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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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孤就去准备了。”随着月知文话落,脚步声起,远去了。
帐篷外的云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帐篷内的绮罗也轻轻地躺平了身子,闭上眼睛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云霜的权衡取舍。
就在帐篷内外比较着耐心的时候,丁香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翻身而起,嘴里兀自嘟囔着,“哎呀,该死,今儿起迟了了,竟谈起迟了,但愿没耽误了小姐出发的时辰。”
随着丁香的自言自语,帐篷外的云霜也说话了,她略微提高了一下音调唤到“公主,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云霜声音落地,绮罗莫名揪着的心也蓦地松了下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对着迷糊的丁香吩咐说,“让她们进来伺候吧。”
一应洗漱梳妆完毕,伺候早膳,云霜忙进忙出的再无异样,收拾妥当,公主远嫁月国的使团,迎着朝阳再次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转过山脚,蜿蜒出了山谷,远远的,把黑压压的跪送公主远行的耀国疫民们甩在了良郡旧址上。
由于在昌郡赈济灾民,又在燕山隘口的救治疫民,绮罗远嫁的行程只得稍稍做了改变,一天的行程被拆成了两天。
燕山境内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有了充裕的时间缓缓而行,车驾内的绮罗公主并未感觉到太大的颠簸,倚靠在车驾舒适的软榻上昏昏欲睡起来。
绕是舒适的缓行,绮罗一行到达琼州之时,太阳还高高地悬挂在天际,但是琼州城门外却泠泠清清的不见当地官员们相迎的半点影子,反而是不时地有满脸菜色的饥民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的路过,先是不明所以的张望一番,然后仇视的瞅瞅华丽威仪的公主扈从,又愤愤的悄悄离去,丝毫不见安都百姓们的兴奋与好奇。
面对琼郡的反常,丁香一脸的莫名其妙,云霜却早有预料一般,公助的车驾刚刚停到了城外,沉默的云霜就突然开口,“还请公主安坐片刻,奴婢请旨,去前面打点一下。”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七九章 琼州有异宿驿馆
第一七九章 琼州有异宿驿馆
“且慢,”绮罗拦住就要下车的云霜,悠悠的说道,“枯坐车中无趣的很,你可还有象前面的离郡、昌郡那般收集的琼州的奇闻轶事、风土人情?”
云霜一个怔愣,抬起的脚都忘记了收回,就这么单腿站在了车辕上,她没想到绮罗会这么问,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站稳的身子,收起脸上的错愕,又返回车内,放下了车帘子,然后探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外形类似的宝蓝色锦囊,“奴婢备下了,请公主过目。”说着她双手把锦囊递了过来。
没等丁香动作,绮罗自己伸手接了过来,噙了一抹和煦的微笑,轻轻地说到,“云霜是有心之人,希望今日之事也能料理的妥当,你去吧。”
“是。”云霜没有多言,急急的一撩车帘子,跳了下去了。
云霜走后,绮罗马上打开了手上的锦囊,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是,折叠的宣纸上面空无一字,没有‘琼州’字样,但是展开宣纸,上面却依旧是那苍劲的字迹,陈旧的墨色,绮罗心中明了,不再细思空无一字的封面,认真地看起内里的记录来,一边看一边点头,最后竟然荡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丁香看着小姐的笑容,心中不解,下意识的瞟一眼车外,小声问到,“小姐,可是有什么好事?”
绮罗笑而不语,转手把宣纸交到丁香手中,眼波流转,示意她看完再说。
丁香疑惑的接了过来,匆匆的看完,却是竖起了眉头,气愤的低声喝道,“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鸾家”
绮罗笑容未收,眸中却已是肃杀一片,低声说道,“此处不比安都,今日就收了这些为鸾家死心塌地卖命的喽罗。”
“好,要怎么做,小姐你就尽管吩咐丁香动手吧。”丁香展开了眉头,激动得小声嚷道。
“稍安勿躁,先等云霜铺铺路,我们再动手也不迟。一会儿,你找机会见一下白风,看他们还听到了什么新鲜的传言和风声,今夜相机行事。”
“我明白了,小姐。”丁香看着胸有成竹的绮罗,也慢慢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内心笃定了起来。
这厢绮罗主仆刚刚商议妥当,外面云霜也打点完毕,转回绮罗车前,恭声又歉疚地说道,“今晚,只能委屈公主在驿站休息,奴婢失职,请公主恕罪。”
“无妨,一切你做主安排就好。”绮罗沉声应到。
“谢公主。”
随着云霜话音落地,绮罗的马车又吱吱呀呀的动了起来,穿过城门,直奔琼州城南的官家驿站。
琼州并不大,也就一柱香的功夫,绮罗的车驾就来到破旧的驿站前。看着简陋寒酸的驿站,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丁香还是一皱眉,低声嘟囔道,“这个琼州知府怀秋义还真是明目张胆啊,真是岂有此理。”
丁香愤愤的低语被云霜听了去,她面上一寒,也悄声说道,“他不会嚣张的太久的,咱们且走着瞧吧。”
虽然驿站简陋,但是经过月知文和云霜调派人手,紧急的一番收拾,绮罗踏入临时寝宫时,只见里面布置的温馨舒适,与外面的残破简陋有着天壤之别,绮罗的心瞬间柔软踏实了起来。
云霜告了退,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丁香被打发了去找白风传达绮罗的命令,商兰也是一下车就没了踪影,其他的大小宫人们没有传召不敢擅入。绮罗身前,临时寝宫内,就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彩霞在支应着了。
卸去妆容,洗漱完毕,还不到用晚膳的时辰,绮罗喊住就想默默退下的彩霞,“且慢。”
彩霞身子一顿,双腿轻轻抖着,她把头垂得更低,声音如蚊子一般低哼到,“请公主吩咐。”
喊住彩霞之后,绮罗冷眼旁观着她的惊慌失措和强自镇定,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抬起自己的左手,盯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莹润指甲,仿佛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怔怔的出起神来。
久久听不到公主的吩咐,彩霞没敢抬头,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却滴滴答答的顺着鬓角的散发滴了下来。
就在彩霞撑不住神秘的威压,就要晕倒之际,大门吱呀一声轻响,一线晕黄的夕阳倾泻了进来,紧跟着,丁香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小姐,我……”
丁香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停住了,她感受到了屋内凝重的气氛,疑惑的看了看貌似悠闲的小姐,再瞅瞅满头冷汗随时可能晕倒的彩霞,小心翼翼的喊道,“小姐,彩霞她?”
绮罗这才抬起头来,继续方才没有说完的话,“哦,她们一路跟随本宫远行辛苦了,你拿些陛下赐下的舒缓之药给她,今夜让她休息一下。”
“是。”丁香心中疑惑更盛,但还是听从绮罗的吩咐,在八宝格内找出半瓶御赐良药,转身送到彩霞面前,“喏,公主体恤你们,赐下的圣药,你带回去分给小姐妹们用吧。”
“谢公主。”彩霞绷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身子一下子没了力气,她双腿绵软,顺势跪倒谢恩。
绮罗仿佛什么也没发现,没事人一般闲闲的一挥手,混不在意的说,“嗯,去吧,晚膳有丁香支应着就成,你们不用来立规矩了。”
“是,谢公主体恤。”彩霞说着,磕了一个头,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倒退着退了出去,被高高的门槛一绊,她差点摔倒在门外。彩霞脸色一紧,忐忑着,停了一下没听到公主的喝斥,她才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冲出了院子。
丁香盯着彩霞踉跄而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她起身关好房门又转回到绮罗身边,疑惑的说,“小姐,这个彩霞有什么问题么?”
说完,不等绮罗回答,丁香径自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啊,明明白风他们都查过了呀,彩霞是一个孤儿,一入宫就被分派到了最苦最累的浣衣房,因为老实,总被小宫女欺负,有一回无意间得罪了紫鸾殿的人,差点被活活打死,被云霜发现了,巧妙的救了,又求了耀皇才把她要了来,她跟在云霜的身边,云霜手把手的教授她各种规矩,也是把她护在了她的羽翼下。这是个苦命老实的孩子,公主难为她,没有理由啊。”
丁香说着,抬起头来求解的望着绮罗,没想到一向笃定的小姐竟然也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从她过往的经历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总感觉她有些怪,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一般,难道是白风他们调查的不细,漏掉了什么不成?”
“那个白风整天板着死人脸,好像很有本事一样,这么点事竟然还查补清楚,回头我就找他算帐去。”丁香好不容易又找到机会贬低白风,不管是否是绮罗的猜测,得了贬损白风的理由,马上抱怨了起来。
绮罗摇头制止住义愤填膺的丁香,宠溺的说,“我只不过是个感觉,你呀,不要总是故意针对白风,随便的冤枉人家,不过,让他再派人去查查还是有必要的。现在琼州的情况如何?”
丁香装作听不出绮罗口气里的调侃,一本正经的回说,“云霜提供的情况基本属实,不过现在琼州的情形更糟了,朝廷分派下来的赈济粮食都被知府怀秋义私吞了,一点都没分派给饥民们不仅如此,他还派人散播谣言,说月国根本没送来这么多粮食,一切都是耀皇谎报的。还说,还说国库中的钱粮大多数被绮罗公主带走了,耀国现在根本没有能力管老百姓的死活了。”
丁香说着,小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继续说,“这个可恶的怀秋义,真是鸾家的忠实走狗,自己贪得无厌,不管百姓的死活,竟然恬不知耻的诬赖公主,在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面前把罪责都推到小姐头上,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咱伍郡商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怀秋义在明,我们大可不必操心,琼州即是鸾家的地盘,我们要防着他们的伏兵,今夜不可妄动。”绮罗沉着的分析说。
“难道阴魂不散的鸾家还会不死心的继续派人来对小姐不利?”丁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
“或许还有那个恼羞成怒的辰国司徒使。”绮罗还嫌丁香吓的不够的,悠然加了一句。
“那,小姐你晚上换一个房间住吧。”丁香果然气急,突然脑子闪过一线灵光,大声地喊到。
绮罗眸中波光轻闪,含笑说到,“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不也不必说的这么大声吧,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丁香一吐舌头,没想到自己这情急中想到的办法,小姐竟然同意了,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我们悄悄的,用过晚膳,我就去和云霜说,在这个破地方,我们不能大意了。”
“也好,我们悄悄的换了地方,也好让白风他们安心办事。”绮罗满意的点点头。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八零章 围坐对弈不动子
第一八零章 围坐对弈不动子
“提起白风,奴婢还有一事不明,”丁香说着,小脸皱了起来,“小姐昨夜点人留下协助燕山隘口的那些疫民重建的时候,怎么那么巧就点中了我们自己的人呢?难道,小姐能掐会算不成?”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我当然是故意挑的啊,”绮罗点着丁香的鼻尖笑着说,“他们虽然穿着与其它侍卫一样的装束,但是左脚鞋帮内侧却是都绣着一枚浅浅的竹叶印记。”
“竹叶?”丁香一时没有想起来来,这个竹叶和白寨有什么关系,仰着脸,迷惑的问。
“亏你还整天剑不离身,那柄玉攻剑的剑柄上可有什么印记?”绮罗好笑的追问了一句。
“哦,哦,原来如此,小姐你真聪明。”丁香恍然大悟,狗腿的摇着绮罗的胳膊夸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突然想起问这事了啊,是不是那边传来的什么消息?”绮罗并不抽回自己的手臂,随着丁香的摇晃微微的晃着身子,探究的问。
丁香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一副你又猜对了的样子,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小姐就是聪明。白丘传来消息说,韩素那帮子人已经安置妥当,太医院的林枫不仅医术高超,心眼好,还颇具治理才干,仅仅一天就把那群人安置的妥妥帖帖的。另外,他们还商议着要给小姐建一座生祠,日日供奉呢。”
丁香越说越兴奋,好像被人称颂的是她一样,抱着绮罗的胳膊更加用力的摇了起来。
绮罗脸上却渐渐收了笑容,脸色凝重,若有所思。
丁香见了,小脸上立马也出现了疑云,紧张的问,“小姐,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燕山隘口那些人有什么不妥的?”
绮罗轻轻的摇头,“不是他们,是我们的耀皇陛下,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个中缘由。”
丁香听了,心中不解,还想再问,就听到大门吱呀一声轻响,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丁香适时的闭了嘴。
院中的脚步声在屋门外停住,云霜带着些微的喘息声奏道,“启禀公主,晚膳准备妥了,可要传膳?”
绮罗点点头,丁香扬声答道,“传吧。”
细碎的脚步声起,云霜去了,不一会儿,小宫娥们鱼贯而入,轻手轻脚的摆好晚膳,虽然准备仓促,但菜色并不马虎,几乎都对了绮罗的胃口。
绮罗心中暗暗点头,摆手吩咐道,“都下去吧,这里留下丁香支应伺候着就成了。”
宫人们领命而去,云霜走在最后,她一脚踏过门槛又转了回来,不放心的低声说道,“琼州不大太平,还请公主一切多加小心。”
“本宫省得了,有你在,本宫安心,你去忙吧。”绮罗含笑答道。
云霜走后,丁香急得直想跳脚,“小姐,你这么就这么让云霜走了呢,我还想和她说晚上给小姐换个房间的事情呢。”
“你急什么,她还会再回来的,现在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各种状况呢。”绮罗笃定的说。
“嗯,小姐这么说,奴婢就放心了。”丁香说着放心,但还是拿起银针把各样菜肴都试了一遍,而且坚持每道菜肴都自己先吃一口再拿给绮罗,绮罗拗不过她,也只好随着她了。
一番折腾下来,这顿晚饭比平日里硬是多用了小半个时辰,绮罗这边刚停了箸,外面就传来小宫人的通秉声,“启奏公主,月国大皇子殿下求见。”
没有等来云霜,竟然是月知文先登门了,绮罗眸中一闪,还未还得及说话,丁香等不及先开口拒绝了,“天色已晚,还请大殿下明日再来吧。”
外面稍微一默,小宫人的声音又执著的响起,“启奏公主,月国大殿下有急事求见公主。”
丁香还想再次拒绝,绮罗冲她摆摆手,丁香无奈,只好无奈的说,“请进来吧。”说着,她往绮罗身边又靠了一步,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的剑柄。
得了允许,月知文施施然的推门进来,他身着一件家常休闲的月白长衫,凤目坦荡,仿佛不是夜入香闺,只是至交好友间拜访而已。
一抬头,瞅见丁香满脸戒备的神情,月知文神色一晒,凤目中飘过一丝不自然,不等绮罗主仆询问,月知文便略显仓促的直接说明了来意,“长夜漫漫,知文特地前来请公主赏光移驾,品茗共弈。”
“本宫与殿下名分既定,上下有别,君臣分际,夤夜造访,恐惹人非议,给了闲杂人等的口实,大殿下如若有事,还是明言的好。”绮罗端坐不动,杏目流转,不恼不怒的说道。
月知文一顿,上前一探身,丁香马上警惕的跨上一步,横在绮罗和月知文中间,横眉冷目的说,“有事说事,大殿下这样说就好。”
很明显,被当作了轻浮的浪子,月知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是面上却是一肃,直言道,“琼州乃多事之秋,公主身边又无得力之人护卫,”月知文说着瞥一眼丁香按在腰间的右手,故意叹息一声,“哎,事急从权,知文才大胆相约的,至于不明真相的小人们乱嚼舌根,公主不必担心,知文自会料理妥当。”
丁香被月知文那么轻轻的一瞥,立即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她咬紧牙关,不退不缩,硬撑着接了一句,“丁香自会护了我家小姐安全,不需要某些人猫哭耗子,深更半夜的相约,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败坏我家小姐的清誉。”
在丁香一声声的质问声中,月知文微眯了凤目,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视线越过了丁香,直直飘向了绮罗。
看着月知文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绮罗突然好奇了起来,她缓和了脸色,改了主意,“丁香不得对大殿下无理,还不退下。”说着,她在背后悄悄的一扯丁香,手下用力,适时的制止了她,自己直接对上了月知文,“难得大殿下有心,绮罗先谢过了。”
“如此,就请公主移驾吧,今晚或许还能看场好戏呢。”月知文凤目一闪,温文尔雅的接道。
接走绮罗,月知文确实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也做足了准备,从绮罗的临时寝宫出来,经过几重院落来到月知文的下榻之处,绮罗她们一路上行来,竟然一个人也没遇到。
推开月知文院落的正门,只见两杯清茶袅袅的散发着怡人的清香,而执墨也刚刚摆好一盘残局,黑白交错间,排兵布阵,引线埋雷,只是还未短兵相接。一方看似强势,大开大阖,来势汹涌,一方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暗藏杀机。双方势均力敌,就是引而不发,再接下的局势是一场酣畅的厮杀还是握手言和,端在双方执子之人的一念之间了。
月知文引了绮罗主仆进来,自己习惯的坐在白子一端,然后抬手邀约到,“公主,请。”
绮罗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残局,脸上的神色转了几转,扑哧一声笑了,“大殿下太客气了,只是绮罗惯常执白子的,先下手为强的事,实在是不太习惯做得来。”
月知文也不辩驳,闻言起身,“公主来者是客,知文悉听尊就是了。”说着他浑若无意的起身坐到对面,把白子的位置给绮罗让了出来。
虽说对弈品茗,但是月知文和绮罗落座之后,却并没有落子,尤其是执黑子先手的月知文,眼睛看着棋盘,双手却托起香茗,细细的体味着采自深山高峰,雾霭沁润的那份清幽之气,老神在在的冥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