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经-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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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闻言不悦,撅嘴道:“可是铃铛不记得爹妈了,怎么告诉他们嘛?”
李阡陌呵呵笑道:“没事,没事,我会陪你寻找你爹妈,只要一寻到他们,我们就可以成亲啦。”
“好啊,好啊。。。。。。”铃铛拍手欢笑,一把搂着他脖子,道,“你一定要陪我找到爹爹妈妈……”她不小心触动了李阡陌的左手,惹得他痛呼起来,她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低垂着头连连向他道歉,其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如温顺的兔子一般。
看着她如此模样,李阡陌心头一软,不禁忖道:“我这般骗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是不是太缺德了?”但他转念想到自己身上的仇恨和承诺,便将刚才的想法从心头抹去。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游目四顾,发现自己脚下居然是一个小型的灵脉,约比五万斤灵石。这一发现让他开心不已,灵气有滋养肉身的效果,若是得大量灵气滋养,他的手臂断骨处也能很快康复。
他寻找了一处僻静山坳,摆下聚灵阵法,汇集大量灵气滋养左臂,只三rì工夫,便将左臂的断骨之伤给医好了。
大伤初愈,李阡陌心情大好,带着铃铛直往蜃楼城飞去。
这才飞了一天,迎面飞来两个青年修士,而且两人的修为都达到了命轮境界,李阡陌远远感觉到他们的气息过来,赶紧坐在飞梭上运转起了“欺天术”改变自己的样貌。
等到那两个修士飞得近了,他发现这两人都是一身白衣,胸前有宝剑徽记,是天剑宗的人,天剑宗是东胜神洲的修真宗门之一,实力雄厚,不在逍遥谷之下。
双方迎面交错飞过,李阡陌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还没来得及庆幸,那两人又飞了回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李阡陌被迫停下,心中暗叫糟糕,祈祷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小命不保,他心中虽然忐忑,但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见他皱眉道:“两位道友为何拦我去路?”
那两个天机宗弟子并未答话,左边那个长相秀气的弟子道:“万师兄,你会不会感觉错了。”
万师兄长得有点魁梧,眉目刚毅,他摇了摇头,淡淡道:“错不了,就算我会感觉错,破妄罗盘也不会错。”他说话间就取出一只青铜罗盘,上面镌刻着奇异的符文,李阡陌看得心头一跳,他jīng通易理数术,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他虽然叫不出名字来,但却知道这罗盘上刻得这些符文专门就是用来窥破虚妄用的,与他的三才望气术有点相似,虽然远远不及,但要瞧破他的欺天术估计不在话下。
他见那姓万的青年取出破妄罗盘时便想逃走,谁知身子刚动,就听见那人厉声叱道:“你再敢乱动一下,我立刻叫你粉身碎骨。”
对方修为达到了命轮后期,实力强大,一只手便能将他按死,他只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罗盘破不开他的欺天术。
那姓万的青年手持罗盘默默念咒,罗盘滴溜溜地飞起,悬于头上三尺之处停住,对着李阡陌照出一阵亮光,只见一道虚影忽然出现在半空,正是李阡陌的真实模样。
“是他!”一旁长得秀气的青年失声惊叫起来。
那姓万的青年得意一笑,收起破妄罗盘,道:“逍遥谷的叛徒李阡陌,没想到居然被我们碰上了。”
李阡陌双眉紧皱,面sèyīn沉,缓缓道:“没错,我就是李阡陌,二位是谁?”
姓万的青年嘿嘿一笑,道:“我乃天剑宗jīng英弟子万云流,我身旁的是我师弟纪道清。”
第一百二十三章:逃离东洲
() 李阡陌点了点头:“二位有何指教?”
纪道清冷笑道:“李阡陌,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此话怎讲?”
纪道清道:“你弑杀恩师,叛出逍遥谷,逍遥谷早已通告各门各派,并对你发出悬赏,只要将你活捉献于逍遥谷,星楼三圣将会答应一个要求。”
万云流补充道:“不仅如此,你还杀了奕剑门弟子,奕剑门也对你发出了通缉令,只要将你的首级献给奕剑门,奕剑将会献上十万斤灵石和上品圣器法宝做奖励。”
李阡陌苦笑一声,冷冷道:“没想到我李阡陌有生之年竟有如此高的身价,他们真是太抬举我了。”
“谁说不是呢。”纪道清嘿笑道,“有如此的身价,你死也该瞑目了。”
“现在说这个似乎太早了。”李阡陌忽然冷声道,“我李阡陌得罪了两大宗门,还能活到现在绝非侥幸,当然也被人追杀过,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呵!”纪道清闻言冷笑道,“师兄,你听到没,他这意思是我们也会死在他手里呢。”
万云流嘿嘿冷笑:“这小子大概是失心疯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才三藏修为就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他话音刚落,纪道清着急道:“师兄,闲话莫说了,待我去擒住他,然后咱们一起去逍遥谷领赏去!”他说罢已经踏出一步,势若掷丸流星,五十丈的距离一闪而过,双手一张,朝李阡陌合拢过来,空气瞬间扭曲,出现了两只巨大的大手,势要将李阡陌和铃铛一起抓住。
他的神通如此之快,李阡陌根本无法躲闪,危机关头只能将铃铛猛然向后推去,两只虚幻的大手合在了一起,将李阡陌严严实实地握住,只露一个头在外面。
“阡陌哥哥!”铃铛被推出去后在半空中定住,着急大叫,立刻就哭了起来。
远处万云流见铃铛居然可以凭空定在空中,双眼闪过一道jīng光,喃喃道:“飞行神通,这小女孩是神通修士?”
铃铛喊叫着就朝纪道清飞过去,大声道:“放开我哥哥,放开我哥哥……”
纪道清发现铃铛居然御空而来,不敢怠慢,分出一直手来对着铃铛拍出,这一掌几乎使出了全力,掌印凝若实质,扑面面而来,就要盖在铃铛身上。
李阡陌见状着急大叫:“铃铛,快躲开,躲开!”
但已来不及了,铃铛合身撞在了纪道清的掌印之上,青sè掌印瞬间土崩瓦解,纪道清只觉得胸中一闷,似是受了重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铃铛已经到了他跟前,速度奇快,只见她举着小拳头对着他打来,口中兀自叫喊:“放开我哥哥!”
纪道清刚才见识了她的厉害,赶忙松开了李阡陌,双手合于胸前,浑身青光大放,撑起一层浓厚的护罩包裹着自己。
铃铛一拳打下,轰隆一声巨响,纪道清如被雷劈,直直地飞了出去,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接着又是一声轰隆巨响,一座山尖倒塌,纪道清撞在山尖之上,被乱石掩埋。
李阡陌和万云流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倒塌的山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击的威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有合道大能的实力绝对做不到,而且纪道清的气息已经消失,明显是死了,随意一拳就击杀一个命轮后期的高手,那实力可想而知。
“哥哥,你没事吧。”铃铛抱着李阡陌的胳膊摇晃了几下,李阡陌立刻惊醒,指着万云流大叫:“铃铛,快把那人也杀了!”
万云流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逃。
铃铛却懵懂地望着李阡陌,不解道:“什么,哥哥要我杀人?”
“哎呀,他逃了,快去杀了他呀!”李阡陌急得直跳脚,可惜他的修为太低,根本追不上万云流,就算追上了也打不过。
铃铛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铃铛不能杀人,铃铛害怕。”
就这么一小会的工夫,万云流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李阡陌知道已经没有了挽救的机会,暗叹一声,喃喃道:“完蛋,又把天剑宗给惹了。”
这下东胜神洲是说什么都不能待了,必须立刻离开。
三天之后,李阡陌和铃铛踏上了蜃楼城里的传送阵,交了一万斤灵石后二人一起走了进去,下一刻便出现在通天城的传送阵上。
西荒之原是西牛贺洲的散修聚集地,幅员十万里,通天城就在其zhōng yāng,也是五洲之内最高的城池,地处三千多丈的高峰之上,城内有一座两百多丈高的巨塔,直破云层。
铃铛看到通天城内的处处奇景,欢呼雀跃不止,李阡陌瞧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生怕她忽然发癫惹出什么祸端来,买了张西牛贺洲的地图后,便拉着她的手往城门处奔去。
他拉着铃铛一路疾行,铃铛自然不乐意,一路吵吵嚷嚷地喊叫,李阡陌初时还回她两句,后来嫌烦了,便充耳不闻,任她喊叫骂人也不理睬。
谁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阡陌正自跑得飞快,忽见前方一个白衣青年窜了出来,堪堪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便停下脚步,将此人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五官端正,面颊削瘦,书生打扮,手持一柄法宝纸扇,扇面画有山河秀丽图,身上白衣是凡人书生常穿的儒衫,上面写有诸多文字墨宝。
李阡陌望着面前的白衣书生,眉头缓缓蹙起,刚要说话却被对方抢了白:“兀那贼子,光天化rì之下你居然强抢良家女子,岂有此理,还不速速将放这位姑娘离去,否则。。。。。。否则。。。。。。”
李阡陌被他说得一顿怔忡,却见四周闲散修士尽都围将过来,心中更加不悦,截口打断道:“否则怎样?”
“否则我。。。。。。我。。。。。。我。。。。。。”书生连道了三个我也没说出否则怎样,一时间惶急无比,四周围了许多瞧热闹的散修,见他如此模样尽都哄笑起来,其中有人说道:“这柳书生还真当自己是圣贤了,自己就那么点微末本事还天天想着声张正义,实在好笑的很啊。”
这柳书生原本是一个落魄书生,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饱受书中圣贤思想熏陶,有点书呆子气,整天想着要管尽天下不平事,今天见李阡陌拉着铃铛匆匆而来,又见铃铛一个劲挣扎叫骂,猜想李阡陌是个采花sè贼,便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柳书生被众人一顿嘲笑,倍觉窘迫,忽地脑中灵光一闪,道:“否则我便让。。。。。。让城守押。。。。。。押你去本。。。。。。本城断事处,让城。。。。。。城使给你问罪。”他说得结结巴巴,显是底气不足,周围众人原以为他要说什么豪气的话来,原来却是报告城守,一听之后再次哄笑起来。
柳书生又被嘲笑,更觉羞窘,双颊臊得通红,过得片刻,他收束心神,嚷声道:“我虽然修为远不及你,但我要行圣人之义,绝不容你这等恶贼逍遥法外。”他说完这句后底气顿时壮了起来,展开纸扇轻轻摇动,之前的窘迫之态尽都烟消云散。
第一百二十四章:褚楚(上)
() 李阡陌懒得与他在此纠缠,将铃铛往身边拉了拉,冷冷道:“她是我妹子。”
柳书生冷笑道:“她若是你妹子的话被你拉着的时候又怎会一直挣扎叫骂。”
李阡陌甚觉无奈,淡淡道:“你若不信,大可亲自问她。”
柳书生看向铃铛,铃铛见柳书生看向自己,嘻嘻一笑,向他招了招手。柳书生看着铃铛的笑脸,心中顿时一阵迷乱,不觉间便恍了神,痴痴地望着铃铛,嘴角还流出了少许口涎。
周旁瞧热闹的人见状又都嘲笑讥讽了起来,柳书生被众人的笑声惊醒,方觉自己失态,赶忙向着铃铛施礼,歉然道:“小生失礼了,姑娘莫怪。”
铃铛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粲然直笑,柳书生再次向她施礼,道:“敢问姑娘,你身旁这人可是你的哥哥?”
铃铛嬉笑回应:“不是,他不是我哥哥。”
李阡陌闻言愕然,眼睛瞪得滚圆望着她,心道:“这小丫头这时候不会给我闹什么花样吧,若是惹出什么大麻烦来那可了不得。”
柳书生闻言得意至极,挥舞着折扇指着李阡陌,眉飞sè舞道:“你这yín贼,果然狡猾的厉害,强抢女子还满口胡言,我若是方才信了你的话,便要遭天打雷劈了,你速速放开这位姑娘,我也就不多为难与你。”
李阡陌也不理他,只是看着铃铛,淡淡道:“你没有话要说了么,再不说我就要被人抓走啦。”
铃铛嘿嘿一笑,忽然嚷声道:“他是我的相公,不是我哥哥。”说罢一把紧紧搂住李阡陌的右臂,李阡陌连甩两次都没将她挣开。
众人闻言尽皆愕然,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捂腹笑道:“笑死某啦,笑死某啦,柳书生本想英雄救美顺便讨个便宜道侣,谁晓得却是碰到了个有主的花,没来由地便成了棒打鸳鸯了,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促狭柳书生,柳书生不胜羞窘,自觉无地自容,展开折扇挡住脸面,灰溜溜地挤出人群逃也似地走了。
众人见热闹已毕,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临走时还津津有味地议论着方才之事,不时有大笑之声传来。
李阡陌待人都散去了,狠狠瞪了铃铛一眼,道:“谁让你胡说八道了!”
铃铛连眨大眼望着他,不解道:“我哪有胡说八道了?”
李阡陌冷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许跟别人说我是你相公,要说我是你哥哥。”
铃铛闻言神sè大变,低头瘪嘴道:“你不要我了?”说罢一滴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滑落,散发出晶莹亮光。
李阡陌瞧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顿时一软,只须臾间,他又猝然惊醒,暗骂道:“该死,我怎能被她蛊惑。”想到这里便转过身去,不再瞧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铃铛却不愿让他如意,脚下移了一步,便又到他面前,依旧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李阡陌又转回头去,铃铛再次移至他面前,如此往来三次,李阡陌索xìng将眼一闭,心道:“来吧,看你还能如何,老子看不到你啦。”
铃铛见他闭上眼睛,便伸出手来将他双眼的眼皮分开,口中喃喃道:“看着我,看着我。。。。。。”
李阡陌一把格开她的双手,叱道:“别闹了,你若不听话,我便再也不理你啦。”
铃铛一听此话赶忙抱着他的右臂摇晃着撒娇道:“阡陌哥哥不生气,不生气,铃铛听话,最听话。”
李阡陌冷哼一声,心中怒气渐平,带着她向前走去,道:“既然你说了听我话,那以后可不许在别人明前说我是你相公,要说我是你哥哥,知道么?”
铃铛委屈道:“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么,你又想抵赖了?”说罢眼泪又要往下掉。
李阡陌温言道:“现在还没娶你啊,等我娶了你后你便可以告诉所有人啦。”
“哦。。。。。。”铃铛点了点,缓缓道,“我知道啦。”听语气似乎有点闷闷不乐。
李阡陌料想她应该不会再捣什么乱,便也不急着赶路了,两人缓缓往西城门方向走去。
走了约有两盏茶的工夫,李阡陌听见前方的赌坊内传来喊叫声和女子的哭声,猜想里面估计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默念闲事莫理,不禁加快了脚步。
偏偏事与愿违,路过赌坊门口的时候,铃铛停下脚步,探头往赌坊理瞧,口中喃喃道:“那个姐姐好可怜啊。”
李阡陌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能有多可怜。”说罢便要拽她离开,但铃铛站在那里便如生了根一般,李阡陌连拽了三次都未能撼动她分毫,不禁恼道:“铃铛,你又不听话了。”
铃铛转头莫名道:“没有啊,我哪有不听话。”李阡陌怒哼了一声,道:“那我拽你,你怎地不随我走?”
铃铛嘻嘻一笑,道:“你只拽我,却又没说话。”李阡陌只觉头大如斗,做了三个长息才舒了胸中的郁气,缓缓道:“别看了,快快随我走吧。”说罢转身便走,谁料还是未拽动铃铛,他不禁回首怒道:“怎地还不听话。”
铃铛畏缩地嗫嚅道:“可是里面的那个姐姐好可怜的,我们不管她么?”
李阡陌淡淡道:“天下间可怜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个都要我去管一管,那我不要累死么?”
二人正自交谈,街上许多人往此处涌来,口中尽都叫喊着:“快,快,快,有热闹瞧啦,褚江海卖女儿啦。。。。。。”
李阡陌见状愣了一下,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那群人便夹带着他和铃铛,冲进了赌坊之中。他看了看身旁的铃铛,见她满脸欢喜的样子,心中气闷不已,直想破口大骂,却又怕引来众怒,只得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他正自生气,却听身旁一个中年散修道:“唉,这个褚江海当真是畜生不如啊,为了还赌债,居然要拿自己女儿抵债,褚楚摊上这么个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旁边一个声音尖细的散修道:“嘿,烂泥扶不上墙,褚江海这老废物四年前就因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害死了自己的道侣,现在又来害自己亲生女儿了,作孽啊,可怜褚楚这么年轻漂亮,却要便宜了杨震岳那个**,唉。。。。。。。”
李阡陌闻言不禁好奇,问道:“欠债怕什么,只管躲城内不就好了,反正城内又不能动武,谁敢将他怎样?”
那两个散修转头来看着李阡陌,笑道:“小道友是新来的么,他借债的时候可是签下了欠债契约符的,只要带着这个契约符去断事处找城使,城使立刻便会派人将欠债人抓来,让他还钱,还不了钱就还命。”
李阡陌闻之动容,惊呼道:“怎地这般的残忍。”另一个散修嘿然道:“嘿,若是不残忍点,那不是人人都欠债不还了,那褚江海四年前便是因为没钱还债,差点被城守处死。”
李阡陌奇道:“咦,后来怎会放过他的?”
那散修笑道:“嘿,哪里放过他了,只因他道侣替他受刑死了,那傻婆娘也真是,救这个祸害做什么,现在又来祸害自己的女儿了。。。。。。”
李阡陌听了这番话后胸中惊怒交迸,他不禁想起那背叛了自己和母亲的李逸之,心中那股沉寂已久的怒火莫名燃起。
这时,铃铛扯了扯李阡陌的衣袖,脆声道:“哥哥你怎么不看啊,那个姐姐好可怜,那个长胡子的欺负她,那个老鼠脸的也欺负她。。。。。。”
李阡陌游目看去,只见一个黄袍中年人坐在赌桌旁,一脸亵笑地望着墙角。墙角蜷缩着一个白衣少女,看上去也就比铃铛打了一点点,十五六岁的样子,蜷缩在墙角低声哭泣。在她面前跪着一个中年人,留着一绺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