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2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会想办法将你们转移出逻些城,助你们顺利逃出吐蕃国。”
说罢,米吉眼神示意了下那名满头扎小辫的汉子,嘀咕了一声走吧,作势就要离去。
谁知,萧慎又不合时宜地跳脚出来,咋呼道:“好大胆的草莽匪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居然见蜀王殿下而不拜,可还是大唐子民焉?是可忍,孰不可忍。说不得,本官今天要好好……”
“啪!!!”
一道重重的耳光在萧慎的右脸颊响起,大嘴巴子呼得他耳嗡轰鸣,眼冒金星,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出手之人,正是米吉。
米吉顿时凶神恶煞般望着捂着右脸,怔怔发傻的萧慎,低喝道:“你爹还没死,你瞎嚎什么丧?不把狼招来,也要把吐蕃兵招来不成?别忘了,你目前的生死还掌握在老子的手中。如果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扔到大泥寺外,让你在吐蕃国自生自灭?”
说着,又是呢喃了一声:“混蛋玩意,就这二逼货色怎么还能中了状元,还能在朝为官呢?”
随后,甩了甩扇了萧慎一打耳光的手,带着人潇洒离去,不带走一丝遗憾。
事毕,李孝恭不动如山,继续入定如老僧。
蜀王李恪颇为失望地看了一眼萧慎,摇了摇头。
长孙冲则又是一脸窃笑,蚊声对着身旁的房遗直道:“不分场合不分火候,跟一群江湖草莽谈礼仪,真是自取其辱,该啊!你说是不,遗直兄?”
房遗直苦笑一声,不吭声不表态,心中暗道,我只是打酱油的,啥事儿也不掺合。
只有萧慎独自一人,捂着脸颊杵在原地,恍然在梦境中一般呢喃道:“他敢打我,他竟然敢打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我……”
此时出了杂院的米吉浑身洋溢着舒坦,冲着身边那个扎着小辫的汉子吩咐道:“小辫儿,你飞鸽传书郭大人,就说逻些城之事十拿九稳,已临近尾声。并告诉郭大人,将这些人安全送出吐蕃国之后,我们弟兄将重新撤隐山林,等待大人的下一次召唤。”
“得嘞,老大!”
小辫儿汉子匆匆离去,米吉一人信步朝着大殿葛丹大喇嘛之处走去。
走着路上,他不由又寻思起了郭业那边,心道,估摸不错的话,郭大人那边也该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了吧?
郭业那边儿,的确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两天后,多赤罗与鸠摩智破釜沉舟,即将对格尔木城发起最后一次,声势也是最大一次的进攻。
郭业死守孤城之势,已然无法避免!
第595章程家恩怨
渐近黄昏,郭业拖着疲软的身体在贞娘的搀扶下,登上了格尔木东门城头。
镇抚使大人带病上来城头督战,顿时,整个城头上下一片欢腾,士气大振贯若长虹。
庞飞虎、康宝等人一见,立马齐齐上前将郭业迎了过来,接过贞娘的手,左后搀扶着郭业来到护墙边儿。
郭业紧了紧披在身边的猩红大氅,极目眺望着城外,眺望着多赤罗大军被烧毁的营地。
只见五里之外的营地上空,依稀可见炊烟袅袅,弥漫开来。郭业见状不由奇道:“吐蕃人的粮草不是被烧了吗?怎得又开始生灶做饭了?”
庞飞虎轻笑一声,说道:“大人在守将府中养伤,所以属下并未打扰大人,以至于大人您暂时消息闭塞。呵呵,据咱们探子回报,多赤罗大军昨天到今天吃得都是士兵随身携带的干粮。不过像今日这般大阵仗的生灶做饭,这是要将干粮统统耗尽啊!”
郭业闻言眉毛不由一挑,轻声自语道:“随身携带的干粮?大肆生火造饭?难道是想饱饱吃上最后一顿饭?不好!!”
郭业惊叫一声,冲庞飞虎失声道:“与我之前想得推测的一模一样,多赤罗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决定今日让士兵饱食一顿,明日开始吹响攻城的号角啊!”
“明日?果然与大人料得一般无二啊!”
庞飞虎闻言,真心佩服地感叹一声。
旁边的康宝倒是乐观的很,神情轻松道:“耗尽所有干粮就为饱食一顿?我看那多赤罗和吐蕃国师不外如是。照这么说,咱们明日只要坚守住城池一日,不就大功告成了吗?五万吐蕃兵断了粮草,又吃光了干粮,他还拿什么来攻城?不战而退,不战而退啊!”
“你说得倒是轻松!”
郭业神色严峻地否定了康宝的乐观,轻声说道:“多赤罗与鸠摩智今日这么做,无非是想鼓舞士气而已。明日如果么有攻下格尔木,你当真以为他们会撤退?想都别想,没了干粮,难道他们不会杀骡子,杀牦牛,甚至杀战马吗?只要紧着点用,这些牲口至少能够维持他们五日的口粮。”
“啊?”
康宝一声惊呼,诧异喊道:“那这么说来,咱们必须死守六天格尔木?”
庞飞虎摇头说出了实话,道:“青苗军乃乌合之众,若仅凭两千余西川军,想要守住格尔木,难,难哦!”
一时间,童虎,阮老三等人也是点头默认了庞飞虎的话。
郭业勉强笑了笑,宽慰着诸人说道:“大家也别想得这么悲观。咱们凭着三千西川军,能够撑到现在,而且能逼得多赤罗五万大军如此狗急跳墙,已经当属不易了。三千孤军入吐蕃,能够周旋到现在,就冲这一点,谁也不能说我们西川军一个不是。而且,只要二牛求援归来,这盘棋立马就变活了。”
说到这儿,他目光徐徐扫落在了诸人的脸上,沉声说道:“再者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亦是退无可退。多赤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我们又何尝有的选择?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与格尔木城共存亡了!”
话音一落,庞飞虎诸人齐齐拱手抱拳,异口同声雄浑喊道:“属下等誓与格尔木城共存亡!”
在后头的贞娘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郭业,小拳头紧紧握起,心中亦是萌生出一道信念:“大官人请放心,贞娘绝不会拖累你。你既然誓与格尔木城共存亡,城破之日,贞娘定会与你共赴黄泉路。”
霎时,整个东门城楼之上所有的守兵纷纷被郭业这边所吸引,高举戈矛齐声喊道:“誓与大人共存亡,誓与格尔木城共存亡!!”
齐心协力,喊声震天,动彻九天云霄外,仿佛要将老天捅个大窟窿一般。
郭业见状,心中大肆欣慰,军心可用,吾道不孤啊!
莫名中,他不由又挂念起一直没有消息传回的程二牛,不动神色的暗暗念叨道:“二牛啊二牛,现在这般情形,格尔木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小子可一定要成功啊!”
……
……
“阿嚏!”
远在东突厥茫茫大草原上的程二牛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心脏一阵乱跳,整个人极度地不安起来。
他烦躁得来回踱步在一座大帐篷之外,不时冲大帐篷之内瞄眼过去,口中嘟囔道:“奶奶的,老子呆在这劳什子诸路大军军营整整五天,他们就商量了足足五天。至今还没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咋那么磨叽呢?不行,老子得进去看看!!”
说着,就跟头蛮牛似的要往大帐篷里头闯去。
“老二,你不能进去,父亲正与各路大军总管在里头议事呢!”
把守大帐篷的一名头戴红缨盔,身披铠甲的青年将领拦住了程二牛的去路,一脸的肃穆。
这青年将领眉宇间与程二牛还有几分相似。如果郭业在这儿的话,他定会认出此人就是当初他在灵州生擒颉利可汗之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卢国公程咬金的长子,游击将军程怀默。
程二牛被拦住了去路,瓮声道:“程怀默,别叫俺老二,俺跟你们程家没有半分关系。”
程怀默气道:“你说得屁话,你若跟我们程家没有半分关系,又岂会千里迢迢来这大草原上,亮出程家子嗣的长命锁与我父亲相认?”
程二牛也是扯着脖子嚷嚷回应道:“俺懒得和你掰扯,俺是求援兵来的。俺叫程二牛,别老二老二的叫俺,俺不认!”
程二牛与程怀默之间的对话,听得陪伴在程二牛身旁的长孙羽默心中一阵惊涛骇浪。
娘的,二牛这小子跟我一道来这五天,居然一直不肯告诉他与卢国公家的关系。乖乖,原来他是卢国公家那位失踪了十年的第二子,程怀默的二弟,自己的国子监死党程怀义的二哥。
奶奶的,长孙羽默不禁对程二牛暗暗翻了翻白眼,你丫藏得够深啊!
随即,长孙羽默赶紧打圆场,对程怀默道:“程家大哥,二牛兄弟也是因为郭大人被围困在格尔木城而心急。唉,不瞒程家大哥,格尔木城现在真的是危在旦夕啊!”
不过程怀默好似不怎么爱搭理长孙羽默,继续对着程二牛呵斥道:“你纵使与你乳母离家出走十年,但是父亲大人一日都未曾忘却你。我告诉你,你纵是化名程二牛,你纵是不愿认祖归宗,不承认自己乃是卢国公府二少爷的身份。但是,你身上终归流得是程家的骨血,你的本名程怀忠永永远远都刻在我们程家的族谱上。当年的事儿,能怪父亲大人吗?你母亲乃是自然死亡,与父亲,与我和老三的母亲,都毫无瓜葛。”
“少放屁!”
程二牛一听程怀默提及自己生母之事,眼眶顿时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娘亲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好端端地,怎会突然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最终撒手人寰?当年俺年纪小,但俺眼不瞎耳不聋。府里下人都说我娘就是因为身为正室的你娘极其善妒,因为身为人夫的卢国公薄情寡性,才抑郁而死的。”
两人的争吵扯出了陈年旧事,身为旁观者的长孙羽默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了个去,原来二牛本名程怀忠,而且还是妾侍所生,与程怀默程怀义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敢情儿,这程家父子程家兄弟的矛盾,归结来又是一桩豪门恩怨啊。
可真够复杂真够乱的!
长孙羽默琢磨来琢磨去,脑子有些不够使,一阵凌乱。
程怀默听罢程二牛的话,亦是提高了嗓门,吼道:“放屁,这是谣传,谣传,你懂吗?”
“谣传?”程二牛冷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程怀默突然将手扶在剑柄上,怒斥道:“程怀忠,你够了!!若不是父亲大人念着骨肉亲情,他哪里会管你的求援?他又怎会相召各路大军的总管大人一起商议此事?倒是你们,未经朝廷允准便发兵攻打邻邦吐蕃,真是泼天狗胆。哼,说破大天去,你和你们那位郭大人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如今自食其果,被吐蕃人围在格尔木城中,依我看来,就是活该!”
“程怀默,滚你娘的蛋,信不信俺撕碎了你这张狗嘴?”
程二牛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开打。
旁边的长孙羽默听着程怀默这么说,也是义愤填膺,尼玛的,你丫袖手旁观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起风凉话来?
打,就他妈该打!
说着,他也撸起袖子,准备随时帮战程二牛。
就在程家兄弟相认没多久就要彼此展开互殴之余,突然从大帐篷中传来一道声若响雷的怒斥:
“你们两个兔崽子在外头瞎吵吵什么?真是丢尽了俺老程家的脸!老二,你进来,给诸位总管大人说说吐蕃那边的情况!”
感情儿,外头两人的争吵已经惊动了大帐篷里头,而发飙怒骂之人,正是两人的亲爹——卢国公程知节,诨号混世魔王程咬金。
第596章各路行军大总管
当爹的一发彪,当崽儿的九成九都能消停下来,更何况这爹还是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程咬金。
程怀默狠狠瞪了一眼程二牛后,将抬着阻拦的手臂收回,放行他过去。
程二牛没好脸地冷哼一声,跟身旁的长孙羽默低声交代了一句:“羽默兄弟,你搁这儿等俺,俺进去会会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哼,今天俺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替小哥,替西川军的兄弟伙求来援兵。”
长孙羽默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杵在帐篷外。
他多少有些自知之明,别看自己在长安城里蹦得慌,又有长孙家的金字招牌,但是在程怀默、还有他哥哥长孙冲这些人眼里,他还是纨绔子弟小屁孩一枚。就更别提大帐篷中这些曾经叱咤风云,与他爹长孙无忌同级别的大佬眼中的份量了。
程怀默放行之后,程二牛径直掀开大帐篷的门帘儿。
一入内,里头左右分两排坐着一伙子人,正是此番朝廷征讨突厥成功的各路大军总管。
他爹卢国公程咬金,英国公李茂功,潞国公侯君集,翼国公秦叔宝,鄂国公尉迟敬德,霍国公柴绍。
坐在中间首座之人,满头银发花白长须,正是当朝兵部尚书、卫国公李靖。
论资历,论军功,论年纪,李靖的地位都超然于在场诸人。
最重要的是,李二陛下出征之前就有言在先,如遇需要商议定夺之事,诸人要以卫国公李靖的主意为先。
无形之中又增添了几分李靖在众人中的重要地位。
所以,卫国公李靖完全有资格添座首席。
一见程二牛进来,诸人看看程二牛,又看看程咬金,真是子生父相像极了,不说他们是父子都没人相信。
程咬金拍了拍鼓鼓的大肚腩,哈哈笑道:“怀忠我儿,你跟诸位长辈们说说,吐蕃那边到底是个啥子情况。”
程二牛一听“怀忠我儿”四个字,顿时又是心生一阵怨念,哼道:“俺叫程二牛,当不起卢国公您这么亲热的叫唤。”
“啥?”
程咬金铜铃般的牛眼一瞪,喝骂道:“你这兔崽子说的啥?你看你这彪呼呼的体格,你看你这张大磨盘的脸,绝对是俺老程家的种儿,像及了老子。你问问诸位长辈,谁敢说你不是我程咬金的崽儿?”
程二牛气呼呼地嚷嚷道:“不是,就不是,当年你害死我娘的时候,我就不再与你程家有任何瓜葛了!”
“你个兔崽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娘不是因为老子过世的,是她福薄,底子差,你以为你娘撒手人寰老子不难过啊?”
说到伤心处,程咬金通红的双眼微微湿润,径直起身喝骂道:“奶奶的,离家出走十年居然不跟老子联系,看我不削死你个混球!今天,老子也得学学那古人,来上一出三娘教子。不对,来出老程教子!”
“打就打,怕你啊?你以前动不动就打俺,俺怀疑俺娘就是被你个老混蛋给揍死的!”
“扯他娘的王八犊子,你再给老子瞎逼咧咧?”
程咬金气急败坏,真是被程二牛这小子给气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老子的嘴,让当爹的如何下台?
作势,就要上前上演全武行了。
“咳咳咳……”
端坐首座的卫国公李靖轻轻捋须,颇有仙风道骨般的轻笑道:“咬金啊,你们的家事不如你们回头关起门来再说?眼下,还是让贤侄从头至尾跟我等说上一说,吐蕃那边到底是怎么一情况吧?”
程咬金闻言立马尴尬地挠了挠腮,笑道:“也对哈,先谈正经事儿,早早拿出个主意来。”
说罢,冲程二牛狠狠瞪了下眼,嘟囔道:“兔崽子,回头再好好收拾你!”
程二牛见状,虎逼呵呵地也瞪了一眼程咬金以作反击,貌似又要和程咬金开干。
这时,与程咬金私交莫逆的翼国公秦叔宝赶忙打岔儿,对程二牛问道:“贤侄,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陇西郭业这位年轻人,呵呵,我秦琼也是早有耳闻啊!”
显然,秦叔宝也从自己儿子秦怀玉的来信中,对郭业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程二牛嗯了一声,不再理会他爹程咬金,正了正脸色缓缓说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之前腹中就打好了腹稿,滚瓜烂熟地说得极为顺畅,中间倒也没有磕磕巴巴的时候。
不过郭业也曾交代过程二牛,必须将东厂的存在,还有吐谷浑颠覆内政一事自动省去,免得徒惹麻烦。
所以,从程二牛的话中,众人只听出了郭业之所以未经朝廷允准,私自出兵吐蕃攻城掠地,便是因为气不过吐蕃人耍赖不认账,不肯履行赌约割让八百里土地,更是因为吐蕃人扣押大唐使团以作人质。
在程二牛的述说中,郭业当真是冲冠一怒为大唐,为大唐帝国的尊严而私自出兵。
顿时,整个大帐篷之中,诸人纷纷面露各种不一的神色,纷纷议论了起来。
程咬金和秦叔宝彼此对换了下眼色,稍纵即逝。
很快,一脸刚毅的秦叔宝就义愤填膺地痛骂道:“无耻番邦,卑鄙龌龊吐蕃国,真是下流下贱又下作啊!换做是我秦琼镇守西川都护府,哼,亦是不会忍下这口气,不灭吐蕃誓不归!”
紧接着,程咬金就很有默契地接道:“姓郭的这小子带种,真他娘的带种啊。吐蕃人如此臭不要脸,就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茂功兄,你咋看?”
李茂公闻言,心中苦笑,我还能怎么办?什么时候我李茂公不与你们几个瓦岗寨的老伙计一条心?再说了,我李茂公也是天策府一系的人,既然长孙大人来信曾提过,郭业乃天策府一系新人,难道我还能对他见死不救不成?
随即,李茂公义正言辞地点头说道:“救,必须救。如果任凭这群好儿郎在吐蕃自生自灭,最后被吐蕃人破城剿杀,我李茂公于心何忍啊?”
“呵呵……”
突然一声清冷的笑声响起,发笑之人正是这帮人中最年轻的一位行军总管侯君集。
此人约莫三十七八岁,乃是玄武门事变立有大功而步步高升之人,既不是程咬金等人一路的瓦岗寨旧人,更不是长孙无忌等人一脉的天策府系。
侯君集长相颇为俊逸,清冷一声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诸位,对于郭业这等俊彦,我侯君集亦是很赏识。只不过,陛下从未敕令发兵攻打吐蕃,他也未曾上奏朝廷请求出兵。恐怕难逃这私自出兵挑起两国战端的罪责吧?”
程咬金心急地问道:“侯君集,那你啥意思?”
侯君集又是一声冷笑,摇头说道:“除非圣上同意或朝廷下旨让我等出兵救援,否则嘛——”
侯君集最后扫视了诸人一眼,斩钉截铁地摇头说道:“否则嘛,呵呵,免谈!”
“草,现在等着朝廷下旨,一来一回,奶奶的,黄花菜都凉了!”
程咬金捉急地叫道,心中问候了说话不阴不阳的侯君集全家女性一百遍。
随后他又看向面色皮肤都是黝黑黝黑的尉迟敬德,问道:“大老黑,你是什么意见?”
尉迟敬德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一番,迟疑道:“我就怕我们这边出兵救援,解了格尔木城的危机。但是却惹得吐蕃人恼羞成怒,最后加害被软禁在逻些城的蜀王殿下一行使团成员啊。”
显然,尉迟敬德也是不赞同出兵救援。
程咬金愣是没想到,平日里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