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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天炼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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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九姓渔户是否能翻身,恐怕仍是疑问。

“你可以去问贼丐焦廷,惰民源自宋代,经历三朝,迄今已数百年之久,仍然名列贱民。贼丐焦廷不愿侪身于惰民之列,但他仍然穿了黑衣黑裤,可知风俗使然,即使想改也难以改变习俗。你我即使可以不顾一切将她们带走,也绝难令她们获得好归宿。

“你看,她们生长在船上,举止与常人不同,有一双天足,如何能踏大户人家之门?如果你不顾一切将她们带走,她们的亲人如何回复官府?在下真不敢设想。好吧,我答应你,等我追回金珠,即以千金交给姑娘办理。姑娘信得过在下么?”

“你的金珠不在了?”

“昨天被人劫走了。”

“咦!你能抗拒琴音,兰溪附近绝对无人能奈何你……”

“只在下孤身一人,有天大本事也毫无用处。正如姑娘艺臻化境,也难与朝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朱家子孙抗衡一样道理。”

“你怎知我艺臻化境?”

“呵呵!你如果不是身怀绝技,岂能御音制人于二十丈外?你这具琴本身的魔音,威力只能远达十丈左右。”

“咦!你知道这琴的来历?”

“这是南宋音律大家吕凤梧亲制的雷琴。琴材得自金沙江水滨,不知是金是木,取得时正被雷火所燔,制成后带有云雷纹,所以叫做雷琴,比常琴长三寸六分。元人南下,吕家随宋室南渡,雷琴失踪,落入一位姓费的人手中。元末本朝初,琴魔费廉在东夭目山翔凤林,一曲风雷引震毙三十六名魔道高手,只有一人生还。姑娘刚才奏的是十面埋伏,在第四折时改奏风雷引第五段,在下几乎招架不住。”

“想不到今天贱妾遇上了知音。”姑娘兴奋地说,钻石明眸中涌现异彩,盈盈俏立整衣。

柏青山也整衣而起,道:“姑娘乱用琴音杀人,小心天遣。金珠追回,将送至此船,再见。”声落,穿窗而出,水声一响,无影无踪。

柏青山对这位神秘姑娘妄用琴音杀人的举动,颇为不满。因此跳窗而走,入水溜之大吉。

姑娘心中大急,追至窗口叫道:“柏爷慢走……”

可是他,已潜入水底,无影无踪。

二更末,夜市将散。

济安堂药房在县前街,店东诸葛照兼任郎中,他与禹鸣远是学医的师兄弟,也是禹大嫂认为可以信赖的人。

可是,这位诸葛东主性好渔色,偷偷摸摸往茭白船上跑,他以药房东主身分,经常在船上招待上下江来的采药人与药贩。

在兰溪,名门大族的兄弟,绝对禁止在茭白船上鬼混,只有商行中的人,为了巴结上江下来的采药人,与下江来的贩药客,方能在船上设宴享受一番,但仍然不敢在船上住宿,以免受到地方父老的责难。

因此,这位诸葛先生只好偷偷摸摸在船上快活。

禹大嫂不听柏青山的劝告,派人前往通知诸葛照,但在船夫至店中送信之前,太极门杭州一支的门人幻剑池大爷,已派好友千手猿詹心权先一天到达,警告诸葛照不许收留禹大嫂一家老少的,而且派人在店中守候,监视店中人的举动。

诸葛照在威迫下低头,干脆离店躲至茭白船相好暂避风头,口风不紧,消息首先便传到九姓渔户耳中,因此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收拾。

禹大嫂的船被劫走,让柏青山饱历风险。

三更将临,夜市渐收。

药房伙计开始上门,刚将大门上好,尚未闭上,店外踏入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人,一手撑住门扇说道:“且慢,在下有事。”

店伙共有六名之多,负责闭门的伙计摇头说:“客官,明早来,今晚……”

柏青山大踏步而入,亮声道:“在下不是买药的,快请贵东主诸葛照前来一会。”

伙计们一怔,说:“客官贵姓,有事么?敝店东已返乡多日,何时返店并无确息,你……”

“在下柏青山,快叫贵店东出来。”

伙计们一惊,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县城太小,任何小事也会不胫而走,白天柏青山在到处寻仇,把前来发横财的水陆好汉打得落花流水,消息已经传遍全城了,店伙岂有不知之理?

伙计愣住了,久久方说道:“柏爷,敝东主确是不在……”

“他不在也好,虚掩上店门。”柏青山不动声色地说。

“咦!你……”

“在下要利用贵店等人。”

“敝东主这几天不会返店客官不用等了……”

“贵店东来与不来无所谓。”

“那……请客官以后再来,小店即将……”

“你们都走进去,不管有何响动,不许出外探视。”

“咦!你……”

“你没听清么?在下要在此等人,店门虚掩便可。劳驾,叫一位小后生准备茶水,谢谢。”

店伙大惊,沉声道:“柏爷,你如果存心生事,小的可要惊动街坊,报官处理了。”

柏青山大马金刀地坐下,冷笑道:“要惊动街坊,请便。今晚的来客,全是水陆大贼,其中还有竹林湾的徐八爷。不报官便罢,报了官,你这座店就不用开了,大家不便。”

“你……你威胁敝店么?”

“你怎么说都成,在下保护禹大嫂至贵地,昨晚便派人前来知会贵东主了。要报官,请便;不报官,你们赶快进去,店堂交给我,如果想保全你这座店,除了听在下的劝告外,别无他途。现在,快准备茶水,掩门。”

店伙们悚然而退,片刻,厅堂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茶水放在柜台上,他自坐在柜尾等候来客。

他熄了店堂的灯火,只留下药王爷神案上的长明灯。

三更的更鼓声传到,夜深了,子夜将临。

“吱呀呀……”沉重的木门发出响声,闪入一个人影。

柏青山安坐不动,说道:“自己找凳子坐,不许乱闯。”

来人是乞丐打扮的贼丐焦廷,一身黑衣,神色颓丧,怪眼中厉光闪闪,恨恨地在长凳上落坐着,怒声道:“你说吧,你想怎样?”

“禹大嫂的消息有着落么?”他冷冷地问。

“没有,焦某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恐怕你得等死了。”

“焦某和你拼了……嗯……”

话未完,一阵头晕,坐不住扭身便倒。

“你这是自讨苦吃,经脉因激忿而提前痿绝,那可是你的损失。”

贼丐狼狈地站起,跌坐在凳上,脸上血色全无,浑身在战抖,恐惧地叫道:“老天!我……我确是不知……”

“嘭”一声响,虚掩的大门被人踢开了,进来了五个人,其中三人是徐八爷、九头狮徐永昌与霸王徐祥父子,另两人是仆从。

徐八爷怒容满脸,叫道:“姓柏的,你真向在下施了手脚?”

“要不信,你等着好了。不久你将头晕目眩,胸腹刺痛如同内部有蛇行蚁走,你如果不信,那又何必?柏某并不勉强前来应召,你这时走还来得及,没有人拦你。”柏青山冷冷地说着。

“你这厮……”

“住口!你如果想逞口舌之能,你就打错主意了。禹大嫂的下落如何,说来听听,希望你曾经尽了力。”

“徐某已有眉目,就是不告诉你。”

“在下并不焦急,等你愿意告诉我时再说,在下有的是时间。”

“徐某不信你已用绝脉奇技制了我。”

“你已经来了,对不对?”

“这……”

“这已说明了你口说不信,心中却信得很。”

“在下不愿冒险。”徐八爷讪讪地说。

“这就够了……咦!又有朋友来啦!”

门开处,进来了鱼鹰,共带来了四名爪牙,垂头丧气地入店,叫道:“我发誓,劫走禹大嫂的事与我无关,姓柏的,你……你不能乱入人罪。”

“你是否有劫夺的打算呢?”柏青山问。

“这……”

“这还不够治你的罪?有消息么?”

徐八爷哼了一声,向鱼鹰叫道:“有消息也不要说,咱们拼了他。”

柏青山冷冷一笑,道:“说不说悉从尊便,反正死的不是我柏青山,我柏青山如果怕你们拼也不会在此地等你们来了。”

说完,他往柜台上一躺,又道:“子夜将到,且小睡片刻吧。”

大门悄然而开,一条黑影进门,猛扑躺在柜台上的柏青山,刀光似电。

霸王徐祥截出,霸王鞭兜间便砸,急叫道:“焦老妪你找死?”

焦老妪是个中年黑衣妇人,一看装扮便知是惰民,惰民的妇女老的叫老妪。她不得不撤招自保,旋身挫腰斜掠,顺势一刀拂出。

霸王鞭一沉,“铮”一声火星飞溅,焦老妪飘退八尺,怒声问道:“姓徐的,你向那小狗投降了不成?”

霸王徐祥哼了一声道:“你混帐!还没交待清楚,哪轮到你动手?”

又进来了两名黑衣化子,怒叫道:“咱们动手,拼了。”

鱼鹰洪江脸色泛灰,狼狈地插入叫道:“且慢动手,你们不要命,咱们还得活下去呢。”

柏青山丝纹不动,曲肱作枕泰然地说:“你们都想活,却不想让别人活,真奇怪。目下除了山海夜叉与水鬼之外,该来都来了。在下且看看谁不想死,不想死的人快将禹大嫂的下落说出来。你们的活的时限不多了,千万不可轻易放过机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打主意。

“嘭”一声大震,门被凶猛地推开,抢入九名劲装老少,领先的人年约半百,手长脚长,脸型如猴,显得苍老,只有一双火眼金睛显得锐利年轻。

“哪一位是柏青山?”猴形脸的人厉声问。

九头狮哼了一声,大声道:“千手猿姓詹的,这里没有你自命白道英雄的事。”

幻剑池琦的朋友千手猿詹心权到了,同来的有八名浙江侠名响亮的白道朋友。

千手猿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都是些为人所不齿的歹徒恶棍,哼!”

徐八爷虎目怒睁,嘿嘿怪笑道:“姓詹的,你骂得倒是痛快。”

“在下骂错了么?”千手猿傲然地问道。

“你自己又是些什么东西?”

“我千手猿侠名四播,仗义行仁……”

“呸!哈哈哈……”徐八爷狂笑,笑完道:“你,才是满口仁义,口是心非的无耻诡诈小人……”

“你说什么?”千手猿踏出一步厉声问。

“你听清了。我徐八爷不过问禹大嫂的事,却打听出她们是孤儿寡妇,沿途截杀,你算什么英雄?你配满口说仁道义?呸!你比黑道歹徒更为下贱,更为卑鄙,亏你还有脸在此地狂吠……”

“好!骂得好,哪儿有酒?值得为这几句肺腑之言浮三大白。”柏青山叫。

千手猿大怒,扭头沉声问道:“你就是柏青山么?”

“不错,好像咱们曾经见过哩……”

千手猿大吼一声,一闪即至,先下手为强,一掌劈下。

柏青山扭身一滚,一声长笑,滚入柜内一闪不见。

“噗”一声响,掌劈在柜面上,寸厚的柜台应掌而裂。

一声长笑,人影乍现,柏青山一手扣住千手猿尚未收回的手掌,右拳疾飞,“噗”一声响,一拳捣在千手猿的鼻梁上。

“啊……”千手猿狂叫,鼻血溢流,双目暂时失明,一时手忙脚乱。

快!快得令人目眩。

柏青山将千手猿拖上柜面,“噗”一声就是一掌劈在对方的左肩上,然后一手扳住对方的脑袋扭转,冷笑道:“柏某不追究你们与禹家的恩怨,只就事论事,分辨是非皂白,强盗也有三不抢五不劫,孤儿寡妇便是三不抢的对象。强盗抢了孤儿寡妇本就是该死,你们这些白道英雄更是罪该万死不赦,你们从杭州追杀到兰溪,在桐芦杀尽了禹家的仆妇男女,仍然不肯罢手,赶尽杀绝你还有人性?狗东西,你……”

两名中年人左手齐扬,各打出一枚钢镖,人亦随在镖后扑上,镖出并未出声招呼,不按规矩发射。

柏青山将千手猿向上提,“噗噗”两声轻响,两枚镖皆钉在千手猿的左琵琶骨上。

千手猿惨叫一声,浑身皆软了。

柏青山丢下千手猿翻越柜台,一声怒啸,招出“逐浪分波”,撞入冲来的两人之中,人影乍合。

“嘭啪”两声闷响,两个中年人分向左右暴退。

“嘭噗”两声,掼倒在地挣命。

柏青山倒飞而回,登上柜台坐下冷冷地道:“还有谁再上?柏某领教,不然快将人抬走,以免在此地碍事。”

两名大汉碎步迎出迫进,伸手拔剑,恶狠狠地向柏青山欺近。

柏青山冷哼一声,拔出千手猿的剑。

千手猿爬伏在柜台上,绝望地挣扎,凄惨地呻吟。

柏青山徐徐伸剑,冷笑道:“这次将有人丧命,动剑省事得多,一剑一个干脆利落,免得多费手脚。”

两大汉被吓住了,不进反退,后退了两步。

柏青山将剑向柜上一丢,道:“你们商量好,准备妥当再拼命并未为晚,在下随时恭候。你们一起上并无不可,柏某不怕人多,多多益善。”

没有人再敢上,他久久沉喝道:“没有人敢上前送死,那就快走,柏某要办事呢,不许你们这些不仁不义的家伙在此丢人现世。”

一名大汉向千手猿走去,恨声道:“姓柏的,山不转水转,咱们会碰头的,后会有期。”

柏青山点点头,道:“不错,后会有期。你们这些狗腿子不至于放手,柏某也不会半途而废撒手不管。下次见面,柏某不会如此好说话了。废话少说,快滚。”

六个人带了三个受伤的同伴,狼狈地出门走了。

徐八爷与其他的人,被柏青山快速绝伦的打击手法惊呆了,千手猿奇袭失手,反而被打得半死,两大汉暗发镖上扑,毫无用武之地一击便栽,变化之快,连旁观的局外人也无法看清,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接触优劣立判,未免令人惊心怵目。

徐八爷吁出一口长气,道:“你赢了,阁下。”

“阁下夸奖了。”

“徐某认栽,有话要告诉你。”

“在下洗耳恭听,说不说绝不勉强。”

贼丐焦廷大叫道:“姓柏的,引诱你至货仓的人……”

“是水鬼钱江的三弟钱谋,与六名高手所为。”鱼鹰抢着说。

“谁把船弄走了?”柏青山问。

“自然是水鬼了。”贼丐答。

………………………………………………









第八章 云裳姹女

“不能以自然两字作为罪证。”柏青山摇头道,又加上了一句话:“不能以揣测之词冤枉好人。”

“我能证明水鬼与山海夜叉的船,在前天傍晚时分在赵家码头停泊。”鱼鹰亮声道,已完全屈服了。

徐八爷不住苦笑,接口道:“掳走禹大嫂一家的主人,确是山海夜叉与水鬼一群九姓渔户小丑,前晚他们在诸葛东主处获得你们的船泊赵家码头的确讯,便派人登上你们的邻船,胁迫邻船离开以他的船插入待机。次日一早,再派人挟持船夫,引诱阁下离船,乘机将船掳走了,这件事在下已从码头的朋友口中查出经过,绝对可信。”

柏青山恍然,沉吟片刻,道:“只有一件不明,山海夜叉不是一直不曾离开红树湾么?”

徐八爷嘿嘿笑道:“山海夜叉的两艘船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坐镇那儿的是个假山海夜叉,而且今早即踪迹已不见,船上只有几个船夫与粉头,秃饺老郑就在那儿白等了半天,等到位蓝衣女郎携婢雇舟,再被你杀了个落花流水。”

“哦:这就不错了,目下咱们只消等他两人到来,便可证实啦!”

“阁下能否先替咱们解去禁制?”

柏青山一跃了地,笑道:“好,在下还得谢谢你们,并致歉意。”

“咱们认了。”徐八爷泄气地说。

柏青山抱拳一礼,笑道:“你们可以走了,在下不送啦。”

鱼鹰大惊,叫道:“柏兄,咱们已经认栽,而且已尽全力打听消息,阁下为何言而无信?”

“咦!在下为何言而无信?”

“咱们的禁制……”

“呵呵!你们根本没有受禁制。”

“什么?”徐八爷惊问。

柏青山背着手往复走动,在思索如何去追踪九姓渔户,信口道:“在下只在诸位的身上弄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法,午夜一过自会复原。柏某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何必用歹毒的子午绝脉手法制你们?万一你们有事耽搁不能前来应约,包不误了你们的性命?”

徐八爷松了一口气,苦笑道:“连八荒使者也查不出内情来,阁下这一手真绝。”

“咦!八荒使者在贵地么?”柏青山讶然问。

“不错,他入暮时分光临敝庄的,不久他要前来会你。”

“欢迎。诸位如果没有要事,可否一问候等九姓渔户到来。”

柏青山问。

众人也知道他预防走漏消息,为避免涉嫌,怎敢不留下?

“好,咱们一同等候他们到来证实此事。”贼丐首先表示意见。

“那么,谢谢诸位了。”柏青山沉静地说。

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又露出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八荒使者乃是目下江湖中,辈高位尊的老前辈,姓于名乐天,为人亦正亦邪,亦侠亦魔。据说这位老前辈曾经遍历八荒,走遍穷荒绝城,见识过无数千奇百怪的事,对医卜星相无所不精,如果请这人诊断中毒的情形,也许尚有一线希望哩。

但是,他也担了不少心事,万一这老家伙发起横来,说不定弄巧反拙,反而被老家伙所伤,岂不槽透?这些老孤独多多少少带有些神经质。乖戾任性喜怒无常,一言不合便可能反脸杀人,是吉是凶还难以逆料哩!

子夜将届,九姓渔户仍不见到来。

在城北囚禁禹大嫂一家的茅屋中,又是一番光景。

山海夜叉与水鬼在竹林湾逃得性命,对经脉被制的事将信将疑,身躯并无他状,但用劲奔跑久了些,用劲过度,便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恶心而已。

两人不敢奔回藏匿处,怕被人追踪跟来了,在偏僻处躲至天黑,方取道过江奔向囚人的茅屋去。

两人一面摸黑前行,一面商量善后。水鬼为人机警,道:“姓柏的那么年轻,不可能练成子午绝脉奇技,咱们不上当。置之不理可也。”

“万一是真如何是好?”山海夜叉又心惊胆战地问。

“不会的,如果真被他制住,为何至今仍毫无征兆?”

“这……这是否太过冒险?”

“哼!咱们这种玩命的人,还怕什么风险?唉!后面好像有人。”水鬼放低声音说,扭头回顾。

身后鬼影俱无,但心中有鬼的人,自然心虚,风吹草动也会疑神疑鬼,黑夜中在草木森森的小径中行走,不怕才是违心之论。山海夜叉心中一慌,脚下立即加快。

水鬼也心中发毛,愈走愈快,远出三五里,只感到心跳加剧,眼前发黑,脚下一轻一重,难以支持。他往路旁一闪,扶住树干喘息着说道:“倦了,等一等再走。”

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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