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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奋斗在初唐-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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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听讲佛法。

而被所有人围坐圈成的场地正中央,则搭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台子,一根长梯直通台上。

台上,一个身披鲜红袈裟,一副宝相庄严的和尚正双手合什盘坐在上面。

此人正是从西天佛国天竺镀金归来的唐玄奘。

而台子的下方,则双手合什盘腿坐着一群僧众,将高高的台子众星拱月般围了起来,这些僧众不同于其他寺内和尚,一个个都是裸着半身,身上涂抹得金光闪闪的铜粉,就跟金身罗汉似的。

郭业暗暗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六七……

正好十八个!

莫非是比喻十八罗汉之意?

看看台下威风凛凛的这十八罗汉,再看看高台之上宝相庄严的唐玄奘,还真是令人顿时生起膜拜之心。

至少卖相极好,只会让人越加地信仰。

郭业再扭头看了看身边骚包的李淳风,轻声低喝道:“你瞧瞧人家,那才叫专业,再看看你小子,看看你们蟠龙观那脏兮兮乱糟糟的模样。师侄儿,学学吧,这才是市场的需求,回去跟你师傅好好念叨念叨,不然真被人家盖过风头了。”

李淳风一脸大囧,只得撇撇嘴无言以对。

这时,场中已经有人认出了文成公主,更是有人认出了郭业。

当然,认识郭业的基本上属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皇姐皇姐,这里这里……”

突然,草庐那边冲这边跑来一名少女,能叫文成公主一声皇姐的少女,自然是公主无疑。

少女亦是一袭艳丽宫裙,跑动之余头上凤钗步摇一阵儿晃荡,铃啷作响。

但是这位公主殿下在莲步轻跑之余,还有一样东西与凤钗步摇一同剧烈晃动,极为惹人眼球。

这晃动的并非她物,而是她胸前那两团呼之欲出的白兔。

郭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晃动的球,心中暗赞,啧啧,童颜巨乳啊童颜巨乳,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这位公主殿下郭业也认识,乃是他在甘露殿中见到的那位童颜巨乳、小名无书的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仿佛无视郭业等人一般,一把拽起文成公主的柔荑,直往草庐那边走去,口中嚷嚷道:“皇姐,玄奘高僧快要开坛讲法了,你去我那边坐!”

文成公主笑了笑,自然应允不已,不过她仍不忘冲郭业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跟上。

高阳、文成两位公主前边走着,有说有笑姐妹情深,而郭业带着刘振轩和一个不伦不类的骚包道士李淳风紧随其后。

他隐约能听见高阳公主在说些什么……

“皇姐,太子哥哥,还有魏王弟他们都来了。”

“还有丽质皇妹也被我邀来了,喏,她就坐在那边……”

“皇姐,听说这位玄奘大师是从天竺佛国归来的,佛法精深呢。而且,而且……”

“而且我还见到了大师身边有个小沙弥,好像是玄奘大师的衣钵弟子,长得真是秀气极了。”

“唔?听说玄奘大师赐他法名,唔,叫做辩机……”

噗……

郭业乍听辩机二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尼玛的,高阳居然见到了辩机和尚?

这辩机和尚不就是历史上和高阳公主有一腿的那个辩机吗?就是这个辩机和尚给房遗爱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啊。

冤孽,真是冤孽!

郭业心中直呼,历史啊,你不带这么开玩人的!

就在他心中狂呼呐喊之余,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益州侯,这附近草庐坐得都是我们皇室中人,一个个非龙即凤,嘿嘿,你一个小小侯爵想堂而皇之的坐这儿,也不嫌寒碜啊?还是说,益州侯今天打算在这儿攀龙附凤了呢?”

“哈哈哈……”

当场一番哄堂大笑。

噌~

郭业闻声停住了脚步,循声望向说话之人,只见魏王李泰傲然起身,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情抬起手来指点着自己。

乍眼望去这几座草庐附近,好像不是太子,亲王,就是公主,的确只有自己这么一个非皇族中人在场。

李泰说话之时明显提高了嗓门,一时间吸引了周围附近好多人的注目。

唰唰唰~

一道道蕴含着轻视,不屑,鄙夷,甚至讥讽的目光凝聚着郭业,宛若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打在郭业脸上,顿感火辣辣的疼。

但是郭业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怂退让,不让还真会被人从年头笑到年尾。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眯着眼睛好似挺不在意地看了眼魏王泰,莞尔一笑风轻云淡道:“我道是谁大言不惭,原来是魏王殿下啊?”

第737章反击,神迹

众目睽睽之下,魏王李泰毫不留情的鄙视与奚落,让郭业的脸颊不由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过他暗暗告诫着自己,戒急戒躁,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样更会让人看低而自取其辱。

只见他莞尔一笑,一脸的风轻云淡,眯着眼睛很不在意的打量了下李泰,轻声说道:“我道是谁大言不惭呢,原来是魏王殿下你啊?”

李泰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姓郭的,你放肆!”

太子李承乾也是起身,皱着眉头阴着脸喝道:“郭业,你大胆!”

正与文成公主聊着天的高阳公主亦是闻言变脸,霎时站起指责郭业道:“你这臣子口出轻侮,好没规矩。”

至于文成公主倒是没有恼怒,反而一脸的担忧望着郭业。而其他两位公主因为坐得比较远,郭业并未看见她们的变化。

不过他猜得出来,能跟李泰、李承乾一起出宫来大慈恩寺的公主,绝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是长孙皇后所出。

看着年纪,应该是传说中的城阳公主和长乐公主了。

不过他知道现在可不是看美人公主的时候,他此时被这李泰兄妹三人的发难而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

换做普通人,早已吓得双膝发软瘫倒在地了。

但是郭业则不然,仍旧站在原地没有退怯,面对着三人的质问,他淡然回道:“太子,魏王,还有这位,呃……高阳公主是吧?这里并非皇宫禁苑,也并没有竖着一张‘非皇室中人不能踏入’的牌子,郭某怎么就不能坐这儿了?”

身后的刘振轩和李淳风听着郭业不退反进的话,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心中纷纷骇然道,侯爷(师叔),这也忒大胆了吧,连太子储君,亲王公主都敢硬着抬杠?

听着郭业这番诡辩,李泰兄妹三人各有变化,高阳公主天性率直,气鼓鼓地看了眼草庐四周,居然嘟囔道:“哼,果然没有立下牌子,大慈恩寺里的和尚真是懒惰不堪,本公主懒得和你计较。”

嘟囔罢,便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不再看着理会郭业。

她这一出着实让李泰和李承乾跌破了眼镜,差点晕倒,高阳皇妹这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居然半路甩开不掺合了?

李承乾见状,心思,也对,这既不是宫里,也没有立下规矩,如果硬是不让他在这儿坐,倒有些盛气凌人了,到时候被御史言官们一状告到父皇那儿,就划不来了。

李承乾最近深居简出,天天被李纲醍醐灌顶说教着,也学聪明了。他知道自己如今在父皇的心目中地位有些不稳,不能再惹是非了。

当即,他清咳两声,冲李泰说道:“王弟,这郭业素以诡辩著称,皇兄我委实争辩不过他。皇兄知道王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能将这姓郭的说服,好让他知难而退。呃……这种场面就交给王弟你来应付了,王兄是你坚强的后盾。”

说罢,又冲郭业一副愤慨怨恨的口吻说道:“益州侯,你别得意莫嚣张,孤的魏王弟自能给你一番颜色,打消打消你的气焰。”

随后,居然和高阳公主一般无二,自顾坐了下来不再直视郭业。

郭业闻言见状,再次傻眼了,行啊,李承乾这小子的智商最近居然看涨了,莫非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府中有高人出没?

好你个李承乾,居然还学会拿李泰当枪使,一通话说得还挺是体面,偏偏都击中了李泰这小子的心坎儿上。

果然,李泰听着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太子哥哥说完话,脸上气焰更盛,得意之色呼之欲出。

他暗暗寻思,本王今天还真非要给郭业一点颜色瞧瞧,也要让世人都知道,连太子都搞不定的人,本王偏偏有办法有手段将他震慑让他退怯。

哼,谁说太子就强过本王的,他只是走了狗屎运,比本王早生了那么几年而已,实则连本王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陡然间,他更是信心百倍,战斗指数直线彪升几乎爆表,威风凛凛地又是冲郭业喝道:“益州侯,休要狡辩,你看看在座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天潢贵胄,哪个不是皇家子嗣?你硬要挤进我们这些人里头,难道你忘记了君臣有别,忘记了上下尊卑之分吗?”

一番掷地有声的说话刚落下,早已坐下的太子李承乾居然满脸兴奋的鼓掌喝彩道:“好,王弟说得好,真是令人振奋,说得大快人心啊!王弟果真有才!!!”

这番无异于火上浇油之话,更是令李泰的虚荣心得到百倍的满足,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李承乾退位让贤甘愿屈居自己之下,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得到了场中众人的顶礼膜拜。

郭业仍旧是不急不躁,脸色淡然,心中暗骂,孙子儿,你让你那哥哥当枪使了,知道不?

一直担忧着郭业的文成公主见郭业久久无语,误以为郭业是被李泰说得词穷,无言以对了。

当即,她缓缓起身冲着隔壁草庐中的李泰劝道:“王弟,益州侯是本宫请进寺内的客人,莫要如此轻侮才是。不如卖皇姐一个面子,可好?而且严格来说,益州侯跟我皇室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乃霍国公……”

“公主殿下,请慎言!”

突然,郭业脸色骤然一变,及时阻止了文成公主继续揭秘的话,而后嘴角噙起一丝诡笑,说道:“多谢公主殿下的关心与抬爱,郭业乃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一个女子替我说情,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放心吧,郭某不会自取其辱的。相反,今天我要给魏王殿下上上一堂课,告诉他什么叫做‘辱人者,人恒辱之!’”

唉……

文成公主见郭业这般好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带着郭业进来寺内,又岂有现如今这幅光景?

突然,她也发现郭业嘴角处的那道笑意,心中又不免起了几分狐疑,难道他对魏王弟的发难,腹中早有对策,能游刃有余对付不成?

李泰见着郭业这般死磕到底,委实气爆了,特别是最后那句话彻底将他激怒了,叫骂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你自持什么身份?你又何德何能?居然还敢给本王上课?”

郭业面色一沉,冷笑连连道:“魏王殿下,既然你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那你敢不敢回答郭某的几个问题?”

李泰眼神凛冽如刀锋,锋芒毕露地喝道:“好,今天就是让滚得心服口服,问完赶紧滚蛋,莫要在此聒噪惹人厌烦。”

霎时间,气氛越发地紧张肃穆起来,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谁劝也不顶用了。

郭业不再拖沓,径直问道:“敢问魏王殿下,今日你与太子殿下,诸位公主殿下,还有在场的王公大臣与子弟,乃至数千近万的香客齐聚大慈恩寺,所为何事?”

李泰眉头紧皱,不耐烦道:“你说得尽是些废话,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难道你没看见,本王等人齐聚大慈恩寺,是为了听玄奘大师弘法讲经吗?若不是你这不知尊卑的贼厮鸟在此捣乱,玄奘大师早已开讲了。哼,还不滚下去?”

郭业风轻云淡地挥挥手,摇头道:“不急不急,还有第二个问题。敢问魏王殿下,大慈恩寺又是什么地方?”

李泰听完这个弱智问题,又是大怒:“你……你问这些,真当本王是傻子吗?混账东西!”

郭业还是不急不躁,风雨不动的稳稳问道:“郭某岂敢当殿下你是傻子,这事儿你自己承认便好。殿下,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泰见着自己一句话没留神,又被郭业又打了一闷棍吃了亏,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暴揍他一顿。现在只得气冲冲地说道:“你废话真的好多,大慈恩寺乃是佛门清静地,不然本王来这儿做什么?”

郭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哦……大慈恩寺乃是佛门圣地,殿下等人齐聚在此是为了听玄奘大师讲经颂佛,看来殿下跟众人一样,都是虔诚信佛之人,不然也不会来这儿了,对吧?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猛然!

郭业突然神色勃然巨变,如疾风骤雨般冲李泰咆哮道:“既然殿下知道这里是佛门圣地,知道今天是来听玄奘大师弘法讲经的,那你怎会不知佛家有云,众生平等之理?怎么到了殿下你这儿,就变成了人分三六九等了?”

咆哮一通,后发制人,立马将李泰给唬住了。

趁着李泰精神恍惚还未反应过来间,郭业又冷笑质疑道:“郭某听完魏王殿下的这番话,现在委实很是费解,佛祖到底是弘扬众生平等呢?还是人分贵贱与尊卑?如果是众生平等,那魏王殿下在这佛门圣地宣扬尊卑有别岂不是对佛祖大不敬?你这般大言不惭口出不逊,岂不是与坐在佛祖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肆玩女人的泼皮无赖一般无二?”

反击得手,他口气有立马骤变,用一副语重心长地口吻说教道:“魏王殿下啊,这做人呐,始终要有敬畏之心。对天地敬畏者得天庇佑,同理,你既然身处佛门圣地,又在此听高僧弘法,就应该对佛祖保持一颗虔诚之心。不然口出妄语,污了佛祖双耳,可是要下阿鼻地狱受那挖眼拔舌勾魂之苦的哟!”

这下,李泰彻底陷入了狂躁,整个人气得瑟瑟发抖,袍袖横甩,金冠颤颤,双眼迸火,咬牙切齿哆嗦道:“姓郭的贼厮鸟,你敢诅咒本王?信不信本王治你大罪!!!”

“魏王,你少拿亲王的架子吓唬我,这里是佛门圣地,不是你的魏王府。在这里,众生平等没有贵贱,你我都一样,皆是来聆听佛音的。”

郭业亦是争锋相对,丝毫不露怯地还击道。

最后,他居然扭头冲着高台上披着鲜红袈裟的玄奘扯开嗓子喊道:“玄奘大和尚,别一个劲儿傻坐在上面看风景了,你来跟这位魏王殿下讲讲,佛门圣地到底是不是众生平等啊?”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

玄奘圣僧,地位何等尊崇,岂容郭业如此大呼小叫,还言语轻佻冒犯至极?

可谁知——

高台之上,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的玄奘突然破颜微笑,宛若摩诃迦叶佛拈花一笑般,令人生出不嗔不怒不喜不悲的无上境地,心生向往。

紧接着,一道空灵无杂陈的声音从玄奘口中传出:“郭施主深具慧根,与我佛果真有大缘!诸位施主,诸位信徒,众生因缘和合而生,本性皆是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故,我佛曾言,众生平等皆无相,为何烦恼苦?阿弥陀佛……”

玄奘高宣一声佛号,缓缓闭起双眼,再次说道:“众生平等,善哉,善哉!魏王魏王,痴儿痴儿,红尘业障多多,你能悟否?”

轰~~

玄奘此言一出就如下了法旨一般,在场诸人上至太子,下至贩夫走卒,皆纷纷跪地,顶礼膜拜,口称我佛慈悲。

此间唯独郭业一人继续傲然站立,望着周遭远近到处虔诚跪地之人,亦是极为震撼,啧啧,真是说跪就跪啊?

此时他再抬头望向玄奘大和尚,此时正值夕阳落下,一道霞光照映在他的身上披着的鲜红袈裟上,竟然折射出一圈淡淡的氤氲光晕,日……

这也行?

八成在场所有人都将这淡淡的氤氲光晕看作佛光普照了吧?

好家伙,玄奘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误打误撞让在场这些人以为佛祖下凡,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再看魏王李泰,跪在地上,居然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刚才那番言论遭来佛祖的报应。

这孙子,当真是彻底怂了!

第738章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

当然,除了郭业之外,还有一个人并没有跪地顶礼膜拜,他便是李淳风。

李淳风看着高台上的唐玄奘阴错阳差下,居然身披金光,霞光万道,宛若佛祖降临一般,当真又是羡慕嫉妒恨起来。

普通信众不知所以,他李淳风身为道门中人,天天装神弄鬼,还看不出这里头的究竟吗?

他站在郭业身后,低声撇撇嘴,酸酸道:“真是老天不长眼,夕阳西下霞光照映下也能生出这幅光景来,哼,真是便宜了这大和尚。瞧瞧他那装神弄鬼的样儿,愚弄信众罢了!”

郭业扭头白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你小子嘴上留道把门儿的,别砸不了人家的饭碗,却惹来这场中近万信众的攻击。到时候将你小子撕咬成稀巴烂都不知道跟谁叫屈。”

呃……

李淳风吓得顿时抿紧嘴巴,他在蟠龙观好歹也是见多识广,信徒的疯狂他又不是没有见过,真发起疯来绝对能跟你玩命儿。

很快,玄奘趁着众人顶礼膜拜之余,双眼微闭双手合什自顾念叨起一段经文来,声音和煦宛若春风,梵音靡靡之下,近万信徒听得如痴如醉。

郭业见状暗暗赞道,玄奘和尚西天取经一趟,真是越发懂得故弄玄虚,也越来越擅长制造机会了,渲染气氛了。

啧啧,就冲这个想不成功都难啊。

可现在四周全都是跪拜之人,他就这么站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倒显得他和李淳风有些鹤立鸡群,颇为尴尬起来。

就连太子、魏王、几位公主,乃至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文成公主都跪地膜拜,郭业顿时生出了无聊感,因为他对这念经诵佛委实提不起兴趣来。

这时,一名长得极为秀气的沙弥走到他跟前,替他解了尴尬,恭声说道:“益州侯,本寺主持方丈知道您跟家师乃是挚友,请您禅房静坐片刻,等着家师弘法讲完经,自会来禅房与益州侯相见。”

郭业一听心下大喜,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小师傅请带路,我这就去禅房等玄奘和尚。”

说着冲李淳风使了使眼色,这厮自然明白,他一个道门中人站在这里,在这种环境和气氛下比郭业还要来得难受。

见着小沙弥前面带路,郭业发现刘振轩这小子还跪在地上听得有滋有味儿,不由轻轻踢了他一脚,低声喝道:“你小子倒挺来劲,整得自己好像深具慧根似的,赶紧的,走了。”

刘振轩猛然爬起,讪笑两声,便跟着郭业、李淳风一道前往了大慈恩寺的后院禅房。

当他们一行人路过文成公主和高阳公主所在的草庐之时,他耳中陡然传来高阳公主尽是欣喜兴奋的低声叫唤:“皇姐皇姐,你看这秀气的小和尚,他就是玄奘大师的弟子呢,叫辩机。怎么样?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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