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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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和赵德斌两人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三天都紧闭了城门,按部就班的分发赈济的灾粮,安抚背井离乡的百姓们,丁香还依照小姐的承诺,派人给不远处的铎县送去了救济的粮食。
一些饥民百姓感念绮罗公主的恩德,送了老父幼子回乡,自己则自愿留了下来,要吃粮当兵,护卫大耀的边陲。丁香做主,把他们编成了公主护卫队,她自己挂了个队长的头衔,请赵德斌加派人手来操练这些人。
虽然,丁香在绮罗面前一直是莽撞的,仿佛永远长不大一般,但是一离了绮罗的眼,她被绮罗潜移默化教导的结果就显了出来。这时,丁香独自行事时显得缜密又谨慎,一样样的都安置的有条不紊,看在赵德斌眼里暗自佩服不已。连绮罗公主调教出来的丫头,行事都不让须眉,有时候比他这个封疆大吏都果断、周到上几分。
依照绮罗公主的命令,赵德斌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藏妥贴了大批的公主嫁妆,又疏散了受灾的百姓,这才打开城门,救济来自南门外的猎户百姓。
没料到,打开南门的当天下午就有一个农家大嫂直闯巴郡衙门,指名点姓的要见绮罗公主的侍女丁香,说是有她的故交姐妹的消息。是绮罗公主的随驾侍女,落难后在她家养伤,只是她半路上被人偷袭,她怕是歹人打上公主侍女的主意,连家都没回,就来巴郡搬救兵了。
丁香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带了人就随大嫂去了山中。可恨的是,她们还是晚了一步,当她们到达时,大嫂的家已是一片狼藉,丁香仔细得搜索了一番,在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了原本盛着无忧逍遥丸的瓷瓶碎片,心中已经明白了——落难在大嫂家的所谓公主随驾侍女就是小姐本人。丁香急怒交加,狠狠地攥着碎瓷片,手心里被尖锐的碎瓷扎破了还不自知。
大嫂带着丁香找到附件的农家一打听,才知道是月国的军队刚刚来过这里。想到穆宛清那怨毒的眼神,丁香一下子急红了眼,依照她以往的性子,本想带着人直闯穆家大营的。可是,丁香自从离了小姐这段时间以来,耳畔时常回想这小姐往日的一言一行,尤其是小姐遇事不慌的沉着冷静,丁香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硬生生生的按耐下锥心的痛楚,压下急切的冲动。
丁香沉着的打发了巴郡来的人,让他们回去继续协助赵将军守城,自己则带着白寨众人悄悄地潜伏在了穆家大营外,等待时机,企图营救小姐。
可是,还没等他们找到机会,穆家大军就动了,穆宛清几乎带走了一半的边塞兵丁护驾,而隐隐的还有另一小队人马坠着穆家大军。丁香无奈,只得也小心谨慎的跟上,伺机而动。
他们这一跟就一路跟到了南京,虽然路过永州之时,穆宛清脱离了大军,但是她手里带着小姐,丁香投鼠忌器,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等不敢贸然行动,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小姐带进了南京的穆大将军府。
离了外人的眼,白风也不用再伪装,他联络上了早就潜伏来月国的白寨雨部暗卫,大家汇合一处,迅速的摸清了月都诡异的形势。
就在丁香她们绞尽脑汁的准备派人渗透进穆府一探究竟的时候,深陷穆府里的绮罗竟然出手了,适时地送出了信号。当丁香听说南京一笑楼无缘无故的被穆家砸了场子,砸得还都是伍郡特产的红陶茶具,丁香激动了,她没理由的、固执的相信这是小姐给了她行动的信号。
也许是有预谋的信号,也许是心有灵犀的巧合,反正丁香他们就是在那天跟踪上了穆府的首席幕僚姜醇,一路跟着心不在焉的姜醇去了思春馆。本想等着他缠绵绯恻之际,趁机擒了逼问一番,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两个程咬金,硬生生的提前截走了姜醇。
这个时候,白雨的缩骨潜伏之术就派上了用场,虽然他不敢太接近月知文的身边,但是潜入了大皇子府内,还是府中的种种布置中猜出了他们的用意。
丁香洞悉了月知文的计划,她也了解自家小姐的心意,自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在陷入月宫的,所以她根据月知文的计划做了部署,并在穆府后门的那棵老树的鸟巢里放上了只有她和小姐两个能明白涵义的红绸子,告诉小姐,她来了,准备好随时营救她了。
原本一切都挺顺利地,眼看着小姐就要脱离了险境了,但是穆家父女突然出现,打乱了月知文的计划,也搅乱了丁香的部署,她紧张得双手手心都冒了汗。
一时之间,白风、白雨等也没了主意,眼巴巴地看着丁香这个,少主最亲密的人,等着她拿个主意。
看着相信着自己的白寨众人,丁香知道自己此时慌乱不得,她咬破了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默默回想着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形,小姐会怎么做。
看着脚下咆哮而下的河水,暗夜里泛着冷峻的光泽,丁香心头有了主意,她招手唤过白风和白雨,紧急中令人准备了大网。
丁香对绮罗果然是知之甚深,她们这厢刚刚准备停当,小金水桥上就谈崩了,暗夜中几条模糊的人影冲出马车,冲着冰冷湍急的河水就跳了下来。丁香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悄无声息的收了网,把绮罗、云霜、彩霞一起捞了起来。
丁香拣着重要的说着,只是模糊了白风等人的白寨身份,说完自己的经历,丁香禁不住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太多看似巧合的细节,如果不是她与小姐相知甚深,行差一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丁香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感慨地说,“如果不是紧要关头彩霞舍身相救,小姐,你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丁香说完,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外面小金水桥的方向拜了几拜,虔诚的说,“是我丁香识人不明,一向错看了有情有义的一个女子,没有好好的结交一番,你能为了小姐舍身,就是我丁香的恩人,以后年年忌日,必有我丁香送上清香,愿你安息吧。”
绮罗闻言,也跟着丁香一起,迎着夕阳,对着小金水河畔的方向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原本打算永不提起彩霞来南京一路上的是是非非的云霜知道她再也避不开这个话题了,她略一迟疑,也赶紧起身,略含愧疚的说,“彩霞她先前……”
祈祷中的绮罗突然张开了了眼睛,一摆手打断了云霜的话,“丁香说的没错,彩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她为了本宫慷慨赴死,和大耀那些暗卫一样的英勇,大耀的功臣英魂簿上要记上一笔的,斯人已逝,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她的家人,让她安息。”
绮罗这样一说,就是给彩霞的身份重新定了位,不但不追究她卖主之事,还替她保密,连她一向最亲近的丁香都不肯告诉。不仅如此,绮罗还给彩霞抬了身份,进了暗卫们的英魂簿,这是耀国暗卫们最高的荣誉,是多少人为之奋斗的身后名。
云霜感激地又红了眼圈,她扑通一声跪倒,哽咽着说,“奴婢替彩霞谢谢公主褒奖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五一章 暂困月都不得归
第二五一章 暂困月都不得归
绮罗眸中含了热泪,动情地说道,“一个尚在妙龄的女子肯为了本宫陪上了自己的性命,本宫能做的却只能如此了,这远比不上她为本宫付出的,说起来是本宫亏欠了她,你起来吧。”
听到绮罗为彩霞说到这个份上,云霜停了饮泣,抹一把腮边的眼泪站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的几人或站或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白水的声音,“启禀公主,白水求见。”
绮罗伤愈醒来,白水自然第一时间也得到了消息,但他毕竟是男子,虽然很他也着急,但却不好急着求见。待到天色大亮之后,他打听着少主已经洗漱完毕,吃了早膳,才匆忙的赶来了后院。
听了白风的声音,绮罗知道白风等也在为了她着急,她暂时收了满腹的思绪,抬起了头来,扬声吩咐,“进来吧。”
白水进得门来,屋内有些凝滞的气氛因他的到来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白水看着恢复如常,甚至风姿更胜往昔的少主,心中激动万分。但是,碍于云霜在场,他只得按耐下激动的心情,略显刻板的说道,“启禀公主,月国大皇子月知文登基为帝,外面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但是南京城有人内开始秘密的四处盘查。如何应对,还请公主示下。”
绮罗闻言,杏眼中波光一闪,没有立即说话。
丁香自从回到了绮罗身边,又恢复了快言快语的性子,她小嘴一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这个月知文真是阴魂不散,一次有一次的把小姐拖入险境还不算,这回小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又想来横插一杠子,难道嫌小姐受的苦还不够么?”
丁香越说越气愤,她怨月知文让绮罗深陷这个泥潭,受尽苦楚,早把他当初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抛在了脑后,况且那件事还被月知文拿来当作要挟的自家小姐的因由,才一步步把小姐陷害至此。丁香一想这茬就气的肝疼,她除了自责,还怨恨着月知文,而当初她自己曾经劝过小姐嫁给月知文的事,更是让她懊恼自责不已。
云霜目睹了月知文在小金水桥上为了绮罗公主拼命的劲头,心中对他的看法却和丁香不同,她忆起耀皇临行前的嘱托,云霜斟酌的说道,“月知文身为一个帝王,所言所行自然考较衡量的比普通的人要多一些。但是,在小金水桥畔,他以为公主赴难时的情真意切,不顾一切的劲头,还是证明了他对公主得一份真心。现在公主安全了,真的不给他送个信么?”
绮罗不仅仅是大耀的公主,更是轩辕旧朝唯一的血脉传承,是轩辕一族的希望所在,这一点白水自然是很清楚的。因此,白风也明白将来她与月知文之间免不了还会有根本的分歧,甚至是兵戎相见的纷争。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帝国的皇帝,月知文能做到这一步,白水也知道他对公主用情至深,一时间,白水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偏向哪一边了。
一时之间,三人三种不同的态度,却都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等待着绮罗的决定。
绮罗思附良久,抬眸扫过沉默的白水、期待的云霜和气愤地丁香,却问了一个另外的话题,“月帝新朝初立,可有什么特别的举措?老皇帝先行了,可有提及和亲的大耀的公主?”
虽然一时摸不清少主的意图,白风还是把探得的消息说了出来,“穆家军兵围永州,主帅被斩之后,四散溃逃,而边关的大营也被原忠烈侯的孙子邱风廉接管。宫中穆贵妃殉葬,二皇子月习武被封固宁王,变相的被贬斥到偏远之地,无召不得入京。”
白风把月知文登基之初的举措一一的说了出来,说完这些,他稍微一顿,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大耀来的和亲公主倒是没有明旨说什么,月帝就是下旨把小金水桥改名绮罗桥。另外,把公主的碧玺古琴置于他一向喜(…提供下载)欢的月宫最高处的临渊阁内,不许任何人接近。”
“什么?碧玺古琴落入了月帝之手?”云霜神色一紧,一返往日的寡言谨慎,吃惊的大叫起来。
面对云霜的一反常态,绮罗心中曾经那个模糊的想法一闪而过,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却不是探寻云霜秘密的最佳时机。这个月知文这么做,或许是无心之举,也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宣告,绮罗心中警铃大作,果断地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绮罗公主命丧火海,就让这个身份在月国彻底死了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小心谨慎,伺机离开月国”
听了绮罗的吩咐,丁香和云霜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大喊了起来,
“小姐?”
“公主?”
白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清亮的眼睛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绮罗看着焦急的众人,微微一笑,泰然的解释说,“一个男人可以有真心,但是一个登上帝位的男人却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待到时过境迁之后,一时的情动怎抵得过肩上重逾千金的万里江山。更何况一时没有得到的,也许关乎男人的真心,也许关乎帝王的颜面,如果真的得到了,也不过是打造一个黄金鸟笼眷养着罢了。而本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没有时光白白虚耗在月宫中过那种时时待君王的游戏的,此时离开,正正好”
绮罗仿佛看透尘世的老妪一般,事不关己的冷静分析着,她侧目撇一眼还想急于说些什么的云霜,一语双关的劝到,“置于身外之物,总有机会再拿回来,现在还是安然离开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被困牢笼,空守着死物一件,又有什么用年,只能徒劳叹息罢了。”
云霜闻言,若有所思,脸上神色转了几转,终于没在开口相争。
“既然公主意境决定了,现在南京全城都在搜寻,我们何不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呢?”白风终于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绮罗闻言,漆黑的眸中波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其实,月知文的心思并不难猜,他把碧玺古琴高高的摆在月宫显眼之处,虽然有追思之意,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诱饵。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耀帝对这把古琴的重视,月知文此举也是一举数得,钓着耀国派来月国的探子,钓着对这把古琴心怀觊觎者去自投罗网。
绮罗心中想的明白,但是云霜既然没有明说,她也不想这个时候点破,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回答的白风的疑问,“月帝初登基,自然是要清除各方的暗探,不一定就是针对我们来的,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心急异动,正好就中了他们的打草惊蛇之计,现在一动不如一静,谨言慎行,等待时机方为良策。”
绮罗一番解释下来,说的云霜、丁香、白风纷纷点头。
略一沉吟,绮罗又补充着嘱咐说,“现在这个紧要的风口上,如果不是紧要的消息,还是暂时莫要和外界传递了,月知文的暗卫们本事了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谨遵公主(小姐)吩咐。”三人心服口服,异口同声的答到。
白风想起那次在安都驿站的首战失利,自己差点折在月知文身边的近卫身上,对于绮罗的话自是深最有体会的,自是小心的约束了部下们,小心行事。
自此,绮罗等就在米店的后院里蛰伏了下来,白风等人不敢再去月国各个大臣的府邸打探消息,只是在茶楼酒肆之处,收集着各方的消息,在自己去伪存真,分析(。。)整 理出有用的来。
偶尔,有前来暗暗盘查的各色哨探们,白峰以米店老板的身份出面周旋,都有惊无限的应付了过去。而绮罗、丁香和云霜几个一直藏在后院,一步也不敢迈出去,生恐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没过几天,白风带回来消息,那个改名为绮罗桥的小金水桥旁边,在当时送凤台的位置上又修建起了一座祠堂,主位上供奉着一位女神,没有点明是月国老皇帝未过门的皇后,也没有说是耀国的绮罗公主,但是那供奉主位上的女神像杏目流彩、眉生红痣,分明就是绮罗的模样,旁边还有两个侍奉的侍女,栩栩如生,那惟妙惟肖的样子,赫然就是丁香和云霜。
这样一来,绮罗她们本打算等过了几日风声稍微松一松就趁机溜走的想法只能被暂时的搁置了,这么走是绝对不成了,一出门就有被认出来的可能。她们只好又按捺下心头的焦急,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在这期间,白雨等又偷偷的送来了化妆之物,虽然赶不上丁香一直随着带着的效果好,但是也可以应付不时之需了。
绮罗他们暂时在月都南京蛰伏了下来,小心谨慎的和外界也断了一切联系,准备伺机返回耀国,但她们不知道,耀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故。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五二章 紫凤忧虑探鸾妃
第二五二章 紫凤忧虑探鸾妃
绮罗他们暂时在月都南京蛰伏了下来,小心谨慎的和外界也断了一切联系,准备伺机返回耀国,但她们不知道,耀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故。
耀国安都,鸾府内。
鸾飞腾正在蹙着眉头查看着各地送来的情报,由于耀国大旱,鸾家辖下的不少庄子也不同程度的受了灾,损失不小。而鸾家十几年在各地州府县的经营,被绮罗远嫁月国一行扫过之后,不少忠心耿耿的心腹被清除,谨慎保守些地方官员的对鸾家的命令开始阳奉阴违、隔岸观火,另一些官员则见风使舵的干脆直接投靠了耀家阵营。
相较于鸾家的步步退让和损失,耀绮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声望却是越来越高,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传来,让鸾飞腾气愤不已。偏偏这个时候,十万大山里的从戎部落还是不肯平静,各大长老之间互不相让,争权夺利,纷争不休,让鸾飞腾心惊肉跳,头疼不已。
鸾飞腾禁不住抚着隐隐生疼的额头轻叹一声,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老爷,山里又来信了。”
平日里,和大山里的联络都是这个不声不响的老管家负责的,鸾飞腾对他信任的很,此时听到他禀告的声音,鸾飞腾心头突的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强撑着满含希冀的问,“山中何事?是不是乌蒙已经整合了整个部落?”
鸾腾飞和从戎部落的老族长私交不错,在这次部落内乱中,他一直坚定地支持老族长的外甥乌蒙,甚至从鸾家抽调了不少好手秘密的送进了大山里,供乌蒙差遣,他一直最希望听到的消息就是乌蒙成功的坐上了族长的宝座。
负责山中事务的老管家自然清楚鸾飞腾的心思,他颓然的叹息一声,懊恼的说道,“不,老爷,乌蒙少爷被祁力长老关在了思过涯,说,说都是因为他跟山外联系密切,才给从戎部族带来了灾祸。”
听了这话,鸾飞腾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个祁力长老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反对山中部族和他们鸾家来往,最要命的是他的身边还聚集了一批人数不少的追随者。老族长在世时还能压制了他,现在老族长被害,终于被他抓住了机会,一旦从戎族长之位落在了他的手里,那鸾家就等于失去了大山中的后盾支持,会让鸾家目前的形势雪上加霜的。
又揉了揉额角,鸾飞腾有些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