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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奋斗在初唐-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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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胡毕烈这个昔日的傀儡,今日反水了,脱离了关陇世族的掌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关陇世族三家牵线摆弄的木偶了。

胡毕烈刺眼一出,不单是于敬德震惊,包括独孤玉都无法淡定了,口中不断念念叨叨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很早很早就开始在暗中筹谋布局了?”

“嘿嘿,独孤公子,我说了,不是谁都喜欢当别人的棋子,不是谁都喜欢当一辈子的傀儡和牵线木偶的!”

胡毕烈没有正面回答独孤玉的问题,而是侧身遥指了营帐外,自信十足地问道:“凭外边彻彻底底效忠于胡某人的二十余万岭南路护法军,本教主是否有资格与两位当面锣对面鼓,平起平坐地谈上一谈呢?”

恶心!

真他妈恶心!

见着胡毕烈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于敬德和独孤玉一老一小两人,那是相当的倍感恶心啊。

想想也是,当初的走狗一般的草芥,今天竟然如此和主人这般说话,而且还这般的有所倚仗。

独孤玉和于敬德这两头老小狐狸,那真心是比生吞活咽了臭狗屎还要来得恶心。

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们不去相信——胡毕烈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好在,好在胡毕烈虽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但却没有与他们反水,更没有与他们立马分道扬镳,而是主动要与他们谈上一谈。

他们现在需要白莲教护法军的大团结,更需要胡毕烈和他那二十余万护法军来一起攻城夺宝。

随即,独孤玉发现于敬德向自己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独孤玉心领神会,拱手称道:“晚辈无异议,一切都有于老家主作主。”

这个时候,独孤玉心里也很清楚,是该团结于家,小心堤防胡毕烈的时候了。轻重,他拎得清。

于敬德满意地唔了一声,然后与胡毕烈对谈道:“既然你能率军前来此处,说明你胡毕烈还没想着要彻底与我们关陇世族决裂,不然你也不会率兵来此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嘿嘿,于老家主真是明白人儿。”

胡毕烈阴笑地竖起拇指赞许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赵有信不是死了吗?广元赵家不是名存实亡了吗?嘿嘿,从今天起,我胡毕烈要代替赵家,与你们二家同气连枝并肩作战,攻城夺宝成功之后,招兵买马咱们三家平分。如何?”

好大的口气!

真是狮子大开口。

还真敢提啊!

独孤玉神情一震,而于敬德心里早就骂翻了天,一个毫无出身背景的江湖神棍,竟然还想取代赵家的地位,与独孤家和于家平起平坐,公分利益?

本来于敬德和独孤玉谈好,踢掉名存实亡的赵家,两家将来共享果实。

现在突然又蹦出一个脱离了掌控的胡毕烈,利益的分享由两家又变成了三家,独孤玉和于敬德心里不吃味,那是假的。

随后,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并未第一时间给胡毕烈答复。

胡毕烈仿佛看穿了两人的心思,又是干笑两声,拱拱手道:“两位,你们先商议一番考虑考虑吧,嘿嘿,在下先去看看弟兄们营寨搭得怎么样了。”

说罢,胡毕烈转身径直出了营帐,给独孤玉和于敬德留下了考虑的时间,也给两人留下了说些隐蔽话的空间。

“哼!”

于敬德见着胡毕烈一走,立马冷冷哼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等当初真是瞎了眼,千挑万选之下怎么就挑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本想挑上一条乖乖听话的狗来,却没想到挑了一头恶犬,恶犬欺主,诚不欺我啊!”

“于老家主!”

独孤玉心弦一动,突然悠悠说道:“你没发现胡毕烈这厮变化很快吗?而且以咱们对他的了解,他又哪里来得本事能够设计让两位长老死在岭南城,又怎能有办法让咱们安排在他身边的禁卫队成了李靖的刀下亡魂?而且,咱们安插在岭南路各州护法军中的嫡系,他又是哪里来得本事逐一找出来,然后还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啧啧……在我的印象中,胡毕烈可是没这般能耐哟!”

于敬德狐疑地看着独孤玉,好像猜到了什么,不敢确定地问道:“独孤贤侄,你是说胡毕烈这厮身后另有高人?有高人躲在他的身后,为他出谋划策?”

第1075章神秘老者

胡毕烈走出独孤玉的营帐后并未多做逗留,径直离开了这边的营寨,前往自己二十万护法军所驻扎的临时营寨。

此时的营寨还在如火如荼中搭建着,暮色已来,营地上早已是篝火无数,火把攒动,估摸着后半夜营寨便能搭建完。

胡毕烈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保护下来到了自己的营帐,到了营帐门口他停住了脚步,抬手示意身边的亲随止步,并吩咐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个营帐没有本教主的同意,谁也不许擅入。无论是谁,哪怕是于敬德那老东西,都不能让他擅自进来,听清了吗?”

“遵命!”

一众亲随齐齐应声。

“好了,你们好好守在营帐五十步之外,没有本教主的同意,谁也不许靠近半步。”

“得令!”

一众亲随各自退散开来,退至五十步之外,然后团团将营帐保护戒严着。

胡毕烈扫了一眼之后,这才掀开帐帘低着身子进了去。

入了营帐后,胡毕烈发现偌大的帐内仅仅只点了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之下略显黄昏模样。

胡毕烈走至桌前将油灯拿起,正要去点其他几盏闲着的油灯,突然在帐内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等等……油灯只需点上一盏便可!”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帐内响起,但胡毕烈却是神情如旧,并不惊异更未受惊。俨然,这个人的存在,胡毕烈早已提前知晓。

果不其然,只听胡毕烈讪笑两声,重新将油灯放回了桌上,然后眼睛转动寻觅到了这个人所处的方位,甚是恭敬有加地讨好道:“让前辈藏匿在此,胡毕烈真是于心不安呢。前辈受苦了。”

胡毕烈的言行举止中,无不透着对这个神秘人的讨好与敬畏。

灯光昏暗,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因为对方是背对着胡毕烈,所以依稀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背影瘦削略显清癯,从对方的声音中应该可以判断是个年长者。

听着胡毕烈这般的讨好,这老者依旧我行无素没有转身,依然是用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吻淡淡说道:“胡教主,老夫的行踪你未曾对别人提及过吧?”

“没,没有!”

胡毕烈急忙摇头道:“前辈之前交代过,必须低调隐蔽,所以晚辈没有泄漏过半点风声。晚辈敢保证,目前没有人知道前辈藏在晚辈营帐中的事情。”

“唔,那就好!”

老者的声音稍稍转和,侧着半张脸问道:“胡毕烈,你能设计诛除了如影随形在身边的两位长老,然后假借李靖之手除掉了关陇世族安排在你身边监视禁锢你的禁卫队,更是整合了岭南路十五州府的几十万护法军,彻底效忠于你。呵呵,总之,你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全都是老夫的帮衬。我问你,不再受制于人,不再做牵线木偶的感觉,如何?”

“好,好的不得了!”

胡毕烈一副妙不可言的神色连连击掌称道:“前辈放心,晚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不过晚辈再也不想做任人摆布的傀儡了,所以晚辈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您要如此帮助于我?”

“放心,老夫不会学那关陇世家一样,要让你做傀儡做木偶,对于权力和金银财宝,老夫半点都不感兴趣。”

老者重新别过半张脸去。有些索然地挥挥手,道:“老夫之所以帮助于你,甚至会助你一臂之力翦除南方的关陇世族,任你称霸南方,目的就是想让你届时帮老夫一个忙罢了!”

“什么忙?”

胡毕烈低声问道:“晚辈如今手中有二十万护法军供我驱策,前辈有需要晚辈出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嘿,不行不行,以你现在的力量,差太远了!”

老者摇着头,颇为不屑地说道:“等你彻底掌握了南方白莲教的力量之后,兴许还能帮上老夫。眼前嘛,嘿,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先攻城夺宝,再伺机铲除于家和独孤家,将南方所有白莲教的力量尽快掌握于手中。”

“哦……”

胡毕烈低吟一声,心中更加好奇这个神秘老者到底想要自己帮什么忙了。

不过对于神秘老者,胡毕烈潜意识里还是相信对方不会害自己的。

不然的话,对方又怎么会帮自己想办法除掉关陇世家指派在自己身边,如影随形的两位长老,还想出计策假借李靖之手除掉了那支关陇世族安排在自己身边,随时都能要自己性命的禁卫队。而且,若非这位神秘老者的帮助,自己压根儿就无法整合岭南路十五州府的护法军力量,除掉那些关陇世族安插在其中的嫡系。

令他最为放心的是,这位神秘老者对权力和金钱貌似没有半点的欲望,跟自己的利益不形成冲突。

除了权力和金钱之外,随便他要帮什么忙了,反正对于胡毕烈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你在想什么?”

神秘老者见胡毕烈陷入沉默中,轻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猜测老夫到底想要你帮什么忙?”

“呃……”

胡毕烈刚想掩饰,却又听神秘老者冷笑道:“胡毕烈,别瞎猜了,还是会想想眼前吧?你这个时候应该跟于敬德那头老狐狸,还有独孤家那小崽子摊牌了吧?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很震惊你的表现啊?嘿嘿……”

“啊?前辈真是算无遗漏啊,晚辈的确跟于敬德还有独孤玉摊牌了。”

胡毕烈讶异地回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前辈您。只不过,他们有些不情不愿,并未当场回复于我。所以晚辈就先行离开了,给他们一个考虑的时间。”

神秘老者又是一声轻笑,道:“放心,他们肯定会答应于你的。”

胡毕烈不解,奇问道:“前辈为何这般笃定?”

神秘老者回道:“因为你能有办法替他们破了眼前虔州城南门外的雷阵!”

“南门外的雷阵?”

胡毕烈对于之前赵有信折损几万人在南门外的事情,早已知之甚详,现在听神秘老者一说之下,顿时惊道:“前辈开玩笑了,晚辈哪里有那个本事啊?我怀疑是朝廷守军用了什么妖法……”

“愚蠢!”

老者冷冷呵斥了一声:“什么狗屁妖法?只不过是将道门中炼丹之时所用的火药变了一个玩法花样罢了,瞒得过于家那三个蠢材儿子,难道连你也信以为是妖法?”

“啊?火药???”

胡毕烈又是一惊,突然反应过来,惊喜道:“前辈,你有办法破了南门外的雷阵?”

“你说呢?”

老者反问一句,然后说道:“你只要跟于敬德那老鬼说,你有办法破了这雷阵,哼,我就不信他们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他们答应与你达成协议,呵呵,假以时日老夫定能温水煮青蛙一般,将他们两家徐徐蚕食,最后让你胡毕烈一家独大。”

“哈哈,那敢情儿好,老前辈您真是活神仙啊,不不不,您就是诸葛再世啊!”

胡毕烈放声大笑,不吝溢美之词地拍马屁道:“晚辈能得老前辈垂青看重,真是我们胡家祖上积德了。老前辈,那啥,破南门雷阵之法,呃……晚辈愿闻其详!”

“呵呵,你且听好了,老夫只讲一遍……”

第1076章破阵之法

当天夜里,胡毕烈走出了营帐找来一名亲随,让他带了一句话给于敬德和独孤玉,便草草睡了觉。

果不其然,翌日一大早,东方堪堪鱼肚白,于敬德便着急忙慌地派人过来,延请胡毕烈到他和独孤玉的营寨那边一叙。

胡毕烈闻报立马翻身起床,对神秘老者昨日的那番话更加地信服了。

随后简单洗漱便屁颠屁颠去与于敬德和独孤玉会面。

他一来到独孤玉的营帐,于敬德早已在此。胡毕烈看着于敬德顶着个黑眼圈,显然这老狐狸昨夜并未睡好。

他正要张口向两人打招呼,却见于敬德抢先开了口,急急问道:“胡毕烈,你昨夜派人来传口信说,你有办法破了虔州城南门外的雷阵,当真?”

独孤玉也是心急如焚地催问道:“胡毕烈,如果你能助我等破了南门外的雷阵,便是大功一件。我跟于老家主商议过了,等着攻破虔州城夺回那笔金砖之后,便赏你黄金万两,让你一世富贵无忧,如何?”

“嗤……”

胡毕烈讥笑一声,神色间充满了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悠悠说道:“两位,现在好像不是我求着你们,而是你们有求于我吧?赏我黄金万两?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吗?那虔州城中的金砖又何止百万两?啧啧……难道两位觉得胡某人手中的二十万护法军是吃素的吗?还是说,两位久居人上的时间太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人话了?”

“你……”

于敬德手指胡毕烈,怒目而视,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然被胡毕烈轻浮中带着讥讽的话给气到了。

也是,胡毕烈在于敬德眼中一向都如地底烂泥被自己踩于足下,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在他心里,胡毕烈只不过一土鸡瓦狗尔。偏偏,今天这条土鸡瓦狗一般的废物,竟然口出不逊地与他叫板,焉能不气?

那种失落和挫败感就跟从天上一屁股摔在了地下,毫无优越感可言。

独孤玉赶忙打上了圆场,轻笑一声,说道:“呵呵,胡教主又何必动气呢?于老家主跟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胡教主真正想要的,我们又怎会不清楚呢?是吧,于老家主。”

说罢,独孤玉刻意避过胡毕烈的视线,冲于敬德若有所指地问了一声,然后眨巴着眼睛使了使眼色。好像在说,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跟一个贱民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敬德早已与独孤玉达成共识,刚才他与独孤玉那番话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以图能够随随便便将胡毕烈糊弄过去罢了。

没成想,这条昔日的走狗是铁了心要取代赵家,与他们两家分食事成之后的利益。

“哼!”

一声闷哼发泄着最后的不满和不甘之后,于敬德闪到了一边独坐了下来,将事情全权交给了独孤玉来处理。

“哈哈……”

独孤玉又是一声朗笑,然后冲胡毕烈说道:“胡教主,刚才只不过是一番戏言了,当不得真。我跟于老家主早已达成共识,只要你能与我们同心同德,先协助我们破掉南门外的雷阵,待得攻破虔州城夺回那批金砖,那从今往后便由你胡教主取代赵家,所有的胜利果实皆由我们三家共享分食之。如何?”

胡毕烈闻言自然是喜不胜收,终于得偿夙愿,岂能不开心?

一时间得意忘形,龇牙咧嘴下连连点头称好,并若有意若无意地瞥了一眼闪到一边的于敬德,口中怪叫了一声:“早就这么说的话,胡某人又何至于跟于老家主置气呢?是吗?”

“哼!”

于敬德又是一声不甘心的闷哼用以回应。

独孤玉见状,又充起了和事佬,笑问道:“胡教主,现在可以说说你这破雷阵之法了吧?”

“好说好说,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一切都要开诚布公,胡某又怎会藏着掖着?”

胡毕烈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大声说道:“要想破除南门外的雷阵,首先就要了解这雷阵到底是什么玩意了。其实啊,这要人命的雷阵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而是由火药制成的霹雳弹。火药,两位应该知道吧?通常我们所见的火药,多数为道门中人炼丹时所用。而守城官军就是用这火药加以一些奇技淫巧精制而成霹雳弹,并在南门外埋下。只要我们的人进入了他们的埋雷区,他们便会想办法引爆连片的雷阵。啧啧,当真是一门新式的战法啊,单单这雷阵,便足以让我们望而却步。”

“原来如此!”

独孤玉并非没有见识之人,听着胡毕烈这么一说,多多少少对这地雷阵有了一些了解。

于敬德突然插嘴问道:“霹雳弹老夫有所耳闻,当年扬州张家的家主曾跟我提过,扬州风雷堂擅制霹雳弹,难道眼前官军布下的雷阵跟这扬州的风雷堂有所关联?”

“没错!”

胡毕烈点头道:“此次给官军提供霹雳弹布下雷阵者,便是当年扬州的风雷堂。而占领虔州城的广南路行军大总管郭业,正是当年的扬州刺史。这么一推敲下来,呵呵,一切都浮出水面了。”

独孤玉闻言频频点头,显然对胡毕烈的话越发趋于相信了。

反倒是于敬德不禁质疑道:“胡毕……胡教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南门外雷阵的底细的?”

胡毕烈是什么人,于敬德太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个满口宣扬邪教的江湖败类,完全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哪里会知道这么多本不该是他这种层次的人物所指的东西?

胡毕烈心里一惊,心道,老东西还真是疑心深重,老子怎么会告诉你关于老前辈的事情?

随即,胡毕烈煞是装逼地摇头道:“这个嘛,就不与于老家主细说了,反正这一切消息都是属实的。”

“哼!”

于敬德再次一记冷哼,表示不满。

“哈哈,这些不重要,不重要呐!”

独孤玉又出来打圆场道:“那请问胡教主,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破除掉南门外这个雷阵呢?”

“很简单!”

胡毕烈竖起一根食指,轻松回道:“火药怕什么?水呗!只要我们想办法让老天爷下上一场雨,那南门外遍埋霹雳弹的雷阵是不是就此作废了?到时候,我们趁着大雨磅礴时全军压上攻城,那便是了。”

什么?

就这么简单?

独孤玉彻底傻眼了,他妈的,竟然胡毕烈让胡毕烈钻了空子。火药怕水,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不过也怪他事先并不了解雷阵的真正底细。

不过于敬德却对胡毕烈的这个办法颇有异议,颇有不屑地戏谑了一句:“胡教主说得真够轻巧,难不成老天爷还姓胡不成?你说下雨,他便下雨啊?还是说胡教主整日神神叨叨满口漫天神佛鬼怪狐精的,真以为自己是那会呼风唤雨求来瓢泼大雨的活神仙了?”

胡毕烈明明听出了对方的戏谑和讽刺,但也不着恼,而是轻笑道:“如果老天爷姓胡的话,那真是咱胡家祖上有灵了。虽然胡某人不会呼风唤雨,更不会开坛求雨,不过好教于老家主知晓,在下粗粗通点夜观星象之术,我敢担保过了今晚,明日午后便有一场倾盆大雨。这场大雨维持的时间虽不长,但足以让南门外的雷阵彻底沦为废物。”

“明日午后会有一场大雨?”

独孤玉一听之下,顿时喜道:“胡教主,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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