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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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您笑话,我们荥阳郑氏就是个样子货,外强中干!为了那件大事儿,把家底都掏光了不说,还借了不少外债!您这一百顷地来了,老夫就……拿来还债了!”
“你说什么?”
“我说您这一百顷地,是拿不回来了!不过您别着急,我荥阳郑氏说话算话,一定会把这一百顷地还给您的!咱们这叫有拖无欠!”
“那你们什么时候还?”
“只要咱们那件大事办成了,咱们五大士族就真正的大富大贵!您那一百顷地,我立即归还!”
“要是那件大事办不成呢?”
“办不成……也没关系,过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我们手头松快了,一定把那一百顷地给您赎回来!”
崔九炎一听就明白了,郑青山这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路数!摆明了,就是不想把地还给他!
他说道:“好!好!好!今天算我白来!荥阳郑氏的威风我领教了!咱们走着瞧!”
崔九炎回到了博陵,就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他深知自己可以算是博陵崔氏历史之上,最无能的族长了!一下子就给族里造成了一千顷良田的损失!如此成绩,不但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族里还剩下的地,有没有一千顷都得两说,后世的族长想卖都没得卖!
崔九炎默念着:崔九炎呀,崔九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族人?又有何脸面活在人世?不如死了吧,死了吧!
想到这里,他拿出纸笔刷刷点点,写好了一封遗书,然后整了整衣冠,悬梁自尽!
崔九炎的遗书写得好,他对郭业的愤恨倒是着墨不多,对荥阳郑氏的埋怨,却占了九成!
其实这个很容易理解!郭业毕竟是他的敌人,就算用了什么手段,也在情理之内!荥阳郑氏却是他的盟友!盟友的背信弃义,才是真正令人心寒!
更何况,他心中还隐隐有个猜疑,郑连成是不是跟郭业有所勾结,来夺取博陵崔氏的土地?要不然为啥郑连成上中下三策,都是以郭业完成三个条件为前提呢?为啥最后结果是郭业吃肉,荥阳郑氏喝汤,而博陵崔氏确实大败亏输呢?难道都是巧合?
博陵崔氏的人发现崔九炎的遗书,可不干了!他们先是推选出了一个新的族长,叫做崔少泽!然后由崔少泽带领着族人,气势汹汹地前往荥阳,兴师问罪!
荥阳郑氏当然不怕博陵崔氏,不过,人家博陵崔氏的族长都气死了,这事儿他们怎么说都不占理,气势先就弱了几分!还有就是,那件大事,要由五大士族联手,所以荥阳郑氏还真不敢逼博陵崔氏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只能小心伺候,曲意逢迎,企图大事化小!
但是博陵崔氏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荥阳郑氏吗?依旧是不依不饶!
最后郑青山没办法,不但把那一百顷地还了回去,还交给了博陵崔氏一个人给崔九炎抵偿对命!这个人就是郑连成!
郑连成被五花大绑着来到了崔九炎的坟前,崔少泽手持一把钢刀,逼到了他的脖子上,道:“郑连成,今天就要杀了你祭奠我们的老族长!你还有什么遗言,说说吧?”
郑练成是真不想死呀,他眼珠乱转,急中生智道:“我死就死了,不过我死之前,得让我当个明白鬼!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只说郭业和两名崔氏子弟有冲突,才把他们抓起来,那他们为啥会起冲突呢?你们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你问这干什么?”
其实郑连成就是想拖延时间,能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他梗着脖子道:“你管我想干什么?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这么点要求你们都不能答应?”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一遍!”崔少泽就把崔玄仁怎么和郭业打赌输了十万贯钱,又怎么勾来崔六全,反被郭业抓住的事说了一遍!
郑连成听完了大喜,心说,天可怜见,我终于不用死了!他说道:“崔族长,别杀我!我发现了郭业的一个大漏洞,只要按照我的办法去做,郭业不死也得扒层皮!”
崔少泽冷笑道:“怎么?又要告郭业强取豪夺?”
郑连成道:“这次可不是强取豪夺那么简单!强取豪夺,听着严重,细究起来,却很难定罪!郭业这次可是明显得违反了大唐律,谁也救不了他!”
第1435章近乡情怯
郭业此次出使,无论来回都不怎么顺利。从长安出发到高句丽的时候,就有孙子善这个扯后腿的。现在从高句丽回来,还是走不快!这五百美女可是太麻烦了,还不如孙子善呢!
孙子善再废物,可以把他塞进大车里,来个眼不见为净,吃喝拉撒,全让他在车里边解决!可是这五百美女咋办?就算郭业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还有他手底下的侍卫呢。
由于郭业的许诺,侍卫们早就把这些美女视为了自己的女眷,一路之上嘘寒问暖,小心伺候,唯恐亏待了她们。所以回归之路,走得比来的时候还慢!
一直到了八月初十,郭业等人才来到了灞桥,此时天色将晚,郭业吩咐一声,众人就在滋水驿歇息,准备第二天再打起精神,回转长安城!
郭业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想起明日就能进长安,也是一阵唏嘘!说起来自己离家都有一年半了。一年半,说长不长,说短还真不短!不知老太太是否安好,不知家中的娇气美妾状况如何,不知小郭襄和郭小渣是否还认得自己,更不知朝廷之中有何动静!
尽管尉迟恭嘴里边跑火车,总是不干不净的,可他的话也不能完全不信!
尉迟恭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如今的朝廷风气不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看来自己走后,大唐的朝廷必定有了一翻大的变化!
自己身为礼部尚书,怎么也算大唐的高官了,这次回来,无疑就象在水塘里边扔下一块大石头,势必在大唐的官场上,掀起几分波澜。到时候如何应对,又有得头疼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长孙师敲门走了进来!
长孙师躬身行礼,道:“平阳郡公,明天咱们就回长安城了!末将有点睡不着,找您来唠唠嗑!”
郭业道:“近乡情怯,人之常情!不瞒您说,我也有点心神不宁!来,快坐下!今天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长孙师坐了下来,道:“平阳郡公,这次能跟随您出使高句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您凭借着二百来人,就硬生生的改变了高句丽的局势,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就是古之班超,比您也强不了多少吧?长孙师得附骥尾,与有荣焉!”
郭业听了这话,感觉很别扭!倒不是长孙师的话不入耳,而是说话的人不对,场合也不对!以长孙师的性格,以自己和长孙师的交情,他怎么会拍这种马屁?而且是半夜里睡不着,特意来拍?
他说道:“长孙兄弟,恐怕你不是半夜里睡不着,而是找我有事吧?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摊开来讲,别整那些没用的!”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呢,末将跟随了平阳郡公这么久,临别之际,的确是有些话想跟平阳郡公说。”
“临别?”
“不错!咱们马上就要分来了!平阳郡公,您别忘了。我是陛下派到您身边保护您出使高句丽的,只要一进了长安城,我长孙师的使命就算完成!我还得找陛下复命!以后能不能再与平阳郡公共事,就得两说了!”
长孙师跟随郭业日久,一直忠心耿耿,唯郭业的马首是瞻,郭业都下意识得把他当自己人了。现在才想起来,长孙师其实算不上自己的人,而是李二陛下的人!他说道:“那长孙将军此来,是辞行的?”
“当然不是,辞行的话,可以到了长安城再辞,我何必要今晚扰您清梦呢?”
“那你是想让我在陛下面前替你帮言几句?没问题,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做的。这次高句丽之行,要是没有了长孙将军,我郭业还真是力有不逮!”
“那也不是!明白跟您说吧,我有件事要提醒您一下,这件事情其实与咱俩都有关系。不过我长孙师官微职小,恐怕担不了多少责任。您可就得多担待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郭业只觉得一口大大的黑锅向自己扣来,正色道:“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咱们手下的兄弟!这次的麻烦可不小!”
“咱们手下的兄弟一向是令行禁止,对百姓也是秋毫无犯,能出什么大事?”
“我说的不是活着这些,而是那些埋骨高句丽的!您把人活着带出去,回来却告诉他们的家眷人死了,人家的家属能答应吗?咱俩是领头的,你说这个责任,是不是得咱俩抗?我官小,抗小责任,您官大,抗大责任!反正咱俩这次是讨不了好!”
郭业听了这话长松了一口气,道:“我还担心你说得是什么呢,一惊一乍的,把我吓得够呛!虽然这些兄弟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当兵吃粮,就得为国出力。打仗那有不死人的?这有什么呀?再说了,我给的抚恤可不少,足够他们的家人过下半辈子了!这还是我私人给的,咱们朝廷肯定另有抚恤,他们的家眷能有什么不满?”
长孙师叹了一口气,道:“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您这种说法对于一般人来讲是对的。不过对我手下这些兄弟可不适用!他们家里边可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咱们大唐的高官!最次,也得是跟高官沾亲带故的,这亲还不能是远亲!您说,人家能看得上您那点金子吗?”
“那他们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讲道理!怎么能不讲道理?依我看,没人会弹劾您指挥不力,致使兄弟们伤亡太多。不过,他们对您不满,可以给您找茬呀!您就那么肯定为官以来,丝毫没有把柄在外边?不能吧。他们气儿不顺,肯定会想办法在别的方面弹劾您的!”
“卧槽!”郭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尼玛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他们怕自己的子弟有所损伤,别让自己的子弟当兵呀!就算真当兵了,说自己怕死,别跟着我郭业不就完了?又要当兵,又要为国立功,还不能冒一点风险,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长孙师正色道:“平阳郡公,您这话可有失偏颇。我长孙师手下的兄弟可没一个孬种,上阵临敌,斩将夺旗,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您好好想想,我们哪次给你丢脸了?”
郭业脸一红,道:“不是……我不是说兄弟们的不是……而是说他们的家眷……”
“家眷您也不好怪人家。咱这可是出使高句丽,又不是去打仗。能有什么危险?可谁能想到您这么……与众不同,出使还要跟人玩命呢?您说一般人能想到吗?”
郭业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道:“照你这么说,全是我郭业的错?难道我带领兄弟们为国立功还落得一身不是?”
长孙师苦笑道:“平阳郡公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得理解,人非圣贤,遇到这种事情,迁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不能说他们做得对,但是也不能说是十恶不赦!”
郭业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末将自身都难保,能给您出什么主意?只是提请您一声,这个长安城可不好回!您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这下郭业更愁了,这帮人和一般的政敌不同,软了就怕他们得寸进尺,手段过硬,自己的手下又会寒心,软不得又硬不得,实在是不好办!
正在他和长孙师一筹莫展之际,官驿外边乱哄哄得吵了起来!一个人的声音特别大:“平阳郡公?平阳郡公算什么东西!快点通知他们,赶紧腾房!误了咱们爷们的差事,平阳郡公也担待不起!”
哎呦呵,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根葱?
第1436章李二陛下您咋干出这种事情?
郭业本来就心情烦闷,外面又有人来找茬,一股无名火上来,迈步就走了出去,长孙师在后面紧紧跟随!
出了驿站,只见外面灯火通明。有一群人,能有三四百号堵在驿站的门前!为首一人大概二十多岁,歪戴着帽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对着驿丞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郭业看得暗暗纳闷,这可是滋水驿,不是一般的驿站!灞桥是长安城的最后一道门户,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所以滋水驿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无数的达官贵人、外国使节,出入长安,都得在这里住上一晚,这里就代表了李二陛下的脸面!
这个驿丞的官职虽小,那也是能够上达天听的主,谁敢怠慢?
就是郭业对这驿丞都得客客气气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郭业走上前去,对驿丞说道:“别吵吵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驿丞姓张,单名一个新字,见郭业来了,他连忙施礼道:“平阳郡公,您可来了,这事可不赖我,是这帮人不讲理呀!”
年轻人听了,怒道:“怎么说话呢?你说谁不讲理?”
郭业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孙五常!”说完了他还折扇轻摇,似乎对自己的名号颇为自得!
“孙五常?”郭业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不能吧……您再好好想想!”
郭业心情烦闷,懒得跟他废话,道:“大半夜的,没工夫跟你逗闷子。你到底是谁?”
孙五常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道:“我说郭业,你小子真是翻脸不认人!我孙五常你怎么会没听说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业心说你姓孙又不是姓长孙,要是姓长孙还能跟长孙皇后拉上点关系,姓孙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瑟的!
他也沉下脸来,道:“孙五常!本官乃大唐礼部尚书,平阳郡公!你给我放尊重些!”
“我知道你是平阳郡公郭业!礼部尚书……呵呵,好大的官吗?”
这小子屡次三番的大言欺人,郭业一时间心里边还真有点范嘀咕,莫非这小子真有点来历?他说道:“你到底是谁?”
孙五常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说郭业,你这个记性也太差了,我给你提个醒!你有两个随扈,在长安城的时候一直带着出来办事的,一个叫赵半斤,一个叫钱八两,有没有这回事?”
郭业对自己这两个伴当还真有点印象,道:“确实有!这两个人惹到您了?”
“惹到我像话吗?明白告诉你,这两个人是我的结拜大哥,想当初我们并称东城三鼠……啊,不,是东城三义!你难道就没听我那两位哥哥提起过我?”
郭业听了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感情就是个小混混呀,就这……还直呼自己的名字,这个孙五常,是不是脑子有病呀?
仔细又一想,唉呀,这还不好办了!要是个一般的小混混,我叫人打他一顿还能出口气!要是真的神经病,再让人打他,是不是有点欺负人?算了,还是别跟他计较了!
他点头道:“孙五常,你又不是官身,大晚上的不睡觉,来驿站干什么?识相的话,赶紧走开。要不然引来巡夜的兵丁,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官身?怎么不是官身?”孙无常从怀里珍而重之的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份文书,他递给了郭业,道:“你看看!咱怎么不是官身!”
郭业一看,心里边一翻个,默念了一句,李二陛下,您这个千古明君,怎么也玩这个?
这份文书上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明这个孙五常是给李二陛下采买货物的,地方官府务必予以方便!最后还盖上了李二陛下的大印!
严格来说,这份文书没什么法律效力。大唐律法森严,并不是李二陛下盖上大印,这份圣旨就能生效了!这里边还要有中书省、门下省的官员签字认可才行!要是一份圣旨没有中书省、门下省的副署,大唐的官员有权力拒绝执行!
不过,这也仅仅是理论上!一般的官员,谁敢不给李二陛下面子,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所以说,这份文书的用处还真不小。
万幸的是,李二陛下没有糊涂到家,给这个孙五常安排什么官职,要不然可就真的别想当千古明君了!
郭业点了点头,道:“原来孙……孙五常你还是为陛下办事的,真是失敬失敬!”
孙五常得意洋洋,道:“平阳郡公,以后咱俩就是同殿称臣,可要多亲多近!”
郭业心说谁跟你同殿称臣呀,你知道大明宫的门冲哪开吗?我是礼部尚书,平阳郡公,你连个正式官都不是,哪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他冷哼一声,道:“孙五常,你就算是大唐的官员,也应该注意自己的官声!在驿站门口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平阳郡公,这可不赖我,可得赖您!”
“此言怎讲?”
孙五常一指张新,道:“您问他吧!”
张新苦着脸说道:“咱这滋水驿按说是挺大的了,不过今天实在是腾挪不开!您一下子就住进来六七百人,把驿站占了个八九成!这位孙……孙官人,又要住进来!实在是住不开呀!”
孙五常冷笑一声,道:“听明白了没?是您霸占了驿站,让我孙五常没有睡觉的地方!可不是我孙五常无理取闹!这个张新也是个死心眼,他就是不让你腾房,才惹得我孙五常发火!”
郭业眉头一皱,这事真论起来,他也不怎么占理。自己和两百侍卫住进馆驿,名正言顺!可那五百美女可就不好说了,她们俘虏不算俘虏,侍女不算侍女。凭啥住大唐的驿站?
他说道:“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这样吧,我们腾退出五十间房子,你们就挤一挤吧!”
“五十间?”孙五常眼睛一瞪,道:“姓郭的,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那你想要多少?”
“多少?看在咱们同殿为臣的份上,我不跟你为难!最少给我腾出两百间!”
郭业都气乐了,道:“两百间?你没说错吧?这个驿站总共也才两百间房,都给你们我住哪?”
“那我再退一步,给你留三间房,剩下的给我腾出来!”
长孙师怒道:“小子,你放屁呢!我们六七百人,住三间房!这是住人,还是养鸟呢?”
“谁说让你们六七百人住三间房了?我是说,让平阳郡公住三间房!”
“那我们其他人呢?”
“滚蛋!”
“你说啥?”
孙五常一指自己身后边,道:“知道这些大车上面装的什么吗?那都是陛下要的东西!到了客栈里边,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里边,有没有人手脚不干净?要是少了一样两样的,你们担待得起吗?除了平阳郡公,都给我滚出去!”
郭业冷笑道:“那我要是不让呢?”
“不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