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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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知文突然变得迷离飘忽的神色,绮罗莫名的心头一紧,试探的喊了一声,“大殿下?”
“呃,”听到绮罗由远及近飘忽而来的声音,月知文猛地回过神来,他心中暗恼自己开偏偏在这个时候了小差,平白的让对面之人轻看了去。月知文赶紧面上一肃,轻轻地咳嗽一声,正经的问道:“那么公主可否接受知文的提议呢?”
与月知文结为盟友,互为援手,这本就是绮罗希望的结果,她怎么会反对呢,但是想着月知文方才的神情,绮罗心头隐隐的有股不安,她杏眼一眯,略一沉吟,迟疑的答到,“互为同盟当然是好事,不过,绮罗还有一个条件。”
“噢?公主但讲无妨,知文若能帮上一、二,自当竭尽全力。”月知文心里存了别样的念头,说话也慷慨随意了起来。
绮罗闻言,睁大了杏眼,直视着月知文,郑重地说:“待大殿下心愿得偿,荣登大宝之后,绮罗想要自由之身”
绮罗这话,等于是给刚刚满怀憧憬旖旎的月知文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也顺带地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月知文凤目一弯,自负的问到,“难道是知文哪里不好,让公主厌弃了?”他说着,凤目又一挑,天然的一股浊世风韵倾泻而出,任绮罗心中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旖旎想法,还是被晃得心神一动。
“殿下自然是好的,”绮罗收敛了心神,又仔细地上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月知文,竹绣青衫,翩然浊世;薄唇凤目,一笑含情。她认真地点点头,“大殿下一表人才,是少见的儒雅风流之人。不过,”
没等绮罗说完,月知文却生怕耽误了什么一般,打断了她的话,抢先允诺道,“公主之仇,绮罗之怨,知文也略有耳闻,月某不才,届时定会帮公主讨还一个公道的。”
轩辕唯一的遗脉,要收拾旧日河山,重创轩辕盛世,到时候身为月帝的月知文真会肯真心的助我一臂之力,让出从小就在算计着的大位?绮罗心中暗自掂量明白,面上却丝毫不露,她含笑阖首,婉言拒绝到:“绮罗谢过大殿下的厚爱和慷慨之助。不过,绮罗此生所求,唯愿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而已。”
月知文心中一阵气恼,向来吸引美女无数的他,只有屡屡拒绝别人的投怀送抱,何曾低三下四的哀求过谁。他不过是看她绮罗公主有几分聪明胆略才萌生了相伴之心罢了,谁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不识好歹。也罢,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到时候说不定谁还求着谁呢。
这样想着,对自己的魅力一向自信的月知文又释然了,他云淡风轻的一笑,大度的说,“人各有志,知文也不好强人所难,答应了公主所求就是了。”
“如此,绮罗就先谢过大殿下了,”绮罗说着站起身来,轻轻一个万福,“天色不早,绮罗也该告辞了。”
“好,近日安都天气多变,还请公主多加小心。”月知文按耐下心头的不舒服,很有气度的提醒绮罗。
绮罗当然明白月知文话里的意思,她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大殿下也请多上心才是。”
“公主慢走,后会有期。”
“殿下留步,后会有期。”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二六章 永州醉酒赴安都
第一二六章 永州醉酒赴安都
白风打探的消息一点也没有错,穆宛清带着月国求亲的皇后銮驾和粮食车队,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跋涉,这一日,终于进了耀都。
那天,月知文悄悄离开求亲的队伍之后,执墨尽职尽责的担负起领队之责,眼看天色不早,他打马来到穆宛清的车驾前,恭敬的请示到,“穆小姐,天色将晚,可否通知渠州府衙安排住下?”
“一切听大殿下安排就好。”马车里传出穆宛清沉静冷幽的声音。
“我们家殿下今天午时已经走了,殿下说先去耀国打点一下,临走前吩咐小的们一切听穆小姐吩咐就好。”执墨依旧恭敬的说,“穆小姐不惯车马劳顿,殿下特意吩咐马车慢行,好让穆小姐小憩一下,穆小姐睡的香甜,殿下不忍打搅,才吩咐属下好生照料着。”
“什么?趁着我在车中小憩,他,他就自己走了?”穆宛清差点从马车上站起来,随即又怏怏的坐下,心里有一股幽怨,随即如烟一般的飘逝,快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恹恹的说道,“既然天色晚了,就派人通知渠州府,今天就歇在渠州吧。”
除了当天的一点出乎意料,没有了月知文,副使穆宛清带领皇后銮驾和粮食车队,一路上走的很是畅快。行程路线都是月知文提前安排妥当的,老皇帝早就明发了圣谕给途径的各个州府准备接待事宜,每逢打尖休息执墨也都恭敬的事事请示。沿路各州府官员招待起穆宛清这个求亲副使来更是尽心尽力,一个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穆宛清很是享受,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啊,穆宛清满足的直想叹息。
这一天,穆宛清带着求亲的使团来到永州,永州道上的孙延年虽然是武将出身,心思却很奇巧,弄了很多女孩子家喜(…提供下载)欢的小玩意儿,晚上更是准备了清香的女儿酒,只请了下辖各个地方官家、士绅等的小姐们,陪着穆宛清一道饮酒猜谜,月下乞巧,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穆宛清,不自觉的穆宛清就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女儿清酒喝着清香,却上头的很,后劲更是十足,穆宛清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才醒。
穆宛清摇晃着晕沉沉的脑袋,恨恨的看着窗外的正午的日头,如果下午出发,离了永州地界,晚上就赶不到下一个落脚休息的祁州了,她心里暗自心里懊恼不已,不该贪杯误事,这事如果传回月国朝中,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是非口舌,说不定还让穆贵妃更加厌烦了自己。
正在穆宛清独自懊恼之际,贴身丫环小燕前来通传,执墨求见。
“让他进来吧。”穆宛清清了清嗓子,稳住心神说道。
执墨低着头进来,依旧垂着头恭敬的说:“穆小姐一路上车马劳顿,昨夜又偶染风寒,小人已经吩咐下去,在永州歇息一天再走,小人擅自做主,还请穆小姐责罚。”
“嗯,本小姐昨夜风寒,现在头还是晕的很,你安排的很妥当,就在永州耽搁一日吧。”穆宛清暗哑着嗓子说到,她没想到执墨如此善解人意,那个玉人般的大殿下还真是会调教人呢。
打发走了执墨,穆宛清着晃着宿酒后还晕乎乎的头,又迷迷糊糊的歪回了榻上。
永州贪杯差点误事之后,穆宛清心中暗自加了小心,处处留神,一路上再无枝节,一个月之后,月国的求亲使团终于抵达耀国的都城,安都。
一路风光无限的穆宛清,一入安都却吃了闭门羹,耀帝去大兰叶寺祈福去了,无人早朝。礼部尚书李范文掂量再三,还是一个折子把这事禀报进了紫鸾殿,结果鸾贵妃一道懿旨就把他们晾在简陋的驿馆里。
而那位据说提前来耀国打点的大皇子月知文,此刻也在译馆里窝着呢,悠哉悠哉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对弈品茗,丝毫也不见着急的样子。看月知文如此的安稳笃定,穆宛清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是月知文也吃了闭门羹?还是他早有筹备,已经谈妥了?穆宛清捏着帕子想了半天,终是不得要领,决定还是先去会会那个耀国圣女鸾贵妃,然后再作打算。
此刻的紫鸾殿内,鸾贵妃也正是满腹惨淡的疑云,耀星芜带人躲去了大兰叶寺,连皇宫的守卫都抽调了不少,不知在图谋什么大的阴谋;她那日明明马上就抓住了耀绮罗的把柄,能正大光明的抢先一步处置了她,偏偏商家又来插上一手,让她只能徒劳而返;近日派去宫门监视的侍卫回来禀告说,洗罗宫又明目张胆的派了小内监出去,是诱她上当?还是在图谋不轨?耀星芜离了耀宫,耀宫里的一切反而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
正在鸾贵妃拿不定主意是否再闯望柔台之时,父亲鸾飞腾命人进宫传信给她,十万大山之中的从戎部落有变,老族长离奇的被刺死在自己的床上,几大执事互不相让,几乎兵戎相见,而那些大大小小原本服帖从属的部落们也蠢蠢欲动,想要借机摆脱从戎的辖制独立出去,大山之中整个局势有点隐隐的不受控制了。
在这个时候,一旦山中局势有变,那对鸾家来说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父亲猜测说,可能是山外势力渗入了十万大山之中,这可是几百年来的头一遭。再联想到行踪诡异的耀家父女,事情就变得益发的复杂紧迫了,如果从戎部落真的哗变,司徒太后手里的东西对他们鸾家就更加重要了。
好在,天不灭鸾家,鸾八带回了救命稻草——辰国司徒嫣太后的亲笔手书。司徒太后信中说,她派兵狠狠地打击了漠北的悍匪,也算给鸾家出了一口恶气;而且,她还对这个耀国四公主很感兴趣,承诺说只鸾家能把碧柔儿的女儿绮罗送去辰国,她就会把那东西给他们。她信中还说,辰国已经派出了求亲的使团,是户部侍郎司徒鹤亲自带队,正在赶来耀国安都的路上。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二七章 残花一朵叩宫门
第一二七章 残花一朵叩宫门
鸾家的危机终于有了转机,只要盼来了辰国使臣司徒鹤,有了辰国为后盾,耀星芜行事就得掂上几掂,是绮罗那个小孽种重要,还是稳住他大耀国的江山更重要?只要把那个小孽种送上了花轿,司徒嫣兑现了承诺,鸾家就迎来喘息之机,之后徐徐图之,何愁大事不成
鸾家上下一片鼓舞,没想到好事多磨,辰国的使臣还没有到,月国求亲使团的却先一步进了安都。鸾秋盈心中焦急不已,好在耀星芜不再宫中,她拿出多年来影响朝局的积威,擅自作主把月国人晾在了驿馆里。只等司徒鹤一到,月辰两国使臣同殿相争,鸾家再从旁暗中协助,事情就有了回环的余地。
鸾贵妃思前想后,正想着怎么借力打力,调动哪些官员侧面斡旋,有小宫女进来小心的禀报:“启禀贵妃娘娘,月国穆大将军家的嫡小姐穆宛清在宫门外求见。”
鸾贵妃一听这话,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月国求亲的使臣此时来安都,生生地坏了鸾家的好事,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这不是纯粹给她添堵来了么,她想也没想,没好气地大声训斥,“不是已经告诉他们在驿馆候着么,还来求见干什么?让她回去,皇帝回来自会召见他们的。”
本是被鸾贵妃派去监视耀宫角门动静的小宫女也是倒霉,被穆宛清撞上才接下这烫手的差事,如今她代人受过,在鸾贵妃劈头盖脸的训斥中,吓得一阵瑟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但是暗中掂着袖中沉甸甸的金子,回想着宫门外那个出手大方的穆小姐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小宫女还是硬起头皮颤巍巍的回奏说,“回贵妃娘娘,穆家小姐让奴婢给娘娘带来一物,她说,她说,……”小宫女呢诺着,就是不敢照实说出来。
鸾贵妃看着吞吞吐吐的小宫女胆怯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一甩手把手里的茶碗朝着她那张通红的小脸上扔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这个姓穆的底的说了什么,让你这个奴才不惜忤逆本宫的懿旨,也肯给她来通报?”
小宫女不敢闪避,一杯热茶带着茶碗茶盖生生的砸在了她的左侧头上,顿时鲜红的血珠顺着鬓角滚了下来,小宫女不敢抬手去擦,她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举过了头顶,然后把心一横,把穆宛清的原话学了出来,“回贵妃娘娘,穆小姐说,她不是来求见娘娘的,是有事和耀国圣女相商的。如果娘娘看了盒中之物,没有胆量相见,她决不勉强。但是,如果奴婢不通传,耽误了娘娘的事,后果和代价都不是奴才一个小小的宫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穆贵妃看着小宫人冒死递上来的锦盒,心里一动,月国木家派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替老皇帝求亲就够奇(提供下载…)怪的了,这个女孩子还胆大包天的不惜采用激将之法也要见她,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穆贵妃心中一时好奇心大盛,她暂时熄了怒火,转了脸色,懒洋洋的吩咐,“既如此,拿过来吧,让本宫瞧瞧穆家送来了什么石破天惊之物,让她这么有恃无恐。”
在一般伺候着的春红听到鸾贵妃的吩咐,轻轻地走过来,接过小宫女举着着的锦盒,顺手打开,只扫了一眼,她就神色大变,啪的一声又扣上了盒子,嘴里呵斥道,“小贱蹄子,你作死不成,不管什么破烂东西都敢往娘娘面前呈?”春红说着一把拎起了小宫女的衣领子把她扔出去了一丈多远,厉声吩咐说,“去,把宫门外不相干的闲杂人等统统赶走。”
饶是春红手疾眼快的扣上了盒子,鸾贵妃还是看清了那盒里盛的是一朵开败了的大红色海棠花,初时她也是勃然变色,怎么这个穆宛清竟敢嘲笑她已如残花拜柳么?真是胆大包天啊,以为顶着月国穆府嫡女的头衔,堂堂耀国贵妃鸾家圣女就不敢动你了吗?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这样想着,鸾贵妃气的抬手刚想大拍桌子,但是春红急切地掩饰盒中之物,着急处置小宫女并擅自做主赶人的举动却让她停住了高举起的手。
这样人人皆知的浅显道理,穆家小姐怎会不知,她甘愿冒着被驱除甚至陷入牢狱的风险如此挑衅,难道就是她千里迢迢赶来安都的目的么?不,肯定不是,既然她被不合常理的派了来,就不是如此愚蠢的自己找死。但,如果她不是挑衅,穆宛清此举又是什么用意呢?
“且慢,让本宫好好想一想。”鸾贵妃拦住盛怒的春红,沉思许久,自言自语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么,也许这位穆小姐真的能给本宫带来什么有意思的好玩意呢。”
“呃,”春红惊异的抬头,看着很快冷静了下来的鸾贵妃,心中疑窦顿生,小声的问:“难道娘娘真要接见月国的使臣?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鸾贵妃点点头,“辰国固然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月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个大将军府的小姐,是月国穆贵妃的侄女,二皇子月习武未来的正妃,而且很可能也是月国将来的皇后。如此人物,能被派来代表月国求娶皇后,岂是无脑的泛泛之辈,怎会平白无故的跑上门来羞辱本宫?”鸾贵妃盯着自己鲜红的指甲,闲闲的解释说,接着她抬头直视春红,“你只想息事宁人的把她赶走,不也是考虑到了她的几重不好惹的身份?”
“是,奴婢逾越了,思虑不周,请娘娘责罚。”春红的心思被鸾贵妃说中,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你也是一心为本宫着想,以后行事多动动脑子就是了。”穆贵妃大度的挥挥手,对着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宫人慢条斯理的吩咐说,“去把穆家小姐请进宫来,听说月国的穆贵妃驻颜有数,想必她的侄女也得了家族真传。穆家小姐好不容易来了我要国,本宫正好借机讨教一二。”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二八章 宛清宫装见鸾妃
第一二八章 宛清宫装见鸾妃
耀宫南角门外,穆宛清正忐忑的等待着,她这次放胆一博,如果鸾秋盈是个气量小的,弄巧成拙,反而得罪了这个耀国圣女,再想见她就更难了;但如果她不赌,可是人都见不到,任你穆宛清再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
一旦不能争取到鸾家的支持,她穆宛清在耀国的行动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会是无功而返。办砸了差事,她如何向穆家交待?如何向宫中的姑姑穆贵妃交待?失去了穆家掌权人的信任,她穆家嫡女之位还能呆多久?而且,看月知文悠闲的样子,恐怕早已是成竹在胸,打点好了一切,她再不抓紧行动,可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越想越着急,穆宛清实在坐不住了,这才孤注一掷,冒险一赌,赌那个能独掌耀国后宫多年的圣女不是无脑之辈,赌此时的鸾家也需要更多的同盟支持。
正在穆宛清等的快要失去绝望,怀疑自己赌输了的时候,咿呀一声宫门洞开,刚才的小宫女额头上顶着还未干涸的血迹又走了出来,她低眉顺眼的轻轻说:“穆小姐请进,贵妃娘娘有请。”
穆宛清撇了撇小宫女额头上的新伤,心中暗自揣测着鸾贵妃是经过了怎样的考较才决定见她。她心中庆幸自己赌对了第一步,面上微微一笑,顺手又赏了小宫女一锭金子,才跟着她走进耀国皇宫的偏门,穿过蜿蜒的御花园幽径,绕过错落的精巧殿宇,在九曲十八郎的掩映下,一路直奔鸾贵妃的寝宫紫鸾殿。
略一思索,鸾贵妃刻意换上隆重的宫装,激灵的小宫人们重又上了热茶,这边刚刚收拾妥当,殿外就传来小宫女怯怯的禀告声,“启禀娘娘,穆小姐带到。”
鸾贵妃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刻意慵懒着声音,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请进来吧。”
“是。”小宫女听到里面吩咐,才松了口气,高声答应着,一挑帘子,带着穆宛清进去,也把这尊神交割了出去。
鸾贵妃端起茶盏,用盖碗缓缓的拨去漂浮的茶梗,细细的抿了俄一口,才抬起眼来,只见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少女一身紫金色月国皇家宫装,头上颤巍巍的八尾亮金色凤钗无风自动,熠熠生辉,一双深潭幽波样的荡漾的狐睛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锋芒毕露。
见穆宛清一身盛装,鸾贵妃明显一愣,随即嘴角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她把手里的茶盏交给一旁的小宫女,微攒了眉心,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穆小姐这身打扮?仿佛于理不合啊。”
穆宛清静静地迎上鸾贵妃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这身行头是宛清临行前,姑母特意赐下的。姑母言道,耀国的贵妃娘娘贵为圣女,是少见的巾帼英豪,是耀国的柱石之尊。她今生无缘亲见,深以为憾。姑母这才特意赐下了这身宫装,嘱咐宛清着宫装相见,替她多和圣女亲近亲近,也仿佛她亲自来了一般。”穆宛清不急不恼,笑吟吟的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代表穆家而来,代表穆贵妃而来。
鸾贵妃听着穆宛清面上说得恭维,实则是绵里藏针、不动声色的示威,她心中一动,不怒反喜,这个穆宛清作为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