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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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刀疤刘的话中,反馈回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古三原来是黄河一带的匪帮黄河帮的帮主,而风陵客栈只是他掩饰真实身份的一个障眼法。
古三他们竟然准备趁着下游几个州府闹灾情,赈灾银被官府贪墨之机,去杀官抢劫赈灾银。
听刀疤刘的话,说是要杀官盗银,救济灾民,可谁知道这价值一百五十万贯的银子,古三他们会如何处理?
而且他听高士廉讲过,此番受灾的州府有汝州、许州、蔡州等三个州府,一百五十万贯赈灾银已经调拨至汝州刺史府,由三州刺史统一调配发放,用来救灾。
郭业震骇古三这帮人的来头,不过更奇怪刀疤刘的话,杀官盗银,而且还是一百五十万贯的巨银,一个小小的黄河帮哪里来的实力?
要知道,如今一百五十万贯赈灾银就统一存放在汝州地界中,三州刺史相互处理与监督,那么关于这笔赈灾银的护卫与保卫措施肯定是极为严密的。
古三等人,又哪里来得那么大的信心,能够有把握将被贪墨,存放在汝州刺史府的赈灾银,盗劫出来呢?
依照大唐兵制,每个州府都有自己的折冲都尉府,汝州光府兵就有八百,更何况竟然三州刺史及三州境内的官员已经准备贪墨并瓜分这笔银子,那肯定还有私下的武装力量作为防备。
一个小小的匪帮,拿什么力量与官府力量抗衡?
而且,古三这些人远在风陵渡,一个绿林帮派哪里得来那么多的详密消息,知道赈灾银藏在何处?保卫力量有几何?
郭业满头雾水,疑团太多……
不过,令他最最奇怪的是,古三为何要将那番欲遮欲掩,隐晦指出下游三个州府的官员意图将这笔赈灾银贪墨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疑似朝廷大官的高士廉呢?
这不是和他们准备杀官盗银的想法,自相矛盾起了冲突吗?
他始终无法自圆其说,不过屋里刚吃完古三一嘴巴子的刀疤刘替他问出了这个疑惑。
刀疤刘颇有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又嘿嘿干笑两声,问道:“当家的打得对,是俺嘴欠,该打,该打哈!不过当家的,既然咱们想要那啥,您又为何将那些狗官做的臭事告诉那个朝廷大官哩?”
“问得好!”
这次刀疤刘的问话,不仅没遭到古三的呵斥,反而博了一声赞赏。
古三轻声说道:“我之所以告诉那个老头,无非就是要让他得知消息,前往汝州官场查访。到时候这朝廷大官一进汝州,势必引来汝州那些狗官的注意,哈哈,届时……”
“噗!”
一记闷响,打断了古三的讲话。
古三脸色霎变,转头望向窗外,急急喝骂道:“不好,什么人??”
郭业见状,立马蹲下了身子,转头看向发出闷响的地方,正是赵九丑的位置。
紧接着,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闻到。
我草!
他差点想破口大骂赵九丑,你妈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干这么隐蔽的事情,你竟然放起屁来?而且还是响屁?
赵九丑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委屈嘟囔道:“属下刚才就想说,憋不住屁想先离开一步,可小哥您不让啊!”
“滚你娘的蛋!”
郭业捂着鼻子,啐道:“放屁这种事儿,还需要申请吗?”
骂完之后,见着赵九丑还蹲在原地,他又是急急一声喝:“别傻蹲着了,赶紧闪人啊~~”
声音还未落罢,郭业率先拔腿冲着后院的院墙跑去,准备翻墙而出。
赵九丑打了个激灵,随之起身追赶而上。
咣当!
账房的门乍然而开,刀疤刘手提砍刀夺门而出,见着两人的身影,急追而喊:
“哪里来的鸟人,别跑,速速停下受死!”
吧唧~~
刀疤刘屁股挨了古三一脚,又被古三骂道:“你他妈当这儿是戏台子呢?磨叽个蛋,赶紧把那两个偷听之人截下,截下!!!”
第358章前往汝州
……
……
约莫追了半柱香的时间,古三、刀疤刘四人翻墙跑出好几里地,愣是没有追到那两道身影。
古三神色沮丧地带着刀疤刘三人返回风陵客栈,重新翻进院墙,回到了账房。
一入房间,刀疤刘就急不可耐地破口大骂道:“狗日的,撩得比兔子还要快,别让你刀疤爷爷逮到,不然老子非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用!”
古三爷坐回原位,收起沮丧之色,开口就冲着刀疤刘骂道:“闭嘴吧,蠢货!”
刀疤刘就是欠骂,立马闭口耷拉着脑袋,蔫了下来。
古三爷心中琢磨着偷听之人到底是何人,一边面向其他两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二、老三,看来咱们已经被人留意上了。咱们黄河帮要做之事已然被老四这张破嘴给泄露出去了……”
古三爷口中这个坏事的老四,显然指的便是刀疤刘。
那两人相继点头,继续保持沉默不支声,静等老大古三爷的吩咐。
听着古三这么说,刀疤刘现在懊恼至极,已经预感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儿,突兀——
啪啪~~两声儿!!
手起掌落,刀疤刘直接抽了自己两大嘴巴子,然后冲着古三爷认错道:“当家的,都怪我,都怪我!”
古三喟然摇头,说道:“现在纵是撕烂你的嘴也没用了,罢了,你这事儿先搁置一边,先紧着正事儿来,不然拖得时间越久,弟兄们肩膀的脑袋越悬。”
“当家的,你说咋办吧?”
“当家的,咱们三儿兄弟都听您的!”
霎时,连刀疤刘在内的三人立马表了态,一切唯古三马首是瞻。
古三不矫情,急急嗯了一声,说道:“咱们连夜回九曲滩水寨,召集帮中弟兄。明日一早,让帮中全部兄弟扮作遭难灾民,统统混进汝州郡城中……”
三人竞相抱拳,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是。
古三爷骤然起身,连收拾都懒得收拾,就出了账房,见着三人还未跟上,不忘催促一句:“走,现在就走,不能再行耽搁,迟则生变!”
噌噌噌……
四人再次翻墙而出,并未惊动客栈中的伙计与其他人。看古三这破釜沉舟的架势,显然已经打算将这经营了几十年的风陵客栈割舍掉,抛之不顾了。
……
……
古三四人刚走不久,从后院的院墙外又翻进来两道人影,动作干净利落,霎时出现在了院里空地上。
赫然就是刚才貌似翻墙离去的赵九丑和郭业。
赵九丑看了一眼账房,烛火已灭,房门大开,显然人去房空。不由竖起拇指赞了一声郭业道:“大人,还是您高明,你咋知道古三他们很快就会离去哩?”
郭业耸耸肩,极为轻松地说道:“废话,他们被咱们知道了这么机密重大的事儿,他还能淡定得住?如果哥们估计不错的话,古三肯定赶回他黄河帮的老巢,也许,将之前刀疤刘所提及的计划提前进行动,也未尝可知。”
赵九丑自然也听到了刀疤刘的话,他所提到的计划便是黄河帮进汝州郡城,杀官盗银,救济灾民。
不过站在他的角度,如果古三他们真是救济灾民的话,这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这些赈灾银用到了实处,不会那些贪赃枉法,丧尽天良的狗官贪墨。
于是,他说道:“大人,您不是接了高大人的任务,查访赈灾银贪墨案吗?黄河帮,属下在风陵渡也听说过,帮众近千,乃是黄河沿岸一带最大的帮会,要不,咱们就装作今晚之事没有发生过吧?”
郭业也知晓赵九丑的意思,但是他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打了个哈欠,颇为困顿地摇摇手,说道:“这事儿先不急,很晚了,我们先休息。明日一早本官这个御史台监察御史,还要以朝廷钦差的身份,奉旨前往汝州察看赈灾银的情况呢。”
说罢,双手负背拖着有些倦意的身子,缓缓走出了客栈后院,来到大堂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将赵九丑一人独自晾在了后院那儿,傻傻发愣。
……
……
月落星沉,初阳东升,昨日还是大雪纷飞,今日倒是一个晴朗天。
雪,停了!
一早,贞娘便打来热水,敲响了郭业的房门,而后进入房中侍候起郭业洗漱起来。
郭业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偷摸观察了下贞娘,还算正常,好似将昨夜自己轻薄她之事浑然忘记。
得,郭业心道,愿意装糊涂就装吧,接下来还有正事儿,也容不得自己分心。
洗漱完之后,郭业将毛巾递还给贞娘,顺嘴问道:“赵九丑起来了没有?”
“大人,我来了!”
贞娘还未回答,赵九丑精神奕奕地大步走进了郭业的房中,冲郭业打了个招呼。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可又把郭业给怔到了。
只见他趁着贞娘端着木盆转身出门之机,凑近郭业跟前,轻声道:“大人,属下刚才找楼下伙计打听,你猜怎么着?高士廉高大人和他的两个扈从早已退房走人了。”
郭业质疑地嗯了一声,道:“走了?高大人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儿?靠,一点都不尊重合作伙伴!”
随后问着赵九丑道:“高大人什么时候走的,前往何处?”
赵九丑应道:“那伙计说,他们三人轻装便服,天灰朦朦亮就离去了,至于去哪儿嘛,大人您应该猜得到吧?”
言罢,用手遥指了一下汝州的方向。
郭业恍然大悟,原来是先走一步了,奶奶的,这高老头还真挺不够仗义的,说走就走。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已然答应他会耀武张扬地前往汝州,替然吸引火力,他自然是尽早混进汝州越好。
心中有了个大概之后,又问道:“古三那老鬼应该没有再回风陵客栈了吧?”
赵九丑摇摇头,表示没有。
听罢,郭业坐回圆凳上,自顾穿起了靴子,冲着隔壁房间的贞娘嚷嚷道:“贞娘,贞娘,将秀秀夫人亲制的那套白色士子服拿来,还有,将芷茹二夫人托人从益州府购置的那柄折扇也一道顺过来,小哥我要好好打扮打扮儿……”
贞娘在隔壁房间遥遥回话:“大官人稍待,这就过来!”
赵九丑听着郭业要打扮打扮,又是士子服,又是折扇,这是要转型当回翩翩公子风流学子啊。
随即问道:“大人,咱们莫非也要早上出发,前往汝州不成?”
郭业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九丑,你去贞娘那儿取上两锭金子,去风陵渡雇上一辆马车,要好马好车,别要寒碜巴拉的,知道不?还有,去招募几个关中刀客作为随从,两锭金子兴许不够,唔,去跟贞娘要上四锭,去,赶紧去!”
“啥意思?大人,您这是要干嘛?”
赵九丑一时间,真心反应不过来郭业的思维跳跃。
郭业回道:“很简单,人靠衣衫马靠鞍。咱不好好置办点行头,风风光光地前往汝州,到了那儿,谁会搭理咱啊?你见过顺公公啥时候自个儿一人,徒步从长安走到陇西?寒碜不寒碜啊?”
赵九丑明白了郭业的意思,点了下头说道:“是哈,还真是这个理儿,钦差出巡不能寒酸,属下这就去办……”
言罢,急急转身出门,到隔壁房间跟贞娘讨要金子而去。
第359章三州刺史迎钦差
天气放晴,一轮火红日头当空而照,从风陵渡通往汝州的官道上,积雪渐渐消融,一路之上满是泥泞。
车轱辘嘎吱嘎吱在泥泞的路上滚动着,郭业与贞娘乘坐一车,赵九丑策马随车一侧前行。
至于他招募的几名关中刀客,也是骑于马上一边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边慢慢悠悠在前面开着路。
从风陵渡出发,此去汝州将近百里路,若是快马加鞭,黄昏时分应能赶在汝州城门关闭前进城。
可惜马车在这泥泞的官道上不能跑得太快,而且官道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尽是坑坑洼洼。
郭业寻思,又是满地泥泞,又是坑坑洼洼地势不平,万一跑得太快掀翻了马车,那就扯蛋了。
随即他也就任凭前面开路的刀手慢腾腾,一百里的路程,足足赶了两天,方才到了汝州境内。
当他们一行人到了汝州城外之时,就发现苗头不对了。
因为越是往汝州郡城接近,官道两边的尸体越是频繁多了起来。
看着路边多数的尸体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肉,骨瘦如柴,明显是被活生生饿死的。
至于少数尸体他们就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因为这些尸体基本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尸体之上爬满了白色蠕动的蛆虫……
荒凉的官道,凄凉的汝州郡城方圆十里,愣是见不到一条野狗,更别提活人了。
“呕~~”
“呕呕……”
前面开路的四名关中刀客坐在马上,竞相一阵反胃,捂住嘴巴一阵干呕。
直到后来入眼的尸体越来越多,才稍稍有些麻痹,见怪不怪起来,唯有眼看前方,继续开路走起。
走在前头,依稀可见死气沉沉的汝州城头……
赵九丑骑马紧靠在郭业的马车之外,转头冲着车内的郭业悲叹一声:“大人,真惨啊!”
坐在马车之内的郭业与贞娘虽然隔了帘布,看不见马车之外的凄凉惨景,但是一路上尸体腐烂的酸臭之外不时钻进车内,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准备。
车内,郭业在左,贞娘在右。
郭业还未回应赵九丑的话,这小娘皮竟然掀开右边的车帘,探头往外一看……
“啊……”
探出脑袋还没几秒钟,贞娘便惊慌失措地怪叫了起来,立马缩回了小脑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一副欲要呕吐的样子。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呕吐出来,而是抱住双膝将脑袋深埋在膝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贞娘的香肩断断续续地一阵儿耸动,偶有抽噎啜泣之声。
郭业哀哀长叹一声儿,伸出右手在她柔弱纤细的后背一阵轻抚,以示劝慰。
这个时候,他倒是收了揩油之心。
这厢一边替贞娘轻抚后背,那边冲着车帘外的赵九丑说道:“这帮狗官,真他娘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啊,草他妈的,老子宁可摘掉这六品乌纱不要,这回也要整死这些狗日的畜生。”
赵九丑唔了一声以作回应,不过郭业能听得出来,赵九丑回应之时喉咙中有些许哽咽,而且呼吸也颇为急促。
他知道,在这一刻,赵九丑的心中已然推翻了之前不想惹事,置身事外的念头。
……
“聿……”
前方开路的刀手高呼喝厅马儿,冲着郭业这边喊道:“郭御、御、御史,到,到汝州城门下啦……”
显然,这名刀手还是不适应郭业此时的新称呼。此时的郭业被高士廉暂时委任为御史台的监察御史,自然当得起郭御史之称。
不过一路上,饶是郭业再怎么教他们,再怎么叮嘱他们,这些走南闯北,常常为人保镖走货的关中刀客,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个称呼。
毕竟充当朝廷监察御史的扈从,他们也是头一遭。
郭业在车内听着他们叫的如此拗口,心中也是替这些人捉急,咋就那么不灵光,一点就透呢?
不过此时无暇追究这些,而是冲着车外的赵九丑吩咐道:“九丑,你前去城门下叫开城门,就说监察御史郭大人,奉旨前来汝州城督察灾情,让守城士卒通知汝州刺史前来城门口,迎接朝廷钦差入城。”
说罢,掏出怀中的圣旨,扯掉之前高士廉裹好的布条,将圣旨独有的黄绢帛布尽显而出。
然后通过车窗递给了外头的赵九丑。
赵九丑整日跟在郭业身边,耳濡目染,干这种事儿,自然比那些临时招募的刀手要强。
当即,他右手高举黄帛圣旨,左手策马上前,冲着城门之上嚷嚷道:
“尔等守城士卒听好,监察御史郭大人,奉陛下之命前来汝州,郑州,安州三地督察灾情。圣旨在此,尔等快开城门,通报你家刺史大人速速前来城门口,迎接钦差大人郭御史!!!”
守城士卒听得赵九丑抑扬顿挫,铿锵有词,又见着赵九丑朝廷圣旨,黄绢帛布满是皇家气派,这些哪里能作假?
于是,一个个在城头上冒出头来,张望着下方,打量着郭业乘坐的那辆比较奢华的马车,还有那几个骑在马上身形彪悍的关中刀手。
乖乖,难道钦差大人竟然微服私访来俺们汝州城?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守城的衙差班头打了个激灵,心道,赶紧通知刺史大人去吧,不然开罪了钦差大人,即便这个郭御史不跟自己一般见识,刺史大人还削不死咱?
当即,他一边派了人前去刺史府通报,一边安排着人手,让守城的衙役赶紧下去将城门打开。
迎接钦差大人一行进城!
咯吱……咯吱……
很快,重重的汝州城门一左一右被拉了开来,那守城的衙役班头领着十几二十号皂隶来到城门口。
当郭业的马车进了城门之时,这皂隶班头二话不说,拉着自己手底下的一票人,欣然跪倒在地,将脑门贴在地上,与众衙役一道,山呼着:
“恭迎钦差大人驾临汝州城!”
郭业下来马车,看着这么十几二十号人跪拜在自己跟前,匍匐贴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
此时,赵九丑高捧着黄帛圣旨立在自己身边,而那四名刀手这时候也是意外得恰到好处,竟然纷纷下了马,威武雄壮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郭业又左右环顾了一眼,奶奶的,还挺应景儿,还真有点钦差大人下地方的意思。
这一刻,他阴错阳差地被这些人众星拱月地围在了中间,傲然挺立,颇有气势。
这种气势,郭业也能清楚地从周围的这些人身上反馈得到。
于是乎,为了让闻讯而来的汝州刺史更加相信,更有说服力,他心思一记,何不利用这股子气势来震慑震慑那狗官,先从精气神上打压打压他呢?
随即,他刻意保持住这种气势,将胸口挺得更前,见脑袋扬得更高,鼻孔近乎朝天了天。
刻意养出一种颐指气使地口气,桀骜地说道:“哼,汝州刺史怎么还不来迎接本钦差呢?你们先跪着吧,你们刺史大人何时到,你们再何时起来,哼……”
这招一出,立马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见跟前跪地的那些守城皂隶们,之前是脑门贴地,现在居然被郭业一句话说得,连胸口地伏在了地上。
可见诚惶诚恐至极!
连赵九丑这个知根知底的人,见着此情此景,心里不禁感叹,大人真能装啊,现在他这精气神,当真是贵气了得啊!将来若不整个万户侯、上将军啥的,那都是埋没人才,皇帝瞎了眼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汝州刺史还未赶到。
郭业继续傲娇着,那些皂隶们继续匍匐着……
约莫过了一会儿,郭业挺胸挺得腰都酸麻了,穿着绯色紫袍,戴着双翅帽的汝州刺史才姗姗赶来。
不过看对方那边来的人数,好像还不止他一个,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