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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外飞香隐重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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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
  冷嫣然呆立树下,半晌回神,左右看看无人,才松口气,带着一脸的火烫出林上路。
  **************************
  送人回来之后,嫣然一个人待在房中,沉淀着自己的心绪,与段英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停的浮现在眼前,自己受伤时他的关切,还有他日常事情中体现出来的关心以及那日半真半假的话语,再不明白他的心思,自己也傻得可以。
  只是,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总是会莫名闪过一道人影,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思来想去,头疼欲裂,不由以手加额,在自己没有弄清楚那个人影究竟是谁之前,接受段英崖的感情,对他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攥紧拳头,不叫自己再想,是情是孽,眼下既闹不明白,一切随心,总有明白的一天。拿了本书凑在阳光下看,心神才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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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一章 特殊的存在
  段英崖走后,初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无聊,重新勾起了离开的念头,可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每当兴起此念头,收拾好包裹的时候,又被自己给强压了下去,每每对自己说等段英崖回来之后,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自己也好走得毫无牵挂。
  这段时间和府衙中的人处惯了,方觉得这一大家子还真是有点意思。谭清是这府中官衔最大的人,担负着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致使在某些时候也必须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那些在正人君子眼中不屑一顾的小把戏。严格的算起来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清官,和中国历史上那些清如水,明如镜的清官比较起来,他确实要狡猾了许多,懂得在暗潮汹涌的激流中以牺牲最小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在他的下面就是段英崖了,段英崖本就是江湖中的名侠,又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做戏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另外就是主簿先生孙正阳了,若不是那夜里无意的一瞥,或许我也被蒙骗了过去。
  那夜的月光很好,看着清辉悄无声息的撒了满地,本来有点困的感觉突兀的就消失了,跃上了房顶,盯着那轮圆月出神。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月亮的呢?好像是与段英崖初见的那次,那次温一壶月光下酒之后,我便对这圆月情有独钟了。
  唇边带笑,看月光渐移,洒落在屋檐、窗楹和那棵梧桐树上,花影横阶,清辉耀明,越发荡起了阵阵涟漪。这自心底涌出的感觉是如何开始的呢?
  是从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绽放在唇边的微笑、还是那天他临行前那强有力的拥抱和那个撩拨着我的吻?曾以为那么平静的心湖,不知何时,似于波心深处丢进了一颗沉香石,重重的、坠坠的,却缓缓释放着香气。
  原来挂念的感觉……也是如此不同的……
  我望着明月,忽然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一些字,就比如缠绵,再比如,缱绻……从未觉得如此形象而生动,在今晚这一刹那,我是那样深刻而明晰的理解了它们
  胸中正有千丝万缕,缭绕纠缠,解不开,理还乱,挥之不去,又受之难耐…
  相思……
  这,也许就是相思吧……
  忽然“吱呀”一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吃了一惊,这么晚了还有谁有这么好的兴致。
  廊前的月光,屋内的烛光,交映出了一个清瘦的身形。一袭曳地的月白绸袍,衣襟镶滚着精细的银灰丝边,束住发髻的,只有一方丝帕。夜风吹来,巾帻飘摇,宽大的袍袖亦随之鼓胀摆荡,振振欲飞,似仙人般丰神潇洒、高贵清峻,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优郁气息,不惹尘埃。
  这月光下如此动人心魄的中年男子,竟是孙先生吗?我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片刻的惊讶迟疑之后,心,突然猛烈地一震。
  这,才是先生的本色吧。是不是只有在这样的深夜,他才会悄悄除去府衙主簿的青衣小帽,放下所有的智计与谋算,放自己回归?
  孙正阳负手仰面,微合了双眼,静静立于月光之下,一天的流银洒在他的脸上和洁白的绸袍上,幽幽散发出玉一般柔和的光泽。
  无声的离开了,不愿打扰这难得平静的夜,一轮明月下,人人心思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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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熟悉一番,和府中的人打了个招呼,便离了府衙。门外官道两侧,照例有些叫卖吃食的摊贩。还未走到近前,就闻有人高声吵嚷,一个卖炊饼的小贩骂骂咧咧,一掌便将个面目乌黑的小乞丐打倒在地。
  那孩子痛叫一声,顾不得哭泣,爬来抱着炊饼要跑。小贩又抢上一步,夺了炊饼摔于地上,捋起袖子,又要打。一个路人拦住劝解,那卖饼的汉子兀自不肯罢休,拿脚踩炊饼,瞪眼骂道:“也不看看你那嘴脸,这精白面粉的炊饼,是你这等人吃的!”那厮骂着,心疼自己的炊饼,又赶过来撕打,那孩子也不怕痛,反爬过来抢地下的饼。
  看不过眼去将他的拳架住,道:“为了一只炊饼,莫打坏了人!”
  那汉子横眉瞪眼道:“反正不是偷你家饼,说话轻松,一只饼要卖三个钱呢!”
  “我补你就是,别嚷了。”摸出三个钱给他。
  那汉子脸红了,羞于伸手来接,只把眼盯在钱上,嗫嚅道:“我也不在乎三个钱,只是一转身便被他将饼偷去一个,了得么。都不讲王法了!”
  “拿去吧,整天卖饼也不易。”笑着将钱塞到他手里。
  回头不见了那孩子,四处一张望,不远处一棵大树下,那孩子正把饼递到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手中。
  于是又摸出几个钱,买了两只刚出炉的炊饼,朝树下走去。那一老一小正在推让,眼前一只干净的手递来两只饼。那孩子抬眼一看,正是方才解围的漂亮姐姐,不敢接,朝着喷香的饼咽了口唾沫。
  我温声道:“拿着,给你爷爷一只,那个脏的扔了吧。”
  孩子这才接过,先递给老乞丐一只,那个脏的舍不得扔,收在一旁看不出本色的布袋里,才把饼放到嘴边狠啃一口。
  观他俩神情不象常年行乞的,问了几句。祖孙两人家无寸田,亲人皆亡,一老一小,没得营生,只能行乞,苟延残喘。
  我见他二人衣不蔽体,现在天气暖和还好过,等天气一转凉这日子就难熬了,大是不忍,从钱袋中摸了锭银递过,道:“老丈,给孩子买件衣服。”
  老人看这银足有十两,哪敢接,惶恐道:“小姐好心,给些铜钱就好,这银在俺们手中,是要被官爷当贼抓的。”
  对哦!我心里暗暗责备自己太粗心了,怜悯地看他一眼,默运玄功,力贯指尖,生生把银子掐成碎块,用一方汗巾包了,道:“这就无妨了。”
  那爷孙直如看到天人,目瞪口呆。
  我见他们不动,轻轻一抛,银包落在老人膝上,转身离开,有了这么一段的插曲,也没有兴趣再逛游了,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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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留意门口差役的窃笑,正走到院门,影壁后转出一个人,蓝衣如海,微笑入风,我们二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隔了两丈站着,双目交缠,个中情思外人谁个能猜。到此时,我豁然明了,段英崖于己,是此生再不能缺的,等我弄清楚不时在脑中出现的那人之后,也许我会考虑一下他的提议,自然,现在还是不能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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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二章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大鹏乘风直上九万里在天上翱翔的时候遇到一只小鸟,小鸟就问大鹏,“你要去哪里?”大鹏说,“我乘风而上,并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地方,只凭风而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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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对视半晌,我先开口。
  “嗯,回来了。”段英崖微笑。
  “一切还顺利吧!”
  “还好,有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噗哧!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哪里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
  “为何不可,不这样说自己,怕那个眼光比月亮还高的姑娘看不上眼。”段英崖也笑了起来。
  我收敛了笑容,“你先去休息吧!今晚,今晚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段英崖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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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月亮仍是很圆,清辉也似昨夜一般,当我来到院子的时候,段英崖已经等在了那里。一抹蓝影伫立在树下,仰头静静的看著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星宿,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洒在他身上,给人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乍看之下,彷佛快要消失一般。
  “你来得还真是早。风尘几天,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被我的声音惊动,他回身,“你来了!”
  “想听一个故事吗?先别忙着回答,也别忙着问,一切都等我讲完这个故事后再定论。”
  “也好,只是站着讲你不累吗?来,坐,我洗耳恭听。”段英崖拉着我的手走到了院子中的竹椅上,而我也很自然的任由他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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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而回寒暑。欢乐趣,离恨苦。此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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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之后感觉如何。”在寂静的环境下,我讲出了我所有的故事。
  “这几年你一定很寂寞吧!”出乎我的意料,段英崖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温柔的将我揽在怀中。
  我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的怀中。
  段英崖拥嫣然在自己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胸前,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她的颈,她的背,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只是安抚着,用尽自己所有温柔。
  感觉胸前的衣裳透来一丝湿意,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感觉,嫣然伏在自己的怀中,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肩膀轻轻的抽动,发丝也跟着颤抖。
  过了很久,我轻轻的挣开段英崖的怀抱,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泪痕,连眼睛也不红了,一切好象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段英崖角前的蓝衣上有一点淡淡的水迹,被人体的热度感染,不一会也蒸发掉了,什么也没有剩下。
  我们二人相视微笑,谁也没有问为什么哭,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哭。只知道,自己只会在他面前哭,纵使不出声也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只知道,自己只想让她哭的时候在自己的怀中,即使她不告诉自己原因,也不要自己的安慰。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去寻找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似曾相识的人,等我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只是这个过程也许会很久,也许得几年,也许那只是我上辈子认识的人罢了。”
  “我会等你的,无论什么时候,多长的时间,我都会等你的。”段英崖打断了我的话。
  “那咱们来做一个约定好了,在这几年之中咱们都不要有意等着对方,不要错过身边适合自己的人。如果哪天我倦了,回来之后发现你已经有了娇妻爱子,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妹,如果你还是单身一人的话,不妨,不妨咱们可以在一起,携手下半生。当然,这个对你很不公平,所以如果你不愿的话,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的。”段英崖凑了过来,轻轻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圣洁像是一种誓言。
  走的时候我没有让他送我,只是在府门处彼此拱手,行礼,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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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准备天涯海角的去寻找那个也许并不存在的人之前,我回了一趟幽谷,几年时间,谷底的坟墓之上已经是衰草凄凄,满目荒凉了。费力的将那些乱长的杂草处理掉,又将周围一些很漂亮的花移植过来不少,然后坐在对面,把里面埋葬的人当成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股脑的把所有的心事都吐露了出来,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的放声痛哭了一场。
  发泄过后,又来到了那几间草堂,草堂还好,除了有的地方有些摇摇欲坠之外,总的来看还是很完整的,推门进屋,桌面之上已是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刚想运用内力将浮土挥走,一眼瞥间桌子上有字,屏着呼吸走了过去,银钩铁画,苍劲有力的几个打字,“孩子,祝你幸福。涟月,冷夜冥。”
  是嫣然的师父和师母,在我出谷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们去了信了,信中坦诚了我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接到他们的回答,几年下来我都快忘了,没有想到会写在这里,我可以认为是对我的祝福吗?
  抬头,只见一片蓝莹莹的天色,有如宝石一样平整的直直的延伸出去,下面缀著一丛红红火火的林子,夕阳里映得人面分外妖娆。风吹枫叶簇簇有声,林中起舞,流光星星点点穿林度叶,剑影熠熠闪闪追光逐月。舞罢,习惯性含笑回首,身後却是无人,只有那风过林梢呜呜,一心笑意寂寞寞收起,垂剑四顾:谁是我回眸时要找的那道影?清冽温和,竹叶的清荷叶的香松针的郁,内敛又隐隐透出馥郁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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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三章 红尘不染心
  山中无日月,在幽谷的几日里,心灵得到了彻底的静涤,沉寂下来,方才觉得匆匆几年,除了开始的几月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到处闲游,后来泰半的时间都被命运给牵了鼻子,在心不在心的被卷入一个个漩涡之中,而现在竟然是为情愫所困,作茧自缚,挣扎不出。
  什么时候竟如此失了潇洒,一夕梦醒,豁然大笑,管他什么在心底若隐若现的影子,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通通抛之脑后,一切随缘即可,刻意的去追寻,反倒是过于着像,生了心魔。
  放下心中包袱之后,顿时觉得轻松无比,接连几日美梦连连,一夜恍似又回到了大漠,那满目的苍凉,飞卷的黄沙,悠长的驼铃声声,美轮美奂的精美壁画,呼之欲出凌逸飞天,还有那仅一面之缘,戴着冰冷狰狞青铜面具却是浑身散发着哀伤气息的白衣女子,一切一切,触动着我的内心。最终还是受不住内心的诱惑,清晨起床收拾好要出门的东西,到嫣然的坟茔前告别,重新踏上了漫漫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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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双足再次踏上这片荒漠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想高呼的冲动,心里也在好笑自己,人家避之唯恐不及的险途,自己竟然来了一次还意犹未尽,还真是与众不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一时兴起,在进沙漠之前跟牧民买了一头骆驼和几块纱巾,准备了这些,准备不逛个尽兴绝对不回去。
  依着上次的记忆走着,惊讶的发现除了一望无际的荒漠和几座极为高大的沙丘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难道是我记忆出了问题?可心下又对自己的记性颇有着几分的自傲。沿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着,感觉自己成了那个传说中追日的夸父。
  太阳实在是太厉害了,烈日灼烧,晒的人有些头晕眼花,跳下了骆驼,牵着到了沙丘背阴的地方,摘下纱巾擦着头上的汗水,浑身的白衣已经被水浸湿,又很快被蒸干,身边号称是“沙漠之舟”的骆驼懒洋洋的卧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时候才觉出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那迷人的境地固然吸引人,但烤成人干的我肯定不会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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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我靠在骆驼的背上,耳边除了单调的驼铃声和呼啸的风声外什么也听不到了。远处,几只饥饿的秃鹫在等待着,而我却视而不见。在我看来,这一望无际的大漠上,只有傍晚的景色才是最美的,夕阳的余晖将漫天的黄沙染成了红色,静静地看着,看夕阳徐徐落下,看着一片血红渐渐化为无尽的黑暗。。。。。。
  太阳落下去了,天气也凉爽了不少,正打算牵着骆驼再继续寻找,神色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声音,而骆驼似乎也听到了,猛然站了起来,满是不安的神情。拉着它躲入了另一个沙丘,然后,一掌将我们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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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远远的荒原,接连着的是无际的大漠。只是,为什么会有嘈杂的人声,和跳动的火把?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迤逦而来的,好象有很多人。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穿着像是武士,顺从地跟随在后面的,普通乡民的打扮。可是为什么在武士和人群中,我会听到的嘶哑得不成声的喊叫和挣扎?
  人群渐渐走进,我可以看到在他们的后面绑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满头满脸的尘土和憔悴,衣衫褴缕,几乎看不出本身的颜色。仿佛是已经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其中一个似是已昏沉,连话也不说,另一个年纪稍微小的,却似是在无力地挣扎着,苦苦地哀求着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实在已是嘶哑得什么也听不清楚。
  跳动在火把上的火光,在无边月色下,竟然是那么地苍白。
  武士终於停步。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就象抽空了的口袋,被扔到了地下。年纪稍幼的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紧紧地抱着他的同伴,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皮靴,武士们手中精巧的铁棍,他们雄壮高大的身躯,和脸上的狰狞的笑。他的同伴依然垂着头,仿佛已经脱力,只是偶尔的痉挛,还似表明他还是活着。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旷野的夜风,在圆月下凄凉地呜咽。
  武士们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野兽般的兴奋和嗜血的疯狂,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就象这荒原上的狼群,端详着匍伏在地的无助的猎物。
  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一个牵着母亲衣角的孩子,刚刚被吓得哭了一声,就被他的母亲拼命掩住了嘴,噎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武士们手中的铁棍已经扬起,在月色下,竟折射出淡淡的青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圆之夜严禁杀人,这玄女宫的严令,你们居然敢违背──”这声音虽不响,却充满了威严。
  人群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却是精巧的马车。马车的车壁上,绘着一个银色的魔女。这魔女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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