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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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冉冉升至空中,向着白姓长老合十作揖,道:“闻道不才,望白师叔不吝赐教。”
白长老怒哼一声,道:“那便如你所愿!”说罢右手倏抬,法剑散发金sè之芒,众人忽觉眼前一花,一道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虚空,直取闻道。
这一件速度之快,匪夷所思,闻道自知无力躲闪,左手虚划,右手虚按,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轮盘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只听得轰隆巨响,山峰震动,许多石屑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那剑芒击在了轮盘之上,闻道被击飞半里多远,满面cháo红,如被霞照。
白长老一剑立威,还待再攻,闻道却是抢先出手,口诵经文,一指点向白长老,顿时一股无形指力袭向白长老,划过虚空之时嗤嗤作响。
这一指来得如此之快,一里多的距离眨眼便至,白长老面露讶sè,但稍纵即逝,他手持金剑对准指力刺出,只听得叮地一声响,竟被击退十数丈方才稳住身形。
二人各自发出一击,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又复归对视之势,闻道合十恭敬道:“白师叔功法卓绝,晚辈不是对手。”
白长老心中暗忖:“这闻道功力居然如此高深,端地是个强敌,还是莫要与他强来,能说服他离去最好。”于是他便冷声道:“既然知道不是我对手,还不速速退去。”
闻道缓缓摇头,淡笑道:“闻道已停留在合道一重大圆满境界三十多年了,迟迟未能突破,师尊说过,若是能与巨擘高手全力一战,或许能找到突破的契机,今rì能与师叔这般高手对战,闻道心中欢悦无限。”
第一百四十七章:荒山之战
() 闻道说得彬彬有礼,其心甚诚,但在白长老听来却十分刺耳,他白眉倒竖,怒喝一声:“小贼秃,既然你诚心找死,那便莫要怨怪老夫了。”说罢长剑抡舞而起,只见漫天都是金sè剑影,小的只有数尺,大的足有二十三丈长。
漫天金sè剑影如cháo水一般向闻道斩去,许多修士见状尽皆惊叫起来。
闻道见状肃起容颜,摘下脖上念珠,双手合十,疾念咒文,只见那串念珠眨眼间便涨至数十丈大小,单是一粒珠子便比得上一个笆斗了。
佛珠急速转动,散发阵阵庄严金光,将白长老的剑影抵挡在外,任那剑影再强再密,于他也不过是蕙风和雨,渺不沾身 。
白目仰头瞧这二人斗法,只觉浑身热血贲张,蹦跳着拍手叫道:“好,俊光头好手段,这叫什么名堂,耍得不错!”
闻道双手一并,伸出食指,往白长老点去,口中轻念:“一指截天。”只见一只虚幻手影骤然出现,手势与闻道手势一般无二,往白长老攻去。
此虚影足足笼罩半里空间,去势极快,白长老躲闪不开,轻咤一声,鼓起数十丈的金sè剑罡,一剑刺向那手影。
指剑相触,如炸雷忽起,轰隆震耳,亮光刺目,闻道和白长老尽皆满面通红,显然是将真气运至极致。
丹辰子看他们二人打斗了片刻,缓缓道:“吴前辈,费前辈,我们也该切磋一番了。”
吴姓老者冷声道:“既然你一意要战,那我们两个老骨头便陪你周旋一番,只不过,神通无眼,你若是伤了xìng命,可莫要怪我等。”
丹辰子淡淡道:“先伤了我再说。”
汪心仁喝道:“好大的口气。”说罢激起十丈多长的五彩剑罡如疾风一般攻向丹辰子。
丹辰子眼都不抬,背后左翼倏地伸出,忽涨二十多丈长,迎着汪心仁的剑罡便是一击,汪心仁只觉那只铁翼如山岳一般敦厚,势不可挡,被击退十几丈远才定住身形。
汪心仁一直以天才自居,向来眼高于顶,现下被丹辰子一只翅膀轻描淡写击败,顿时气血上涌,与真气相搏,将原本受了伤的筋脉伤势恶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吴白二老见状不禁心中暗凛,原本对丹辰子的一点小觑之心尽皆散去,二人各自将法宝攥紧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丹辰子。
丹辰子见他们二人迟迟不攻,便凛然道:“既然两位前辈有意想让,那晚辈便得罪了。”他说罢脚步疾跨而出,身子划过一串幻影,周旁众人只瞧得两眼发花。
吴白二人更觉骇然,纷纷举起法宝向他攻去,丹辰子铁翼卷动,如螺旋风车一般,所有神通法宝无法靠近其身。
丹辰子转眼间便逼至了二老二十丈之内,双手倏抬,做鹰爪状抓向那吴白二人,白目见状欢叫起来:“是这招,就是这招没错,俺上次看过。”
丹辰子双手虚空一抓,整个空间有扭曲之感,那吴白二人只觉自身所处空间似乎要裂开一般,而他们的身子也随着空间的扭动被拉扯,体内真气一阵错乱,如被重器击打在胸,差点便反攻心脉。
好在他们二人修为高深,丹辰子虽然神通强厉,却也无法重创他们,只片刻工夫,那股撕裂之感便消失不见,二老才从之前的一击中回过神来,兀自后怕,若是丹辰子是巨擘修为,那方才那一击,他们只怕早已xìng命不保。
丹辰子见这一击未能奏效,心知自己修为比不过二老,“鲲鹏铁爪”难以伤到他们,便伸出背后两张巨大铁翼,分一左一右攻向二老。
二老祭出法宝,施展各自的拿手神通,吴姓老者jīng通火道,神通大多与火有关,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都闪耀着火光,奈何丹辰子铁翼厉害非常,将那些火焰尽皆挡住,一丝不漏。
费姓老者擅长水系神通,出手之际尽是冰寒之意,只须臾工夫便使得周围天空温度骤降。
李阡陌在下面凝神观看,只见丹辰子被冰火两重天包围在内,似乎极为危险,但他速度极快,一双铁翼变化无方,威势奇大,虽说守多攻少,但却丝毫未落下风。
汪心仁在一旁观看丹辰子与两位太上长老斗法,见他面对两大巨擘居然不落下风,顿时脸sè铁青,嫉恨之情悄然而生。
他观望了片刻,仍然不见丹辰子有败相,终于沉不住气,叫了声:“二位师叔,我来助你们。”说罢祭出法剑攻向丹辰子。
丹辰子见汪心仁也加入战阵,不禁豪气陡升,大喝一声:“来得好!”只见他双翼护着自己急速旋转,如陀螺一般攻向吴姓老者。吴费二人见他如铁球一般攻来,双剑合在一处,齐齐斩出,只见一蓝一红两道剑气遮天盖rì地击向丹辰子,落在他身上发出金属脆响,丹辰子也被这一击之力荡了开去。
他一被击开,身形陡变,双翼分击两个老者,右手一记鲲鹏铁爪抓向汪心仁,吴费二人这才发现他是声东击西,不禁慌了神,此时丹辰子的铁翼如刀剑一般击来,他们急忙挥剑抵挡,想要去救人也是分身乏术,只得眼看着汪心仁着了丹辰子的道。
汪心仁见丹辰子一抓击来,将剑罡撑起十丈多长,护在身前,他的剑罡乃五行之力所化,神奇之处不是吴费二人的剑罡可比拟的。但他修为比丹辰子差了九个小境界,神通再玄奇也派不上用处,只见丹辰子手呈鹰爪状猛然一抓,虚空一颤,隐约间可见涟漪一般的波纹,汪心仁惨呼一声,倒飞而出,口中喷出大串鲜血。
他倒飞出十丈多远才稳住身形,只觉体内真气错乱,筋脉受损不轻。白目之前受了汪心仁不少气,此时见他吃了亏顿觉欢快无比,拍着巴掌高声笑道:“好,丹辰子,打的好,那一爪子叫啥名堂,如果没有,俺倒可以给你取个名字!”
丹辰子正与二老缠斗,见他忽然说出这话,便心生好奇,分出空暇来问道:“说来听听。”
白目欢喜道:“就叫老鹰捉小鸡如何。”他想了想,又摇头道,“不妥不妥,这汪心仁也不像小鸡,不如叫老鹰捉老鼠,着啊,就叫这个。”
侥是丹辰子正在与高手对斗,听到他这番话也不由莞尔,摇了摇头不再理他,自故专心对敌。
汪心仁此时已吞下丹药跑去山顶上打坐,白目天生的大嗓门,方才一句话喊出来能让十几里地的人听个清楚,汪心仁自然也没漏过去,将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他听到“老鹰捉小鸡”时只是冷哼一声,暗骂白目胡说八道,自忖自己天纵英姿,那小鸡萌物又怎能与他相比,但听到“老鹰捉老鼠”时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若在平时白目骂他是老鼠,他在拳脚上找回来便是,但此刻他被丹辰子两次一招击败,当真无地自容,受白目这一顿揶揄后更加怒气冲天,拾起地上的法剑,倏地站起,哪还管什么伤势轻重,持着长剑便往下飞去,看到白目后便一剑击下,脸上杀气腾腾。
白目见汪心仁忽然杀出,不敢有丝毫怠慢,举着大钟对着汪心仁便是一敲,只听嗡地一声巨响,周围的修士不及防备,十几个修为稍低的散修被钟声震晕,顿时簌簌落下,摔在地面成了肉泥。
汪心仁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被钟声一震,更是雪上加霜,一口鲜血如剑一般喷出,裹在了剑罡之中。
剑罡吸了汪心仁的jīng血之后华光大盛,忽地又暴涨五丈,到了白目跟前,白目躲闪不及,举钟相迎。
乓地一声巨响,白目被击得半个身子都陷入山石之中,他们所站平台顿时裂纹四起,轻轻晃了一下便往下塌去。
李阡陌被钟声所影响,再次吐出了一口血,面sè苍白如纸,浑身早已没了一点力气,眼看就要摔落下去了,褚楚一把将他抱住,腾空飞起。
褚楚才抱住李阡陌,忽觉一阵杀意袭来,转头一看,只见木万承一剑刺来,剑气如虹,击破虚空之时嗤嗤作响。
她修为低微,面对这一剑的威势居然无法动弹,她无奈之下便转了个身,将自己后背对着这道剑气,妄图以身子替李阡陌挡住这一击。
于此瞬间,李阡陌jīng神一阵恍惚,胸中百感交集,望着褚楚坚定的眼神,心中酸楚不胜,只不断念着一句话:“她为了救我竟不管自己死活”。
二人等了片刻不见剑气击来,再次转头,只见铃铛正挥舞着黑刀与木万承站做一团,木万承是合道二重的巨擘高手,一身神通自然不弱,身上散发出阵阵青sè光芒,甚是威严。铃铛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刀挥舞之时黑气弥漫,包裹着一个青sè光球到处乱窜。
白目和汪心仁算是杠上了,二人飞到光秃秃的山顶之上,另辟了一个战场,白目以大钟为武器,若是汪心仁靠近了,他便用钟砸,若是汪心仁离的远了,他便敲钟音攻。
汪心仁重伤之下难以发挥一半的战力,更是对那震人心神的钟声颇为忌惮,他无奈之下只得撑起两道隔音结界,但结界是死的,他只能待在结界里不出来,这样方能躲过白目的音攻,如此一来,白目就欢喜了,举着个大钟倏退倏进,立于不败之地,完全压着汪心仁打,汪心仁素来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般**,咬牙苦撑之时在心中痛骂白目,暗暗发誓定要将白目碎尸万段。
第一百四十八章:楚星遥
() 白目在山顶上将铜钟敲得震天响,苦了雨临风也苦了李阡陌,李阡陌让褚楚布下三道隔音结界依然被那钟声震得再吐鲜血。
他气得咬牙骂道:“白目这杀千刀的,就那么喜欢敲那破钟么,老子都快被他害死了。”
许多修士见李阡陌再次吐血,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他隐觉背后流出冷汗,过得片刻,忽听一声厉咤,一个昆仑派的高手越众而出,高声大喝:“小贼子李阡陌,你杀害我昆仑派弟子,今rì我来取你xìng命,为我徒儿报仇!”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正满面怒容地指着他,他冷笑一声,缓缓问道:“你又是哪个?”
中年人负手狞笑:“老夫昆仑派长老夏亦秋,专掌门派内刑罚,你若听说过老夫,便该知道老夫惩罚人的手段。”
李阡陌冷笑摇头,道:“没听说过。”
夏亦秋闻言面sè不悦,冷哼道:“你见识短浅,自然没有听说过老夫,既然你的帮手被五行宗的各位道友缠住了,那便让老夫来好好炮制炮制你。”说罢双手摆开架势,便要施展神通。
褚楚见势不妙,抱着李阡陌竭力飞逃,但她与夏亦秋的修为有天壤之距,哪里能逃得出合道大能的手心,夏亦秋虚空踏步,两步便追了上来,一掌拍在她的后背。
好在夏亦秋没下杀手,出手甚轻,侥是如此,褚楚依然身受重创,惨呼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花落得李阡陌满头满脸,在他白sè的衣衫上印成了一朵红sè的花,格外显眼。
褚楚身遭重创,一时间浑身劲力全无,手中李阡陌被抛了出去,而她也一时提不上真气,随着李阡陌一起往地面落去,当此瞬间,她双目凝望李阡陌,李阡陌也望着他,不禁想到师尊原道真也曾这般舍命护着自己,也曾这般受伤将鲜血吐了自己满身,也曾这般为自己失去了xìng命。
时间虽短,但李阡陌识海之中的思绪却千翻万转,他因想到自己师尊的死而伤悲,又因看到自己的朋友为护自己丧去xìng命而自责,更因自己总是无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怨恨自己,他心中反复地问自己:“为何我这般无能,为何我这般没用,为何总是让我的亲人朋友来保护我,为何总是让他们为我牺牲。。。。。。”他心中反复的问着为什么,眼中渗出晶莹泪光。
褚楚看着李阡陌不断变化的神情,淡淡一笑,柔声道:“公子,我们可以死在一起了,真好。”说罢伸手握住李阡陌的左手,紧紧攥住,生怕有人会将他们分开。
忽地人影一闪,夏亦秋冲了下来将他们二人稳稳接住,提着他们的衣领飞至旁边的山头之上,将二人扔下。
褚楚哀怨地看了看夏亦秋,心中暗殇:“唉,为何不让我随公子一起死了呢,那样多好。”
那些修士随着李阡陌的转移也纷纷飞了过来,昆仑派的弟子得意万分,尽都跑至夏亦秋身后狐假虎威地站着。
其中一个昆仑派的弟子上前一脚将准备站起的李阡陌踹翻在地,趾高气扬骂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想挣扎,没人能救你了。”
褚楚看得惊呼一声,上前将他扶起,拥在怀中,对着那弟子怒喝:“不许你伤害公子!”
昆仑派的那个弟子哈哈一笑,道:“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小白脸儿,我看他除了长的俊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地地方嘛,怎地便这般招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小姑娘欢喜。”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褚楚,嘿嘿笑道:“姑娘你生得如花美人儿,何必随着这小子受苦,说不定还会丢了xìng命,你不如跟着我,我乃是。。。。。。”
“郭敖,住口!”夏亦秋满面怒容呵斥,“我们昆仑派乃名门正派,这些不堪之言以后休得再让我听见!”
郭敖被他一叱,当即罢口,退至一旁垂头称是。
“郭敖?”李阡陌抬眼望着他,气喘吁吁道,“老子记住你了,若是今rì老子不死,方才那一脚老子定会双倍奉还给你。”他抬头缓缓扫了周围众人一眼,有气无力道,“还有你们这里的所有人,我会将你们一一记住,奉还今rì之赐。”
郭敖身畔的一个小眼睛的昆仑弟子闻言嗤笑道:“你还真会痴人说梦,你能否过的今rì另当别论,单是你这三藏境界的修为,我们这里随便哪一个都能将你捏死,你还提什么报仇,可笑。”
“他今rì修为不如你们,将来可不一定!”一个清冷而又美妙到极致的声音自天空传来,所有人心头为之一清,抬头去看,只见一片硕大的云朵飘然而下,落地之后云朵渐渐消散,出现了四个美丽女子,特别是当头那女子,白衣飘飘,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那惊世容颜仿若绝尘仙子。
夏亦秋望着这四名女子,淡笑道:“原来是蓬莱岛的四位师侄,有那障天云帮你们掩藏气息,也难怪你们到了近前也未曾叫老夫发现。”
李阡陌转头来看那四人,却见楚星遥站在最前方,双眼目光毫不加掩饰地向他看来,尽是关切之sè。
她身后两个女子身穿一青一紫过膝长裙,青衣的叫云瑶,合道大能的修为,紫衣的叫雨瑶,也是合道大能。
另外一个绿衣女子站在左后方,修为更在前面二女之上,似乎快接近合道一重大圆满境界了。褚楚转头看见楚星遥,心中一怔,暗赞道:“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我这模样在她面前该不会叫公子瞧不起。”
她看见楚星遥的眼神,暗暗忖道:“她怎么这般瞧公子,她认识公子么,她与公子是什么关系,她便是公子想念的那个孔雀许师姐么,不对,刚才那老头说她们是蓬莱岛的人,不是逍遥谷的。。。。。。”
褚楚正自胡思乱想,那绿衣女子已上前两步,带着三个师妹齐齐向众人行了个礼,缓缓道:“蓬莱岛秦玉鸾携云瑶师妹,雨瑶师妹,楚星遥师妹,见过各位道友和前辈。”
众多修士一时愣然,过得片刻才纷纷醒转,杂乱无章的回礼,有一个天剑宗弟子走上前来,对着楚星遥长身一揖,欢笑道:“楚仙子,好久不见,五年前一别后无恙。”
楚星遥瞟了他一眼,目光立刻回归到李阡陌身上,冷冷道:“我不认得你。”说罢径直朝李阡陌走去,那天剑宗弟子尴尬不已,灰溜溜地退回到人群里,隐隐听到有人在低声嘲讽:“这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夏亦秋见楚星遥朝这边走来,伸手将她拦住,嘿笑道:“楚师侄,此人你不可靠近。”
楚星遥轻蹙峨眉:“为何?”
夏亦秋笑道:“此人是个jiān恶之徒,弑杀生父和恩师,更杀害我正道弟子无数,我等正要给他治罪,你还请远离,以免沾染浊气。”
楚星遥淡淡道:“我只是要与他说两句话,片刻即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天哪,楚仙子怎么会跟这个小贼有交情?这不可能!”
“放你娘的臭狗屁,楚仙子怎会与这畜生有交情!”
……
一些年轻的弟子嫉妒愤恨,看向李阡陌的目光更加凶恶。
夏亦秋眉头微蹙,片刻便展开,笑颜问道:“楚师侄与此人有交情?”
楚星遥点了点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