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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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自然也是知道关鸠鸠打得小算盘,但是既然人家愿意跟随自己前往北疆,那还有啥说得?
当即点点,赞道:“儒门之中有好汉,关书办当我一个,以后小哥亏不了你!”
“嘿嘿,大人谬赞,学生汗颜啊!”
说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朱胖子,有点挑衅的味道。
这挑衅的眼神正好被朱胖子逮个正着,这厮还在犹豫到底去不去呢,活了这么多年,连益州都出过的他,怎么会有胆气前往北疆呢?而且还是去北疆与传说中彪悍的突厥人干仗。
不过好死不死,让他逮到了狗日的关鸠鸠那道嚣张的挑衅眼神,心中顿时怒火大盛,这不是明显看不起我朱胖子吗?
你以为就你小子会表忠心是吧?
你行,老子也行!
当即起身对着郭业喊道:“小哥,给俺老朱几天时间安顿一下家中婆姨,老朱也随你去北疆。虽说咱不懂马上打仗,但是替你管个钱粮啥的,绰绰有余。再说了,能替小哥您精打细算筹划钱粮的,除了老朱,还能有谁?”
言下之意,后勤大管家这种活,除了我朱胖子这个贴心人,还能有谁值得小哥你信任?
霎时间,一副舍我其谁的傲娇姿态,随着不停颤动着的肥乎乎的浑身赘肉,尽显而出。
关鸠鸠见状,心里酸酸地别了过去,管钱粮这种事儿的确都是心腹之人才能去管,朱胖子正好戳到了他肉痛的地方。
别过头去之后,心中呸道,得意个啥?不就追随郭大人的时间久一点吗?呸,小人得志,哦不对,胖子得志。
见着关鸠鸠和朱胖子这两个没有武力值的人都表了态,庞飞虎,邵啸,包括门口的程二牛等人怎么可能还矫情下去?
有这两人在前头表示愿意跟随郭业前往北疆,剩下的人别说矫情,就连拒绝都困难。
不然的话,将会受到整个郭家班的唾弃与鄙夷不可。
郭业在众人思虑表态期间,一句话未曾讲过,只是静静观望。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也委实没有让他失望,至少众人都愿意跟随他前往北疆,不枉与他们兄弟一场,平日对他们照拂有加了。
就在郭业准备起身和众人简单嘱咐几句之时,心思较之他人的确有些活泛的关鸠鸠又提出了一个摆在眼前的困难。
那便是如何能让刺史卢承庆答应他们出蜀中奔北疆?
偷偷摸摸出去,现在看来可是有点不靠谱了。
毕竟郭小哥现在也是益州六县有些影响力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
别说带着这么多人离开益州府,离开剑南道了,动静一出肯定小不了,到时候卢刺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届时,如果他不允准的话,又如何应对?
郭业听着关鸠鸠的提问,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然后说道:“关书办到底心思细腻,你这一问也正问道点子上,不过此事不难,正好有一件事情给我们光明正大出川带来契机。”
说着,眼角颇有些趣味地看着众人,轻轻说道:“这事儿啊,也要感谢咱们这位卢刺史。事情是这样的……”
第205章编织的美梦
“押运贺礼进长安?”
“让咱去帝都长安?”
“呀呀呀,这可是稀罕事儿啊,长安帝都,天子脚下耶!!!”
在场诸人听着郭业讲起卢承庆让他率人押解沙盘进长安之事,顿时引来几声惊叹与讶然,言语中透着丝丝喜庆。
唯独程二牛一把掀开门口布帘闯将进来,一改往日憨气,满脸煞气地沉声表态道:“要去你们去,俺二牛死也不进长安城!”
众人还在错愕这傻大个咋反应如此激烈,郭业却是听出了程二牛话间的个中韵味。
心中立马冒出一个想法,莫非二牛还去过长安,或者在长安生活过?
而且貌似对长安格外忌讳。
难道这厮还有什么事情是小哥我不知道的?
刚想张嘴问询程二牛,谁知这小子也是个狗脾气,说完那句话之后便调转方向,脚步躁动地奔出了大营房,不知去往何处。
这突然变故将在场诸人再次愣住了,纷纷在想,这小子到底抽的哪门子疯?
郭业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寻思着,看来自己也得找个机会跟二牛好好谈谈了。
做兄弟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他心中竟然装着一个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秘密,也许称作伤心往事,更为恰当。
郭业甩甩头,将程二牛之事先搁在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呵呵,长安咱们肯定要去,但不是现在。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卢刺史要求我们护送宝物出川,那么咱就借着这个由头,跟他伸手要钱要粮集结兵马,索性正大光明地出川,出了蜀中剑南道之后,咱们再去哪里,就不是他说了算了。你们懂我的意思不?”
“呃……”
众人顿时陷入沉默,消化着郭业这话中隐晦之意。
关鸠鸠则率先反应过来,摇头晃脑文绉绉地说道:“略懂略懂,兵司大人的意思是说,咱们假借替卢刺史押送宝物进长安的由头浩浩荡荡开拔出蜀中,出了蜀中之后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鱼跃,想干啥就干啥,直接杀向北疆,搀和进突厥战场中去赚些大功劳,您看学生说得可对?”
“对,对极了,不愧是本官身边的关书办!”
郭业点头交口称赞着关鸠鸠。
赞罢,关鸠鸠这厮自然又是沾沾自喜,手中鸡毛扇摇得更加欢实,仿佛被摇鸡毛扇,智商立马降到最低无下限。
沉默中的朱胖子看着关鸠鸠这番尿性,气得牙根痒痒,心中啐道,揍性,啥事儿都有你,显摆你能耐是不?
当即对着郭业不无担忧地问道:“小哥,难道你就不怕事后卢刺史的问罪么?这未经他的允许,未得兵部批准,擅离本州跨境作战,就连折冲都尉府都没这个权利呢。”
“是啊……”
朱胖子话一说完,庞飞虎,邵啸等人纷纷垂下脑袋,轻声附和道。
就连刚才还在臭得瑟的关鸠鸠也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事儿,兵司大人兴许有些冒进了,这样可不妥,大大的不妥。
这厮刚想出声儿提醒郭业几句来着,谁知郭业突然脸色发狠,说道:“以后事以后谈,富贵险中求,不去搏一搏,哪里来得富贵?”
说到这儿,声调一变语重心长起来:“再说了,如果咱们取得大功,还需忌惮卢刺史事后问罪和翻旧帐吗?呵呵,如果咱们兄弟运气好,擒下突厥颉利可汗,哈哈,就发达了!届时还要回这蜀中益州来受卢刺史的鸟气?”
说得口干舌燥,当即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到时候肯定是押着突厥贼酋赴长安,皇帝一高兴,给咱来个论功行赏,擒拿突厥可汗,你以为是等闲小功劳呢?封个万户侯都绰绰有余,切,到时候都把家里人接到长安去,咱也在帝都长安,天子脚下,买房置地,过过京城贵族的瘾。你们说,是不?”
正如郭业所说的一切,其实也是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这小子一开始就想着利用自己知道的历史轨迹走向,趁机去抓颉利可汗这头大肥羊。
他这边说完反问一声之后,却是久久得不到众人的回应,再看一眼在场几人。
麻痹,就这点出息!
原来一个个都闭目养神,纷纷陶醉在郭小哥编织的美梦之中。
擒贼酋,进长安;
论功行赏万户侯,买房置地做个长安人。
想想都美!
郭业说完话许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皆不愿意在郭业编织的美梦中醒来。
不用说了,看这些人此时此刻的情形,出川之事,板上钉钉。
当即,郭业看向蹲在墙角正掰扯着手指头的孙明延,这厮也是好心性,不为外物所动,正一边掰扯指头一边盘算着如何将漕帮打造成蜀中最强最大的帮派。
想着有些乏累了,孙明延索性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嘴角淌着哈喇子,想象中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的漕帮是如何一个景象。
届时,自己登高一呼,蜀中万人,十万人,百万人遥相呼应,纷纷拜服。
大唐十道三百多州郡的江湖武林中,谁提及漕帮孙总舵主,不竖起拇指赞一个,真好汉真英雄!
“啪!”
“喂,醒醒啦,别做梦了!”
郭业直接弹了孙明延一个脑门,直接将他打醒,然后说道:“三天之内,帮我从漕帮中选出一千八百个青壮出来,最好是会些刀把式的,届时与我六百团练兵,还有康宝的六百府兵,凑足三千人整,一起出川赴北疆!”
孙明延虽然吃疼醒过神来,但还是有些乏累,木讷地点点头称是,言称三日内保证挑出一千八百青壮来。
郭业又扯着嗓门叫醒了其他几个做梦之人,让他们好好准备准备,要回家的就回家,有老婆孩子的先团聚团聚,三日后,江心岛上集合。
朱胖子,庞飞虎等人相继离去,唯独关鸠鸠一人没有离去,留在郭业身边。
郭业知道,关鸠鸠这小子也挺惨,如今别说是家人,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一个。
刚想让他随自己一块儿回陇西县,到自己家先住三两天,然后再回江心岛。
怎么着,他郭业也是有家有室之人,真要远行,即便他一个人主意再打,家里那边也要通个气儿不是?
不过还未说出口,就有一团练兵士卒在外报告,说是有客来访。
郭业吩咐请进来人,谁知布帘掀开进来得是一女的。
原来是吴秀秀身边的贴身丫鬟春香。
这丫头以前可是不咋待见郭业这位吴家假姑爷,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如今的郭业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就连她家老爷吴茂才都要看郭业的脸色,仰其鼻息而在陇西横行。
她一个小小丫鬟还敢炸刺儿?
只见春香进来之后对着郭业盈盈道了个万福,异常乖巧欢快地说道:“奴婢给姑爷请安了,我家小姐命奴婢来岛上请姑爷速速回家一趟。”
吴秀秀找我?
速速回家一趟?
郭业显然有些诧异,吴秀秀这小丫头可还没到对自己如胶似漆的份儿上,这么着急请咱回去干啥玩意?
当即打趣着问春香道:“咋了?你家小姐可是许久没有见到我了,故意差你来请我啊?啧啧,让你一个小丫鬟片子渡江上岛来催我回家,这是有多想我啊?”
唰~~
春香两腮顿时浮现飞霞,她不是傻瓜,怎能听不出郭业的话里有话啊。
羞愤之余心中更是啐道,姑爷还是跟以前那般,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哩。
不过今天她的确是另有其事而来,赶忙对着郭业说道:“姑爷许久没回家,小姐自然是想的哩。不过今日小姐差婢子上岛,是为了姑爷的好友马元举马大人呢。”
马元举?
我擦,郭业心中痛骂自己,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竟然将马元举给疏忽了。
貌似上次他渡江送信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他一面了。
这厮不是说开春进京赴考吗?
难道出了什么状况不成?
当即,郭业急急催问道:“快点说,马元举怎么了?”
第206章马元举即将离去
春香不知道姑爷为何会反应这么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马大人昨日去了福顺巷的郭府,姑爷没在家,是小姐接待的,好像是说马大人要走了,要请姑爷和小姐在一品楼吃饭来着。”
说到这儿,努努嘴指了指自己,说道:“这不,我家小姐今日就派奴婢来寻姑爷,让姑爷一更时分要到家,赴马大人的宴。”
春香说完,郭业懂了!
马元举这是真要走了,要进京赴考而去。
他这个犟驴脾气没啥人缘,在陇西县城中就自己和他最好,他是要临走之前,请自己夫妻吃顿便饭啊。
突然,听到春香说到马元举设宴的地点订在一品楼,忽觉好巧,诸多思绪顿时如泉涌一般袭上心头。
一品楼,那是他俩从认识到相知,到惺惺相惜的见证者。
响起马元举当初戏耍自己,让自己结了好几次帐,后来自己也学乖了,反将他一军。
貌似那次,马元举兜里没带银子,就被一品楼的伙计,掌柜,大厨给团团围住了,当众出了丑,尴尬异常。
扑哧……
郭业没来由的失笑出来,想着往事,尽是两人彼此友情的美好记忆。
不过想着想着,心中也是有些酸涩,这老犟驴真要走了,就他这看不惯逮谁就咬的直性子,去了长安,能混得开吗?别人欺负他怎么办?
他为官清廉,俸禄微薄,平日没什么积蓄,去了长安,银子够花吗?
还想着要主动设宴请老子吃饭,这老犟驴,真是银子多得骚包了不成?
不知不觉中,郭业感觉双眼发涩,有些湿润的东西在眼眶中打转。
发觉不对,这厮为掩自己的失态,连连对着春香说道:“你先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我过会儿就回来,让她准备几百两银子放进包裹里,就说是我让她送给马功曹夫人的。”
春香知趣儿地喏了一声,然后急忙转身出了大营房。
待得春香走后,郭业也收了带关鸠鸠回家的心思,叮嘱他几句,让他在岛上先照应着其他事儿,他先回城一趟。
关鸠鸠点头称是,离开了大营房。
郭业一番准备,叫来三两个士卒随他一道,奔向岸边准备渡江回陇西。
……
……
回到陇西,已近一更时分,天色昏暗。
不过福顺巷中已经有辆马车停在吴府的门口,赶车之人显然认识郭业,远远见郭业从巷外走进来,连连打招呼道:“姑爷姑爷,小姐已经在车中等候多时了。”
没错,正是吴家的马车。
吴秀秀已然在车中传来声音道:“郭业,赶紧上车吧,马大人估计已经在一品楼等候多时了,误了赴宴时间,委实失礼呢。”
郭业嗯了一声,吩咐那几个随行的士卒无需跟随,先回郭府。
然后这才登上了吴秀秀的马车,不一会儿,一记清脆扬鞭的声音,马车前行木轮滚动。
郭业在车中坐稳,无心撩拨吴秀秀,两人在马车中一路无话,徐徐赶往城北那边的一品楼。
哒哒哒……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马车驶进城北,绕了几条小街穿了一条巷子,停在了一品楼前。
郭业与吴秀秀下来马车,一品楼伙计和掌柜对郭业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陇西郭业,谁人不识?
还未出声询问,掌柜的就是指了指楼上,轻声说道:“还是老规矩,马大人包了二楼。”
郭业心中哼道,这老犟驴还学人家包场,臭毛病。
随即没有理会掌柜的巴结,与吴秀秀一道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吱呀,
推门而入,
一少妇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厢房的圆桌边儿上,这女人郭业认识,正是马元举的夫人马杨氏。
而马元举这老犟驴,还是老样子,一袭青衫,身影落寞与孤寂,拎着一个酒盅倚在窗边看着外头的街景,不时咕咚灌上两口。
房门推开的响动惊醒了马杨氏,而马元举却依然古井不波,我行我素。
郭业冲着马杨氏点了一下头,轻声称道:“嫂夫人。”
马杨氏还了一礼,然后上前将吴秀秀拉扯到身边,两人本来就熟络,徐徐话起了家常。
郭业看着马元举依然没有转身,装逼范儿还是一点没有改啊。
站在马元举的身后,对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叹:“些许日子不见,你消瘦了!”
“嗝儿!”
马元举毫无仪态地打了个酒嗝,缓缓转身冲着郭业苦笑一声,说道:“你小子别假惺惺的,马某就受不了你这个。以前你一说好话,我便心中打颤,八成你小子又惦记在哪儿挖坑等我了。”
言语随意,跳脱俏皮,毫无心防,确实,马元举与他郭业,乃是交心。
郭业被马元举敞开心扉这么一说,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有些放浪形骸地感觉。
泼天大笑引来了吴秀秀和马杨氏两个在一边话家常的女人,看罢之后,相继彼此无奈地摇摇头,男人的事儿,她们女儿真不懂。
郭业笑罢之后,问道:“几时走?”
马元举继续拎起酒盅灌了一口,说道:“明天清晨便走,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将你寻来见面了。”
郭业诧异问道:“这么急?”
马元举点头道:“此去长安路迢迢,不早点动身就怕误了开春的科举啊!”
郭业点点头表示知晓,然后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一时无话,唯有一个傻站着,一个傻喝着。
约莫过了马元举酒盅见底,郭业腿脚站着发酸,两人这才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马元举抢先说道:“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郭业,你果真没让我失望。英雄大会,铲除岷江匪患,功德无量啊!”
郭业摇摇头,问道:“先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一句,不走行不行?赴京赶考,不止千里迢迢,京城之中更是人才济济,各地才子共聚帝都,开春科举肯定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咱就不去搀和了,行不?”
言语之中,担心牵挂之情,不予言表。
马元举执拗地摇摇头,说道:“非去不可,进士及天子门生,然后主政一方造福万民,最后进入庙堂位列宰执,是我这辈子的梦想。我始终相信,站得越高,机会越大,而且也更容易施展我生平抱负,莫要劝我,我心意已定。”
郭业不是不知道马元举的志向,但是京城科举无异于鲤鱼跳龙门,过江之鲫何其多?
一个进士都是龙争虎斗了,更别说什么进入庙堂位列宰执了。
宰执是什么?不就是进入宰相班子吗?而且是宰相班子中排名第一的宰相。
这他妈是多么艰难的事儿,不对,不应该说是艰难,而应该说是渺茫。
宰相之位真这么容易得到,那卢承庆那倒霉蛋也不会在有如此深厚家世背景的情况下,还熬到六十大几,才做了几年的过渡宰相。
最后还不是让武则天给一脚踹下宰辅之位吗?
这老犟驴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犟。
既然多说无益不听劝,郭业也就顺其自然不再强求了。他愿意试就让他试吧,反正将来他撞了南墙,回来之后自己能帮衬他一把就行。
真正的朋友,不讲求荣耀时的分享,而在乎落魄之时的扶持。
郭业一直这么认为。
马元举看了眼沉思中的郭业,问道:“郭业,你我朋友一场,下一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身无长物,没什么能送你的,这样吧,你现在应该还没取字吧?索性,由我来取吧!”
“字?”
郭业被马元举这不着调的询问没缓过神儿来,下意识脱口反问道。
马元举误以为郭业不懂字是何意,不由蹙眉有些苛责道:“早就要你多读些书了,如今你已是八品兵司,怎么连字是什么都不懂呢?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
我靠,谁不懂了?字嘛?不就是诸葛亮,字孔明嘛!
不过马元举并未来得及让郭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