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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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承乾再三要求,李纲也就不再矫情,这个守业恩师的待遇只得坦然受之。
随后李纲问道:“太子殿下,今日突然造访,可是学业上遇到了疑惑?”
“非也非也……”
李承乾摇了摇头,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而后又请李纲坐下,徐徐说明来意道:“孤今日来寻老大人,是心里有些别扭,想跟老大人说道说道。”
“哦?太子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说来听听,看看老臣是否能够替你分忧解劳。”
其实李纲听着李承乾这么说,心里还挺美,挺得瑟,你看看太子殿下,心里不痛快能不去找他爹,反而来找老臣,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李承乾唔了一声,说道:“老大人应该还记得西川小都护府的那名武勋骁骑尉——郭业吧?”
李纲闻罢点头,此人他记忆犹新,因为郭业托顺公公送来的几件珍宝,他还摆在书房,天天把玩来着。
一提起郭业,李承乾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厉色,哼道:“老大人,你说这人怎得就如此不识抬举呢?本太子借你之名义邀他入长安,临到长安城门下,他竟还冒然折返故里。难道在他眼中,他那下里巴人的老父,还重逾本太子?”
李纲一听李承乾这话,顿时有些暗乐,唉,太子再是英姿勃发,平日里说话头头是道,真要到了节骨眼上,还是年纪太小,涉世未深啊。
百善孝为先,这是自古便秉承下来的,而且我大唐不就是以仁孝治天下么?
当即,李纲只得再次充当起好老师的角色,说教道:“哈哈,太子殿下,此事真怨不得郭业这小将。您想一想,先不说百善孝为,咱们就以事论事。如果郭业为了自己的前程,不顾病危中的老父,不在床前尽孝,一门心思钻营你的太子府。那这种人你如何敢委以重任,托付大事呢?”
“呃……”
李承乾显然被李纲简简单单平平实实的这番言论给说动了,不由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还是有些迷惑,纠结问道:“老大人不是时常教我忠孝难以两全吗?”
李纲微微一怔,游刃有余地继续解惑道:“虽说忠孝难以两全,但这也要分时候,此一时彼一时也!太子殿下,你想想,如果一个人,连孝道都能罔顾,那你还能指望他对你尽忠吗?忠孝难以两全,既要分时候,也要分场合。老臣浅见,不知你是否苟同呢?”
“一人连孝道能都能罔顾,的确是不能指望其忠心耿耿为君上了。本太子懂了,照老师这么说,郭业此人为了在老父面前尽孝,可摒弃远大前程,足见其至仁至孝的赤子情怀。那么,此人可当大任咯?”
李承乾心中对郭业的印象陡然扭转。
李纲微微一笑,对李承乾能如此擅于听见自己的意见而感到欣慰。
眼神中顿然充满慈爱,合掌击节赞道:“太子果真是宅心仁厚之人,不过要看单单一个孝义,并不能代表此人是否可堪大用。呵呵,还要看其是否真有本事才行。”
李承乾知道李纲说得此人指的是郭业,不解道:“孤从未与其深交畅谈过,都是从西川呈入朝廷的捷报中知道此人英勇善战。那敢问老大人,郭业此人真本事又如何呢?”
对于郭业本事如何,李纲仅仅说了一句:“传言来看,此人不学无术,纯属运气使然。不过嘛,看完这件东西,想必太子殿下会大跌眼镜……”
“哦?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得老大人如此夸赞?快快呈上来让孤赏阅。”
李纲笑意盈盈地微微颔首,然后抬手合掌,连击三下,冲着门外值守的仆役喊道:
“来人,去我书房将遮盖油毡之物抬入客厅,轻着点,别磕坏了!”
第313章此人,我必得之
嗨嗨哟哟……
四名仆役口里哼哼,一人抬着一角,将偌大一个四四方方,遮着油毡布的家伙给抬入了客厅。
待得大家伙四平八稳落了地,李纲挥挥手示意下人们出去。
随后走到大家伙跟前,老胳膊老腿儿弯下腰去,蹲在地上,唰的一声儿~~
油毡布尽被掀开,露出油毡下物什的庐山真面目。
嘶……
李承乾搜肠刮肚,愣是没见过这新鲜玩意是什么,随后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这玩意似山似河又似城,处处标识着不同颜色的小旗,林立错综,或多或少看出了一点名堂。
心中猜测道,莫非这稀罕物件跟行军打战有关系不成?
而后止不住好奇,急急问道:“老大人,这到底是何东西?本太子怎得从未见过这东西?”
李纲对地上这东西也甚是喜欢,爱不释手,轻吟道:“此物乃是西川小都护郭业派专人送入长安,让顺公公送入老臣府中,再托付老臣转呈太子殿下您。至于此物之名嘛,取得倒是贴切,名为——沙盘!”
“沙盘?”
李承乾咀嚼着颇为新颖的名字,悠悠吟道:“聚沙而成,状若落盘,沙盘,不错,甚是贴切。咦?老大人刚才提及,此乃西川小都护郭业要送与本太子的,莫非这沙盘乃是他所研制?”
李纲点头称道:“太子殿下好才情,一语便道破了此沙盘之意。您猜得一点也不错,此物正是小将郭业所研制,呵呵,此物若用行军打仗,端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主将只需稳坐行营帅帐,便能依照地形与军情,定制策略,发号施令,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热血男儿素来喜爱金戈铁马,挥斥方遒,李氏皇族的男儿从李渊到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皆是沙场征战出身。作为李家第三代的顺位继承人,李承乾身上亦不缺热血。
如今天下虽然承平许久,但是李承乾身上那传自李家的一腔热血和与身俱来的好战因子,始终没有被磨灭殆尽。
更何况如今的李承乾仅仅十三四岁,正好好动热血之年纪。
此时的他,已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能亲临第一线去感受战场杀伐所带来的快意。
对于此,他深感缺憾。
不过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沙盘,总算弥补了他的遗憾,见着如此精致逼真的沙盘落于眼前,一股秣兵历马,剑指敌酋的真实感油然而生。
很快,李家第三代的优秀领军人物——太子李承乾,眼珠子已经掉进了沙盘之上,久久不能拔出。
他端详沙盘有多久,他的老师李纲就蹲在地上有多久,不顾李纲没完没了的品头论足,李承乾权当耳边风,心中浮想翩翩,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在寻思,此沙盘意义非凡,用于军事之上更是能起到突破性的变革,如果一经流传出去,肯定沦为朝中他老爹手底下那帮子彪悍猛将们必抢的宝贝。
到时候就怕连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绩这两位满腹韬略,英勇善战之人,都会淡定不住。
如果这些人跟自己开口要这沙盘的制作方法,自己能不给吗?自己敢不给吗?
到时候不仅半分好处捞不到,还统统便宜了这些抱着皇帝老子大腿的丘八们。
与其这样,本太子不如将其率先敬献给父皇,也好专美于人前。
到时候,父皇一高兴,自己的太子宝座又能稳固上几分,不是?
李承乾是心急拉起自己的太子班底,但他不是傻蛋,他知道如今他老爹正是春秋鼎盛之时,要想继承大统无异于痴人说梦。
甭说皇位,就连太子之位都是他爹一人说了算,现在只有哄好了亲爹,才能稳稳当当。
而且据宫中流传出来的八卦传闻,小道消息,自己那个乳名青雀的“好弟弟”是越来越得父皇宠爱了。
前年,才八岁的李泰就被册封为卫王,害得自己失眠好几个月。
去年更是了不得,这小犊子才九岁啊,父皇竟然一高兴,加封他为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提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之军事,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之军事。
仅仅九岁的亲王,封地就达了二十几个州,这还了得?再过几年,这小子不是更要蹦达上天,仗着父皇的宠爱,将自己这个太子哥哥一屁股给拱下宝座来?
如果单单卫王李泰一个小王八犊子给他添堵,也就罢了,更让他闹心的是,蜀王李恪,这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光封地就多达八个州。
蜀王李恪本来不算啥威胁,但谁让人家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娘亲呢,父皇对李恪他娘亲杨妃可是极度宠爱,仅次于自己的生母,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最最揪心的是,李恪那个美人娘亲还他妈是隋炀帝之女,要知道如今满朝文武中可是有不少重臣在隋朝当过臣子。
李恪有半分前隋杨氏的血统,这些前隋遗臣们怎么不会念及香火情,高看一眼呢?
唉,自己这个太子当得也真够窝心的,不说别的皇子,就说这两位好弟弟,就够自己吃一壶的了。
而且,李承乾心中还有潜藏在心中的阴影,那便是当年玄武门事变之时,他已经开始记事。当年事发那一天,他躲在长孙皇后的怀中,战战兢兢,吓得几乎尿了一裤裆。
他们李家可是有皇子弟弟宰太子哥哥的先例在前,他能不怕吗?
血统这玩意,就怕遗传。
……
……
很快,李承乾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沙盘这个好宝贝,第一时间敬献给父皇李二陛下,越快越好,争取将父皇的宠爱重新夺回手中。
随即,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自己李纲,希望这位授业恩师给予支持。
对于李承乾此举,李纲多少也猜得出来为什么,但是这个举措绝对是好事,他举双手赞同。
得到李纲的支持后,李承乾越发觉得沙盘的价值,同时也越发觉得西川小都护郭业此人的与众不同和重要性。
旋即冲着李纲说道:“老大人,郭业此人绝对是个人才,本太子一定要得到他,无论花上什么代价,都要将他收为己用。你看如何?”
“啊?”
李纲年纪大了,有些跟不上年轻太子的思维跳跃,先是一怔,而后连连摇头叹道:“不妥,大大地不妥啊。若是放在之前,老臣举双手赞同此事,毕竟人才难得啊。不过现在嘛,不行,不行咯……”
“怎么不行?此人,我必得之,谁敢阻我?”
李承乾听闻李纲连说两个不行,脸上戾气又是陡然现出,怒道:“难道凭他小小一个六品武勋骁骑尉,也敢拒绝本太子的善意与邀请?”
李纲没有抬头看李承乾的脸色,而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沙盘,喟然一叹,说道:“太子莫要动气,此一时彼一时啊。此前没有将此子收入太子囊下,我们便已经错失了先机。现在再行拉拢此子,已经难上加难了。而且,稍稍一个不留神,绝对会给太子您遭来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
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勋,最多是才华出众,勇猛过人而已,能给本太子招来灭顶之灾?
大唐朝堂之上,貌似最不缺的就是才华横溢之辈吧?
继而轻声不作苟同地回应道:“老大人,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严重了?”
“不严重,丁点都不严重……”
李纲还是摇头,颇有些苦涩地笑道:“太子啊,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之时,朝堂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事件的旋窝正是郭业此子……”
“什么?竟有此事?”
李承乾收敛怒意与轻视,神情陡然凝重地冲着李纲微微拱手,言语诚挚地问道:
“今日早朝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望老大人给学生解惑一二……”
这一刻,在李纲面前,他不以太子自居,仅以学生自居。
第314章朝堂风云起
李纲听着李承乾言语诚恳,态度谦卑,举止作派堪为礼贤下士,颇有玄德之风。
心中不由臭美一番,啧啧,太子殿下,大唐国储,如此贤达,不枉老夫一番苦心栽培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小小得瑟间,李纲主动无视了李承乾的那两位倒霉“师兄”,前隋太子杨勇和前太子李建成。他浑然忘记这两位倒霉太子,也是出自他老李头的门下,也曾是他的得意门生。
暗暗自鸣得意一番后,李纲脸色颇为凝重地叹道:“嗨,老臣宦海浮沉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不过今日早朝一幕,老臣至今还心有余悸。啧啧,真是一朝朝堂风云起,方知伴君如伴……”
突然,老李头发现端坐在自己跟前的是太子千岁,立马收住了到嘴边呼之欲出的话来,尴尬一笑。
伴君如伴虎这话也只能私底下说说,你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你爹就是头性子多变的大老虎,那李承乾不就是虎崽子了吗?
伴君如伴虎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可不是什么好话。
李承乾心中好奇今日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动将李纲这句有些大不敬的话给无视过去。
急急催问道:“老大人,速速与本太子道来,早朝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纲感激地冲李承乾点点头,心中赞道,到底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不枉老夫呕心沥血授你学业一场。
随即说道:“颉利可汗在灵州被活捉,押解入了长安一事,你该听说了吧?”
李承乾应了一声嗯,说道:“此事一入长安便闹得沸沸扬扬,我自然听说了。而且据说,此番擒拿贼酋,全赖灵州刺史张宝相与陇西郭业筹谋有方,呵呵,就连董顺那阉宦竟然也沾光分了功劳。”
突然,他醒悟过来刚才李纲为何说,今日朝堂风韵旋窝就在郭业身上,原来就是因为颉利可汗被擒之事啊。
越是这样,李承乾心中对于将郭业收为己用的心思,就越发的渴望起来,真是人才难得啊。
既然涉及到了颉利可汗被活捉一事,又听李纲提及早朝的旋窝在名声不显的郭业身上,李承乾很自然就想到了四个字——如何封赏。
随即问道:“莫非早朝之时,众臣工们因为如何封赏张宝相,郭业,乃至顺公公,意见不合分歧甚大,惹得父皇龙颜大怒,朝堂之上风云色变?”
“太子睿智!”
李纲笑赞一声,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头功归谁的问题。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且从灵州那边传入长安的消息也证明,此次活捉颉利可汗,乃是郭业一人独功。此子计谋层出,深入虎穴,赤手空拳擒下颉利可汗。圣上心中自然也是清楚无比。可惜啊——”
李纲卖了个关子,端起一碗早已凉透的茶汤,轻轻嘬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说道:“可惜此子却是资历太浅,仅仅是个六品武勋,又不归属朝廷三系之内。朝廷众臣工怎么可能会让他独揽头功?他们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不是本系人马之人悄然崛起?”
李承乾惊愕问道:“满朝文武,三系臣工,统统反对郭业独揽头功??”
得到李纲肯定的点头之后,他不由感叹郭业这小子的人缘也够烂的,竟然如此不招满朝三系文武臣工的待见,一致枪口朝外地反对他。
李纲继续说道:“郭业、张宝相等三人,张宝相乃是天策府一系,房玄龄,杜如晦之流自然是竭力支持张宝相领受头功。而尚书仆射萧瑀等武德旧臣系嘛,呵呵,一直以来都与天策府一系唱对台戏,凡是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所支持的,他们皆是竭力反对,竟然破天荒提议,让董顺这么一个阉宦独领头功。”
说到这儿,李纲都不由笑出声儿来,乐道:“让一个阉宦来领如此天大之功,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我大唐文武百官连一个无卵之人都比不上了吗?哈哈,笑话!”
“噗~~”
李承乾刚含入嘴巴一口茶水,听完李纲这话之后,立马喷溅出来,连他都觉得让董顺领受此等头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由轻声叹道:“萧瑀此人乃是两朝元老,历经浮沉,怎会如此糊涂出这么一记昏招?”
李纲哂笑道:“呵呵,在派系的利益面前,个人名声与荣辱算什么?不过萧老头这次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陛下就嫌恶他倚老卖老,这次又……嗨……”
李承乾也跟着李世民上过朝,自然知道朝堂之上争议起来,那叫一个激烈。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一个个装得跟名士隐士,千古明晨年似的。可一涉及到自身利益与派系利益之时,那吵起架来,比泼妇骂街,菜市里头小贩闹哄,还要来得撒泼。
他已经猜到了,武德旧臣系和天策府一系,肯定又掐起来了,而且掐得死去活来,一掐到底啊。
不过他很好奇,以魏征为代表的建成余党这系,到底支持了谁。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建成旧臣,在朝中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所以也就属他们最不怕死,最豁得出去。
连萧瑀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都掐得死去活来了,那魏征这些人怎么可能还淡定得住?
于是急急问道:“那剩下这些人呢?魏征等人又是如何说?”
一听李承乾提起魏征,李纲更是笑得更加欢实了,哈哈乐道:“魏征真是浑人一个啊,这种节骨眼儿上,竟然提议圣上,三人皆不封赏,冷处理此事,借以平息朝堂争端。”
“什么????”
李承乾极为夸张地怪叫一声,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呐呐道:“他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不仅不让郭业独揽头功,更让其他两系都占不到便宜。难道他不知,这将置父皇于何地?让天下人都鄙夷父皇有功不赏,昏聩无能吗?这,这魏征,当真是其心可诛!!!”
说着说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李承乾已然收不住自己的脾气,怒火中出。
在他看来,魏征这王八蛋肯定是包藏祸心,谁都知道他是死鬼太子李建成的旧臣,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拖父皇的后腿。
李纲见着李承乾如此失态,稍稍安抚道:“太子殿下不要动气,魏征此人是出了名的直臣硬骨,这次倒也不是包藏祸心,而是被派系的利益蒙蔽了心智,唉,失策啊!”
李承乾现在哪里会理会魏征怎么想,哪里会管魏征死活。
他更关心得是,下面如何?
随即问道:“老大人,是不是因为三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大局,父皇才会龙颜大怒?”
李纲赞道:“太子殿下英明,天子一怒自然是天威难测,就连你的舅父,天策府系第一人,长孙无忌大人,都受到牵连,被圣上斥骂一顿。”
“啊?”
听着自己的最大支持者,舅父长孙无忌也受到牵连,李承乾不由一阵担忧。
随后急急问道:“那父皇只责骂我舅父等天策府系臣工么?那不是让其他两系得逞了么?”
李纲神秘一笑,说道:“太子啊,你想想看,圣上龙颜大怒,连倚为柱石的天策府众臣都痛骂一顿,其他两系焉能轻饶?”
“那就好,就不该放过这群老是煽风点火的贼子们。”
李承乾恨恨地咒骂了一顿其他两系臣工,然后问道:“父皇如何苛责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