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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浪子侠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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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主母自裁!”
纪昭洵神色一震,星眸中突地冒出一层怒火煞气,问道:“就是狄英那帮人?”
碧玉幽幽一叹伤心地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纪昭洵恨声骂道:“太可恶,太霸道,纪家没有这种亲戚也罢,碧姨,结果娘怎么应付他们?”
碧玉叹道:“主母还能够说什么呢?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吞,她只有板着脸,相应不理。”
纪昭洵心头一阵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母亲的痛苦,他十分了解,假如自己处在母亲的地位,又该如何呢?
他心头虽痛恨着“铁扇书生”狄英,可是想到这里,不禁也默然了,半晌才问道:“结果怎样了?”
碧玉回答道:“他们闹了半天,因为失去了吵闹的对象,才悻悻离去……”
纪昭洵吐出一声难以形容的长叹,才说道:“碧姨!帮我把纪福的灵柩抬进去吧,其实我们是冤枉受了十八年委屈,等下你就知道其中曲折详情了。”
碧玉目光中顿时露出太多的问号,但是她似乎感到询问并不必急在一时,故并未追问,帮着纪昭洵把棺木吃力地抬到大厅。
厅中空洞而幽黯,除了供案上一对烛火,亮着昏黄摇曳的火光外,一切是显得那么阴沉和死寂。
纪昭洵把棺柩在素幔后放好后,出来已见母亲站在阴沉的客厅中,她秀眸红肿,但神色仍是冷漠而阴沉。
纪昭洵急忙奔进扑地跪落,叫道:“娘……”
下面的话已被咽住,泪水簌簌而下。
纪瑶屏仍铁青着脸,问道:“谁的棺柩?”
“是……是纪福……”
纪瑶屏秀眉一厉,峻声问道:“谁杀的?”
“是孩儿失手!”
纪瑶屏神色一变,碧玉更是惊愕失色,但纪昭洵已开始说着自己这一趟出去的经过,把到三湘,闻讯上少林的遭遇,详细叙说了出来。
随着纪昭洵的话声,纪瑶屏的脸色,渐渐起了剧烈的变化,等纪昭洵说完,她脸上堆积了十八年的冰山,已经融化了,秀眸中充满了泪水,目光凄楚地望着厅外漆黑的苍空,喃喃地叫道:“尘哥……尘哥,想不到我居然误会了你十八年,看来我们都是中了别人的阴谋奸计……”
泪水像珍珠一般,滑过她苍白的脸颊,一滴滴向衣襟上滴,接着纪瑶屏倏走到供案前跑了下去,纪昭洵也随着母亲伴跪一畔,只见她又喃喃地祷告着;“爹,女儿知道你恨杨家的人,但是请看在女儿面上,宽恕他们吧,女儿今后不得不修正报仇的目标了,否则徒然使得‘落魂双铃’白老匹夫暗中窃笑。”
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又道:“纪福,你一生忠心耿耿,临到头来,却死在纪家人手下,我纪瑶屏母子愧对于你,今后仅只有当你是长辈,春秋祭礼,烟火不断,以弥补我们愧疚之心了!”
语语凄凉,听得纪昭洵几乎想放声大哭,这时纪瑶屏侧首呆呆望着儿子,倏然伸手拥紧纪昭洵,悲切地道:“孩子,我也愧对你……”
纪昭洵依偎在母亲怀中,流着泪急急说道:“娘,你辛苦抚养我这么大,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
纪瑶屏把儿子拥得更紧,叹道:“自你懂事以来,我做娘的哪一天给你看过好的脸色……
孩子,老实说,以前娘虽疼你,也恨你……”
“娘……”纪昭洵激动得泪水如扛河狂泻,急急阻止母亲再说下去。
但纪瑶屏仍继续地道:“……孩子,因为你太像你爹,所以娘看到你就勾起昔日惨痛的记忆……”
“娘……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孩子,听娘说,以后娘要更疼你,慢慢补偿对你的愧疚……”
“娘……,孩儿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天天在你身边,只要使爹与娘团圆……”
十八年来,纪昭洵第一次承仰亲慈,心头从来没有这般温暖过,此刻他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东西能代替慈母之爱呢?
于是母子二人心灵交流,紧紧地拥着,大厅虽然阴沉,但这幕慈辉之情,却是最动人的。
良久,纪瑶屏才轻轻推开儿子,慈爱地道:“孩子,现在我们应该商量正经事了!”
说着倏然起立,对一旁陪着流泪的碧玉吩咐道:“你立刻去准备红纸笔墨,立刻写帖子。”
纪昭洵怔然问道:“什么帖子?”
纪瑶屏凄凉地一笑,方自说道:“喜帖!”
“喜帖?”纪昭洵及碧玉同时一愕。
纪昭洵点点头道:“你父亲当年与我山盟海誓,如今不论是生是死,我必须先完成这件事,孩子,等下你这样写,由少林方丈百智禅师作证……”
听到这里,纪昭洵不由大惊,急急截口道:“娘,孩儿离开少林,方丈千叮万嘱,在未找到爹,安排好之前,不能泄露此事,现在我们怎能这么做?”
纪瑶屏悲惨地长笑一声,道:“昭洵,那你就太老实了,娘这么做,一半是为了你,必须使你能堂皇见人,再说,那老和尚早早说出其中曲折,我们也不会受苦这么久,他那么做,分明是想脱身是非漩涡,我纪瑶屏偏偏不叫他如愿,把他牵进去,谁叫他老和尚畏首畏尾!”
说到最后,语气充满了憎恨。
纪昭洵知道母亲傲执的个性,不由担忧起来,他不知道母亲这么之做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却见纪瑶屏又道:“喜帖可送镖局代发,今后你仍姓纪,但对任何人可以堂堂正正称是杨逸尘的儿子,写好喜帖,我们今夜就分手,你必须先去找白乐山老匹夫,娘立刻上少林……”
纪昭洵又是一愕,问道:“少林还未有消息送来,娘去做什么?”
纪瑶屏秀眸中又落下两行悲痛的泪水,凄楚地道:“十八年误会,娘与你爹云天相隔,备自怨叹,如今既有了消息,我岂能再等得下去,若你爹死了,我要先看看他遗体,若是未死,我也要看看他的人……”
说到这里,转变话锋道;“昭洵,倒是你此去追白乐山,可得要谨慎小心,其中一定另有文章,‘落魂双铃’昔年在江湖上侠名颇重,绝对不会窥人隐私,当年我也是觉得他仅是为了陆家,忠于友情,故而未去想其中疑点。
如今你爹既早已神志失常,可见当初是另有其人,告诉他关于我与你爹的那段秘密,故而你必须问出他的口供,追查出是谁告诉他的,以便研究那人的动机……“纪昭洵点点头道:“这点孩儿知道,但少林方丈说过,昔年也曾去找过白乐山,却发觉那老匹夫咸阳老家已卖给别人,老匹夫早巳潜踪匿迹,如今要到何处去找?”
纪瑶屏冷冷一笑道:“只要他活着,早晚要把他找出来,长安陆家,丐帮帮主与那老匹夫都是知交,不会不知道他隐居何处,你不妨从这两条线索去着手……”
说到这里,峨眉倏然一挑,似有得计,附着纪昭洵耳边咐嘱道:“你不妨如此……如此……包能挖出他的根本,事了之后,重九之日,我们不妨到三湘君山大会上碰头,消弭狄英与杨家那场争执……”
纪昭洵听完只能连连点头,可是他仍担心着母亲此去少林的后果,帖子一发,把少林掌门牵了进去。
若是那方丈大师闻讯一怒,将会对母亲如何呢?何况那位老和尚对自己还有传艺赠丹之德。
他心中这么担忧着,却不敢把这些忧虑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用,他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自然只有闷在肚里于是他在母亲固执监督下,写好几百份喜帖,在当夜三更,他与母亲分手后,忧心重重地直奔长安。
长安古都,六朝金粉、人文萃荟,藏虎卧龙。
在上元街的尽头,一座府第,庭院深重,屋脊连云,门口石狮盘踞,气象雄伟,这正是长安名门,跺跺脚就能震动全城的武林名家——“无影一宇剑”陆定的寓所。
时正暮时,陆家前门倏出现了一个身衫破烂,手拿一节竹筒的年青花子,他略略打量了一下洞开的朱漆大门,昂首闯了进去。
“嘿!是哪位朋友?有何贵干?”一名青衣家丁见花子闯入,立刻拦住询问。
那年青的花子目光一闪,抱拳道:“管家,请通报一下,说丐帮弟子蔡逢春求见陆大侠。”
青衣家丁怔了一怔,忙抱拳客气地说道:“原来是蔡帮头,请稍待,我立刻通报。”
说完转身就向里奔去。
片刻,只见一位气度稳重,极为英俊的佩剑中年人走丁出来,旁边跟着通报的家丁,走到近前,那家丁一指年青花子对中年人说道:“就是这位蔡小侠求见。”
中年剑士立刻抱拳当胸,对花子笑道:“在下陆浩,家父年事已高,蔡帮头有什么事,请对兄弟说,也是一样!”
蔡逢春一听姓名,忙抱拳还礼道:“原来陆公子,久仰,小的此来是奉帮主之命,有密函请公子火速派人送给白乐山大侠。”说着把手中竹筒递了过去。
陆浩接过,看了看竹筒传讯,“是有什么急事?”
蔡逢春摇摇头道:“敝帮帮主并未对我透露内情,故在下也不清楚……”
“奇怪!”陆浩神色狐疑地说道:“贵帮主不会不知道白大侠隐居之处,何以用竹节传讯,要兄弟派人辗转传递?”
这蔡逢春怔了一怔,忙道:“帮主正有事江南,抽不出身,故命弟子来此,敝帮帮主此举用意何在,来日或会对公子当面解释。”
陆浩点点头,笑道:“蔡帮头若再无其他事,请就在舍下便饭如何?”
蔡逢春笑了一笑,忙抱拳说道:“责任已了,在下还得赶回去复命,盛情心领,告辞了!”说完告退步出了大门。
陆浩送出大门,剑眉微蹙地返回前厅,厅中一把太师椅中,正端坐着一位苍发银须的老者,不用说,老者就是名震武林的“无影一字剑”陆定了,他见了陆浩,立刻问道:“浩儿,什么事?”
陆浩把竹筒交给了父亲,道:“爹,于帮主派人以竹节秘筒传讯,要传给白叔叔。”
陆定白眉微皱,奇道:“竹节传讯,为丐帮最紧急秘密的传讯方法,于帮主难道有什么紧急之事么?”
陆浩道:“那丐帮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孩儿感到奇怪,于帮主不是不知道白叔叔隐居在霸桥谢家废园,为什么却要咱们传递?”
“无影一字剑”皱眉道:“不可!丐帮的竹节秘函,除指定的收信人外,绝对不容第三者擅拆,于帮主虽与咱们交厚,但若他容许咱们知道内情,自不会以密封竹节传讯,我们不必犯这个忌,浩儿,现在就派人以快马送到白大侠处,反正信送到你白叔叔手中,届时讨个回音,等你白叔叔拆开后,一切不就明白了!”
陆浩应了一声,拿着竹筒,又复出厅,于是盏茶时刻后,一名青衣家丁骑着一匹快马,鞭影连挥,直奔霸桥。
“无影一字剑”陆定父子个性极稳重谨慎,任何小节,一丝不苟,他们心中虽已起疑,却怎会料到那完全是纪瑶屏施的假名传讯之计。
天色入夜,凉风飕飕,那送信的陆府家丁只顾拚命赶程,却未注意马后已经被人盯梢,那送信的丐帮弟子并未离去,此刻却展开轻功,紧紧跟着。
长安距离霸桥,仅不过七十余里,那陆府家丁策马狂奔,两个时辰,就过了霸桥,转向左边一条黄泥小道,在一座废芜的旧园前,飞身下马。
初更深夜,这座废芜的旧园,看来更静寂而凄凉,从残破的垣墙内,见不到一丝灯火,那陆府家丁牵马系在门口一棵榆树下,竟从残垣间跨步纵人,奔过一排破屋,才见第二排当中一间屋子的纸窗上漏出一丝昏弱的火光。
当他脚步走近门口时,房中蓦地响起一声沉喝:“谁?”
青衣家丁立刻停步回答道:“小的陆二,奉主人之命,给你老爷子送信来的。”
“哦!”一个苍老的喉音,应了一声,木门接着缓缓开启,星光之下,只见一位年约七十余岁的清癯白袍老者当门而立。
当他凌厉如闪电般的目光打量了陆府家丁后,满布皱纹的脸上,方露出一丝笑容,道:
“管家的辛苦了,陆公何事劳管家寒夜送信?”
陆二恭敬地打了一个千,然后方道:“老爷要小的问候您白爷,我们少爷及老爷也感到事出突然,所以要小的等候白爷回话,看于帮主秘函上说些什么?”
“落魂双铃”白乐山点点头,持竹筒的手掌,五指一紧,啪地一声脆响,竹筒已经碎裂,他双手一分竹皮。
当目光所及竹筒中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什么纸片秘函时,神色顿时一变,沉声道:“陆二,你上当了!”把手中碎竹,甩人草丛。
那陆二脸色也是大愕,呐呐道:“奇怪……”
白乐山长叹一声道:“没有什么可以奇怪,老夫可以判断出那人决不是丐帮弟子,此举只是意在探听老夫的住处而已!”
陆二道:“白爷,这么说,那一定是您仇家的诡谋?”
“落魂双铃”白乐山又长叹一声道;“老夫一生甚少结怨,若所料不差,必是终南纪家姑娘,唉!陆二,你回去可将实情回报陆大侠……”
陆二应了一声,施礼急急告退,他觉得既有仇家现身,自然必需赶快回报,以便再来驰援。
“落魂双铃”目送陆二离开,耳中听到园外蹄声远去,才仰空沉声道:“假冒送信的朋友,若已到此,就请现身如何?”
话声甫落,第一排破屋转角阴影处果然响起一声冷笑:“嘿!老匹夫,你果然有自知之明!”
一条人影,唰地掠出,飘落院中,正是那传讯的年青化子!
“落魂双铃”目光一闪,见来人这般年青,微感意外地问道:“阁下就是假丐帮之名的传讯人吗?”
年青化子星眸中闪炼着骇人的杀气,冷冷道:“不错,我就是纪瑶屏杨逸尘之子纪昭洵,你若不淡忘,应该知道我此来之意!”
“啊!”“落魂双铃”神色顿时复杂无比地长叹一声说道:“原来是纪大侠,莫非欲报令外祖父纪正宗惨死之仇?”
纪昭洵凄厉长笑道:“岂止是报仇而已,还要你供出当年向你透露消息的人,究竟是谁?”
“落魂双铃”又叹息一声,说道:“老夫目睹那场惨剧,悔恨交进,十七年来闭门忏悔,绝迹江湖,但若就大体说来,老朽自觉并无大错……”
纪昭洵蓦地进出一声厉叱:“住口,你既自知忏悔,还说并无大错,岂非自欺欺人……”
“落魂双铃”白乐山脸色一沉,道:“老夫句句是心中之言,所以忏悔,只是自觉不该当着大庭广众,使得令祖羞愧难当,致酿惨剧。
“但老夫一生行侠,无愧天地,当时只是对友尽忠,既知道令尊令堂已经暗恋,并腹中已有你少侠,自不能不把事情让长安陆家知道,以道义而言,老夫并没有错。”
“哈哈哈……”纪昭洵厉笑一声,道:“巧舌如簧,你以为我能相信么?当初若无阴谋,尽可暗中通知长安陆家,拒绝下聘,为何事先不言,事到临头,却当着百余宾客,羞厚我外祖?而且还将罪过推在家父头上……”
“落魂双铃”白乐山脸色一变,道:“你所说的前一段,也是老夫忏悔之点,但最后一句话,老夫却不懂了!陆家迎亲当夜,确是令尊来找我的……”
“住口!”纪昭洵怒叱一声道:“老匹夫,你还信口雌黄,告诉你,家父早已成疯,至今尚口口声声叫着我母亲名字,依你看,一个已得到报复的人,还可能因刺激而精神失常么?”
“落魂双铃”一怔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纪昭洵冷冷笑道:“我最近已见到家父,并且知道家父当时并未找过你,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啊!”“落魂双铃”白乐山顿脚长叹,喃喃自语道:“看来我已被蒙十八年,唉!往日经过,历历在目,那人外表极为年青,但却以白巾蒙面,向老朽说出秘密后,自称就是杨逸尘飘然而逝。
“老朽心有疑,致不敢当时把经过告诉陆家,思虑再三,才有迎亲当场向纪大侠试探之举,不意竟闹成如此结局……看来老朽也被人利用了!”
纪昭洵冷笑道:“想不到你赖不成却装糊涂起来,还不招出那人是谁?”
白乐山脸色一沉,怒道:“老夫所说,都是实在经过,你切莫污厚老夫人格,那人以白巾蒙面,老夫当时岂知是谁?”
纪昭洵此刻仇火燃烧,哪肯相信,立刻厉叱道:“你若不说,就预备受缚!”
“落魂双铃”白乐山面严如冰,沉声道:“老夫话已经说过,而且十八年来闭门思过,你少侠还不肯放过老朽么?”
纪昭洵凄厉一笑道:“你老匹夫倒说得轻松,可知我母子十八年来过的是什么生活?若不擒住你向天下武林作个交待,怎平得我父母十八年的冤气!”
说到这里,唰地亮出长剑,厉声接下去道:“听说你手中双铃,昔年威震江湖,还不亮出来,让我纪昭洵见识见识!”
“落魂双铃”衣袖一甩,左右双手倏各多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铃,沉声道:“老夫并非怕你,双铃一出,向无活口,但未动手之前,能否暂息干戈,从明天起,老夫要再人江湖,查出那昔年伪称令尊的人,向你少侠作一交待,也抵偿老夫十八年来愧疚之心。”
纪昭洵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那人是谁么?”
白乐山道:“不错,他那时虽面蒙白巾,但老夫自能从昔年那份记忆中去探索那对熟悉的目光及语声……”
话声倏然顿住,双目精光陡盛,一声暴叱,右手一甩,那约八寸大小的金铃,猛然脱手飞出。
他这突然的举动,使得纪昭洵大吃一惊,以为“落魂双铃”口中说得好听,却心怀诈谋。
一种武人本能的反应,使纪昭洵长剑一挺,一招“长风破浪”,猛然向“落魂双铃”刺出。
在惊怒之下,他这一剑已提足了八成功力,气势焉同小可,但剑势一出,却见白乐山脱手飞出的金铃并不是朝自己打来,而是反身向屋脊上打去。
铃声叮叮,回空飘响中,纪昭洵已瞥见一枝短箭,疾向白乐山射至,这时可以看到白乐山金铃上的威力和奥妙,果然盛誉无虚,铃声急转直飞,与那枝短箭一碰,短箭立刻斜飞开去,但金铃去势更急,铃声不绝。
这不过是一瞬之间,纪昭洵想不到此时此刻,无巧不巧有人会暗算白乐山,但发觉误会,剑势收转已迟。
而白乐山发觉暗中潜伏暗算,又觉身后纪昭洵剑风袭至,同时发动攻势,也误会是纪昭洵的同伴,鼻中一声冷笑,左手反甩,另一只金铃,立刻向纪昭洵飞来。
纪昭洵长剑要收未收,骤见金铃飞来,心头一凛,疾忙退身一丈,长剑一挑,向金铃点去。
哪知明见剑尖点上铃身,却毫无着力之处,那金铃一偏方向,仍弧形向自己砸到,来势之疾,比刚才更诡谲。
铃声回响空中,纪昭洵不由骇然,因知悉急转的铜铃卸去任何阻力,*得左掌连挥,一口气劈出七掌。
就在手忙脚乱中,倏听得“落魂双铃”白乐山一声闷哼,似乎已经受伤,可是此刻纪昭洵全力凝视来回旋转的金铃,哪有闲暇他顾,他暗暗心惊白乐山铃上诡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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