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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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洒脱的说,其实她们家也有一半时间是靠粮食充饥的,家里也没有了多少存粮,这回给绮罗她们煮的就是菜粥,“不过,赵将军体恤我们,城门外贴了告示说,粮食也会给我们一些的。只是昨天边关不太平,有人打仗,赵将军担心有人趁火打劫,偷袭巴郡,下令关闭三天城门,粮食先替我们留着,让大家过后再去领的。”
“赵将军还真是个体恤爱民的有心人哪。”绮罗赞同的说着,心中更是快慰无比,丁香她们顺利地运回了粮食,赵德斌也听从了她的嘱咐没有擅自出城,紧闭了城门,给饥饿的百姓们保住了救命的粮食,耀国将士也不会折损。
只不过自己遇险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了,丁香也一定知道了,那个丫头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幸亏当日自己怕事情有变,给她留了嘱咐,凭着丁香对自己的信任,是能暂时安抚住的她的,不至于一时心急妄动,搭上她自己的性命,不过自己这边的消息还是要尽快送出去才妥当的。
绮罗默默想着心事,一时无言。
那厢的大嫂却自豪了起来,“是啊,绮罗公主疼惜咱们贫苦的老百姓,赵将军处事也公允的很,是我们耀国老百姓的福气哪,咱巴郡人更是有福气哪。”
“大嫂说的对,咱家的绮罗公主那是少见的有着明主之风的皇家公主,她闺阁之中胸怀天下,心系万民。”云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了大嫂夸赞绮罗也跟着说了一句。
“对,对,听说咱们这个绮罗公主在燕山隘口施药救了一群土匪们,那些人感念公主的恩德,从此改恶向善,把那里的良郡古城都给恢复了呢;公主还在铎县那里修筑了引水渠,比起朝廷的那些只拿钱不干活的官老爷们可强上了不止一百倍呢,你们侍候这样的公主是你们福气,咱照顾你们更是应该应分得了,就好像咱也给公主出了力一样。”大嫂历数着绮罗地功绩,更加激动了起来。
绮罗心不在焉的听她们的赞美之词,她自己则在想着代替自己坐在马车里的商兰,那个她一向防备着的商兰,少言寡语,一直影子一般在她身边存在着。没想到,在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她如此果断地选择了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救她,如此决绝,如此强悍的震撼了绮罗的内心。
商兰那临别时的悲怆长啸久久地回荡在绮罗的心头,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还在绮罗心头柔软的角落里回荡,即使商兰再做下错事,她在绮罗心中亲人的位置也一直没有动摇过。
如今她们获救农家,那个以身犯险的商兰又在何处,绮罗忍不住担心起来,眼神越来越迷离,眼角不知不觉地湿润了起来。
正在和云霜说着绮罗公主种种救国救民传说的大嫂,一错眼看到绮罗眼中的泪渍,吓了一大跳,唬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问到,“这位姑娘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不,”绮罗语带哽咽,“是想起了我家公主,我们蒙好心的大嫂搭救,可是公主她,生死未卜,……”绮罗说着,眼中的泪终于顺着鬓发滚落了下来,落在嘴里,咸咸的。
一旁的云霜听了,也是脸色一黯,她也想起了大义当先、舍身救主的商兰,陛下总说商家不是和耀国皇家一条心,只是因为绮罗公主的关系,两家才暂时联合了起来。商家目的不明,那次在望柔台外更是无声无息的调集了那么多高手自由的出入耀宫,他们派了商兰进来,怕是另有企图的。
云霜一直对不甚言语的商兰戒备着,没想就是这个让人时刻戒备的商家少女商兰,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代替自己救了公主。如今她生死未卜,怎能不让人悬心。
“公主?”农家大嫂停了云霜的话,愤愤的接着说,“绮罗公主她也遭劫了?那些挨千刀的匪徒吆,真是该天打五雷轰啊。”
“是,现在我们和她失散了,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绮罗强忍下心头的悲伤,黯然地说道。
“姑娘,你们别担心了,我这就去打探打探,公主是救苦救难的大好人,上天也会眷顾她的,说不定也是被附近的人家救了呢。”大嫂说着风风火火的出去了,把菜肉粥和自己年轻时候的衣裳留给了绮罗她们。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三章 孤身闯营坐帅位
第二一三章 孤身闯营坐帅位
月知文带着执墨他们气势汹汹的直奔月国边境的穆家大营,一路疾驰,亮明了身份,正大光明的,毫无隐瞒、遮掩。
这一下,穆家的探子、暗桩和明哨们措手不及,不知道该不该拦下来,一个犹豫的工夫,月知文带着人已经冲了过去。这些人才后知后觉得派人飞马急报中军帅帐。
穆家大营中穆彪不在,穆南昭新亡,在对穆家忠心的核心将领的默许和拥护下,姜醇暂时做了大营的帅帐。
姜醇正在大帐中愁眉不展,这次不但没有抓住活的耀绮罗,还损失了穆南昭和十多万人马,在穆彪面前怕是不好交待啊,自己辛辛苦苦的取得的那点信任也怕是要化为乌有了。
正在姜醇懊恼不已的时候,穆家军的探马连滚带爬的报进了中军大帐,“启禀姜先生,大事不好了,大殿下月知文带着咱们穆家大小姐闯进大营了,正往大帐赶来。”
听了探子的禀报,姜醇眼皮一跳,随即喜上了眉梢,月知文竟然没有趁乱赶往南京,还冒冒失失的闯来了穆家大营,足见耀绮罗在他心目中的重要。这事只要处置得当,扳倒月知文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这样一来,自己为新帝立下大功,到时候封侯拜相,穆彪自然也不好再找自己追究穆南昭之死的责任了。
姜醇素有急智,须臾之间,他脑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圈,把事情想得清楚明白,心中自然也安定了下来,他掸一掸衣袖,慢条斯理的说,“慌张什么,大殿下来了我边境大营,迎接就是了。”
姜醇话音刚落,账外就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孤巡视我月过边寨大营,就不劳姜幕僚费心了。”
却是月知文已经到了,他的马是千里难寻的良驹,自是比穆家探马跑的快,如果不是他有意放慢了马速等着执墨等人赶上来,怕是探马连禀报的机会 都没有。
月知文一行人,一路越过怔楞的穆家将士们,直接来到大营的帅帐,听了姜醇不紧不慢的吩咐,月知文径直接上了话茬。
月知文一边说着,待到执墨适时地撩起帅帐的帐帘,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中军大帐,。
“不知大殿下前来,醇未曾远迎,还请殿下赎罪。”姜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见了月知文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到了,他只是稍一楞神就反映了过来,声音略显谦恭的说着,人已经走下座位,他对着月知文拱手行礼,脸上还带着谦恭的笑,继续说道,“醇听闻大殿下替我皇陛下求娶得了耀宫的绮罗公主为后,殿下不尽心伺候皇后娘娘赶往南京,不知此时来我边境大营却是为了何事啊?”
“哼,我月国大军在边境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是损兵又是折将的,孤身为大月皇子,既然人在边境,岂能坐视不理,让我大营几十万将士群龙无首”月知文不理姜醇关于护送绮罗公主的问话,他径直走到大帐的帅位上,自自然然的坐稳,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完全是一幅兴师问罪的架势。
看到月知文甫一进来,就喧宾夺主,抢了中军大帐的帅位,饶是姜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还是没有压制心头的怒火,但是他环视了一圈帅帐,却是有苦难言,元帅穆彪不在军中,暂代元帅的穆南昭又新亡,他一个小小的幕僚哪有权利置喙大月皇子的违例坐了中军帅帐。
姜醇急得眼珠转了几转,终于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再次一躬到地,谦恭的说,“有大殿下坐镇边境军中,我等自是安心了。不过,”姜醇说着,语气更加谦卑,“不过殿下既然在此,还请殿下请出皇后娘娘,让小的们也有机会给她老人家请安问好,略尽孝心。”
“哼,”月知文回答他的是再次冷哼一声,“你等在边关守护不利,不但被辰国欺压,甚至连流匪都不能肃清,以至于匪患猖獗,劫走了绮罗公主,孤与副使穆宛清皆心急如焚。既然公主在边境失踪,孤就要你们这边境守军为国出一点力,再找回未皇后娘娘”月知文越说越快,一反他往日里斯文的风流书生形象,单刀直入,不怒自威。
“皇后娘娘失踪了?”姜醇装作吃惊的一下子抬起头来,然后他假惺惺的皱了眉头,不冷不热的说,“皇后娘娘失踪,是殿下等护卫不利,却与我边境守军何干?”
“你边境守军?你一个小小的幕僚能代表的了我大月几十万的边关将士?”姜醇一时忘形,脱口而出的话,立马被月知文抓住了痛脚,他凤目一瞪,大声训斥着,然后啪的一声一拍帅案,喝道,“姜醇你好大的胆子,把我大月守军当成你自己募私家军,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姜醇一时不慎,被月知文在言辞上抓住了把柄,历朝历代以来谋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月知文都可以直接当场格杀了他,姜醇想到这里,禁不住双腿打颤,终于跪了下去,“醇决无此意,还望殿下明察。”
“孤晾你也不敢,”月知文一招得手,却不是为了诛杀姜醇一个小小的幕僚,他见姜醇终于服了软,为他下一步的动作打好铺垫,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月知文见好就收,也就转了话题,冷着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大营现在群龙无首,孤既然奉皇命全权处理迎娶皇后之事,绮罗公主在边境失踪,你等把帅印交出来吧,孤要亲自督导此事。”
月知文这话如同一瓢凉水直直的浇到姜醇的心头,他瞬间就明白了,月知文方才以位压人,气焰嚣张,纯粹是为了现在夺取守军帅印而虚张声势的刻意为之。这里是穆家大营,有忠于穆家的几十万儿郎,他姜醇身为穆彪的首席幕僚,实在没有必要怕了他一个光杆皇子的。
姜醇想的通透,竟然自顾自的,施施然站了起来,还自在的掸了掸衣摆,才不慌不忙地回到,“穆将军的帅印是陛下亲封,自然是将军随身携带了,大殿下若是想要帅印,只怕是要奏明陛下,由陛下下旨封赏了。”说着,姜醇还装模作样的向着南京的方向拱了拱手。
没想到威压恫吓之下,姜醇还能这么'TXT小说下载:。。'快的反应过来,月知文知道今日怕是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心中电转,也转了语气,“穆彪身为大军主帅,擅离职守,导致大军无将无帅,大月安危岂能儿戏,孤少不得勉为其难亲自坐镇了,来人啊”
姜醇心中有了计较,不再慌张,他微微一笑,轻松的说,“有大殿下亲自坐镇,担起边关大任,我等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醇……”
姜醇心中暗自得意,用打算看好戏的口吻说着,突然一错眼,看到穆宛清被人拖着进了大帐,头发早就散开了,身上只穿了中衣,沾满了泥土草屑,如果不是她脚上那双绣花鞋绣着穆家特有的黑骷髅标志,姜醇几乎都认不出她是穆家的嫡小姐了。
初始的震惊之后,姜醇再定睛细敲,只见穆宛清耷拉着头,身上虽然衣衫不整,但是却看不到什么致命的伤痕。姜醇心中雪亮,定是月知文失了耀绮罗,拿穆宛清出气来着,他面色一变,眼珠一转,放弃了刚才在说的说,转而吃惊得说到,“这不是穆家的宛清小姐么?怎么会这副样子?难道她也被流匪伤着了?”
“丢了未来的皇后娘娘,穆副使这是急火攻心,暂时迷了心智。执典去安置了穆小姐吧,小心伺候着,不要让闲杂人等搅了穆副使休息。”月知文瞥了一眼勃然变色的姜醇,故意闲闲的吩咐说。
“慢着,”姜醇果然沉不住气了,出手阻拦到,“醇也略通岐黄之术,可否请殿下开恩,让姜某替穆小姐诊治一下呢?”说着,姜醇抬腿就要上前。
月知文没有说话,悄悄地瞥了执典一眼,值典会意,左手在穆宛清身侧轻轻一拂,板着脸说道,“穆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姜先生不必心焦,万一传扬出去,被二皇子殿下误会了,先生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呃,”姜醇闻言,脸色蓦地一变,被执典这句话连警带吓得,抬起的脚不知道该往哪里迈了。
这时,随着执典的动作,穆宛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穆宛清一出声,立即解了姜醇的进退不得的尴尬,他收了脚,对着穆宛清一拱手,“姜醇见过穆小姐,穆小姐安好?”姜醇说着,飞快地瞥了一眼穆宛清,又自然的低下头去。
猛然乍醒,还没弄清楚状况的穆宛清,接到姜醇饱含深意的目光,却一下子警醒了过来,她明白自己这是已经到了穆家大营了,月知文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她怎么样了,穆宛清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有些无力的说道,“感觉还好,你唤了小燕来伺候本小姐梳洗一下吧。”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四章 谁主边关唤儿郎
第二一四章 谁主边关唤儿郎
环视了一圈,姜醇根本就没见到穆家的侍女,他抬起头来,询问的目光又瞥向了一脸莫测的月知文,却没有得到对方任何的回应。姜醇心中一动,略一沉吟,说到,“穆小姐莫急,醇这就去唤了军中浆洗的婆子来伺候小姐梳洗。”
月知文没有理会姜醇试探性的询问,而是目光淡然的扫过狼狈的穆宛清,对着她身后的执典吩咐道,“大军之中没有女眷,绮罗公主又刚刚被贼人劫持。这个时候,穆副使的安全尤为重要,吩咐下去,给穆副使单独预备下帐篷,由执典你亲自带人保护着,莫要让闲杂人等搅扰了穆副使,如有疏漏,唯你是问”
“是,属下谨遵殿下吩咐。”执典心领神会,他一把扯过穆宛清,假做关切的说,“穆副使,请吧。”说着,他不管姜醇欲言又止的目光,连拖带拽的拉着穆宛清出了大帐。
姜醇见穆宛清就这么被带了出去,心中稍微一转,又放下心来,月知文就带着这么几十个人来了几十万穆家军的大营,现在即使是暂时看住了穆宛清又如何?穆家大营之中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么样?区区几十人算得了什么?
姜醇心中笃定,知道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和月知文争些口舌之利,他再次一躬身,温声说道,“那,穆家大小姐就拜托大殿下照顾了,此处就是中军大帐,就请殿下在此休息。醇,先告退了。”
看着姜醇神色笃定的退出中军大帐,月知文扬声吩咐,“传令下去,召集边境大营中六品以上的将领来中军大帐议事。”
三通聚将鼓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辰,边关守将们就纷纷聚齐在了月知文面前,在大帐中齐刷刷的分列两侧。
穆彪性子虽然鲁莽,带兵还是有一套的,月知文见守边众将们来的如此快速,对穆彪又有了番新的认识,他心中暗暗警惕,单论带兵,这个穆彪还是不错的一员干将哪。
“孤本不该此时坐堂升帐,但是穆大将军不在军中,穆南昭小将军又新逝,辰国扰我边境,杀我士兵,而皇后娘娘又离奇失踪,情况紧急,孤身为大月皇子,有责任守卫我大月疆土,护卫我大月皇后。我月国大好儿郎,为国立功的时候到了,且随孤王一道,荡平宵小,震慑辰国,迎回皇后娘娘。” 月知文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淡紫色大月皇子服饰,他声音激昂,回荡在虎皮大帐之中,凤目如电,一一扫过帐下诸将。
“我等听从大殿下吩咐。”帐下众人异口同声地齐声说到,不管穆家军诸将心里在怎么想,但是大家都知道面对月国的大皇子不得放肆,且看他如何行动再作打算,这也是姜幕僚之前特意叮嘱过的。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孤王初来乍到,与在座的各位都还不熟悉,因此,今日孤暂且不问战事,先与诸位痛饮,来人啊,上酒”与军中武将同帐,月知文也展现了身为男儿的豪迈一面,他声贯大帐,豪气冲天。
执墨听到自家殿下的吩咐,立即带人送上了早就备下的大坛的好酒,每人面前好几大坛,他一一打开盖子,浓郁的酒香立即充满了整个大帐,充斥了大家的鼻端。
“邱小将军一门忠烈,忠烈侯邱老将军勇冠三军,你父也英勇杀敌为国捐躯,如今你是邱家独苗,还在边关为我大月拼杀,孤先敬你”月知文凤目直视着帐下一员不甚起眼的小将,朗声说完,弃了酒碗,直接抱起坛子豪爽的大口喝起来。
邱风廉的祖父是忠烈侯不假,当年在军中也是很有威名的,可是自从他祖父战死,父亲邱铭车承了侯位,却无军功,处处被穆家排挤,直到今上登基,好色昏聩,穆贵妃在后宫掌权,穆家渐渐独揽兵权,他父亲竟然在一场小规模的战役中离奇战死。
如今,身为邱家独苗的邱风廉,不但没有了侯位,只封了个四品中郎将,人更是被穆彪带到边关,变相的看管起来。虽然他自小熟读兵书,枪法也很不错,但是在军中被穆彪处处压制,并没有出头的机会。此刻听大殿下首先提起自己的祖父,他眼中一热,泪水差点夺眶而出,邱风廉无言的赶紧举起酒坛,合着堪堪流出的眼泪,也大喝了起来。
“好,好,好,有乃祖之风,将来必是我大月的栋梁。”月知文放了酒坛子,爽朗的大笑。
“谢殿下,风廉定不会辱没了祖父的威名。”邱风廉也放下酒坛,伸手抹一般嘴角的酒渍流痕,哽咽着说道。
月知文赞赏的抚掌而笑,又把目光转向了左列中间位置的李三水,温言说到,“李三将军,你母亲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吧,你且安心戍边,待孤回京以后,定会去府上替你敬她老人家一杯寿酒,讨一碗寿面的。”
这个李三水是庶出,母亲只是个贫家女子,地位只比他爹李侍郎的通房丫头高上一点,在李府中一直被大夫人压制着,更别提单独做寿了。如今,他虽然封了四品的将军,但是他人在边关,鞭长莫及,母亲境况也不见好转,反而让大夫人忌惮,更加处处针对她老人家了。
今天,见大殿下不仅知道他的事情,还能亲自去给母亲做寿,有大了殿下给母亲做主,嚣张的大娘也会收敛几分的。想到这里,李三水也对着月知文举起酒坛,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