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色生香-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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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菩萨果位,怎及我慈悲心大愿心。”
凌玉深吸一口气,他早就想过,道宗之神个个自私,是不会随便出手伤人地,可佛教菩萨却不同,以慈悲为重的他们,极有可能牺牲自己,甚至不惜杀掉凌玉。
“可杀生,亦是需要理由的呵。”大妙相菩萨轻言,在空气中陡然消失。
龙华树和兜率天诸尊也同时消逝不见。
整个世界从静止中恢复,花舞月他们才看见凌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少爷!”花舞月急忙上来,喂出自己地血。
玉鲲等人面色苍白,以往都是入寺后才出事的,今天连门都进不了,显然事情更加大了。
“还进寺么?”玉鲲问。
凌玉闭着眼睛,脑中还尽是弥勒佛的话。
虽说凌玉学会了神修术,也拥有越来越多的信徒和信仰力,可他并没有学会,怎么去做个神。
神并不是只因信仰力而活着的。
但神因何而存在?
凌玉自己,又因何而存在?
“从今后,见寺不拜。”凌玉淡淡道,“我们去江州。”
江州。
积蓄日久的风云,终将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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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幕巷留月楼中,铁板门先生继续着日复一日的说书。最为诡异的是,随着时日渡过,这边来找女人寻欢作乐的男人日见稀少,反倒是那些***场中打滚的女子们,都嗑着瓜子,打着团扇听着铁板书。
今天讲的,依旧是明教的故事。在这一月来,大江南北,只要是七十二连环寨之一铁板门的说书先生,讲的都是明教传奇。
“那位明教圣人凌玉公子,乃是本朝大学士吏部尚书凌实家的公子,可谓官宦子弟。自北疆而来,一路杀妖兽、灭蛮族、打贪官,不知做了多少为国为民的好事,如今更是成了明教首圣,拜鹰啸山之火为尊。。。
“那位小公子,可是个玉人儿呢。。。。美菱如此道。
“吓,你要死了,凌玉公子可是神仙样的圣人哪,你这小鬼,打什么坏主意呀。”边上一个月姬笑道。
美菱却不理她,自顾问道:“凌玉公子,如今在何处呢?”
说书先生一拍铁板道:“这便是我们今日要说,凌玉少爷连闯二十多个寺庙,与弥勒教和尚们争斗,虽然被天上神佛打的遍体鳞伤,却从未有一步后退。。。
“遍体鳞伤?”美菱吓的捂着嘴,“这又是为何?弥勒教慈悲为怀,也是救苦救难的呀。这弥勒教跟明教圣人,怎就争斗起来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明教教义和弥勒教之教义截然不同,争斗是理所应当。”说书先生却不像说书,倒谆谆善诱起来,“你们月例交弥勒教多少银子?”
“三成收入。”众妓女答道。
“三成。。。教,可弥勒佛何时保佑过。你们每月交三成皮肉银子给寺庙,可寺庙何时将你们救出过苦海。就连大和尚们都说,你们死后会下地狱,就算交再多的银子,也难脱苦厄。”
这番话,令到姑娘们动容起来,有几个年纪大的甚至都抽泣,她们自年轻时受苦入了火坑,没有一天不想着可以脱离皮肉一行,但怎奈生活艰险,已经难出泥沼。再听那些和尚们说,只有在寺院里捐门槛,受尽千万人踩踏,才可以脱出地狱,死后有个好归宿。
但话是这么说,大把的银子也捐进了寺庙,何时又看到有一丁点的回报呢,就连平日里去烧香,她们这些头牌花魁,还不是要受人白眼么。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章 … 洒热血的缘由(中)
天下寺院,都是让穷人们风险给神佛。可明教却不凌玉公子,不等天下人供奉,却已经为天下人洒热血了。”
“啊,这是怎么说的”美菱焦急起来。
“明教相信你们都是善的,只是恶将你们逼入这种境地,所以明教之火要烧光世间之恶。这就是明教为善除恶的宗旨。”说书先生笑道,“凌玉公子一路而来,就是要替你们讨还个公道,为何欺负你们的男人得以前往极乐,你们这些受苦的人却要坠落阿鼻地狱,这世界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
“呵!”妓女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可弥勒教的佛爷,都说明教是伪教呀。”龟公嚷嚷起来,“明教若真的那么好,弥勒教为何要封杀它,这江州城中,到处贴榜,不许人传播明教教义呢。”
“哈哈哈哈!”说书先生仰天大笑,“明教若真是伪教,那鹰啸山上的火焰,为何永久不灭。明教若真是伪教,凌玉公子一路跟寺庙作对,为何还活着?天下各大教宗昭告天下,凌玉可见庙不入见神不拜这又是为何?原因只有一个,那凌玉公子就是明教圣人,是受真神护佑的,既然受真神护佑,明教怎可能是伪教?”
“说的在理!”
“可不是么!”
一屋子的人都点头认同,只那龟公羞红了脸,悄然的溜出了妓院。
美菱急切的问道:“先生,我们又如何供奉明教呢?”
“明教跟弥勒教不同,它从不贪图你们的好处,也不要你们的供奉。”说书先生道,“每个人都只需在家中点燃不灭的火焰,日日参拜,明教真神和凌玉公子,都会护佑你们,替你们除恶扬善。”
美菱面孔一红,又问道:“那。。。那凌玉公子。什么时候会来江州。”
说书先生目中射出奇异的光芒,似笑非笑道:“凌玉公子何时来我不晓得,可却晓得明教之火,很快就会烧遍整个江州。”
“很快?”
“十二月初七。”说书先生声若洪钟,“明教大火倾盆降临,一切苦厄顿时消散。”
正说话间,留月楼的大门被人踹开,一群僧侣提刀拿棒的冲了进来,龟公走在最头上。点着说书先生便喊:“各位佛爷,就是此人宣扬伪教。”
弥勒教众发声喊,正要上前捉拿。
说书先生却仰天长笑,口中吟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有一团火从他的胸口喷出。只是弹指之间,整个人竟变作了一团鲜亮的火焰,亦不见说书先生痛苦嘶吼,只是在这火焰之中安详地烧成了青烟。
但他临死之前的吟诵。却因为这个出人预料的结果,让所有人都看的呆了。
美菱和一屋子的女人都恸哭起来,刚才还意气风发说书的人,如今只留着一块被烧的黑焦的铁板。
“奉大圣之命。明教乃是天下第一伪教,众人皆不可信奉,敢违抗者,便着金刚力士,将其烧成飞灰。”弥勒教众对着妓女们喝道。
美菱等人不敢再抽泣,只有默默散去。
但在留月楼的顶上,亦是最为华贵地房间里面,却有一个女子停住了琴声。
侍从老人从门外探回头道:“小姐,都散了,下面象是死了人。”
蒙面小姐忍不住叹谓道,“人是散了,可人心里面,却都点起了一团火,是再也散不掉的。对么,伯爹。”
云龟兽微微低头,便退了出去。
“两百多个说书先生遍布江州,日日宣扬教义,难道明教之火,真的要烧到江州来么?”蒙面女子摇摇头,无比柔缓的乐调,又从她指尖流淌了出来。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章 … 洒热血的缘由(下)
件事情,道宗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在国师的授意联手,要将景王捧上皇位,以驱逐凌玉的人皇资格。
但凌玉跟儒教联手的实力也非同小可,终于还是争取到三个月宝贵时光。
可三个月内,凌玉能做到什么,他再汲取信仰,也不可能直接跳跃到神佛境界,更何况还处处受到牵制。
所以凌玉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混乱延续下去。
他确实在逼迫福龙会和弥勒教造反。福龙会要谋夺天下,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凌玉一路毁寺夺信仰,就是要逼迫弥勒教反击。
弥勒教在云朝的势力不如道宗,又无法掌控朝廷,唯一的凭持,就是江州庆王和福龙会,它要将凌玉拉下人皇位,便只有谋反,让庆王夺取云朝皇位。
这就是凌玉的机会了。
天下大乱,江州谋反,朝中文官再怎样,也不可能让景王在乱局中登基,让这混乱更加剧。只要这叛乱不停,凌玉的人皇位就稳如泰山。
旁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唯有张宁儿看出来。
她低头,玉葱般的手指在发梢边打转,脸上却有悲容:“凌玉,你变了,自鹰啸山下来后,就变了。”
“变在哪儿?”凌玉问道。
“为了自己,你宁可天下大乱。”张宁儿冷笑,“这就是你们男人所为。”
“为了自己。。。么?”
“众生都苦,在江州的地面,百姓每月要交三成收入给寺庙。”张宁儿道,“虽是这样,可他们还有一条活路,若战端一开,你让这些穷苦百姓怎么活?”
“我若不逼,他就不反了?”凌玉说。
他很想告诉张宁儿,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整个妖族,但此话又怎能说出口呢。
“他反,和你逼着反,总是不一样。”张宁儿目中有痛苦,她是深爱着凌玉的,绝不愿爱人做这些事情。
凌玉的目光柔软下来,他轻轻握着张宁儿的手:“既然你心知我,就要相信我。我是要救天下。不是毁天下。”
“可是。。。
凌玉的嘴唇封住了张宁儿的话,两人的唇瞬时炽烈了起来。
就连天上的月光都变得明艳,象是点燃了火,成了一轮火月。
凌玉和张宁儿地身边,青色的人道空间光芒屏障逐渐展开,将两人和周围隔绝成两个世界。
张宁儿周身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凌玉除去,而这大家闺秀。竟没有惊呼,而是闭上眼睛。默默接受了一切。
两具火热的身体,在寒夜里贴紧。
一切寂静。
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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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翠鸟,将人从薄雾里唤醒。
凌玉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昨夜的缠绵还在唇边,可张宁儿却只留下了一块沾着处子血的方帕,人早就不见所踪。
凌玉呆呆坐在那儿,被晨露熄灭的火堆。散发出刺鼻的烟味。
“少爷。”花舞月惊慌慌地跑来,“宁儿姐带着通伯已经走了,你们。。。
“还是走了么。。。”凌玉拍拍衣服站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固执。”
“可你们已经。。。宁儿姐为什么还要走?”花舞月偏头问,“人族的女人,不是把贞洁看的很重么,她已经是你的人,难道还要去做别人的妻子么?”
“别说傻话了。”凌玉拍了她一下,“宁儿是不会背叛我的。”
“可她应该去庆王府了呀。”花舞月噘嘴,“难道以后,宁儿姐跟我们会是敌人么?”
“走吧,我们也进江州城。”凌玉看了一眼那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巍峨城池。
“但是。。。。舞月还想问。
凌玉却已经朝着白色雾气中地城池走去了。
张宁儿的走,早在凌玉地意料之中,就像张宁儿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宁儿。那女人这趟进江州,进庆王府,绝不是为了贪图富贵,做什么蕃王的儿媳妇。
张宁儿地目的,除了想法子替父亲昭雪外,如今更重要的,大概就是
玉而卧底吧。毕竟现在,凌玉已经是她最重要的人了
而张宁儿就是那种,为了爱,可以不惜牺牲自己地女人。
但她却不知道,凌玉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不止是将弥勒教和福龙会算计在里面,也同样把张宁儿给算计进去了。
这个女人,已经不可能再离开凌玉了,这一点,凌玉很是笃定。
江州城墙,有五丈高,一丈宽,都是用大青石筑造。虽说是在内陆,可江州城在庆王经营之下,也变得城坚墙厚,令人望而生畏。
在北门外设岗的兵勇,穿着与云朝府兵颇为不同,竟是蕃王卫军的衣着。按理说,蕃王在藩属地,那也只是被软禁地王爷而已,府内卫士应该是监视王府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外出,更别说是在城门外设岗了。
不过凌玉早就打听清楚,江州的庆王,可谓是云朝众蕃王里最有势力的一个,内结交宦官,外结交首辅严山高,朝廷对庆王是睁眼闭眼,所以他早就成了江州的土皇帝。
这十年来,云朝往江州派了五人知府,最后疯了两个,自杀一个,剩下两个辞官回老家。这里几乎就是知府们的坟墓,只有跟内阁有仇的人,才会被派往江州。
最近那一任江州知府,亦是从北疆调来,到任还不到半月。此人却又跟凌玉有莫大的关系,江州人听说此人调任江州知府,都暗中相传,是凌家要对庆王动手了。
能够让人一看就是凌家出手,而且又跟凌玉息息相关,还有资格担任知府职务的,算遍满朝,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
凌玉骑着马,搂着花舞月,慢慢朝城门靠近,破战走在雪雅的右边,这正是凌玉闻名天下的一人一婢一犬一马的经典阵容,只是最近,他又多了不少的手下。
玉鲲和犼哥两个彪形大汉跟随身后,八个四品铁翼鹰化成人形,成了凌玉的随身侍卫。如此多的高手在侧,不消说是江州,就算在京都里面,那也是皇家子弟才能有的排场。
正快要到城门口时,后面却突然赶上来一行车队,为首的是个戴瓜皮小帽商人打扮的后生,这人还没至眼前,就大声呼道:“少爷,少爷慢走。”
铁翼鹰护卫立刻拦下。
凌玉回头瞟了眼,发现这商人带着的几辆马车上,都有个大大的“盛”字旗,应该是盛怀仁的门下,便召此人到面前。
“在下是盛大掌柜门下盛九,掌管江州一带事务。”后生看着就是场面上人,说话甚是恭谦。
“哦,盛九先生找我有事?”凌玉看是自己人,也不下马。
“是大掌柜吩咐下的事情。”盛九笑着说,“大掌柜说,少爷初入家门,难免有些生疏,所以让小的准备了四车礼物,让少爷随身带着。小人今早出城想迎少爷,不成想少爷的脚程快竟错过了,幸好还赶得及。”
凌玉挑挑眉,心中道这盛怀仁果然是老江湖,想的颇为周到。
别看凌玉如今是云朝内的风云人物,在哪里都能说上几句话。可毕竟是庶出的身份,要进凌实家的老宅子,可没那么容易,若是寒酸的进去,难免要遭人白眼。
那些凌家人,可不晓得凌玉皇帝身份,只当他真是凌实在外面的私生子呢,要是一阵冷言冷语出来,凌玉不怒翻了天才怪。
“有劳盛九先生费心了,此事果然还是你们想的妥当。”凌玉笑笑,拱手一谢。
“当不起当不起!”盛九急忙回礼,“大掌柜说了,少爷如今是七十二连环寨的姑爷,又是大掌柜和盛联帮的恩人,这点小事,我们理应该斟酌着办的。”
自鹰啸山后,红仙儿就跟着郑亦回洪云山,一来豪侠之事大定,要去跟母亲交差,而更要紧的事情,则是要将自己与凌玉之间私定的终生落实下来。红仙儿可不是那些大家闺秀,她向来信奉幸福是要自己追求的。
所以还不过多久,整个豪侠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豪侠第一美女,即将嫁给凌玉公子。
有了这层关系,盛怀仁小心细致,当然也无可厚非。
凌玉也不推脱,招招手让两队并成一队,就向城门口而去。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零一章 … 江州的深浅(上)
边担当城门守卫的藩兵,早就看到此处情形,说起来守卫也是油水丰厚的职位,好处就在于那些非官非民,南来北往的公子哥和商人。
藩兵们远远看到凌玉,见也没做官的礼仪,看起来更象是商贾家的少爷,再加上有盛怀仁的车队跟着,便以为来了一伙肥羊,还不等凌玉靠近,藩兵们就三三两两的迎了上来。
“站着站着!”先有两个持刀藩兵,在马头前拦住。
盛九是生意场上的人,怎么不懂,急冲冲的赶上去,将张银票塞入个藩兵统领的手中,笑道:“兵爷您看好咯,咱是盛联帮的车队,今早上刚出城门,却忘了几件要紧货物,所以回来补齐。”
盛联帮号称天下第一钱庄,出手便是百两的大票子,看的那几个府兵心花怒放,挥手道:“进吧进吧。”
盛九急忙指挥车队进城门,可还不等凌玉策马前行,那统领却抬头一瞟,冷然道:“这位小爷,是哪家大户,面生的很。”
凌玉一挑眉,刚要答话。盛九却抢先一步,又递了张银票过去。
那位统领一看,竟还是张百两的银票,眼中更是露出贪婪的光芒。
凌玉心想,这个盛九虽然殷情,却是殷情的过了头。你越是往前递银子,对方就越贪心,恨不能从你身上刮出座金山来。
事情便是如此,那统领看盛九银子递的快,便以为凌玉定是哪里的富商子弟,正可以好好的敲诈一把,于是收了那张银票后,还踱到凌玉马前,竟伸手去牵缰绳:“王爷有令,进出江州需要检查,这位小哥还有姑娘,进我们的卫所检查后才可通行。”
雪雅本来就是皇家御用的马匹。十分通灵,则耐的这种粗俗家伙牵扯,嘶吼一声便撅起前蹄,虽没有踢到人,却将那统领给吓的连退几步。
周围等候检验的百姓,对藩兵本都不满,看有人吃瘪,都大笑起来。
那统领受了气,脸色阴沉下来。朝着后面一招手,卫所里顿时冲出十多个提刀拿枪的藩兵,场面顿时杀气腾腾。
盛九地脸都吓白了,急忙拱手道:“这位小爷乃是。。。。。。”
凌玉一扯缰绳,却阻道:“在下乃是盛联帮的朋友,各位军爷愿给个面子就给,不给面子。在下也进城了。”说着,便带人朝那城门走去。
凌玉这番。显然是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且准备挑起城门口的冲突了。盛九等人都傻呆呆站着。全然不晓得这位小爷要做些什么。
可藩兵们连肺都气炸了,在江州城,还没人敢狂妄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知府老爷看了。那也得藩兵们说放行才可放行。
江州城就是庆王的国中之国,而藩兵就是庆王家的兵勇,哪有人敢这么无理。
那统领锵然抽出刀,怒道:“你就算是盛怀仁的儿子。爷爷我也要把你砍了。”咆哮着便挥刀朝凌玉砍去。
可他的刀锋还来不及落下,就见一只雪白的软银靴迅捷无比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统领哀号一声,脸上象开了酱园子似的,一片姹紫嫣红,鼻梁骨早已被碾成粉末。
凌玉不去看躺在地上的人,自顾叹息道:“可惜了一双好鞋啊。”说着,竟将那只软银靴脱了,丢掷在哀嚎着的统领脸上,赤着一只脚跟舞儿调笑起来。
那些藩兵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他们眼睛都没眨时,统领已经被一脚踢翻,这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