涛里的一叶扁舟。任凭海面的风浪再大,扁舟载沉载浮,始终没有倾覆。
苏星河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刚才他费尽心机,将珍珑棋局的种种变化都推衍施展了出来,才堪堪的战成和局。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位段公子已经算是破解了珍珑棋局,因为他并没有局限于棋局,而是将天地万物都包罗于心,任意发挥。不过他是否能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最后传人,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且等一会儿,倘若还有人能找到珍珑棋局的破绽,真正的将之破解,那么就让那个人称为师父的传人,而段公子就随便给点奖励打发了吧!”苏星河心道。
倘若段誉要是知道苏星河现在心里所想的这些。肯定会被气得有吐血的感觉。
为何呢?因为这分明是要将段誉当作备胎的节奏啊!
还好段誉不知道这些,所以现在心情还很不错。
苏星河心里虽然想法很多,但表面之上还是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段公子取得如此成绩。实属难得,果然是睿智俊雅之士,老朽甚为佩服。至于段公子的奖励,就等到棋局盛会终了再颁发奖励。不知段公子意下如何?”
“就这样吧,反正我也很想看看后边还有人能破解珍珑棋局吗?”段誉拱手微笑道。
苏星河连续挥出许多掌影,将刚才他和段誉所下棋子都被击落了下来,棋局保留着最开始的样子。
忽听得拍的一声响。半空中飞下淡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这赫然是一小粒松树的树肉。显然是刚从树干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对于珍珑棋局来说,一个良好的破解开端就在于此。
大伙儿循着此棋子的来路回头望去。只见左边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一角雪白的长袍,显然是有人隐匿于枝桠之下。
此刻,苏星河心里当然是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当真是喜不自胜。”
他正要以黑子相应,将棋局进行下去,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但见一粒黑色小物事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本打算所要落子之处。
众人都不由得“咦”的一声。遂再转过头去看,竟然没有再看到一个人影。
这里的松树都不算高大,没有看到再有另外的人躲在这里,那么又来的高手是谁呢?顿时围观的武林群豪们议论纷纷。
段誉凝目望去,但见这粒当做黑色棋子的物事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而且树皮和之前的松子都难以粘连在磁铁棋盘之上,显然发出之人在其上灌注了浑厚的内力,以至于棋子可以嵌入棋盘之上。
想到此处,段誉的心下暗自骇然。
黑色的棋子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的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但闻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仍然是深深的嵌在棋盘之上,不会落下。
诡异之处在于,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
观看的群豪们心里敬佩不已,欢呼喝彩之声此起彼伏,他们就喜欢看这样的热闹。
喝彩之声还没有停歇,忽然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沉稳而清朗的声音道:“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冒昧之处,还请见谅则个。”
微风拂过,枝叶簌簌而动,从天空飞跃而下一名中年僧人,他飘然的几步就走到了石壁棋局之前。
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皮肤很白,还有些微胖,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而且他的头发是那种很细小卷曲的样子,就跟如来的发型有些相似。
“鸠摩智这秃驴也来了!”段誉心中一凛的想道,“也不知这几个月鸠摩智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到处去为非作歹,显示他的厉害功夫。只要今天他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去理会他。”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真挚微笑着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局盛会请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旋即又转身道:“慕容公子,你也现身吧。”
但听得爽朗的笑声响起,从左边的一棵松树之后走出来四个人,为首一人当然就是姑苏慕容复,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一袭白衣,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后边跟着的是王语嫣、邓百川和公冶乾这三人。
段誉深深的看着王语嫣,但见她眉目如画,窈窕唯美,娉娉婷婷,缓步而来。
“王姑娘,别来无恙吗?”段誉微笑道。
王语嫣在这样的大场面之下,有些不好意思,淡笑点头,“嗯”了一声,觉得有些失礼,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来啦?”
“对呀,我也来了。”段誉微笑道。
慕容复见段誉不跟他打招呼,眼里就只有王语嫣,心里很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但他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喜怒不形于色。
包不同和风波恶连忙过来迎接,包不同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来历。
而且包不同口齿伶俐,语速极快,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将之前那些人破解棋局的情况将要的概述了一遍。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
“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平时自大无比的丁春秋也难得的说了几句客气话。慕容复最后才和段誉相见,话道:“段盟主,你好啊!”
段誉淡笑着回了一礼,道:“我还是那样吧,只不过你们去东海之滨的寻剑之行很不顺利,连你堂堂的姑苏慕容复也没有控制住局面啊!本盟主有些失望。”
慕容复苦笑一声,不愿过多解释关于寻剑之事,就走到珍珑棋局之前,拿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
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但这弈道只怕也是寻常。”
他话音未落,就紧接着下了一枚黑子。
慕容复道:“就算我的棋力不够高,却未必便输于你。”
于是慕容复和鸠摩智就一个尝试破解棋局,另一个就将珍珑棋局的后手变招施展下去。
此刻,慕容公子心里叫苦不迭,他之前躲在松树之后,见了段誉破解棋局的过程,而且经过自己的思索,对于棋局有了一些独特的见解,有八成的把握能够破解棋局,怎奈何鸠摩智来拆解棋路却是出乎于他的意料。
如此一来,慕容公子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一子。
要不是慕容公子的涵养极好,估计现在都要跳起来喝骂了。
鸠摩智也很睿智,而且擅长下棋,他无意于破解棋局,只想捣乱,干扰别人,于是他跟着就下出许多精妙的后手招数。
半个时辰之后,他俩下了三十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终于忍不住怒道:“大师,你这么瞎捣乱!要不你来解解看。”
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世上根本无人可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中翻来覆去想的就是鸠摩智的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片刻之后,慕容复的眼前渐渐模糊。
仿佛棋局上的白子黑子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烽烟四起,沙场征伐。
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