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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奋斗在初唐-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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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焕与家眷就住在衙门的后院,这是一州刺史的福利。

此时,他正与新任别驾长孙羽默在后院小酌两杯着,因为长孙羽默的显赫身份,童焕自降身份不停地恭维和讨好着对方。

突然,他的长随师爷匆忙跑来打断了他二人的饮酒,趴在他耳边叽歪了两句。

噌~

肥头大耳的童焕骤然站起,有些意外地失声喊道:“郭业居然来得这么快?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正在浅酌的长孙羽默一听郭业到来,也下意识地停住了手中的酒杯,脸上浮出几许笑意。

长随师爷摇头苦笑道:“学生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抵达扬州的,应该是轻车从简秘而不宣行踪吧,不然怎么可能收不到风声呢?大人,如今他已经进了府衙,来势汹汹,还打了衙门口的站班衙役呢。”

童焕闻言不由一阵阴沉,哼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姓郭的还没接任就这般飞扬跋扈?哼,他带着多少人进府衙?我倒要出去会上一会这位少年得意的郭刺史!”

“不用出来与本官相会了!”

郭业的声音适时传来,前脚已经踏进了童焕所在的这所饭厅中,很快,便脚步沉稳地走到了童焕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姓童的这个死胖子。

然后拱手淡淡地说道:“在下郭业,奉旨接任扬州刺史一职。童刺史,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交接吧?”

蹭蹭蹭蹭~~

紧接着一阵匆促的步伐接踵响起,陈浪带着二十名盐帮弟子一齐涌入了饭厅之中,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望着童焕。

“啊?”

童焕见着陈浪的容貌大惊失色,惊呼道:“你,你,你这盐帮匪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扬州府衙,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浪龇牙一笑,没有搭理童焕,而是看着郭业。

郭业转身遥指着陈浪,义正言辞道:“童大人,皇上恩准郭某指派折冲都尉的人选。各地折冲都尉府受兵部衙门节制,这是我向兵部衙门请来的官凭。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敕令陈浪出任扬州折冲都尉一职。”

童焕此时因为陈浪的突然出现而被打乱了真叫,心里早已乱成了一片,喊道:“啊?这怎么可能?”

郭业知道这孙子打得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栽赃盐帮盗取刺史金印一事来挑拨自己和盐帮,不由横眉冷对着童焕,怪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莫非童大人在怀疑兵部的官凭,在质疑皇上的旨意?好了,童大人,将刺史金印取来,你我交接一番吧!”

童焕瞬间脑子短路,刺史金印他妈的早被陈集涛这厮给盗走了,他上哪儿给郭业取去?

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瞟了眼身边的长随师爷后,又冲郭业堆起满脸肥肉,笑道:“那啥,郭刺史,你远道而来,不如坐下了喝杯水酒,就当是童某为你接风洗尘,如何?交接一事不急于一时嘛,咱们明日再来交接,如何?”

说着,他指了指坐着的长孙羽默,殷情介绍道:“这位是新任扬州别驾长孙大人。长孙大人可了不起哟,他的父亲乃是……”

“童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杯酒郭某不喝也罢!”

郭业貌似半点面子也不给童焕,就连长孙羽默他都没有稀罕看一眼,而是继续催逼着童焕道:“童大人,请交出刺史金印吧,莫非你想公然忤逆朝廷的旨意,不愿与本官交接吗?”

第751章新官上任第一把火?

童焕是看出来了,郭业这厮油盐不进,就想着立马交接,好将自己撵走啊。

他身边的长随师爷是童焕的心腹之人,自然清楚刺史金印早就被陈集涛盗走,东翁哪里能交得出来?

看着自己的东翁童大人被新来的郭刺史催逼得进退维谷,长随师爷自然是急在心里。

倏地,他站出身来替童焕解围道:“郭大人,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府衙遭了劫,不知哪里来了几个飞贼,竟然将刺史金印给盗走了。唉,我家大人也是心急如焚啊,眼瞅着郭大人即将到任,却被飞贼盗走了金印,真是天降横祸啊!”

童焕神采顿时焕然,别过头赞许地看了眼长随师爷,然后冲郭业连连点头称道:“是极是极,真是天杀的蟊贼,气煞童某也。郭大人,本官真是惭愧啊。你看这样可好?你我先行交接,等着郭大人正式履任之后再将刺史金印被盗走一事上报吏部。按照以往的规矩,若刺史金印吏遗失,吏部会知会将作监重新铸造一枚,然后再下发至府衙来。到时候……”

“打住!”

郭业突然冷着脸打断了童焕的提议,丝毫不留情面地斥责道:“童大人,上报吏部再让将作监重新铸造一枚金印,这一来一回的南北路程,再加上各道关卡报备批准的繁琐程序,所需要的时间是多久你应该心里有数吧?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如此说来,本官这个新任扬州刺史岂不是要有名无实至少大半年以上?而且遗失刺史金印乃是监管不力,在吏部考核上也会得了差评,莫非童大人自己捅下的篓子要本官替你担着?真是好笑!我倒是想问上一句,你哪位啊?”

被郭业这么直言不讳地斥责着,童焕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尤其是郭业论资历论年纪都小自己将近两轮,而两人彼此的品衔都一样,心中生出了几分被人轻侮的羞辱感。

当即,他也放下满脸的堆笑,破罐子破摔道:“郭大人,那你想怎样?总不能让本官凭空给你变个金印出来吧?要不这样吧,你我暂不交接,本官也先不前往长安吏部述职,继续在扬州刺史任上坐着,直到替郭大人找回刺史金印,你我再行交接,如何啊?”

“哈哈哈……”郭业突兀一阵狂笑,鄙夷道,“童大人打得倒是一副如意算盘,照你这么说来,你一天找不回刺史金印,那郭某就一天也不能接任了?莫非童大人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

“胡扯!”

童焕又被郭业讥讽一番,恼羞成怒喝道:“郭大人莫要胡乱栽赃揣度,本官从未有这心思。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要交接可以,要刺史金印,哼,没有!反正本官一心要与你交接好让你赴任,你却诸般为难,这事儿便是告到吏部尚书那儿,本官也不理亏。”

“呵呵,理亏不理亏也只有童大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郭业意味深长地盯着童焕,轻声质疑道:“我倒是很好奇,这刺史金印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就在郭某赴任在即之时被人盗走。童大人,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郭业这话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指责童焕故意使唤,从中作梗,故意刁难郭业不让他顺利交接。

童焕顿感自己心里最龌龊的心思被郭业看穿了一般,不顾仪态地上前,指着郭业的鼻子骂道:“放屁,你个黄毛小儿口出不逊,你竟敢栽赃陷害于我?你这是……”

“吧唧~”

陈浪立马上前一掌将童焕的手指拍飞,凶神恶煞道:“童大人,会说话就好好说话,如果再用你那猪蹄指点我家刺史大人,小心老子将它掰折了。”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折冲都尉竟敢对本官不敬?你信不信本官治你的罪,将你革职?”

现在童焕已经分寸大乱,在他看来陈浪这个盐帮匪首出任折冲都尉就是沐猴而冠带,现在居然还欺负到自己头上了,焉能不生气?

陈浪呸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治老子的罪,要革老字的职,也轮不到你童焕吧?我家刺史大人还未说话,你扯得哪门子丧?”

童焕气得怒目圆睁,浑身肥肉哗哗抖动,双眼迸火地叫道:“你,你,你,你……咳咳,气煞本官了。”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紧凑的脚步声突然在厅外响起,紧接着,将近百来号府兵模样的军士手执戈矛一起涌入饭厅,将众人第一时间包围了起来。

当中一人跻身而出,手执横刀威风凛凛地喝道:“扬州府兵在此,谁人敢在刺史府造次?”

“呀?刘都尉,你来得正好,快,快将这个盐帮匪首拿下,这厮欲图对本官行凶!”

一见府兵涌入,童焕仿佛看到了救星奔了上去。因为带队之人昨日他也见过面,乃是长孙羽默带来介绍自己认识的新任都尉府果毅都尉刘振轩。

若不是长孙羽默推荐,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就让刘振轩接掌果毅都尉一职。

这下,他总算是等来了援兵。

郭业看着一身明光铠甲英气逼人的刘振轩,不由面露笑意。

而刘振轩所带来的百来府兵,郭业粗粗也有些印象,正是自己那三百亲兵所打扮的。

看来振轩还是没有彻底掌控折冲都尉府。

郭业指着陈浪,然后冲刘振轩道:“你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新任折冲都尉陈大人,你当是好好亲近一番才是。”

童焕听着郭业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难道他们还相识不成?

就在他发愣之时,又听喝道:“童大人,你别一口一个盐帮匪首,刚才不是给你看过兵部衙门的白纸黑字了吗?陈浪乃是扬州新任折冲都尉大人。”

就在童焕还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之时,只见刘振轩突然上前冲陈浪拱手朗声道:“末将见过陈都尉。”

唰唰唰唰~~

一百府兵纷纷收起戈矛,笔挺立正地站好,齐声喊道:“我等见过都尉大人!”

这下童焕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敢情儿这果毅都尉刘振轩与郭业,还有陈浪都是一伙儿的。

他将质疑的目光望向长孙羽默,那厮正低头自顾饮酒啃着鸡腿,浑然不理会这边的嘈杂。

难道长孙公子也……

突然,陈浪一声喝道:“刘都尉,我怀疑童焕童大人居心叵测,为了故意刁难与阻滞郭大人履任扬州刺史一职,而私藏了刺史金印。现在本都尉命令你们,将童焕拿下!”

“喏!”

刘振轩配合地拱手领命,大手一挥冲众府兵下令道:“来人,将童焕拿下,听候郭刺史发落!”

“谁敢?”

童焕突然摒弃了心中的不宁心绪,傲然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一没图谋造反,二没作奸犯科,谁敢拿我?”

喝住了刘振轩等人之后,他突然冲郭业阴笑道:“姓郭的,正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没有确凿证据,你凭什么拿我?呵呵,遗失刺史金印又非重罪,大不了吏部考核得个差评罢了。你若想借着这个由头拿我,哈哈,痴心妄想。”

郭业心中暗道,老子就等你这句话!

随即,他冷笑道:“童大人,你是想要人证物证,是吧?好,本官成全你!”

说罢,他冲刘振轩吩咐道:“本官怀疑刺史金印就被童焕藏匿在刺史府内,你带着你的手下人给我找,挨个地方的给我找,我就不信翻不出这刺史金印来。”

刘振轩会意看了眼郭业,心中赞道,还是侯爷英明啊,居然能用陈集涛的这招意外手笔来拿下童焕这厮。

陈集涛在前往山坳太清观之时,便将金印的藏匿地点告知了郭业与刘振轩,要想翻找委实太过容易了。

刘振轩留下几人将童焕看管住,然后带着剩下的人统统涌出了饭厅,故意在刺史府内翻天覆地地查找着。

童焕心中冷笑,金印早被陈集涛盗走,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找出来,哼。

约莫过了一会儿,隐约传来一声雀跃之声:“刘都尉,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府衙后院的枯井中呢!”

轰~

童焕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很快,刘振轩便捧着用油布包裹着的金印来到了饭厅中,呈到郭业跟前,一脸喜色地报道:“大人,找到了!”

郭业接过来将油布一层一层剥开,一方金灿灿呈小山峰型的刺史印玺赫然立在了掌心上。

他端着刺史印玺往童焕眼前一送,沉声质问道:“童大人,捉贼拿赃,你还有话说?”

童焕心里就跟撞见鬼一般的发虚,连连摇头否认道:“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本官干得,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郭业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真是要顽抗到底了。好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不是想要人证物证吗?如今物证有了,就缺人证了。振轩听令!”

刘振轩上前一步挺身道:“大人请吩咐!”

“你现在就去将扬州府衙郡丞陈集涛,给我接回来,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接回来,我要让童大人心服口服!”

“喏!”

一听陈集涛三个字,童焕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郭业能在自己后院找到金印了。

原来陈集涛这厮将印玺盗走后竟然藏匿在了自己后院的枯井中。

该死,该死,莫非陈集涛盗走金印也是姓郭的暗中指使,为的就是今天向自己发难?

瞬间,一切的疑窦统统解开。

童焕双眼红如朱砂,险些充血爆出来一般,狰狞地吼道:“郭业,郭业,原来你是有备而来,一切你都早已布局,你,你这厮好深的心机啊!”

郭业笑道:“如何诡辩在人证物证面前都是苍白的,童大人。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说罢,不顾童焕的身份,他冲刘振轩挥挥手,冷峻道:“先将童焕押进地牢,我要将他这卑劣行径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处置此事!”

一时间,童焕肥硕的身躯便被几名府兵给强行拖了出去,连带着他的长随师爷也被押解了下去。

待得童焕一被带走,郭业突然冲一直闷头喝酒不支声儿的长孙羽默笑道:“童焕今后的宦海生涯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了。呵呵,不过谁让这孙子跟扬州张家蛇鼠一窝坏到底呢?咎由自取罢了!对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啊?”

长孙羽默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坏笑道:“你这高调出场,一上任就将扬州的前任刺史给整趴下,算是给扬州张家一个下马威吗?”

郭业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第752章扬州张家

很快,随着郡丞陈集涛的安然返回,郭业绯袍加身,头戴双翅帽,在长孙羽默与陈集涛两人一左一右的陪伴下,出现在了府衙一干书吏和六曹佐官面前。

对于刚才后院所发生的事情,众人多少都有些耳闻。一些关于郭业的八卦消息在私底下口口相传,很快,众人对这位手腕狠辣果决的年轻刺史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郭业凭借吏部的委任状,又有失而复得的刺史印玺,再加上刚才在后院对童焕一番风雷齐动的立威,自然顺理成章地接任了扬州刺史一职。

尽管他很清楚这些人中有对他阴奉阳违的,但是他很清醒如今自己刚刚接受扬州刺史一职,正是用人之际,绝对不能对府衙进行大清洗大换血,不然整个府衙机制停止了运转,他就彻底傻帽了。

于是,他对童焕之事大肆痛斥了一番,但是童焕事件仅限于当事人,顶多波及到了童焕的师爷一人而已。对于剩下的这些人,他除了勉励,还是勉励。

没办法,现在手上极度缺可用之人才,如果说几句漂亮话能够笼络人心的话,他绝对不吝溢美之词。

召见完众人之后,郭业更是让陈浪这个新任折冲都尉亮亮相,算是混个脸熟替他立立威吧。

至于如何接受折冲都尉府,如何降服那一千五百名府兵,郭业也爱莫能助,只能靠陈浪本人在扬州的名头去想办法了。

他嘱咐刘振轩事事配合陈浪之后,便打发着两人出了府衙。

至于那三百亲兵,因为他手下缺人使唤的缘故,自然是留在自己身边听候差遣了。

解散了府衙内的一众官员之后,他独独留下陈集涛与长孙羽默二人去了原先童焕的书房,商议着关于下一步的计划。

正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刺史府内刚刚发生的巨变很快便通过某些官员的口中,传扬了出去。

不一会儿,扬州张家也收到了风声。

……

……

扬州城南,古井巷。

一座座红砖绿瓦的三进宅子星落棋盘地坐落在古井巷内,连绵而起自成一片,这将近二三十座高墙大门的三进宅子都只有一个主子,都属于扬州张氏。

这里不仅是张家的祖宅,张家的宗祠,更是张家三房的聚居地。

张元礼、张元智、张元信三兄弟各领一房,盘踞在古井巷中。

算起来,张家自打南迁以来淮扬,在古井巷的历史已有近两百年了。

张氏元字辈的三兄弟如今是张家的辈分最高领军人物,代表着关陇八大世家之一的张家。而元字辈的下面是承字辈,如扬州盐运使张承宗就是二房张元智的长子。至于承字辈的下面,就是继字辈,不过继字辈如今年纪都尚小,都跟郭业和长孙羽默等人一般年岁,还未到独当一面的时候。多数承字辈的子弟不是在外面游学,就是在军中镀金熬资历。

此时,张氏大房一脉,身为族长的张元礼远赴长安,扬州之事皆由二房的张元智和三房的张元信主持着。

当张承宗将郭业抵达扬州,并在刺史府内高调出场,拿下童焕立威的消息传进张家之时,张元智两兄弟并未轻视,第一时间在平日张氏中人议事的祖宅中碰了头。

今天与会之人只有张元智、张元信,张承宗三人。

当张承宗在祖宅的大堂中绘声绘色地讲着刺史府内发生的事情之后,张元智两兄弟的脸上都透出了凝重之色。

张元智看着儿子张承宗讲完之后,满脸尽是暴虐气息在游走,不由呵斥道:“宗儿,为父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成事者,每逢大事皆有静气。你如此轻易躁怒,如何成得了大事?”

张承宗恨声道:“父亲,你让孩儿如何平静的下来?今天他借着刺史印玺一事对童焕开刀,直接将其拿下。等他立稳脚跟之后,肯定会拿孩儿开刀。他此次赴任扬州,就是冲着扬州盐税来的,就是奔着咱们张家来的。而且据大伯父从长安传回的消息,朝廷已经允准他撤换我这个盐运使了。哼,这姓郭的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你这混账,居然敢瞒着为父与童焕暗中藏匿刺史印玺,活该!”

张元智痛斥一番后,又恨铁不成钢道:“平日就教过你,做事要隐蔽要机密,你们倒好,居然还被那个姓陈的郡丞听到了密议之事。这不是自己擦洗了脖子,给姓郭的递刀子吗?如果他不趁着这个事情将童焕拿下,他便不是陇西郭业了。别说你们,就是长孙大人都曾在他手中吃过亏,唉,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张元智训完子之后,一脸阴沉地别过头不再说话。

倒是张元信比较沉得住气,轻笑一声道:“二哥莫要动气,承宗不是还年轻嘛?”

“年轻?”张元智突然又被挑起了话匣子,冷笑道,“他都已经四十多岁,我那孙子继业都已经中了秀才,当爹的还能这么不长进?”

张承宗被父亲羞得没脸没皮,郁闷至极地低下了头去。

张元信劝道:“哈哈,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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