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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奋斗在初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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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不住吴秀秀这小娘皮一发狠,给小哥来那么一下,史上第一穿越倒霉蛋,非郭业莫属了。

但是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吗?

这也太他妈的跌份儿了,而且更是助涨了吴秀秀的这股张狂劲儿,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小哥必须翻盘,必须挽回点面子,哪怕离开卧室也得潇潇洒洒地走,可不能这么窝囊地离去。

思前想后,郭业脑中千回百转,无意中斜视透过窗外瞥到了夜空中的那一弯明月。

擦,有了!

婊子爱钱妞爱俏,富家千金爱才子。

小哥今天就给你露上两手,否则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还严防戒备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装逼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留给了吴秀秀一个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长。

听着郭业充满伤感的诗句,看着他离去刹那背影,吴秀秀双手一松……

咣当!

剪刀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业刚才那番混账的淫贼举动,吴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诗是好诗,可惜了这人……”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虚空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还劈不开你这座万年冰山……”

第3章黑锅找上吴家门

洞房花浊小登科,苦逼屌丝睡书房。

郭业在寂寞空虚冷的书房渡过了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夜,同时也在书房渡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可惜可惜,秋风秋雨秋飒人,唯我郭业最苦逼。

书房内,郭业裹着昨夜春香送来的被子蜷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一夜,缓缓睁眼醒来,他奶奶的,腰酸背疼浑身都不自在。

正当郭业想着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之时……

突然,从书房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咆哮之声,郭业仔细聆听下,这声音貌似从吴家前院客厅方向传来。

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像是个小年轻儿人的声音。不过这小年轻儿怒骂咆哮的内容就令郭业有些听不下去了。

“吴老头,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刘阿芒就不走了。”

“什么招赘纳婿,你随随便便找个哈皮瓜娃子来糊弄我刘家不成?”

“秀秀小姐,一个佃户家的娃子有啥好稀罕的,你赶紧把他给休了,嫁给你刘家哥哥我,好好享福哟。”

“什么?你不同意?好,你让郭家娃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癞蛤蟆,撬了我刘阿芒即将到嘴的天鹅肉。”

……

……

麻痹,书房中侧耳倾听的郭业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他妈都欺负到姥姥家来了,难道这个混球就是吴秀秀嘴里说的那个刘阿芒?

啧啧,没想到昨天刚替吴家背了黑锅,今天刘家就找上门来了,快如黑旋风,来得真够快的呀。

郭业按捺着性子,告诫自己别冲动,索性躲在书房里龟缩不出,将身上的被子重新裹了裹,嘟囔道:“二逼才会强出头。”

可就在郭业不准备摊这趟浑水之时,耳边却又传来吴秀秀对刘阿芒的冷喝声。

“刘阿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刘家上下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别以为你们刘家打的鬼心思我不知晓,哼,本小姐便是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也不会称了你们刘家的心。”

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刘阿芒恶毒的咒骂之声。

吴秀秀这话不仅令刘阿芒跳脚咒骂,同时也彻底惹毛了书房中的郭业。

他奶奶的,吴秀秀,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什么叫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

感情小哥在你心里压根儿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二傻子啊?

我靠,这趟浑水小哥还真摊定了。

到了这时候,郭业算是彻底的动了心火,难道赘婿就这个待遇?靠,老子今天非雄起一把让你们瞧瞧。

打定主意,郭业唰的一下将被子掀翻在地,然后穿起鞋履正了正幞头,捋顺身上睡得褶皱的布衫,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书房,朝着吴家前院的客厅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雄心万丈,就为跟吴秀秀这小娘们争上一口气,不想让吴家上下看扁。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孔明附体,他定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非逼退那个混账的刘阿芒。

什么狗屁里正的儿子,充其量就是穷乡僻壤的小痞子,你妹的,你连官二代都算不上,你得瑟个球!

……

……

郭业雄赳赳气昂昂,穿过吴家大长廊,紧赶慢赶算是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口。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丫鬟和仆役躲在客厅外的各个角落偷偷观察着客厅内的情况,郭业见状,心中不禁好笑,这八卦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无处不在啊。

郭业上前几步,刚想走进客厅,却被管家福伯伸手拦住,阻住了去路。

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福伯,这是闹哪样?

福伯将郭业拉扯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轻声劝道:“姑爷你这是干啥?这刘家的人来咱们吴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明摆着就是想借机闹事哩。你可不能进去,一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哩。”

郭业听着福伯的比喻,真心来气,感情你们吴家上下压根儿就没人正眼瞧过小哥?

前面有吴秀秀说我是二傻子,福伯你一个管家也把我看扁,说我是肉包子?

靠……

郭业真想对着福伯比个中指,亲切问候一下他。

但是看着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对他也是出于关心,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摆摆手婉拒了福伯的好意,朗声道:“怕个毛,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今儿个佛争一炷香,就是要让吴家上下里里外外都知道我郭业也是个带把儿的好儿郎。”

福伯听罢郭业的话,颇为诧异,姑爷言语粗鄙但是听着还真是挺带劲儿的,不过这刘家在东流乡可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里正刘老赖,那可是阴损的老家伙,连老爷都要因为他里正的身份,顾及三分。

想及此处,福伯欲言再想劝住郭业。

谁知郭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今天非要会一会正在客厅内撒泼的刘阿芒了。

只见郭业还未等福伯再说话,直接冲着客厅闯去,上前几步后又转头对身后的福伯灿烂一笑,说道:“福伯,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这个刘阿芒。”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身后的福伯见着姑爷这份气魄和胆量,心里寻思道,其实姑爷这人也不赖。

噌噌噌……

三步并作两步走,迈过门槛,郭业闯进了客厅。

眼睛随意这么一扫视,客厅之上坐着一个富态的老头,身穿褐色绸子面料的袍子,脸色不愉地自顾捧杯喝茶。郭业不用猜也知道,这胖老头就是他的岳父,吴家主人吴茂才。

吴茂才身后站着一个脸含煞气神情若冰封的美女,可不就是自己的假老婆吴秀秀么。

至于客厅右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哼着小曲儿眼睛瞥着郭业的小子,应该就是里正之子刘阿芒了。

其实不用推测,看坐着的刘阿芒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模样,撸着袖子兼职打手的下人,显然此人正是刘阿芒无疑。

仔细打量了一眼刘阿芒这小子,二十啷当岁,穿着绸子面料的长袍,腹系涤丝腰带,倒也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

刘阿芒这小子五官平平,说不上高富帅,但好歹也是一村之长一乡之长的儿子即便不是官二代,怎么着也能跟富二代蹭着边儿,与矮穷挫三个字根本是绝缘的。

可是,郭业再在仔细一打量,我的个天,难怪吴秀秀这小娘皮宁可假结婚,宁可嫁猪嫁狗都不嫁刘阿芒了。

这尼玛怎么嫁?

刘阿芒这小子竟然长了一头大蒜鼻,而且还是粗毛鼻孔朝天那样的大蒜鼻,如果夜里黑灯瞎火粗粗一瞅,还以为是猪八戒投胎转世来了。

靠,竟然长成这幅损样,郭业见着刘阿芒这小子的德性,自信心瞬间爆棚,摸摸自个儿的脸颊,小哥的俊俏绝对能秒杀这猪鼻子插大葱的玩意。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他妈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郭业心里不仅揣测,刘阿芒这小子喝稀饭的时候是到底是用嘴巴吃呢,还是用鼻子来吸呢?

难道跟猪吃食一样,吭哧……吭哧吭哧……

“哈哈……”

一想到这儿,郭业不由乐了。

唰唰唰……

笑声落罢,客厅全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刚刚走进来的郭业身上,不过众人反应不一,尽不相同。

岳父吴茂才微微诧异,将眼神从手中茶杯上转移到了郭业这个假女婿的身上。

吴秀秀呢?

虽然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有些不耐烦,寻思着,这个节骨眼儿你来干嘛?这不是添乱来的吗?

但是她也没有说话,而是心里盘算着如何将刘阿芒这讨厌的臭虫驱出吴家。

倒是刘阿芒,吭哧吭哧吸了两口粗气双手叉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仰头斜视郭业,轻蔑地奚落道:“你就是吴家招赘的那个佃户之子?”

郭业瞳孔微缩,心中腹贬,张口佃户,闭口佃户,佃户你妹啊,佃户招你惹你了,你个天蓬元帅猪八戒。

但是郭业宠辱不惊,有礼有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就是吴家的女婿。

见着郭业承认,刘阿芒顿时来了劲儿,撸起袖子指着郭业的鼻子破口骂道:“好你这头癞蛤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爷们嘴边的天鹅肉也是你能叼的吗?难道你不知在东流乡的一亩三分地界儿上,刘家打个喷嚏都能让你郭家的破茅屋掀翻了房盖吗?”

“我靠!”二字不由从郭业嘴边脱口而出。

刘阿芒啊刘阿芒,你他娘一个村长家的瓜娃子,官二代都算不上,是谁给你这么不要脸的底气?难道是人至贱则无敌吗?小心风大闪了你丫的舌头。

郭业听着刘阿芒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语,瞥了眼刘阿芒身后那两个家丁走狗不屑的眼神,再看了看吴秀秀和吴茂才两人有些怕自己招架不住刘阿芒的咄咄逼人,反而会替吴家跌份丢人的神情,郭业酝酿许久的小宇宙终于爆发。

郭业,右手抬起,竖起一指,食指!

竖起的食指轻轻左右一摇,而后改变方向直指得意洋洋的刘阿芒,用一种无视的眼神搂了一眼对方,奚落道:

“大言不惭的玩意,哪个王八蛋裤裆没捂住,偏偏把你给漏了出来?”

什么?

我草!还敢跟我叫板?

刘阿芒一听这话,脸色胀如猪肝,猛然感觉自己杵在客厅就跟裤裆里那根玩意被掏了出来一样,气得迎风瑟瑟发抖,瞬时冲着身后的两个家丁走狗打了一记眼色。

第4章知道大唐律例吗?

身后两家丁平日里随着刘阿芒在乡里作威作福,鱼肉乡民,主子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意思,还用明说吧?

不就是狠揍郭业这小子呗!

随即,两个家丁一左一右从刘阿芒的身后走了上前,作势就要逮住郭业,好好教训一顿。

“住手!”

“站住!”

霎时,两道声音在客厅中不约而同地响起。

前面一道声音是愠怒中带着娇斥,后面一道是雄浑中带着毫无畏惧。

前者出声之人无疑是吴秀秀这个假老婆了。

后者嘛,看着郭业单手向前一推止住两人的来路,很明显是他叫喊出来。

吴秀秀寒霜罩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郭业一句自作多情的话给生生呛住了。

只听郭业对着吴秀秀镇定一笑,朗声道:“娘子,你先一边歇着,这种小事为夫自有办法应对。”

说完之后,还投个吴秀秀一个爱怜的眼神,惹得吴秀秀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混账,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吃我豆腐,好,你既然要强出头,就让你先吃吃刘阿芒的亏,哼,混账。

嘴巴上占了一记便宜之后,郭业没有停止应对,而且对面的刘阿芒也不容许他继续和吴秀秀“打情骂俏”,一句娘子就已经让刘阿芒气得哇呀呀直叫了。

只见郭业继续伸着食指遥遥虚点刘阿芒,高声喝道:“刘阿芒,难道你想吃官司不成?”

官司二字一出,刘阿芒神情冷不丁一滞,但是却彻底镇住了还想上前来擒拿郭业的两个家丁。

吃官司?这年头,大唐盛世,吏治也算清明,老百姓除了怕天灾人祸粮食歉收外,就怕吃官司。

更何况这两个签了卖身契,没有人身自主权的家丁仆役呢。

万一真吃上官司,刘家父子不想惹祸上身直接将他们二人送进县衙,他们何苦来哉?这压根儿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些怕了起来,顺带着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刘阿芒见状,心中啐骂,不争气的两个狗东西。

而后对着郭业说道:“你一个佃户之子也敢跟我谈吃官司的事儿?哈哈,真是好笑,我爹是里正,我县衙里有人,我有何好怕?再说了,我一偷二没抢三没杀人越货,我能吃什么官司?”

郭业一听这话,立马给刘阿芒再添二字印象:法盲。

这样更好,看小哥还整不死你!

随即郭业仰天哈哈长笑,笑得有些做作,故意直不起腰表示夸张,然后不屑地看着刘阿芒说道:“里正很大吗?不就是一个破村长。大唐官制,最低从九品,里正排在从九品之外,连个衙门仆役杂胥都算不上,你还真拿你爹当盘菜啊?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傻鸡巴玩意。”

呃……

郭业还是话糙理不糙,里正在大唐官制里压根儿就是不存在的,充其量是个衙门为了治理地方临时设置的一个行政编制。

连朝廷官吏的最基本福利,月银俸禄都享受不到,真心算不上什么官儿。

唐朝时期的村长一流怎么能跟后世的村长比,动辄存款数百万小蜜三两个,出门代步是豪车。

大唐时期的村长说白了就是村民从村里宗族选出来的一个代表,主要职责就是跟县衙对话,或者帮县衙落实落实一些下发到村乡里头的公告。

里正里正,仅此而已。

趁着刘阿芒被呛得暂时发愣,郭业继续下猛料道:“你说你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越货就不算犯法了?听说过大唐律例吗?你今天已经触了大唐律例中的两条法规,你知道吗?”

刘阿芒被唬得一愣,咋还整出一个大唐律例来。

大唐律例是存在,但是当时印刷工艺的落后,还做不到民间百姓人手一本的程度。

所以,即便刘阿芒听说过,但也不可能逐字逐字去对校。

但是,他不能在郭业面前认怂说不知道啊,如果他一个里正的儿子没读过大唐律例,而郭业这个佃户家的娃子却能如数家珍,这不是跌了他刘家的脸面吗?

于是乎,刘阿芒傻不拉唧地点点头,哼道:“自然听过,而且还熟读过,我刘家是什么身份,小子,你别忘了,我衙门里有人。”

靠,这么快就上套了?

郭业做梦也想不到刘阿芒这小子是个混不吝,愣是往套野猪的笼子里头钻,这不是作死的吗?

既然你要打肿脸充胖子,老子就成全你。

随即郭业再次高声冷喝道:“第一,你未经吴家主人允许,冒然带着家丁闯入吴家客厅,这属于私闯民宅;第二,你明明知道吴秀秀已经与我成为夫妻,但是你依然对她纠缠不休,这属于调戏良家妇女罪。此时光天化日,吴家上下一干人等都可作证,闹上公堂容不得你狡辩。刘阿芒,你知道两罪并罚,是一个什么结果吗?”

当郭业说道这儿,刘阿芒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听着对方说得头头是道,又加上自己压根儿就没读过大唐律例,小法盲一个,心里不仅忐忑了起来。

难道我真的触犯了大唐律?两罪并罚到底会怎么样?刘阿芒心中打鼓,但他不可能傻逼呵呵地去问对面说得口沫飞溅的郭业,不然不就露馅了吗?

心乱如麻,身边没个狗头军师出主意,刘阿芒不禁又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郭业见状,这小子在短短间隔连退两步,可见心里有些发怵,索性直接揭晓答案给刘阿芒下最后一记猛药,悠悠说道:“两罪并罚,先打一百棍杀威棒,如果棍棒之下还有命在,则流放三千里,不死不休。除非是皇帝下旨大赦天下,否则,哼哼,你这辈子都要在天涯海角吃糠咽菜喝西北风。”

啊……

噌噌噌,刘阿芒再次连退数步惊呼一声怦然落座,回了椅子上,不过这次没有再翘二郎腿,而是双手死死把着椅子两边扶手,竭力让自己坐得端正不要让郭业看出端倪来。

可他现在这般屌样,还要装吗?连门外看戏八卦的丫鬟仆役们此时都看出了胜负输赢,刘阿芒这个乡中恶霸被姑爷三寸不烂之舌给活活说得瘫坐在椅子上了。

丫鬟仆役们心中纷纷猜度,原来咱家姑爷真格儿懂得如此多啊,啧啧,连大唐律例都能如数家珍,这是县里那些大老爷们才会的本事呢。

甭管外头怎么嗡声议论,落了下风的刘阿芒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百杀威棒,流放三千里”这十个大字。

如果大唐律例真是如此讲,那么今日的纠缠就真的有些划不来了。

看郭业这小子眉飞色舞的神情和滔滔不绝的言辞,这大唐律例一事貌似没有作假啊。

可气的是自己又没看过这个劳什子大唐律例,压根儿容不得自己也没胆气去以身试法。

心中最后权衡一番后,刘阿芒打定了主意先回去打听打听这大唐律例是怎么一回事再说,万一郭业这小子没有信口雌黄,那二逼才以身试法呢。

随即将满肚子的火气撒到了身边两个家丁身上,只听刘阿芒怒骂道:“你们两个瞎眼了吗?不会将本少爷扶起来吗?”

可能这小子突然被郭业这么一冷吓,双腿有些发虚抽筋站不起来了。

两名家丁一左一右将刘阿芒扶了起来,右边的家丁弱弱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干嘛去啊?”

啪!

话一出口,立即招来刘阿芒的一大巴掌,直接扇得这小子眼冒金星。

真是没眼力劲儿,自己找抽来的吗?这话赶话,愣是往刘阿芒的伤口上挠。

只听刘阿芒喝骂道:“还呆在这儿干嘛?等着丢人现眼吗?没用的奴才。”

说着在家丁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客厅,走出客厅门口的那一刹那,再次恨恨地看了一眼面露胜利笑容的郭业。

怨恨不小啊!

郭业看着刘阿芒这小子的神情,知道这事还没完,只能够暂时唬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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