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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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之情深厚呢。而且,这位生父还是她们伍郡一家灭门的最初源泉。
“耀皇的多年宿愿?那是柔妃娘娘,不,是小姐的生母魂魄归来,我们……”丁香回想着上午在一笑楼内听到的皇室宫闱传说,总结着说,说道后来,又迷惑了,这个不是她和小姐可以办到的啊,如果能招来柔妃娘娘的魂魄,恐怕秋月夫人早就招来了,难道,难道小姐还有通鬼神的本事?
听着丁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一脸迷茫的神游太虚起来,绮罗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又想岔到哪里去了,她伸手在丁香面前晃了几晃,咳了几声,“回神了,回神了。”
丁香这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说:“啊,小姐,要通神?我们要怎么做?”
绮罗哭笑不得的给乱猜的小丫头泼了瓢凉水,“我哪有通神的本事。”
“呃?那小姐怎么招魂?”丁香蔫蔫的问。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在我床边哼唱一首曲子,说这是我们家族特有的曲子,等我长大了要亲自唱着那首曲子送我,送我……”绮罗说着脸上有点发烫,没有继续说下去,幸亏贴着掩饰身份的络腮胡子,脸上才看不出端倪。
“是的,是的。那是我们家族特有的送嫁曲,夫人总说等小姐长大了,要亲自唱着那首曲子送小姐上花轿,入洞房。”丁香把绮罗没有说完的话接了出来,接着惊讶的说:“小姐,你连这些都记得啊。”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十九章 望柔台高幔帐掩
那曲子如同印在她的脑子里一般的清晰,绮罗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这嫁娶之事于她太过遥远,这首曲子却要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被她用来做些非(提供下载…)常之事。
她压住心头的复杂的心思,低声说,“嗯,你们说话我都知道的。只是开不了口,也动不了。”想起守护了自己十多年的母亲,绮罗有点伤感的补充说,“每天母亲都唱那首曲子的。”
“是哦,是哦,我们家的小姐是神童呢。”丁香察觉到绮罗的伤感,故意夸张的狗腿着说。
绮罗故意不理丁香的调侃,继续刚才的话题分析说:“既然这是家族特有,在那个特定的时候唱的曲子,我想那个薄幸寡情之人也会听过的。”
绮罗终于把心里对耀星芜的评价‘薄幸寡情’四个字说了出来,丁香虽然也怨恨着耀皇,但那毕竟是小姐的生父,大耀国的皇帝,她说话不能不顾及几分,因此含糊的认同说:“那个人既然筑了望柔台,这个曲子必定会记得的。”
“记不记得,晚上一试便知。”绮罗说完径自在小床的一侧躺下,闭目不再言语。心里却隐隐的不舒服,此时她们主仆的命运要赌的竟是那个薄幸寡情之人对生母的的一点旧日温情,如果仅仅是为了她自己,她不会这么做,可是她身上担着上百口家人的血仇,她又不得不这么冒险一试。
丁香见绮罗不再说话,也默默地躺在了小姐身侧,小猎屋内一片静谧,两人都在静候着夜晚的到来。
绮罗在遥对着望柔台的小猎屋内愤懑难平之时,耀星芜就在望柔台上。
柔妃最喜(…提供下载)欢的飞烟阁内,墨绿色的双层厚锦绣团花的幔帐低垂着,外面杏色的软纱随风漫舞。一身寻常打扮的耀星芜一脸凝重的端坐在浮刻雕花的紫檀木贵妃椅上。
福公公躬身站在耀星芜的面前,手里捧着一叠三个漆黑的木匣子,最上面一个匣子大开着,里面赫然就是鸾家一直在寻找的鸾秋意。匣内灌着石灰,鸾秋意死前的惊恐、绝望的表情完全清晰的被保存了下来。
过了好'TXT小说下载:。。'久,耀星芜终于动了下,往后靠了一下身子,缓缓地开了口,“仔细说说吧。”
福公公手捧着匣子没动,身子躬的更厉害,“五天前,一个江湖游医拦了乐老亲王府上阿寿的马车,送上了一个包裹,说是可以医治老亲王的陈年旧疾。阿寿回府后打开就看到了这三个物件,阿寿不敢怠慢马上呈给了老亲王。老亲王谨慎起见没有声张,等到今天上午太医院喜东坪巡例去亲王府请脉时才让他悄悄地带了回来。”
“知情的都处理干净了?”耀星芜听完,首先关心的是保密问题,隐忍多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突然有了这样的变故,或许就是一个转机,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皇上放心,绝对不会漏了半点风声。”福公公肯定地说。乐老亲王府上的大总管寿公公是和福公公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又一起入宫,虽然入宫后跟了不同的主子,但是主子之间秘密来往多年,他们这一对老友也相互配合了多年,他对寿公公的行事风格很了解,那些见过这匣子的人早就不可能再多说一个字了。
本来耀星芜对于那位老皇叔也是极放心的,只是事关重大,他习惯性的小心再小心,现在听了福公公肯定的回答,这一点上终于完全放下心来,接着问到:“来人可留下了什么线索?”
福公公显然早有准备,他把三个木匣子轻轻地放在旁边的长条小几上,麻利的打开第二个盛着鸾大那颗偏大的头颅的那个,从盖子的夹层里取出一张便笺来,双手恭敬的呈给耀星芜。
耀星芜一点也没有顾及这个便笺在装着死人头的匣子里放了多久,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展开细看,“大漠血鹰借路藤绳边城,路资奉上。”字如游龙,狂放不羁,如同它的主人般狭裹着斜睨天地之势。
耀星芜盯着便笺,若有所思,口中自言自语般轻叹,“大漠血鹰么,不就是那个几年前被鸾秋意乱箭阻挠过境的那批人?才几年的时间竟然有了这么盛的气势,做出了这么大手笔的买卖。”耀星芜说着,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艳羡的表情,随即又眼神黯淡,轻轻地叹了口气。
福公公是耀皇寝殿含元殿的大总管,也是从耀星芜襁褓之中就跟在他身边的老人了,只消主子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他看着耀星芜原本神采奕奕的脸逐渐黯然失色,忍不住劝到,“皇上不必太过伤怀,鸾家前不久刚开了祭坛求助,这次又失了子,鸾家乱了。”
是的,三个多月前,鸾妃停了十几年后又开了祭坛,肯定是遇到了十分疑难之事,虽然之后也没见鸾家有什么大动作,但是现在鸾秋意被杀,其中必定有着什么关联,说不定耀家的机缘真的到了。耀星芜终于收拾起满腹的感慨,重新转回到眼前的境况上来,“大漠血鹰,这笔人情,耀家记下了。”接着他话题一转,吩咐道:“告诉云峰,密切监视京中动静,看下一步棋,鸾家老狐狸要怎么落子?!”
“是。”福公公答应着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了耀星芜一人,他注视着那三个敞开普通匣子,里面的人头由于失了血,灰白着面皮,给死前恐惧、痛苦的表情更增上一层诡异。
耀星芜盯着看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望着虚空,喃喃地自语:“柔儿定是不喜(…提供下载)欢这样血腥腌臜的东西的,不过此事不比寻常,还是让你看一眼吧。”
耀星芜说着,起身走过去,把那三个漆黑的匣子一一盖好,双手捧了来到供着碧柔儿灵位的落瑛阁内。他放缓了脚步,默默地三个木匣子摆放在纯黑色玄玉供桌上,紧挨着另一个漆色斑驳的的匣子。接着,就着灵前鎏金凤首的长明灯,燃起了一炷清香。在禅香袅袅中,耀星芜的脸色也明灭不清起来。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二十章 嫁曲妙律惊旧人
“咚!——咚!咚!”一慢两快,三声更鼓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耀星芜。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走过去剪去灯花,拨亮了柔妃灵前的长明灯,晦暗的落瑛阁霎时明亮了起来。
耀星芜燃上另一种细长的高香,顿时一种软糯的甜香弥漫开来,在十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的甜香的幽蕴中他走到一旁一个半旧的锦缎蒲团旁,双手合十,屈膝跪到,口中念念有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渐渐的脸上现出一种痴迷的满足来。
落瑛阁内灯光摇曳,拖出耀皇长长的背影,如同演皮影戏一般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映照在四周低垂着的纯色软纱幔帐之上。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远远的飘来,逐渐清晰直至唱响在耀星芜耳畔,他一下子从自己的幻境中清醒了过来。
耀皇迷茫的睁开眼睛,侧耳细听,须臾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十六年前,他迎碧柔儿进宫那夜,她贴身的侍女们在他们的寝殿外唱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这首曲子,完成了她们小姐的成人礼。事后他曾带着一身的细汗、满心的舒爽,满足问那个水样的女子这是什么曲子,初初成人的碧柔儿含羞轻语那是她们家族特有送嫁曲。柔儿的家族真是个奇妙的家族,这样的好听的曲子他竟是第一次听到,当然,一年以后佳人随风归去,耀星芜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曲子。
没想到苦候十五年之后,这个曲子竟然在这个时刻如此突兀的响起,难道是多年的期盼,柔儿终于原谅了他,肯来看他了?耀星芜越想越激动,满心喜悦的起身四顾,灵堂甜香依旧,夜风吹起幔帐起起浮浮,哪里有半点柔妃那纤弱柔美的身影。
耀星芜狂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满心的喜悦渐渐化成了辛酸失望,随即变成了满腹的算计。今天刚刚都到了鸾秋意和鸾家二卫的人头,晚上就听到了柔儿家族特有的送嫁曲,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是柔儿家族的人用这种方式向他传信?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把主意打到了柔儿头上?
耀星芜脑中兜兜转转着各种念头,毕竟事关柔妃,还是没有按耐不住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沉声吩咐到:“去,派人去看看,朕的猫跑到宫外哪片林子里去了?”
“是。”静悄悄的落瑛阁外想起一声干净利落的回答,没有多余的一个字。随即一条黑影一闪,飞下了望柔台,不大一会儿,望柔台下火把晃动,侍卫嘈杂呼喝向宫外密林搜去。
小猎屋内的绮罗和丁香也是被子夜的更鼓惊醒的。
下午她们商议妥当之后本打算就这么静静地观察着望柔台上的动静,但是她们中午没有吃东西,到了傍晚肚子就抗议了起来。
丁香看着小猎屋内齐全的锅灶和现成的大米、腊肉,咽了咽口水,随后手脚麻利的整治出一桌简单的晚饭来。
没想到饭饱神虚,绮罗和丁香吃过之后,竟然双双歪在狐狸皮的褥子上睡着了。
直到一慢两快的三声沉闷的更鼓响起,绮罗才从睡梦中惊醒,她用力推了推还在兀自沉睡着的丁香,凑在她耳边低喝,“丁香,快醒醒。”
丁香睡开朦胧的睡眼,茫然地四处看看,忘记了身在何处,她嘟囔着说:“小姐,这里是哪里啊?”
绮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拉到小猎屋的窗户边。此时,耀星芜正在焚香祷告,摇曳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投在起起伏伏飘舞着的幔帐之上,正好被绮罗主仆看了个清清楚楚。看着那貌似虔诚的跪拜身影,绮罗心里又定了一分,今夜她们所求之事的成功把握又高了几成。
绮罗指着高高的望柔台上,问道:“丁香,你能把声音传过去么?”
此时的丁香已经彻底清醒了,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半天,肯定地说:“内力凝成线是可以的把声音送过去的,而且看今日顺风,我还可以控制声音的大小呢。”说到后来,丁香有点炫耀的冲绮罗一扬下巴。
绮罗一听这话,眼睛一弯,兴奋之情从心底泛了出来,“极好。你控制好声音,让它到达望柔台顶上再突然大起来,这样才能达到更好的效用。”
“好。”丁香得意地答应一声,又继续地说:“小姐,就唱那首送嫁曲么?”经过将近一天的折腾,丁香早已经明白了小姐的意图,此时只是惯性的确认一下罢了。
绮罗杏眼一眯,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嘴里肯定的答道:“对,就唱母亲常唱的那首曲——送嫁曲,以解吾皇相思之苦。”
随着丁香控制得宜的歌声,望柔台上那个跪坐着的身影动了。不一会儿,望柔台下的脚步嘈杂,灯火燃起,侍卫们找猫的呼喝声传来,渐渐的往小猎屋方向而来。
绮罗见目的达到,一扯丁香的衣袖,低声说:“好了,我们走。”
丁香也听到了望柔台下噪杂的声音,绮罗一说走,她立即就动了,一步窜到门边,打开小猎屋的门,凭着白天记熟的路线,三窜两跳得绕出门去。然后冲着绮罗一吐舌头,“小姐,我过来了。”
绮罗看着丁香熟练的穿过阵法,放下心来,对着她一伸大拇指,揶揄着说:“嗯,丁香果然进益了。”一边说着她自己也穿过枯枝碎石,走了出来。
“小姐你取笑丁香。”丁香不好意思地扯过绮罗的袖子,摇了起来。
“好了,不闹了,我们赶紧走吧。”绮罗收了玩闹之色,顺势拉着丁香的胳膊向着密林奔去。
主仆二人边说边走,很快的隐入深山之中,不一会儿又转入另一条羊肠小道。快出深山之时,绮罗拉住丁香,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番,丁香脸上先是不舍,最后终于勉强点头,一脸担忧的说。“小姐,你一定要小心。”
说着丁香动手帮绮罗又恢复了上午那个黝黑普通少年郎的打扮。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丁香又重新没入山林之中,绮罗则悄悄地潜回白天就察看好的客栈去投宿。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二十一章 商土失手心不甘
成衣铺子的商十九还在一边敷衍着挑衣服的顾客,一边偷偷的观察着通往后堂的小门,心里琢磨着那一对装模作样的主仆最终要扮出个怎样的贵气公子来。结果半个时辰之后,后堂的人没有出来,前门,土执事却匆匆地赶了过来。
商土环顾着不小的成衣铺子,装作随意的来到商十九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到:“人呢?”
商十九朝后堂努了努嘴,嘴里却扬着声说:“老客,请后堂请,您老要的货已经备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商土往后堂走。
他们来到内堂径直左拐,直接来到第三间外。商十九站定,还是揣起生意人的小心翼翼,殷勤的问道:“两位公子可换好了?”
寂静无声。
商十九提高了嗓音,又问了一句:“两位公子该出来见见了。”
还是寂静无声。
商十九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再伪装,带着恨声说:“两个小丫头在搞什么鬼,快点出来!”
回答他的是穿堂风吹起了幔帐飞舞。
商土对绮罗的聪慧早就有了解,此时顾不上男女之防,他一把扯开幔帐,凝神向里看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两团被揉裹成团的绫罗华服。
“去后院!”商土说着看也不看脸色瞬间如土的商十九一眼,转身就往后院奔去。
成衣铺后院,湖石成堆、杂草依旧,但是后门却是大开着的。商十九惊得睁大了眼睛,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也化了泡影,他结结巴巴地说:“土,土执事,这是属下最得意的五行阵,她们怎么能,怎么能……”
商土心里也吃惊不小,想不到短短十天,在加上那次千载难逢的观摩机缘,
那丫头竟然有了这样的本事,真是修习奇门八卦的绝好苗子啊,只是可惜啊,她竟然有着那样身份。否则,……
商土心里惋惜不止,神色也不定起来,看得旁边一直紧张着的商十九诧异莫名,他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土执事,现在……”
商十九近似嘟囔的自语,提醒了商土,他急忙收回飘远了的心思,转回眼前棘手的事情上来,跟丢了人,可怎么和族长交待?商家这趟入安都,关键的一子就是这个丫头,绝不能在他手中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他就是商家的罪人了。商土朝这个方向一想,刚才的惋惜之念马上就丢到脑后去了,他三下两下绕开了这个五行阵,追出了大门外。
门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绮罗主仆的半个人影。商土恨恨的对跟在他后面傻了眼的商十九说,“你的账先记下,现在把人都撒出去,全城去找,找到为止,我就不信她们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安都不成。”
商土说完一跺脚,转身疾步向一笑楼奔去,他要去负荆请罪,赶快去禀报老族长,竟然是在商家几百年来最引以为傲的五行八卦阵法上出了纰漏,让绮罗那个小丫头跑了。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了,何况跟丢了绮罗那个小丫头呢。
商阙听了的商土懊恼愧疚中夹杂着惋惜的禀报之后,并没有像商土想象的那样勃然变色,反而是胸有成竹的一抚长髯,看着他微笑不语。
偷偷打量着商阙的笑容,商土有些莫名其妙,被老族长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善言辞的商土涨红了脸,窘迫的问到:“族长,族长,难道你知道那个小丫头在哪里?”
商阙看着窘迫的商土,竟然起了一丝玩闹之心,他眉峰耸动,笑容更深,故意不慌不忙地说:“在安都。”
“呃……”这算是什么回答,商土听了老族长的话,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全堵在了嗓子眼里,上不上不来,下又下不去,他的脸憋的更红了。
商阙看着越来越摸不到头绪的商土,收起多年来偶尔动动的童心,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说,“鸾家在安都,我商家也在安都,所以商绮罗一定会在安都。”
“为什么?”商土终于咽下了那口唾沫,他顺了顺呼吸,脱口问出。
“因为她有恨。”商阙脸上的玩闹之色早就散尽,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快速答道。
商土本也是一个通透之人,只是在自己一辈子最得意的五行八卦阵法上失了手,对方竟是个小小年纪的习阵奇才,但是偏偏是个为了大局又不得不舍弃的人。他心里既懊恼、不甘又惋惜、不舍,内心纠结着,才一时没有思虑周全。
适才,听了老族长的点拨,商土马上明白了过来,他沉吟片刻,连连点着头说,“族长说的是,我和阿水救了她们主仆,不见她有多感激,一路上不声不响、平平静静的。被困山上,不急不躁,反而仅用十天就独自学会了其他人需要三年才能学通的八卦初理,再加上目睹樱殇八卦嗜魂阵这样千载难逢的机缘,连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