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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奋斗在初唐-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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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居然能将自己驻颜成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女,郭业小腹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咳咳咳……”

对方显然被郭业紧紧卡着喉咙呼吸困难,急促地喘息干咳了几声,艰难地喊道:“你,你放手,我对你没有敌意。不然,就不会只身来图瓦城与你赴会。”

郭业也是被这个假扮暗夜的女子搞得满脑子疑惑,可不想没问个究竟就辣手摧花,将她弄死。

正如她所说的,看得出来这女子对自己没有谋害之心,不然早就在这儿设伏或者约在自己城外见面了谋害了。

哐啷~~

外头歇脚的庞飞虎一听到里头闹了动静,连窗户都被砸开,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撞门冲了进来。

见着郭业制住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连连喊道:“小哥,怎么回事?暗夜那阴阳怪气的家伙呢?咋变成了个娇滴滴的女子?”

庞飞虎一脸茫然,郭业何尝不是一头雾水?

他松开了钳住女人喉咙的手,冲庞飞虎挥了挥,道:“飞虎,你且在外头守着,我也正想跟她弄个明白!”

郭业下令,庞飞虎再是有所疑问也按捺了下来,哦了一声退出了房间,重新将房门带上。

待得庞飞虎退出,房间内归于平静,郭业才冲那女人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暗夜?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那么多隐秘之事?”

“我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有恶意!”

女人重复来重复去,始终就是用这句话来搪塞郭业。

不过郭业岂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

只见他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稍稍转动比划了下,嘿嘿干笑两声,威胁道:“你是觉得我不忍心辣手摧花吗?如果你再嘴硬,我不介意这一次彻底捏碎你的喉咙,让你再也无法喘气。说吧,真别逼我动粗!”

“你……”

女人又是愠怒又是有些后怕,霎时面若寒霜,又有些底气不足似的气馁道:“告诉你又有何妨?我就是东厂之人,而且在半年之前我便听从了暗夜的吩咐,平日里以他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什么?”

这个消息委实劲爆,听得郭业面容惊愕喊道:“你是说是暗夜让你假扮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玩起替身的花招儿来。”

“错,我非他的替身。这半年来,东厂都是我在主持,东厂中所有事,无论是吸收培养番子,还是收发处理情报,皆是我在处理。”

那女人否定了郭业的推测,直言不讳地说道:“暗夜在半年前便隐于幕后,不再理会东厂之事。除非是重大事宜我会找他商榷,不然我就是暗夜,暗夜就是我。你懂了吗?”

懂,又不懂!

这是郭业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照这女人这么说,东厂如今的主事人已经不再是甘竹寿,而是她了?

那甘竹寿为何要隐于幕后?

而且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为什么不通知自己?难道他忘记了当日的承诺吗?

居然在半年前便换了东厂的主事,到了今天若非自己发现了不对劲,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一时间,郭业的心中充斥着被蒙骗的愤怒。

半年前,半年前,那……

郭业立马问道:“照你说来,半年前将东厂示众于康宝等人面前的,也是出自你的手笔,而非真正的暗夜了?”

“错!”

那女人还是很冷淡地摇摇头,再次否定了郭业的猜测,继而说道:“这件事情,包括那个吐谷浑计划,皆出自暗夜的主意。不过恰恰是因为那次机会,他才将我推了出来,好让西川都护府的人都误以为我才是真正的东厂主事暗夜。”

“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从来不知会我一声?半年足足六个月啊,别告诉我他连派人送信跟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莫非他忘了,谁才是东厂的主人,他是为谁效命吗?”

说话间,郭业的声音越发寒冷,一种被人背叛被人蒙骗的感觉充斥在心头。

“郭大人,你又错了!”

这女人再次否认了郭业的猜测,不疾不徐地说道:“暗夜并没有背叛你,东厂始终还是你的东厂,只为你一人效力。只是暗夜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他也不会将一直游离在黑夜之中的东厂示众于康宝等人面前。无论是制定那个吐谷浑的仓促计划,还是隐于幕后让我扮演暗夜于众人前,都是情非得已,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啊!”

郭业听着这女人多次强调东厂和暗夜都没有背叛自己,心里多少好受了许多。

但是她话中多次提醒自己,暗夜情非得已,有自己的苦衷,他心里立马想起这连连下来,暗夜的几番不同寻常之举。

莫非……

当即,他惊喊道:“莫非暗夜出了什么事儿?”

“这个他不让说。”女人执拗地摇了摇头,脸沉如海讳莫如深地说道,“他说等着吐谷浑的计划一举成事,定会跟你亲自解释。在我离开吐谷浑前来西川之时,他再三叮嘱我,不得跟你泄漏他的情况,半个字也不许外泄。”

妈的,郭业暗暗啐道,这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叨叨,居然还打算瞒着自己。

陡然,他拉下脸来,恫吓那女子道:“他效忠于我,为我办事,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你既然暂时替代他主持东厂,那我问你,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说,把你知道的全部统统说出来!”

“我主持东厂诸事,自然也是为郭大人办事。”

那女人总算说了句郭业爱听的话,刚想夸她两句,突然又见这女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贴在自己的白皙脖颈上,白狐儿脸上透着一股子决绝的神情,冷声道:“但是我听暗夜的,没有暗夜就没有我的今日。所以,郭大人莫要逼我,你若在恫吓威逼我泄密,我便死在你跟前,以表我对东厂的忠心。”

我靠!

这么飙?

郭业立马连连摆手阻止道:“姑娘,别闹别闹,赶紧把刀子拿下来,我不逼你就是。”

这女人的态度很明显,她是为东厂办事,是为郭业效力,但是她却只听暗夜一人的授命。

干的,此情此景,真让郭业心里好是一阵郁闷啊。就好比东厂是一间公司,暗夜担任CEO,郭业则是这间公司的董事长,至于这女人就是公司的员工。

可偏偏现在这员工为公司工作创造业绩,却只听从CEO,不将董事长放眼里。

奶奶的,真是气煞人了。

郭业见着对方收起了刀子,心有不甘,忿忿奚落道:“难怪暗夜会让你来假扮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感情儿你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忠心啊。啧啧,居然连我这东厂主人都支使不动。”

那女人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回道:“郭大人无需多心,我为东厂办事,为郭大人效力,这点不容置疑。至于对暗夜,我无条件的信任他,因为没有他,我便不会苟延残喘至今日。”

苟延残喘至今日?不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吧?

随即郭业八卦地问道:“听你这么说,貌似你跟暗夜早早就认识了,而绝非入了东厂才受他器重栽培的吧?”

那女人微微闭起双眸,颇有些缅怀地叹道:“是啊,认识有十五年了,若非暗夜,也许当年我也无法幸免于难了。”

十五年?郭业暗暗掰扯算着,看她也是个三十来岁的美少妇,十五年前,莫非她十几岁就认识了暗夜?那这关系可真有些说头了。

郭业试探性地问道:“十五年前,暗夜这厮貌似还在某个贵人家里当差吧?你说你十五年前就认识他,莫非你跟他也是一个主子?”

“呵呵……”

那女人苦笑一声,眼神促狭地望着郭业,貌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道:“郭大人,你无需试探来试探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并非他们暗夜阁中人,但是我却与暗夜阁渊源极深。”

呀嗬,居然还知道杀手集团暗夜阁,果然来头不小啊。

郭业接着对方的话茬儿顺口问道:“你居然和暗夜阁还有极深的渊源?那你是……”

“若非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者说当年没有让那畜生得逞,呵呵,郭大人——”

陡然间,那女人的眼中闪烁起夺魄的神采,微微扬起小荷尖尖的下巴,颇有几分傲气逼人之色,很是冷艳高贵地望着郭业,轻声吐道:

“若非当年玄武门大难,郭大人,你如今兴许还要叫我一声齐王妃!”

“齐……王……妃?你说你是齐王元吉的王……王……王妃?”

第569章齐王妃宇文倩

“没错,我正是齐王妃,齐王元吉的结发妻子宇文倩!”

此话一出,白狐儿女子的脸上尽显冷艳高贵之气,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冷傲冰霜。

郭业委实被这女人的来头吓了好大一跳,久久无法止息心中的震骇。

齐王妃宇文倩,她居然说自己是齐王府的王妃,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对方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吓人,郭业不由质疑喊道:“你说你是齐王妃,你有何凭证?齐王府满门无论老幼妇孺,还是仆役丫鬟,不是当年都统统被……”

“呵呵,统统被诛除殆尽,无一活口了,是吗?”白狐儿女人打断了郭业的质疑,说道,“你有所质疑也是应该,当年齐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双双命陨玄武门,就连两人的满门家眷老小皆遭了李世民那魔鬼的毒手,无一存活,这点不假。但是机缘巧合,偏偏在那段时日,本王妃不在齐王府中,而是去了青州老家替亡父扫墓侥幸躲过一劫,免遭李世民的毒手成那刀下亡魂。呵呵,若非当日暗夜逃至青州告知本王妃,本王兴许还会傻傻地跑回长安城中再送性命。”

郭业听着齐王妃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没想到齐王府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一条好大的鱼。

不过一个堂堂的王妃没有找到,难道李二陛下当年就不会心疑吗?

齐王妃看着郭业的怔怔思索,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在想为何心思缜密如李世民也会如此疏忽大意,居然会让我苟活至今,没有广撒告示于各个州府来缉拿本王妃?”

郭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显然被齐王妃猜中了心思。

齐王妃自顾说道:“呵呵,你觉得他已经在玄武门杀兄弑弟,丧尽天良屠了兄弟满门。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广发檄文来缉拿本王妃吗?难道他就不怕受天下人千夫所指?呵呵,李世民虽心狠手辣灭绝人寰,但还没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他还得在天下面前装成一副圣明天子的模样,巴不得天下都不知道玄武门之事,怎么可能还会到处瞎嚷嚷。而且。这四年本王妃一直躲在青州老家的一座尼姑庵中,小心翼翼苟延残喘,谅他再是心思缜密也不会想到我会躲在青州老家。”

显然,齐王妃已经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郭业看着眼前这位齐王妃宇文倩,在说到丈夫被杀,齐王妃满门被屠,居然没有想象中那般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的样子。

他不由有些暗叹,这是心理素质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呢?还是已经哭得没有眼泪,早已不知伤心为何滋味了?

齐王妃宇文倩,青州宇文家,咦——

郭业突然惊呼一声:“齐王妃,你说你复姓宇文,乃青州人氏。青州宇文氏乃是显赫门阀,如果我没猜错宇文化及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齐王妃眼中立马闪过一丝明亮,很是干脆地应道:“没错,宇文化及乃我父亲,宇文成都乃我大兄。”

“那率近万兵甲远遁海外的宇文成趾又是你的……”

“咦?郭大人居然这些陈年旧事都知之甚详,难怪暗夜在本王妃面前极力称赞于你。远遁海外的宇文成趾正是本王妃的二兄。郭大人,恐怕你惦记的乃是我二兄宇文成趾手中的那三份前隋遗宝吧?”

“哈哈。”郭业赶忙笑着掩饰尴尬,道,“齐王妃真是爱说笑,郭某视钱财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讲得就是一个重情重义。哈哈,我也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而已。”

他说归这么说,心里却是把眼前这个美妇人给数落一遍,臭娘们说话也太直接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啊,你还真当你是当年那个齐王妃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莫非你不知?

齐王妃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又是反讽了一句:“郭大人说这话,亏不亏心?”

我草,还真没完没了。

郭业刚想反击两句,谁知齐王妃又来上一句:“郭大人惦记也没用。我夫君曾多次派人前往海外找寻我二兄,半点消息都未曾得到。就连我夫君惨遭大难,我二兄都未曾派人回中原找寻过我这个亲妹。呵呵,也许我那二兄与随行近万兵卒,还有那价值连城的前隋遗宝,都早早地葬身在了大海之中也说不定。”

说话间,丝毫没有落寞伤心的神情,就跟之前提到丈夫被杀,满门被屠一样,神色巍然不动。郭业见状,真怀疑这齐王妃宇文倩心硬如铁,早就忘却了情之一字。

他曾多次出入宫中,也听到宫中一些传闻,今日撞见齐王妃宇文倩,心里头有个疑惑不得不解,继而问道:“齐王妃,郭某心里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就怕……”

“呵呵,郭大人,我连丈夫被杀满门被屠之事都能张口而出,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击到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早早说完这些事情,我们继续回归正题?”

说得那叫一个洒脱,与她相比,倒显得郭业小家子气了。

郭业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问道:“我曾在宫中行走,听闻当今圣上有两位妃嫔最是得宠,一位是听泉宫的大杨妃,另一位是飞凤殿的小杨妃。那位大杨妃指的便是前隋公主,蜀王李恪的生母。至于这位小杨妃,据传闻来自齐王府,也曾是齐王妃,姓杨名珪媚。郭某虽没见过她的真容,却是屡屡听人提及,这位小杨妃面容妩媚,性情妖娆,长歌善舞。听说如今皇宫内的有一支宫廷舞名为‘秦王破阵舞’,就是出自这位小杨妃之手,皇帝甚是喜爱之。”

“杨珪媚?”

听完郭业说完,齐王妃宇文倩古井不波的神色居然泛起浓浓的怨毒之色,一改之前的冷淡,变得极为愤怒咬牙切齿地沉声道:“这个水性杨花的狐媚女人,若非是她趁着本王妃不在齐王府之时,魅惑齐王失了方寸,哼,又岂会酿成玄武门惨剧?她算什么齐王府王妃?呵呵,她只是齐王妃的侧妃而已,也配尊称齐王妃?妖媚女人,魅惑误国,本王妃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郭业总算是又了解了一宗秘辛,原来李二陛下从齐王弟弟手中抢来的这个小杨妃,只是齐王府的侧妃啊。

不过听着宇文倩如此评价她,又是妖媚女人,又是魅惑误国,可见小杨妃长得绝对也是妲己一般的祸国殃民。

他又看了一眼齐王妃宇文倩,心道,别说小杨妃,其实你也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随后,他敷衍着点点头,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由啊,受教了,受教了,多谢齐王妃释疑解惑。”

宇文倩摇摇头,收起了怨毒神色,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淡,轻声说道:“郭大人,你想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我能说的我也毫无隐瞒,这下你总该了却心头的困惑,对我确信无疑了吧?”

郭业点点头,道:“是啊,今日能够得见王妃真容,亦是我郭业三生有幸。只不过冒然由王妃您接替了暗夜,我这有些怪怪的,不怎么习惯罢了。至始至终,我对王妃那是相当信服的,呵呵,呵呵……”

尽管知道郭业这是敷衍之词,齐王妃宇文倩这次却没有揭穿他,相反点点头表示默认,又加了一句道:“其实郭大人大可对我放一百个心。暗夜为我夫君尽忠,我却为我夫君守节,其实我与他一样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为我夫君齐王殿下平反昭雪。”

潜台词便是他们的共同敌人都是李二陛下,除了郭业这里,天下虽大亦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这倒是一招杀手锏,郭业听罢,已然信服不已。

随即说道:“王妃放心,我既然应承了暗夜,我便会做到。有朝一日我高居庙堂上,郭某定会死谏君王,为齐王殿下平反昭雪,恢复他昔日生前的荣耀。”

宇文倩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郭大人,这也是我肯出山投入东厂,为郭大人办事效力的根本原因。我也想为我夫君的平反昭雪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郭业赞道:“齐王妃对齐王殿下真是一往情深啊,佩服,佩服!”

宇文倩摇头道:“以后为免有心人猜疑,郭大人还是不要再叫我齐王妃了。”

郭业道:“那如何称呼王妃你?”

宇文倩道:“郭大人称我一声倩夫人吧!”

齐王妃,倩夫人?

郭业默然点头表示认可,轻轻地称呼了一声倩夫人。

这时,宇文倩才看着郭业问道:“郭大人,既然你已经确信了我的身份,那么此事就告一段落。你我还是先谈正事吧,可好?”

郭业伸伸手,示意道:“王妃,哦不,夫人请讲!”

郭业蔫坏,特意去了倩字,只唤出夫人二字,甭说他自己觉得有些怪异和躁动,就连宇文倩听着都有些神情驿动。

好像是丈夫唤着妻子一般,整个房中多了几分异样的气氛。

不过看着郭业一脸中规中矩,义正凛然的样子,宇文倩又委实不好说些什么。

只得耐住心头的浮动,继续冷冷冰冰地问道:“之前郭大人曾说过,你有办法可以助我们东厂在吐谷浑一举成事。如今迫在眉睫,还望郭大人不吝赐教才是。”

郭业点头应道:“没错,之前联系不到你们,我的确没有办法。不过如今所有事情都凑到一块儿了,居然让我理出了脉络,夫人听我说来……”

第570章射出第一箭

郭业搬来两把胡凳,示意宇文倩坐下谈话,谁知被宇文倩摇头拒绝,说道:“我还是站着比较习惯,郭大人你且说来。”

郭业自然不强求,自顾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夫人,我问你,现在你们若在吐谷浑举事,遇到的最大阻力是什么?”

宇文倩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来自吐蕃一方对大王子慕容顺的支持了。慕容顺明显已经倾向与吐蕃人合作,吐谷浑五万边军又听命于他,只要他到时候一声令下,让五万边军不加抵抗,放吐蕃大军长驱直入吐谷浑。呵呵,任凭我们在白兰城如何举事,都无济于事。结果只有一个,无论是东厂,还是我们扶持的二王子慕容延,包括反对慕容顺的吐谷浑一干大臣,都会被慕容顺围剿在白兰城中。”

郭业点点头,问道:“如今吐蕃有多少兵马在吐谷浑边界?”

宇文倩道:“步卒一万,骑兵五千,还有将近三万五的吐蕃奴隶兵,如与慕容顺的兵马一合围,将近拥兵十万众。”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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