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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明朝伪君子-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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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领着女子从容告退,秦堪负手立于前堂内,脸上的笑容已变成了冷笑。
    “来人,召南城千户钱宁来见!”(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复用钱宁
    钱宁单膝跪在北镇抚司二堂内,屏声静气,神态恭谨。
    十年过去,钱宁终于等到被指挥使大人重新召见的一天,他的心情很复杂,有点怨恨,还有几分不争气的激动。
    十年前,宁平之乱平定后,秦堪兑现了诺言,将钱宁从一个锦衣百户擢升到锦衣卫京师南城千户,那时的钱宁惊喜若狂,他感觉自己迎来了事业的上升期,荣华富贵高官显爵在向他招手,似乎唾手可得。
    然而现实是冰冷且残酷的,钱宁当上千户后,官途似乎到此为止了,这十年里,钱宁拼死拼活,为了锦衣卫出生入死,期间陆续立过不少功劳,请功的文书通过南镇抚司和锦衣卫经历司一路上报,到了指挥使秦堪的案头,却不知怎的戛然而止,秦堪除了一句比白开水还淡的口头嘉奖便再无别的表示。
    一次,两次,三次……钱宁换来的永远只是锦衣卫最高首领的口头嘉奖,南镇抚司和经历司的人不是傻子,见秦公爷如此态度,众人心里自然浮想联翩,从此以后,南镇抚司再无一位上官为钱宁请过功,而钱宁的官途也就止步于锦衣卫千户,从此再无寸进,这个千户他一当便是十年。
    秦堪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他对外人的防备心理太重了,无论前世的金领副总,还是今世一人之下的权臣,身边总充斥着恶意的人,官场的生存环境比职场更恶劣,对外人太信任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他十年来一直死死压制钱宁的理由。
    北镇抚司二堂内,秦堪一手端着茶盏儿,漫不经心地轻轻吹拂着茶水。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氤氲朦胧的雾气,盯在钱宁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
    他很清楚钱宁心中的怨恨,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年来,天下恨他的人还少么?可他照样活得好好的,对他不利的人和事只要控制在自己手掌之中就不必担忧。
    “钱宁……”秦堪打破沉默,慢悠悠开口。
    钱宁身躯轻轻一颤。神情愈发恭谨:“属下在。”
    “这些年你辛苦了,按说赏功罚过本是应有之义,以你的功绩早该将你升调镇抚使甚至都佥事,可我一直按着你没动,实非我本意,毕竟锦衣卫的职位是固定不变的,而且除了功绩,资历亦不可缺,故意压你在南城千户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亦有我的一番苦心,你可莫要怨我……”
    钱宁嘴角抽了抽,显然不是什么好表情,秦堪看在眼里,心里颇为理解,毕竟刚才这番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想吐。
    “公爷着意栽培属下。属下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心生怨恚?但求公爷念在属下一片忠心,答允属下为公爷牵马坠蹬。效劳左右,便是属下十世修来的福分。”
    很漂亮的回话,秦堪如果智商低于七十以下说不定就信了,可现在他只想吐。
    无可奈何地瞥了钱宁一眼,秦堪只能飞快将这段虚伪的寒暄带过去,否则他真担心自己会对钱宁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
    “有件事要托付于你,办好此事,我亲自下令将你升为锦衣卫都佥事。”
    钱宁浑身一震,眼中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对权力的欲望,然后很快垂下头。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请公爷下令,属下愿赴汤蹈火。”
    “宣府最近出了个人才,名叫江彬。今日他为陛下选了一位国色天香的妃子……”秦堪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看来这位江将军飞黄腾达之日近在眼前了,实在令人又羡又嫉呀。”
    钱宁思索片刻,不得不垂首问道:“敢问公爷的意思是……”
    “哦,如果方便的话,我给你创造机会把那国色天香的妃子睡了,非处之身自然进不了豹房,你意下如何?”秦堪和颜悦色瞧着钱宁道。
    “啊?这……这……”钱宁大惊失色,额头汗珠滚滚滑落,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那位女子我见过,端的艳光四射,身软体香,堪称倾城之姿,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能睡她一晚实在是羡煞旁人,可喜可贺……”
    “公爷……公爷饶命!”钱宁二话不说,磕头如捣蒜。
    再蠢都知道睡皇帝的准女人是个什么罪名,钱宁脸上一片灰败,丝毫没有“可喜可贺”的表情。
    秦堪对钱宁的反应有些失望,这家伙看来不好糊弄呀……
    “你真不想风流一下?很爽的……”秦堪不死心地问道。
    钱宁眼眶都红了,然后嗑了药似的使劲摇头,过把瘾就死这种事你自己怎么不去爽一爽?
    秦堪重重叹气,这年头傻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既然你不愿睡她,那你来想个法子,怎样令那位江将军选定的美女没法进宫当妃子?”
    钱宁道:“恕属下放肆,那江彬和公爷之间……”
    秦堪脸色顿时变冷:“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是是,属下失言。”钱宁垂首低眉,脸上的表情却露出恍然之色。
    秦堪冷眼看着他的表情,心知他误会自己和江彬因选妃而争宠,毕竟选定的妃子一旦成为朱厚照的枕边人,作用可就大了。
    秦堪也不辩解,他总不能告诉钱宁说自己只因觉得那女人面相不善,将来当了妃子不仅祸乱宫廷,更会贻害天下,宪宗时期的万贵妃就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这个恶毒的女人把宪宗皇帝的后宫折腾得鸡飞狗跳,杀得宪宗最后只剩下弘治这一个骨肉,而且还是在冷宫无数被贬谪的妃子和宫女拼死保护下才活下来。
    更何况秦堪也不忍心朱厚照被那妖媚女人吸成人渣。
    不可否认秦公爷这辈子官场上交过不少人渣朋友,但他还是不愿看到朋友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人渣。
    钱宁思索半晌,脸上渐渐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垂首静静地道:“若公爷放心的话,请将此事交予属下,半月之内,属下可保证那女人进不了宫。”
    秦堪盯着他许久,展颜一笑:“好,这事我交给你了。”
    “谢公爷信任,若不能办到,属下提头来见。”
    “其实你把她睡了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你再考虑考虑?”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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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宁用什么法子阻止那女人进宫秦堪不想管了,倒不是真的信任钱宁,而是秦堪心中做好了决定,此事钱宁若办成则坏了江彬的企图,若不能办成,正好借这个由头将钱宁杀了,反正江彬和钱宁在秦堪心里都不算什么好东西,不论谁倒霉都是喜闻乐见的。
    放心将此事交给钱宁后,秦堪便回了府,至于钱宁在外面搞风搞雨他懒得理会,如今秦堪已是一代权臣,权臣不可能事必躬亲,他要看的是结果。
    家中的儿女才是秦堪头疼的大事,而且这种事情不能交给别人办,只能由自己耐心教导,来年出将入相是指望不了了,只盼京师街头少两个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给秦老公爷留几分薄面含笑九泉。
    家中书房教导长子秦康熟读四书五经,几句论语教了半天还没学会,秦堪心头正是一股无名邪火升起时,丫鬟来禀,贵客登门。
    贵客姓杨,名廷和,如今不折不扣的秦党分子,位居内阁首辅大学士。
    随同而来的却是杨廷和的儿子杨慎,说起来老杨家的祖先临死前给自己选的坟地委实是风水宝地,子孙后代出了不少人才,这位杨慎的大名早在十年前便名满天下。
    杨慎成名靠的可不是他的父亲杨廷和,而是实实在在靠自己。十一岁能作诗,十二岁能成文,四川时素有“神童”美称,正德六年赴京科考,杨慎不负众望,被录为辛未科殿试第一名,名副其实的状元郎。
    而今的杨慎正在翰林院里苦熬资历,可以预见,他的前程必然光芒万丈。
    秦堪一见杨慎便两眼放光,完全无视一旁的内阁首辅杨廷和,进了前堂便直奔杨慎而去。
    “状元郎莅临寒舍,实是蓬荜生辉,秦某不胜荣幸……”
    杨慎被秦公爷过度的热情吓得手足无措,双手被秦堪死死握住,挣脱也不是,行礼也不是,闹得面红耳赤。
    “忙吗?”秦堪冷不丁问道。
    “啊?这个……不忙。”杨慎分外拘谨道。
    秦堪大笑:“不忙就好,来人,请小公爷过来。”
    小公爷是秦康,秦家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下一代的宁国公,也是秦老公爷最操心的儿子。
    秦康板着酷酷的小脸走进前堂,秦堪一见他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孽子,知道眼前这位先生是谁吗?”
    秦康用眼角余光瞥了杨慎一眼,道:“孩儿虽不识此人,但五年后孩儿可将他一刀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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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有一更。。。



第七百零五章 父子谋职
    为什么将秦康叫来前堂,这就是原因了。
    成长环境决定性格,有一个舞刀弄枪的老娘,还有一位在辽东打打杀杀的师叔祖,而秦堪本人虽然有个读书人的身份,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出口成章的大才子,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每见到陌生人,第一眼便以几个回合能将他斩于马下为衡量标准。
    杨慎这样的书生显然只够一合之力,简单的说,在秦康眼里,杨慎是个废材。
    秦府前堂内,杨廷和父子二人脸都黑了,杨廷和目光不善地盯着秦堪,无声示意他给个说法。
    秦堪也不客气,当下一脚踹上秦康的屁股,怒道:“孽子无礼,这位乃是正德六年辛未科的状元公,还不赶紧大礼参拜!”
    秦康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不屑,看来还是没改变杨慎的废材印象,现在在他眼里顶多也只是个有着状元头衔的废材而已。
    一听“大礼参拜”四字,杨家父子表情都有些奇怪。
    这话说得貌似无心,可两位都是当世大儒,对礼节可是非常看重的,今日只是寻常的礼节性拜访,但秦堪却煞有其事的将下一代宁国公叫出来,特意给杨慎下拜,这事可就透着怪异了。
    二人惊疑不定的仔细盯着秦堪的表情,见秦堪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刚才那句话似乎纯粹无心脱口,并无深意,杨家父子二人互视一眼,惊魂稍定。
    秦康见老爹发怒,倒也颇识时务。二话不说便朝杨慎扑通跪倒,重重磕了个头,动作非常敏捷,可谓迅雷不及掩耳。杨慎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刚待伸手拦住,秦康的礼已经施完了。
    “小子秦康,拜见状元公。”带着几分奶气和几分酷酷的语气。秦康磕完头后便自己站了起来。
    杨慎苦着脸连道不敢,一旁的秦堪却道:“光见礼还不够,过来,摸摸状元公的右手,多摸一会儿……”
    秦康愁眉苦脸上前拉住杨慎的手。
    杨慎如坐针毡,神情非常尴尬。
    “感觉到什么吗?”秦堪谆谆善诱。
    “没有。”
    “孽子!状元公的才气你难道没感觉到?”
    “感觉到了。”秦康点头,老爹发怒的时候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沾到状元公的才气了,去摆个香案。给状元公上柱香……”
    杨慎不淡定了,被狗咬了似的跳了起来,面红耳赤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杨廷和也不淡定了,今天来拜访秦堪的节奏似乎已全被打乱,于是急忙道:“秦公爷太……呃。太隆重了,犬子担当不起,真的担当不起……”
    秦堪愁意满面叹气。拉过一旁的秦康,指着他的小脸道:“杨先生何必自谦,看看,看看,我家这个才是名副其实的‘犬子’……”
    令秦康速速滚回书房,秦堪和杨家父子寒暄了几句,杨廷和这才说到正题。
    原来杨廷和今日却是来为杨慎求官。
    从正德六年高中状元,入翰林院为修撰,兼弘文馆讲官,直至今年已是第八年。翰林院里苦熬八年的进士可不多,更何况还是堂堂状元郎,这份资历不论怎么说也该熬够了。该出头了,京官也好,外放地方也好,终归该有个说法。
    可难就难在,杨廷和如今是内阁首辅,儿子的差事按理说只消他一个眼神,下面的人就该心领神会,然而杨廷和太看重名声了,这个眼神怎么也不敢给,生怕御史言官们参劾。更怕被士林学子们耻笑怒骂,有朝中同僚主动提出为杨慎安排官职,都被杨廷和恶狠狠骂了回去。
    眼看一年又一年过去,如今杨慎已三十四岁,还是翰林院的一个小修撰,杨廷和终于坐不住了,自己不方便为儿子谋官职,只好登门拜托秦堪帮忙。
    这十年来,杨廷和不知不觉跟秦堪走得越来越近,刚开始只因秦堪拿住了他收受宁王贿赂的把柄,后来跟秦堪熟悉以后,杨廷和也清楚知道了他的志向,再看这十几年大明内外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似水到渠成,可细细一寻思,件件都跟秦堪有关。
    杨廷和是读书人,从一介秀才举子做到当朝首辅大学士,读书人的理想和志向并未丢失,他也有着富国强军的梦想,他也希望看到这个沉疴渐重的国家在他这一代焕发新的生机,每个读书人都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同样的口号,可真正做到的,却只有秦堪一人。
    杨廷和终于明白当初李东阳为何一直偏袒着秦堪,也终于明白李东阳致仕离京时为何将昔日的门生故吏全部托付给秦堪,因为秦堪是真正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绝不是嘴上的口号,而是默默的一步一步用尽全力实现它。
    杨廷和也被折服了,他终于敞开心怀愿意为秦堪铺平道路,扫除障碍,和秦堪一起朝遥远的理想蹒跚而行。
    如今秦堪与杨廷和的关系,比政治盟友更亲,这也是今日杨廷和携子杨慎拜访秦堪的原因,这件事情别人拉不下脸去做,但秦堪一定能帮上忙,而且也不会丢了内阁大学士的面子,因为杨廷和在秦堪面前早已没有面子可言,可谓丢无可丢。
    想当初秦堪的老丈人杜宏进京,那时刘瑾当政,把持朝纲,秦堪楞是靠一己之力生生将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重职从刘瑾手中夺过来送给老丈人,丝毫不怕刘瑾怨毒的报复,更不怕满朝悠悠众口,实在是内举太不避亲了,杨廷和对秦堪的脸皮厚度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
    开口求人总有几分赧然,但把事情说开后,杨廷和倒渐渐坦然了。
    秦堪果然没让杨廷和失望,沉吟片刻后便拍了板,决定帮杨慎谋一个肥差,通政司左参议。
    这个差事油水并不多,但胜在权力大,大到什么程度呢?皇帝的圣旨若不靠谱儿,司礼监发到通政司后,左参议有权把这道不靠谱的圣旨扔回皇帝脸上,拒绝执行,俗称“封还”。



收官之月,最后一次求月票
    火热七月,明朝伪君子这本书也渐渐走到了尾声,当然,目前情节还没完,秦公爷还得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如此方才不负穿越明朝走一遭。
    一本书陪伴大家一年多,诸兄看时若有笑亦有泪,身为作者的我也就达到了目的,一年多来,书评区里有人赞有人骂,有人加入也有人离开,作为写了四本书的老作者,心中不悲亦不喜,当初因各种评论而影响思路情节的幼稚表现已经不复存焉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写故事的人,写的是我自己构思的故事,悲也好,喜也好,都是书中的人生,诸兄看过品过一笑而过,如此足矣。
    值此收官之月,老贼向那些喜欢我的,赞我的,包括骂我的书友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的陪伴,爱与恨都是我的人生财富,我在这个世上留下的痕迹。
    最后一个月求一下月票,每个月初熟悉的开单章,今日写着写着却分外伤感莫名,不管怎么说,我会给这本书一个完满的结局,也恳求大家支持,让伪君子在月票榜上最后一次绽放光彩。
    老贼拜谢!



第七百零六章 正德选妃(上)
    秦堪的建议很不错,杨家父子非常感动,感动得跳了起来。
    “万万不可!通政司左参议官阶四品,一个刚从翰林院出来的修撰何德何能,使不得,使不得……”没等儿子开口,杨廷和便断然否定了。
    秦堪很想把自己的岳父杜宏搬出来当参照物,相比杨状元公,杜宏才叫“何德何能”,他都好意思当左都御史,杨状元哪怕当个吏部尚书也用不着脸红的。
    杨慎脸现喜意,他知道通政司左参议的分量,正想假模假样推辞几句然后顺势答应下来,结果老爹一句断然否定仿佛当头给他淋了一盆凉水,从外到里凉了个透透的。
    两父子的脸色瞧在眼里,秦堪不由噗嗤笑了:“杨先生勿复多言,令郎状元之名可不是靠着先生的余荫,而是实实在在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翰林院里苦熬了八年才正式出仕,已然算得谦谦君子了,老实说,令郎可没沾你的光,反倒是杨先生的内阁大学士身份拖累了杨兄的前程……”
    杨廷和怔忪片刻,终于黯然一叹,看向杨慎时目光多了几分歉意。
    秦堪接着笑道:“杨先生想必知道,上月通政司左参议刘惟明的致仕奏疏已递进了内阁,陛下也照允了,刘参议去职之日近在眼前,新任人选尚无着落,杨兄无论学识还是资历足够任此职,虽说骤然幸进四品参议有点不大合规矩,可我朝不拘一格任人才。骤任高位者岂止杨兄一人哉?正所谓内举不避亲,杨先生这些年担心朝官议论参劾而故意视杨兄于不见,如此岂不落了下乘?哪位言官若不满意,叫他也生个状元儿子来瞧瞧。”
    杨廷和被秦堪几句话煽得颇为意动,捋着长须阖目沉吟不已。
    杨慎不住地朝秦堪望去,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秦堪也向杨慎投去惺惺相惜的目光,并且用眼神告诉他,没错,我家老丈人就是靠我用这种不要脸的说辞蛮横地当上了左都御史,原本介绍他去司礼监工作的。老头儿不干……
    犹豫半晌。杨廷和总算想通了。
    是啊,我生了个状元儿子,而且这个状元儿子老老实实在翰林院苦熬了八年,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才子熬成了中年怪蜀黍。现在出来当一个左参议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数遍历朝历代。哪位状元郎混得这般凄寒落魄?
    心中做了决定。杨廷和捋了捋长须,笑道:“如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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