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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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看着刘振轩的眼中顿时透出了赞许,笑道:“算你小子还没糊涂到明仁的地步。明仁,你听好了……”
说话间,郭业又冲陈集涛教训道:“你着急为自己洗脱嫌疑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但是,你如果一味地为自己洗脱嫌疑而犯糊涂,那就真的是够糊涂了。查案断案岂能如此粗心大意?这不仅仅是一桩案子,更是关系到几条无辜的冤魂啊。”
陈集涛被说得一阵臊得慌,再次低下了脑袋,弱弱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的确是为了自保而蒙蔽了心智。”
郭业见状也不再苛责下去,而是指着陈集涛手中的那封遗书,说道:“这封遗书只有‘我已做到’四个字,难道你们就品不出这四个字的个中玄机吗?”
刘振轩挠挠头,汗颜道:“侯爷,卑职读书少,真心看不出这四个字还有什么玄奥的地方。”
陈集涛则是重新展开遗书,再次咀嚼着这四个字,约莫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明悟道:“这四个字好像不全,应该还有后话才对啊。”
郭业赞了一声好,点头说道:“不错,的确不完整。确切地说,应该说这四个字是条件,更像是一桩交易。你们想想看,如果我们将冯魁遗书上写得‘我已做到’四个字理解为,他答应了对方某个事情,并且做到。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冯魁有软肋或者把柄在对方的手中。然后对方拿着冯魁的把柄要挟冯魁做某件事情。你们俩好好联想一下,这个假设是否成立?”
刘振轩不假思索地喊道:“冯魁答应对方的事情,莫非就是串通伙同船老大,谋害薛昊夫妇?”
陈集涛质疑道:“可是冯魁并未离开城里啊。”
郭业及时补充道:“他提前通风报信某个人,薛昊夫妇离开扬州之事算不算?他替你张罗船只,让你轻信并安排了薛昊夫妇上了那个黄姓船老大的江船,算不算?”
“算!”
陈集涛和刘振轩异口同声地喊道,喊罢之后两人又彼此对望一眼,难得出奇的合拍。
郭业会心一笑,又道:“我们再说冯魁落在某人手中的把柄,妻儿老小的人生安全算不算?如果那人挟持了冯魁的家人,以此来威胁他自尽,让这件事情到冯魁为止,让我们无法追查下去,这个假设是否成立?”
这时,陈集涛和刘振轩没有在出言表态了,不过两人脸上的神情显然已经表明了肯定的态度。
陈集涛重新念叨了一遍遗书上的四个字:“我已做到。”
“请放还我的妻儿!”
刘振轩顺势将后半句给圆了上去,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冯魁写这封遗书的目的,是在叮嘱威胁他的人要言而有信,告诉对方自己身死守住秘密,好让对方兑现承诺啊?”
郭业点点头,沉声说道:“正是如此,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吧?这么看来,整桩案子到了冯魁这里虽然戛然而止,但是并不代表结束。可惜了冯魁,终究还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凶手还继续隐藏幕后,逍遥于法外!”
刘振轩这下又陷入了疑惑,问道:“侯爷,那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藏头露尾,费尽心机地设计在一切呢?而且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薛昊夫妇的性命?一连串的设计,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陈集涛这下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揣测,脱口喊道:“还能有谁?肯定就是古井巷张家的张承宗呗,也只有他才会对薛昊夫妇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仔细想想,也只有张家才有这个能力如此布局,来费尽周折取人性命。”
“慎言,明仁!”
郭业面色一紧地抬手阻止了陈集涛的大嘴巴,说道:“现在即便怀疑是他,你我又有何证据指证他?薛昊夫妇死了,船上的伙计死了,就连冯魁也自缢身亡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消弭于无形。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种关系数条人命的案子更要讲证据才是。”
“唉……”
陈集涛哀哀一叹,怒道:“姓张的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出卖他的薛昊呢?更何况薛昊还染指了玉茹姑娘。可惜,可惜没有证据来抓捕这个混账东西啊!”
郭业摇头道:“不,也不一定!现在不是还有一个船老大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吗?”
说着,他吩咐陈集涛道:“明仁,你现在赶紧去将陈浪给我找来,可能本官又要借助盐帮的力量了。”
陈集涛闻听没有追问郭业的打算,赶忙应了一声是,便急急转身跑出了梧桐巷,直奔折冲都尉府方向。
接着,郭业冲刘振轩吩咐道:“现在是深更半夜,梧桐巷中没有左邻右舍来围观现场。趁这个机会,振轩你赶紧带你的人再梧桐巷中搜罗了一番,然后秘密将冯魁的尸体转移回府衙。至于冯魁之死,暂时秘而不宣,不,明日一早你便给我传扬出去,就说沉船命案的元凶乃是功曹佐官冯魁,而且被你们连夜在家中生擒,此时关押进了府衙的地牢中。”
刘振轩好像明白了郭业的想法,不忘问一嘴道:“侯爷,就这样?”
郭业嘴角微微一扬,怪笑道:“就这样当然远远不够,还要宣扬冯魁嘴巴死严,怎么都不肯交代事实真相,一味顽抗到底。届时,我这边会让明仁张榜公告,择日堂审功曹佐官冯魁。呵呵,到了那时候,自然有人会慌乱的……。”
第772章使计又玩诈
与刘振轩交代清楚之后,郭业便独自出了梧桐巷,乘上马车返回了府衙。
回到府衙已是三更半夜,离天亮尚有两个时辰左右。
这时,郡丞陈集涛也是风尘仆仆从折冲都尉府复命而回,身后还跟着睡眼惺忪困意正浓,连连打着哈欠的陈浪。
在路上陈集涛已经跟陈浪讲完了事情的始末,因此,陈浪一脚踏进府衙来到郭业的书房之后,张嘴就是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张家,半点都不让人消停,真是多事之秋啊!”
郭业耸耸肩无奈地摇头苦笑一番,而后示意他与陈集涛相继坐下,冲他说道:“陈都尉,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知晓了,现在发再多牢骚也无济于事。目前,必须找到有力的人证才能对本案有所帮助。而唯一的活口便是不知所踪的黄姓船老大。所以,我需要你们盐帮的帮助。”
陈浪揉了揉脸,强打着精神坐正身子,说道:“郭刺史,你说吧,需要俺们盐帮干点啥?”
郭业道:“好,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现在就传信回盐帮,让你们盐帮弟子不分昼夜在扬州水域给我搜寻,尽快找到船老大的下落。船老大的画像我会让人描摹出来给你送去。据我估计,船老大应该还藏匿在扬州水域的某个地方,而江面上找人,应该难不倒你们盐帮。”
陈浪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拍胸保证道:“郭刺史放心,咱们盐帮就是在这江面上讨生活的,只要这个人还在扬州水域,盐帮便能将他揪出来。”
郭业笑着点头道:“好,辛苦你和盐帮弟兄了,他日郭某必有一份谢仪。”
陈浪大大方方地挥手客气道:“郭刺史说得哪里话,你对俺们盐帮已经很是照顾了,不就找个人吗?无需如此客套。嘿嘿,上次若非郭刺史从张家那儿要来银子,咱们盐帮囤积的那些存盐也不可能一下子便销售告罄,你可帮了咱们天大的忙了。郭刺史,那陈某便先行告退,赶紧传信回各个堂口。”
郭业起身相送,将陈浪送至书房门口。
此时,陈集涛也起身说道:“刺史大人,你也累了一宿,不如去休息休息,衙门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下官吧。”
郭业看着陈集涛面有愧色,知道对方还因为被冯魁摆了一道之事而耿耿于怀,心中难以放下包袱。
这个时候他知道不好拒绝陈集涛的美意,不然这厮肯定会胡乱瞎想,以为自己对他不信任了。
旋即,他点头道:“好,那我便先去睡觉,今晚可能就要明仁受累熬一宿了,非常时候衙门里头总得有个主事之人。”
果然,陈集涛非但不觉得辛苦,而且感激莫名地拱手作揖道:“大人放心,下官这一次绝对亲力亲为,不再假手于他人。”
“呵呵,明仁不必想太多,那件事情你也是无心之失。”郭业宽慰了一句之后,叮嘱道,“对了,明天天亮之后,你还要替本官做一件事情,以扬州刺史府的名义张榜公告,张贴于城中各处,将冯魁乃是……”
接着,郭业将之前与刘振轩交代的关于冯魁之死秘而不宣,佯称生擒冯魁之事详详细细重新再说了一遍。
陈集涛毕竟是读书人出身,想事情比刘振轩会多动些脑子,立马听出了郭业这番授意的真正目的。
敢情儿,刺史大人这是又要玩诈了。
随即,连连点头应允,保证这次绝不出纰漏。
交代完陈集涛之后,郭业这才狠狠打了一个哈气,抻了抻懒腰,出了书房朝着卧室方向行去。
为了不惊醒还在熟睡的吴秀秀,郭业蹑手蹑脚进了卧室,摸黑来到床边,草草和衣躺下闭起眼睛继续补觉。
至始至终,吴秀秀都没有醒过,显然夜里的疯狂真让这小妮子累得够呛。
眼皮重重,困意袭来,郭业很快就打起了微酣,死死睡了过去。
……
……
天亮之后,熬了一宿的陈集涛仍旧龙精虎猛,着手命人开始在城中各处张榜公告,将昨晚江上命案公布出来,并将冯魁未死被生擒,刺史大人择日开堂审案之事颇费笔墨地白纸黑字写在榜单之上。
同时,刘振轩也让麾下府兵在城中各家酒肆和饭馆吹嘘,吹嘘昨晚如何如何惊险万分,编排着如何生擒冯魁的流言蜚语。
当然,也少不得照着郭业所授意的大肆宣扬,好让城中百姓知道,冯魁如今正关押在折冲都尉府的地牢中,而且还是硬骨头,愣是从冯魁口中撬不出半句话来。
府衙张榜公告和都尉府的四处传扬,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在开始传扬和议论起昨天夜里的连桩命案。
仅仅一个早上的光景,城中大街小巷,处处酒肆饭庄,都已经传扬开来。
按照郭业的想法,这种情况下,古井巷张家肯定也能收到风声,而张承宗那厮肯定也会坐不住,担心冯魁在开堂审案之时说出幕后主使。
郭业坚信,只要张承宗一发慌,那么便会露出马脚,将狐狸尾巴暴露出来。
届时,便是收网捕鱼的好时候。
时间缓缓而过,扬州城中一个白昼的时间都在议论和传言此事,直至快临近傍晚,郭业才悠悠醒来,足足睡了一个白天。
他一经醒来,便在吴秀秀的侍候下洗漱了一番后,准备前往饭厅吃晚饭。
夫妻二人用完晚饭,走到后院的小花园中,散步小憩着。
彼此说着体己话,回忆起当年在陇西的一些往事,情到浓时不时发出一阵欢快的笑语声。
这个时候,刘振轩顶着黑眼圈跑进了衙门后院,寻到郭业。
郭业一见对方,心里微微一激动,暗道,莫非张家那边有消息了?
随即,他伸手招呼道:“振轩,到这边来。”
当刘振轩神情满是疲态地小跑到郭业跟前时,郭业已经迫不及待地发问道:“怎么样?你的人在古井巷那边监视,张家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刘振轩看了眼吴秀秀,欲言又止。
吴秀秀兰心慧质,微微一笑,跟郭业主动请辞道:“夫君,我先回房了,你和刘都尉先谈正事吧。”
说罢,转身盈盈离去。
郭业望着吴秀秀款款离去的纤纤倩影,心中暗暗对这女人的聪明小赞一声,回头冲刘振轩笑道:“神神秘秘的,夫人已经离开了,你可以说了。”
刘振轩讪讪一笑,然后低声冲郭业说道:“侯爷,不对劲啊!”
郭业脸色微变,问道:“怎么不对劲?”
刘振轩道:“卑职与陈郡丞都按着侯爷的授意而行动,今日城中也传得沸沸扬扬,颇为闹腾。可是,古井巷张家那边却一直都不见动静,仿佛这事儿跟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郭业眉毛一扬,又问道:“那张承宗呢?难道这厮也不见动静?”
刘振轩嗯了一声,回道:“不错,我带着人在古井巷外蹲了一白天,不敢有半分懈怠,连小小的打盹都未曾。别说张家的几个老不死,就连张承宗这厮都半步未曾离开过古井巷。”
霎时,郭业心中疑云陡生,双手交叉于胸前,单手托着下巴,狐疑道:“难道,这事儿跟张承宗没有半点关系?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坐得住?可是,除了张承宗,谁又对薛昊夫妇恨之入骨,非要置他们夫妇于死地呢?”
刘振轩很是丧气地叹息一声,顶着黑眼圈问着郭业:“侯爷,如果真不是张承宗所为,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第773章夜游瘦西湖
“怎么办?”
郭业抬起头来仰望着暮色沉沉的天空,对于张家的毫无反应一时无解,有些赌气地哼道:“凉拌呗!”
呃……
刘振轩愣在当场,被郭业的这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一时间,场面顿时沉默了下来,两人彼此无语。
郭业仰望天空约莫过了一小会儿,突然扭动了几下有些酸楚的脖子,叹道:“奶奶的,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跟张承宗毫无干系?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
刘振轩道:“侯爷,除了张承宗,卑职真想不出来还有谁最有可疑了。喔……哈气……”
说话间,刘振轩冷不丁打了个哈欠,神情萎靡倦意袭来。
郭业见着他那双熊猫眼,哑然失笑,摇头道:“好了,你也忙活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赶紧先去睡觉吧。至于折冲都尉府那边,你跟陈浪知会一声,继续故布疑云,不能有所放松。也许张家今晚就会有所行动也不定,知道了吗?”
刘振轩嗯了一声,委实太困,转身便要离去。
刚走了两步,郭业突然将他唤住道:“振轩,等下。最近长孙公子在干嘛呢?怎么府衙里老是见不到他人影呢?”
刘振轩停住脚步,转身回道:“侯爷有所不知,长孙公子最近一直都在嚷嚷着要见识见识扬州的繁花似锦,说是要体验一番淮扬的风月场所与长安有何区别来着。”
郭业闻言脱口喊道:“你是说这小子最近不务正业,天天逛窑子去了?”
“呃,算是吧!”
刘振轩笑了笑,说道:“这个时辰,长孙公子应该在北郊的瘦西湖那边儿,那儿的画舫是淮扬一带最为出名的。”
郭业哦了一声,问道:“你知道他时常在瘦西湖的哪艘画舫耍乐吗?”
刘振轩应道:“知道,侯爷也想去见识见识?”
言罢,他瞄了眼卧室方向,低声提醒道:“侯爷,夫人刚从陇西来扬州看望您,您可不能跟在长安似的,肆无忌惮乱来,不然惹来夫人……”
“滚蛋!”郭业白了他一眼,啐道,“我这是要去找长孙羽默谈正经事儿。别废话了,你赶紧下去休息,安排你手下的府兵带我去瘦西湖找长孙羽默那小子。”
“好,这就下去安排。”
话音一落,刘振轩便一滋溜烟儿窜跑了下去。
……
……
瘦西湖,位于扬州北郊。
此时的瘦西湖还没形成清朝康乾时期的园林山水格局,后世的瘦西湖园林群景色怡人,融南秀北雄为一体,有“园林之盛,甲于天下”之誉。
但如今的瘦西湖还只是雏形,虽然已经有富绅陆续在沿岸建起了园林,但规模还不够大,远远没有达到“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盛况。
不过即便是这样,如今的瘦西湖也成了秦楼楚馆的聚集之地,艘艘画舫游弋于水面,莺莺燕燕不绝于耳。
夜幕之下的瘦西湖,其繁花似锦的盛况绝对不逊于金陵的秦淮河上。
刘振轩安排的两名府兵一个叫做张九斤,一个叫做王八斤,皆是扬州本地人,格外熟悉瘦西湖里头的情况。
两人打着折冲都尉府的名义在湖中征用了一艇小舟,驰骋于湖面上寻觅着长孙羽默所在的那艘画舫。
小舟游弋在湖面,在一条条装饰得美奂美仑的画舫间穿梭着。
郭业站于舟上,欣赏着夜色下的瘦西湖之景,不由感叹,南北风月场所的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相比于北方的秦楼楚馆,南方的风花雪月之地更加让人心旷神怡,以至于流连忘返。难怪那些风流才子大诗人都要烟花三月骑鹤下扬州了,难怪世人都说“天下西湖,三十有六”,惟扬州的瘦西湖,以其清秀婉丽的风姿独异诸湖。
南北各地冠名西湖者众多,而瘦西湖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小舟沿湖过冶春、绿杨村、红园、西园曲水,经大虹桥、长堤春柳,至徐园、来到小金山脚下。
随着小舟的停摆,郭业的视线越发清晰起来,只见三艘足足五层高的画舫停在了小金山脚下,画舫船身刷着闪闪熠熠的金漆,画舫之上的五层楼面外头悬挂着锦缎红绸,随着夜风飘摆摇曳。
而船上四处都亮起灯火,盏盏灯笼闪烁着,将整个小金山脚下的湖面照映得通红一片,仿若火海。
“美!真美!”
郭业情不自禁地吟道:“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
显然,这不是郭业的原创诗,这首诗出自清朝诗人汪沆,扬州瘦西湖真正扬名天下,也得益于这首诗。
不过今天又被郭业可耻地剽窃了。
“好诗,刺史大人真是才高八斗啊!”
“是啊,这下咱们扬州瘦西湖可真要名扬天下了,得亏了刺史大人的这首千古名诗啊!”
两名府兵围了上来,不分先后的捧起了郭业的臭脚,一顿恭维。
郭业耸耸肩,笑道:“你俩也懂诗?对了,前面三艘画舫便是长孙羽默那小子时常流连之地?”
那名叫做张九斤的府兵回道:“是的,前面三艘画舫都属于同一个东家,是咱们瘦西湖最大最好的画舫,叫做‘春流画舫’。”
另外一名叫做王八斤的府兵邀功道:“嘿嘿,刺史大人有所不知,这地方还是小的二人给长孙公子寻觅到的,端的是好地方啊。里头酒好菜好,姑娘更是好呢。”
郭业一阵摇头不理二人,冲摆渡的船夫招招手喊道:“船家,靠上去,本官要上画舫。”
“好嘞!”
小舟继续前行,缓缓靠了上去,来到画舫的登船处。
郭业从袖兜里摸出一点碎银扔给船家,便带着张九斤、王八斤相继攀上一条梯子,登上了画舫的甲板。
刚登上甲板,突然迎来几名紫衣劲装的汉子,将三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人看着张九斤和王八斤的军汉打扮,不由喝道:“哪里来的丘八,这春流画舫也是你们军汉能上来的吗?”
显然,这些紫衣汉子应该是在画舫上看场子的护卫之流,而且并不将折冲都尉府的府兵看在眼里,再加上郭业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