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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明朝伪君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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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厂公令!”
    ……………………子时三刻,京师的西城门悄然开了一条狭窄的缝,一队东厂番子杀气腾腾直扑郊外秦府。
    与此同时,城内锦衣卫内城千户所里忽然燃起了冲天大火。
    杀身之祸悄然临近。
    ***************************************************************秦府。
    丁顺领着两百余名校尉把守府墙四周,为了保护秦堪和其家人,丁顺将造作局拨给锦衣卫的数十具连发劲弩都用上了。
    家里家外忽然多了几百名属下如临大敌般围在四周,杜嫣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此刻陪着秦堪站在前院中,杜嫣心头浮上几许惶然不安。
    “相公……又有人要对你不利吗?”
    秦堪苦笑,一直想给妻子一个平和的家,可是,这个简单的愿望却似乎很难实现,不论自己多讨厌麻烦,麻烦却永远不停地找上门来,这一次的麻烦,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命。
    “是的,对不起,嫣儿,相公又惹麻烦了,不,应该说是麻烦主动找上我了。”秦堪叹息,神情满是歉疚。
    杜嫣担忧地看着他:“很严重吗?”
    秦堪坦然道:“对,很严重。”
    “有多严重?”
    “就像你昨日发现自己的腰胖了一点点那样严重。”
    杜嫣神情大变:“原来竟是如此要命的麻烦……”
    秦堪叹道:“你我夫妻实在太有默契了,我一说你就懂,不错,确实是很要命的麻烦。”
    杜嫣强笑道:“相公,为何麻烦总喜欢找上你?”
    秦堪苦笑道:“我觉得麻烦就像一个犯了花痴的女人,专喜粘上我这种英俊的男人,而且不依不饶……长得英俊有罪么?这都是天意啊。”
    杜嫣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你还油嘴滑舌。”
    伸开双臂将杜嫣揽入怀中,秦堪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桂花香味,满怀歉意柔声道:“嫣儿,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杜嫣窝在秦堪怀里,像只打盹的猫咪似的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如梦如幻般呢喃:“相公,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一起纠缠呢,谁想破坏咱们的好日子,我杀了他。”
    眯起的美眸忽然掠过一道凌厉的杀机,一闪而逝,杜嫣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闻着秦堪身上熟悉的味道,继续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夫妻二人静静站在院中,深拥在一起。
    嗖嗖嗖!
    院外,劲弩激射带出的破空声接连响起,接着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
    丁顺气急败坏地踉跄跑进院子,大声道:“大人,东厂向咱们动手了!外面围了上千号东厂番子,一副格杀勿论的架势。”
    秦堪悚然一惊,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杜嫣惊骇地听着院外的喊杀和惨叫声,俏脸一白,接着又不知哪来的勇气,劈手夺过丁顺手里的刀,朝院内大喊了一声:“师叔!”,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秦府正门冲去。
    叶近泉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又如狂风般呼啸而过,也不见腿脚有什么动作,人已立在秦府正门外。
    心情沉重惊惧的秦堪此刻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这……还是那个经常被杜嫣一掌拍得脸着地的不靠谱高手吗?
    ***************************************************************锦衣卫内城千户所的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千户所内留守的百余名校尉被下手狠辣的东厂番子一个个劈翻。
    这一次不是厂卫斗殴,而是真正的厮杀,番子们出手毫无顾忌,刀刀致命。
    千户所的火越烧越大,校尉们的惨叫声越来越稀疏。
    ……………………李二带着丁顺的妻小和金柳躲在一座低矮且简陋的民宅里,宅子很小,原本是一名校尉的家,当上千名番子冲进千户所劈翻了无数校尉时,李二和几名百户趁乱厮杀出来,接了丁顺的妻小和金柳,躲在这个校尉的家里暂避。
    丁顺的妻子抱着稚儿,和金柳瑟缩在宅子的角落,神情分外惊惧。
    李二扒在门边,支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今晚将是一场乱战,不论东厂造成多么恶劣的后果,不论明日内阁将收到多少御史言官的参劾,总之今晚却是锦衣卫的噩梦,王岳似乎豁出去了,非要置秦堪和丁顺这群死忠手下于死地。
    “那个……李大人,”角落里,金柳怯怯地开口。
    李二神情一凝,急忙恭敬地朝金柳点头:“金姑娘有话请讲。”
    身为内城的副千户,秦堪和金柳的事李二自然早已知道,不过他也谨记着没有点破秦堪的身份,神情态度却恭敬之极,这段日子整个内城千户所里的人都对金柳非常恭敬,令金柳颇感不自在。
    金柳不自然地拂了拂发鬓,道:“李大人,是有反贼攻进京师了吗?”
    李二失笑道:“京师乃我大明皇城,怎么可能被反贼攻入?要对付咱们的,是东厂的人。”
    “东厂怎么会……”金柳只是民间女子,对朝堂和厂卫之间的矛盾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明白此刻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遂道:“民女多谢李大人危难时带我和丁夫人家小出来避难,不过……民女只是京师寻常女子,东厂想必不会乱杀人的,不如让民女出去帮你们看看风声怎样?而且,而且我也很担心秦堪他……”
    李二苦笑不已,这位姑娘委实太谦虚了,寻常女子?锦衣卫同知大人的红颜知己能算寻常女子吗?自己为何连千户所都扔下不管,先把她从丁府接出来?她若落在东厂的人手里,秦大人那里可就真的要命了。
    拱了拱手,李二异常客气道:“怎敢劳动金姑娘,外面很乱,姑娘万万不可出门,东厂那帮杀才可不管你是不是无辜,此时他们已杀红了眼,若被他们瞧见,绝无好下场。”
    金柳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担忧道:“可是秦堪他……他……”
    李二笑道:“秦大人那里不用担心,丁顺那杀才正领着弟兄们团团护着他呢,谁敢对大人不利,一排劲弩射去,穿他个透心凉……”
    金柳闻言惊愕地睁大了眼,然后美眸快速眨动几下,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方才小心翼翼道:“李大人,您刚才说……秦大人?‘大人’?”
    李二背脊顿时冒了一层白毛汗,神情异常懊恼,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金柳语气有些颤抖:“李大人,方才民女……没听错吧?”
    李二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金姑娘没听错,是我说错了,哪里来的什么秦大人……”
    苍白无力的胡说八道连说服自己都不可能,哪里骗得过金柳?
    金柳不说话了,却只死死盯着李二。
    宅子另一个角落,丁顺的妻子忍不住叹道:“李二,你这管不住嘴的杀头货,看你丁大哥回来不拿大嘴巴子抽死你,说吧,嘴都漏了现在还收得回去么?”
    李二苦笑数声,长叹道:“这下我可真真该死了,唉。金姑娘,其实秦大人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你们那日相遇,实是一场误会,秦大人并非丁府仆人,至于他穿那身家仆衣裳乃事出有因,秦大人曾与你说过一次实话,奈何你根本不信,这事就只好这么拖下来……”
    金柳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攥着秀气的小拳头,娇弱的身躯不知不觉轻轻颤抖着。
    “李大人,秦堪他……不是仆人?”
    这时丁夫人轻轻一叹道:“妹妹,秦大人乃人中龙凤,怎么可能是仆人?我丁府哪请得了秦大人这般尊贵的仆人?我家那口子能有今日的风光地位,全因沾了秦大人的光,你住我府中,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实情,可我家老爷拦着不让我说……”
    “他……官居何职?”
    李二一脸敬意地道:“秦大人官封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阶,正是京师里风头无两的显赫人物,与当今天子亲如兄弟,朝中文武百官人皆瞩目,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金柳怔怔半晌,俏目中不知何时泪光盈盈。
    丁夫人仍喋喋劝道:“妹妹你也莫怪秦大人瞒你,当初本是一场误会,可秦大人解释了你又不信,实在无从再辩,不过妹妹从此可算否极泰来了,秦大人如此人物,将来封王列侯亦指日可待,妹妹的身份以后贵不可言,未来说不定也能封个一品二品的诰命,那可真是咱们妇道人家十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丁夫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帮秦堪解释着,金柳却怔怔地一动不动,美眸里的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落了下来。
    李二见金柳哭成了泪人儿,不由着了慌,急忙也配合着丁夫人道:“金姑娘莫怪秦大人,全赖我这张臭嘴,秦大人真不是存心瞒你,总想着寻个恰当的时机与你细说分明,但谁曾想出了眼下这档子烂事……话说金姑娘委实是个有福气的,秦大人才只二十来岁便已官居三品,未来封侯封王也不是难事,再说秦大人可不止官运亨通,文才也是绝佳的,以前我在南京时便听许多人传唱什么‘人生若只如’什么的,还有京师里广为人知的《菜根谭》,都是秦大人所作,呵呵,我是个粗人,不大懂这些,一句整话也说不全,总之,金姑娘与秦大人极其相配……”
    金柳回过神,布满泪痕的俏脸愈发惊愕:“你说的是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和名闻天下的《菜根谭》?这些……都是秦堪所作?”
    李二和丁夫人急忙点头。
    金柳失神般喃喃道:“一直以为同名同姓,没想到真是他……”
    回忆如开了闸的洪水,顷刻涌入脑海中。
    金柳忽然想起当年绍兴的颦翠馆里,那个洒满残红的黄昏,那个长衫青衣的清瘦男子,被一群同窗好友簇拥着登上她的小阁,静静地看她纤指抚弄琴弦,静静地聆听着仿似山林清泉般轻灵的琴音,不时抬头看看她,然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比天空更干净的笑容。
    那个安静时如无波平湖的儒雅男子,那个谈起天下家国如烈火焚原的激昂男子,那个同窗无数恭维声里仅只露出一抹平淡笑容的腼腆男子……金柳的眼泪不可抑止地越流越多。
    仅仅两年,沧海已变桑田,大浪淘沙,淘不了世间的真英雄,秦堪,你终于在这世上崭露头角了,当初治国平天下的梦想,如今你可在一步步走近它?
    神情若有所觉,金柳忽然一惊:“今晚东厂这般动作,莫非……”
    李二苦笑道:“不瞒金姑娘,东厂此次全是冲着秦大人来的,今晚这一关可不好过,那些阉奴走狗们可是摆出了要他命的架势呀……”
    内城千户所方向一片红云如血,火光映红了夜空,隐隐似乎能听到那凄厉的一声声惨叫。
    金柳泪痕未干,却咬了咬牙,娇弱的身躯仿佛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勇气。
    扭头看着李二,金柳的语气无比坚决:“李大人,我要去找他!”
    李二面容一苦,急道:“姑奶奶哎,外面这么乱……”
    金柳打断了他的话,俏脸布满了舍身赴死的决然:“我知道他此刻已陷四面楚歌,但我不能弃他,就算他的结局注定是乌江边的楚霸王,我也要做那在他身前自刎以激其志的虞姬!”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准备反击(上)
    火光冲天,杀气盈野!
    秦府正门外,东厂番子与锦衣卫的厮杀已趋白热化。
    不知多少人惨叫着倒下,死了的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伤了的咬着牙仍旧一刀一枪的厮杀,这是一场无关忠诚的战斗,人人都在为自己挣命,退缩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只能迎头而上,敌人倒下了,生机才属于自己。
    一千番子对二百余校尉,本是毫无悬念便能解决的战斗,然而丁顺带了数十具连发劲弩,再加上秦堪这头还有杜嫣和叶近泉两名绝世高手,二人东跳西挪,身形闪动间,番子们纷纷惨叫着跌倒,东厂以众凌寡的势头竟只能堪堪与锦衣校尉打个势均力敌。
    杜嫣杀得双手发软,手里一柄钢刀已然卷了刃,狠厉的俏脸挂着两行泪珠,每杀一人眼泪便流出几滴,她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那种铁锈般的味道令她不止想当场吐出来,然而她的手却不听指挥似的,一次又一次机械地重复着劈杀的动作。
    相比之下叶近泉淡定许多,手下钢刀不停,杀人真的连眼睛都不眨,劈砍刺挑,各种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做出来,血淋淋的勾当却做得充满了艺术美感。
    东厂番子们胆都寒了,有了这两尊守护秦府的煞神,他们怎么攻得进去?更别提那数十步之外已跪姿面对着他们的锦衣校尉,那些人手里端着一把连发劲弩,抽冷子便一阵万矢齐发,一支小小的弩箭很轻易便收割一条人命,来时谁都没想到这帮该死的锦衣卫竟将这种杀人利器也装备上了。
    “丁顺,给我使劲用劲弩招呼!”秦堪站在正门前,声嘶力竭地大吼。
    丁顺狠狠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嘶声喊道:“给老子放弩箭!射死这帮杂碎!”
    嗖嗖嗖!
    一排弩箭如流光般激射而出,十余名东厂番子仰头栽倒。
    接着又是一排弩箭,番子们接二连三地倒下。
    劲弩的威力,再加杜嫣和叶近泉两位绝世高手的无敌武力,番子们终于胆寒了。
    秦府仍旧是秦府,一道矮小的围墙围起一片普通的宅院,然而看在番子们眼里,却成世上最坚固的城池,不论怎样拼命都攻不进一丝一毫。
    “退吧,咱们不能再送命了!”一名腰腹流着血的番子嘶声绝望地喊道。
    东厂大档头杨全眼中厉色一闪,忽然抽出腰刀将他劈翻在地。
    然而士气终究已溃,有人带了头,剩余的番子们士气在顷刻间崩溃了。
    杨全劈翻了一个又一个,却终挡不住如潮水般退却的番子。
    此情此景,与当初崇明抗倭时的吕志隆何其相似,可惜杨全扮演的角色比吕志隆逊色多矣。
    嗖!
    一支弩箭射中了杨全的咽喉。
    杨全圆睁两眼,喉头嘶嘶作响,身躯摇晃几下,终于不甘心地仰头倒下。
    杨全一死,番子们的士气愈发一泄千里,人人转身扭头,扔了钢刀头也不回地跑了。
    近一个时辰的厮杀,随着东厂番子的败退而落幕。
    仰头望着星空,星空一片漆黑,秦堪的眼中浮现浓烈的杀机。
    王岳,祸不及妻儿,你竟敢拿我家人开刀,莫怪我不客气了!
    狠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秦堪忽然厉声大喝道:“丁顺!点齐人马随我进城!”
    “是!”
    …………
    …………
    厮杀已结束,校尉死伤百余人,幸好番子们士气崩溃被击退,若真豁命相搏,锦衣校尉决计讨不了好。
    秦堪留下百来人继续守卫秦府,领着数十人赶赴城内。
    杜嫣看着满地无数番子和校尉们的尸体,手脚发软的她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相公他……”杜嫣喘着粗气,语不成调。
    “老爷进城了。”叶近泉在一旁酷酷地道。
    杜嫣深吸一口气,平缓了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道:“相公此时已是四面楚歌的西楚霸王,身陷绝地,怎能没有我这个虞姬陪在身边?夫妻本是同林鸟,死也该死在一起!师叔,你照顾好家里,我去寻相公。”
    ***************************************************************
    这一夜的京师注定不平静。
    东厂番子围攻锦衣卫内城千户所时,京师内的文官和内阁们纷纷被惊动了。
    子夜火起,住在内城的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位大学士穿着里衣慌忙登上了自家阁楼,见内城火起,隐约传来喊杀声和锦衣校尉们的惨叫声,三位大学士不由勃然变色。
    匆忙跑出府门外,三位大学士在家仆的簇拥下很快在皇宫宫墙外碰了头。
    彼此互视一眼,发现都是一脸惊怒之色。
    “王岳好大胆!”刘健气得浑身直哆嗦。
    谢迁也铁青着脸,怒道:“未奉旨意便调集东厂杀人放火,王岳胆子大得没边了,他这是想造反吗?”
    李东阳相对比较平静,捋了捋胡须道:“二位明公,老夫早跟你们说过,王岳不是个简单角色。”
    刘健身躯仍发着颤,显然气得不行了:“他,他怎敢如此!他不怕陛下怪罪吗?”
    李东阳冷冷道:“秦堪与陛下的交情天下皆知,若诛杀了秦堪,陛下当然要怪罪,不过陛下怪罪的不是王岳,而是咱们内阁!”
    刘健和谢迁面色大变,急道:“此话怎讲?”
    李东阳缓缓道:“王岳混迹内廷多年,若论嫁祸,手段不知凡几,老夫甚至都能帮他想到一个法子,如今陛下怠政,司礼监除了掌管东厂,还掌着陛下的奏章批红权,王岳只消杀司礼监某个权重的秉笔太监,咱们内阁头上便背上一口赖都赖不掉的黑锅了,那时王岳只须向陛下禀报说那个秉笔太监被收买,私自盖了司礼监的大印给东厂下了诛杀秦堪的命令,事发后那秉笔太监吞金自尽……”
    李东阳脸上露出冷笑,悠悠道:“二位明公,如今朝堂只分内廷外廷,能收买内廷秉笔太监的除了外廷还有谁?如此王岳不仅除去了心腹之敌,还给咱们外廷扣了一口黑锅,陛下龙颜震怒,你我三人能否承受得起?这内阁大学士的位置还能坐得下去?王岳若再下狠手,除去几名带头叫嚣诛杀秦堪的外廷文官,陛下是不是对他心存好感?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是不是固若金汤了?掌印位置保住了,再腾出手收拾刘瑾那八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
    听了李东阳这一番分析,刘健和谢迁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李东阳叹道:“老夫早跟你们说过,王岳分明是要利用咱们外廷,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可你们就是不听,这下知道落入圈套了吧?”
    “我,我……我要入宫面圣。”刘健颤声道。
    “宫门已落闸,任谁也不准出入,宫门钥匙还在司礼监王岳手里呢,你以为他为何选在深夜发动东厂?就是不让咱们见皇帝,等到天亮时,该死的人都死了,而咱们也回天无力了。”
    谢迁悲愤地仰天长叹口气,道:“认识王岳数十年了,今日方才知道他的可怕,悔不该当初不听西涯之言啊,如今这可怎么办……”
    李东阳也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缓缓道:“今夜我等已无作为了,现在只能看秦堪能不能力挽狂澜,希望他命大,没被王岳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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