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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奋斗在初唐-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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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他又美得冒泡了~

“咳咳……”

郭业故意清咳两声打断了满脑子淫邪的关鸠鸠,他哪里会看不出关鸠鸠的双眼冒淫光?

旋即,他又不动神色地旁敲侧击点醒道:“老关啊,盐运衙门交到你手里,自然一切都由你作主。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些东西,循规蹈矩总没坏处,切莫一时被某些东西迷晕了脑袋,最后过犹而不及啊!你,能听懂本官的意思吗?”

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煞是随意,但是听在关鸠鸠耳中无异于天雷滚滚,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关鸠鸠暗自叫苦,真是完蛋,这点鬼祟小心思都被大人瞧出来了。

随即他又是尴尬一笑,竖起拇指恭维道:“大人,您真是目光如炬,学生在您面前可真是无所遁形啊。嘿嘿,学生一定会谨记大人的教诲,绝对不会给大人丢人现眼的。”

郭业听着关鸠鸠的表态,分外爽朗地笑了笑,说道:“老关不要这么紧张,你办事,我永远都放心的。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刘振轩会调拨那一千人过来寻你。”

关鸠鸠哎了一声紧忙站起,轻轻捋了捋身上的官袍,转身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突然停驻了身子,扭头问道:“大人,今年的盐税咱是否也要效仿张家那般,暗中截留一部分,然后再押运一部分到长安户部?”

郭业听后微微一怔,沉思了起来……

最后他猛然抬头,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老关,盐税历来都是充盈国库的根本,并非我郭业私人的产业,这种银子咱不能要。而且,如今大唐看似强盛,国库却正是空虚之时,咱更不能将这银子截留了。再者说了,今年是咱们上任扬州的第一年,长安那边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扬州这边,你知道吗?不行不行,这种银子绝对不能伸手,一伸手必定会被捉。该是多少就是该多少,你不能私自截留半文钱,一分不少地给我押往长安户部,听见没?”

关鸠鸠见着郭业说得如此浩然正气,脸上不由一阵臊得慌,曾几何时,他关某人也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之辈,今日是怎得了?些许银子就迷了心窍,连国库的银子都惦记上了?

于是,他神情一凛,正色表态道:“大人且放心,学生都记在心里了。学生替大人看着盐运衙门一亩三分地,决计不会负了大人所托。”

言罢,袍袖一甩,大步走出了郭业的书房,披星戴月离开了刺史府衙。

关鸠鸠刚走没多久,郭业便连连打了三个哈欠,困意徐徐上来。

他抻了抻懒腰走出了书房,前往卧室准备就寝。

夜色正浓,可月色也正是撩人时。

到了卧房外头,却发现里头烛光绰绰,灯火还亮着。

他不禁纳闷,莫非都这个时辰了,秀秀还没睡,一直在等着我?

心里不由一疼,暗道,真是委屈了她。

倏地,他推门而入,发出一道吱呀的声响。

一入房中朝着床榻那边望去,果然,锦被叠放整齐,帷幔还左右悬挂,秀秀正坐在床沿边儿借着烛火看着书。

郭业立马走上前去,略有责备地问道:“秀秀,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就寝入睡?以后不许这么熬夜等我了。”

吴秀秀悄然放下手中书籍,抬起素雅别致的脸颊,眨巴着眼睛看向郭业,俏生生地问道:“夫君,年关将至,咱们是否要考虑考虑回陇西老家祭祖扫坟,看望老太君之事了?你从年头忙到年尾,这年三十大过节的,总得回去跟家里人团聚一番吧?”

“呃……”

郭业一阵大囧,原来是有事儿等着跟我商量啊?

他顿时有了一种表错情的尴尬,只得赶紧转移话题掩饰一番,沉吟道:“原来秀秀你想家了?是啊,回家过年这可是大事儿,我也好久没见老娘,好久不见贞娘和芷茹了。”

第807章夜投驿馆撞故友

一旦思乡的情绪被勾起,那真是如燎原之火熊熊而起,风吹不止,水泼不熄。

一夜,整整一夜,郭业辗转反侧在床榻上,彻夜难眠,不断回忆起昔日在陇西的快乐生活。

老娘、芷茹、贞娘、便宜岳父吴茂才,便宜老丈人康岳山的影像一一浮现在心头,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当然牵挂最多的还是贞娘腹中的孩子,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郭业都从没有过当爹的经验,一想起未出世的宝宝,他的心中顿时波起一阵柔软。

此时心中再也没有杀伐,再也没有戾气,更是没有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有也统统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也许这就是初为人父的感觉。

他无法保证第一个孩子的降世,他能够亲临在旁,但是总不能贞娘十月怀胎,他也不在身边陪伴一二吧?

思乡归家的迫切心情越发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想家了,真的相家了。

熬了一宿直到天亮,当吴秀秀睡眼惺忪的起床之时,足足吓了一大跳。

因为她见着自己的夫君郭业,居然一夜未睡,顶着一双眼圈乌黑乌黑的熊猫眼看着自己,哈气连连地张口冲自己喊道:“秀秀,准备准备,咱们就这几天回家,回陇西老家过年去。”

吴秀秀不知道夫君是如何熬过这漫长一夜的,不过她看得出来夫君真是一夜未眠,而且还是硬生生扛了一宿才将决定告诉自己。

在自己酣睡入眠的中途,愣是没有吵醒自己。

霎时,吴秀秀的心中泛起一阵甜蜜,得夫如此,为妻何求?

随后,吴秀秀娇笑一声,说道:“不就回个家过个年么?你至于激动成这样,一宿不睡熬到天亮吗?夫君,回家之事我自会提前准备,你赶紧先睡一会儿补补觉吧。”

哗啦~

郭业掀开锦被从床榻上跳将下来,匆忙穿上布履套上衣裳,然后急急说道:“不睡了不睡了,我得将陈集涛找来安排一番,不然我即便离开扬州回陇西,也会不安心。”

声音落罢,人已经夺门而出。

吴秀秀见状暗暗摇头,这毛毛躁躁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智珠在握的扬州刺史啊?真是未长大的半大孩儿。

突然,吴秀秀猛然一惊,跑到门口寻觅着郭业的身影娇唤道:“夫君,夫君,你赶紧回来,你早上起来还没洗漱呢?”

可惜郭业早已不知去向,估摸着已经到了郡丞公务房寻陈集涛去了。

……

……

郡丞公务房中,陈集涛也被郭业的突兀闯进足足吓了一跳。

他正翻阅着扬州下辖各县送来的公文,却见着一道风影直呼呼刮进房中。

近前一看,只见郭业蓬头垢面,眼眶挂屎,眼珠通红布满血丝,吹气呼气尽是腥臭之味儿。

陈集涛呆呆站立起来,彻底震惊了!

莫不成昨儿个夜里,刺史大人去扮偷鸡贼了?

谁知郭业张口带着第一句话就是:“明仁,本官要近日要准备回乡省亲,我走之后,扬州府衙一应诸事,皆由你作主!”

话一出口,陈集涛震惊之余又傻眼了。

因为如今扬州百废待兴,哪里离得开郭业这位主事之人啊?

当他想着推辞谦让一番时,郭业又如一阵旋风般夺门而出飞快离去,只余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腥臭之味儿。

……

……

三日之后,郭业携妻动身启程,前往东门渡口码头准备乘船离开扬州,返回蜀中陇西老家。

此番行程,他仅带了张九斤、王八斤两兄弟,还有差不多二三十个从长安带回来的亲卫,还有一些扬州地道的土特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么算下来,基本上轻车从简了,就连刘振轩他都没有带,因为接下来盐运衙门的年关盘账,关鸠鸠还需要借重折冲都尉府很多地方。若是离了刘振轩,他担心关鸠鸠一人真是玩不转。

走了几天的水路又换乘车马走了陆路,穿州过省一路慢行,足足用了近十来天,才进了蜀中境内。

到了蜀中境内又是低调前行,基本上能不拜会地方官员他都不去拜会,能节省一些时间是一些。

当抵达益州郡城之时,已是农历二十八的傍晚,离年三十还有两天的时间。

到了益州府就算到了自己家。

郭业知道,虽然夜里也能在渡口码头找来漕帮的船只送自己回陇西。但是看着妻子吴秀秀从扬州山迢水远随自己回蜀中,早已累得有些脸色惨白,于是他便打消了趁夜回陇西的念头。于是,他就在益州城先凑合歇息一宿,等着明天天亮就乘船回陇西。

他并没有投宿客栈,而是来到益州府的驿馆前,让张九斤和王八斤亮出自己的银鱼袋投诉驿馆。

银鱼袋里有郭业的官阶职务,还有郭业扬州刺史的证明。

因为各地驿馆有明文规定,只接待过往朝廷官员,恕不接待非朝廷官员的客商。

这不仅是朝廷为了方便官员出门外出公干或长途跋涉回乡省亲,也是为了提高官员福利。

而且通常州府治下的驿馆,相比于客栈较为高端大气上档次,连夜里洗个澡都有热水供应。

这也是郭业不投客栈投宿驿馆的真正原因。

想想,赶了一天的路,如果能洗个热水澡泡泡脚,这是多么安逸美妙的事情啊。

很快,驿馆的官员便领着几十个驿卒挑着灯笼出了大门,将郭业夫妻及一行人扈从恭恭敬敬地领进了驿馆中。

要知道,郭业乃扬州刺史,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上等州郡的刺史,比他们的益州刺史大人可是还要高了半阶。

不仅如此,郭业还是名副其实的开国侯,他的食邑就在益州,益州侯郭业的名声在益州府内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最最关键的是,郭业乃是他们益州境内人氏,陇西郭业四个字当初可是响当当,即便说是威震蜀中也一点都不夸张。

益州地界儿能出这么一个上等州郡的刺史,能出这么一位侯爷,那也是独一份。

无论是驿馆的小吏,还是数十个驿卒,也都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

能有郭业这么一位荣耀的老乡,而且郭业能下榻在驿馆,那也是他们无上的光荣,正是与有荣焉。

驿馆小吏殷情地将郭业一行人迎进驿馆后,又将驿馆一间坐北朝南的上等房间给了郭业夫妻二人。

郭业与小吏寒暄几句之后,便将他打发走了。

不约一会儿,几名驿卒就纷纷拎着一桶桶的热水进来房间,又临时不知从哪儿找来几名丫鬟,说是要侍候益州侯与侯爷夫人沐浴更衣来着。

吴秀秀妻凭夫贵,享受着这般礼遇自然是开心,百般依允着。

郭业也是暗暗感慨,权力地位真是好东西,上哪儿都能被奉为座上宾。想当初自己是个小衙役时,谁他妈管自己死活啊。

不过他最后还是遣散了那几个丫鬟,因为一来他不习惯当着这些陌生女人的面,脱得光洁溜溜;二来嘛,他也想着能和秀秀洗个鸳鸯浴来着。

当几名丫鬟都出去之后,他亲自关紧了房门,倒好了热水,准备撒泼卖萌扮可怜央求着吴秀秀,让她和自己洗个鸳鸯浴。

可谁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房间外头响起,笃笃笃……

拍门声过后,房外有人喊话道:“下官唐突打扰益州侯,咱们益州府君特地前来拜见。”

益州府君自然指的就是益州刺史。

郭业听出了喊话之人正是刚才那个殷情的驿馆小吏,不过这益州刺史他可不认识,他只记得以前卢承庆这混蛋玩意坐过这个位置,现在这位新来的益州刺史,那连是谁都没听过。

而且现在天色太晚,身体太乏,他也想着早些和秀秀共进鸳鸯浴,然后早早睡觉。

旋即,他很是不给面子地冲门外拒绝道:“太晚了,告诉你们家刺史大人,本侯累了已经睡下,明日再见吧!”

“呃……”

那驿馆小吏没料到郭业居然这么不给面子,顿时被噎得不知如何开口回话了。

岂不料门外突然又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来:“郭大人,莫非故人来访,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郭业这下被惹毛了,脱口便回道:“我他妈认识你是谁啊?你哪位啊……咦,这声音有点耳熟,莫非你是汝州刺史赵飞轩赵大人?”

门外那道男子先是昊然一笑,再是接踵回道:“呵呵,正是赵某人。真是山不转水转,赵某调任益州还能撞到郭大人回乡省亲啊,巧了,真是巧了。郭大人,闭门不见客可不是待客之道哟,还请郭大人现身一见吧!”

郭业听到对方承认了身份,脑中飞速旋转着赵飞轩此人,不过心中着实纳闷不已,赵飞轩不是在安州任职吗?怎么突然跑到蜀中益州来了?真是奇了怪了。

一念间,他突然想起赵飞轩的妻子慧娘和贞娘还是亲姐妹呢,这么说来,自己跟赵飞轩居然还成了连襟。

一想到当初自己在汝州与大姨子慧娘的点点滴滴,他没来由的心中一动,一边走向门口将房门打开,一边不禁脱口问道:“赵刺史,有日子不见了,你家娘子可曾跟你随行益州啊?”

第808章夜谈赵飞轩

深更半夜问人家妻子今在何处,也就郭业这厮作得一手好死才能问得出口。

不过好在赵飞轩并不清楚当初慧娘和郭业到底有过什么往事,误以为郭业是念在贞娘与慧娘乃是姐妹的份儿上,才有此一问。

随即,他才笑着冲郭业回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呵呵,慧娘乃是赵某人的妻室,自然也是随我一道迁来益州了。像我们这种外放地方的官员自然比不得京官,头三年还在北地为官,兴许后三年就被调往了南疆,居无定所早就习惯了。呵呵,只是苦了家眷妻儿老小了。”

郭业哦了一声,心中怦然大动,这位大姨子他可是印象深刻,相比于贞娘的婉柔乖巧,慧娘就显得有些火辣辣的美了。

赵飞轩见着郭业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赵某如今能够迁为益州刺史,我家夫人和闺女月儿倒是开心的紧。因为小妹婉贞如今已是你们郭家的人,而且如今正在陇西老家养胎,她们姐妹俩时常能够相聚,也算是了全了我家夫人慧娘的一番遗憾了。”

郭业一听赵飞轩说起这个,也是笑着应道:“那倒真是,她们姐妹分离这么多年,后来还能重聚,如今更是能比邻而居,真是不得不感叹命运之玄妙啊。这么论起来,赵刺史,你我还是连襟之交啊,郭某还应叫你一声姐夫才是。”

“哈哈哈……”

赵飞轩喜笑颜开,连连摆手谦让着不敢不敢。

突然,赵飞轩这才发觉自己跟郭业都是站着说话,而且一个在门口内,一个在门口外,门里头的房间中还住着郭业的女眷,这深更半夜的有些不合规矩。

随即,他笑声戛然,低声向郭业说道:“郭大人,要不咱俩挪个地方再聊,如何?万一惊扰了尊夫人,那就不便了。”

他并未称呼郭业一声妹夫,还是以正式场合的称呼来叫着对方,显然不敢在郭业面前托大。

也是,虽然两人都是刺史,但是奈何人家郭业是上等州郡的刺史,含金量绝对超过他这个益州刺史。而且郭业如今不仅爵封开国侯,还是如日中天正当红的时候。即便人在千里之外的蜀中,但是只要搅屎棍一摆弄,照样搅得长安朝堂那边水犯浑。

与他相比,赵飞轩这个刺史就显得有些磕碜,不值钱咯……

郭业自然洞悉赵飞轩的心思,不过为免尴尬也没说破,他看着赵飞轩今晚不与自己单聊一会儿誓不罢休的架势,看来想要早早睡觉是不可能了。

随即他点头应了一声好,让赵飞轩稍待片刻,然后转身进房跟吴秀秀交代了几句便重新出来房间。

然后驿馆小吏凑上前来,讨好地说道:“两位刺史大人,下官已经让驿馆厨子去备酒菜了,咱驿馆后院的那处凉亭中下官也让人挂好了几盏灯笼,亮堂得很,不如两位刺史大人先到那儿小坐片刻叙叙旧?”

赵飞轩看着郭业,显然是征询他的意思,

郭业点头赞道:“善好,赵刺史,请吧!”

“请!”

两人在驿馆小吏的引领下,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向了驿馆后头宽绰的后院。

……

……

驿馆后院的一处凉亭中,凉亭四角飞檐处悬挂着四盏灯笼,色暖灯亮。

凉亭之中的石桌上,摆满了几碟仓促炒好的小菜儿,石桌的当间儿正烫着一壶小酒,热气腾腾,酒味儿正四处飘逸,弥漫在夜空下静静的后院四周。

此时,赵飞轩已经屏退了所有驿卒,就连那名跃跃欲试想着在亭中伺候两人的驿馆小吏,他都将其喝退了下去。

凉亭五十步之内,断无一个闲杂人等。

郭业看着赵飞轩这神神秘秘的架势,不由暗自嘀咕,莫非今晚他找我来,是有什么机密之事要谈?

随即,他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情,自顾抄起酒盅,先给赵飞轩斟起一杯酒,然后再给自己斟满酒,举杯邀道:“来,赵刺史,今夜你我故友重逢,当为一喜;而如今你我因为她们姐妹平添了一层连襟的亲戚,当为二喜。就冲这二喜,咱俩都该浮上一大白,这杯酒,我敬你,干了!”

赵飞轩自然连连谦让不敢不敢,不过没有太过矫情,最后还是与郭业稍稍一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郭业也将烫得暖热的老酒灌进口中,顺着喉咙咽入腹中,霎时,整个人因为夜风侵袭下而渐寒的身子立马暖融融了起来。

接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两口热菜放进口中咀嚼一番,随意问道:“赵刺史,你今夜找我来可不像是单单叙旧那么简单。不知赵刺史深夜到访,而且非见我不可,到底所为何事?”

赵飞轩手中正抓着酒盅,本想伸手给郭业斟酒来着,突然听见郭业这么直言不讳地发问,右手不禁一抖,幸亏将酒盅抓得紧,不然险些将酒盅摔落在桌上。

不过他继续伸手替郭业斟了一杯酒,然后缓缓将酒盅收回,有些好奇地看着郭业,问道:“郭大人,难道你就不奇怪赵某为何会从安州调来益州吗?”

郭业微微一怔,心中暗道,对啊,我还真没跟他打听缘何会从安州调来益州的。

按理说,安州乃是中等州郡,而益州属于下等州郡,虽然都是刺史,但如果安州调来益州,那就不算升迁,更不算平调,只能算是降迁了。

而且安州紧邻黄河一带,称之为中原地带也不为过。相比于蜀中益州的地理位置,在安州为官可是强过在益州数百倍,赵飞轩从安州降迁到益州,倒是有几分被发配边疆坐了冷板凳的感觉。

莫非他在安州捅了什么大娄子,闯了什么大祸不成?

随即,他笑了笑致歉道:“刚才见面太过仓促,郭某真是疏忽询问了,赵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致歉完之后,他才正襟危坐地问道:“赵大人,可是在安州任上出了什么事儿?”

赵飞轩摇了摇头,苦笑道:“赵某在安州刺史任上一直兢兢业业,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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