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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外飞香隐重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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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一寸寸抬起,森寒冰冷的剑尖慢慢刺入段英崖的肌肤,因为缓慢,鲜血自伤口处流了出来,那剑如毒蛇一般扭曲着,缓慢的扭动着。
  几人睚眦具裂,鲜血自他们唇中流了出来。
  沈洛辰面色如铁,只盯着那不断深入的剑锋,他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他似在苦苦的挣扎着。
  “武——国——北——!”
  沈洛辰遽然出声,顿时幻成刀光一片,明亮如流星,绚烂如烟花。
  灰衣人只觉得心头一寒,回头,就看见刀光,铺天盖地罩住了他。
  血雾飞洒的到处都是。
  灰衣人连挣扎也来不及,便轰然一声倒地了:“你真的不念多年的感情,就这么狠心杀了我?”似嗔似怨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头一偏,不再动弹,眼睛还是张得大大的,充满着怨恨与不忿,他——终于死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我的冤孽到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是你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算起来谁也不清楚。让我再送你最后一程好了。”沈洛辰喃喃说着,抱起武国北,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口走去,铁血卫想拦,钟义一摆手,放他们走了出去。
  一场惊险恍若过眼云烟,把人的神经吊得高高的,却又在不经意之间以戏剧化的方式产生了结局。
  “钟寨主,咱们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呵呵,姑娘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我交给你们解药?”
  “是的。”
  “可以,条件。”
  “什么条件?”
  “你的尊严。”
  “尊严?”不解。
  “你求我,只要你肯跪下求我,我就拿出解药。”
  “不要,嫣然,不要求他,我们宁可死,也不要求他。”回眸,几位哥哥的眼中都是关切,焦急,不禁微笑。
  “你只是要我求你?”
  “不错,只要你求我。”
  “那好!”
  “嫣然,不要,不要!”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衣袖——段英崖。
  “没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很轻的声音,如同一场梦,一碰就会碎。
  “不!”温柔中却是坚决的固执。
  “放手!”还是那句话,以一种坚持来应对另一种坚持。
  慢慢松开了手,拥住战栗的身体,无能为力的痛楚感觉好深。
  缓缓上前,缓缓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跪在钟义的面前:“可以拿出解药了吧!”
  “为什么你会这样?”钟义不解的看着眼前染血的弱女子,本以为伤害她的尊严可以让自己得到内心的平衡,这一刻却发现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损害到她的尊严,她就如浊世清流,即使再污染再伤害那明澈的眼睛也不会改变。
  “人命关天。”
  “你起来裹伤吧!”叹息自己总也硬不下心肠,“段英崖,告诉你的那个皇帝,我本没有谋反的意思,让他不要欺人太甚,否则,什么后果他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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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风吹起,曙光几番挣扎,终于冲破黑幕,鲜艳一抹娇红在天边跳跃。
  两人轻装缓慢而行,一白衣飘飘,娇美动人,一蓝衫随风,清俊文雅。
  “我要回京复命了,你要去哪里?”
  “浪迹天涯啊!天下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有走过,不去岂不可惜。”
  “不需要我陪?”
  “你哦!大忙人一个,我可不敢劳驾。还是一个人自在。”
  “有时间到京城来看看我。”
  “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准备好银子,省得到时候丢面子。”
  “呵呵,放心,不会丢你的面子的。”
  “好了,我走了,小心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染血的样子。”
  “保重!”
  “保重!”
  日照,雪融,梅花香。
  风起,云动,英雄冢。
  纵使江山风流无数,也掩盖不去这铁铮铮的英雄骨,磨灭不了这鲜艳飞扬的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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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修文也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各位大大不要等的不耐烦了,争取这一两天之内将新章奉上,以后边更新边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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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一章 寂寞飞天舞
  如果沧海枯了 
  还有一滴泪 
  那也是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 
  蓦然回首中 斩不断的 
  牵牵绊绊 
  你所有的骄傲 只能在画里飞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箫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 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 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 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漫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漫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含笑 《飞天》
  转眼之间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在这两年之间形形色色的人在我的身边来了又走,也不乏出色的男子向我表白,可总是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凑成了不少的婚姻,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
  虽然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到了什么地方也会飞鸽传书给几位哥哥,可这个时候通信极其不发达,所以当他们四下里焦急找我的行踪的时候,我正优哉游哉的游荡于苍茫的大漠之上。
  苍凉的沙漠给了人别样的感触,如果说江南水乡是秀气的,草原的美是苍茫的,那么,沙漠的美只能用苍凉来形容,沙丘随着风向温柔的起伏,金黄色的沙地平整而干净,什么痕迹都刻意留下,然而,风吹过,什么痕迹又都不留下,如果人生可以这样,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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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
  黄草如金,月圆如轮。
  大漠如烟,箫声呜咽,是谁在这月下的大漠荒原中吹箫?箫声为什么又会是如此的凄凉悲怆?
  箫声凝咽。
  宝马晓鞴雕鞍,罗帏乍别情难。
  那堪春景媚,送君千万里。
  半妆珠翠落,露华寒。
  红蜡烛,青丝曲,偏能钩引泪阑干。
  良夜促,香尘绿,魂欲迷,檀眉半敛愁低。
  未别心先咽,欲语情难说。
  出芳草,路东西,摇袖立。
  春风急,樱花杨柳雨凄凄。
  《离别难》?原本是薛昭蕴所作,又怎会在这古老的荒原异地上吹起?又有谁,竟然能将它吹得如此的凄凉,就连荒原大漠中的月色,都已经变得苍茫飘渺。
  映得握箫的手如白玉般透明,吹箫的缨唇似血色般娇艳。如水的长发,在月下的大漠中,飞舞如无声的精灵,飘逸如伤逝的飞花,衬着黑艳艳的明眸,也如这月色般冰冷。
  白衣胜雪,罩着一件玉色的狐裘。
  吹到最后一个小节,就竟然有一滴泪,晶莹剔透,滚落出眼角,滴在那青铜的面具上。
  玉碎,泪碎,是不是心也已碎?
  箫声最后已离了调般的散乱零落,竟如裂帛,一声不继!
  碧色的玉箫,终於无力地离开了那微微颤抖的唇。那柔润的唇,此刻不知是因为在月下,还是因为这《离别难》一曲已尽,已经没有了血色。
  许久,白衣的女子仍然在月下的荒原中静坐,仿佛是凌风的仙子,月下的精灵。
  “又到了一个月圆之夜,你还是没有出现,难道真的要等到我已经满脸褶皱,红颜不再的时候才可以再次遇上你吗?”叹息的声音悠悠传来,夜凉如水。
  她终於缓缓地起身,月下青铜面具闪着微弱的青光,掩盖住了人间一切的感情。
  女子消失之后,一直隐藏在沙丘之后的我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刚才的情景太唯美了,美得让我不忍心破坏。
  不过这只是一段小的插曲,丝毫没有打扰我的游兴,好容易和一位年长的牧民打好了关系,老人家告诉我这里有我想像不到的好东西,怎么能被一些身外的事情干扰了既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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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黑暗的古老空寂,清晰得仿佛是千年前的叹息。 微弱而颤抖的火光,随着这声轻响,在手中的纸媒上绽放出来,令这周围不知曾经沉默了多少年的黑暗亮了起来。
  突然已经不能呼吸! 
  因为我看到了。 
  跳动着的火焰下,出现在这洞窟的四壁上,是层层迭迭的身影,是明明暗暗的面容,是光怪陆离的传奇。
  最多的,是飞天。 
  那自古汉就是神话里的神女,有着行云流水的衣袂飞连,有着如梦如电的容颜,有着沉静脱俗的微笑。一切,因为我手中这淡淡的火光,都变得有了明亮,都变得有了生命。 
  这或许曾经沉寂了不知几百年的美丽,就这样无声地包围了我,夺走了我的呼吸。
  看不够,我的目光已经被火光照耀下的每一幅图画,每一帧传说所淹没。那反弹琵琶的身影,那抚箫轻吁的妩媚,那霓裳羽衣的娇柔,手中的火把下,迸发出似水的温柔。 
  满壁生生世世的起伏轮回,弹指光阴下的刹那芳华,就如同每一世的高歌低啸,写在这壁中人儿的宁益温款里,写在这飞天的每一拂袖,每一含嗔,每一抚眉,每一回首中。 
  心中充满了对这匠心的赞美,对这生命的惊奇。淡淡的火光下,发髻上那碧色的小小的蜻蜓,也仿佛因此而有了生命,在微微地跳动。 
  独自在这无尽的洞窟中穿行。看每一尊佛的拈花微笑,看每一侧罗刹的百世狰狞,看每一壁飞天的浅吟低唱,看这几生几世的浮华耀眼, 红尘白发。 
  忽然笑容凝滞,在一边的洞壁上画的飞天,好像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上面旋转飞舞的飞天,竟然有几分的熟悉,背景下,那间或在云雾中闪现的魔女,青铜面具下,那双悲凉的眼,也好像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那个女子!那个吹箫的白衣女子,飞天,仙人?还是仅仅是偶然,疑惑,不解!
  这个发现让我本来很兴奋的心情变差了一点,不想再牵扯到任何的纠葛之中,匆匆离开了山洞,仰视,月光依旧如水,不知怎的,总有莫名的心慌,是要出什么事情吗?
  天边飞来两个黑点,快靠近了才认出是空陀大师的两只神雕,自从那次它们飞走之后就没有再见,想不到会重逢在这个地方。神雕在我的头顶盘旋着并不落下,叫声很是凄厉。
  出事了,进入脑海的第一印象,提气跃上了黑雕的背上,二雕毫不犹豫的转身又沿着来路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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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的天幕有流星降落,不祥。
  三天的时间,赶出了将近八百里路,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只有在偶尔停下来喝水的时候,脑子方才在想,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哥哥嫂子们来得信,应该不会是假,可那么一个命硬的人,真的就要这么的去了吗?
  从雕背上跃下来,身边三五骑乘飞速闪开,马蹄飞扬起的尘土被风卷动,连阳光都有些变得黯淡了,有灰尘吹入眼睛,举起手来,重重一拳击在路旁的树上,掌力到处,震得四周树叶沙沙作响,树上的鸟儿也受惊而起,盘旋往复,久久不去。
  “走,我不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他那个性子,一定不会让爱着他,关心他的人失望的。”
  双雕腾空,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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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写雕是因为我觉得雕很帅,做个什么事情也快,它们不会一直跟在女主的身边,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方才会出现。
  再PS:还是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纳兰沙大大的建议很好了,可以考虑一下,不过猫是一种骄傲的动物,能让它甘心臣服在一个人身边,也是一向很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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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二章 江南暮春晚
  又是一年春,京城桃红柳绿,暖意融融。
  宝珠寺旁有一处宅子,里外两进,连着两个偏院。头进青砖铺地,只正中栽棵桂树;二进三面游廊,满庭花木扶疏,遮掩着几间正房。
  屋后小小一座紫藤架,架下一个石桌,几个石鼓。时值暮春,正是紫藤吐艳之时,但见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蜿蜒。
  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每个人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沉重,凝重,或者说是……心痛
  房中药香氤氲,门窗均被厚厚的帐幕围得密不透风。往日的小屋,往日的容颜,所不同的是,虽然一屋子的人,仍然打不破死一般的沉默。寂静、深沉,无声无息的散发着死亡的味道,淡淡的淤满了人们的心头,向大石般压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各位都是当世的名医,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一向沉着的谭清,此刻再一次问出这带来满屋沉重的话题,他,他们,需要答案。
  “回……,谭大人,”终于李太医说话了,脸上一改昔日的自信,完全是一片惨淡,“此毒凶悍无比,怪异异常,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李太医的话,给整个屋子再一次带来沉默,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的人望去:容颜早已打破了昔日的平静,黑云笼罩了整个面庞,唇是干裂的惨白,眉在抖动中紧促。鼻尖、额顶是密布的汗珠,打湿了乌发,也汗透了素衫。
  一日半夜的折磨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卓宁的怀里早已失却了神智,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短促而急噪的呼吸声中,他依然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声音。抱着段英崖的卓宁不敢稍动,恨不得自己连呼吸都不要有才好,生怕自己哪怕是一根头发的颤动,怀里的人就会一下子碎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生命?在这躯体中,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就算,……,就算暂不能解毒,各位大人可有办法稍减英崖的痛苦?至少,至少让他可以平躺下来休息。他已经,这样坐了四个时辰了……”从下午起,躺在床上的段英崖就出现呼吸困难,甚至达到了几近窒息的地步,无意中,卓宁扶着他坐起,才使得他逃过了窒息而死的困境,而从此以后,卓宁就这样一直抱着他再不敢稍动。
  “不瞒谭大人,段大人所中之毒是由三十八种毒虫,毒草混合而成,他们各自的药性往返冲撞,才造成段大人现在的痛楚,如刀割,似火烧,仿虫啮……,若非我们真正确定是哪三十八种毒物所至,并且练制过程中顺序怎样,否则我们轻下任何一种药都只会给段大人带来更甚的痛苦……”
  沉默,还是沉默。
  公平!不公平!一阵沉默后所有人心里想到的都只是这三个字!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有那么多的悍匪恶霸,为什么受痛苦的永远是他?!流言——他背了,痛苦——他担了,轻视——他扛了,为了所有的人他咽下所有的痛,为了所有的爱他隐下所有的伤,为了所有不该他负的责他付出了所有他所能够的付出。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年轻的躯体,却仿佛承受了这世上所有一切的雨打风霜;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平凡的身躯,却仿佛孕育了这世上一切的坚忍和刚强。而如今,而如今……………………
  “老五,哥哥求求你,再坚持一下。”孙继忠坐在段英崖的床前,伸出双手想拉他的手,又害怕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而作罢,只是徒劳的叫着,无力地闭上眼睛。
  “嫣然,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快出现啊!咱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你了。” 何万里说不下去了,抱着头,呜呜地哭出声来,多日的担惊受怕让眼前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痛哭失声。
  是啊!听了他的话之后众人的心头又升起了一线的希望,若是这‘冰剑怪医’中的怪医出手,或许,还真有最后的希望,只是她下落不明,能不能赶得上,来不来得及,想到这里,微弱的希望又黯然了下去。
  “老五,你——” 就在所有人陷入无限的悲痛的时候,孙继忠的一声叫喊拉回了所有人的心。只见段英崖的身体猛的颤抖起一阵痉挛,整个身体向上弯曲成了一张弓,一缕玫瑰红般的鲜血从他的唇角蜿蜒着滴落,滴在那素白的衫上,氲散出刺目的颜色!
  然后,时间好像突然变慢了,只见他的身体缓缓的倒回了卓宁的怀里,呼吸竟也缓缓的平顺了下来。再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已经一日没有睁开过的眼睛,唇角缓缓的牵动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缓缓转动着茫然的双眸,他似乎想看清什么,然而努力的目光终于什么也没能对上,上举着的手臂只来得及抓住一缕飘渺便又无力的垂下,然后就是那一瞬间,在那总给人以温暖的笑容竟带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苦涩,一丝遗憾后,那秋水一样的眸缓缓的闭上了,闭上了,……缓缓盍住了双眼,他把对世上一切的眷恋,一切的希望,一切的爱都锁入了眼底,留下的只有这世上所有的悲痛,所有的哀伤……,从此,只留了别离,再无了声息,……………… 
  不!满屋伤痛,李太医踉跄地走出房外,抬眼望去,淡蓝色的天穹肃穆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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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大家都让开!”在半空之中已经听到了屋中传来的哭声,心头一紧,等不得黑雕落地,便跳了下来,欲推门,竟觉得双手颤抖的厉害。
  推开众人来到了床前,看到段英崖惨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莫名的怒气涌了上来,段英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江湖经验不再少数,再者以他的身手天下又有几人能伤他,定是心慈手软惹的祸。
  思虑中,听到大哥哽咽的声音:“嫣然,你来晚了,晚了,老五他――。”
  “大哥,您放心,五哥的生机未绝,尚有一线的希望。”这话到不是在安慰他们,段英崖虽然是呼吸已经停止,可命脉中还有一息尚余生气,治疗及时的话,未必不能拣回一条命来。
  “真的?”
  “大哥,我不能给您十足的把握,我只能说,我尽力。”我转回头,很认真的说着。
  “尽量就好,实在是熬不过,也是老五的命了。”
  “好!”我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裹着的羊皮,展开,里面明晃晃的插满了银针,那针粗细不一,最粗的跟绣花针一样,却要长得多,最细的和头发丝差不多,密密麻麻的插在羊皮的内层。
  “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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