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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奋斗在初唐-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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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罢,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心中分为得意地说道:“答案便是,老甘,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的人?

甘竹寿喃喃念叨了几遍,再次嘴角一咧,笑了出来。

不过这次再也不是那般僵硬的怪笑,而是苦笑,苦涩之笑,仿佛这一刻,等了很久,憋了很久一般,无声地苦笑着,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淌出两颗浑浊的眼泪。

徐徐蹲地,嘴巴张大苦笑着,眼泪一颗又一颗,右手握拳猛捶自己的胸口。

不过,无论是笑与哭,还是捶胸与顿足,愣是没有一点声响。

郭业站于跟前,仿佛看着一幕单人哑剧一般的诡异。

不过,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甘竹寿。

人啊,封闭太久,伪装太久,累了~~

突然,

甘竹寿的喉咙里发出了几丝如山林猛兽般嘶吼的声音一般,干涸地自言自语道:

“呆在县衙四年,无人认出我是谁。”

“在庞飞虎手中办差四年,他只知道我异地流落陇西。”

“与朱胖子搭班四年,他只知道我寡言少语,生人勿近。”

“同僚们皆以为我天性凉薄,不可深交之。个个见我如鬼怪,唯恐避之不及。”

“唯独——”

“唯独你是第一个看出,我是有故事之人。”

“哈哈,哈哈哈,到头来,竟然还是你最懂我!!!”

吼完最后一句话,甘竹寿的胸口仿佛如火山爆发之天摇地动般,此起彼伏,激烈喘息。

喘息一阵之后,猛然抬头红着双眼如脱困囚笼的野兽一般,凝望着郭业那张淡然自信的脸颊,第一次敞开心扉地问道:

“郭业,你可曾听过暗夜这两个字?”

郭小哥摇头不语,表示不知。

“那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言罢,

脸颊有些许激动,询问的口吻中带着浓浓的恳求,令郭业不忍拒之。

第261章历史就是这么八卦

甘竹寿愿意倾诉往事,愿意自揭身份,郭业正求之不得,怎会拒绝?

不过尽管如此,他仍是淡然一笑,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兴趣一般,轻轻说道:“老甘,你愿说,我自然愿听?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倾听苦楚,一解忧愁而用吗?我说过了,你一直是郭业的兄弟,老兄弟!”

言罢,握拳放于自己胸前,轻轻三捶,以示交心。

甘竹寿此时并未将注意力放在郭业身上,而是神情恍惚的仰头对天,微微闭起双眸,长叹一声:“唉,四年了,足足压抑我心间,藏了四年,也是该找个人说说的时候了。”

叹罢,面色微微缓和,有了些许暖色,说道:“我来自长安,确切地说,应该是四年前的长安。郭业,你可知道四年前长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之大事否?”

四年前,长安,大事?

如今是贞观四年,四年前,太上皇李渊退位,时为秦王的李二陛下继位,登基九五,改元贞观,开启了贞观盛世的序章。

如果非要说四年前发生在长安的大事,除了新皇帝换老皇帝这种改朝换代之事,还能有什么大事?

不过看着甘竹寿这副如丧妣考的倒霉相,应该指的不是这事儿。

那还能有什么大事?

四年前,长安,改朝换代,改元贞观……

等等!!!

郭业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件事情来,一件充满着血腥的大事,一件不亚于李二登基做皇帝还要轰动的大事。

这事儿放在如今一直都是讳莫如深,颇为忌讳的话题。

祸起萧墙,手足相残。

玄武门事变!!!

太子建成死,齐王元吉毙,秦王李世民独赢最后,登顶九五。

唰~~

郭业的脸上骤然浮现一阵巨骇,再也没有刚才那般伪装的淡然,而是不可置信来回摇着脑袋的嘟囔道:“难道是那件祸,祸事儿?不,不可能,老甘,你别告诉,你跟那件事儿,有,有关系……”

这事儿,无论是放在当年,还是现今,只要谁沾上,绝对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前段日子,卢承庆为何从兵部左侍郎突然被贬到蜀中小州郡,当一个冷灶般的刺史?无非就是提起了那事儿,尽管他是为李二陛下出馊主意,但天微不可测,最终还是被贬地方。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事儿一直是李二陛下的伤口,一直是李二陛下心中最为敏感的禁区,提都不能提。

郭业知道自己的分量,自己如今跟卢承庆相比,那还是一盘小菜,他都搞不定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那还不等于天灾人祸?

巨骇,诧异,缓缓变化……

郭业的脸上慢慢呈现出了惶惶不安与惊慌。

甘竹寿将郭业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尽管没有表示郭业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郭业知道,他没出来否定,说明自己猜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正等着甘竹寿交底的时候,突然这孙子冷不丁岔开了话题,又问了一句:“郭业,你对齐王元吉了解多少?你是否曾听闻齐王府上有一个暗夜阁?”

郭业现在满脑子都是麻烦,哪里会有闲心和甘竹寿扯这个闲淡,连着摇头催问倒:“什么暗夜阁,白日阁的,小哥上哪儿知道去?老甘,你,你,真的跟当年玄武门事变有关?你张口闭口齐王府,莫非,莫非你就是齐王一党的余,余……”

余孽二字,郭业真心不忍说出口,毕竟甘竹寿一直与自己办事这么久,这话说出来明显有些伤人。

但是,他知道,今天甘竹寿透露出来的东西,更是伤了自己,吓到了自己。

“余孽吗?”

甘竹寿不以为意的自嘲了一声,苦笑道:“你猜的没错,我正是齐王元吉一党的余孽,一个该死不死之人,哈哈,苟延残喘至今。”

听着甘竹寿言语悲戚,郭业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些伤人,连连改口道:“老甘,你别误会,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齐王元吉那种人死不足惜,不值得你念念不忘至今,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咱不说了。今日我权当你什么也没说过。”

“放屁!!!!”

突然,甘竹寿双眼赤红,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许你对齐王不敬,你又对齐王有多少了解?怎的在此大放厥词?”

呃……

甘竹寿这么冷不丁一发疯,倒是吓了一跳,脱口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据史书记载,齐王元吉乃是高祖李渊第四子,生性凶残与暴虐,一直尾附太子建成左右,对时为秦王的李世民忌惮在心,常有谋害之心。

而且,元吉生性荒淫,玄武门事变后李世民面呈父皇李渊,给给其定的罪便是谋害兄长,淫乱后宫。

这孙子,典型的就是一作死的富二代,不,应该是皇二代。

甘竹寿嗤笑一声,哼道:“成者王侯败者寇,史书自然任由赢家篡改。齐王殿下若是真有民间传言那般不堪,当年太上皇为何又对他最为钟爱呢?为何太子建成又一直倚仗其为左膀右臂呢?”

我靠,郭业听完甘竹寿这话,立马有了几分的揣测,莫非李元吉此人还真不是史书记载的那么垃圾?

成者王侯败者寇,的确,野史传闻,李二陛下曾经严令史官修改过关于玄武门事变的经过和目的,还曾被魏征这个彪呼呼的直臣给喷了好几次口水。

李元吉如果并非像传言中那般不堪,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好在甘竹寿已经给他释疑了,只听他声音颇为缅怀滴说道:“齐王殿下为太上皇第四子,自幼便有大才,行军打仗之能不比当年的秦王差。而且素来与太子建成,年轻早逝的卫王李元霸等几位兄弟交好,与秦王也是从未红过脸。哪里会有谋害兄长的说法。呵呵,只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郭业心道,奶奶的,这么说来,齐王元吉这人还是天生好人缘咯?李元霸这个隋唐地一条好汉都跟他亲近,看来这厮的确有点本事。

李元霸这小子武力值无上限,但是智商确是无下限啊,能够让他跟李元吉交好,看来没有点本事的确很难。

郭业越来越倾向于甘竹寿这个说法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李二陛下发动玄武门事变,不仅要宰了直接威胁自己登基的太子哥哥这块绊脚石,还要心狠手辣到连齐王弟弟都要一起解决,据传闻齐王府直系血脉几十口,统统被李二陛下杀得干干净净。

能不杀吗?

杀一个是杀,是一百个也是杀,更何况甘竹寿口中的齐王元吉可是与李世民相提并论之人。

以李二陛下这种雄才大略之人,怎会容忍一个和自己有同样资格,同样本事之人活在身边呢?这他妈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原来,齐王元吉,竟然也是一个不凡之人。

甘竹寿仿佛看穿了郭业的猜测,继续冷笑道:“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一点不假啊。当今皇帝手段之残忍与狠辣,并非你能想象的。你兴许觉得他是一代英主,但是在我眼中,他泯灭人性。你知道吗?玄武门事变之前,秦王不止三番四次会晤齐王元吉,多次试图拉拢于他,可一一被齐王拒绝,齐王曾言及,太子之位,历来都是长子嫡孙而继,绝不做祸起萧墙之事。这也是太子建成倚重齐王的最关键之处。”

见着郭业脸色诧异之色更加浓重,甘竹寿反问一句:“一个与世无争,顾及人伦,兄友弟恭之人,怎会是一个谋害兄长,淫乱后宫之人呢?”

我靠!

郭业傻眼了,太子建成倚重李元吉,秦王李世民拉拢李元吉,这李元吉真有这么吃香吗?不过也挺二,你都拒绝了李世民的邀请了,他怎么可能还能容你?

这也许,正是李元吉最失败的地方,身在帝王家,却把亲情看得太像那么一回事了。

不过郭业很好奇,为何李世民和李建成为何都要拉拢李元吉,难道就因为他有才?太扯淡了,这天下有才的人多了去了。

随即不解问道:“齐王元吉能得两方如此看重,难道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吗?”甘竹寿赞许地看了一眼郭业,重重吐出三个字:“暗夜阁!”

暗夜阁?

又是暗夜阁!!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甘竹寿提及暗夜与暗夜阁了,难道这就是李元吉最牛逼的地方?

但是,这暗夜阁,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他都从没听过暗夜以及暗夜阁。

于是乎,急急问道:“这暗夜阁到底似乎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当年的秦王和太子都如此看重,甚至忌惮!”

甘竹寿面色不改,不过显然脸色有了几分怀念,甚至眉宇间多了丝丝自豪,朗声说道:

“暗夜阁,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至于暗夜,呵呵,他是一个人,也是一个代号,更是一个传说……”

第262章暗夜与暗夜阁

暗夜,是一个人,也是一个代号,更是一个传说。

郭业听着老神在在,看着甘竹寿那一脸向往和缅怀的自豪神情,不由嘀咕道:“哎哟我去,这么屌?”

暗夜,听着名字就上不来世俗台面见不了光,从字面上不难理解,这是一个行走于暗中,出没于夜晚的人或代号。

莫非,暗夜是一个杀手?

旋即,他试着求证问道:“老甘,莫非这个暗夜阁是齐王元吉蓄养的杀手组织,而里头的杀手,皆被冠以‘暗夜’之名?”

甘竹寿略微点头,道:“对,也不对!”

闻言,郭业立马闭口不言,一副求解释,求爆料的期翼眼神看着甘竹寿。

甘竹寿没有令郭业失望,徐徐解释了起来:“暗夜阁是齐王殿下蓄养的杀手组织,这没错。而且实力极为强横,非一般人能够想象。你只要想到当年连太子建成和秦王都争着拉拢齐王殿下,为的就是想将暗夜阁收为己用,便可得知暗夜阁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暗夜阁一共有三十六名杀手供齐王殿下差遣,这些杀手在江湖中都是籍籍无名之辈,但论身手,论刺杀,论潜伏,论乔装易容,却非江湖一流高手所能比拟。他们平日是市井平民,各有各的生活,唯有齐王殿下召唤才会现身。当然,他们也各有各的名字,唯独一人不同,他便是——”

“暗夜阁三十六杀手排名第一之人!”

“暗夜阁每五年较技一次论排名先后,凡赢得头名之人,便会舍弃自己的名字,冠以暗夜之名。”

“所以,我刚才说了,他是一个人,一个代号,更是一个传说。”

……

郭业听罢,总算是长了见识,难怪自己从未在史书上见过关于暗夜阁与暗夜的相关文字记载。

原来,这些都是江湖奇闻,都是武林秘史,哪里会有史官去记载这些玩意啊。

看着甘竹寿对暗夜阁如此了解,如数家珍般说得一字不漏,莫非他也是暗夜阁之人?

刚想提问,甘竹寿下面的话已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只听甘竹寿苦笑一声,说道:“你想得没错,我正是暗夜阁三十六个杀手之一,而且最后一次五年较技,我拔得头筹,是为暗夜。”

“我日!!!真的假的??”

噌~~

郭业面色迥异,惊呼大喊一句,陡然站立起来,傻傻分不清楚地看着甘竹寿。

老甘,竟然是暗夜阁排名第一的杀手,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真正的高手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狗日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高手在民间,丁点不掺假。

不过,郭业吃惊归吃惊,还是问道:“老甘,既然齐王元吉最后身死玄武门,说明他和秦王谈崩了,说明他手中的暗夜阁没有被秦王拉拢过去。那为什么……”

“为什么暗夜阁如此强大,还是没能护卫齐王殿下逃出生天,是吗?”

聪明,一猜就透,郭业点头不语,静等答案。

这时,甘竹寿满脸怨毒之色尽露无遗,字字如冰渣一般的寒冷地咬牙恨道:“呵呵,实力再强大又能如何?怎能抵得过人心的险恶?谁能想到,当年秦王见拉拢不行早有暗计,齐王府中布满了秦王天策府的耳目与暗棋,就连当年最得齐王殿下信任的王府长史王处一,都已被秦王暗中收买了过去。”

“齐王府长史王处一,是除了齐王之外,唯一一个能下召集令传唤我等之人。”

“就在玄武门事变的头天夜里,我们三十六人接到了齐王的召集令,说是要我们子时三分,在长安城外东边五十里的一片竹林中集合,要与我等共谋大事。”

“由王处一传令,而且那片竹林一直都是我们与齐王碰面的老地方,我们自然是信以为真,到了夜里纷纷朝着竹林而去。”

“结果可想而知,竹林早有秦王天策府的最为精锐的五千黑甲军埋伏左右,由尉迟敬德统率。暗夜阁仅仅几十人,又是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对阵最为精锐的五千黑甲军,呵呵,结果可想而知。”

……

郭业听得既是如痴如醉,又是惊心动魄,奶奶的,一个秘辛比一个秘辛要来得劲爆。他从甘竹寿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那一晚,暗夜阁肯定是全完了。

可惜了,这么牛叉的一个杀手组织,竟然被伏击得彻彻底底,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不过,他还是有一个疑问,既然暗夜阁都全完了,甘竹寿怎得还在呢?

莫非他能从五千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不成?

统领五千黑甲军的尉迟敬德是李世民铁杆手下,立功心切,肯定不会独留活口;而五千黑甲军如甘竹寿所言,又是天策府最精锐的存在,怎么可能让他独独逃出升天呢?

这不科学啊!无论你甘竹寿武力值最高,终究是一个人,除非有飞天遁地的神仙本事,不然不可能存活下来。

一时间,郭业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了。

难道去问甘竹寿,你丫是不是背叛了兄弟,贪生怕死投降缴械,独活了下来?

这,这有些不地道,有些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嫌疑。

见着郭业踌躇,甘竹寿呛然一笑,满含悲戚地问道:“你是想问,为何暗夜阁其他兄弟都死了,我还不死?”

呃……

又被猜出来了,这,这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好奇心驱使下,郭业硬着头皮尴尬地点了点头。

见状,甘竹寿懊悔地长叹一声,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很简单,因为那天晚上,是我家孩儿的满月酒,我因多喝了两杯,过了子时才启程前往竹林。当我到达竹林之外时,里头已是杀成了一片。作为暗夜阁头名杀手,我没有一腔热血地冲进竹林,我冷静地蛰伏下来,在竹林之外看着我的兄弟们一个一个倒下,最终,等着尉迟敬德率领五千黑甲军离去,我才悄然走进竹林替兄弟们收尸掩埋。”

呼~~

原来如此。

郭业还真担心甘竹寿做出出卖弟兄这等遭天谴的事儿来,好在是他幸运,躲过了这一劫。

然后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你就携带着妻儿,来到了陇西县扎根了下来?不对啊,老甘,没听说过你在陇西有老婆孩子啊,你好像一直都是独住的吧?”

“呵呵……”

谁知回过来的,却是一记令人悚然的冷笑。

甘竹寿的声音陡然又变回那种阎罗地狱般的阴森诡异,音色干涸地说道:“死了,都死了。”

“什么?谁干得?莫非那个叛徒王处一发现暗夜阁三十六人还有一人未死,告密秦王,然后到你家屠,屠……”

“呸,休想!”

甘竹寿冷声道:“王处一?我在竹林掩埋完兄弟的尸体之后,回城第一个杀得就是他。呵呵,当晚,我便取了王处一的脑袋祭奠我那三十五位死去的弟兄,至于王家一十七口,呵呵,无一存活。”

郭业暗暗点头,这种败类,就他妈该死,死有余辜,不过丁点没有同情。

他现在关心的是甘竹寿的老婆孩子怎么死的。

“我取了王处一的人头祭拜兄弟之后,便悄然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悄然返家,想着第二天潜入齐王府,将暗夜阁毁于一旦之事告知齐王殿下。可还是晚了一步,第二天,满城风雨,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身陨玄武门之事传得街知巷闻。唉……”

郭业默不做作,继续听着。

“我闻之,如天崩地陷,齐王殿下对我暗夜阁三十六位弟兄恩重如山。如今恩主身死玄武门,齐王府满门抄斩,暗夜阁中唯我独活,我岂能无动于衷?”

“事后,我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计划极为周详,准备潜入宫中,刺杀刚刚登基的李世民。为了此去没有后顾之忧,为了让我自己心存必死之心,身存玉石俱焚之意,我哄睡了我那贤惠的妻子,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夜里,我……我……将,将,将她们母子……母子……给……”

甘竹寿言语断续,声音颤抖,而郭业听着毛骨悚然,脸色惨白地惊叫起来:“你,你将你的妻儿,妻儿给,给,老甘,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他麻痹的,你是人吗?”

郭业胸口喘气起伏如山,双目红如朱砂声嘶力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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