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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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帝女/作者:阿迟'
十五载沉睡,一朝醒来成孤女。
重重阴谋,遍地陷阱。
挥慧剑,斩情丝,绝地求生,费思量。
奈何情劫天注定,挣不脱,逃不过。
江山为聘,性命相托,百炼钢终化作绕指柔。
铁骨柔肠,金戈铁马,天下棋局,纵横手谈,共谱一曲,传唱九幽。
卷一 重生耀国 楔子
纯白的玄冰玉案,洁白的珊瑚台上鹅卵石般大的夜明珠发出冷幽幽的光华,晶莹剔透的天宫内,一身黑色长袍的天帝正斜倚在御座上闭目养神,无欲无情的仙宫内一片寂静。
突然,七色华光爆起,瞬间七彩缤纷闪耀了全殿。
几乎是同时,白须垂膝的太白金星匆匆跑了进来:“陛下,灵犀台现,秽云渐去,祥瑞浮现,帝兮在凡间平安长大,生死劫已过!”
天帝瞬间睁开眼,坐直了身子,万年不变、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如释重负,“好,红尘情劫的历劫女子可选出?”
太白托着长长的白胡子,揉了揉眼睛,莫不是看错了?天帝即将卸任,却如此表情,难道做一任天帝还委屈了不成?
太白心中暗自诽谤,口中却恭敬的答到:“灵犀盘指冥界痴殇渡。”
“什么?!”天帝竟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身子前倾,马上就要站起来。
太白眯了眯眼睛,白狐母女对天帝影响这么大?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一听到她们母女就忍不住了?太白心中明了,却不肯点破:“陛下,有什么不妥么?”
天帝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了,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坐了回去,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哦,我是担心历劫女子如此出身,帝兮历劫会出什么变数。”
能有什么变数,当年的天帝你遇到狐女,闹的天翻地覆的,最终还不是照样一剑斩情缘,乖乖的斩情丝,历情劫,就任天帝。太白心思转了几转,主意已经拿定。朗声说:“灵犀盘从未出过差错,陛下放心。”
天帝也知道灵犀盘是历届天帝下凡历劫留在天庭的灵引,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出过差错,他只能找找其他的理由,给那苦命的孩儿一些助力:“帝兮生时,妖界异动,沾惹上了戾气,所以破例派几个后备掌事跟着帝兮去照应了,这次历劫女如此出身,就再派几个女仙一起去照看下吧!”
“诺。”这次太白并没有反驳。
“那你早去安排吧。”天帝说完,状似随意的挥了挥手,在太白转身的瞬间,天帝指尖一道金光咻地没入太白的发间。
冥界痴殇渡。
静静的绮罗岸边,无垠的绮罗正值花期,姹紫嫣红一片,每一株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那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凡间女子,为情所殇,死后精魄所化。仔细看还能看到小小的花瓣上演绎着的属于她们前世的悲欢,让人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她们短暂得欢愉过后无尽的悲伤和深深的无奈。短短一刻钟后,叶凋花零,化作腥臭的腐汁,一点点淹没绮罗花根,直到下一年的花期,周而复始。
白狐默默地把绮罗花上滴落的花泪收入玉瓶之中,那是她苦命的女儿一年的吃食。她的女儿也如同这绮罗花一样,每年初冬花期,清醒过来一天,吃了绮罗花泪,然后睡去,直到下一个花期。
一万年前,白狐身怀六甲,被那人一剑穿心,成就了他无欲无情的试炼。为此她本有人世间十世荣华的补偿,但是白狐放弃了享受人间富贵的机会,在冥界生出他们将将足月的女儿,在这绮罗岸边看守绮罗草,母女万年相伴。
一年才清醒一天的小绮罗,如今才堪堪十多岁的模样,她每次醒来,都要清点这绮罗花,好像带兵的几个将军检阅自己的兵士一般:“娘,快来看,绮罗花又多了三百多株呢。”小绮罗不知母亲的愁苦,仰着笑脸,甜甜的说。
听到女儿的呼唤,白狐平日不见悲喜的眼中露出了慈祥的笑,“罗儿,慢些跑。”
绮罗花多了三百多株,那是凡世间又有三百多个不肯转世的苦情女子来苦修了。凡间情苦,总有些痴情怨女,孟婆面前不肯喝那碗遗忘的苦汤,然后被送来这痴殇渡,化作绮罗草,一年年重复曾经的故事,直到心死,再入红尘,偶有心坚者于苦涩中顿悟,也能直接升入天庭做女仙。
“娘,这株绮罗花上的姐姐好漂亮啊,可是她是为了什么哭呢?也是因为她的夫君么?”小绮罗稚嫩的声音传来,女儿总是好奇,每每她清醒的时候,白狐总是看着绮罗花上的故事,给女儿讲述她从未见过的红尘种种。
“是啊,罗儿,情之一物害人非浅,你以后千万不要去碰啊。”白狐感慨地说。
正在这时,带着使命的太白金星徐徐的降落在这万年无人来的痴殇渡,把白狐和小绮罗母女的对话听了个正着。他笑眯眯的问:“绮罗如此好奇,可愿意去红尘中走一遭啊?”
白狐见到太白,收起了笑脸,冷冰冰的问:“上仙,怎么有空想起了我们母女?”
太白一点也不恼,反问到:“绮罗机缘已到,难道你不希望她离开这痴殇渡,去过自由自在的正常给生活?”
白狐闻言一喜,声音中终于有了点温度,“罗儿现在可以离开了?”白狐说完,神色随即一暗,马上接着说:“当年不是你们几个长老上仙把我们母女圈在这里,罗儿才年年沉睡,见不得光?现在怎么又能放罗儿离开了?”
“这个,这个,只需要绮罗完成一件事情即可。”太白有点讪讪的说。
“难道,新任天帝……,不行,绝对不行,我宁愿罗儿在此孤寂,也不愿意她受此红尘情苦!”白狐坚定地说。
“此事已定,岂是你一只小小的白狐可以置喙的。”太白态度也强硬起来,说着就要动手。
白狐自知根本无法和太白抗衡,她突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太白面前,垂着泪说:“既然上仙心意已决,总要我们母女知道,罗儿此去是个何样的人家?”
太白本也不忍白狐母女同样的命运,心中一软,便顺水推舟说:“你们且看来。”
说着他一挥浮尘,白狐母女面前出现了凡间一个富裕人家的院落,小巧的闺房内,一个粉嫩嫩的女婴在沉睡着,身旁有另一个稍微大点的女婴在牙牙学语,啃了沉睡着的女婴满脸的口水,这时闺房内进来一个少妇,给小女婴们掖了腋被角,摇头叹息,然后默默坐下,一直垂泪到天明。画面又转,小女婴到了四、五岁的模样还在沉睡着,少妇端来稀粥,慢慢的掰开她的嘴巴,一点点喂了进去,另一个女孩乖巧的递上手帕,少妇接帕子给沉睡的小女孩擦了擦嘴,然后伸手揉一揉另一个小女孩的头发,又叹息着离去;画面转了几转,当年的小女婴已经长成了漂亮的少女,还是依旧沉睡着,另一个小女婴已经梳上了丫鬟双髻,把小姐的闺房收拾得干净利落,少妇也到了中年,双鬓白发已生,眼中的悲苦更加明显。
绮罗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幅幅画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问:“这个姐姐也和罗儿长得好像阿,她也和罗儿一样,每年只醒一天么?可是罗儿没看到她醒啊?”
太白转身对着绮罗又换成笑咪咪的表情:“等你去了,她就醒了,她的人生你去替她走完,好不好?”
“好。”绮罗脆生生的回答。
“那就去吧。”太白说着抬手就要施法。
白狐见状,马上掷出盛着绮罗花泪的玉瓶,厉声喝道:“罗儿,看遍绮罗世事,红尘情苦,谨守汝心!”玉瓶正中小绮罗眉心,随着白狐断喝、玉瓶出手,太白金星发间的金丝也一同没入绮罗的眉心。随后太白一挥手,小绮罗顺绮罗河漂去。
白狐望着越漂越远得女儿,眼中血泪不断,最终晕倒在绮罗岸边。
太白金星撵须轻叹:“哎,何苦伤情如斯,殊不知,绮罗此去,乱世救赎,也是机缘啊。天帝的小把戏真的能瞒得了我老头子?”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一章 一入红尘前世休
五百年前,轩辕陨落,神州三分,是为月国,耀国,辰国。
月国富庶,物产丰富。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称,月国人也以礼仪之邦,上邦大国自居。
辰国广袤,自古出产铁矿,民风骠悍,全民尚武,可谓兵强剑利,但粮食总有不足。
耀国,国富不比月国,兵强不比辰国,胜在地利。耀国多山,只要没有扩张之心,到也可以偏安一隅。
商家,是神州大陆上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的生意遍布整个神州,跟各国皇室和达官贵人都有些交情,只行商,不出仕,很是自在逍遥。
商家嫡支在哪,众说纷纭,没有人确切的知道,旁支却是各处开花。
但是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各地的商家旁支却也不张扬,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着生意,住的也是普通商户人家的宅院,并不像其他豪门贵族那样的高宅大院、仆从如云,他们甚至连看家护院的也没几个,显得很是寒酸。
在远离耀国都城的伍郡,就有这样一家商家旁支,虽然门第不显、宅院不大,却全郡闻名,只因他家有一睡儿,十五年前他家的女儿出生即睡,每天以流食灌养至今,竟也慢慢长大了,并不比同龄的孩子少长了半分。
清晨,伍郡商家的睡儿闺房内,还是如往常般寂静。粉红色的幔帐挂着温馨,初升朝阳的光芒暖暖的撒满了闺房。丫环丁香正在给花瓶里换上新开的桅子花。
绮罗从一幕幕悲苦女子的故事中醒来,她不记得了绮罗岸边母女二人的万年相伴,但是那些绮罗花上鲜活的故事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心中随着她们悲苦而伤痛,眼泪打湿了枕巾,心海深处不知何人的棒喝,情真意切,余音缭绕:“红尘情苦,谨守汝心!”
绮罗睁开泪眼,仿佛每天早晨都在这张床上醒来般的自然,看着忙碌丁香,绮罗微微一笑,亲昵的喊:“丁香,我饿了,去端平日母亲做的荷叶粥来吧。”
丁香从小一直照顾、陪伴着绮罗,今天她正想像往常一样收拾完屋子,就去给小姐拿粥,竟然破天荒的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发现一直沉睡着的小姐竟然睁开了眼睛,还出声喊她,虽然根本没听听清小姐说什么,丁香双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步跨到绮罗床前,仔细再看,真的是小姐睁眼了,还对着她笑呢。丁香猛地意识到,小姐清醒了,小姐真的清醒了,她顾不上再去拿粥,手舞足蹈的边往外跑边喊:“啊,啊,夫人、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这个毛毛躁躁的丁香,白长了这么多年,性子一点也没改。”绮罗自言自语的说,数捻的如同两人自小相伴。绮罗说着不等丁香服侍,自己动手穿戴整齐,一头秀发却实在不会打理,干脆随意的的挽了一个髻,斜斜的垂在身后。
不大一会儿,商夫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发髻散乱的只梳了一半,衣服也是随便披上的,连左右脚的鞋子都穿反了,她此时顾不上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了,罗儿,醒了,睡了十五年终于醒了,真是上苍垂怜啊。
商夫人一进屋看到已经起身坐在床榻上的的绮罗,巧笑俨然,之前隐隐约约的眉间红痣,此刻饱满欲滴,鲜红如血,商夫人心中狂喜,几乎是蹦到床前,一把就紧紧的把绮罗抱在了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绮罗看着情真意切的母亲,睡梦中熟悉的一幕幕瞬间涌上心头。丁香一点点伴着自己长大,但是她的饮食穿戴等一应事宜母亲却从不假手别人,白天母亲经常给她读书,絮絮的教她认字,仿佛她一直清醒着一般,神奇的是,绮罗从母亲这样近似无望的执着中,学会了神州的文字,知晓了神州的风貌,当然还熟悉了丁香那毛躁的丫头,寡言却温和的父亲。深夜母亲常常看着她发呆、流泪,甚至会一直枯坐到天明。
如今她能言、能动,看到一直为她操劳的母亲,绮罗忍不住也伸手搂住母亲的腰,把脸又往母亲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说:“娘,这十多年,罗儿让您操心受累了。如今,女儿醒了一定要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
商母闻言更是激动,稍稍推开绮罗,盯着她的眼睛问:“罗儿,你说什么?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
绮罗调皮的一吐舌头,歪着头献宝的说:“是啊,是啊,娘你还给我唱歌,还教我识字,还把爹铺子里的事情和我说,那些账房先生真是笨啊,经常把一些简单的帐目弄得乱七八糟的,罗儿真是替他们着急呢。”忘却前尘的绮罗不知道她一万年来从绮罗花上看到的形形色色的奇女子的故事,已经让她拥有了比正常人更高的智慧,她看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当然会觉得他笨了。
商母越听越是惊奇,先是惊喜,后来脸色凝重起来,她环视周围,幸好屋子里还没有旁人,丁香去禀报老爷了也还没回来,商夫人还是一把捂住绮罗的嘴,自己嘴里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随后她郑重地对绮罗说:“以后你睡梦中的事情不要和别人提起。”
绮罗看到目前严肃的神情,心中已经了然,她梦到的故事中,有不少就是祸从口出的惨例,她这个十五年的睡儿还是低调慎言的好,心中明白,绮罗口中乖顺的答到:“罗儿明白了,不会乱说的,以后就天天跟着娘再学识字。”
看着通透的女儿,商夫人心中更加激荡,又搂过绮罗哭了起来。
商老爷听到禀报匆匆赶来,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屋内刚刚醒来绮罗正编排他花重金请来的远近闻名的账房先生,他下意识地缩回了伸出去手,挥退了一大群赶过来服侍小姐的丫环婆子们,自己也悄悄的隐在门后偷听起来,直到后来停到绮罗知道藏拙要从头学习识字,商老爷也和商夫人一样越听越惊喜,最后变成了狂喜,待听到屋内夫人又哭了起来,他稍稍收拾了心中的情绪,才重新伸手推门而入。
商老爷与夫人结识近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如此激动,他欣慰的看着刚醒来的女儿,比昏睡的时候更加美丽。他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安抚的拍拍夫人的后背,放柔了声音说:“好了,好了,罗儿醒啦,你该高兴,哭什么啊。再哭,女儿要笑话你了。”
绮罗听到父亲的话,也趁机撒娇说:“母亲,罗儿饿了。”
商母听了绮罗的话赶紧得擦了擦眼泪,连声说:“好,好,不哭了,找人去厨房里给你端些清粥小菜来,我都已经做好了,在炉火上温着呢。”
然后对着商老爷不好意思的一笑:“让子树见笑了。”
商老爷见绮罗醒来不痴不怯,心思通透,胸中有沟壑,腹里有乾坤,此时又审时度势的劝导母亲,心中更加欢喜,他微笑着看着母女二人说:“夫人莫要悲伤,罗儿醒来的正是时候,正赶上商家家族十年一次的大选,虽然罗儿年纪大了点,但是她十五年昏睡,一朝醒来,想来也是一番奇遇。如果能被家族看上,加以点拨培养,也是她的造化,将来有成,也不枉你我十五年守护了。”
商家老爷心中更多的是希冀,他资质中等,当年有机会参加家族筛选,但是不幸角逐失败,离家族核心只有一步之遥,最终却只能做个明面上的商家旁支,守着伍郡的几铺生意,过着没有家族庇护的日子。
商母闻言一惊,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昏睡的绮罗能够长大,已经被世人称奇,如果再被商家看上,势必会引起更多的觊觎,再被宫里那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引来祸端,甚至是杀身之祸,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想到这里商夫人不动声色的说:“罗儿刚刚醒来,我舍不得她,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她能一辈子平安就好。”
商老爷不以为然的说:“夫人此言差矣,能进入商家家族的核心,不仅仅是天大的荣耀,也会得到家族的保护。被家族放弃了的人,得不到一点家族的庇护,前几年,辰国凤鸣郡的一个远房堂兄无端被司徒家寻仇,满门被屠,也没见家族帮他们出头。我商家在伍郡做生意也曾结下仇家,说不定哪天也会被欺上门来,我们总要寻些保障的好。”
商母心中有苦,却不能和商老爷直言,心中焦急、无奈,也只好又搂紧了绮罗,口中絮絮不停的说:“反正我就是舍不得,不放罗儿走。”
商老爷见平素知书达理的夫人,竟然无知泼妇般的胡搅蛮缠起来,心中气恼,他面色一沉,决然的说:“你妇道人家懂些什么,此事我自有安排。”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二章 画像高悬祸端起
商老爷说完,摔门而去,看到院子里一群好奇的丫环婆子在离凤院门外探头探脑,他好像忘记了刚才是自己摆手不许别人进入了,厉声训斥说:“小姐醒了,天大的好事,你们还不快点伺候着去。”
商夫人看着平日里温和的老爷突然强硬起来,心中有一阵愧疚,不用说这十五年来,老爷对她们母女的呵护,但就这次他说的就很有道理,满心里也是为了整个家盘算的。可是,老爷啊,你不知道罗儿身上隐藏着的秘密,一旦她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会引来更大的祸端,你执意的宣扬会把大家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啊。商夫人秋月默默想着,不自觉地又流下了泪来。
绮罗默默听着父母的讨论,微微低了头,眼睛滴溜溜乱转,悄悄察看着他们的神色,心中勾勒猜测着这个商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令儒雅沉稳的父亲念念不忘,而母亲却不情不愿的样子,而且他们还对自己的分支族人不管不顾。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商家在她以后的生命中将扮演着怎样至关重要的角色。听到后来,父亲不悦拂袖而去,母亲仿佛有难言之隐似的只能默默垂泪,绮罗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是拥着母亲,收紧了手臂。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