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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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幽远,悦耳动听,好似一个深闺少女,在欢迎情郎到来,杨飞迎上梅云清那淡淡含情的目光,心神为之一窒。
难道她压根没有生气?杨飞疑虑顿解,心情轻松,快步走了过去,笑道:“你的琴弹得真好听?”
梅云清指抚琴弦,侧首问:“怎么好听?说来听听。”
杨飞老脸微红道:“我不通音律,只觉听了你的琴音,心情舒畅,愁意尽消,直想永远在此听你弹琴。”
梅云清微微一笑,道:“你是第一个称赞我琴弹得好的人。”
杨飞皱眉道:“难道你们山庄的人都是聋子?”
梅云清怔了一怔,道:“你就这么会哄人吗?”
“哪里,哪里?”杨飞谦虚道:“稀松平常。”心想更厉害的招数我还未使出来呢。
梅云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又弹起琴来。
杨飞虽对音律一窍不通,却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情绪随着曲律,时而欢喜,时而悲伤,神情陶醉之极。
梅云清见他欢喜,也乐得一曲曲弹了下去。
时光飞逝,一炉檀香焚尽,不知过了多久,梅云清曲罢停手,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杨飞轻轻一震,回过神来,揉揉坐得发麻的双腿,问道:“怎么不弹了?”
梅云清反问:“你今日专程来听我弹琴的吗?”
杨飞“啊”的一声,一脸歉然道:“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正事。”
梅云清含笑道:“我又未责怪你,你道歉干什么?”
杨飞讪讪一笑,问道:“那本医经呢?”
梅云清道:“咱们去内室吧。”
杨飞心中一动,目光透过素衣,在梅云清曲线曼妙的胴体上来回巡视一遍,暗想她今晚穿得如此单薄,又邀自己去内室,莫非是不服自己跟阮忆梅亲热,也学着来勾引自己?
梅云清见杨飞双眼牢牢盯着自己胸口,心中大羞,嗔道:“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杨飞干咳两声,掩饰道:“我见你现在精神不错,是不是因为看见我的缘故。”
“你说什么呢?人家精神好,跟看见你有什么干系?”梅云清原本苍白的双颊抹起两团红晕,显得愈发娇艳。
杨飞壮起色胆,挽着梅云清纤腰步向内室,嘻皮笑脸道:“还说没有?”梅云清如此欲拒还羞的神情,实在令他大喜过望,梅云清既然不提方才的误会,他当然不会自讨苦吃。
梅云清挣了两下,最后软软倚在他怀中,轻轻道:“你这无赖。”
杨飞笑道:“你既说我是无赖,那我就无赖给你看看。”隔着那薄薄的素衣,他那只色手在梅云清柔软平滑的小腹上下其手,大肆揩油。
走了两步,梅云清忍无可忍道:“你再乱摸,人家不理你了。”
杨飞佯作惊慌道:“云清息怒,大冬天的,你穿得如此单薄,我若不如此,岂非显得你太没魅力?”那只色手虽停了下来,却牢牢抱住梅云清不放。
梅云清哼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歪理?”杨飞叫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可是圣人之言。”
梅云清白了他一眼,做了一个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可人表情。
好不容易进了内室,梅云清亮起油灯,在枕边取了医经,递还杨飞,正色道:“这医经我今日略略看了一遍,确实博大精深,乃杏林奇书,非一时半日可以看个明白。”
杨飞愕然道:“杏林?什么杏林?这里种了杏树吗?”
梅云清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对,对,这外面种的都是杏树。”
杨飞倒知自己狗屁不通,说错话了,讪讪一笑,忿开话题道:“你看过此书,可找出医治你身患顽疾之法?”
梅云清神色凝重,缓缓摇头。
杨飞大肆吹嘘道:“没关系,我师父说我是杏林百年难逢的奇才,假以时日,我定能找出医治此症的办法,你放心好了。”他脑子转得倒快,明白杏林即是医林之后,现学现卖,立马套用。
梅云清疑惑道:“我现在倒是怀疑你究竟会不会医术?”
杨飞露出马脚,佯作镇定道:“当然会,我干嘛骗你?”
梅云清一把将医经抢了过去,翻过两页,瞧了一眼,问道:“那我就考考你,肝火过旺该如何医治?”
杨飞怎答得出来,一时哑口无言,苦着脸道:“待我想想。”
梅云清道:“慢慢想,不用着急,要不要翻书瞧瞧?”
杨飞大喜道:“能瞧瞧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并非不懂,只是一时想不起此症治法而已。”
梅云清见他欲盖弥彰,心中莞尔。
杨飞为免在心上人面前露馅,将医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两三遍,就差没将这本古籍咽下肚去,嚼个烂熟。
他看得两眼发直,肝火大盛,就是没有找到肝火过旺这四个字,更虞论医治之法。
杨飞最后无奈道:“这书上没写,我也一时想不起来。”
梅云清娇笑道:“你现在肝火过旺,快消消气,别急坏身子。”
杨飞(炫)恍(书)然(网)大悟,大叫一声:“原来你耍我。”一式饿虎扑食,扑将上来。
经过一番奋力拼搏,杨飞终将梅云清制服,压在身下,望着不胜娇羞,紧闭美目的伊人,垂首吻下。
梅云清娇躯一颤,却咬紧牙关,不让杨飞得逞。
杨飞无所顾忌,另辟他途,双手探入玉人衣襟,不停游走,只抚着梅云清娇喘吁吁,面色潮红,忽然娇哼一声,让杨飞淫舌闭入。
二人舌尖一触,梅云清如遭雷殛,脑中空白一片,魂儿好似飘上云端。
杨飞得偿所愿,心中得意洋洋,抬首正欲再接再励,更进一步,却见梅云清脸色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云清,云清!”杨飞喊了两声,颤着右手探去,惊呼一声,梅云清果然鼻息全无,如死无异。
还好杨飞知梅云清患了离魂之症,心中虽慌,却未乱了手脚,依着昨日的法子,忙活了半个时辰,总算将心上人救活过来。
“你终于醒了!”杨飞将梅云清紧紧抱在怀中,不敢再占便宜,免得她恶疾复发。
梅云清神色黯然道:“对不起。”
杨飞奇道:“云清何出此言?”
梅云清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让檀郎担惊受怕,妾身实在,实在抱歉之极。”
杨飞首次得闻她这般恭卑的语气,当真受宠若惊,喜不自禁,深情凝视怀中玉人,一字一句道:“能得你以身相许,实乃我杨飞一生最大荣幸,只要此生能日夜伴你左右,余愿足矣,别的都无关紧要。”
梅云清心中情动,嘤咛一声,反手紧紧抱住杨飞,在他面上轻轻一吻。
虽未亲热温存,杨飞却感心满意足,只是静静抱着梅云清,默然无语,享受这份温馨甜蜜。
油尽灯灭,空寂的竹舍内只余呼呼北风,间中夹着积雪坠地之声,还有就是二人悠远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黎明将近,梅云清娇躯忽然一震,推开杨飞,歉然道:“天快亮了,你快回去吧。”
杨飞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长身而起,柔声道:“那你多多保重。”深深望了玉人一眼,转身离去。
梅云清倚在门口,目送杨飞远去的背影,过得许久,寒风一吹,不觉打了个寒噤。
她回到舍内,伸指拭琴,眼前似乎又现出杨飞聚精会神,聆听琴音的面容,想得不觉痴了。
※※※※※
杨飞回到宾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方才有美人在怀,他当然精聚神足,然在此刻,只见此人脚步虚浮,鼠目无光,神情萎糜,生似一只斗败的公鸡。
不过话说回来,任谁两日两夜不曾安枕,也会变成他这副熊样。
“咚咚咚”杨飞躺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好梦成空,被大力的敲门声惊醒。
“来者何人?”杨飞心中大骂,慢吞吞的开门而出。
异变陡生,剑光一闪,迎面奔来,杨飞大惊失色,猝不及防,被刺个正着,幸好那利剑是冲着他的颈侧而来,并无割下他狗头之意。
杨飞困意全消,定睛一瞧,来人却是梅莲,他命悬人手,亦不知又有哪处惹了这个小姑奶奶,心中虽将此女大操特操,面上却是连连赔笑道:“小莲姑娘,这大过年的,为何一大清早便欲要了在下的小命?”
梅莲杀气腾腾道:“昨晚你做过什么坏事,从实招来?”
“昨晚?”杨飞故作沉思,暗道老子昨晚做过的坏事多着去了,件件道来,恐怕你这小丫头消受不起。
“不错!”梅莲利剑一挽,自杨飞颈中滑开,剑指他的胸口要害。
杨飞大叹倒霉,一步步向后退去,脸上茫然道:“区区在下昨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未曾越雷池半步,小莲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梅莲步步进逼道:“你别装腔作势,自己做过的坏事想不承认吗?”
杨飞大呼冤枉道:“小莲姑娘,在下以往或有小过,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坏事啊?”
梅莲咬牙切齿道:“小姐昨晚怒气冲冲的回去,哭了一宿,定是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小姐也是对不起我。”
杨飞退了十来步,一屁股坐到榻上,一脸诌媚道:“原来是这件事,其实是你家小姐误会在下了。”心想老子赏琴听曲,陪了云清大半夜,怎不见她似曾哭过?
梅莲道:“说来听听。”
杨飞指指胸口的剑尖,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小莲姑娘可否移开这件凶器,让在下慢慢道来。”
梅莲哼道:“你油嘴滑舌,殊不可信,休想花言巧语,欺瞒于我。”右腕一抖,杨飞胸口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杨飞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连忙道:“小莲姑娘想这般听在下说话,也无不可。”
梅莲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飞如实道:“变故由你们表小姐引起,我白日不小心惹恼了她,她为了报复,便深夜拜防,故意假装与我亲热,刚好被你家小姐撞个正着。”
梅莲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杨飞信誓旦旦道:“在下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梅莲见他言之凿凿,已然信了一大半,还剑入鞘,娇哼道:“那还不随我去向小姐解释。”
杨飞应了一声,心道老子早与云清和解,还解释个屁。
他正欲说话,忽自内庄传来一阵急骤的钟声,远播数里,久久不息。
第十一集(桃花之劫)第五章情离意别
梅莲脸色一变道:“此乃本庄强敌入袭,示警之兆,杨公子,你留在此处,切勿离开,以免遇险。”言罢,也不待杨飞应允,飞掠而去。
“喂,带我去瞧瞧不好吗?”杨飞远远大喊,梅莲早已无影无踪。
杨飞心中寻思:既是强敌入袭,自己何不前去相助,混水摸鱼,杀几个敌人,涨涨威风,让云清瞧瞧。他计意已决,入房取了飞花剑,耍了两招,剑虽断了半截,一时也只能将就将就。
自昨日起,那铁门一直未关,杨飞进了内庄,只见梅花山庄众女各持利剑,忙成一片。
他断剑在手,拉住一名少女问:“敌人呢,在哪?”
众女皆知他是庄主的未婚夫,那少女不敢怠慢,恭声答道:“尚在外庄,听说梅字堂的姐妹抵挡不住,庄主又遣了花字堂的姐妹出庄御敌去了。”
“花字堂?”杨飞心想不就是玉儿所在的堂吗?揖手道了声“多谢!”直奔竹林,去寻梅云清,却在途中遇到玉儿诸女。
杨飞见众女个个一身劲装,手持利刃,询问之后,果然是要出庄御敌,便自告奋勇,尾随而去。
他与玉儿最熟,自然跟她凑在一起,低声道:“此番来袭乃何方强敌?人多不多?”若然太过厉害,还是避之为妙,免得出糗,反让梅云清看轻。
玉儿道:“刚刚听说梅字堂的几位姐姐连敌人的影子亦未瞧见,便受了重伤。”
杨飞暗暗乍舌,问道:“既然如此厉害,那你们去有什么用?不是徒增损伤吗?”
玉儿道:“我们花字堂的姐妹新练一套剑阵,颇具威力,正好试试。”
杨飞半信半疑道:“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我们上次演练之时,在庄主手下撑过百招方才落败!”玉儿忽然脸上一红,低声问:“公子,玉儿昨晚喝醉之后,有没说过什么胡话?”
杨飞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半句没有。”
玉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穿过梅林,庄前的那大片雪地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尚有几名庄中高手持剑四周巡视,显是还未发现敌人所在。
领先的刘姨道:“英护法,敌人找到了吗?”
那英护法其实名叫梅英,三旬上下,尚未嫁人,只因庄中女子多数姓梅,为免混淆,便以名代姓,相互称呼。她摇头道:“莲姑娘领人四处查探去了。”望向杨飞,揖手道:“敢问这位可是杨飞杨公子。”
杨飞还礼道:“正是。”
英护法道:“此地甚是危 3ǔωω。cōm险,公子还是速速回庄,有属下等在此,定然不让敌人入庄半步。”
杨飞闻她自称属下,显已将自己看作梅云清夫婿,大喜之下,豪气大发道:“在下虽然不才,但身为梅庄中人,自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怎可做缩头乌龟,躲入庄内。”
在场女子多闻杨飞胆小无赖之名,见他如此豪义,心想难道传言有误,杨飞实则是个行侠仗义,豪气干云,不畏强敌的正人君子?
杨飞见众女惊奇的望着自己,不觉摸摸脸颊,暗道莫非是早上没有洗脸,以致面有污物?抑或又有巴掌印?
刘姨突然大喝道:“结阵!”花字堂一十六名妙龄少女利剑出鞘,齐声娇喝,形成一个梅花形状,每两名少女为一组,形成六片花瓣,还有三名少女结成三才阵,连同正中的玉儿,正是花蕊。
伴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剑气汹涌袭来,来敌有若幽灵,行踪飘忽,不知其有几人。
“变阵!”玉儿抵剑前刺,六片花瓣伸展开来,一十六只利剑有若一十六条银线,不停变幻,将那人包围其中。
“铛”一声脆响,十六名少女齐声惊呼,原来她们竟不分先后,与敌人宝剑相格,手中兵刃一齐折断。
杨飞旁观者清,敌人虽是厉害,仅有一人,却将梅花山庄众女闹得人仰马翻,顿时对她们这个阵法老大瞧不起来,心想本大侠独剑御敌,也未必这般一招落败,狼狈收场。
那人一击得手,并不贪功,旋即远循,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刘姨和那英护法领余人衔尾追去。
杨飞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一片的玉儿,问道:“玉儿,你受伤了吗?”
玉儿摇头道:“只是内力虚耗过度所致,稍稍调息便无大碍,多谢公子!”在杨飞源源不绝的真气持助下,俏脸渐转红润,好了许多。
杨飞回手收功,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玉儿瞧着手中的半截佩剑,呆呆道:“不过那人武功极高,恐怕连庄主也不是对手?”此阵以她为主,来敌倒有三分精力针对于她,她两相测度,得此结果。
诸女七嘴八舌道:“庄主武功盖世,怎会不是那人对手?”“玉儿你不要乱说!”“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飞倒信上几分,不由忧心忡忡:照此情形,眼下众女多半抵挡不住,梅云清到时出庄御敌,若依玉儿之言,岂非危 3ǔωω。cōm险之极?他想了半晌,提议道:“不如咱们退入庄内,来人武功虽高,也未必能闯进梅林,时间一长,定会知趣退走。”
诸女原来以为他改了性子,闻得此言,观感大降,正欲出声叱责,忽闻衣袂飘动之声,眼前一花,正是风姿绰约的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
“属下见过庄主!”诸女躬身施礼,玉儿道:“庄主,属下等武功低微,未能抵御强敌,请庄主责罚。”
梅云清道:“此阵创立未久,难免运转不熟,骤遇强敌,一招落败,不足为奇,你们以后勤加练习便是。”
诸女齐声应是。
杨飞道:“云清,既然来敌武功如此厉害,咱们还是退入庄内,慢慢与敌人周旋,免得陡增损伤。”
梅云清哼道:“如此一来,梅花山庄在江湖人眼中都成了缩头乌龟,以后还如何立足武林?”
杨飞大是不服,小声嘀咕道:“庄前摆上这么一座万难闯入的梅林,不就是准备做缩头乌龟的吗?”
“你说什么?”梅云清悖然大怒,叱道:“昨晚之事我还未与你计较,你反来教训我了?”
杨飞见她为此区区小事发火,心中亦恼,冷冷道:“我这可是逆耳忠言。”
“你给我滚出庄去!”梅云清气得娇躯发颤。
杨飞也在气头上,冷颜以对,揖手道:“不劳相送,告辞!”言罢,果真傲步离去。
诸女怎料二人一语不合,便怒目相对,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她们身份低微,都不敢劝解,只有玉儿犹豫了半晌,支吾道:“庄主,杨公子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也是一番好意,实是为了庄主着想,庄主……”
梅云清芳心纷乱,打断道:“不要再说了。”
玉儿见她似有悔意,忙道:“庄主,那属下去将杨公子追回来。”
梅云清道:“由他去吧,眼下强敌当前,不必顾虑这等小事。”
玉儿正欲再言,梅云清道:“你们先行回庄休息。”
玉儿望着远方,杨飞的背影已消失不见,无奈随诸女施礼告退。
※※※※※
杨飞负气而走,本打算只要梅云清出声挽留,便即掉头认错,哪知走了里许,只闻玉儿为他求情之语,梅云清却是不允,令他心中一阵发寒,暗道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反来责怪于我,明明早上分别之时还是柔情蜜意,为何眨眼便翻脸无情?难道你便是这么一个喜怒无常,不可理喻之人?
他越行越远,心中早有悔意,却不好厚着脸皮回去,直待消失众人视线之外,方才偷偷掉头,绕道来到梅林边上,心想万一梅云清不敌,自己就算拼上老命,也要前去相救。
那梅林前地势开阔,两侧群山起伏,虽然攀爬不便,倒是易于藏匿,杨飞在山腰找了堆乱石藏好,凝神远眺,只见梅云清在林前站了半晌,那个向来与他不合的梅莲前来禀告敌情,只因相距太远,所言自难听清。
梅云清说了数句,梅莲突然与她争论起来,争论片刻,方才屈服,向外掠去。
过得半晌,梅莲、刘姨和那英护法领着庄内高手回到林前,最后退回庄内,独留梅云清持剑俏立。
难道她想独自御敌?杨飞大惊,几欲按捺不住,掠去相劝。
天色阴寒,大雪再扬,北风劲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